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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の夜 混乱

[db:作者] 2025-08-12 10:20 5hhhhh 9110 ℃

走在前面的男人一言不发,雨宫感觉自己仿佛跟随着一道白色的虚影。穿过二楼的走廊,在东侧的尽头有一条向上的楼梯。

玄幽之室到底是什么地方。雨宫的身体有些颤栗,仿佛有些令人不悦的气息透过皮肤渗透到了血液里。这和明里说的修行有什么关系吗?而且每次结束我都会向她痛哭,难道是有什么令人十分痛苦的事情。踏上光亮的楼梯,在三楼走廊与楼梯的连接处摆放着两盆铁树,漆黑的枝干壮实粗大,层层散开的树叶如凤尾似的。

男人带着雨宫走到三楼尽头的房间前,他拉开房门,窗帘紧闭,无灯的房间里只有角落中的四支蜡烛,以及正前方的长台上安置的一排烛台提供微弱的照明。房间的中央站着一个头戴鬼面的白衣男人,火光将面具映得发红,漆黑的獠牙仿佛在渗血下来。这个房间……雨宫不禁后退了半步。深红色的墙壁,房梁上垂下的麻绳,挂在墙壁上的鞭子,摇曳着火光的惨白蜡烛。是那天在梦里见到的房间。梦里的那个女孩,难道就是现在的我,深红吗?而且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和宫野怜遇到的那个男人几乎一模一样。好可怕……

“请进,深红小姐。”跪在门旁的男人低声说道。

没事的,这只是梦而已。就像是读取了宫野怜的思念,这次只不过是换成了这个名叫深红的女孩子。雨宫吞了口唾液,双手紧紧握拳,鼓起勇气踏进了玄幽之室的大门。

房间内透出一股诡异的沉默,自己的心跳声就像连绵的雷鸣一样在耳边响动。雨宫缓缓走到房间的中央,脚下的榻榻米冰冷刺骨。还未等她反应,身体自然而然地将双手平举起来。房间两侧的阴影里走出四名同样身着白衣戴着无色面具的男人,两人将她的和服小心翼翼地脱下,令两人为其披上一件雪白的巫女服。这是在干什么……雨宫无法控制身体,也说不出话来,她仿佛被关在了封闭了意识的人偶中一般。眼前只有平静的黑暗,和无声燃烧着的烛火,以及一个模糊的,温暖的,少女的影子。

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对于男人们如机械般麻木而熟练的行为,雨宫只能默默忍受。她感到下身一阵冰凉,一个男人抬起她的一条腿,褪去她脚上的足袋。另一边也如法炮制,令她的下半身完全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双手被紧紧并起举过头顶,一根绳子在手腕处绕了数圈,男人们将绳结用力扯紧,顶上的与房梁捆绑在一起。手腕处传来隐隐的刺痛,雨宫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要跳出喉咙。这样的场景仿佛十分熟悉,她似乎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回了。视野忽然变得一片漆黑,轻柔的纱布将眼睛蒙了起来。

一双冰冷的手从自己两侧腋下穿过,湿滑的掌心摸索着攀向身前的乳房。是油吗?黏糊的液体粘在手掌移动的轨迹上,透着阵阵凉意。雨宫的视觉被剥夺后,触感变得敏锐了许多,那濡湿的手指像是数条吐着信的蛇,在胸前徘徊游动。乳头处突然如触电般传来一丝快感,雨宫浑身一震,几乎叫出声来。怎么回事,仿佛是完全放弃了抵抗,深红像是将自己意识脱离肉体般,只让身体的本能去给出反应。

四只手指不停变换着力度,揉弄着一对乳头,像是玩弄着橡皮泥一般。拉升,挤压,敲弹——男人的手正以雨宫的双乳为舞台,肆意地发挥着他的技巧。一团火焰从腹中逐渐燃起,雨宫意识到深红的身体在这双手的调弄下已经陷入情欲。她的喘息逐渐加剧,半开着的嘴巴微微将舌头吐出,甜腻温热的空气如羽毛般骚弄着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力气逐渐被抽走,酸软的双腿难以支撑沉重的身体,雨宫不由地弯曲上身,将重量付诸缠绕在手腕上的绳子。

男人的身体贴在了背上,浸满油水的双手在身体各处抚摸,惹得雨宫不停发出低低的呻吟。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没来由地,她的心中响起了一声哀叹。

炽热的身体仿佛悬吊在绳索上的肉块般不住摇晃着,如雨水般倾斜的快感让雨宫逐渐无法思考,她摩擦着双腿,在男人的身下蠕动着。渴望更多的快感,这副身体毫无遮掩地传递出这样的信息。深红她每天都会遭受这种折磨吗,会发疯的。温热的手掌抚上脸颊,两根手指夹着雨宫的舌头上下拉扯,由于无法将嘴闭上,口中的唾液沿着嘴唇滑落下来。男人的手指压着她的舌头,像是泥鳅一般往嘴里钻去。指尖触碰到喉咙口时,雨宫不禁感到阵阵反胃,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溢出。喉管收缩着,仿佛在抵御粗暴的侵入者。男人将手指在雨宫的口中反复抽查,再将沾染的口水涂到她的胸上。

无力地张着嘴巴,任由泪水与口水向下滚落。雨宫感到双腿之间如同流淌着一条小溪一般,情欲催生的淫液沿着光洁的大腿根部蜿蜒留下。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表情呢?雨宫忽然冒出这个想法,他完全不像是被性欲所支配着,反倒是像在完成一桩重要的任务般对深红进行这样的淫虐。这样的修行,其目的究竟何在。短暂的清醒又被一团更为猛烈的火焰所吞没。一个滚烫的棍状物从摩擦着自己的股间,以其尖端戳碰着早已泛滥不堪的阴户。

雨宫发出淫靡的声音,以双手为支点扭动自己的腰部。两片濡湿的阴唇左右摩擦着,波浪般的快感以及愈发强烈的空虚感往大脑袭来。“请……快一点。“耻辱的请求从口中传出,雨宫难耐欲火的焚烧,以深红的嘴说出了放弃尊严的话。向欲望屈服的究竟是自己,还是深红呢?雨宫无暇思考答案,就在她刚刚说完话的时候,男人便双手抓着她的腰侧,奋力将他的阴茎顶了进来。火热,粗大,如长矛一般将身体刺穿的物器,给雨宫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如幻梦一般将人包围的快乐,雨宫昂起脖子,高声呻吟起来。

如同缓缓开闸的水坝,汩汩流出的情欲之潮如今已成磅礴之势,呻吟声愈发高亢,透着纯粹的欢乐。男人变换着节奏,忽而用力深入,忽而浅进辄止,速度的变化令雨宫时而堕入快感的地狱,时而又在解脱的边缘苦苦挣扎。连思考都已经停止,完全沦为发情的雌兽的雨宫不住地扭动腰部,贪求更多地快感。急促的电流忽然在脑海中炸裂,她浑身不停抽搐,力气仿佛全部化为股间的淫液流了出去,身体完全依托在束缚手腕的麻绳和男人的双手上。

刚刚抵达高潮的雨宫还未来得及喘息,男人又发动了下一轮攻势。他紧紧抓住雨宫柔软的腰肢,将自己的性器奋力抽插着。如果说上一轮男人的行动是富有技巧的快板演奏,那此刻就是宣泄情感的急速旋律。每一击都直达花心,狠狠插入,再猛地拔出。雨宫半闭着双眼,脸上已经涕泗横流。求求你停下吧。无论是求饶的言语,或是欢愉的叫声,她的体力都不足以支撑她发出来。低沉的呻吟仿佛是从喉咙伸出挤压出来,在男人无情的摧残下,雨宫感到浑身的肌肉都逐一瓦解,分崩离析。随着又一波高潮袭来,她如遭电击般抽搐着,翻涌的黑暗中逐渐浮现出明里的容貌,她微笑着将手伸来。雨宫想要抓住明里的手。就在扭动手腕的那一刻,她昏死了过去。

“唔……”左肩处传来酸痛的感觉,雨宫轻轻转身,水泥地板冷漠地支撑着她的身体,被汗水浸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彻骨的寒意层层浸透进来。她微微睁开眼,头顶白色的天花板低沉地像要压下来一般。结束了吗?她撑起身子,手腕处的红印像是刻在皮肤上的刺青般醒目。宫野怜遗留下的笔记本落在右手边,想到那个令人沉沦的可怕梦境,雨宫突然感到下身一阵麻痒,仿佛有虫子在爬一样。她朝双腿之间看去,竟有一滩透明液体汇积在铅灰色的地板上。

雨宫的脸一下子烧红了,如果给麻生小姐看到这副样子,那可就解释不清了。她猛地摇了摇头,不对,现在不是考虑这种小事的时候,那个房间和我上次梦境中所见的房间一模一样,遭受折磨的女孩子就是深红。而且那条走廊,毫无疑问那里就是上彬家。明里……不知怎么,当她想到深红的妹妹时,心中竟泛起了丝丝眷恋与不舍。天呐我在想什么!雨宫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是艳阳高照的中午了。她将窗户打开,用鞋子胡乱将自己身陷淫梦的痕迹碾乱。一想到梦中的遭遇就令雨宫浑身难受,那些滑腻的油水仿佛还滞留在自己的皮肤上,她脱下衣物,快速地往浴室走去。

仔仔细细地将身体冲洗干净后,雨宫换上睡衣来到书桌前。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到桌面上,将前人遗留的笔记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雨宫把宫野怜的青色笔记本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桌的左上角。这位民俗学者为了探索被掩埋的历史而付出了生命。而自己却借由思念读取的能力安然无恙地获取了她死前的信息,仿佛有些卑鄙。雨宫在心中默念了声抱歉,也将宫野怜的遗志牢牢印在心底,一定要揭开上彬家的神秘面纱。

身后传来敲门声,麻生芳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雨宫小姐,中饭给你送上来了。”

真是救命了,自己这副样子怎么看也不可能出门去买吃的。读了宫野怜的笔记后,雨宫对村中的男性更是提高了警惕。她快步走到门开,将门打开。

“真是太感谢你了,麻生小姐。”从麻生芳歌手中接过餐盒,雨宫诚挚地道谢。

“哪里,其实我大概一个小时前就来叫过你,但你没有回应,也没看到你从正门出去。我想大概是睡着了吧,就擅作主张把饭送上来了。”麻生芳歌露出如沉静的百合花一般的笑容。雨宫突然感到一阵晕眩,眼前的场景仿佛与梦境交叠了起来。她扶着额头,发出痛苦的呻吟,连连倒退两步。

“雨宫小姐哪里不舒服吗?”旅店主人急忙上前扶着雨宫,麻生芳歌纤细的手臂支撑着雨宫的身体,将她带到床边坐下。

“不……只是突然有些头晕。”雨宫轻轻摇了摇头,“可能是水土不服吧。”她深呼吸了几次,终于将眩晕感去除了。

“毕竟是大城市来的孩子啊。”麻生芳歌笑着摸了摸雨宫的头发,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说道,“啊,对了。我刚刚在打扫储物室的时候,想起来还有一件饰品可能是和你要调查的东西有关的。”她从衣服的缝袋里那出一个小小的挂饰。

“这个是……?”雨宫看着对方掌心里那半只蝴蝶模样的吊坠,好奇地问道。

“好像是我的祖父以前在上彬家附近捡到的,一直待在储物室的某个角落里。你看这只蝴蝶的背面还刻着字噢。”麻生芳歌将吊坠反转过来。雨宫仔细看去,在蝴蝶的半边身体上,竖刻着“深红”的字样。

“深红!”雨宫叫出声来,她将吊坠从麻生芳歌手中拿过,放在眼前仔细端详起来。通体碧绿的蝴蝶仅有半个核桃大小,对着光线,深红两字仿佛蝴蝶体内的血脉,随着血液的流动而若隐若现着。如果,如果这真的是那个深红的话。也就是说那里其实就是上彬家吗?雨宫细细回想着之前的梦境,为什么自己没有注意到身上的配饰。而且这件吊坠如果真如麻生所说,是她的祖父在上彬邸外捡到的。那么上彬深红又是如何遗失的呢。

“那个,雨宫小姐您好像情绪特别激动的样子?”被雨宫的反应惊吓到的麻生芳歌,轻轻触碰着雨宫的肩膀说道。

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雨宫尴尬地笑着。“抱歉抱歉,没想到麻生小姐会把这么贵重的实物史料给我,一时间太兴奋了。”

“雨宫小姐也要注意休息啊。我先走了。”麻生芳歌站起身来。

“请等一下,麻生小姐。”雨宫把餐盒放到桌上,“那个,我想问一下,上彬家所流传的仪式,现在并没有在举行对吧?月上村在之前有举行过这样的仪式吗?”

“这个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呐。”麻生芳歌想了想,“自我出生以来,都没有听过关于仪式之类的话题。”

在麻生离开后,雨宫将蝴蝶吊坠放入自己口袋中,决定先吃午饭。月上村的食谱大约确实是以简约为主的,中饭的主食是米饭,配有青菜豆皮以及少量的肉丁。不过自己也不能奢求这里的食物和东京一样丰富。况且麻生小姐做的菜虽然很朴素但是味道却无可挑剔。

在用过中饭之后,雨宫翻阅起另外一本黄色的笔记本来。笔记本的封面上写着仓木泠这个名字。“看着又是一个女性。”雨宫喃喃自语道。

“很显然上彬家的仪式其实就是活人献祭。”仓木泠在笔记本的第一页如此写着,冰冷的判断句让雨宫不寒而栗。

“根据一位当年从上彬宅来到城市居住的老人口述说,每隔二十年,就需要一名十五岁的少女来担任镇灵巫女。巫女将在当日成为贽,由四名祭女陪同举行仪式。祭女会吟唱着安魂曲,将巫女送入深渊。”深渊具体指代的是什么目前无从得知,但是想必不会是什么好去处,或许是死的代称?雨宫一边用手指摩挲着书页一边细想着笔记的内容。

真实性姑且不去考虑,或许仓木泠确实是找到了一个上彬家的后人,那个人也确实将实际情况告诉了她。首先镇灵巫女这个概念就相当有意思,就文字描述来看,他们祭祀的并非神明,反倒像是需要血祭的某种邪恶。其次,所谓的安魂曲具体内容是什么。最后,这名巫女是如何选拔出来的呢。雨宫接着翻阅笔记。

“我认为这是十分愚昧的行为,古代人们将不可知的自然现象看作神明的行动,因生产力和生产工具的匮乏而宰杀猪牛羊等祭品来祈求神明赐于丰收。没想到在近代的日本居然也有活人祭祀这种习俗,而且每二十年就需要举行一次。实在是难以置信。”根据麻生芳歌的话,很显然这项仪式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举行过了,难道这个镇灵仪式真的只是无意义的迷信行为吗?

“根据口述,这名巫女全是由上彬家的女孩担任,如何没有符合条件的女孩,则会向村中其余家庭征用。巫女从十三岁起需要接受训练,训练的内容除了家主和参与祭祀的人员没人知道。巫女本人也不得对外透露。据传如果仪式失败,则月上村将遭受毁灭。”如今月上村还好好的,这份口述看来是言过其实了。雨宫又翻过一页。

“当我继续深入询问的时候,这名老人表示不愿继续回想,并一直在喃喃自语说,如果当时相信她就好了。这个她指的是谁,我无从得知。为了考究一些细节的问题,我决定亲自到月上村进行调查。”

“我来到了月上村,这个村子的发展就山村而言其实已经非常不错了。如果做为旅游景点和避暑地区进行改造的话,想必能大幅度提高村民们的生活水平吧。我询问了几位村民对仪式和上彬家的了解。出人意外的是他们居然纷纷缄口不言,难道这些信息是对外人保密的吗?我又问了几位老年人是否有见过什么仪式的举行。他们回答说从出生起就不知道有什么仪式。看来在上彬家消失之后,这项残忍的仪式就不再举行了,而月上村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果然仪式失败就会招致毁灭什么的不过是古老的迷信罢了。”

“上彬家的房子依然没有拆除着实令人奇怪,与周围的建筑格格不入,藏在一片树林里就好像人们打算任其腐朽一样。由于在村中无法得到任何信息,村民们也一点都不愿意靠近那栋大宅,我只好趁着夜深独自前去调查了。”笔记的内容就到此为止了,和宫野怜一样,仓木泠在前往上彬邸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她们的遭遇是否一样。雨宫皱了皱眉头,她拿出包中的笔记本和水笔,把自己已知的内容和先前体验通通记录下来。大概一个小时后,她回头看了看门是否关紧,又把窗帘拉上,双手按着仓木泠的笔记本,将精神放空,如一个巨大的漩涡般将这位民俗学家的思念捕获进自己脑中。

上彬邸荒芜的前庭中唯立着那颗沐浴在月色中的古树。凄冷的月色如水银般沿着高低错落的枝杈倾泻而下,流进石板路中那如蛛网般斑驳纵横的龟裂。仓木泠张望四周,踏进门扉虚掩的正宅。阴冷的黑暗附着在房内各处,她打开手电筒,射出一道强烈的光束。大厅中的家具及地板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有的横梁从中断裂,斜挂在半空。避开下陷的地板,从家具和横梁围成的孔穴中穿过,仓木泠轻手轻脚地走到一条宽阔的走廊里。走廊被分成左右两条,合起来围成一个矩形。在那中央有着一片荒芜的田地,她拿手电筒照了照,上面除了杂草和泥土已经一无所有了。或许曾经是一个花圃。

沿着左侧走廊前行,仓木泠注意到走廊外边是一除池塘,淡淡水波推着皎洁的月光上下浮动,将朦胧的月影揉乱又重组。昔日的上彬邸一定是一座美丽的宅邸吧。一边感叹着,民俗学家一边照着手电筒谨慎地穿过走廊。

走廊尽头那平软的泥沙地上铺着十来平米的浅色石板,上面沾染了大片黑色的污迹。再往前是一栋三层楼高的楼房,正面的两扇木门中有一扇已经倒塌在地,另一扇眼看着也支撑不久了。不知道后面这栋楼是做什么的……上彬家的住地原来有这么大吗。仓木泠踏进大门,与前楼相同,此处的大厅内也遭受了程度不一的损毁。仓木泠用手电筒照射四周,在东侧的一处角落里,找到了一张信纸样子的东西。她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将其捡起来。确实是信纸,她反握手电,就着手电筒射出的光阅读信上的文字。

信的抬头已经模糊不清,看不清收件人的名字了。所幸正文的字迹大部分尚可辨认。

“我骑马走了一个月,听浪人们和一些下级武士说幕……时代将要来临。我们应该从这……离开,去明治之世寻找新的立足之所。希月成为巫女……深渊已……了,我到……通她所说的话。献上祭品永远只是暂时地填饱恶兽的肚子。她早就……明里和深红……不见,甚是想念。”

落款处的名字同样也不可辨认。从这封信的内容来看,写信的人在呼吁上彬家的人们离开这里,希月应该是上一任巫女吧。是她提出了这样的看法,但尽管如此她似乎也依然成为了镇灵巫女落入深渊,成为了仪式的牺牲品。

就在仓木泠将信纸叠起来放入裤袋中时,断断续续的歌声从远处传来了。那如同从冰冷地窖中传出的合唱声,轻轻地在黑暗中爬行。仓木泠吓得跌倒在地,歌声宛如冰冷的双手,缓缓地抚上她的脊背。她转身想跑,却看见一个身穿雪白服饰,披着黑色长发的女子如幽灵般立在身前。她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再一转眼,她发现自己已被四名装扮相同的女子包围了起来。她们口中轻轻吟唱着旋律悠扬的歌谣,全部转身向着大厅西面的走廊。一人缓缓往前走去,另两人也跟着移动。仓木泠感觉背后有人在推着自己。是在叫她走吗?

被四名白衣女子如囚犯般押送着的仓木泠只能被迫踏着楼梯往二楼走去,漆黑的空间中,唯有她一人的脚步声和四人合唱的歌声。这个旋律好熟悉,雨宫忽然想到。这仿佛是梦中明里所哼的曲子。

来到三楼,死寂一片的走廊里染满血污,仓木泠仿佛看到无数死尸正对着自己哀嚎。她稍一停留,背后那股不可阻挡的推力便促她向前。走了一阵后,四人忽地停下,齐齐面向北边的墙壁。带头那人伸手抓住前方一个烛台,往左侧一拧,那墙壁就往两侧缩了进去,墙后面是一条长长的拱桥,通向前方的古旧塔楼。

周而复始的歌声回绕在仓木泠的耳畔,她一边行走着,一边试图理解歌词所言。但由于夹杂了大量本地方言,仓木泠只能听出巫女,沉眠,彼岸等一些零碎的词汇,完全无法理解其主要含义。走到拱桥中央时,她忽然发觉整个桥面都被照亮了,身后不知何时多处了两条长队。跟随的人们手持火把,和四名白衣女子隔着大概有两米左右的距离。燃烧的火把照亮夜空。这是何等的声势浩大……粗粗估计也有百来个人了。

沉重的脚步声如鼓点般落在拱桥上,两条长队如护卫般护送着前方的五人进入塔楼顶部。不知是火把照亮了路途,还是歌声引领着火焰,一行人以平缓的速度沿着楼梯螺旋向下。不知道走了多久,仓木泠在歌声的包围中感到分外平静,仿佛只是去室外散步一样在未知的路途上前行着。

塔楼的底部是一处石质平台,平台中央有一圆形窟窿,像是通往深渊的隧道一般。在那上方有一座升降梯,由缆绳连接着一旁的设备。四名白衣女子围着平台中央站立,双手相握于胸前,歌唱着那如同从三途川漂流而来的歌曲。仓木泠平稳地踏上升降梯,在一声咯吱声后,绳索不停呻吟着,厚实的平台运载着重物缓缓下沉,没入沸腾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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