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我只是想知道：你用哪只手割伤的他？”

杏仁颤抖着举起左手；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平安无事时，旁边的人抓住她的左手摁在地上，令她动弹不得。

“听说这双手还能弹奏乐器来着？真可惜”

女人说着，蹲在她面前，用刀子挨个切下她的左手手指。杏仁疼得放声大叫，身体不住扭动挣扎，却怎么也无法甩开压在身上的重物，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五指被切割下来。鲜血从被切断的血管中喷涌而出，在惨白灯光的照耀下呈现黑色，显得尤为恐怖。

女人拿来一块烙铁，其他人拽着她的手贴上去。反复的灼痛令杏仁昏死过去，然后又被用相同的粗暴手段被唤醒：一盆冷水泼在她的身上，她咳嗽着、哀求着女人不要再伤害她。

“我倒是不想伤害你”女人说，“但我都把你们捉过来，总得从你们身上得到点儿什么吧？我看这个就不错”

女人说着，拨弄着杏仁右手腕上的银色手镯；杏仁惊恐地想把手缩回来：“这是我小时候就戴上的，取不下来了！”

“怎么会呢，只是你想不想罢了”

说着，女人命人压住杏仁的右手、扒开她的袖口，然后用刀切割少女的手腕。无以复加的疼痛如一张巨掌将杏仁抓住，令她窒息；等她再次睁开被眼泪哭花的眼睛，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右手也已经被切下。空荡荡的袖管里被切断的肢体涌出鲜血，而女人正拿着她的银质手镯仔细端详。

“质地看起来不错，谢谢你的礼物”女人说着，拿起烙铁贴在她的右手腕；这次，杏仁连昏过去的幸运都没有，她被迫咬紧牙关忍受直达骨髓的疼痛，这感觉令她终身难忘——她绝不想体验第二次。

“她交给你们了……”女人说着，在一桶水里洗去手镯上沾染的血迹，而后转身离去。

杏仁看了看身边站着的男人和女人，口中发出绝望而无力的哀求：“不要……你们不要过来……”

此后的数小时内，杏仁感觉自己仿佛身处地狱。她被殴打、轮奸，直到满身淤青、下体流血不止。更令她痛苦的是，她还要被迫看着个别变态玩弄星怡的尸体。星怡被扒光，杏仁的断指插进她的阴道、肛门、气管和嘴巴；一个男人对着她的裸尸手淫，将精液洒在星怡的胸部；另一个女人则蹲在她的头上撒尿。星怡瘦削而苍白的身体很快便布满污秽，散发出刺鼻的臭味。在杏仁表现出对她的怜悯后，那些人又强迫她舔干净少女的尸体。

杏仁难以忍受她的朋友被这般羞辱，她不顾疼痛，三番五次想要站起来与他们搏斗；最终，她的膝盖被打断，双脚也被剁掉，让她再也无法走动。至于对她的最终处理，人们产生了些许分歧：有人认为应当把她们两个绑在石头上丢进河流，也有人认为应当把她们扔进废墟饿死——提出该方案的人甚至开玩笑说，杏仁也许会在饿死前吃同伴的尸体呢。

不，杏仁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她绝不会变成那样的野兽。哪怕只能爬行，她也要将星怡的尸体带回，让她有个体面的葬礼。而自己……杏仁苦笑道，自己恐怕会被老板娘逐出酒吧自生自灭。

星怡，对不起。杏仁眼泪滴落，看向不远处星怡的尸体，她们俩都赤裸着，却非出于自己的自愿；她们刚刚遭受过常人难以想象的羞辱和痛苦，而这一切都归因于自己没能阻止星怡的天真幻想——是的，星怡的死是自己的错。她无比自责，却也知道为时已晚，自己无法再做出任何补救。

人们讨论出结果：他们决定杀死她。得知自己即将死去，杏仁却感到如释重负：终于，自己不用再忍受道德的煎熬，而是可以与星怡在死后的世界相会。

她的四肢被拉直，让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彻底地暴露。随后，每人轮流执刀插进她的身体。惨叫被禁止，因为她的嘴里塞着两团肮脏的布块：那是她和星怡的内裤。那伙人企图以这种方式羞辱她，殊不知亲吻对方的内裤早就成为两名少女之间的小情趣。但杏仁此刻并不感觉性福，她痛苦不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胸口、腹部被一刀刀扎穿，血液、内脏纷纷涌出身体。疼痛似乎永不消退，直到她因过度失血而思维模糊。但针对她的暴行没有半点儿减弱，人们继续穿刺她的身体，直到刀刃打卷、崩坏，开始勾挂尸体的碎肉才停止。

杏仁最后的动作是她左手手掌的抽搐：在逐渐消散的意识里，她正站在舞台上，为星怡伴奏；她身边站着身穿洁白纱裙的星怡，不，那可不只是纱裙而已……

深夜，两名少女的尸体被丢弃在街口。她们的死并未引发多大反响：此类事件太过频繁，以至于所有人都视若无睹。确定死者为圣凯妮亚裔女性后，她们被草草装进灵车拉去郊区的殡仪馆处理。此后再也没有人在酒吧里见过她们——老板娘很快找到新的常驻歌手，继续以零工资的条件给她提供食宿；在她的歌声里，人们飞速遗忘了星怡和杏仁，好像她们从未存在过似的。

尾声

两具女尸被送进停尸房，她们的身体还保留着临死前的那副惨兮兮模样，沾满鲜血、尿渍和精斑。处理她们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便皱起眉头，口中不住发出啧啧声。

其中一个年轻女人被斩首，苍白的脸上留着惊恐的神色；另一个女人的手脚都被剁掉、身上满是刀伤，难以想象她死前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

“姓名？”

“星怡、杏仁”

“社会关系？”

“从未在任何机构注册过”

“失业者啊……”

工作人员轻轻哼了一声，战争结束后这样断绝一切社会关系又悲惨死去的人实在太多，多到她都不想浪费口舌。

“送去火化，骨灰倾倒进河里……”

小说相关章节：七国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