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深淵-同人］向光性III-23

by 醸卯

「深淵魔女，殺了靛光魔女的我。」

　　魔女圖書館的館長辦公室，寬廣，四處都是書櫃，還有一座深不見底的清澈湖泊。裡頭也都是書櫃與書籍。

「當我再次張開眼，七光色全都融合在我體內，我成為了擁有七光色的白虹魔女，成為神祇，取得操控空間的能力。因為石化而失去的雙腳，被換成了水晶，可能是我成為白虹魔女的時候，白虹魔力在我昏迷時擅自凝結成了義肢吧⋯⋯」

　　魔女館長翹著穿有黑色長靴的水晶長腿，她坐在水晶球上，對奧森與萊莎說著過往歷史。

「而且，我是在奈落果核的某處醒來，周圍都是留守魔女據點的低階魔女，她們被關在拘束用遺物之中，等我醒來才得以解放。」魔女館長拿著長煙斗，吐出閃爍虹光的白煙，然後才繼續開口：「⋯⋯深淵魔女破壞了當時的魔女據點，可是，沒有殺了留守的低階魔女們，重要的胎房也平安無事。我立刻製作出魔女圖書館，也就是妳們在外頭看到如山巨大的貓頭鷹，帶著倖存的魔女一族與胎房四處移動，一直守護魔女一族到了至今。」

　　在書堆成的岸邊，黑色束裝的奧森盤腿坐著，萊莎坐在奧森大腿上，她們兩人互望了一眼。

「深淵魔女說，讓妳成為她破壞深淵世界的棋子之一。」萊莎問著，她娜個身、讓衣服裡的迷你水晶球順利移動。

「嗯哼⋯⋯是呀。雖然至今仍然不明白她為什麼讓我成為白虹魔女，還特地將我從逆地殼帶回奈落果核，簡直是有意讓我將魔女一族延續下去⋯⋯唉⋯⋯那魔女，究竟想如何利用我去破壞深淵世界？」魔女館長說著，兩眼望向奧森。

　　深淵魔女的轉世，奧森，她嘆氣的搖頭。

「別問我，我不是深淵魔女。」

「奧森是奧森。」萊莎說著，然後依偎奧森的開口：「我的前前前———世，金色魔獸的記憶中，深淵魔女並沒有提到破壞深淵世界的事，也許放棄了吧。」

「⋯⋯編號1979-5-5的深淵大穴⋯」魔女館長彎下身，手肘抵上水晶大腿，用雙手托住臉頰：「⋯深淵魔女還活著的時候，似乎時常前往那一座古老深淵大穴，原本，我以為她打算將災難魔神拉回深淵世界，藉此破壞深淵世界呢。」

　　⋯⋯果然，在數千年前，深淵魔女就出沒在深淵大穴。

　　奧森想起自己在深淵大穴、深界二層的埋葬塔中發現的塗鴉。深淵魔女擁有過人智慧，也擁有大量情報的話，也許推算出數千年後會有人發現那張塗鴉，並且因此進入深淵大穴的中樞，將災難魔神釋放回深淵世界⋯⋯

　　不，太沒根據了，就算會預知未來，任何一個行為都可能影響未來的發展，除非深淵魔女預知了無數種未來，預先準備無數種關鍵，只為了引導他人釋放災難魔神。

　　鬼才的深淵魔女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她知道如何前往中樞，知道啟動的鑰匙是拂曉晨歌（雷古），肯定也知道操控中樞的指令，她可以親自解放災難魔神。

「嗯⋯⋯」奧森沈思著。

「嗯哼⋯⋯」魔女館長也沈思著。

　　而萊莎望向奧森，又望向魔女館長，她察覺到奧森會熱愛研究深淵，擅長思考繁瑣雜事，原來是因為有魔女一族的血脈呀。

　　魔女一族都是從胎房誕生，那麼，都有血緣關係囉？

「吶，奧森⋯」

　　咕嗚！咕嗚！

　　就在萊莎準備向奧森提問的時候，魔女館長身旁的水晶球發出了貓頭鷹的叫聲，也有圓滾滾的貓頭鷹動畫。

「嗯哼，萊莎的身體檢查完畢了。」

　　咦？魔女館長該不會喜歡可愛的東西吧？

「奧森，改天我們送可愛的東西給魔女館長當謝禮。」

「唔？」奧森擔心著檢查結果，她只隨口回了一聲：「啊啊⋯都隨妳。」

「嗯哼⋯⋯嗯哼嗯哼⋯」

　　魔女館長戴著眼鏡，察看一旁水晶球裡一瞬即逝的複雜資訊。

「嗯哼，跟我預料中沒差太多，果然，再過六十天左右，萊莎的外來靈魂就會撐爆那身體。」

「⋯！」奧森面無表情，卻冒出了冷汗。她在故作鎮定。

「⋯奧森⋯」萊莎伸手握住奧森的大手。

「啊啊⋯沒事。」奧森嚥下口水，開口：「沒事⋯有我在⋯」

　　魔女館長拿下眼鏡，同時也手指一揮，讓萊莎衣服裡的迷你水晶球全部飛出來，咻！一聲，還原成魔女館長身旁的水晶球之一。

「嗯哼。」魔女館長嘟起厚唇，對兩人開始說明：「用萊莎也聽得懂的說法⋯⋯就是，我們得將萊莎那身破爛的靈魂容器，在裝有靈魂的情況下，換成新的靈魂容器。探窟王之楔是關鍵，那東西能讓妳的肉體蛻變成適合外來靈魂的新容器。」

　　魔女館長喚來一顆水晶球，接著，用戴著黑長手套的手指撥出畫面——是萊莎在白金樹穴暴走的幾個畫面。

「萊莎啊，妳應該有注意到，在靈魂撕裂妳的肉體時，只有妳的左眼沒事。那是因為，妳的左眼珠是奧森用探窟王之楔去再生修復，屬於蛻變完成的部位，不受妳的外來靈魂影響。」

「嗯⋯原來如此。」萊莎撫向自己的左眼，理解的點頭：「探窟王之楔能再生我的身體，那麼，我得先破壞自己的身體⋯？」

「沒錯，可是並非是殘暴的破壞方式，而是從內部慢慢的破壞，然後再生。」魔女館長望向一旁的奧森，看到那不安卻又故作堅強的表情，讓魔女館長一笑，繼續開口：「魯莽的從體內破壞，也並非上策，況且，由萊莎妳自身發動探窟王之楔的同時，也會增強靈魂，恐怕身體來不及再生就會爆開。」

「您知道更安全的方法。」奧森有些心急。

「嗯哼，當然，我可是魔女館長。我腦中有上萬種方法，而我選擇了成功率最高，也適合妳們兩人的方法。」

　　魔女館長伸出右手，指向萊莎的肚子。

「首先，萊莎，妳得懷上奧森的孩子。」

「嗯。」萊莎摸摸自己的下腹部，點頭答應，她認真的提問：「妳檢查過我的身體，應該曉得我已經無法受孕，所以，妳有辦法讓我懷上奧森的寶寶？」

「嗯哼，當然，這裡是魔女圖書館，可說是深淵世界中遺物最齊全的地方。」

「受孕的方法呢？也是透過遺物？」

「對，我猜想妳們會很喜歡那遺物。」

「那麼，受孕之後，我還需要做什麼？」

「接著就是重點，妳的身體會因此而⋯」

「等等，等一下。」奧森發出了聲音打斷兩人的對話，她有些尷尬和錯愕。

　　看到萊莎和魔女館長「怎麼了？」的表情，奧森無奈的嘆口氣。

「我知道時間緊迫，可是，為什麼要萊莎懷上我的孩子？和肉體蛻變有關連嗎？」奧森搖搖頭，開口：「除非必要，否則我反對。」

「奧森⋯不過是懷孕，而且還是我和妳的孩子，為什麼反對呢？」萊莎的不解的提問。

「懷孕本身就是件大事，別說得像在決定午餐一樣輕鬆。」

「我是認真的決定好要懷上妳的種呢！而且，懷孕不過就是忍耐八個月，生產時也就痛一陣子，這樣我就能解決肉體問題，再次和妳一起探窟冒險，很划算呀！」

「生下的孩子呢？妳打算帶著探窟？」

「有奶奶會照顧呀！」萊莎不疑有他的指向魔女館長。

「誰是奶奶？」魔女館長用白虹魔力拍掉萊莎的手，繼續開口：「嗯哼，奧森會反對是有理由。萊莎啊，我們魔女一族明明有生殖器，也有經期，卻不是從母體、而是是從胎房誕生，這是因為，懷上魔女一族的母體，不論是魔女一族還是其他種族，都會被胎兒的魔力侵蝕精神與肉體，並且胎兒也會因為母體的虛弱化而停止成長，最後母女都化成煙灰逝去。」

　　魔女館長趴上另一顆水晶球，笑勾起豐厚的唇。

「至今為止，只有一位魔女成功被生出來，可是也犧牲了同為魔女一族的母體與基因提供者。而且，那兩人之所以合作去生出魔女，並非妳們口中的愛，而是熱衷研究到喪心病狂，甚至付出性命。嗯哼⋯妳們應該覺得很好笑吧。」

「不。」萊莎望向魔女館長的青光眼眸，直率的開口：「她們的探究心，讓我和奧森得以和妳相遇。」

「⋯」魔女館長笑瞇上散發青光的眼睛：「⋯⋯原來如此，這就是所謂的『真是討人厭的直覺』啊。」

「萊莎沒惡意，所以更討人厭。」奧森補充著。

「嗯哼。」

　　魔女館長將身旁的水晶球推到兩人面前，上頭浮現出奧森的個人資料，繼續說明。

「奧森啊，之所以非妳的孩子不可，是因為妳是獨特的混血兒，妳與萊莎的胎兒將成為三分之一⋯或者更微弱的魔女一族，而萊莎的生命力與精神力十分強大，存活機率相當大。懷孕的時候，胎兒會釋放微量魔力，從內部緩慢破壞萊莎的靈魂容器，而我會指導妳，如何順利駭入探窟王之楔、去逐步再生出萊莎被破壞的部位。」

「⋯⋯不，風險太大了⋯」奧森不安的搖頭。

「奧森⋯！魔女館長都說了，妳是混血兒，對我的傷害不大呀。」萊莎不解的皺起眉頭。

「就因為我是混血兒，萊莎，我的另一半血脈是米諾陶洛斯，成長速度非常緩慢，孕期想必也長，況且，如果胎兒成長太大呢？妳的嬌小身體會負荷不了⋯⋯」

「孕期延長，我就多忍耐就好啦！胎兒成長太大，也能剖腹呀！對吧！奶奶！」

「所以⋯誰是奶奶⋯」魔女館長嘆口氣，點頭答覆：「嗯哼⋯孕期我推測是兩年，而且要是萊莎懷了魔女一族，我就有義務守護她和胎兒，至於胎兒的生產，有我的技術，完全不需擔心。」

「妳聽！」萊莎瞪向奧森，抗議：「還不安嗎？」

「當然不安，要是生下來跟我一樣是畸形兒呢？」奧森仍然反對。

「那我死了也無所謂？」

「這、！」

「奧森。」

「⋯⋯」

　　奧森無語的與大腿上的萊莎對視，她看見萊莎堅定的態度，相比之下，自己多麼柔弱。

　　奧森終於卸下偽裝，她露出了無助的表情，眉頭深鎖，漆黑眼眸滿是恐懼。

「⋯我不能再失去妳⋯萊莎⋯」

「所以相信我。」萊莎捧起奧森的大臉，溫柔微笑：「奧森，也相信妳自己。相信我們兩人可以突破萬難。」

「妳總是⋯比我堅強⋯⋯」

「是因為有妳在我身邊呀。」

　　奧森仍然皺緊眉頭，但是，勾起了微笑。她伸出雙手抱住了萊莎。

「我知道了⋯⋯萊莎，嘗試懷孕的方法吧⋯」

「嗯⋯奧森，我愛妳⋯所以我想和妳一起活下去。」萊莎回抱住奧森，親暱的蹭一蹭。

「啊啊⋯我知道⋯」

　　這就是愛？

　　魔女館長觀望著兩人的互動，思考著未解之謎『愛』。

「那麼。」萊莎望向魔女館長，提問：「我們該怎麼做，才能讓我懷上奧森的寶寶？」

「大概是取出我的幹細胞，培育出類似精子的細胞，接著放到妳的子宮內⋯⋯」奧森回話。

「嗯哼，沒那閒時間，我說過，這裡是魔女圖書館，遺物應有盡有呢。」

　　魔女館長從白虹煙霧中取出一本鑲金邊、厚重的書，然後嘟著厚唇翻閱。

「嗯哼⋯嗯哼嗯哼⋯⋯有了，這醫療用的遺物可以幫助萊莎受孕，然後⋯⋯嗯哼，嗯哼，這個遺物，要給奧森裝⋯⋯」

　　碰！

　　突然傳來笨重物的墜落聲，嚇得奧森和萊莎從地面跳起，反射動作的擺出應戰姿勢。

　　但是，她們只看到一位詭異的女僕拿著手提箱，搖擺的走來——骷髏羊頭，人類的豐腴肉身，身穿暴露的女僕裝。

「嗯哼，她是我的使魔，別攻擊呀。」魔女館長說著。

「⋯⋯奧森，也許魔女館長並不喜歡可愛的東西⋯」萊莎小聲的說著。

「⋯啊啊⋯」奧森小聲的應了一聲。

　　骷髏羊頭的女僕將手提箱拿到兩人面前，打開，萊莎和奧森各自取出裡面的遺物。

「哦哦⋯」萊莎拿起圓形的玻璃罐，裡面有肉色的果凍狀物體：「這東西能讓我再次受孕？怎麼使用啊？我不怕入侵式手術唷。」

「正常使用方法的確要動手術剖開肚子，但是，我可以用魔力直接放進妳的卵槽與子宮，放心吧，我拿到妳的身體檔案了，能迴避神經，過程中妳不會有感覺。」魔女館長回答了萊莎。

「⋯⋯」奧森又再次眉頭深鎖，她望著手上的遺物，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並不是不知道用法，而是因為知道用法才錯愕。

　　奧森拿著的遺物，有兩根軟硬、粗度適當的棒狀物體，還有皮帶，看起來可以穿戴⋯⋯對，這是女女性交用的穿戴式陽具，奧森和萊莎兩人偶爾會用來增加情趣。

　　嗯？難不成要用性交的方式來讓萊莎懷孕？

　　不，冷靜點，奧森，不需吃驚，性交在生物學上的功用就是射精至子宮內部精子和卵子於輸卵管結合於子宮著床接著細胞分裂形成胚胎接著發育成胎兒⋯

「奧森？」

「！！」奧森紅起臉，試圖擺出撲克臉去遮掩動搖的內心。

「討厭，妳幹嘛害羞呢？」萊莎瞄向奧森拿著的遺物，羞紅了臉：「害人家也緊張了⋯⋯我們又不是新婚的伴侶，那種玩具我們也用過呀。」

「啊啊⋯抱歉，畢竟⋯⋯我從沒想過讓妳懷孕的事⋯⋯」

　　況且，還是第三者遞來的性愛遺物。像是被說：「別客氣，戴上這東西，儘管去做愛吧！」，當事者能不尷尬嗎？

「唉⋯」奧森放棄掙扎，她習慣性的觀察起遺物：「但是，這尺寸也太剛好了。」

「是呀，和我們持有的玩具尺寸一樣呢。」

「嗯哼，仿真陽具部分，我依據妳們的需求更換過。」魔女館長理所當然的翹起水晶雙腿，自滿的開口：「我可是魔女館長，在妳們兩人抵達之前，仔細的研究過妳們兩人的性行為呢。」

　　咦？

　　奧森和萊莎同時看向魔女館長。

　　魔女館長讓水晶球投射出畫面——是赤裸的萊莎，她一身汗水，滿臉燒紅、氣喘不止，萊莎弓起身子，她雙手胡亂抓住被單，難受的嬌喘。而一樣赤裸的奧森，她壓在萊莎的兩腿之間，用大舌頭與性愛玩具凌虐萊莎濕透的私密處。

畫面：『啊！啊！那裡⋯！奧森、又要⋯！啊嗯！⋯啊』

「啊啊啊啊啊啊！！」萊莎漲紅臉的大叫，蓋住水晶球傳出的高潮呻吟：「為什麼會有我和奧森做愛的影片啦！又是力場記憶！？」

「嗯哼，我可是魔女館長，這點小事易如反掌。萊莎啊，我順便問問妳，我重複看了好幾次，還是不了解⋯妳看起來相當痛苦，卻又無比歡愉，這是為什麼？還有，我發現這個體位，奧森使用那種仿真陽具，妳的反應特別強烈，叫到口水都流出來⋯」

「不要切換到更糟糕的畫面！關掉影片！關掉影片啦！！」

「⋯萊莎，冷靜點。」奧森試著安撫萊莎。

「奧森啊，妳也是。被這樣對待真的舒服嗎？」魔女館長用鋼筆一揮，切換畫面。

　　水晶球上，奧森的雙眼被黑布蒙蔽，嘴含異物，她白皙的臉頰因為興奮而燒燙，身體被萊莎咬得滿身齒痕與血跡，下體也⋯

　　轟！奧森用拳頭破壞了水晶球。

「奧森！冷靜啊！」萊莎試著安撫奧森。

「⋯⋯嘖！沒事研究他人隱私⋯魔女館長真的是相當閒啊！」

「嗯哼，真粗魯，我還不是為了履行承諾？」魔女館長不慌不忙的將爆破的水晶球還原，然後開口：「總之，事不宜遲，奧森，妳先去準備吧，嗯哼⋯妳全身還蠻髒的，基於衛生安全，妳先洗個澡吧，然後，戴上那遺物之後，會開始擷取妳的遺傳基因，生成精子要花些時間，這段時間我先幫萊莎安裝遺物。」

　　骷髏羊頭的女僕走到奧森身旁，示意帶路，奧森雖然還沒冷靜，可是也只能用大手抹了臉，吞下怒氣。

「萊莎，等會兒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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