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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吐症

[db:作者] 2025-08-11 13:22 5hhhhh 3950 ℃

早晨的百鬼學院教室辦公室,教師們正在集體開會。

「麻煩老師們多注意學生的狀況,還有安倍老師、秦中老師以及神酒老師,在學生面前請克制言行舉止。」

「遵命!」「好喔。」「好~」

看這些傢夥的樣子,感覺今天又要出什麼事。蘆屋道滿本想再念幾句,但喉嚨隱約的疼痛讓他放下念頭。

「那個……校長您沒事嗎?感覺您今天聲音有些沙啞。」

安倍晴明關心地詢問。

「嗯……?可能最近染了些風寒了吧,不礙事……咳、咳咳!」話還沒說完,喉嚨一陣的堵塞感讓他忍不住咳嗽,咳了一陣喉嚨更痛了。

「校長,您今天要不就休息吧?」

「咳咳……好吧,我把剩下的工作處理完就去休息,麻煩你們今天不要闖禍,特別是安倍老師,我不希望又在學校內聽見爆炸聲。」

「好的……我會努力不闖禍的。」

---

「真是的,希望那幾個傢伙今天可以安分……咳咳!」

蘆屋道滿剛回到校長室又再度咳嗽,這次更嚴重,喉嚨仿彿有什麼東西卡著,他捂住嘴劇烈咳嗽,似乎有甚麼落在手心,他拿下一看,幾片白色的花瓣躺在手心裡,還帶了些血跡。

「哈啊……不是吧……」

蘆屋道滿訝異地看著手心裡的花瓣,隨後自嘲地笑出聲。

花吐症。思念或執念深厚卻無法傳達時,喉嚨會感到劇烈疼痛,隨後會咳嗽不止,一開始會咳出花瓣,接下來是花苞,當咳出完整的花時,代表那人壽命僅剩數日。

治癒方法僅有兩個,一是放下對暗戀對象的思念。二是得到暗戀對象的吻,但必須是兩情相悅才有效。

這病出現機率極低,大多妖怪不知道這個疾病,連活了千年的自己也只看過幾個案例而已,有人放下執念活下去,也有因為無法放下思念而使病情惡化,逐漸虛弱死去的人。

暗戀的人嗎……,腦海浮現一個人影,蘆屋道滿嗤笑一聲,將手中的花瓣丟入垃圾桶,開始處理桌上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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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處理完了……」

今天的文件不算多,但處理期間又咳嗽吐花好幾次了,花瓣已經塞滿垃圾桶,蘆屋道滿將垃圾打包帶去焚化爐,沒注意到有片花瓣從袋口飄出落到地上。

沒多久一顆人頭從窗戶角落探出,烏丸蘭丸偷窺校長室內部,確認無人後打開窗戶翻進去。

「哼哼~小阿真是不小心啊,窗戶竟然沒鎖,這樣很容易遭小偷的。」

不小心又在小鋼珠店輸光錢,所以來找小阿借(偷)些錢,看來今天很幸運,校長室裡空無一人。

「怎麼好像聞到一股香味?」

空中瀰漫著若隱若現的香味,烏丸蘭丸看了看四周,沒有擺放花卉,明明蘆屋道滿也沒有噴香水的習慣。

他也沒放在心上,拉開抽屜就看見蘆屋道滿的錢包,開心地拿了幾張鈔票還有順便帶走櫃子裡的點心,正要離開時碰巧看見地板有一點白色。

撿起來觀察,那是一枚白色的花瓣,柔軟的觸感仿彿剛從花朵上摘下,房裡的花香似乎來自它。

不知是不是錯覺,清淡的香味中似乎混了一絲血腥味,但蘭丸也沒多想,離開時讓花瓣隨風飄走,便帶著戰利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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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蘆屋道滿看著洗手台的花瓣,花瓣上沾了不少血,甚至已經混雜了數朵花苞。

白色風信子,因為之前只有花瓣,所以看不出自己吐了什麼花,小小的花苞看起來令人憐愛……如果不是自己吐出來的。明明才過一個禮拜而已,咳出的花瓣也越來越多,昨晚也因為不停咳嗽而失眠了。

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眼角因為長時間咳嗽而泛紅,看起來狼狽不堪。蘆屋道滿戴上放在一旁的面具,將憔悴的模樣遮住。

病情比想像中還要快惡化啊。他這幾天去尋找過其他的治療方式,但花吐症太過稀少,幾乎沒有文獻記載。

自己千年的一生居然是栽在一個莫名其妙的病,蘆屋道滿只感到可笑。

把花瓣丟入垃圾桶,打開水龍頭將血跡沖掉,仿彿欺騙自己似的將浴室收拾乾淨後便出門了。

---

「那個……校長,請問您有在聽嗎?」

「嗯?」

聽見秦中的聲音,蘆屋道滿回過神。

「啊啊……抱歉,剛剛有些走神了。你剛剛說甚麼?」

「安倍老師不知道又做了什麼,把學校實驗室炸了,托他的福,我的頭變成這樣了。」

秦中頂著一顆爆炸頭,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仿彿剛從戰場回來一樣,而身為罪魁禍首的安倍老師也是一樣的狀態,慚愧的低著頭。

「還真是前衛的造型啊,那就依照慣例減薪……雖然我很想這麼說,但你之前的份都還沒補完……咳咳咳!」

喉嚨又開始疼痛了,堵塞感讓他忍不住咳嗽,但兩位老師還在這裡,絕對不能在他們面前吐花。

「校長,你沒事吧?」

安倍晴明倒了一杯茶給他,他接過後喝了幾口強行壓制住喉嚨的不適,明顯能感受到又有花瓣積在喉嚨裡。

「哈……我沒事,如果你們別再搞破壞的話我會更好。」

「呃……非常抱歉。」

「校長,您要不要去高橋醫生那看一下啊?前幾天就在咳嗽了,而且臉色似乎變得更差,雖然看不見您的臉。」

「不……咳、咳咳!」

去高橋醫生那裡恐怕就出不去保健室了吧,蘆屋道滿正想開口反駁,喉嚨裡的花瓣讓他發不出聲音,結果又忍不住再度咳嗽,而且這次咳得嘔心瀝血,連面具都掉落在地,兩位老師都嚇傻了。

而後讓兩人更驚訝的,是親眼看見一片片花瓣從蘆屋道滿捂嘴的手中飄落,上面還沾染了鮮血。

「校長!這是怎麼回事?!」秦中飯綱最先回過神來,他攙扶著蘆屋道滿,發現後者不僅身體虛弱,而且瘦了不少。

「校長……嗚……啊……」

「喂晴明,冷靜一點,我們得盡快把校長帶去保健室……」

「嗚啊啊啊啊--!」

安倍晴明突然大叫,然後直接抱起蘆屋道滿,往門外沖了出去。

「嗚啊?!」

蘆屋道滿被晴明這一舉動嚇到了,速度很快,他看到秦中在後面追著跑。好險現在是上課時間,沒有學生在走廊上,不然被學生看見就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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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剛剛安倍老師一邊大吼一邊面目猙獰地闖進保健室,我以為是什麼新物種的生物,還想要抓來研究呢。」

沒花多少時間抵達保健室,由於癲狂狀態下的安倍晴明無法好好向醫生說明,最後還是由後面追上來的秦中飯綱負責說明情況。

「非常抱歉……請不要抓我去研究。」恢復人形樣貌的安倍晴明趴在病床邊,已經不見剛才瘋狂的一面。

「不過這還真是稀有的症狀呢,校長。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花吐症吧?」高橋明撿起剛剛蘆屋道滿又咳出的花瓣。

「你也知道這個病啊。」

「哈哈,之前有位年長的妖怪提到過,我很好奇所以調查過一段時間。」

「花吐症?」

「顧名思義,就是患者口中會吐出花朵的病,初期只是咳嗽時會吐出花瓣,到了中期喉嚨會有火燒般的疼痛,身體急速虛弱,並開始吐出花苞。」高橋明挑出一朵小小的花苞,可以看見上面沾染了血跡,「到了末期,吐出的完整的花就危險了,患者兩三天後會在自己吐出的花海中死去。」

秦中飯綱和安倍晴明聽到臉色瞬間都青了。

「什……?!這個病難道沒有解藥嗎?」

「有喔,花吐症患者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對某人有強烈的思念。」

「你的意思是……」

「治療方法有兩種,第一放下對那個人的感情;第二,思念之人的一個吻,不過要求兩情相悅。」

「呃……校長……那個…」

「不用了。」

「欸?」

蘆屋道滿打斷秦中的話,說道:「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會盡快忘了那個人。」

「校長……」安倍晴明看到蘆屋道滿蒼白的臉色,還想說些什麼,但高橋明把他跟秦中飯綱推到門外。

「好啦好啦,先讓你們校長休息一會兒,你們待會也有課吧?」

出去後,高橋明將兩人帶到離保健室不遠處的轉角。

「喂,高橋醫生,這樣真的好嗎?雖然校長這麼說……但是感情也不是說放就能放的吧?」

「是啊,雖說不是沒有成功的案例,但那是極少數,再說如果真的能斷絕感情,也不會拖到病症中期了。所以我想拜託你們找出他的對象。」

「可是如果對方對他沒有意思的話……」

「只要有一絲可能性都要嘗試看看啊,我的藥也只能能延幾天而已,我去給校長做個檢查,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高橋醫生說完,便回到保健室,僅留安倍晴明與秦中飯綱苦惱著。

「我們當然會幫忙找,但說實話……回想了學生時期到現在的記憶,完全想不到人選啊。我去問問其他老師。」秦中飯綱思考一陣後無解,便跑到教職員室。

「人選……對了!」安倍晴明想到了什麼,打開窗戶大喊,「隊長!你出來的話給你1000塊!  

「來啦!」

烏丸蘭丸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安倍晴明交出千元鈔後跟他說明大致情況。

「花吐症啊……還真是棘手呢。」烏丸蘭丸想起在房間裡撿起的花瓣,「他吐出來的是甚麼花?」

「欸、啊……看花苞的模樣,似乎是白色風信子的樣子。」

「「不敢表露的愛」……嗎。」

「什麼?」

「花吐癥吐出來的花,花語跟患者的心境有關喔,例如黃玫瑰是嫉妒,雛菊是暗戀。」烏丸蘭丸看著安倍晴明,「小阿喜歡的人會不會是晴明呢。」

「欸欸!」

「我指的是晴明公啦。因為小阿可是對他執著到現在,加上那個時代同性戀會遭受他人目光,所以他有可能隱藏了自己的感情。」

「可是晴明公已經去世,應該會吐具有「絕望的愛」或「分離」花語的花吧?雖然這是我個人的猜測,「不敢表露的愛」,比較像是對象還活著吧?」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假設小阿把晴明公的感情放到你的身上呢?」

「嗯……我覺得校長對我並沒有那方面的情感。」

「也是……花吐症患者在靠近暗戀對象病情會加重,你剛剛也跟他接觸很久了,可能真的不是了……」,烏丸蘭丸抱頭苦惱,「啊~真是的,所以說小阿性格麻煩又陰險啊!」

「不然我們去小阿的家裡看看有沒有甚麼線索吧。」

「好!不過……隊長你有校長家的鑰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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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丸蘭丸飛到蘆屋道滿家的窗戶旁,熟門熟路地搖動其中一扇,看到裡面的鎖松開後便拉開窗溜進去,打開門讓安倍晴明進來。

「哇~第一次來校長的家裡!不過隊長你溜進來的動作也太熟練了吧。」

「哼哼,畢竟都來好幾次了,自然也知道哪扇窗戶最好撬開了。」

烏丸蘭丸打開屋內的電燈,看到桌上有一封未拆封的信,兩人走過去一看,臉色瞬間凝重。

「隊長,這、這是……」

那是一封遺書,上面的字跡他們很熟悉,是蘆屋道滿的。

烏丸蘭丸拆開信封,拿出裡面的信紙,和安倍晴明一起閱讀,裡面大意是死後將由誰擔任校長、給某些愛惹事老師的囑咐、需要處理的事項,皆是跟學校有關的事情。

而最後一段是留給烏丸蘭丸的話。寫著個人財產全都轉到他名下,還特意提醒不要把錢全拿去賭博。 後面似乎原本還寫些什麼,卻又刻意塗掉。

文章的字跡一開始漂亮工整,但到烏丸蘭丸的部分時卻扭曲歪斜,甚至能看見零星血跡在上面,花和血的氣味交雜在一起,似乎寫信中途花吐症又發作了。

「隊長,校長他……」

安倍晴明正要開口說話,烏丸蘭丸一把捏皺了手中的信件,然後從窗戶跳出去飛走。

「我去見小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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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屋道滿睜開雙眼,喉嚨仿彿被火灼燒一樣,他坐起身子,伸向床頭櫃的水杯時卻不慎打翻,杯子摔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水也灑了一地。

「哎呀,您醒了嗎?」

聽到聲響的高橋明拉開布簾,看到地面一片狼藉,便吩咐護士小姐清潔一下地面,另外再拿一個新杯子裝水遞給蘆屋道滿。

蘆屋道滿謝過後喝下,疼痛並沒有因為水的滋潤而平復。反而讓他忍不住又咳了幾聲,高橋明拍了拍他的背,讓他舒緩一些。

「咳、咳咳……」

「安倍老師來看你了,我這邊還有病歷要整理,先失陪了。」

高橋明離開後不久,有人進來了,但不是安倍晴明,而是蘆屋道滿目前最不想見的人。

「還真是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啊,小阿。」

「你來這裡幹嘛。」

「我不來難道要放任小阿你就這樣死去嗎?」

他注意到烏丸蘭丸手中的信,看來被發現了,蘆屋道滿其實不打算就這麼放任病情死去,那遺書是以防萬一真而寫的。

「我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那封遺書不過是保險……咳、咳咳!」

看到蘭丸的那一剎那胸口開始疼痛,他還能跟對方鬥嘴幾句已經是極限了,他感覺這次比以往還要痛苦難受,他看見棉被上出現幾朵染血盛開的白色風信子。

瞞不住了,今天明明還只是吐花苞,結果看到烏丸蘭丸就直接吐出完整的花朵,其中代表什麼意義對方也很清楚。

蘆屋道滿很想直接消失,卻連使用能力的力氣都沒有了,不敢抬頭看對方是甚麼表情,是噁心?還是厭惡?抑或是同情?

「小阿。」烏丸蘭丸蹲下身子,握住對方的手,直視那美麗的異色曈說:「我喜歡你。」

蘆屋道滿瞳孔震了一下,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對方緊緊抓住甩不開,他掙扎著,失控的大吼:「如果只是因為同情、為了救我的話大可不必!我不想要……」

千年前拜託還是神明的烏丸蘭丸將自己變成妖怪,卻讓對方遭受神罰墮為妖怪被封印了四五百年。

厭惡著沒有晴明的力量就無法驅鬼、沒有朱雀的犧牲就無法變成妖怪、面對神明只能發抖無法反抗、現在還需要靠烏丸蘭丸的愛活下去的自己。

「……不想要再從你那邊索取什麼了。所以不要管……唔?!」

蘆屋道滿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被一個吻堵住。

舌頭靈活地撬開唇齒,烏丸蘭丸感覺到強烈的血腥味,其中還交雜著清淡的花香,溫柔地舔舐著每一處,仿彿想把裡面的血味通通清除。能感受到對方從一開始的抗拒變為接受,甚至笨拙的回應。

蘆屋道滿感覺到自己胸口的疼痛逐漸減輕,堵塞在喉嚨的花瓣也消失無蹤。

花吐症治好了。

蘭丸是喜歡自己的。

「小阿,為什麼哭了啊?」

「啊……」

聽到烏丸蘭丸的話,蘆屋道滿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流下了眼淚。其實去除掉喝醉的時候,他很少哭泣,因為不喜歡自己脆弱的樣子。上一次這樣哭泣已經是千年前的事。

「小阿真的是陰沉又麻煩的人啊。每次都把自己的心事悶著。」烏丸蘭丸抱住蘆屋道滿,讓對方將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過我也甚麼沒資格說你就是了。抱歉啊,當時沒顧慮到你的感受就擅自決定。」

他很清楚蘆屋道滿的個性,如果知道了神將人變成妖怪的後果絕對會拒絕,所以才刻意隱瞞著,卻錯算了自己在對方心中的份量。

「我是真的愛上小阿,這次絕對不會再丟下你離開了。」

「你……要是再隨便消失的話,我會宰了你。」

「嗨咿嗨咿~」

烏丸蘭丸舔去蘆屋道滿眼角的淚珠,隨後接著吻在臉頰,嘴唇,脖頸,鎖骨,直到蘆屋道滿伸手擋住才不得不停下。

「等等……這裡是保健室,高橋醫生還在外面。剩下的……回去再說吧。」蘆屋道滿聲音越來越小聲,臉都紅起來了。

以妖怪的聽力蘭丸當然清楚聽到後面那句,他去外面找高橋明進來,做檢查確認無事後拿完藥就帶人回家了,順便通知安倍晴明他們事情已解決了。

隔天校長因為某些原因請假,根據部分學生的目擊情報,表示看見一名長翅膀的妖怪從學校某一處的窗戶飛出來後,邊閃開從室內丟出來的東西邊大喊著:「我下次會克制一點啦!」「你明明也很舒服啊。」等令人匪夷所思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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