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了一聲低吼，抽插的頻率比剛才又提升了一個檔次，快感如同海嘯襲來，就快不能呼吸，好像有什麼要來了，好可怕。

「嗯啊──小、酒窩，救我。」

抱緊了面前的人的同時，陰莖用力地頂入了最深處，被內壁給用力絞緊，大量的溫熱精子被注入了體內。

「啊──」他瞬間感到全身痙攣、眼冒金星，大腦無法處裡如此強大而複雜的訊號，讓他忘了要如何呼吸，有種要死了的錯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視野終於慢慢地恢復了清晰，但大腦仍然一片空白。機械般地抬起了頭，首先看到的是小酒窩一臉不安的樣子，像是知道自己做了錯事，正等著挨罵的孩子一樣。

真是拿你沒辦法啊。

無奈地笑了笑，他伸出手摟過了那僵硬的身體，一下一下地拍著對方的背。突然間，他感到肩頭有什麼濕濕的東西滑過，於是他摸了摸小酒窩的頭。

他們之間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但是不要緊。

從今往後，他們將會構築起新的關係。

✽ ✽ ✽

和站在門口揮著小手的兄弟倆及他們的父母告別，小酒窩加快腳步朝家的方向前進，按照行程表來推估，靈幻應該已經回到家了才對。與茂夫和律一起度過的這五天雖然非常愉快，但他還是最想回到那個人身邊。

在門前拿出鑰匙的瞬間，他感到了不對勁。

握住門把，輕輕地向右轉了下，門居然沒有鎖。踏入屋內，裡面一片凌亂，物品全被被翻倒在地，而到處都沒有靈幻的身影。

「呦，好久不見啦。『惡靈』。」

僵硬地轉過頭，站在門口咧著笑的，是過去敵對組織的組長。

身上所刻的圖騰小小地刺痛了起來，提醒著他──他終究不屬於這裡。

「小酒窩那傢伙怎麼都不接電話啊……」

左手拖著行李箱，右手提著伴手禮，在歷經電車誤點、搭不到公車等重重苦難，好不容易回到公寓前，已經晚了預定時間三個多小時了。本想先打電話告訴同居人自己的狀況，但無論他撥了多少次電話，始終都沒被接通。

提著重重的行李，好不容易進了家門，看到的景象卻讓他一瞬間傻住。

欸……？遭小偷？

但當他看到餐桌上放著的手機時，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終於找上門了嗎……」這一天還是來了。

於是他先將行李放好，把需要冰的東西塞進冰箱後，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

「……我是靈幻，好久不見啦。其實我現在遇到了一點小麻煩……，很忙？別這麼說嘛，這件事對你來說也有好處喔。……真的啦，我保證。你離升官就只差臨門一腳了不是嗎？蘆舅警官。」

看著一片狼藉的家，他冷笑了下。然後轉身給了想要從背後突襲他的男子一記破顏拳。

小酒窩被帶往了隱藏在山裡的某座廢棄倉庫。

看著正在吞雲吐霧的中年男子，他握緊了拳頭，但理智告訴自己必須冷靜。所以他在內心深呼吸了下，盡量以最平靜的語氣開口。

「你有什麼條件？」

男子笑了下，向一旁站著的小弟招招手。小弟立刻走了過來，將一把槍放在他手上。

「你們的組解散之後，我就一直想招攬你，但你就這麼消失不見了，害我找了好長一段時間呢。」

把快抽完的煙給隨意一扔，男子又點了一根菸，吸了幾口後，才繼續說下去。

「小弟們向我回報時我還不相信呢。『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靈居然被一個弱不經風的上班族給馴服了！？』不過，親眼看到之後我大概能猜到你為什麼那麼執著於他了。」

男子露出了有些下流的笑，左手比了個圈，右手食指在那個圈裡進出，「想必是個不可多得的極品吧？」

小酒窩咬緊了牙，以他的身手，要將這群狐群狗黨全部殺光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但對方背後還有著龐大的勢力，就算殺得了眼前的人，不將整個組織連根拔起，他就永無安寧之日。而且靈幻現在還在他們手上，他不能輕舉妄動。

「不過你放心，你只要願意投入我的麾下，我就不會那個上班族動任何一根寒毛，還會讓他繼續過原本的生活。順便附贈幾名保鑣二十四小時保護他的安全，很划算吧？」

意思是未來靈幻隨時都在這群人的監控下，以確保他對男子的服從。這不是交換條件，而是單方面的脅迫。但即使如此，他也只能答應。

「……如果有任何人對他出手，到時候我會殺了你們。」

他只能用兇狠的眼神做出最後的反抗。

男子捧腹大笑了起來，「成交！」

但就在男子話語落下的那刻，倉庫的門被唰的打開了。所有人瞬間拿起武器指向門口。

「各位晚安，我來領我家的人回去了。」

像是在說晚餐要吃什麼一般地輕鬆，面無表情的靈幻將雙手插在口袋裡，完全不理會指向他的眾多槍口，就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所有人都被嚇傻，包括小酒窩自己。好幾秒後他才反應過來，憤怒地朝靈幻大喊，「你是白癡嗎！？」

被他這樣一喊，周圍的人才回過神來。

「不、不准動！你再走一步就把你打成蜂窩！」中年男子朝著靈幻大喊。

靈幻停下了腳步，面不改色的看向男子，「要把我打成蜂窩？這樣好嗎？我不是重要的人質嗎？把我殺掉的話你們要怎麼控制『惡靈』？」

中年男子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怎麼辦。又過了幾秒，中年男子向靈幻發問了，「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的小弟應該把你關起來了才對？」

「小弟？啊，你是說阿健嗎？就是他帶我過來的啊。」靈幻指了下門口。只見站在門口的傢伙臉上敷著紗布，向靈幻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所有人一臉懵懂，包括他。

「我知道你們想把小酒窩拉進你們的組織裡，但在這之前可以聽我說幾句話嗎？」

靈幻面無表情的臉，瞬間換上了燦爛的笑容。

在地下社會混了這麼多年，不管什麼樣的場景對他來說都已經見怪不怪。但他真的無法理解現在眼前上演的景象是怎麼回事。

「嗚嗚──靈幻大師，我、我……」

「沒關係，那都已經過去了。只要從今以後奮發向上，會有不一樣的人生在等著你的。」

「大師──」

跪地痛哭的極道組長，以及拍著他的肩，用溫柔的語氣安慰他的普通上班族。

周圍的小弟全部相擁而泣，搞得沒有跟著一起哭的他像是個異類。

……欸？剛剛從頭到尾他都在現場對吧？靈幻講的話他都沒有聽漏對吧？那……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是我最後所能給你們的話語了，希望你們能好好的銘記於心，努力改變自己。好了，外面有人在等著你們，你們就在那裡好好沉澱一下，整理好心情之後再出發吧。」

在場的人點了點頭，吸吸鼻子，乖乖地排隊朝門口走去。直到最後一人走出倉庫，靈幻才轉過來看他，指了下他手上的槍，「給我吧。」

走出倉庫後，他看到那些被上銬的人帶著安穩的微笑排隊等著上警車，沒有任何反抗。這應該是他人生中看過最詭異的情景了。

這時有個黑髮男子朝著他們走來，靈幻將槍交給男子。

「謝啦，蘆舅。」

「你這兩年到底在搞些什麼啊？之前莫名其妙的每天發早安簡訊給我，有天開始又突然不發了，害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特別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來看你的狀況！現在又是突然說有麻煩，要我帶隊過來，結果你在裡面幫極道開懺悔大會？聽好了，這些都算是你欠我的！你必須連本帶利地償還！」

「你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真的好嗎？」

面對氣得跳腳的黑髮男子，靈幻從胸前的口袋抽出了一張有些硬度的紙，在男子面前揮了揮，看不清上面印著什麼，但似乎是張照片。

「你是不是忘了你有多少把柄在我手上？嗯？蘆舅警官。」

黑髮男子的氣勢瞬間歸零，嘴巴一開一闔地說不出任何話來，最後只能咬咬牙踱步離開。

「高中同學。」靈幻簡短地向他解釋。

「你之前說過的後手？」

「對，就是他。走吧，我肚子餓了，就在外面吃個拉麵再回去吧。回去之後還要整理房間才行呢……」

靈幻自顧自地邊走邊說，看著灰色的背影，他想了想，還是開口叫住了對方。

「靈幻。」

對方回過頭，默默地等著他的下句話。他握緊了拳、低下頭，不敢再與對方對視。

「……或許，未來還是有可能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到時候……」

「到時候我還是會來找你的。」

這句話讓他瞬間抬起頭來，靈幻帶著自信的微笑走回他的面前，再度開口。

「不管多少次。」

靈幻的話讓他完全無法招架，他只能將額頭抵在靈幻的左肩上。

這個人讓他愛得無法自拔，還越陷越深。

這輩子他是絕對不可能離開這個人了。

讓小酒窩靠在他的肩頭，靈幻思考著下句話該說什麼才好。但這時低沉的『我愛你』清晰地傳進了他的耳中，他感到無比的滿足。

「終於……終於聽到你親口對我說這句話了。」

他伸手用力地抱住對方，對著有一小角缺損的左耳傳達了自己的心意。

「我也愛你。」

謝謝你選擇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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