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深淵-同人］向光性III-20

by 醸卯

　　之後幾天，奧森與萊莎兩人以生存為優先，在避難空間裡專心療傷。

　　奧森的身體已經無大礙；萊莎的左手義肢『悲劇讚歌』重建完畢，感冒好了，傷口也在藥品補助下順利癒合著。

　　在萊莎清醒、狀況不錯的時候，奧森會留下萊莎一人留守，然後穿著墨色裝甲獨自到外頭視察，嘗試找尋些有用的東西或是情報，可是一無所獲。

　　今天，奧森也外出視察了一陣子。

「奧森，歡迎回來。」萊莎身穿毛衣，披著厚毛毯，正拿著筆和筆記本做紀錄。

「啊啊⋯我回來了。」奧森將大背包放下，開口：「萊莎，身體狀況如何？」

「小腿的傷還會疼，不方便行走。」

「是嗎。」

「妳呢？奧森，這次外出有收穫嗎？」

「不⋯」

　　奧森拿下圓扁斗笠，嘆口氣，她用大手將身上的積雪拍掉。

「我這次朝北方走了三十公里，一樣只有延綿不斷的冰天雪地。幸好我們的糧食還夠吃，水源也能透過生鏽的泉源（一級遺物）取得⋯」

「⋯⋯奧森。」

「嗯？」

「⋯⋯妳的頭髮全白了，眼睛也變色了。」

「⋯？」

　　在『月』渡過了一段時間，奧森的身體發生了異變。

　　奧森將圓扁斗笠放到一旁，盤腿坐下，接過萊莎遞來的小鏡子——如萊莎所言，奧森原本的黑白頭髮全白了，眼睛則是發出柔和的黃光，像是月光，罕見露出了遺傳至不動將軍的特殊瞳孔。

「？」奧森一臉困惑，喃喃自語：「是外出時被什麼東西給感染嗎⋯？」

「奧森，轉過來。」

「嗯？」

「看著我。」

　　奧森聽話的面向萊莎，而萊莎將五指深入奧森的外型特殊的短髮，東摸摸西摸摸，仔細觀察。

　　萊莎摸到奧森扭曲的頭皮，看到奧森有些不習慣的害臊皺眉，可愛的模樣讓萊莎會心一笑。

「嗯⋯奧森，我之前就有些在意，妳剛出生時的頭髮是白色，成為後天混血兒之後才變成黑白頭髮，所以，現在全白的髮色才是妳本來的顏色⋯？眼睛的顏色應該也是⋯⋯也就是說，這是魔女一族的妳的模樣。」

「⋯皎月魔女⋯」奧森想起魔女館長說過的話。

　　魔女館長說，奧森雖然是史無前例的畸形兒，可是並非是褪色魔女，而是皎月魔女。

「⋯月亮並不會自己發光，而是吸收光芒與熱量，轉換成能量之後釋放出⋯⋯那麼，我的魔力，也一樣無法自己生產，需要吸收月光的話呢？」

「而『月』釋放著月光，奧森妳外出時，吸收了至今沒有過的大量月光。」

「所以，我現在的魔力是填充完畢的狀況。」

　　奧森與萊莎一搭一唱的推測，然後，奧森伸出右手，試著釋放出魔女的血脈力量，轟！大量的白煙，她第一次看到如此旺盛的皎月魔力。

「奧森，妳到現在才發現？真該多做月光浴。」

「哼，深淵大穴裡哪來月亮？有也是力場帶下來的月光，來到深淵世界之後也不會一整晚去看『月』，在逆地殼照射到的月光也可能很微弱。」奧森思考著，繼續推測：「莫非，不只是我，魔女一族⋯其實無法自己生產魔力，所謂與生俱來的顏色，是指能吸收並且轉換成魔力的來源色？」

「啊！難怪光色魔女的地位最高，她們只要有光，就能儲備魔力，魔女館長能吸收七光色，更方便呢。」

　　萊莎望向奧森，自傲的勾起嘴角。

「奧森是吸收月光的皎月魔女，地位也許不輸給魔女館長。」

「誰知道呢？我可是後天混血兒，介於魔女一族與米諾陶洛斯之間，半吊子的存在。」

　　萊莎用手拍向奧森的大臉，一拍、再拍。

　　奧森也知道這樣說會讓萊莎生氣，她認命的閉上眼睛讓萊莎拍打臉，反正不會痛。

「妳總是看低自己。」萊莎苦惱的說著，她是真的不滿奧森的自卑想法。

　　試了很多方法，怎麼就是改不了呢？

　　萊莎突然想起在酒吧裡，偶爾會聽見一些人抱怨自己的配偶，她終於能理解那些人的心情了。

「反正妳也愛著會自卑的我。」奧森張開雙眼，坦然的說著。

　　萊莎燒紅起臉，好笑又好氣的拉扯奧森的臉頰。

「妳⋯！就這點充滿信心！」

「是妳給我的信心。」

「說得好像我喜歡妳自卑！」

　　萊莎放棄和奧森鬥嘴，她親暱的與奧森互吻一下，然後回到正題。

「吶，奧森，妳有辦法像魔女館長一樣，用魔力設法送我們兩人離開『月』嗎？」

「不曉得。得試試看。」

　　奧森戴上圓扁斗笠，站起身，在萊莎身邊舉起雙手、釋放出大量的皎月魔力。

　　呼刷！

　　一頭過於潔白的大貓頭鷹展開翅膀，充滿了整個避難空間，接著，張開兩對月光色的眼睛——這麼說來，這頭貓頭鷹的顏色，早就已經暗示了自己並非是褪色魔女，而是皎月魔女。長壽的奧森至今還能更加了解自己，這讓她有些開心。

「眼睛變成兩對了呢，而且，外型也好細膩，看不出煙狀。」萊莎伸出手，試著觸碰大皎月貓頭鷹：「好軟⋯我可以抱抱看嗎？」

　　隆隆隆⋯⋯

　　突然，兩人的腳底下發出些微震動，似乎『月』發生了變動。

　　萊莎與奧森先是靜待震動結束，然後，同時瞄向彼此。

「皎月魔女，肯定和『月』有關。」萊莎說著。

「會來到『月』，也許不是碰巧。」奧森說著。

　　兩人收拾行李，穿好探窟裝備，做好防寒措施，然後，奧森用單手抱起尚未康復的萊莎，走出避難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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