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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橋下的三人行 16. END【藍曆(ラン暦)/愛曆(アダ暦)3P】,1

[db:作者] 2025-08-11 13:20 5hhhhh 8630 ℃

  位於沖繩某座廢棄礦山,改建而成的滑板場賽區,這裡是很多滑板人的聚集地,只有擁有「通行證」的人才能進入。而這座山內,不只提供了滑板場地,還秘密進行著一場任何人都能參加的極限運動比賽——「S」,且必須押上自己的賭注。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最終,技不如人的那一方,只能願賭服輸,付出代價,回頭繼續磨練自己的技術。譬如喜屋武曆便曾經輸給了Shadow,當場燒掉一塊板。

  「曆去哪了?」

  「這麼久沒看見他,就連傳訊息給他也不怎麼回應。」

  穿著貓耳外套,一名身材嬌小的黑髮男孩,瞇著翠綠色的貓瞳,語帶嘲諷地說道:

  「笨蛋藍加,原來你又弄丟他了啊。」

  「⋯⋯」

  被男孩如此諷刺著,情緒明顯低落的混血少年,垂著頭,神情黯然,默默承受對方明顯朝他投射過來的敵意。他一語不發地,緊緊抓握住手上那塊雪怪滑板,任由對方責備自己。

  Miya似乎感受到他的不對勁,餘光瞥了一眼藍加手上那塊Reki親手幫他製作的滑板。他哼了一聲,腳下輕點著板頭,然後凌空抓住自己的滑板,揚聲說道:「想也知道他連續好幾天都沒有出現在這裡——肯定是因為你的緣故。」

  「你又做了什麼事情,惹他不開心了?」

  明明年紀比藍加小很多歲,但Miya卻絲毫不客氣,嘴巴猶如機關槍般,十分犀利地繼續說道:「有人挖角你去他們隊伍?還是你沒跟曆事先商量過,隨便答應和別人比什麼殊死戰?」

  「又或者是說——」Miya微微瞇眼,語氣陡地一沉,冷聲地質問道:「你背著曆,偷偷交女朋友,冷落他了?」

  「不是!」

  馳河藍加聞言,驚了一下,猛然抬起頭,急忙地出言反駁Miya對他的臆測。

  他眼神頗不滿地望向Miya,蠕動著嘴唇,看似艱難地吐出話語:「我、我已經有曆了,才不可能⋯⋯」話說到一半,他又停頓了,像是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去似的,隨後把後續的內容,再度吞了回去。

  「喔,是嗎?」Miya兩手環抱在胸前,表示不予置評,他口氣懶洋洋地道:「那麼,難道你要每一次都像隻被主人拋棄的笨狗一樣,傻傻地待在原地,等待主人的出現嗎?」

  「曆不見了,你應該要去想辦法找他回來吧?而不是出現在這裡,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人看了就生氣。」

  知道Miya會這樣,完全是因為太過擔心Reki,才會發如此大的脾氣,比他們都年長很多歲數的Joe,在一旁當和事佬,替藍加解圍:「好了、好了,你沒看見他已經是束手無策的狀態了嗎?」

  「不過,為什麼會找不到曆的下落,他是失蹤了嗎?連學校都沒有去上課?」

  馳河藍加望著面前那個古銅色肌膚,容貌英俊且粗獷,將綠髮紮成馬尾的男人,他眼神略顯沉痛,囁嚅地說道:

  「他⋯⋯曆的媽媽只有跟我說,那一天晚上,曆丟下一封信後,便背著一袋行李,離家出走了⋯⋯就算傳送訊息給他,他也不怎麼回應。」

  「唔,這可難辦了啊。」Joe聽完後,撫摸著下巴,陷入沉思地喃喃說道:「叛逆期嗎?」

  旋即,他向藍加提出這個建議:「要不要去找愛抱夢幫忙呢?」

  「我記得那傢伙身旁,好像有個很厲害的傢伙,是專門負責後勤的文書工作⋯⋯叫做『Snake』嗎?」

  「你說,愛抱夢⋯⋯?」馳河藍加突然臉色變得有些凝重,心裡閃過一道念頭。

  ——對了。自從那次之後,曆就消失不見了。在暑假還沒開始前,曆告訴他,說他要一個人獨自去旅行,那時藍加還以為曆只是對他隨口說說的而已,但沒想到隔天,曆真的就離開了。

  可曆的身上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錢?

  如果沒有人資助他,他根本無法一個人出去旅行。藍加會如此肯定,是因為他知道曆平時都把自己打工賺到的錢,拿去投資在滑板上了。

  所以說⋯⋯會不會其實是愛抱夢在背後搞鬼?

  縱然曆不在,馳河藍加還是照常上學,以及到學校附近的滑板店打工。

  岡店長一臉安慰地拍了拍藍加寬闊又結實的肩膀,朗聲說道:

  「你別擔心,雖然我不清楚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我認為曆不是那種會做出傻事的孩子。」即使那孩子曾有過在巷子裡挑釁不良少年,結果被圍毆的經歷⋯⋯

  思及此,他不由得嘆了一氣,繼續道:「等到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之後,我想曆很快就會重新出現的。」

  「加油吧,藍加,打起精神來!」

  「⋯⋯嗯,謝謝店長,我知道了。」馳河藍加看了一眼岡店長充滿關懷的表情,隨後斂眸,低聲回應道。

  同時,他在內心暗自忖想著:真的會是如岡店長所說的那樣嗎?曆只是需要時間來整理自己的情緒?

  感覺愛抱夢一定知道什麼內幕。

  然而,他最近也很少出現在瘋狂之夜了。

  「這還真是異常。」Cherry說道。

  「明明那傢伙只要有藍加在的場合,每一次都會準時現身的。」

  「可能最近工作比較忙碌?他現實工作不是議員嗎?」Miya吃著棒棒糖,哼聲說道。

  「切,誰管他們啊!你們都不不出現的話,那麼以後稱霸『S』的人,就會是本大爺我了!哇哈哈哈——」Shadow一臉猙獰地猖狂大笑。

  「⋯⋯拜託,這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Miya無言以對地吐槽道。

  隨後,他轉過頭,看見藍加還是一個人默默出現在這,有著雪色頭髮的俊美少年,帶著滑板來,卻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彷彿在思考些什麼事情。

  「你還在這裡發什麼愣啊。」Miya單手叉腰,蹙眉地瞪著他,沒好氣地說道:「曆不見了,我看你也根本沒心情到這裡玩滑板了吧?那還不趕快去把他找回來!」

  「嗯,我會的。」馳河藍加抿直嘴唇,一雙冰冷湖泊般的眼眸深處,彷彿厚重的積雪遇熱融化了,化作流水潺潺傾瀉而出,眼神熠熠地燃起了一縷火光。

  ——是啊,他要把曆找回來。

  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輕易放開他的手了!

  *

  喜屋武曆看著手機裡一封又一封的簡訊,這些全都是藍加發來的,就像是照三餐問候一樣,即使自己沒回應,他也毅力不搖,從不放棄。

  而中間有幾封信,夾雜了母親咆哮般的關愛。等他在外面玩得差不多了,回到家後可能免不了會被媽媽氣得拿起竹條,狠狠暴打他一頓⋯⋯只留一封信就直接灑脫地離開家裡,這麼做確實是不太好。

  洗完澡,喜屋武曆沒有把頭髮擦乾,脖子上還掛著一條毛巾,他直接倒臥在柔軟的雪白床鋪上,將整張臉埋進枕頭裡。

  恍惚之際,思緒不禁再次陷入了那一天的回憶。

  那天晚上⋯⋯他鼓起勇氣,和藍加約在了老地方見面,也就是公園。

  他想,既然要離開,至少得先說一聲「再見」吧。

  「那個,對不起,藍加。」喜屋武曆站在他面前,雙手緊張地握起拳頭,神色顯得有些焦慮,還突然向他道歉。

  「之後,我可能會消失一陣子。」

  馳河藍加不知所措地看著他,一時慌亂不已,連語言都無法編織好,只能支支吾吾地說道:「是、是因為我嗎⋯⋯?曆,你討厭我?」

  「我不是因為討厭你。」喜屋武曆撇過頭,低聲說道:「我只是想一個人去旅行。」

  「⋯⋯這麼突然嗎?」馳河藍加不能理解。

  「嗯。」

  「明明我們兩人的關係,才剛確定好⋯⋯?」

  「⋯⋯抱歉」喜屋武曆抬起手,抓著脖子,向他露出一個歉然的笑容。

  「我還沒確定好。」

  「我現在沒辦法去想那天發生的事情,所以,也沒辦法好好地坦承面對你。」

  「⋯⋯」馳河藍加沉默了,他凝視著面前的紅髮少年,內心有很多話想要傾訴,然而一時之間,他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表達出來,那滿腔的熱情,不只是滑板,還有對於「曆」,從他們相遇之後,他一直都很重視,也很在乎。

  「好⋯⋯沒關係。」過了許久,藍加才平緩了自己的情緒,輕聲說道。

  「我會等你回來的,曆。」他目光熾熱地注視著曆,俊美的臉龐,表情無比認真,聲音鏗鏘有力地向他宣誓道:「無論要等你等多久,哪怕是花一輩子的時間⋯⋯我都會在這裡等著你,不會隨便離開的。」

  「所以你一定⋯⋯一定要回來。」

  「曆,我相信你。」

  被他如此告白後,喜屋武曆仍然靜默不語。

  他望著藍加,想起了那天晚上,愛抱夢給了他一張來回機票,以及一張黑色的卡片。

  他說,他已經受夠了他那張醜陋的哭臉,要他有多遠,就滾多遠。

  進到盥洗室,對著那面鏡子裡的自己,喜屋武曆看見了一雙佈滿血絲、紅腫到不行的眼睛,也著實嚇了一大跳。

  怎麼會哭得這麼淒慘?

  真丟人。

  愛抱夢的隨身秘書——Snake告訴他,在這之後,他旅遊期間的所有花費支出,都可以藉由那張卡解決,順帶還多給了他十五萬日圓。

  ⋯⋯這算是什麼?封口費嗎?

  獨自踏上公路旅行的喜屋武曆,也沒帶多少行李,就一個背包和一塊滑板,坐在站牌前的座椅上,靜靜等待著下一班的巴士。

  突然,他冷不防地打了一個噴嚏。

  「哈啾!」

  著涼了嗎?他搓了搓發癢的鼻子,對沖繩日夜溫差大的氣候表示疑惑。

  喜屋武曆的環島之旅,就此開始。

  他腳下溜著喜愛的滑板,望向前方那一條筆直的道路,迎著風,彷彿只有一個人的世界,然而不知為何,本該拋開一切煩心的事,腦中卻還是想起了他們兩個。

  總感覺,好像有點寂寞了。

  喜屋武曆握著手裡的黑卡,他也沒想到愛抱夢那傢伙⋯⋯竟然會這麼輕易就放他走。

  會不會他其實也沒有那麼壞?就只是性格差勁了一點⋯⋯不,是很多點。

  ——別傻了。

  拜託清醒一點!喜屋武曆站在路旁,抬起雙手,用力地自搧巴掌。

  腦子有問題吧?被那傢伙的話給洗腦了嗎?

  愛抱夢就是個瘋子!

  但藍加也是,怎麼能隨便就說出「一輩子都會等他」的肉麻話⋯⋯他是真的這麼喜歡自己嗎?如果是這樣,那不是太好了嗎⋯⋯

  喜屋武曆想起了藍加那天對他說出的那些淫蕩不堪的告白,臉頰不禁燥熱起來,隨即,他不由得仰天吶喊著:「啊啊啊啊——!」

  夠了!

  不想再去思考那些令人頭痛的事情了!

  既然都來到這裡了,就先好好地放鬆一下心情,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他們一定會再相見的。

  例如該如何維繫他們之間的——「特殊關係」。

  *

  「愛抱夢,你其實也很在意曆的吧。」馳河藍加花了幾天的時間,終於逮到他本人了,難得他會自己主動上前攔截別人,這讓神道愛之介內心的興奮大於不滿的情緒。

  「親愛的藍加,我們久違的見面,就不要提到那傢伙了。不如談談你自己的事,怎麼樣?」

  馳河藍加不予理會,面色凝重地繼續道:

  「為何你就是不肯正視自己的內心?」

  「曆對『我』跟『你』來說,明明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我不能沒有他。」

  「哼。」神道愛之介聞言,充滿鄙夷地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他道:「藍加,你說錯了。」

  「在我的世界裡,就算沒有那小子的存在,也無所謂。他不可能會愛上我,我當然也不可能愛他,更何況人終究都是孤獨的,隨隨便便地去依靠他人、相信他人,往後必遭背叛。」

  「曆不會這麼做的。」藍加眼神認真,信誓旦旦地說道:「因為曆他不是那種人。」

  ⋯⋯那傢伙到底哪裡好了。

  與藍加見面之後,神道愛之介反而心情不太愉悅,尤其在看見了桌上那幾張旅遊的明信片,字跡潦草,像中學生的字,大剌剌地寫著:這趟旅行我玩得很開心!謝謝Suger Daddy的招待!

  他簡直氣笑了。

  就像是一隻不論遭到外面的人類如何虐待,依然喜歡著人類的蠢狗一樣。即使被他這麼對待,名為喜屋武曆的狗,卻還是搖著尾巴,恬不知恥地湊上來。

  神道愛之介坐在辦公桌前,彎曲的指節,輕輕地敲了敲桌面,他微瞇起一雙赤紅色的眼睛,望著那幾張明信片,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

  是時候,該找回那個玩得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小子了——

  他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徹底結束。

  *

  吊橋理論,源自於生理激發的錯誤歸因。

  若當事者處於身心焦慮不安、緊張、害怕的狀態之下,會有極大的機率,將身邊的人視為具有吸引力的對象。

  這也是為什麼,當有人走在一條搖搖晃晃的吊橋上,便不小心對前方的路人一見鐘情了,又或是一起進入鬼屋,兩人日後成為一對情侶的機率,也會大幅提升。

  早上七點整,菊池忠依舊西裝筆挺地,出現在神道家宅邸,他面不改色地推著推車走進來,上面擱置的是盥洗用具。

  他遞上溫熱毛巾,讓主人擦拭臉龐。

  「愛之介大人,屬下已派人去追蹤他的下落了。」

  剛運動完的男人,穿著緊身衣褲,沁出一身薄薄的熱汗,他抬起手,撩了撩額前垂落下來的頭髮,露出一張五官端正、英俊帥氣的面龐。

  「⋯⋯怎麼,你看起來似乎很開心?」神道愛之介掀起眼皮,瞥了一眼靜靜地佇立在自己身後,保持著微妙距離感的隨身秘書。

  菊池忠看著面前的男人,淺淺一笑。

  「⋯⋯那自然是因為,您的喜悅,便是我的喜悅。」

  神道愛之介聞言,了然於胸地笑了一聲。

  哈,差點忘了。

  他的身邊,也有一隻死心塌地的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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