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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帝的肌肉软骨壁挂(上),1

[db:作者] 2025-08-11 13:20 5hhhhh 3930 ℃

单论起史上最会玩的皇帝,大明王朝的正德皇帝朱厚照可算是青史留名的存在。这位皇帝生性并非隋炀帝之流残暴多疑,也未如晋惠帝一般天性愚钝,可偏偏沾着一份爱闹腾、爱玩乐的心思;若单单有这性子也并非大事,问题这位先帝独子偏又是个不在乎权谋政策、不顾及天下苍生也不在乎清流名誉的主儿。

  于是其在位期间,朝堂宦乱秉政,地方苛政丛生,外有贼寇扣关,内有亲王叛乱——虽说他治理下的大明尚且未到王朝末年的凄惨景象,但离他那个勤勤恳恳、累死任上的爹相比,可谓相形见绌远甚。这一方面归功于这位皇帝性子端的是心思聪慧而又贪玩恣意,另一方面也是刘瑾为首的“八大伴”与如今的钱宁等人多年来苦心钻营——总之,无论天下苍生如何,如今躲在豹房猎艳寻欢的正德皇帝就是明摆着告诉天下人:

  他这个皇帝当着就是来享受、来猎奇、来不拘泥于世俗感受这“大千世界”之“无奇不有”——只要不耽误他朱厚照做皇帝,谁都别想耽误他游戏人间。

  于是乎,饶是西北、江西等地战乱四起,朝堂上宦官与清流斗得你死我活,大哲学家王守仁怎样跑断了腿平乱——这大明朝紫禁城内外依旧是灯火辉煌,尤其是这皇城西北被各式灯笼照得金碧辉煌的新晋行宫“豹房”,内里猛兽嘶吼伴着莺歌燕舞,血腥野蛮又伴着肉色生香,和皇城以南夜里欢声热闹的十八胡同街坊可谓“相得益彰”。

  

  当然,京城的夜里除了这俩皇亲贵胄流连忘返的风流场所,戍守皇城内外安全的天子御林军,以及依旧为了朝局战事灯火通明的朝臣府邸与宫中司礼监,最忙碌的当属明朝最具特色的特务机构们——锦衣卫与东厂。

  此时虽说早已诛了刘瑾,但得势的钱宁又是一个忘了本的玩意儿,曾经满门荣誉的锦衣卫已经在正德帝的授意下尽数归司礼监的太监们管辖;这不前段时间司礼监的张永张公公又和锦衣卫都指挥使钱宁大人闹了个不欢而散,他日里让朝臣闻风丧胆的四进锦衣卫院子里,此刻已经密密麻麻跪满了一片人。

  上面怄气自然是下面遭殃。

  两位位高权重的大太监得了圣命,往院前端着茶碗一坐,饶是旁边的锦衣卫十三太保之陈三、六、十一也得碍于形势缩着卵蛋站于身后——至于心里牙痒痒到怎么个千刀万剐的地步,自然是说不了的。

  张永一派的东厂掌印太监黄公公见着穿着单衣的精壮汉子们在初冬跪着,一个个龙精虎猛、宽肩瘦腰却依旧任自己揉捏,没根的人心里不由得一阵快意;又瞧着今天这事不带走几个没人满意,只好抿了嘴雨前春涧后开口:

  “陈四大人,您也是深得皇上器重的,何必在这为难杂家,为难这身后一众将士?这是皇上的亲笔所写的敕令,钱大人也是准许了的,这两人断断是要带走的,莫要凭白伤了咱们的和气。”

  跪在最前头的锦衣卫十三太保之一,指挥佥事陈四,此刻正身着白色内衬单衣低头下跪,面对黄公公的提问抿着嘴一言不发。他深知自己保不住手下这两个不打眼得罪了刘瑾的老部下,也自知打正德朝开始自己这群老人也就剩自己一个——与其说这兴师动众的样子是敲山震虎,倒不如说,明眼人都知道是这风雨是朝着自己来的。

  “黄公公,前方战况紧急,再这么耽误下去,怕是上面怪罪下来……”

  此刻锦衣卫内职位最高却没什么实权的指挥同知,陈三,见着自己同僚实在是没机会能救的了,干脆使出一照事出有因准备开溜;在场另外两位太保自然也是人精,陈三尊口一开,纷纷应和。

  陈五略微往前瞥了眼这几位同僚,撑在地上的手不由得把地砖扣出几道裂痕。

  “黄公公……”

  这位大太监一抬手,制止了这位老锦衣卫的求情,只当是在旁边小太监的搀扶下起了身子,然后冷冷说到:“既然陈三大人都开口了,咱家自然是遵循大人的意思——来人啊……”

  眼见着黄公公话还没说完,陈四身后突然传出一声高喊。

  “各位大人,黄公公,罪臣十八、二五还有一事恳求!”

  原来是在陈四之后,还有两位同样单衣一身、身负枷锁俯首叩地的锦衣卫——正是今日上谕亲批捉拿、即将前往东厂大狱的两人,陈十八和陈二五。

  锦衣卫内部作奸犯科或违逆上意而论罪者,必先扒去官制锦衣,收缴刀具,冬季尚留一身单衣问罪;入锦衣卫后便是同年御笔赐姓、指挥使赐数再无他日姓名,此刻落罪御笔赐姓便被剥夺,是以用十八、二五自称。

  “放肆,谁让你们开口的!不顾尊卑礼数的东西……”

  只见着前方的陈四跪地扭身,左右开弓上来就是两三下巴掌。

  陈三瞥见黄公公和另一位的脸色,自然是肃穆大喝:

  “停手!让他们说!”

  陈四的手高高举起,眼睑属下两人眼含热泪慷慨感激之意却也轻轻摇头,终究是明白再救已然无望——便叹息一声收了手,先是朝上方几人道了声“属下明白”,便膝行向侧,攥紧双拳伏地叩首。

  “说吧。”

  十八开口:“罪臣二人深知罪孽深重,虽万死不可相抵;但陈四大人自来我锦衣卫始,忠军报国、披肝沥胆可谓忠臣良将——万不能因吾二人而宝剑蒙尘。罪臣二人恳请公公代为禀报陛下,余等听闻主子日夜思虑,愿为陛下以身……以身试新家法,万望陛下恩准,以保陈四大人清名。”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侧目惊叹,陈四更是不顾礼仪跌坐在地;而两人说完,自知没了退路,更是快速脱下单衣,在初冬寒夜赤裸出上身。

  黄公公眼睛一眯,在一阵低声喧嚣中看了眼这两人:

  这二人皆是符合锦衣卫标准的农家良子,身高八尺肌肉壮硕,宽肩窄背蜂腰长腿,身手矫健脚力惊人——十八正是而立之年,肤色如麦但五官却颇为方正,可谓剑眉星目;二五年纪尚小,五官方正之余又因处理文职而肤色白皙,更显得他面容俊秀疏朗。

  他和另一位秉笔太监四目相对,各自点头确认之后,才冷声道:

  “这厂卫间的明文条例自是算数,陛下最近也是苦于无人试验;你俩既然想走以身试法的路子,杂家自然会禀告主子圣上——只是委屈两位先随我回东厂好生伺候着,再看陛下如何圣裁。”

  见两位大太监真有此意,饶是老谋深算的陈三也忍不住低声告解:

  “黄公公,马公公,这新法自有罪犯来试,但这两人尚有苦功,这么做怕是寒了将士心意……”

  “陈指挥使,杂家早你侍奉先帝及圣上几年,有些话今日得要说清楚,”坐在黄公公身旁,尚未出声的大太监猛地张开眼睛,以在场每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朗声道,“无论是我们这些半不是人的玩意儿,还是阁下身着这锦衣利刃之辈,只有一个主子,心里自然该只有一个心思——此等忤逆圣上意图不轨的奴才,当今圣上仁义不施株连,已是开恩;如今是自个儿提出要以身试法,自然也要按照咱锦衣卫与东厂的家规家法走——家奴无过自然是和圣上一心一体,陈指挥使,若是有人寒心,不若请出来让他和老奴详谈一二,可好?”

  这话诛心,闻者自然一窒。

  霎时间,除却两位坐着的大太监,其余人等皆是下跪山呼请罪;两位太监手中领着上谕,自然是纳了这一拜。

  待场面再度安静,黄公公慈善一笑:

  “马公公,您瞧着事情可算是办妥了。”

  马公公点点头,命人收起上谕,便一人领着亲随回宫述职去了;黄公公是负责善后那个,又把锦衣卫几位太保挨个安慰了,这才命人架起脱了衣服的十八、二五,回了东厂。

  

  如今大明朝纲混乱,体现之一便是特务机构纷繁繁杂,除却老牌特务机构锦衣卫和东厂,或是新晋或是复开的西厂、内务厂更是一时间风头无量,谓之“逻卒四出,天下骚然”。

  当然,论谁的刑讯能力更完善,自然是东厂大狱和锦衣卫诏狱。

  东厂这边把十八、二五刚带回来的时候,虽说是罪犯,却是好酒好菜伺候着,还特意腾出了监狱中比较舒适的一间;当然,这一切建立在他们的身子此刻就是正德帝的私人财产了,底下这群人自然不敢轻易怠慢。

  只是聪明如这两人,心里也没有什么可高兴。

  自从上求以身试新法之后,这具身子便从此由不得他们了;而等待他们的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新法试验——更遑论正德帝这种贪恋玩乐猎奇的主子。

  这“以身试法”之说,试出来的法子自然是为了厂卫审讯犯人所用。有明一朝,厂卫多刑讯逼供之手段,时不时还有所谓新法在倒霉的死刑犯人身上试验;而厂卫之间也有明例,念厂卫众人劳苦功高,若是犯错可“以身试新法”,将身子贱卖给皇上,其罪一概不论不说,若是心有所愿且尚可允诺,皇上一般都会准许。

  这般恩准无他,着实是以身试法过于残忍无道。

  首先是要人清醒自如受完一整套新式刑罚,中间甚有太医院御医治疗以苟全其性命,以求最大的实验效果。其次是这些刑罚自然猎奇恐怖。若是碰上必死的杀招,死状凄惨可谓千古难见;若是侥幸逃出升天,疯了傻了都算撞了千古大运,缺胳膊少腿伤重难治才是常态。

  这第三点便是本朝特色了。

  有明以来历代皇帝,若是碰到心存善念如仁宣英宗者,恩准此法较少,且一旦恩准便是将此法当做赦免之用;若是当值成祖世宗之流心狠手辣之辈,多是必会恩准以折磨至死,这方法又是必死之道。

  只是当朝正德皇帝偏偏特殊。

  他玩心大下限低,招式繁多猎奇,酷爱亲自施行观赏。有时血腥残暴十分折磨不如速死了之,有时却得了眼缘尚且能逃出生天,更有人因此飞黄腾达——当然,正德帝上位几年上百次新法试验中,后者仅仅不过三例,依旧以前者居多。总之,上下限差极大,频率奇多。

  十八、二五明知二人生死已定,便是存了这赌上一赌的心思。

  约莫三个时辰过后,几近天亮,宫中往来的宦官们终于是从在豹房纵情享乐完的正德帝那里得到了上谕——念二人劳苦功高,批准二人以身试新法之求,并不再追究指挥佥事陈四的责任,并将二人带往豹房以备,三日之后正德帝要带着人亲自执行新法试验。

  牢房里的两人自是面色稍白,恐惧袭来,不由得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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