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就好了。”皓霖放開了緋雪：“走到這裡應該可以。他們跟不上，螢雪會聽到剛才的話應該放棄跟上，并與總司令集合，然後救起我爸過來追我們。那麽我們就能先消除他們的記憶，之後逐一擊破他們。”

“你想做什麽？”緋雪生氣地說，但看見皓霖一臉懊悔的樣子，她發不出脾氣：“究竟是……？”

“我失策，想不到螢雪會把所有記憶整合……原先……我只以為她會因《散華宴》恢復今世的記憶……那麽之後如果還有輪迴，就需要你的幫忙，一起消除他們的記憶。”

“你為何堅持消除他們兩個的記憶？”

“承受輪迴記憶是很沉重，每一次都從不完整的記憶開始記起，然後糅合現在的記憶。假如破除前世記憶，那思路能迴避記憶混亂的情況。恐怕淀仁也因為承受過多記憶混雜影響，讓自己性格走歪。所以他一直利用你到‘一定的輪迴數量’就來破壞我的記憶。”皓霖悲傷地看著緋雪：“原計劃只是想他們這個輪迴裏消除不快樂的記憶，之後我在他們沒有什麽記憶下再撮合他們成為一對。現在卻……”

“這……”緋雪驚訝了：“你為什麽這樣做？”

“贖罪……在最後一次抱著螢雪時候，我便知道螢雪已經愛上淀仁，但她會無法原諒他的行為，就把這剛開始的愛捏殺。淀仁也終於真正開始愛上螢雪，這時候讓這段情緣沒了，不是很可憐嗎？”皓霖哀求著緋雪：“你能幫我麽？”

“你凴什麽讓我相信你？”她臉紅地護住自己的身體：“你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麽吧？”皓霖立即用全身的力氣說：“我是堅決為所愛的人保衛男子婚前自身貞操的男人，我媽定下的第一條家規不可不服從。”

老實説，皓霖確實是怕了梨花的。因為家規第一條就很明確表示：“不能冒犯！”

“女人肚子搞大，進門，可以。但家裡沒有多個人多雙筷的規矩。女人給我留下，你給我走。”

“媽……這個。”

“這個是家規。”

“呃……”

“只要是合理，你爸是無權反對。”梨花姐這番話就是捍衛了女人，所以皓霖是花心，但沒有僭越界限。

“呃……你都破了二十六次的貞操，你保衛這個來做什麽？再説你保衛貞操，並不代表你純潔。你剛才的話都是節操滿地掉，半點純潔成分都沒有。”

“只有二十四次啦！我第四輪迴有守寡啦！還有第二十六輪迴莫名其妙歸西了！”被這樣吐糟的他頽廢了：“現在螢雪已經不屬於我了，現在我又要守寡。”

“呃！你別這樣沮喪！”她嚇了一跳，便換了話題說：“你剛才為何會知道學姐會放棄跟上我們，並和爸集合？”

“因為我一開始已經設定了局。我知道他們喜歡看同一部漫畫，我故意設計成同一個場景，把他們分成一左一右，讓他們分開逃跑。我知道淀仁會回來找螢雪，所以我會先追到螢雪抓住她，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放下她，用長笛消除了螢雪的記憶。但同時我爸、總司令、藍川不可能置於不理，所以我需要設下陷阱，分別困住他們。裏面最難對付應該是總司令，他用賭博的話，就有機會能排除所有障礙，所以希望利用他們不信任的淀仁，暫時絆住他們的時間。另外一個可能性，那些陷阱最壞的情況只是拖延時間，全員逃脫。為此我特地找個磁場干擾的地方，先限制我爸的行動，讓其餘人無法判斷方向。在利用回音的效果，一網打盡。但回音的地方也有限制，我需要用人質在手的籌碼，引他們進去那個領域，擊破大部分演奏過《散華宴》的人，剩餘的就逐一擊破。”皓霖搖頭：“看來人算不如天算，現在只能抓你做人質。看來要重新安排計劃……”

“你的智慧上綫了，是黑化效果麽？”緋雪冒汗：“那也不對，為何在車上不一次過消除他們兩個的記憶？”

“因為他們昏倒時是無法消除記憶。這時的《回音》效果只能緩和記憶的衝擊。”皓霖接著解釋：“還有這不是智慧上綫了，而是中醫基本的技術‘望聞問切’——先深入了解別人，就能推理別人的動機，從而推測他們的動向。這些是很基本的手段，我都是這樣教螢雪。”

皓霖自話自説回憶往事：“我從很久以前便知道螢雪能很努力完成我所希望的東西——她繼承我母親的衣缽，趕走身邊的女生，跟淀仁吵架都是為了跟我在一起。她舉動沒有辜負過我的希望，我很開心看到每輪迴為我而做的舉動，所以我決定給她一個美滿幸福的生活 。不過這有時候重復又重復，對於擁有各輪迴記憶的我會是沉重的愛，所以悔婚也是我逃跑，卻是傷害她的潛意識選擇。而淀仁消除我記憶，其中一個想法就是想我釋放重擔，能夠在下幾回跟螢雪幸福快樂在一起。”

緋雪開始感到傷心，皓霖繼續說：“但消除記憶原先並不是淀仁的責任，而是我。”

“這是為什麽？”

“因為神知道淀仁的性格太過認真，就像程澤叔一樣，會偏執過頭。所以他一開始沒有賦予音樂才能，我被賦予長笛天賦，並有《回音》譜子的人。還有，總司令應該又跟神賭了什麽才得到譜子吧？但這譜子需要配合長笛才有消除記憶的效果，小提琴原本應該只有催眠效果。但後來不知道誰改編曲子，抽取部分橋段加强破壞記憶的功能，可導致記憶粉碎。遊戲一開始淀仁也是知道我能消除記憶的事情，所以他在第四輪迴殺我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避免我會消除他記憶，逃脫他的保護圈。那時候我太軟弱也太遲鈍，沒有察覺到他的動機。”皓霖停頓一下，再繼續說：“所以他在我心中不是魔王，而是我需要守護的王，作為神馬的我是時候負責。因為我在第四輪迴拒絕了他的愛，所以讓他暴走了。”

“我是不是聽到不得了的事情？我以為那只是傳聞。”緋雪看著微笑的皓霖，看來事情不假 。

“但是淀仁很努力尊重我意願，所以我們還是好兄弟呀！”

“好吧，我相信你為何在大叔面前說節操掉地的話。就是為了讓他認為你黑化，引他們到真正的陷阱裏，而且是二重陷阱。”她還是護住身體。

“你以為我真的願意對著女生說這類話嗎？笨蛋！”皓霖臉紅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上輪迴沒有消除我的記憶，只是因為你多次小提琴攻擊導致記憶混亂。”

“那你為什麽沒有記憶了？”

“我記得是你哭著說不想再受淀仁操控，所以沒有消除我記憶。但我不記得什麽東西激怒你，你用什麽砸中我的頭……我歸西了，還導致了我的記憶很晚才恢復。”

聽到這裡，她臉青了：“我殺人了？”

“我只記得你明亮的眼睛。”看著他的笑容，她臉更青：“所以你能配合我嗎？”

“你這是威脅人！”

“我又沒有怪你，我真心喜歡你明亮的眼睛。我曾一度誤會是傲雪姐的幸福眼。但看來我還是沒有記錯。上輩子最後的記憶，還是你那雙明亮的眼睛，小月兔！”

緋雪心裏突然噗咚，她捂住心口暗驚。

“那你能幫我嗎？”

“那你要如何做？”

“跟我的計劃隨機應變，現在魔琴在誰手上？全員有什麽人在？”

小说相关章节：【神明們的遊戲·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