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别动…闭上眼，接下来我再用酒精给你擦一遍。”

　　确认β无法用自己的力量爬起来后，橙便把他捡起来，用湿巾从头到脚猛擦了一通。这次β就听话多了，软趴趴地躺在手心里任由橙把他搓得浑身通红，少数几个有气无力的抵抗动作橙也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阻力。

　　耗尽体力以确保他可以完全顺从自己的摆弄——虽然过程不太人道，但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有生命危险，这样看来效果还不错。

　　说不定我在这方面意外的有天分。橙想。

　　为避免像之前一样夜长梦多，橙在最后一遍擦拭后就捏住β的脚踝，倒提着把他放在了舌头上。

　　味蕾很自然的为其主人描绘出了β身体的形状和细节，橙也有些被这种新奇的体验吓到，下意识地开始扭动舌头，品尝起β身体的形状细节。舌根处又硬又圆的是头，头发毛毛刺刺的；舌根两侧两条细细的是胳膊，手指似乎还在抠着她的味蕾，有点痒；平滑的胸腹部口感很舒服；再往下一个细小的凸起是…

　　一股热量从胸口涌上来，经由耳朵和双腮向空气中倾泻。

　　橙不敢继续品尝，以最快的速度移动舌头，把那具小小的身躯压在了靠近唾液腺的舌下。

　　“……”

　　橙越是想忘记，大脑就越是频繁地帮她反刍刚刚舌头尝到的触感，勾起胸口一次次忽隐忽现的悸动。

　　橙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个完美的理性主义者。无论遇到什么刺激都能不卑不亢，即便被猛烈地挑动情绪也能够保持冷静思考，就算遇到超越常识的境况也可以用近乎冷酷的理智去思辨一切。

　　“没办法，迄今为止有过肌肤接触的男人就只有‘姐夫’”、“未经人事的我有这种反应也是正常的”、“冷静下来，没有必要如此窘迫”、“脸红是人体分泌激素的必然反应，不能代表我内心真实的想法”……这些事橙心里都明白。但就好像人格分裂成了完全独立的两面一样，理性的自己再怎么解构，也不能阻止感性的自己横冲直撞。

　　橙意识到，自己或许并不像姐姐眼中那么可靠，也不像自己认为的那般完美。同样会控制不住七情六欲，同样会像平凡的少女一样手忙脚乱，哪怕只是因为这一点连交稿死线都比不上的小事。橙分辨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是失落还是高兴…抑或两者皆存？

　　……

　　β的小脑瓜还没能理解透彻橙追踩他的真实意图，橙的口腔和舌肉就给他包了个结结实实。之后自己没有被咬碎或吞下更是出乎意料之外，还差点因为舌面在身下滑走而爽快得漏出声响。

　　舌下的空间极其狭小，所以橙即使不用力收紧肌肉β也感觉像是橙想把他压碎一样拥挤。β只能把上半身和下半身分别蜷在舌系带两边侧躺着，勉强不会被挤得难受。

　　而另一方面，逼仄的环境也意味着受到口腔异物刺激的唾液腺可以在几乎一瞬之间将整个空间灌满。唾液涌入肺叶和胃袋，β能感觉到它们在体内缓慢流动的粘稠质感。其中的暖意扩散开来，由内而外消融着身体里残留的寒气。体外的唾液也慢慢渗进伤口，温养过劳的关节。

　　四周包围着紧致柔韧的肉壁，温热的液体浸润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像是被含化了一般，β几乎要分不清肉体和唾液的界限，只有舌系带偶尔抽动一下触碰到肚皮才会提醒β记起自己的所在之处有多么暧昧。橙呼吸的声音通过口腔朦朦胧胧地传导进β耳中，从一开始的慌乱到后来逐渐冷静，橙每一次更细微更平稳的呼吸声都像是一针针安定剂，抽丝剥茧一般瓦解着β心中的怀疑和恐惧。

　　β第一次知道人类的神经可以容纳如此舒服的感觉。

　　她难道真的不想伤害我。

　　她竟然真的想为我疗伤。

　　她原来真的只是为了我好。

　　“爱”。

　　那个曾被认为是彻头彻尾的谎言的东西——也许这时候连他自己都不会承认，但在少年内心深处，在那被大火劫掠过的荒芜死地之下，信任的种子，已再一次无声无息地开始萌发起了幼芽。

　　“……”

　　橙照了照镜子，发现脸上的红潮基本上褪去了。压在舌下的小家伙也没再感觉到有什么动静，考虑之前受伤和过度劳累的惨样，大概是直接睡着了吧。

　　打开手机，虚拟时钟显示十一点零八，午饭时间，不过自己现在这个状况暂时是不能进食了。于是橙一边盘算下午吃剩饭对付一下，一边发短信给荫让他们不要管她中午自己解决。

　　荫的手机接收消息的提示音如期响起…不过是在一个近到异常的距离传来的。

　　橙一个箭步冲去拉开房门，失去支撑物还保持着一脸“这下寄了”表情的荫差点倒在橙怀里，好在马上站稳了。

　　橙笑眯眯地看着荫。

　　“我绝对没有偷听橙故意装〇演病娇！…呃不是……”

　　先表演一个笨蛋特有的不打自招。

　　“是藤求着我非要来的！…？喂，藤你人呢？……”

　　没有回应。大概提示音响起的瞬间就窜进衣服里藏起来了。

　　“啊这…”

　　“……”

　　橙不理睬，转头把视线移向客厅的被炉，上面摆满了打开包装的饮料零食。其实她之前就听到了客厅异常的响动，只是没时间搭理。

　　“妹你听我解释…”

　　橙把手机推到荫眼前，屏幕上用便签显示着“马 上 给 我 收 拾 好”几个字。

　　“遵命！”

　　荫装模作样地立正敬礼。不过立正的时候感觉头顶碰到了什么东西。

　　是橙蓄力状态的左手。

　　“…啊疼！”

　　……

　　虽然碰到了一些并不愉快的事情，但所幸，小宅里今天也依旧度过着精神饱满吵吵闹闹的平和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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