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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那些過去(一)

[db:作者] 2025-08-11 13:19 5hhhhh 1290 ℃

人物:江楓眠、藍啟仁、溫若寒

三人過往,全文將收錄於《撿到一隻貓》

三人年少性格與原著稍有不同,因為種種才導致後來的心性。

(希望能把持住我的腦子與手)

不喜誤入、不喜誤入、不喜誤入

(很重要所以說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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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春天來的特別早,按照往例,各大家族都會派自家弟子前往雲深不知處聽學,不為其他,就因雲深藍氏是最早練化為人形、最早修成半神的妖族,此後,藍氏帶領許多妖一同修練,成為教習化人修練成半神的引領者。

  今逢元月十五上元燈節,山腳下的彩衣鎮有花燈集會,雲深雖平日裡對學徒講求作息規律,但今日特許學徒們可以亥時候再回。

  溫若寒右手搭在藍啟仁的肩上,左手則搭在江楓眠的,像個哥哥帶著兩個弟弟出遊,可論年齡,江楓眠大藍啟仁六個月,溫若寒比藍啟仁小快一年,可溫若寒的身形卻是三人中最高大精壯的,江楓眠略矮一點,而藍啟仁只到溫若寒的鼻尖下。

  彩衣鎮在水道兩側架起了燈籠牆,一排排的燈籠照亮了街道,在水面映出亮麗的倒影,水道上輕舟載著男男女女,街道上小攤售著飾品、甜點、小食,熱鬧非凡。

  三人就在彩衣鎮裡逛著,或許因為年紀也大了,那些糖葫蘆、糖人、狀元糕等小點就沒什麼興致,而年紀最輕的溫若寒喜歡看些漂亮的人事物,每當看到那些打扮漂亮的女孩兒就說:「你們看你們看,那位小姐姐真好看。」

  藍啟仁以沉默來表達這樣評論女子外表並不恰當。

  江楓眠偶爾說:「是挺好看的。」

  溫若寒最後會說:「在好看也沒我們藍啟仁漂亮。江大哥你說是不是?」

  江楓眠:「對,藍啟仁最好看。」

  一直被說好看漂亮的人:「無聊。」

  藍啟仁在某個花燈前停下腳步,他欣賞著宣紙上繪製的山水,以及上頭的題字。

  溫若寒臉貼上藍啟仁的耳鬢說:「這花燈沒我畫的好看,回去我畫一個送你!」

  輕挑人嘴裡呼出的暖氣熨著藍啟仁的耳朵,唇若有似無地碰觸到耳廓,一陣酥麻讓他脖梗都熱了。手一推,語帶嫌棄地:「別靠我這麼近。」

  「昂——啟仁哥哥,我走累了,你就讓我靠一下呀。」

  江楓眠眉頭微微蹙起道:「若寒,你的啟仁哥哥比你矮上半顆頭,也沒你壯,小心壓傷了。」

  溫若寒聽了也不生氣,倒是賊笑了起來,「壓傷?我只知道一種怎樣才能壓傷哥哥的方法。」

  「你別再說那些沒羞沒臊的話了!」

  「啟仁哥哥,你又知道我說什麼沒羞沒臊的了?」

  「你……!?」

  藍啟仁臉一紅,氣呼呼地逕自往前大步走去。

  廣場上,男男女女在天燈上寫下願望,燃起底下由鐵絲串起的泡了油的紙錢,燃燒紙錢產生的熱氣將天燈鼓得飽滿,手一放,天燈上升後逐漸飄遠。

  他也想放天燈,便問了溫落寒和江楓眠要不要一起放,溫若寒覺得放天燈挺好笑的,帶著不屑的語氣笑著說那是小孩玩意兒,他可沒那興趣,更說:「我想要什麼,從來就不是靠許願,而是去努力、去爭取。」

  只有江楓眠帶著溫煦的笑容說好,陪他一起寫下了願望後一起讓天燈升空。

  友誼長存。

  這是他寫在天燈上的,那江楓眠寫了什麼?

  他看到了,「願阿仁平安喜樂」。

  

  ****

  夏日炎炎,雲深山上一片綠意,尤其是這棵百年老樹,枝繁葉茂,樹下擺放了幾個高低不一的石頭,高的可作為桌,矮的可作為凳,供人乘涼,閱讀,或是打坐靜心。

  眺望遠山風景,群雁有秩序地排為人字飛往遠方,再過一兩個時辰,就日落了。

  早上聽學前,江楓眠與藍啟仁相約課後至此,有事相告。

  「我相信你不是約我來這看風景的,快說吧,我還得回去做功課。」

  就在江楓眠看著他足足有兩刻鐘後,藍啟仁說話了,凡事有條理的他無法接受功課缺交。

  江楓眠微薄的雙唇動了動,想說什麼最後又吞回肚子裡。

  「既然你不說,我便回去了。」

  藍啟仁語畢便轉身要走,江楓眠情急抓住他的手臂往自己懷裡帶,另一手輕輕掐住了他的下頷吻上,藍啟仁懷裡的書卷落得一地,雙手抵著江楓眠的胸膛,因為害羞而升高的體溫透過衣襟傳到他的手掌心。

  細長的眼睛陡然瞪大,兩個瞳仁盯著江楓眠,江楓眠雙眉微蹙,兩眼是閉著的,他可以看見江楓眠的睫毛顫抖著,貼著他的唇也是顫抖著。

  青澀的吻,彼此都是第一次。

  良久,藍啟仁兩手輕輕地推了推江楓眠的胸膛,不是推開的那種,而是暗示。

  江楓眠羞赧地放開了。

  「啟仁,我喜歡你。」

  「我……」

  江楓眠不等藍啟仁說完立馬接著說:「可是我必須回蓮花塢成親。」

  「你……」藍啟仁咽了咽唾沫,怦然心動的感覺瞬間掉入了谷底,「你再說一次。」清秀的五官收起了歡喜,藏起了羞澀,取而代之的是怒意,但是身為藍家人,他壓抑著想要將周遭事物都破壞的情緒,寒著一張臉冷聲問著江楓眠。

  「我說,我父親和母親給我安排的了婚事。」

  「所以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楓眠開始閃避藍啟仁的眼神,甚至低下了頭不敢看他的臉。

  「我……我得回去成親。」

  藍啟仁看著江楓眠竟是畏畏縮縮不敢正眼看他,嗤笑一聲,然後是苦笑,「你真行,江楓眠,既然你要回去成親,你又何必招惹我,剛剛的吻有意思嗎?」

  「阿仁,我……我真的對你有意……」

  「然後呢?!」

  無法壓抑聲量地大吼,這是藍啟仁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情緒失控,沒有藍家彬彬有禮、處事有度的樣子,江楓眠愣了一下。

  「你對我有意思所以親了我一下,然後又對我說很抱歉我要回去成親了,是嗎?」

  藍家人外貌都極為好看,藍啟仁清秀雋朗,與兄長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現在的他紅了眼睛含著淚,憤恨地看著那個親了他轉眼就要拋下他的人,周圍的氣流開始波動,空氣中的水分逐漸凝結成冰,明明是夏至,溫度卻凍的像是冬天,江楓眠察覺不對勁,「阿仁,停下來!」

  「滾……」

  「阿仁!」

  「別那樣叫我!」

  冰晶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尖銳。

  「藍啟仁!住手!」

  藍啟仁的腳下的草地結上了一層冰,逐漸向外擴,那種凍寒就連江楓眠都無法抵抗,他不想用法術跟藍啟仁硬碰硬。

  「滾啊!」

  他將周圍凝結的冰刃射向江楓眠,江楓眠卻不躲,就在冰刃要貫穿他身體的前一分毫時停下,跌落地面碎裂,轉眼融化。

  「我不想傷你,走吧,別再讓我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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