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侧身过去。”阿兹赫敏指示道，“两腿并起来着，认真一些。”

“好——”她答应道，事实上，她十分心不在焉。

“果然……”希里乌斯小声说，“快感减弱了。”

“嗯？”阿兹赫敏继续动着腰。

“光环那几天给我的调教，看上去我已经脱敏了。”她看着沙发，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样。”对方的动作更加剧烈了，她操地希里乌斯浑身乱摇。

阿兹赫敏的阳具越发坚挺，没一下都几乎要捅入她的胃里。

“看你嘴硬的样子——”她嘲讽道。

“呜……”虽然心怀不甘，但是她的身体不断提醒着，快感正不住地冲向自己的脑海。

希里乌斯久违地又开始悲鸣起来，她终于无需装作一幅高潮的样子了。

只有阿兹赫敏自己知道，她为何做这毫无意义的事情。

希里乌斯的意志正在逐渐占据着那原本属于自己的身体，她本身的意志正在逐渐消逝，具象化的影响正在不断地侵蚀着自己，她知道，若是不做些什么，自己等不到希里乌斯胜出的那一天，她就要灰飞烟灭了。

那是她绝对不希望的，她绝不能让自己的一切付之东流，交于她手，她也不知，自己在这梦境中这宣誓主权的行动是否会为自己争取一些空间，一些生存的余地。

她开始力不从心了。

次日早，希里乌斯前往街区与幸汇合，事务交接相当顺利。

“有空去我事务所坐坐？”幸提议。

“我不这么觉得。”希里乌斯冷冰冰地驳回道，“话说回来，这些钱什么时候打到我账上？”

“什么时候？希里乌斯大人，你该不会对这流程一无所知吧？”

“什么？”

“按照和涅菲尔的协议，她会伪造一个代理人将那些精灵的豁免时通过‘遗产转移’的方式转入到代理人的账户上，到此时，这些豁免时依旧是不合法的——她名下有一家在营的服装设计公司，那些豁免时会以营业额的方式再度转入那服装设计公司，届时我们再分配。”

希里乌斯听的一头雾水，她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我在问你什么时候可以拿到这些钱，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嗯……”幸挠了挠脑袋，将腕带的显示屏投放到空中，“由于那些资产还没有完全清算，假设这些的总量是两万五千豁免时，‘遗产转移’时需要缴纳遗产税和安置税，转入营业额又要缴纳企业所得税和财产税，最后一步便是我们的分配……如果是赠与的话又要缴纳一个不少的税，有个办法可以避免：我先和涅菲尔结婚，这样的话那些营业额就是我们的共同资产，不要交税，我再和涅菲尔离婚，和你再婚，这样我们就分配完了。”

“啊？结婚？”希里乌斯眉头紧皱，她看向阿兹赫敏，对方却是一幅绕有领教的不断点头。

“对呀，还可以通过结婚避税……”阿兹赫敏陷入了沉思，“真是完美——”

“停停停……”希里乌斯叫停了对方，“结婚？天哪，这可要多少时间？”

“从长远角度考虑，要我们的行动不被发现的话，我们每月的营业额不能异常，尽量会被控制在一千五百豁免时以内，算上各种手续的受审和批阅时间……只要两年就够了。”

“两年？！”这个数字让希里乌斯险些吐血。

两年之后我都他妈老死了！

这么几天时间难道我就花在这样的无用功上？

希里乌斯越想越不甘心，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最终会拿到多少？”希里乌斯问。

“如果总资产有两万五的话，去税之后……你和我会拿到接近五千豁免时。”她竖起五根手指道。

“你能两天之内凑到一千豁免时出来吗？”

“可以是可以——我向朋友借一些的话……”幸想了想，“你问这个干什么？”

“尽快凑一千豁免时给我，我可以放弃之后的分成。”

“哦——”幸先是一惊，“这可是违约，希里乌斯大人……”

“你难道不想要我的四千豁免时？”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契约精神，大人，我可以荼毒无辜之人，也可以为重罪者寻求庇护，但是唯独不能违反契约——”

希里乌斯为此捏了捏鼻梁，“怎么？你担心我是条子的线人？还是说我拿到钱之后会检举你让你锒铛入狱？不妨让我告诉你，我命不久矣了，我可没有资本去静下心来等待两年——”

“我的意思是……你需要支付违约金。”

“什么？”希里乌斯起得眉头都飞起了。

“哦，开个玩笑，一千豁免时的话我今天就可以凑齐。”幸伸出了右手想要握手，“这是个豪赌，我可能会拿到九千，也有可能送你一千之后血本无归。但是我的导师告诉我人生需要一场豪赌。”

“一场豪赌？”希里乌斯将信将疑地握了手，“挺有觉悟。”

“今天下午吧，约会地点我会标记给你。”

“还有一件事。”希里乌斯道，“我希望那会是我们最后一次碰面，在那之后我们最好断绝来往。”

幸笑了，“像是一个完美犯罪者会做的。”

“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希里乌斯问。

“你没有法杖——而且如果仅仅是依靠衣服的纳米材料来战斗的话也不太现实，纳米材料太脆了。”阿兹赫敏道，“这附近就有一家武器店，那里我武器是比纳米材料要好的多的，而且若是你拥有一把趁手的武器可以获得术式的认同的话，可是帮大忙了。”

所谓的“武器店”并不如希里乌斯设想的那样“从远处可以听到清脆的打铁声”又或是“一个冒着有毒热气的巨型工厂”，相反，那店面是整块玻璃的高墙，那更像是个数码用品的商铺。

“真是奇怪，这门面可真干净。”希里乌斯进店感叹道。

“魔动金属是一种相当环保的材料，不会尘屑四飞也是一大特点。”她解释道。

店内顾客只有三三两两，与之相比，营业员却有不少。

“您好。”一个营业员率先带着谄媚的笑容走来，“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么？”

“你这里有什么？”

“小姐是第一次来购买武器吧？可以看看您的法杖么？”

希里乌斯愣住了，她不知是否该如实回答，只好看向阿兹赫敏。

“说自己没有随身带着。”她回答，“只有在精灵城飞行途中成长的精灵才不配备法杖，那些精灵可不被这地方待见。”

“我的在保养。”希里乌斯扯谎道。

“是在哪里保养呢？”那店员追问。她却被一下问住了。

“你这家伙……”阿兹赫敏失望地抚了抚额头，“这里就是精灵城唯一可以保养武器的地方——”

她知道是自己露馅了，但是她需要把这个谎圆下去，“在我先遣队的朋友那里。”

听到“先遣队”三个字，那店员没有继续追问了。

“那么可以描述一下你的法杖的样子吗？我们这里可以做出参考。”

希里乌斯看着不远处满墙的刀与剑，她想到了天山将巨象一击毙命的飒爽英姿。

“是剑……”她脱口而出。

“是鞭子。”阿兹赫敏打断道。

“不……是鞭子！”希里乌斯连忙改口，她看向阿兹赫敏，满是不解。

“为什么是鞭子！”希里乌斯在脑海中责问道，“剑多帅气啊。”

“也罢。”她妥协道，“你选了剑，届时后悔了可别怪我。”

“才不会后悔呢！”她反驳着，又向那店员说，“果然还是剑吧。”

那店员先前听到“鞭子”时还面露难色，而当希里乌斯改口称“剑”时，脸上又洋溢出猎物上钩的笑容。

阿兹赫敏心想着她大概要被宰了，但是她现在身上也没有资金，只是来观摩的，便也没有制止。

“这边是推荐这一款——”她从一旁的展示柜上拿起一把直剑来，那直剑长约一米，其上雕纹相当精致，如镜的剑身散发着阵阵寒气，“这是我们店内最受欢迎的一款，其性能十分优秀，不少名将也用这把武器上战场，是不可多得的良品。”

“是么。”希里乌斯稍加思索，“这东西多少钱？”

“现在我们在举行促销活动，只要三豁免时就可以当场带走。”

三豁免时？我去按个摩都不止三豁免时。

希里乌斯心动了，她接过武器挥舞了几下，那武器相当轻便，她耍了几下，剑身也坚固，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把武器给我预定着，我下午来取。”希里乌斯放回武器便要走。

“小姐——”那店员喊道，捧着一个二维码上来了。

“你这是干什么？”

“可以用花呗哦，我们支持零首付分期付款，不满意全额退哦~”

她带走了那把剑，店员还额外送给她一只剑鞘，希里乌斯相当满足，自觉是买到好东西了。

“我猜你在想着试试身手。”阿兹赫敏道。

“嘿，你可猜的真准。”希里乌斯把弄着那把剑，“我看下午有个战斗模拟课，我正要去。”

“同学们。”那教官站在队列前喊道，希里乌斯姗姗来迟，排在了队列后排。“今天我们进行副手武器的使用教学。”

然而希里乌斯完全没在听，她觉得自己手中的东西可真是个名见货，像是个孩子一样装作不经意地显摆着那剑鞘。

“同学们可以来到队伍前自己挑选一把副手武器，由于最近的库存更新，这些副手武器都可以直接领回去。”

她们听罢，走上前去，蜂拥在了一起在几个篮筐前挑拣着，希里乌斯也凑上前去，漫不经心地看起来。

“等等……”一个框里，正躺着一堆让她似曾相识的东西，她有些难以置信却不想接受，她摸了摸自己的剑的剑柄，又去拾起了那剑的剑鞘，那个框里躺着的也是数把一米余长的直剑，其做工似乎与自己的别无二样，但是那剑鞘的模样却又不同，她这也才笃定那些都是盗版，自己手里的才是真货。

希里乌斯抱着些许的怀疑拾起了一把剑，她却发觉那直剑似乎有百斤重，她发动了一些术式才拿了起来，带回了队列。

那教官无意间看见了希里乌斯自己的剑，“那个同学。”

“怎么了……教官？”希里乌斯知道教官在对自己说话。

教官慢慢走了过去，一把抽出了希里乌斯腰间别着的直剑，只见她如同挥舞着一把橡胶玩具一般那剑在教官的挥舞下剑身扭来扭去地弯折着。

其他同学看着这滑稽的表演一同都笑了起来，阿兹赫敏也不例外。

“可真是个不错的玩具。”教官把剑递给了希里乌斯，“用作早期的教学工具是再适合不过了。”

“玩具？什么？”

“这样的剑连精灵的皮肤也不会划破，从材质看也不能承载太多的能量，安全性做的可真是不错。”那教官说，“只是下次来课堂可不要带着这样的玩具了，希里乌斯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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