讴歌圣国 第三章 二节 母亲

“他们知道与什么为敌，他们愿意为此赴死，这份精神是我们杀死他们的契机，所有人要见证国际号的陨落，定海市是他们希望的起点，绝望的终点。”

帝刻在这里升起了一座黑金巨城，定海市被巨城笼罩，这是恒定命运系统虚构出来的帝夜城，让旧神州沉没地底的元凶，以虚构和数据的形式套入现实里面，利用现实的封建思想和怨念铸造而成，全是利刃和堡垒，还有众多的黑色尘埃湮灭着周围的大地，那些周边城市的人们被封建的欲望吸引，融化为帝刻专属的傀儡。

“国际号正在穿过新世的防御，新世是故意绕开我们，吸引我们直往定海市…” 田茉终的神经紧绷，国际号配套的卫星在勘察着定海市的剧变，呈现在田茉终的臂护上。

“这片土地的人总是如此，还记得序秋方舟吗？江寻雨。”

“你想说什么？格林。”

“将国际号改装为世界方舟，在这一战之后，我会给你一些原理图，那是从女娲和诺亚的手中夺来的，奈何恶魔造不出来这种东西，我想看看人类的智慧如何。”

“方舟级的战船，是人类可以造出来的吗？”

“诺亚方舟是一个例子，相传诺亚方舟并没有用来逃亡天空下来的大洪水，而是利用纯木制的结构飞向上帝的巢穴，带着全世界所有坚强纯洁的生物通往绝境之中，很显然他们失败了，他们在妥协和反抗中选择了反抗，所以圣经中上帝为了让人类妥协，把诺亚的事迹改为了妥协，逃亡在大洪水。”

“又是你在瞎编吧…”

“不能利用神赋予的方舟原理图，人类的方舟要靠人类自己创造，方舟绝对不能用来逃亡，用来通往第二个未来，方舟的诞生就是为了通往绝境，击碎绝境而存在的，国际号具备成为方舟级的战船资格，原理图就刻在我刀刃的里面，被血液掩盖了。” 格林举起刀刃，上面的一些鲜血褪去，显露出一些制造方舟的原理图。

“很庆幸成为你们故事的见证者，离定海市已经不远了喔，我不会参与了，因为囚禁的学生要靠他自己才能拥有意志，再参与就是惯坏了他们。” 格林收起刀刃，众人齐聚作战室，国际号的船身闯进那座巨城的攻击范围。

那些人被挂在城上面的防御盾，作为移动的肉块，等待国际号的进攻，帝刻就站在巨城之顶，那些防御盾漂浮起来，都跟着国际号上面的舰炮移动。

“通讯启动了，而且是战友们的说话，根本不是元凶…” 乌特拉看着上面自动播放的通讯，分别写着每个人的名字，只有周琦的通讯没有声音，在外面看着也像死了一般，长华夜和明骑亚只是小声说着别下船。

“然后，接下来是上学…不对，学校已经塌了，我在哪？” 姬鹿在床上醒来，周围的那些纪子的周边已经全部消失了，一对红色的羽翼在门外侧漏，姬鹿有些惊喜，跑了过去，发现那个背影跑的更加远了。

“在跟过来吗？” 安雨异丝在通讯中对希明晓说，希明晓紧随姬鹿的身后，与安雨异丝交换着情报。

“只要能将她引到封建的最里面，所有学生灵魂存在的地方，然后由外面国际号的那些人努力，用纪子的身份，逼迫着姬鹿解开自己身上的锁，里应外合，她并没有封锁我的真身。” 安雨异丝超级小声在通讯中说，在姬鹿的耳边就像是呼唤自己的呢喃。

“下船作战，麻烦让您的军队听我指挥，可以吗？” 田茉终问梅菲。

“当然可以，只要大家都看好你，我也没有什么偏见和高傲对付你，你叫田茉终，对吧？” 梅菲握住田茉终的手。

“为什么不杀死他们？” 陈锁华问帝刻。

“我们要给对面增加负担，用伤口摆在他们每个人的身体上，锁住他们的战力，一旦他们前进，我就会到伤员那里要挟他们，如果他们不加以看守，那么伤员迟早都是死亡。” 帝刻说出自己的格局。

“别救他们，怎么样都不要救，他们会没有事情的，陈天骄和余下的三万士兵，随我一同驾驶XR前进，江寻雨守舰，羽雅时刻准备深红化抵御敌军，乌特拉和众观等待我的命令，时刻作为我们最后的底牌出击，纪霄宸等人还不能战斗，对吧？”

“我可以，我说我可以，田姐，我也是旧神州的人，我也要上！” 纪霄宸握紧断掉的羲和剑，羲和剑被幻影白泽刀补齐，身上的装甲也逐渐展开。

“去吧，爱人，和我们的军队一起，在我眼里的异国他乡，在你眼中的故乡，我们都要为此战斗，或许这一刻已经没有国家之类的辨认了，去吧。” 梅菲握紧了纪霄宸的手，纪霄宸转身冲向战备室。

“xr机体可以抵御精神攻击，驾驶它，它有着羲和基础能力的40%，纪霄宸，我相信驾驶这机体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江寻雨在通讯中教导纪霄宸。

“出动！” 田茉终的运命指挥系统投影在xr的屏幕上，茫茫多的光点如同繁星般在屏幕中亮起，她的任务就是将这些繁星，砸向那虚构的巨城，那些利刃在宫城周围舞动，那些人平庸的姿态被感染成黑色的古代士兵，他们也和xr一般巨大。

“魔能光流已就绪，这不是第一次模拟作战了，这是真实作战，你知道要怎么做。”

“OK。” 田茉终摆出OK的手势，在指挥系统上排列阵型，魔能光流齐射，彩虹色的光柱犹如长枪一般攻向巨城，那些光流瞬间被尘埃侵蚀消融，陈天骄和纪霄宸就是田茉终的左膀右臂，在她的两侧率先杀入敌群，其他的部队也与敌军和那些机械利刃接触，xr的效果很棒，魔能和卢恩符文可以抵御大部分的攻击，杀死那些士兵更是绰绰有余。

“那些士兵的攻击方式很固定，机械利刃的作战也很老套，打的十分保守，我们就这样从城的侧面切进去……呃呃，指挥权转交，乌特拉。” 田茉终刚转交完，自己就被铺天盖地的囚笼覆盖，帝刻出现在田茉终面前。

“这次站在这里的人是凡人，医生，没想到你的真实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连魔女的能力都微乎其微到和常人没有差异，你在与帝王对话。”

“来吧，无论是你，还是贝利尔特，我对待你们的态度只有一个，那就是敌人。” 田茉终一改此前的温和，武装了格蕾装甲，帝刻摆出拳头，后退了几步。

“你是他们的皇帝，我不想过于轻松的杀死你，而是和你平等的对决，你打算如何？”

“没有意见，我会用全力，不择手段的杀死你。” 田茉终拔出两把历史之剑，两股飓风在囚笼中卷起，一齐卷向帝刻，帝刻迎着那些风暴径直走向田茉终。

“咚！” 田茉终的两把历史之剑都被帝刻的双手握住，徒手接住两把剑随意的扔掉，田茉终却一点也不惊讶，向后一个空翻躲开打出来的双拳，拳风也足以将田茉终身体震的皮开肉绽，格蕾装甲毫发无损，装甲里的田茉终已经在流血了，但依然屹立着。

“你不会倒下吗？”

“我刚刚有说过不择手段吧。” 田茉终的身躯变化为众观，“这是你与我的博弈，我并不会把这些蝇头小利作为胜利，而是彻彻底底击碎你！”

真正的田茉终驾驶xr和陈天骄、纪霄宸三个人带领部队，毅然决然的杀入巨城之中，这座城市的天都是灰暗的，到处都是巨大的手掌，他们蒙住那些巨大头部的眼睛、耳朵等一切感官，而且那些玩意放大之后，就像是无数树根一般的触须。

“还记得吗？” 梅琳达坐在姬秋泽的面前，回忆起以前说过的那些话。

“那是缠绕数百万年无法被抵抗的封建，它会影响每一个人，那些灰色烟尘驱动人们的暴动，其实是这片大地的自保装置，大地不想陷入封建之中，我们现在所做的是镇压和封锁。”

“进入你口中所说的世界封建会变成什么样？”

“失去思考，舆论和新闻被管控，创造的大数据信息流会完全毁掉，网络不复存在，任何威胁到封建高层的信息都会被锁住，人们的嘴巴、耳朵、眼睛、鼻子都会长死，从底层人开始生长，最后到最高层的那些领导人生长，一直长到憋死为止，一个接一个的国家闭关锁国，反抗这种思想也会消失，他们生长封死的时候，也会为封建制度添砖加瓦，最后聚合成封建社会的终极形态，最后的最后，地球的天空被水泥糊上，这个星球就变成没用的水泥蛋子。”

“那个就是封建棋者，就在地封审判的时候，你和我共同见证过那些，封建树已经生长出来，树的养殖人也已经出现了，真相已经在层层剥离。” 姬秋泽看着梅琳达，认真的对梅琳达说。

“哼，当年出了那么多事情，我现在才知道会变成这样。” 梅琳达看着田茉终的作战记录仪。

那些树上掉下来许多变成封建士兵的学生们，田茉终弹出xr的黑色机械长刀，将学生的喉咙一击贯穿，后面还有更多的家长，让纪霄宸用魔能光流贯穿。

“轰！” 两个帝刻不相上下，众观变成的帝刻总是在故意的躲闪着，像是在拖延一些什么。

“你们有很多计谋，不会直接的说出来，对吧？” 帝刻一边挥舞着拳风，一边对众观吼，拳风也无法奈何众观变成的帝刻。

“所以你永远也不会知晓的，我们的手段！因为我的棋则是人类，人的棋者！”

“变成每个人，将属于你自己的记忆转交给每个人这种奇特的通讯吗？”

“至少骗过了你。” 众观化身周琦，这是周琦自己的意志，掌握了众观，墨绿色的粒子将眼前的囚笼湮灭篡改。

“你早该杀了我的。” 周琦在通讯中说，在防御盾上面的周琦也化作量子消失，与众观现在的周琦结合逃离，只留下众观自己变成的周琦。

“这些树无法被点燃，他们正在扎根于定海市的地下，不断的蔓延所有的板块…” 乌特拉发现用史尔特尔的火焰棋则，根本烧不烂这些封锁天空的树根。

“乖乖，我这是到了哪里。” 安雨异丝闯进了这个房间，那是一间堪比东中板块的超级教室，到处都是密集的桌子和床铺，到处都是在努力苦读的学生，寒风和热气让他们患病，黑色的双手捂住他们的感官，还有许多许多的成年人，他们被绑在天空，只有嘴巴在说出那些听不懂的平庸之语。

“这就是，被束缚灵魂的地方？纪子姐姐…” 姬鹿走进这间教室，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安雨异丝的手。

“我来试试解放他们。” 机械剑在手中出现的瞬间，安雨异丝被那些学生脑子迸发出来的黑色光辉轰了出去。

“没事吧！” 姬鹿跑过来扶起安雨异丝，“我很激动，但是…我不想这么快就和我的偶像告别，你知道吗？纪子你在这个世界被很多人看着，看着你击败文明的敌人的那一天，但是原作者已经被假药害死了…”

“不会的，因为在现实里，这似乎是只有身为现实中的你才能做到的事情呢。” 安雨异丝哄着姬鹿低声说。

“不行不行，我很熟悉，但是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但是我知道有那种责任，要怎么做才好…”

“那就一起试试？” 安雨异丝问。

“嗯……我的身体上全是锁…” 姬鹿插上玉牌，展示真实姿态的时候，看见自己艰难行动的身体。

“不对，你们在拖延时间！” 帝刻意识到了这一点，飞离了囚笼，只留下众观一人，帝刻已经回到巨城。

“果然，还得我亲自出手才行！” 帝刻吸收这里的所有界能，只听见一声巨响，国际号已经撞碎巨城赶了过来。

“正好。” 帝刻看着眼前的xr部队，又将那些界能对着国际号轰击。

“不行…救下来的很多人身上的伤都是故意留下了永恒的伤口，为了就是给我们增加负担和把伤口当做监视孔，她这招真狠。” 姬秋泽看着这些人，指出了哪些人不能要。

“我知道啦，替我向母亲问一声好。” 长华夜看见姬秋泽无情的手指，勉强挺起自己重伤且冒着尘埃的身体，当着赶过来的芬里尔跳了下去。

“等等我！” 明骑亚身上的装甲已经损失了大半，早已经活不久了，和长华夜一起跳了下去，秦骊暮则直接舍弃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把肌肉记忆传递到了冷藏的秦娜尸体里面。

“把秦娜放出来，她失去了瓦沙克之后，是秦骊暮的意识了。” 姬秋泽命令身边的那些工人。

“女儿！” 芬里尔看着长华夜跳下去的身影痛哭

“跑什么！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啊！” 江寻雨才反应过来，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治疗周破晓的医疗室，握紧了拳头。

“害怕吗？” 明骑亚看见那滔天的隐形的界能，众观被囚笼囚禁，乌特拉还在想办法砍掉这些树根，他们已经来不及了，而国际号检测不到这么大的界能冲击，这是姬秋泽传递给他们的消息。

“这是必死的局，我才不会怕，我会和我的父亲一样！力挽狂澜！” 长华夜用尽全身的气力在国际号的面前张开比太阳都要巨大的黑洞吸收着那汹涌波涛的界能冲击，明骑亚在身后用剩余的装甲作为支架撑住长华夜那娇小的身板，两个女人的肉体都在冲击中被层层剥离，露出白花花的骨头。

“只要还有意识，只要还有大脑……” 那些界能真的被全部吸收了进去，让帝刻大为惊讶，但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又开始聚集那么多界能，同时迅速转化界能，将那些界能化作万万千千的银剑流向自己吸过来，不停的穿透那些xr，田茉终可以看见那些光点在不断消失着。

“你们要对抗的永远不是我，而是恒定命运和封建本身！” 帝刻高举起拳头，那些剑流顺着旋转凝聚成更长巨的剑刃，朝着这个世界劈过来。

“到我上了！” 羽雅跳了出来，展开深红之门，涌动出的深红不断的分解那些剑流，乌特拉从树上跳下来，展开史尔特尔的火焰将那些剑流燃烧。

“什么手段都对那些树根没有作用，很快我们就会在这里面失去我们自己的意志的！” 乌特拉对田茉终喊。

“烛龙系统无法穿过恒定命运。” 陈天骄发出了声音。

“恒定命运系统是以天体能量的维持的，田茉终，你的常羲玉佩已经被封印了不能再使用，那是我们需要现在死去的士兵们作为祭品，用羲和和常羲的味道吸引另一个猎人，来猎杀封建，同时释放那些学生们的灵魂。” 姬秋泽在通讯中回答田茉终。

“我们用强硬的方式，根本不能解放，你在学习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安雨异丝问姬鹿

“很累…没有自由，这些学生和大人们也是一样吧。”

“这是所有人类的幻想，不要攻击这些学生，撕碎他们的书籍和一切这里的物品，抛弃那些一切能奴役我们的东西！” 希明晓坚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炮轰出的烈焰将那些书籍燃烧。

“外面有人在反抗！这些力量正在逐渐削弱！你们要认清本质啊！” 希明晓转动着弹仓对两个人说。

“那一起……” 姬鹿想象着自己的身体没有枷锁，和那些学生们一样，自己的思想好像在一瞬间伴随着那股反抗解脱，纪子把自己的剑和姬鹿一同握紧。

“学生们，这是最后一课，课文的名字叫《自我的意志》。”

“链接恒定命运系统。” 玉佩与羲和剑被星星的力量所牵引，十二月星吸引那些人的灵魂，新的巨人，在纪霄宸的机械手臂和烧毁的半张脸上显现出金色的光芒。

所有人的逝去，成为了十二月星的祭品，巨人也将遵循那些人的意志，继续前行。

“不妙，先撤吧。” 帝刻轰塌了恒定命运系统的控制模块，恒定命运系统开始拟人化，黑色的巨树，这还只是一部分，将世间万物封锁，与众人决一死战，所有人被笼罩其中。

“俊锋破天，帝驭三千！” 纪霄宸举起断掉的羲和剑，一束紫蓝色的光贯穿巨树，在所有人的期待中显现。

“为什么不让我去……” 金逍茹望着窗户中的巨人，格林堵死了金逍茹的门，因为格林认为金逍茹如果去的话，她还没有做好属于自己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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