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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法则,4

[db:作者] 2025-08-11 09:24 5hhhhh 5320 ℃

  雪清兮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他抽离菟绒身边时,菟绒已经不再哭,只是蜷缩在一旁。

  白冉缓缓摆手,他赞叹,“真是给我看了一出好戏,我很满意,作为奖励接下来是我和你。”

  他走到雪清兮身边,将菟绒踢到一旁,拉起雪清兮的胳膊,拽着他走到后面的屋子。

  菟绒想抬起手拉住雪清兮,被白冉一脚踢晕,雪清兮没有反抗,只是嘴角止不住地冷笑。

  当那熟悉的冰冷蛇躯缠住他身体时,更是大声狂笑起来,整个宫殿内都是他的笑声。

  ——

  多日后,雪清兮如白冉所愿怀了白蟒一族的孩子,但是这次他对这个孩子,再没有半分爱恋,只有无比的厌恶。

  他想离开这里让菟绒和他一起,菟绒只拿出一个布包,与小熊黎送给他的一样。

  “时机还不到,雪清兮,求你了忍下去,黎明快要来了。”

  得知雪清兮有孕后,白冉派了很多人监管他,怕他做出不利孩子的事。

  蛇的孕期更短,且外表也看不出来,倒是没影响雪清兮活动。

  在产下蛇蛋后,雪清兮的确想过毁了它,可惜白冉的人看管太严,他没办法动手。

  他又被送回菟绒身边,雪清兮本不期待白冉会实现诺言,没想到那家伙竟然真的派人来接他,当然他也心知肚明,这家伙绝对不是想送他离开。

  雪清兮与菟绒道别,“你要等我,我一定会回来带你离开。”

  菟绒只是笑着向他摆手。

  被送上马车后,雪清兮有想过趁夜晚不注意时逃走,却看见从帘子那里掉进来的布包,与他怀里一样。

  布包里的纸条上写着,“稍安毋躁,等我们!”

  纸条阻止了雪清兮逃走的想法,他相信小熊黎。

  马车穿过陆地,来到沿海城市,在海边通往海底的隧道中,能看见像树根蔓延的透明隧道,这里生活无数海族兽人。

  雪清兮猜测,白冉应该是把他送给了某个海族,那些散发腥气,冰凉的海族。

  一行穿着黑袍的人藏进通往城市的货车夹层中,货车向海边城市疾驰。

  “没想到小熊黎身边出了这样的事,我们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吗?”

  声音嘶哑的男人说,“小熊黎看中的人不会有错,只要人没死就来得及。”

  “小熊黎,菟绒,寒月,若兰等一众人等得太久了,我不能再让他们继续等下去,这无尽的痛苦,对他们对你我而言都是折磨。”

  男人身旁高大身躯的男人笑道,“你说得没错,我们费了多久的力气,多少年才把我们的人一个一个送进那些高等兽人的身边。”

  “终于…黎明可以到来了,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头上戴角将头蓬撑起的男人问,“没想到当初出了错,去到金诩身边的人竟然不是小熊黎,可怜那个雪豹种替小熊黎承受了这一切。”

  “你们觉得他会和我们一起吗?”

  第一个开口的男人笑了,“他会!”他笃定道,“他一定会!”

  他把玩手中的布包,“我收到了菟绒的信,他们都希望去救那个人,所以那个人一定值得。”

  众人不再说话,安心等待货车行驶进海底隧道的那一刻。

  我们的光,终将为后代铺出一条通往希望的路。

  海底

  玻璃章鱼的生活区

  马车停止晃动,进入一片透明罩中,雪清兮被引领着进入由贝壳和珊瑚堆积建立的大殿内,被推上看着像是祭坛的圆台上,而后就看着那些人迅速离开。

  他躺在祭坛上面摊开四肢,此刻的他是否像个等待被煎熟食用的薄饼?

  他期待着迎向光明,却不知道还要忍受多久黑暗。

  等得久了,心底的疲惫感将他拖入睡眠中,雪清兮沉沉睡去。

  意识昏沉间,他感觉有冰凉滑腻柔软的肉块在触碰他的身体,但也许是雪清兮太过疲惫,并没有第一时间清醒,他试着挣扎,那不明的东西晃动身体,发出奇怪的水声,像是藤蔓似的缓缓收紧缠住雪清兮身体。

  凉意让雪清兮瑟缩身体,意识挣扎着想要苏醒,那东西察觉到他的抵抗却并没有在意,反而更过分地勒紧他的身体。

  冰凉的触感摸索着,在他身体上游走,心底的厌恶迫使雪清兮挣扎着想要醒来。

  他突兀地睁开眼,上方透明罩子外,一群外观艳丽的鱼群成群结队地游过,海底没有光源,深沉的蓝色水流涌动着,唯有一些能发光的鱼类藻类像是星辰一样点缀着冰冷的海底。

  玻璃罩内大殿四处的灯台如亘古不变的火苗,静静燃烧着,使雪清兮透过穹顶敞开的空洞清楚地看清外面的一切,这片玻璃罩宛若海底下的坟墓,而他就是此刻苏醒的冤魂。

  头很痛,身上没有力气,他勉强转动眼珠,却没有在身体周围看见什么,但身上的束缚并没有消失,他正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桎梏。

  他试着抬手,那东西立刻更加用力地将他手臂压下,并且雪清兮又听到奇怪的水声,仿佛某种柔软黏腻带水的生物,正在他耳边蠕动。

  这看不见的生物见他醒来,似乎更加兴奋,冰凉的触手似的长长肉块,捆住他的脚踝和手腕,将雪清兮拉扯成‘大’字形,而后更多的触手黏在他的皮肤上,顺着腿和手臂缓缓抚摸。

  “放开…”这让雪清兮回忆起某些恶心的记忆,他想呕吐,却怎么挣脱不开,半晌他喘息着身体瘫软。

  他自嘲地笑着,笑到眼角有冰凉的液体流出,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可以经手买卖的玩物。

  雪清兮不再反抗,轻声哼唱流传在雪豹族记忆中的歌谣,慢慢闭上了眼睛,他想他大概是等不到救赎了。

  低等兽人的命运从未改变,他脏得已经洗不干净了。

  见雪清兮放弃抵抗,那些看不见的触手兴奋地舞动,若是将视角拉高,透过周围光影的映射,大约能看到一只巨大的透明章鱼,正缠绕在雪清兮身上。

  触手探入衣服内,缠住他瘦弱的腰身,吸盘吸力大,每一次抬起都会发出‘啵’的一声,留下圆形的红斑。

  更多的触手涌入上身衣服里,细小的触手抚摸因孕期后,而鼓胀起来的胸部,按压揉动,胸脯柔软得像是水袋一样,随着玩弄乳头分泌出少许乳汁,乳白色纯洁的宛若圣水。

  触手沾染乳汁放入口中,甜腻的奶味让章衡眯起透明的眼珠,吸盘按住乳头,用吸力拉起直到绷紧后猛然弹回去。

  他玩得很开心,像是得到心爱的玩物,触手一圈圈缠绕在乳房上,而后收缩裹紧,乳汁迫不及待地涌出,模糊地勾勒出触手的形状。

  这毫不顾忌的力度,让雪清兮感到疼痛,蹙眉扭过脸,嘴里尝到一丝腥甜。

  缠绕在腿上的触手开始移动,一圈圈勒紧让饱满的大腿勒出不规则的形态,触手将下身衣物撕碎,探向身下生产不久后,还很敏感的后穴。

  冰凉滑腻的触感撑开那不再紧致的穴口,敏感的穴肉被凉意激得收缩,几条滴着黏液的触手挤进去,好奇地探查穴道。

  雪清兮闷哼一声,苍白的脸颊变得潮红,手脚控制不住地开始挣扎,后穴被撑开,宛若在经历生产的过程,细密的麻痒感,没让他承受快感的冲击,反而恶心的胃部像被重重捶打。

  里面疯狂搅动,就像动物的内脏纠缠在一起被塞进他的下体,雪清兮再也忍受不住,侧过脸吐出一些酸水。

  虚弱让眼前一切开始旋转,缤纷的色彩融合在一起,浓稠得像一碗煮煳的汤。

  密密麻麻的白色斑点,像是半透明的瓢虫,爬上他的眼皮,什么都看不到了。

  意识开始沉沦,下体触手模拟性交的动作,有规律地快速抽插,带动触手上的黏液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像是攀树的藤蔓,数不清的触手将雪清兮包裹在内,雪清兮仿佛是滴进墨水里的清水,瞬间融进无尽黑暗中。

  狼青带着人赶过来破开系统进入时,只看到祭坛上赤裸的雪清兮,他全身缠满半透明黏液,下身流出细小白色的精包,那巨大透明的章鱼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狼青眼角轻微抽搐,立刻脱下身上黑袍盖在雪清兮身上,将他完全包裹,“先带他回基地,其他的不要管。”

  狼青压低声音吩咐,手指触摸雪清兮的皮肤,发现他全身冷得厉害,若不是脉搏还在微弱跳动,他简直怀疑人已经死了。

  他只能把人揽在怀里,努力贴紧自己身体,用体温驱散雪清兮身上的寒意。

  接连生产,让雪清兮虚弱到极致,身体瘦弱的像一把干柴,狼青很轻松就能将他裹在怀里,几人迅速返回陆地,用事先备好的马车向基地深林处疾驰。

  路上雪清兮发起了低烧,身上滚烫以至于皮肤都红了起来,狼青脱去上身衣服,用自己体温,温暖雪清兮。

  虽然他们是半兽人,但身体强健方面并不过于逊色完全体兽人,雪清兮能虚弱成这样,一定是承受了非人的折磨。

  回去的路程很快,但也需要一些时日,狼青只能吩咐人出去买药,给雪清兮喂下身上的烧才褪去,人却一直昏迷没有醒来。

  不止如此,到了夜晚雪清兮又陷入噩梦中,身体抽搐着在梦中惊叫,冷汗湿透了被子,狼青只好一直守在他床边,握着雪清兮的手,拍着他的身体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也不知折腾了多久,雪清兮才平静下来,又昏睡了过去。

  “狼青,他不会有事吧?”有人担忧地问。

  狼青脸色阴沉,重重叹息一声,犹豫着说道,“他…不会有事的,能坚持到现在,我不信他会在此刻放弃。”

  狼青一直没有松开雪清兮的手,此时更是俯身在雪清兮耳边呼唤他的名字。

  也许在雪清兮心底也有着深深的不甘和怨愤,昏迷一夜后,他还是醒来了。

  当感觉到身下柔软的床铺时,雪清兮有一瞬间的错觉,仿佛他还在金诩那里,正躺在小熊黎的屋内,下意识地就想呼唤小熊黎。

  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逐渐清晰,他扭过头看向一旁头顶犬耳高大的男人,才止住声音表情茫然,同是半兽人给予了雪清兮安全感,他并没有对狼青产生恐惧。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狼青,是隐于暗处的半兽人的首领,受小熊黎和菟绒委托在海底将你救出,祝贺你脱离苦海,我们的同伴。”他尽量以温和的语气,微笑着说道。

  雪清兮身上痛得厉害,思维也很迟缓,只听清了小熊黎和菟绒的名字,恍惚着道,“我…逃出来了吗?”

  狼青深吸一口气,“是的。”

  “再也不用被送给那些完全体兽人了吗?”雪清兮继续追问。

  “是的,再也不会了!”

  眼角汹涌出泪水,像翻滚的浪花,依旧是那副茫然的表情,喉咙却发出轰隆隆的响声,雪清兮弯下腰,干呕似的发出撕裂般的咳嗽声,又捂住嘴小声地笑了起来。

  宛若脱去了沉重的负担,以从未有过的轻松姿态,雪清兮趴在床边,撕心裂肺地哭着,笑着,泪水侵蚀了一片被单,狼青沉默地看着,陪着。

  许久后,雪清兮擦去眼泪,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谢谢。”他有千言万语想要感谢狼青,却也只能浅浅地道一声谢。

  “小熊黎和菟绒也能被救出来吗?”雪清兮担忧地问,他希望他们两人也能脱离苦海。

  狼青盯着他的眼睛,缓缓摇头,“抱歉不能,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们能活着回来,但很遗憾我们需要他们的牺牲和付出。”

  狼青站起身,走到窗边,“半兽人和完全体兽人差距太大,只有将我们的人一代又一代的送到完全体兽人的上层身边,缓慢地渗入才能获取有利的情报,等待某一天将一切不公平打破。”

  “而小熊黎本来是要被送到金诩身边的,没想到…他们选了你,是你替小熊黎遭受了这一切,对此我们只能对你说一句抱歉。”

  雪清兮一怔,迟缓地抬起头,又恍然大悟似的瞪大了眼睛,“原来如此…”

  “我不怪任何人,活在这样的世界,无论如何我都逃不掉这样的宿命。”

  “我们也许无法摆脱这样的苦难。”狼青转过身,眼眸沉入阴影中,“但我们的后代可以不用再忍受这样的折磨,时机已经来到,我们的人已经渗入到完全体兽人上层的每一个人身边。”

  “雪清兮,和我们一起去见证一个平等,没有压迫的时代吧!”狼青向雪清兮伸出手。

  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放在狼青掌心被紧紧握住,雪清兮看见一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他在内看到无数不屈的灵魂。

  他听见利剑出鞘的声音,“宣战的那一日来临了!”

  狼青为雪清兮讲解了一代又一代牺牲的半兽人,并完全告知他们的计划。

  “完全体兽人中,最强大的就是金虎一族,所以我们才将小熊黎送往金诩身边,只要同时将这些首脑抹杀,我们就有了和高等兽人谈判的筹码和‘资格’!”

  雪清兮听懂他的意思,不安的睁大眼睛,“你想让他们……”

  “唯有如此,别无它法。”狼青阖上眼,自嘲地笑道,“我们正面是没办法斗过高等兽人的,他们可以变成完全体,比我们拥有更强的体魄,比我们接受更好的教育,他们一直踩在低等兽人的脊梁上走向光明,他们的存在夺去了一切也能属于我们的光。”

  “所以留给我们的反抗,只有先辈的牺牲,尸骨,血液,尊严,精神!”

  “所以…小熊黎回不来了吗?”雪清兮撑起身体想要下地,被狼青抬手按住,“牺牲无可避免,我们的牺牲就是为了可以让后代自由奔跑在阳光之下。”

  “雪清兮我们早已放弃一切孤注一掷,不必为此悲伤。”

  “我能做什么?”颤动的眼眸变得坚定,雪清兮提气,脑海中回想起遭受的一切,他似乎明白了狼青他们的决心,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后代活在这样一个时代,如果一定有人要牺牲,那么为什么不能是他们?

  “留在这里好好休养,等我们的好消息。”狼青微笑。

  雪清兮摇头,“不,我要回去,你们想对付金诩,我也可以帮忙,毕竟我是从他那里被送走的,如果再见到我,他应该会来见我询问。”

  狼青看着那双蓝色的瞳仁,叹道,“你已经付出得太多了,计划要开始了,所有参与者…”他停顿,表情似是悲伤又似解脱,“我们没打算活着成为低等兽人的基石抑或丰碑。”

  “我想我们虽是千万人,但命运是相同的,我避无可避。”狼青从他眼中看到了与他们一样的决绝,他笑了,这是一场赴死,却也是所有低等兽人的狂欢。

  与此同时,所有高等兽人踩在脚下的玩物都收到一条密令,反抗!

  小熊黎洗干净脸,穿上一套素色的衣服,推开房门向金诩大殿走去。

  没走太远,他就看到虎滔站在那似乎在等他,看见他也没有意外,温柔地问,“你要去哪?饿了吗?我带你去吃饭好吗?”

  接连的问题让虎滔紧张起来,他扣着衣角,表情带着丝丝哀求。

  “让开。”

  向来温顺的小熊黎,口中吐出冷冰冰的字眼。

  “我不能让!”如果让就无法回头了。

  小熊黎手伸向怀里,“你明白我们的身份都别无选择,低等兽人改变命运的机会近在咫尺,我不会让任何人阻挡我。”

  他手中握着巴掌大的银白色蜡烛样式的微缩能源枪,适合短距离无声消灭敌人。

  虎滔没有去看枪,再问道,“我可以带你离开这,我可以保护你不受到那些伤害,我们…”

  小熊黎摇头,“我一人解脱不算是拯救,我的同胞们还在受苦,只有所有低等兽人可以像常人一样自由行走在阳光下才是我们的意愿。”

  “况且金诩是你的族长,兽人不会背叛自己的领袖,我们亦是如此。”

  银枪末尾被按住,一道光束快速且无声的射穿虎滔的胸膛,那具高大的身影倒下,小熊黎面无表情地从他身上跨过去,一路走进金诩的大殿,这里平常无人看守着。

  他一路畅通无阻,金诩正懒洋洋坐在他的王座上假寐,听见脚步声金诩睁开眼,看见小熊黎时挑起眉,“谁让你进来的?”

  “虎滔!我是他的奴隶,我想来陪您。”小熊黎脸上带笑,不似以往的乖顺,他大步向金诩走去。

  “停下!”金诩脸上不悦,却没见小熊黎停下脚步,锋利的爪子伸出,轻慢地点着扶手。

  “雪清兮在你这里受了很多的苦,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高等兽人以践踏我们为乐,哪有愿意一直被压迫得种族呢?”

  “你是…”金诩若有所思地直起身体,“那群暗处一直给我们找麻烦的小老鼠们?怎么不藏了?觉得有把握反抗我们?”金诩从王座走下,站在小熊黎面前,尖利的牙齿露出。

  属于完全体的威压让小熊黎身体僵直,他却依旧笑起来,目光明亮,脸上带着一丝满足感,“我知道我们斗不过完全体兽人,但从一开始我们打算的就是用自己去铺路。”

  他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我等愿以此残躯给后代铺出一条通往希望的道路!”

  话落,他在金诩惊讶的眼神中抱住他的身体,下一刻小熊黎身体亮起微弱的光,金诩目光瞬间变得慌乱,猛的抬手抓起小熊黎想将他甩开,剧烈的爆炸声随之而来。

  烟雾散去,大片大片的血迹滴下,金诩还是将小熊黎扯下,只是晚了一步,一条手臂被炸断,半边身体都是血迹,他虚弱地跪在地上,剧痛侵袭,他却大声笑了起来,“有趣,有趣。”

  一条手臂去治疗舱里修复一下就可以,疼痛他也不在意,低等兽人自不量力地反抗对于金诩而言,才真是无聊的日子里突然发生的惊喜。

  基地,狼青站在一面高大的墙壁前,亲眼看见一盏盏指甲盖大小的灯熄灭,但在他心中,他见证了低等兽人的未来正在一点点亮起。

  这是最后一道命令,开战!

  高等兽人远强于低等兽人,但是生育能力远不如低等兽人,这一天所有高等兽人每族的族长身边都响起爆炸声,一直躲藏在暗处的那些无名者,成群结队地冲进高等兽人家中。

  战争打响了,血染红了那些精心修缮的草地,数不清的低等兽人用生命化为长矛刺穿高等兽人的咽喉。

  这一战终于让那些高高在上的高等兽人低下头感受到恐慌。

  金虎族外已经被低等兽人包围,在人数压制下,狼青和雪清兮踩着血迹走到金诩大殿。

  金诩还没有治疗自己的手臂,他知道那些人一定会来找他,他拍着扶手看着狼青,“你是他们的首领?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厉害!”

  面对包围金诩谈笑自如,“不过我要问一句,这有什么用呢?”

  “什么用?”狼青嗤笑,“做到这一步,我们为的是活得像真正的人一样,为了能与你们面对面谈判,我们付出了无数同胞的性命,金诩你们都该死。”

  “我已经命人和那些剩余的失去族长的完全体兽人在谈判了,只要再杀了你,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他看着金诩淡漠孤傲的神情,嘴角上扬,“无论你们如何不屑我们,从此往后不可改变的是我们的后代也将接受与你们后代一样的教育,但不同的是我们会比你们走得更高更远!”

  狼青抬起手,却被雪清兮按住,他对狼青浅浅一笑,向金诩走去。

  “我记得你叫雪清兮…”金诩眯起眼睛,挑起雪清兮耳边发丝,压低声音,“把孩子带到身边抚养吧,我允许你保护好他。”

  雪清兮低下头,蓝色的眼珠望着虚空,声音很轻,“哪有孩子,我可没生下雪豹种的孩子?”

  雪清兮上前一步,几乎是砸进金诩的怀中,狼青默默地闭上眼,一道银光闪过,光束形成的长剑刺穿金诩和雪清兮的胸口。

  极轻的歌声响起,在大殿内回响,这是雪豹一族的歌谣,疲惫感涌上心头,雪清兮彻底放松起来,他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

  ——

  新的学校建起,半兽人也能接受应有的教育,每座学校内中心广场上都竖立一尊巨大的雕像,上面刻着那些牺牲的半兽人,其中就有站在一起静静微笑的雪清兮,小熊黎,菟绒。

  “”为了解放!为了吾等万千后代可以自由地生活,为了他们可以普通地背着书包上学,为了他们可以脱离锁链在草地上奔跑,为了尊严!为了人格!为了我们生来就该平等。”

  这是雕塑下所刻的字,将铭刻在每一个具有反抗精神的人的心底。

  白冉看着走进校园半兽人的孩子,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如今以狼青为代表形成的势力,划分出了独属于半兽人的领地,但他们依旧要求和完全体兽人一同上学进入社会。

  想要彻底同化双方,将文明整合,不得不说此点没错,但人性软弱,当了一辈子的羊,怎么可能披上狼皮就变成狼呢?

  他对着身旁空旷的场地说道,“好好的当狗不好吗?何必想要变成人?”他沙哑地笑着,“被奴役那么久真以为直起身子就可以模仿人去行走?”

  “只要缓慢地扭曲他们的历史,软化他们的后代,将我们的文明注入进他们身边,总有一天他们的后代将以拥有与我们一样的事物为荣,忘掉他们先辈的付出,牺牲,弯下脊梁,叼着我们文化形成的奶嘴跪在我们身前。”

  “他们的反抗一文不值!”

  事实真的如此吗?火苗早已种下,哪一个时代有人想将其熄灭,就会有新的传承者将他举起点燃,借此度过茫茫黑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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