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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40号》,1

小说:作品0号~作品(100+100i)号 2025-08-10 23:34 5hhhhh 7910 ℃

舰娘到底是什么?

其实答案很简单:她们只是一群任务特殊、位置也特殊的士兵。他们可以是人类,也可以是兽娘(比如美籍的Atlanta一家)、精灵(比如同属美籍的St. Louis)、德鲁伊(比如德籍的U81)、龙人族(比如波兰籍的Dragoon)。在卸除装备——也就是所谓的“舰装”后,她们和普通的女孩子没什么区别,我们甚至可以结婚、繁衍后代——只要程序合乎法律规定。毕竟舰娘这个大家庭里头,未到法定结婚年龄的“童子军”从来都不占少数。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这活儿只许娘们儿干?

事实证明,换个爷们儿来也可以正常使用舰装。我的老熟人名单里有一个太平洋战区的指挥官,他曾经在一次紧急任务里自作主张卸掉了一位负伤舰娘的舰装然后穿到了自己身上,替代她打完了下半场。但后来我们的上司没给他好脸色看,还好这件事最终冷处理了,没给他带来太多麻烦。

思来想去……哦算了,这事说出来大概率没好下场。别问我了。

回归正题。是时候兑现诺言了。

那是一个下午。

港区外面有个大咖啡厅,空闲时我会过去坐一坐。由于那家咖啡厅卖的东西普遍比较贵,所以顾客一般不多。那天除了我,店里的顾客就只有两位打扮时髦的猫娘,和一对与我拼桌的龙人族父子。

按照我一贯的吃法,我会在咖啡厅吃掉一整片305毫米直径的香肠或牛肉比萨,以及半斤烤牛肉,上面带3毫米厚度奶酪和酱料的那种——总之就是高蛋白高脂肪的热量大伊万。很多不熟我的人质疑我怎么保持身材和健康——俺寻思一个高运动量的职业军人多吃点肉也不是什么坏现象吧?那些成天坐办公室的上班族显然不能和职业军人直接对等——虽然我作为港区指挥官,属于干部的一类,但也难免要参加各类运动。

这次吃饭是在夕张把基本单元交给我的一周后,当时我在琢磨这东西要怎么用。奇怪的是,控制面板不知何时已经在我左手腕上焊死了,我用任何能想到的方法都无法把它取下——大概除了壮士断腕罢。

我把它点开,像刷手机一样把屏幕上的东西刷来又刷去、打开又关掉。在“语言”界面里能找到几十种不像是在这颗星球上找得到的语言文字,让我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只好强迫自己把它抛至脑后,不再去看它。

这东西其实并没有我们所熟知的那种液晶屏,所谓的屏幕其实就是一大块金属平面。但它能发光,能显示各种颜色,而且分辨率还很高。我想这好像用一片钢板做成的屏幕实际上是某种点阵屏,只不过每一个点都做成了微米级的尺寸。它不但好看,还很抗揍。这尺寸和Nintendo Switch相仿的东西固定在手腕上就是一方小盾,哪怕用工地大锤全力一击直接命中,连一点痕迹都留不下——早些时间夕张自己对它测试的时候发现的。

我一边进餐,一边翻阅着控制面板里面的信息。这里面实际上已经存了非常多的预设小程序,都是由基本单元的集群实现的——像是骨骼加强筋、眼底补光、辅助动力系统、辅助瞄准系统之类的,也有一些自定义的比如我们之前提到的对心脏的自定义修改。

有一个预设小程序,比较有意思,是快吃完时发现的。它被命名为:内部视角(inside view)。

我想我可以试试。于是我风卷残云,以一个标准的军人优惠价结了帐,然后驱车回到了港区的怀抱。

我回到办公室,把沙发床展开,然后躺下,载入预设。屏幕上显示了一个倒计时:

“即将进入短暂的昏迷状态,请做好准备,以免发生意外。开始启动倒计时。60、59、58……”

我躺好,等待倒计时结束。我兴奋又紧张,导致背后有点汗湿。

“……3、2、1。”

我眼前一黑,仿佛重新体验那次洗完热水澡、刚出浴缸就昏过去的那次经历。没有任何痛苦,就像睡着了一样。意识像是一丝尘埃,被微风轻轻托着,在如同宇宙一般深邃、幽暗的超高空里飞升而去。

当我再次醒来,目力所及之处全都是灰黑色的墙面——看起来我像是被送到了一个密室。抬起左腕,控制面板不在了。

我摸了摸墙,墙面突然变透明了——其实也不一定,也许是墙外的摄像头之类的把图像信号传回并投射在了墙面上。外面是白色和红色的软组织,能看到不少毛细血管——当然在目前的尺度下看起来非常粗。我不能确定自己在哪,而系统适时地给我做出了反馈:这里正是基本单元集群与SA结构成联机的部位。换句话说,我在心脏内部。

我想进入我的循环系统——我这样想。

背后的地板适时地分开了,从下面升起来一个输送管道,就像是《传送门》系列游戏中,光圈科技那种用来运货或者构成真空梯的那种管道。四个箭头指着管道,组成一个十字架。

我毫不犹豫地进去了。

一股无形力量把我往里拽,或者是说,往前推。没一会儿我就被送到了一个非常宽敞的空间,放眼望去,四处悬浮着大量的红细胞,间或夹杂少许中性粒细胞。

这也许不太像是光学探测——只是也许。在我想来,血液是非常混浊的存在,就像充斥着细腻泥沙的黄河水一样。当然,我想,以我目前的尺度,或许已经不算混浊了。

血流的速度很快。从一张投射在视野内的3D方位图看,我在不过几秒内就从心房里被冲了出去,不过一秒钟就穿过了心室,并被冲到了肺部的血管网络。压力骤降,让我有余力去抱住一个可爱的红细胞。

在所有构成生物的细胞当中,真核细胞通常是最大的。大多数真核细胞都能有数微米到数十微米的尺寸,如果有可能,比如说卵子,还有一些多核变形虫,完全可以长到十分之一毫米甚至更大的夸张尺寸。我所抱着的这颗红细胞虽然已经抛弃了细胞核和大部分细胞器,也有7微米左右的尺寸。至于我,大概相当于一个小体型的球菌吧。

成熟红细胞的构造非常简单,基本上就是一片细胞膜包裹成两侧内凹的圆饼状,容纳着里面一团细胞质而已。这些细胞质观感上是充满生命力的血红色,那是被充分吸氧的血红蛋白染成的颜色。我把四肢收紧,充分体会着它又软又弹的质感,这比什么抱枕都舒服。

红细胞如同长河中的一只迷你充气筏,载着我随机穿梭在逐渐收窄的血管网络当中。在这段说短不短的漂流时间里,我再次用我的思维下达了命令:

“把我变大一些,让我在心脏里面逗留一会儿。”

没一会儿,血管重新变宽,我顺理成章地回到了心内,只不过这次进入的是另一侧的心房。一些灰色的颗粒适时地渗出、向我聚拢过来、与我合并,迅速扩大了我的体积。不一会儿我就恢复了宏观的尺寸(生物学角度上的),并在心室里停靠了下来。

和医学资料上描述的一样,左心室里面的几何空间是一个不太规则的锥体。锥体底部一侧是通向主动脉的出口,另一侧是从左心房进来的入口。通过某种分子间作用力,一些基本单元把我锚固在锥体的尖端,我像是坐在一个圆坑里一样,两条腿高高抬起,超过了头的高度,所及之处全部是被丝滑的心内膜所覆盖的厚重心肌。这些高强度肌肉数十年如一日地以恒定节奏舒张和收缩,如果没有锚固,我会在一瞬间被冲出去,然后把主动脉堵死。

接下来半分钟的体验就是——我由衷地佩服自己的心跳力度。压力太大了,我受不了。

“呃……让心跳停一小会儿不会死吧?就一小会……”

我只是想想,然后心跳就真的停了。原本强韧的心肌突然软化了许多。

然而血流没有停止——有别的动力源在维持血流。

我先是纳闷了一小会儿,然后立刻想了起来——早些时间自己测试自定义起搏点的程序时,里面有一条是:一旦侦测到心率偏低,立即启动辅助动力系统予以补偿。

辅助动力系统,那是一组串联在血管里的轴流泵,能够在心跳停止后长时间提供稳定的血压。事实上,按照控制面板的说明,我完全可以让我后半生没有一丝的心跳,而完全靠辅助动力系统维持血液循环。

看来我不用担心去死的问题了。

悲剧就是在这之后发生的。

在当天夜晚7点整,系统突然报警告知我身体多处受到重物压迫,双腿最为严重,已发生开放性骨折并出现失血状况。一些基本单元被发送过去封住了一些重要的血管,但这没能保全我的双腿。

虽然我很贪恋自己心脏内部的舒适感,即使是现在也仍然很想将其当成一个极品的睡袋,在里头一直休眠到危机结束;但我想我还是得弄清楚自己所处的状况比较合适。我从inside view退了出来,返回到宏观的现实中。

我感觉自己身处矿难,整个身子被坍塌成数块的钢混墙体以及成堆的瓦砾钉死了棺材板。躯干、头部和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钝痛,唯独双腿没有知觉。我猜因为腿部受伤过于严重,迫使大脑局部地屏蔽了痛觉——人体的本能,避免因疼痛而昏迷。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也不知道我们是被袭击了还是发生了地震。幸好控制面板可以直接接收大脑发出的命令,我迅速编了个“求救信号”程序,只希望救援人员能够尽快找到我。接下来,就是保存体力。

因为inside view期间的设置,我的心脏一直都保持在静止状态。按照电视新闻报道所说,救援队有心跳监听器,恢复心跳或许能增大我的获救概率。我解开了对SA结的抑制,心跳恢复了,然后我只能尽可能放松,先让自己睡着,然后剩下的,就是等候救援。

这里是斯洛文尼亚,一个相对比较远离热点的地方,因此救援来得比较迟。第二天早晨,太阳刚升起时,我才被挖出来。

把我从这深渊里拯救出来的,是个德籍的小姑娘。我在黑暗里没呆多久,一醒过来就见到阳光,我别提有多开心——最重要的是,我不像那些被埋了十几天的地震受害者那样需要蒙眼。我被火速送到邻国意大利,进了那里最高级的医院。

对一般人来说,我现在的状况必须得把双腿损坏的部分砍掉,然后装上义肢。好消息是,军人是有优待的,利用一种昂贵的新技术,我可以重塑一双腿——只不过我得把自己泡在特大号培养槽里度过一个月。

当我回到港区时,我被装在一座3米高的空心玻璃柱子里。柱子里面灌满了培养基,我悬浮在里面。一个连接器插在我的肚脐上,和脐带一样用来给我导入营养和氧气并导出代谢物,换句话说我暂时不用排尿和呼吸空气了。不得不说,设计出这种东西的人真的是个鬼才,现在我感觉自己压根儿就是被放进了一只透明的子宫,重新作为胎儿开始发育。

说句真心话:有时候我会琢磨一些比较……呃……少儿不宜的活动。你知道,港区的姑娘们时不时就会因为某些理由,把我缩小然后吞进肚子。时间久了,我就会想来点新花样,比如——哦算了,这个不提也罢,你懂的,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现在这个梦想倒是部分实现了,只不过我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才两天我就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无聊了。我不能离开培养槽,只能傻呆呆地悬浮在里面,用触摸屏控制的终端机和港区的姑娘们交流。好消息是,我还能操作控制面板,而且体外的基本单元还有很多。

我有了一个计划,于是我准备让我现任的秘书帮我实行。

该进入正题了。

本月的秘书是Ranger——你知道的,因为负伤,我决定把秘书任期暂时加长为一个月。她是个很有活力的女孩,而且重要的是,她很懂得如何关照别人。作为一种高强度工作后的放松手段,她会用很细腻的手法给我掏耳朵;在休息日还会给我提供手工巧克力蛋糕。虽然她现在对没办法直接帮到我感到遗憾,但她仍然愿意像往常一样帮我做一些简单工作。

当然,我想出去。

我知道以我的状态根本没法出去,但控制面板告诉我有个方法。

在反复思考了许多遍后,我勉强下定决心,在第三天的早晨向Ranger用电脑合成声音,磕磕绊绊地问:

“能不能让……我借用……用一下……呃……你的身体?”

“?”

她愣了几秒——这问题确实离谱。之后:“认真的?”

话一出口,倒是没那么忐忑了。我回答她:

“我实在不想像个大体老师一样成天泡着,就算是以其他方式,我也想出来活动一下。”

“可是身体要怎么借给你啊?”

“你愿意?在我的卧室,床底下,有个像手提箱的东西,拿来给我。”

她照办了,把那个像手提箱一样的东西放在了我面前的办公桌上。

“有什么用?”她好奇地望着我。

“稍等。”

我按动控制面板,那东西打开了,弹出来一个灰黑色的小球。

“把这个吞下去,然后等个最多五分钟就是了。当我接管你的身体时,你会有感觉的。”

她脸颊上飞起了一抹红晕,手上的动作定格在了把小球捏住移到面前的阶段。看得出来,Ranger有些害羞,又有些踌躇。

“嗯,如果你实在不想,就算了。即使是指挥官也不该轻易占有他人……”

她突然咕噜一下吞掉了小球。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她是在赴死之前,喝下一杯诀别酒。

真奇怪,我怎么会那么想?

“怎么,你开始不好意思啦?别那样嘛。”

她把脸贴到玻璃上,用她那晴空般的蓝眼睛和我对视,距离近到我简直能透过她的瞳孔看到她的视网膜。

“要求是你提的,而且老实说……”Ranger稍微退了一点,双手的手指交错着,用力拧在一起,关节发出几声咔咔,“……老实说,我还挺好奇,把身体借给别人,到底是一种什么体验。”

“好吧,那我们就没什么冲突了。”

我举起控制面板,上面显示新硬件正在安装。Ranger当然不会知道,那个小球会在她的消化道里重新分散,然后顺着她的血液循环,转移到她的脑内。她的身体就是一个硬件;而按照预设,基本单元要做的就是在这个硬件的基础上,给她构建一个容纳她的人格的额外空间;最后再把我的人格和这个硬件建立控制关系。

进度条飞速跑完,我让Ranger在我的办公椅上坐下,免得一会儿出什么意外。单击“开始控制”选项后,有那么一阵子,我感觉自己好像是昏迷了,再然后当我清醒时,我已经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了。

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像我。我变轻了,皮肤也变得细腻了,胸前多了额外的负载,比我以前穿的那件特厚胸甲还要夸张。身体一用力,把办公椅扭转了180度,我还在那——泡在玻璃柱子里边,两条腿还是残缺的,断面直接暴露在培养基里,原本是肚脐的位置插了根人工脐带。

离开办公椅,在空旷的地方连做三个后空翻,感觉比以前容易得多。

“还不错嘛。”我搓了搓手。

“可别乱用这个身体哦。”

在头两秒,还以为Ranger在我身后说话;又过了两秒才意识到并不是这样——现在我住在Ranger的身体里,我现在听到的应该说是Ranger的“心声”。之后我才开始进一步打量这个身体的衣着——

——奇怪,为什么我会想借用一个穿着这么清凉的身体?那张你们先前看到的照片已经说明一切了。现在我凉快得很,可我也尴尬得很。

我一向支持港区的姑娘们在常服选择上保持自己的自由,况且我的道德底线还是有的;只是如今这状况……行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不过,木已成舟,我现在也只能学习忍受当下。至少,我不用继续像个大号胎儿一样傻傻地漂浮在玻璃柱子里边了,该出去看看港区的重建工程进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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