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那边有动静吗。”

“目前为止没有...瓦妮莎小姐进展如何。”

“马上就好...行了。”

两位少女间的交谈声音是如此之轻，以至于对比之下，连扭动门把手时发出的机括声都显得刺耳。今晚的月光被云层遮挡，高塔顶层的少女半跪下在门扉前一动不动，仅有及肩的柔顺长发在夜风中轻轻摆动，身影几乎难以辨别。她的同伴则穿着便于夜行的黑色皮甲，潜伏在护墙之下，稍稍探头，警惕地注视着底下一辆有着斯班克教会标识马车的动向。

“...我建议绳子和钩爪也一起带上，营救时可能有意料之外的情况，不一定再从这里返回。”

“赞成。”

一百码外旗帜飘扬的要塞就是护教军的驻地，楼下而不时穿梭过举着火把的警卫。名叫瓦妮莎的长发少女轻轻拉开门，另一只手掩护在胸前，缓缓走进面前的螺旋下降阶梯，她的同伴随后跟上。两人让自己的眼睛适应黑暗一段时间，随后几乎不发出脚步声地向前探索，越是向下，起先只是隐约听到的声响，开始变得越来越明显：

“——啪！！”

“啊！！——不要...求，求你...我已经...”

“大姐姐，已经是大人了，还是不懂规矩吗？只有招供，和哪些不信神明、和教会作对的坏人相勾结，鞭子才会停下哦？”

“我，我不能...求求你...啊啊啊！！——”

和底下的大堂有一段距离，但不妨碍鞭子高速甩动和着肉的声响不断清晰传上，夹杂着凄厉的尖叫和求饶声。两名潜入者不再开口，仅用手势互相示意，悄无声息地下到走廊，借着柱子和栏杆的掩护悄悄俯瞰着一楼。油灯下明亮的大堂造型宽敞而肃穆，用巨大光滑的石柱支撑，两边墙壁上镶嵌有记载着斯班克神话的大幅彩色玻璃。一排排座椅对着正中摆着斯班克三正神雕像的宣礼台，底下一位身材丰满的银发少女腰部被拘束在台子上，悬空的圆滚双乳被乳夹和铁链小球拉扯着变形下垂。大颗汗水从她光滑白皙的脊背和大腿不住流下，因为痛苦和疲劳而全身颤抖着，但依旧双手持续用力地奋力分开自己两团紫红胀大的臀肉，露出中间同样肿起的臀缝，在惨叫声中苦苦忍受着身后鞭子瞄准私密部位的不断抽打。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大姐姐的屁股缝已经湿透了呢。听说这是大人感到舒服的表现，所以大姐姐也一定被鞭子打得很舒服吧。”

“我...那是因为...啊！！——”

“又想要撒谎了吗？大姐姐是屁股挨打才会舒服得说真话的类型，所以屁股才长得那么大，对吗？”

“我...我...”

“啪！！——”

“啊！！我是！我是！！...”

两只眼睛闪着纯真好奇的光芒，一边用清脆的嗓音说着玩乐的笑语，一边无情地折磨着台上身材和年纪都比自己成熟得多的少女。软鞭难以操纵，她却收放自如：逼问时用鞭子的中段，精准地抽上臀侧的股沟嫩肉；而每次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时，就改用更为可怕的的最末端鞭梢，正中后庭穴口来得到一声惨烈的尖叫。少女疼得跳起的两只脚底板同样鞭痕累累，如果没有及时放回原位，鞭子就会横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在足掌上打出一声响亮的脆响。地面上的大滩水渍反射着灯柱的亮光，显然这场拷打已经持续了相当长时间。二楼上的两人交换着眼神，但最后还是继续蹲守。没有再冒险探头察看，瓦妮莎神色冷漠地闭上了眼，旁听着少女的惨叫声随着折磨的继续而一点点地无力下来，到最后几乎只能发出模糊地抽噎和呻吟。

“想要假装睡着，来躲过惩罚吗，屁股和胸都很大的大姐姐？这样可是不行的呢...这些蜡烛油，应该可以让大姐姐清醒一点？”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本来分开屁股的双手，此时已经被反剪到了背后捆起，双脚也被铁链加固，因为从烛台直接倾倒出的灼热蜡油，滴入已经紫红鼓起臀缝时爆发的剧烈痛感，足以让最顺服的奴隶也不顾一切地挣扎反抗。女孩嘴角上扬出一丝兴奋的微笑，一只手扶着烛台，另一只手掐住面前拼命想要夹紧的屁股肉，想要拉扯到臀缝展露到最开。直到少女头一摆地晕厥过去，地狱般的尖叫声才戛然中止。鞭打了两下确认没有回应，女孩这才扔下鞭子，转身慢悠悠地离开大堂，自言自语道：

“既然真的累了，就让大姐姐暂且休息一下...下半夜的时候，会再来玩的。”

“......”

大门关上后等待了一阵，二楼上的两人又交换了几个手势，随后果断地站起身，沿着楼梯步履轻快地小跑下到大堂。近距离看到少女屁股上没一块好肉的惨状，瓦妮莎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恢复到一贯的淡漠，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将指尖的火花点燃成一小束艳丽的紫色火苗，随后逐一烧断了少女身上的绳索，连带双脚部位的铁链也转眼间熔断。整个过程拘束台上的少女只发出了含糊的呻吟声，双眼紧闭地半昏迷着。另一位潜入者则守在大门和拘束台之间，警惕着可能出现的教会人员，直到听见瓦妮莎的招呼：

“搞定了，把她带走吧。没有收到薰的警报，外面应该还是安全的。”

“按计划，走侧门出去？”

“嗯，我来负责警戒...小心！！”

“！怎么了？！”

“不是门口，在你后面！！”

这句示警是同伴听见的最后声音，随后她的心脏被一枚长钉样的魔法弹从背后到前胸贯穿，脸上还残留着惊讶地向前摔倒死去，而瓦妮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后很快双眼燃起沉静的怒火，几乎在低二颗长钉射出的同时，挥手抛射出一道刺眼的灼热火焰作为反击。两边都因为躲闪对方的攻击而错失目标，站稳身形后瓦妮莎双手再次点燃两团蓄势待发的火焰，而她的对手，那位刚才还软瘫在台子上，在瓦妮莎面前惨叫受刑的银发少女，此刻微眯着灰色的眼睛，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一只手轻按着自己沉甸甸双乳下的乳夹和铁球，另一只手对准了火焰法师，指尖的一枚魔力长钉微微旋转。剃干净的下体还残留着先前的汗水和淫液，少女满不在乎地展露着自己丰盈的裸体，轻笑着用礼貌成熟的口吻开口道：

“啊呀，不愧是薇薇安大人反复叮嘱，一定要抓获的要犯，反应真快呢。”

“.....”

“果然，和薇薇安姐姐说的一样，只要打一顿特蕾西亚姐姐的屁股，就会吸引到做坏事的大姐姐上钩呢。”

另一个熟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瓦妮莎冷着脸侧头扫了一眼，先前挥舞长鞭的小女孩已经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后，胸前佩戴着和游击者类似，但将骑士剑替换成了处刑斧图样的徽章，代表她隶属于教区之鞭中的歼灭者，一根半透明的魔力凝聚长鞭被她握在手中。前后两名敌人都散溢着惊人的魔力，但火焰法师微微仰头，视线全在二楼新出现的雾气缭绕短发身影上。自她现身以来，周围的温度一直在下降，就连手上的火焰也暗淡了几分，瓦妮莎哼了一声后冷冷道：

“冷气的魔法，你是奥列纳多的梅勒妮吧。不仅放出假情报，谎称反教会联军的内线被查获逼供，急需营救，为了让我信以为真，还在同伴身上使用这么重的刑罚...这就是允诺带给信众和平与昌盛的教会吗。”

“...呵呵呵，既然认出我了，那不如告诉我，被你救走的朝坂小妹妹藏在哪里？”梅勒妮知道对方想要激得自己回嘴，来得到尽可能多的情报，轻笑着岔开了话题。“那孩子我可是...很愿意再品尝一番呢。”

“...我坚信我的天职，就是和你们这样的邪恶做斗争。”接受了对方的挑衅，瓦妮莎脸色阴沉下来，伸出火焰缭绕的手臂笔直指向游击者恨恨道：“命运让我不得不迎接死亡...但联盟军已经成立，你们很快也将迎来同一结局，而且毫无荣誉可言。”

“这是我的主人和委托人要考虑的事情。”梅勒妮满不在乎地回应，“我觉得她们，嗯，很有信心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至于你嘛...我猜你是光着身子被关在地牢里，也会继续发表这通威风演说的类型，不要让我失望哦。”

游击者做了个手势，战斗随即开始。

----------------------

“处境很不好，我亲爱的副官....准确来说，我们的处境糟糕透了。”

“您又收到什么坏消息了吗，战帅阁下？”

结束了一整天军事演练，晚饭后薇薇安照常享用着雅盖洛城军营浴室的满满热水，在熟悉的休憩环境中快乐地眯着眼睛，感受温润的水流缓缓洗去疲劳。往年演练地点都会选在环境远没有这么舒适的野外，但当前的紧张局势应尽量避免可能会被误认为是入侵信号的军队调动——战争的阴云已经密布整个北方大陆，哪一位领主都不想招致额外的麻烦。

一般换上浴袍后她会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不过最近几天，睡前的闲暇都被一位重要人物占据。此刻在一间特别宽敞的休息间里，薇薇安露出镇静的神色把玩着装满芬奇果汁的杯子，随口应和的间隙中不时轻抿一口，感慨或许几个月随军出征后就无法喝到；房间的主人则步履匆匆地走来走去，盯着占据了半个房间的巨大沙盘，不断自言自语。

拉奥卡·雅盖洛伯爵，也即是薇薇安的雇主，雅盖洛城的主人，教会册封的战争元帅，被公认为最有可能成为奥列纳多公爵的女人。她有着和身经百战武人相一致的高大身躯，象征高贵身份的佩剑和斗篷，和她利索简洁的军人贵族动作相得益彰。在外指挥操练时她总是自信地出现在显眼的位置，这样即使她一言不发地站定不动，也足以让部下士兵士气高扬，因为他们确信，自己的优秀表现会被最高指挥官尽收眼底——薇薇安很有理由认为，即使在真正的战场上，这位伯爵也会采用同样的策略。而在私底下，和较为亲密的朋友共处时，她则会卸下让人敬服的威严光环，像现在这样极为放松地大发牢骚，毫无保留地以抱怨的语气一吐心中所想。

就两年的共事感受而言，薇薇安认为这位大人的实际军政能力和流传在外的傲人声望完全匹配，光是房间里的这两张精细沙盘图就足以证明。一张较为简略，记录着整个北方大陆的东半部分，西起旧帝国首都耶勒色兰，东至伊泰和精灵边境，标注了沿途所有的主要城市、要塞、道路、桥梁、山脉和河流；另一张甚至更加详细，模拟当前所在的奥列纳多公国区域，额外标记出了村镇和木材、食物、矿产等各种资源，还在每一段道路边用纸条标记出行军所需时间。两张图都插着许许多多不同颜色的小旗子，代表根据当前情报，推测出的各方军队数量和驻扎位置。

当然，即使不借助沙盘，拉奥卡伯爵也能准确描述出所有军队和地标的位置。根据她自己的原话，“沙盘的主要作用是给我新的灵感，每晚睡前我都会摆弄一番，这让我倍感快乐。”作为副手的薇薇安经常被邀请分享快乐，不过平日积极奉陪这位精力旺盛战帅的，都是游击者梅勒妮——她对军事指挥几乎一无所知，薇薇安猜测她只会回应“那代表什么呢”和“很有道理”——只是最近一个月以来她被派遣外出完成其他任务，所以薇薇安只能牺牲自己的睡前阅读时间，旁听着拉奥卡伯爵滔滔不绝地将已知的情报逐条列出。

“按照今天晚上的最新情报，威尔丽皇女又集结了...”伯爵取过四面红色小棋子，另一只手比对着刚送到的信笺，在沙盘对应位置逐一插入。蓝色墨水勾勒出一条河流的轮廓，一侧插着许许多多面红旗，另一侧则插着稀稀落落的蓝旗，“四个大队的兵力，分别进驻在桑德加...红桥以东...还有塔隆要塞。相比之下，教会...”

思索了好一会，她才不情不愿地拿起两面蓝色小旗子，一边放上沙盘一边抱怨道：“...我觉得把那些独立部队归为一个大队已经很乐观了...就算这样，双方实力对比已经非常悬殊，恐怕一开战，教会就会节节败退。”

“斯班克护教军享有非常恐怖的作战声誉。”薇薇安公正地说，“而且或许耶勒瑟兰对我们隐瞒了情报。”

“不足抵消一比六的数量劣势。”伯爵立刻回答，一边说一边指向对应的标识。“反教会联军可以在红桥镇和浮木镇中间架设浮桥，从这里往西——这座要塞比较坚固，教会或许能依靠它阻挡一段时间，但陷落之后，反教会联军就能可以沿着旧帝国的公路前进、运送补给。这个公国对教会来说是新近征服的地区，侦察和后勤上都很不利。之后的奈瑞克昂行省倒是教会的核心区域，但估计最多坚守半年。一旦奈瑞克城也失守，联军只需要行军二十到三十天，就能抵达教会首都耶勒瑟兰了。”

“如果能够获得足够补给的话。”

“这要看联军统帅的个人能力了。至于你说的隐瞒情报...这会是一个愚蠢的决定。别的地区暂且不论，就说我们奥列纳多公国，虽然不在这条主力进攻轴线上，但反教会联军的声势，已经让公国里许多原本摇摆不定的家族站到他们那一边了。”

“既然立场不坚定，那我们就有希望争取他们站回来...梅勒妮小姐正是在做着这样的工作。”

“这倒也是...呵。”忽然回想起什么有趣事情，伯爵嗤笑出了声，回到小桌旁坐下，啵地一声用手指拔开了又一瓶芬奇果汁的木塞。“来，今晚我们聊点别的....这个正在交涉的家族...是那罗摩？...还是叫那摩那？...”

“是奥列尔城的那罗希摩家族，因为是奥列纳多公国的首府，同时也是当地最大的贵族之一，我认为和他们谋取进一步合作是非常有利可图的事情。”薇薇安抢夺瓶子的态度温柔而果决，伯爵只能作罢，放弃了为下属斟满的想法。“怎么了吗？”

“她们一度曾想要支持我当上公爵。”

“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这是大概是远征伊泰胜利后一两年的事，那时我的声望达到了顶点，那希摩罗...我是说那罗摩希，又非常善于钻营。他们派遣密使，表达出迎接我进入奥列尔城的意愿。但在反教会联盟成立后，他们立刻改为向威尔丽皇女宣誓效忠。到了现在，他们又和我们恢复接触，这种反复无常我毫不奇怪。”

“真是典范的成功家族呀。”

“成功得不能再成功了。我唯一惊讶的是这样的家族居然还能成长出受威尔丽器重的骑士——那位名叫扎尔维娅的少女已经得到了正式命令，总负责奥列纳多战线，她会是我们将来战争的主要对手...说起来薇薇安小姐也是奥列尔人？和她年龄也相近，有过接触吗？”

“有一点吧。”薇薇安压抑住内心涌起的激动，装作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她担任指挥，您好像很失望啊。”

“我还指望是那几个空有资历的花架子贵族来担任呢！这下好事全落空啦！...只能盼望梅勒妮能给我们一点好消息了。”

“我相信她会的。”

“希望如此...那摩罗西家族是想让我们干什么来着，帮助他们除掉一名独行法师？这倒是梅勒妮小姐的拿手好戏。”

“确实如此，不过他们透露说这位名叫瓦妮莎的火焰法师和扎尔维娅小姐交往密切，我计划让梅勒妮小姐帮忙活捉回来，详加拷问。”

“但愿这部分增加的难度不会超出梅勒妮小姐的能力。”拉奥卡伯爵面露怀疑地举起杯子，“这个瓦妮莎，就是两个月前，拦截了进献俘虏教会车队，还杀害了所有护送队伍的那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吧？我们抓的那个...夜晚闯进来的伊泰小忍者，也被她解救走了。”

“嗯，正是她，因此除掉她也符合我们的意愿。不用担心，我相信，梅勒妮小姐会很轻松拿下战斗的。”薇薇安和她轻轻碰杯，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小说相关章节：塞姆利娅风云录——大北方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