讴歌圣国 第二章 五节 肉质

“不对啊…为什么手感这么冷，怎么僵硬，依然拥有呼吸…” 金逍茹看着床上的墨渊易，她已经是一副尸体的模样了，但是依然在持续的呼吸着，呼出许多冷气。

“离开我…那些雾气，被混入了毒气…” 墨渊易推开金逍茹，嘴里大口大口的吐出那些白雾，就像窗外的那些雾气一样，她的全身变得极度僵硬，门被一群人的力量撞开，那些人是僵硬的百姓，横躺在地上，在地上平移，向墨渊易移去。

“好诡异…这是，什么啊…” 金逍茹举起枪把那些正在平移的人打碎，墨渊易全身颤抖着，也开始平移起来，就那样躺着，身下是一层层的薄雾让她进行平移。

“新世边境已经封锁，雾气实验开始，新世边境的实验体开始活动，那些人们正在被雾气驱动，我们的目标要链接神话中记载的天宫，也就是仙界的存在，那样才能将封建体系一如既往的维持下去，不然人们会推翻我们。” 帝刻对欧利莱说，手里捏着毛笔，在纸上尽显锋芒。

“不要摘下装甲头盔，慢慢的把我的军用装甲替换上去，然后带着大家的期望，马上离开这里！” 墨渊易扔给她自己的军用装甲，“他们想要我的命就拿！但是世界上只要还有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年轻人，那就是我们的希望，为了正义。”

“我知道，队长。” 金逍茹武装军用装甲，手枪打爆了墨渊易的头，冲出了外面，那些孩子们在雾气中移动，惊慌的喊着他们所依赖的队长，只能迎来金逍茹无情的子弹。

“那些混蛋…” 金逍茹握紧了拳头，走向茫茫的雾气之中，身影也在白花花的一片中逐渐隐去，走向一个没有结果、没有胜利、也看不到失败的道理。

“今天是你出山的日子，儿子，练习的怎么样？学成了吧。” 封符夜是一位穿着黑金旗袍的精致美人，她的家里处处透露着高贵和典雅，坐在檀木的椅子上，用草药擦拭着自己的双手，脸上有些许的伤痕，但是依然不能掩饰她的美丽，那种亦男亦女的中性模样和成熟的声音，总能让人感觉到正气凛然。

“是，母亲，下山的话，就能看见您给我讲的羲和了，嘿嘿，我可是凭借着能出来看见羲和才努力到现在。” 左钟灵拿着羲和的小玩偶对封符夜说，他身上穿着中山装，上面的鎏金图案是十个金色的太阳图案，还有羲和的鎏金画，黑色的长裤和黑皮鞋。

“今天也是你十八岁的生日，就用这次的出山的游行，来见证一下你的成熟，正确的价值观和人生观、道德观是否能在外界中坚韧不拔，先跪下。” 封符夜从座位上走下来，拿起把剪刀，将左钟灵的长发削去。

“母亲…这是不是不合理法？” 左钟灵看着自己落下的头发问，他对此十分吃惊。

“听着，这是你的责任，击碎现在这个本应该毁灭的封建世界，才是你的成人礼。” 封符夜话音刚落，周围的窗户和门全部封锁。

“母亲？您好像变了。” 左钟灵有点震惊。

“帝王不应该存在，你是在父亲牺牲之后，我们最后的一搏，我对之前的那些辱骂和虐待道歉…我渴望新世界，你在小时候的梦想，现在也要延续下去。” 封符夜折断了发簪，散下的头发披在身上。

“母亲…我觉得我还不至于…我不想，我想正常的……”

“你下去就知道了，你不会有什么可爱的仆人，下去吧，出山，看看路上的人，看看我们的生活，看看那个世界的人。” 封符夜感情复杂的看着左钟灵迷茫的眼睛，干净的脸蛋上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了，母亲。” 左钟灵走出了自己的院子，外面下着暴雨，湿滑的石砖路上坑坑洼洼，到处都是水面如镜子般映出迷茫的自己，路边是冻死的乞丐、被士兵当狗碾的工匠，他们羡慕的看着神采奕奕的左钟灵。

天象山是隐藏在昆仑山内体的世外桃源，它直通东中地底的旧神州地区，也是现代与旧神州的交汇处，封建与资本主义的碰撞也其中绽放，这里的意识形态是复杂的，这里的统治也是难以言喻的，帝王并没有统治这片地区，只有几个家族在互相争抢。

“为了什么样的新世界呢？” 左钟灵对眼前的惨状感到很平常，这些早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这又不关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去理解这些。

“不去做的话，下一次就是我们自己坐在那里了。” 那是自己的姑姑，封年，碰巧路过看见了左钟灵，打了一声招呼。

“我知道了，我自己感受不到的话，我还是愿意去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他们在垃圾堆里笑得很开心，我没必要做这些无所谓的事情。” 左钟灵在暴雨的浇灌下，走出了天象山，来到了真正的现代社会，别人的出山是大摇大摆，一群精锐的士兵人摆着轿子羡慕，左钟灵的出山，只有自己的孤身一人。

“我们家也不穷，再落魄也不会落魄到哪去，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自由了，可以看到很多电子游戏，很多我喜欢的虚拟明星什么的，当然最重要的就是羲和…一想到就会觉得超级棒啊！那种刺激的感觉。” 左钟灵又蹦又跳的跑起来，奔跑在城市的霓虹灯里。

“接下来我们要对新武的入侵做出准备来，这会是一场艰难的战斗，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将纪霄宸利用。”

“如果不能将他利用，那也要将他的基因与我的基因结合下去，孕育出那孩子和羲和的复制体来，我们迫切的需要赢得这场战争，来让新世和那些小国家臣服我们。” 万理在会议上谈论自己的看法。

“万理，切切不能随意的出卖身体啊。”

“听好了，没有羲和，我们只能惨胜，我们必须将纪霄宸或者他和我基因的合成体扯入这场战争，我们才能抵御新武的侵犯，他们会穿透在我们两个联盟之间的兰英地区，直达我们的边境，兰英已经被新武收买了。” 万理判断出现在的局势，看着两个联盟的模型图，联盟的防线正在紧张的布置。

“呃啊啊啊啊啊！” 纪霄宸被几名士兵押送进来，“报告，就是他，偷听我们的会议。”

“这也行…” 纪霄宸小声嘀咕了一句，万理身穿许多计算机，纪霄宸看不清她的脸，只是感觉到那股阵阵的寒意。

“你以为我看不见吗？我什么都知道，你不想被我利用，但你来到这个国家，加入我们就是要被利用的，无论是对抗真理，还是作为兵器。” 万理扇了纪霄宸一巴掌。

“降降你的傲气，如果你不能被利用，这个国家就会毁于新武的手中，听我的，这是我对你窃听罪保留的仁慈。”

万理推开那些押送的士兵，抱住纪霄宸，即使那些计算机扎的纪霄宸很难受，但是纪霄宸还是被震撼到了，他想过很多次握手，也没有想到这是拥抱。

“想为了世界，首先得在一个国家上稳定，所有人都在期待你，然而你却执着一个只会在月底扩张的真理上面，那这样，我搭上我的身体，搭上这半个联盟的权力，我要你出动。” 万理把刀抵在纪霄宸的身上。

纪霄宸为这种决心而吃惊，自己原本的坚定在如此的馈赠中变得纠结和迷茫了起来，那些原本想要助人为乐的善意，竟然在这一刻变成了要挟自己出战的利刃。

“那样的话，我和你就没有区别了，你也只是政治的牺牲品而已，你要的只是维护你身后的贵族权力，这个国家不值得我这么奋斗，但我依然会斩断侵略战争的元凶，我会出战，这一次出战之后，你们会亲眼见证我的离开，我不需要你们的利用！我有我自己的意志！” 纪霄宸推开万理，对着会议的所有人宣扬。

“新世，还是新武，克鲁克，他们都不值得我去奋斗，值得我奋斗的，只有那些互相帮助、团结起来击垮你们的群众，这样才对得起我父亲在国际号上的牺牲，这样才对得起我母亲的信念，是你们这些高谈阔论的杂种永远听不懂的事实！” 纪霄宸的话语让会议上的所有人沉默且惊讶，然后径直走出了会议室。

他们不是因为纪霄宸的信念和话语惊讶，而是为他敢在这种欲望的斗兽场中说出这些话惊讶，那种天地无惧的胆量和天真，是现在他们都已经失去的东西，他们从小时候立下的梦想，现在早已经失去初心，他们并不会因为话语回头，只是短暂的震惊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 会议室里那些大人们的笑声不断，被万理制止了。

“你们没有资格笑他，到此为止吧，一切按原定计划进行。” 万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怀疑。

“不需要怀疑，那只是无政府主义疯子的谈话。” 空间站里的人对万理说。

“我有自己的思考，不需要你们界定。” 万理朝着自己的房间走进去，卸下所有的计算机， 坐在阳光明媚的大房间里，自己现在上位也只有二十岁，虽然知道那些该有和不该有的事情，但看见了这种行为，自己就会觉得那些计算机是自己的枷锁。

“我也想要自由。” 梅菲在窗户上眺望见纪霄宸的背影，流下了一丝眼泪。

2162年6月10日，新武入侵克鲁克。

“hmx—01，全限制解锁，开始发射…” 机甲固定架上的那些机器人打着信号，逐渐张开，将hmx的四肢锁和火控系统电子锁逐个打开，特林德在驾驶舱中看着屏幕一盏盏的绿灯亮起，温和的照耀自己的双眼。

新武的装甲士兵在加紧突入兰英地区，本次他们的任务是撕开克鲁克边境地区的卡特尔防线，来自穷人的孩子们要跨越千里与另外的穷人的孩子进行生死的决斗，装甲机动车的轰鸣声和战斗机的身影出现，铺天盖地。

“作战准备开始，拉瑞塔将军，准备好了吗？” 梅琳达在临时指挥室喝着咖啡，她和拉瑞塔在战线的前方，特林德驾驶的hmx已经在预定好的丛林中埋伏。

“当然，按照原定计划机器人先锋队率先出击，其余部队集中最薄弱的地方，从敌方的左翼突入，右翼佯攻，hmx！火力掩护！我率领剩余的装甲部队正面吸引火力！” 拉瑞塔指挥道，军队开始计划有序的向前进攻，导弹和光束从四面八方攻向克鲁克的战线。

“万理！对面有我们根本没见过的东西！” 前线战况的投影出来，那些导弹无序的在每个方向发射出来，时不时的狙击光束将刚布置好的重火力单位击溃，防线被火力压制的只有廖廖几颗子弹可以看见。

战斗机从上空贴脸投弹，那些防空导弹和光束在半路就被不知道从哪里袭击的拦截光束击爆，制空权被直接夺取。

“难道他们在兰英布置了许多拦截系统吗？” 万理吃惊。

“明羲天地，吾和唯一！” 金色的风暴将那些火力网尽数吸收，黑金的巨神掠过战场上蔚蓝的天空，自由的翱翔着，炙热让那些攻击一下子全部失效，最后羲和落在大地之上，让所有人为之一颤。

“羲和？” 梅琳达想都没有想到，连正在观战的贝利尔特也没有想到，这是绝对出乎意料的一步。

“他真的登场了……” 梅菲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尽管她知道纪霄宸会出战，但他的出战还是让梅菲感觉到了什么，自己是悲剧的，悲剧到无法突破规则，每天在那里用权力做着自己家族的责任。

“这样的话，那个魔女也不能这样交给克鲁克，我们得另寻其人。” 纪霄宸转动着羲和剑，飞过那些士兵，握紧羲和剑斩向了指挥部，特林德见状驾驶hmx拔出机械剑站在羲和的面前，羲和一个后跳躲开机械剑的锋芒，紧接着就是无穷无尽的火力网将羲和包围。

那些子弹和导弹、光束等茫茫多的武器如同繁星一般从地面射向羲和，纪霄宸甚至都不用躲避，那炙热就能让那些繁多的攻击消散，一击贯穿了hmx，扔到一边。

在羲和剑斩下的时候，梅琳达带着拉瑞塔瞬间跑开，指挥部在剑刃上炸裂，纪霄宸将光流射向新武的首都，被防护盾阻隔，那些原本群龙无首的士兵们突然疯狂起来，继续了他们的厮杀。

“不行的，你终究要背负上战争的罪恶。” 贝利尔特为所有士兵的装甲上加了隐藏的控制器，他们的神经被控制，战争又开始继续进行，这次没有了hmx，双方的战力逐渐平均。

“呃…身体，为什么没有力气…” 梅菲看见了自己的投影，她正在如疯子一样指挥那些士兵，并且hmx继续在地上运作起来，装甲板展开，茫茫多的无人机海在hmx上以超越羲和的速度飞向克鲁克，开始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

“不行，这是在送死！” 梅菲想起身，却被自己身上的重型计算机控制，继续指挥这场战争，莫丽丝在梅菲的身边嚣张起来。

“万理！快让他们撤退！我们已经守不住了！” 浩特看着那些不听自己指挥的士兵吼道。

“我知道…莫丽丝，你向我的家族…告密了吗？” 梅菲回答完浩特，看见莫丽丝这张面孔，厌恶的说。

“没有，我只是遇见了一个人，她告诉了我一切，并让我保管属于她的身份。” 莫丽丝拿出一张塔罗中的世界牌，“这不是我的，但这张牌足够让所有人畏惧。”

“她…是不是我家族的起始？”

“也许是，也许不是，不过你的家族也不需要你这种变数。” 莫丽丝拔出手枪，对着梅菲的头，正欲扣动扳机，被杰尔一下子推开，杰尔一脚拆下梅菲身上的计算机对梅菲大喊：“快跑！万理！”

“你怎么回来了？而且…战争怎么…阻止，计算机不听我控制了…” 梅菲疑惑的说。

“先跑啊！我止不住她！往纪霄宸那里跑！” 杰尔刚说完，紧接着梅菲就能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在流淌一般。

“噢噢……” 梅菲奔跑起来。

“阻止吧，背负罪恶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纪霄宸。”

“荒唐。” 纪霄宸跳上天空，全身的装甲板展开，炙热的光华在装甲的机械结构中涌动在双手，只是光华涌动的风暴足够将那些士兵撕裂的粉碎，全都聚集在那手中旋转太阳之中，那些行星也在羲和的手中，围绕着巨大的太阳旋转着，在扔出去的瞬间整个微缩的太阳系在手中支离破碎。

兰英地区的整个地壳被轰碎，落入深海之中，让克鲁克和新武的地壳切裂分离，火焰在地壳沉没的大海上燃烧，羲和的身影也早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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