讴歌圣国 第二章 四节 纸质

太阳系的所有星球在一个国家的边境之上拓展，红色的太阳在中心闪耀，宏大的黑色宇宙将人心的喜怒哀乐和欲望的利刃掩藏，金色的风暴在太阳的光芒下卷起，黑金的巨影在真理和士兵的中间，也是那红色太阳的中心，孕育而出。

【十日审判】

在审判从剑刃中绽放的瞬间，真理的姿态在姬秋泽手中转动的木牌中展现，随着墨汁在木牌的纹路上面流淌，士兵们也看着木牌中的投影向前冲锋。

“开火！” 浩特看见了，那是多么庞大的姿态，无法被理解的姿态，完全不利于生命的姿态，浑身都是那些蜿蜒曲折的纹路，不像之前是一个人形，而是一个四不像的形态，你可以看到它在动，你可以在脑海中听见它深重的呼吸，但它无法被描述，因为时刻都在变化。

正常的武器在击中时没有任何反馈，在开火一段时间，羲和在士兵的目光中凭空消失了，那些士兵也凭空消失了，只剩下浩特在看着指挥系统上的生命反应，他们就在那个位置，也会随着浩特的指挥做出反应，但是看不见那些士兵，通讯器也被切断。

“我说了多少次，约瑟·浩特先生，这是你一生唯一的失职。”

“真理的确在扩张，你之前却说过那是谎言，我不想做只会守护公主的骑士，在替你夺权之后，我时常四处游荡，替你完成那些战争，如果说那些战争是克鲁克的立国之本，那没有问题，现在我们看到了问题，那就是现在正在对我们进攻的、变成怪物的边境百姓。” 浩特指了指从真理中不断走出来的影屏石怪物。

“群众会自己解决问题，无论是黑色魔女，还是改造人110，以及现在那些正在奋斗的人，都在妄想着解决问题，我们只要解决我们稳固国家的问题就好，不需要多余的改革和解决，我们只需要保持现状。” 万理反驳。

“那军队是为了保护什么？那么多优秀的人们从被我们选中，只是保护你的生命吗？他们连自己的家人都无法保护的话，军人是军人，我比你更理解军人，即使你的职位是万理，梅菲。” 浩特私自出动了后续部队，周围的科研人员在焦头烂额的分析自己眼前的情况。

“那些士兵出现了，他们全部变成了影子重新进攻过来，羲和去哪里了？被吞噬掉了吗？” 莫丽丝看见那些重新出现在战场上的影子士兵们。

“那些士兵没有消失，而是被无数的维度平摊了，他们的目标被反转过来了，我们看不见更高的维度，所以只能注视到二维和一维的那些地方。” 纪霄宸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回响。

“那他们会进攻到何种程度？你在哪？”

“真理的里面是无数的维度，如果你看不到我的话，那应该在三维之上，我不太了解科学，不懂这些原理，反正我在哪里都能看到一样的士兵，” 纪霄宸在漆黑的影子海里游荡，四处都是重叠的人影，而且分出了许多许多的层次，光怪陆离的变化彩光，像是一条分出许多层的深邃河流一般。

“实体？乳房？” 纪霄宸抓到了什么，向下猛拉，那是一个下体满身鲜血的魔女，不知道为什么待在这里，而且她也不应该能从这里存活，纪霄宸是靠羲和和幻影白泽刀的庇护来到这里，她竟然没有在维度交错中挤碎。

“能醒吗？” 纪霄宸晃了晃了那个魔女。

“我的子宫…还有生殖器官，在哪？我得…关上门…” 魔女胡乱的抓着纪霄宸，在上面留下许多痕迹。

“你的下体还在啊…”

“这是正常的，我需要那个门…只有我才能握得紧的那个门…”

“看来我们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与真理教和蔼可亲的相处了。” 姬秋泽的语气有些无奈。

“什么意思？”

“影屏石会影响每一个人，它的能量固然强大，但它的诞生是为了将世界真理化，迄今为止，真理化都是一个比较抽象的概念，因为我们尚且不知道那个真理代表什么，但是我之前从你爹的谈论中听到过关于悖论的事件。”

“一个被他称之为谢哥的人，称有个神父信奉的真理教，而不是基督教，基督教只是掩饰真理教的虐杀人事件。” 姬秋泽回忆起这些来。

“我也听过，2023年，界能的起点。” 纪霄宸抱着魔女，“所以现在怎么出去？”

“走到…能看见血管和肠子内脏之类的地方就能出去了。” 魔女虚弱的说，自己在醒悟过后，也意识到了现在的惨状，怎么做似乎都成了无用功。

“这里……如果说真的维度平摊，那整个真理是不是由人类碎掉的内脏流淌的大河？反而…更加迷惑了，这种血肉也根本无法形成这些玩意…” 纪霄宸从真理之门活着走了出来，他看见了那属于天空的光亮，在真理中用任何攻击的招式都没有什么反馈，纪霄宸选择不做徒劳的事情。

“我出来了，浩特。” 羲和从天空中对着那些士兵的影子扫荡，那些影子被轻易的碾碎，边境的影屏石怪物一直在增多，包括那些动物。

“为什么之前没有这些事情？是因为我们对它发起进攻的原因吗？” 万理问所有人。

“不，每个月的月底都是如此。” 纪霄宸指了指今天的日期——2162年5月31日。

“母地点会在每个月的月底扩张，分地点就是你们首都里面发生的事情，你们得组建专门的抗真理小组了。” 纪霄宸把魔女藏在羲和剑里，这种任务完成有种解脱的感觉，虽然它的扩张无法阻挡。

“我聘你为我们的总顾问。”

“不合适，我半斤八两，不太合适，万理，你就是说…我觉得我不太合适。” 纪霄宸有些震惊的说道。

“还有更合适的吗？那个东中人那么自信都已经被你杀死了，现在面对如此危难时刻，你也能挺身而出，说服了将军，不是能证明你的能力超乎常人，有此巨神在，我国人民定能延续千秋万代，这是你应该的。”

纪霄宸那身象征性的装甲被万理解除了，“你没有欲望，你没有恐惧，就是我真正要找和信任的君子之相，我什么都看得见。”

“妈妈…怎么办？” 纪霄宸有些迷茫的在消除那些怪物差不多之后解除了羲和化身，迎着接应自己的浩特走了过去。

“我第一次见这么大阵仗…” 纪霄宸身上有些发毛。

“恭喜啊，真强…我这辈子还能看见英雄的诞生。” 鹤南赞颂道。

“万理不行啊！他是个狡诈的东中人，只为赢得您的信任，对您甚至不愿意使用尊称，甚至都只会说你什么的，这种素质和涵养极差的男人，还杀了自己的奶奶，您要三思啊！” 莫丽丝一下子慌乱起来。

“没有路也能走出路的锐气他的确做到了，谁能在真理里面走进去再活着出来？我就把他现在的地位给谁，谁能？” 万理看向莫丽丝。

“他如果只是躲起…”

“那你一个人可以清理那些边境怪物和影子士兵吗？你连我都畏惧。” 万理看向莫丽丝，冷漠的说。

“不能……” 莫丽丝只得先行离开。

“接受再说，儿子果然比父亲有出息，这是权力的要术，加上那个魔女，我们需要这个国家的科研人员才能推导出更多的线索，因为我只有对付真理的办法，却不知道其中的原理。” 姬秋泽对纪霄宸说道。

“好吧，我接受，但是我们得先让人民真心爱戴我们的政府，让社会幸福度提高，真理出现的频率才能越来越少。” 纪霄宸胡编乱造一手，期待着她能不能满足自己的这个条件。

“没有问题，我们可以从新世的部分地区和那些小国家里面提上几千亿用作社会福利，这个条件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我很感谢你的建议，因为幸福度会让士兵们变得更加强健。” 梅菲在通讯器对纪霄宸略有些热情的说。

“啊…呃…好。” 纪霄宸咬了咬嘴唇，恨自己为什么嘴这么贱。

“浩特将军，快把我们的总顾问送来，他对我们的家族，对我们的国家计划是十分重要的一环。”

“前提先说好，我只负责对抗真理，不会成为你们的兵器，你们得想清楚。”

“没有问题。” 梅菲如此答应，莫丽丝又走了进来，对万理毕恭毕敬的说：“如果我们想方设法让新武出现真理，我们就可以以出现真理为由利用羲和，来进攻新武。”

“他是人才，如果只用来对抗真理…可惜了，我得想办法改变他，这件事我会想想。” 万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了许久，直到纪霄宸来到自己的身前。

“怪物来了啊！怪物！” 伊维尔靠近边境的人民在四处奔逃，克莱尔在那些怪物里面，她拥有着意识，很明晰，目标是对自己的国家复仇，从边境那些人民的嘶喊就明确了，她自己的身躯也被影屏石驱动着，所谓明晰的意识只有思考而已。

闪着金光的晶片将那些人们吞噬，阿尔离亚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全是边境附近那些当地政府的求助，阿尔离亚的手想去接，但是她害怕了，她接下来不得不出面解释这些离奇事情，但是自己的军队又无力抵抗，只能放任人们自己解决问题。

那些民间的科研人员也已经葬送，直到军事基地的直连通讯器播放了情报。

“总席，影屏石被人放出来，感染失控了…” 科学家的声音在阿尔离亚的耳边响起，她什么也不想做了，只想躺着，这代表自己的国家已经无可救药了。

“回收棋则是成功不了了，可是我们…为什么回到了现实？” 华盛顿看着自己站在现实的模样，那些影屏石链接不知名的通道，美国的意识被催动成实体化了，历代总统的影子从黑色的影屏石中走出来。

“总统…美国灭亡了…” 她旁边的研究员在说完这句话后消失，只剩下华盛顿自己一个人在那些影屏石怪物里面愣愣的站着，那些总统的影子跟随那些怪物走去，和自己擦肩而过，在刚刚，华盛顿还在和研究员想着回收棋则的事情，转瞬之间就灭亡了。

“悖论里面，只有美国的存在显眼，所以真理与悖论连通之后，影子美国自然随之消逝，归为真理之中。”

远方那个黑色的人影，身上挂着不知名的刀具，浑身都是影屏石，那些影屏石越靠近华盛顿，就变得越小，直至消失，只剩下那真实的黑色剪影，将华盛顿杀戮。

“看来过去会重演，真理和悖论是相通的话，我不介意杀死老朋友，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悖论被制作的基础是真理。” 周琦看着那张戒指的照片，一切都联系起来了。

“从2023年的戒指出现，真理教无缘无故中诞生一段时间，那些无法解释的现象都在真理的基础上变得合理，抛开那些东中政治家穿越时空统治世界的阴谋之外，关于悖论的故事还远远未结束。”

周琦恍然大悟，烧毁了那些关于悖论的照片，屋子里的“影”在光亮的照射烟消云散，闪耀着光芒的火焰点燃了自己的殿堂，周琦从火焰中走动，那些燃烧的相片贴在火焰的走廊中，周琦走到哪里，那些火焰就映现出许多相片的事迹，时间和相片中的人类在焰明中做着自己的事情。

许多人的面孔在她的眼镜上出现过，在她眼镜上离开过，又在她眼镜上永恒过，时代与时代交替，世界与世界重合，悖论与真理的结果在这个世纪因为战争绽放。

火焰在夜晚熄灭，周琦走到了希明晓的面前。

“老师…这是梦吗？” 希明晓在悲伤的时候，看见了周琦来到自己的面前，抱住现在的自己。

“不是梦，你该逃了，不然你会被吃掉的。” 周琦在抚摸希明晓的头时，希明晓化作墨绿色的光点消逝，迎面走来的，是另一个周琦。

“愚者牌，先你一步，我很猖狂的站在你的面前，贝利尔特。” 周琦亮出愚者牌，随意的一碾，世界牌也在周琦的手中。

“你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看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和责任，我死都不会和你一样因为爱去做了软骨头。” 贝利尔特解除了周琦的投影伪装，转身离开了。

“哈哈哈哈，你回头的时候，希望你还记得这句话，我会尽力让你孤独的。” 周琦洒出一堆塔罗牌，那些塔罗牌砸在正在行走的贝利尔特头发上面，惹的贝利尔特狼狈不堪。

“墨渊易，这不对劲，那些孩子们根本活不久，有几个死床上了。” 大清早，就听见金逍茹的喊声，疯狂的摇晃墨渊易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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