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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末之遇,1

[db:作者] 2025-08-10 23:32 5hhhhh 3980 ℃

If线

“这是接下来要进行的实验项目,希望你好好看过,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白发菲林在我的面前仔细的翻阅每一项条款,红色的双瞳跟着纸页上的黑色铅字转动,“鞭打…窒息…肢体残断……”听上去各种难以直视的词汇从少女微启的双唇传出,“我很喜欢……虽然看起来都很痛的样子…但我都能接受!”

“那白夜大小姐可要想好咯……”我明白白夜不会拒绝我的要求,例行的问询或许可以显得更加自由。白夜毫不迟疑的答应,仿若那是极好玩的游戏。过去的记忆再次从白夜尘封的百宝匣中蹦出,长达数小时的全身挠痒,被涂抹山药,无人问津的放置,以及带着小玩具,高潮不止。她的面颊浮出两团红晕,或许又在幻想之前的遭遇?

从我手中接过黑色的签字笔,白夜顿一下笔尖,似乎确认自己签署的是什么约定,“好啦…三天后……我会如约而至的!你想做什么…我都无条件同意!”白夜在我面前盖上笔帽,将文件整理整齐之后交还于我。看着她逐渐远去,我将文件塞入牛皮纸袋后锁入保险柜中,转而为其他事情忙碌。罗德岛还有很多事务等待着处理,当然不一定都要我亲力亲为,多余的繁杂任务,可以交由我的分身处理。

这或许也是罗德岛的另一面,一方面,我们保留着人性的善,试图找出扼制矿石病的方法;另一方面,在不断的和其他势力拼杀的时候,又不得不采取暴力的手段。若是一位俘虏不愿说出实情,那么也只能请他开口。有些时候,情报是那么重要,如何快速的打开他人的内心,自然需要非常规的手段。

但就是这样一件事情,执行起来变得困难,很多人在过度的殴打下带着秘密走进焚化炉,或者是在刚要招供的临界点,只吐露了一言半句就悄然死去。原本作为一门“艺术”的刑讯,若是常常出现受刑人不幸死去的事故,自然就失去了那别致的美感。我转动手中的笔,回想起之前眼见的种种惨状,声声哀嚎,不由得嘴角上扬。

天灾之下,各自为战,各方人物玩弄起胜者为王的把戏。几乎所有国家的监狱都少不了这样的事——威逼利诱,严刑逼供。《泰拉公约》似乎不过是一块文明的遮羞布,明面指示着人道,宽容和爱意,而背后的绳套确实好像越收越紧。

所以获取人体的实验数据似乎是必为之事,我一下就想到了白夜,作为适合进行实验的人选——原因有二,她本身有着极强的自愈能力,而最重要的,是她喜欢这种体验痛楚和死亡的快感。既然无法在俘虏身上试错,那就只能进行些许的预演。长舒一口气,我期待着接下来的实验可以获得我需要的数据。

提及至此,酷刑便不仅可以“外敷”,也可以“内服”,对于其他国家可以使用反物质作为威慑的手段,而为了确保下达的所有指令,不论对错全都高效实施,酷刑不失为最后的手段。言语的不满可以用舆论压制,行动的不满便可以“改造”,在痛楚中,所有人都会重新计量忤逆的成本。最后的防线自然是死亡,可我还想要看看他们临近死亡前的惊惶。

“这样对她……真的没有关系吗?”另一个我从屏风后走出,眼神落在保险柜上,“没有事的…她完全自愿……”抽出一大叠资料,转身交给“我”,“这点工作就拜托‘我’了……”我的分身自然不会推脱,照我的要求翻看那些文件。

两个我,一如被分开的二人,有着善和恶的代表。满含恶意的我隐于幕后,而充满善意的“我”充当罗德岛的遮羞布。那些需要出席的重要场合,全都是另一个“我”的主场。当然,作为我的造物,她无法违背我的意愿,像是被恶奴役的善,被我提着线来回操控。

时常有人说,罗德岛的领袖决定着罗德岛道德层面的高度。我看着另一个自己埋首于山高般的文件之中,很是好笑。那个饱含善意的我,每天所签署的文件不过是一些琐事,真正重要的有关军事策略、经济建设、人事调动以及对外方针的文件,全都由我自行处理。她更像是我的影子,抚慰干员和预备干员的不满,调动所有人对罗德岛的决策的服从和积极性。表现出光鲜的外表,也是极为重要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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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桌上卧着白猫,洁白的尾慵懒的垂下。或许所有人都对猫会开口说话感到讶异,只有我明白白夜的特殊能力,可以任意的在人形和猫之间切换。据她所言,这是过去的古老咒术,而在我看来,大概称为“阿尼马格斯”也不错。

抓起一旁的猫粮颗粒,虽然尚不能理解她为何喜欢这类食物,我还是将握着猫粮的手凑近白夜。头埋在我的掌心,静静的舔食我手中的颗粒物,带着毛刺的猫舌不时刮蹭我的手掌。“吃吧…吃完了干正事……”空闲的手抚过白夜发亮的皮毛,手下的白猫发出满足的呜噜呜噜声。

“是的…我一直在这里等你,rt主人……”将最后的猫粮收入腹中,白夜捋顺变为人形的发丝,唯一让她和之前的白猫产生关联的唯有那一根尾。从白猫变为人类的白夜全身赤裸,一对白乳顺着她跳下桌面上下发颤。“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幕布拉开,几个钢铁制作的刑架树立,白夜凑近刑架,抚摸皮带,拉响铁链,像是孩子面对心爱的玩具,“就这个吧……”白夜指着一旁的老虎凳,“第一天坐着少辛苦些……”

“开什么玩笑…”帮着把白夜的手腕扣入皮带,另外在肘关节处增添束带加以捆扎。双脚被锁入长钢板末端的足枷。白夜试着活动脚腕,却被向前拉动的足枷卡住。向前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而后退的路已经被足枷隔断。一副少女的玉体被绑缚在老虎凳上,即将遭受各式各样的盘剥。

仪器已经给白夜佩戴整齐,脑部的电极,食指处的指压,心率,将大部分可以用到的数据变为一旁电脑中储存的一串串数据。兴奋与紧张兼而有之,白夜瞥一眼一旁的仪器,随后眼神追随着我的动作,再不移开。

“你我都明白,痛苦令人清醒…那些被他人的谎言和蜜糖笼罩其中的只能获得虚幻的甜美。一旦梦醒,那将什么都不是。这片大地或许也只能种出苦难,土地被泪水浇灌,果实被窃取采摘。”我推来一个火盆,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烙铁。风箱拉动,火苗忽高忽低,舔舐着烙铁。原本黑色的烙铁变得红热,甚至在边缘处都冒出金色的光。

“或许吧……既然世界上有杀人的欲望…那也一定有想被杀死的欲望。我倒是很回味那样濒死的感觉。视线模糊,失禁,牙齿出血……它们像是我不得不认识的朋友。”白夜的表情很是轻松,仿佛自己的肉体无关紧要。

确乎如此,身体的自愈,超乎寻常的生命力,都让她逐步的失去活着的感受。长久以来,只有那样的切肤之痛,烟雾和痛楚,才能让人明白自己尚且存活。“尝一下?水果味的……”香烟头在烙铁上引燃,我深吸一口,再徐徐的吐出。“这可以让你清醒一点……”白夜抻长脖子,叼住烟嘴,吸入那混合着香精和药物的烟。

灼热的烟灰抖落在白夜的身体,“咕呜…”吸气,烟头便变得红热,估摸着恰巧吸完,赤红的烟头便按在白夜的胸前,“嘶哈…”突遇高温的肌肤小范围内皱缩,洁白的肌肤突兀的多出一个红点。我和她都不会太过在意,或许这次实验结束,伤口便已然愈合。

“请主人……好好‘爱抚’我的身体……”爱抚,或者说使用,对于我们似乎是个同义词如果疼痛算作是爱,那么便是整个泰拉的海洋都容纳不下我对白夜的爱。“既

“然是奴隶,那不该有奴隶才有的外观?”一旁炉火正旺的火盆中,烙铁已经是完全赤红,仿佛再加热便会融化。举起烙铁,轻轻吹气,火星从表面迸溅而出,一阵热浪不由得让我稍稍将它拿远一些。

光是这样的展示,那烙铁让人一看便是心生恐惧,仿佛那发光的铁块,还未触及肌体便已经释放了它无穷无尽的热量。“你看,一会你的肌肤就会像这样……”烙铁泡入冰水,黑色的碳墨在水面摊开,制止冒泡的烙铁冷却于水中,蒸汽升腾,白雾弥散。咝咝的余响回荡在这空荡的房间,几个气泡从刚才放置的位置浮起。“要是这样按在你的身上,那滋滋的声响,很动听吧?”

把用过的烙铁重新塞回火盆,让烈焰继续炙烤,握起一旁的几个数字,“2,0,5……”烙铁勾起炭火的火星和轻微的爆响,“这是你第205次和我玩这样的游戏……”白夜盯着我手中的第一个数字,“都那么多次…我还是得不到满足……这样的疼痛如同饮鸩止渴”无奈的笑浮现在白夜脸上,“好了伤疤忘了痛…算是这样吧……快点…这样子不穿衣服好冷的”

明明室内开着暖气,所谓的冷不过是变相的催促。“呜啊——”烙铁按在雪白的臀部,那里神经密集,也不至于出现太大的危险。白夜的视线看不见我的动向,只能在身后的灼热感的刺激下做出迟钝的感应。“嘶哈……”烙铁一开,一个鲜红醒目的“3”赫然烙在白夜的胴体,被炙烤的边缘微微泛黄,发硬,蜷曲,伴随着蛋白质烧焦的特殊气味。

“第一处……现在还冷吗?”换过第二个数字,在相隔适当的位置再次按下,一阵青烟腾起,皮肉烧熟的气味着实让人好奇品尝的滋味。泛红的肌肤,严重受伤的标志,因高温和烙铁粘连而确实的部分肌肤,触目的“305”便暂时的印刻在白夜身上。“呜啊!热…好烫!!”

当然,这样不过是一个发端。方才冷却的,刻有条形码的烙铁已经在二次加热中变得红热,“怎么样?白夜大小姐?”白夜半闭着眼微微喘气,在一开始灼痛的扭曲之后,剩余的竟然是,更多的愉悦。呜咽之中的欢愉喘息,痛苦与快乐总是辩证统一。

“痛…”白夜目前的回答当然很符合一般人的反应,“但是我还是很喜欢……疼痛也好,濒死的瞬间也好……”白夜顿了一顿,抬起头,问询似的,“奇怪吗?”

“很正常…这是你重复次数最多的问题…”手中灼热的条形码触及白夜的胳膊,她的双唇终于被疼痛撬开,惨叫声划破寂静。看着烙铁逐渐靠近,在视觉上自然是冲击很大,白夜虽然体验过此般感受,但还是难以抗拒本能的试图躲闪。烙铁高温下逼出少量的油脂,清亮的顺着身体向下滑去。

“呼哈……好刺激…感受到……主人的爱意了……”低头望着腹部的伤处,白夜若有所思,“这个条形码?可以扫描吗?”仿佛是在调笑,撩拨着我继续动手,我检查一番身边仪器记录的数据,随后握住一旁的摇杆,匀速的转动。

“这个……是?”身上新增的伤痛尚未愈合,很快又换来奇特的感受。足枷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抬,膝盖上端却被皮带束缚,双腿与身下钢板之间的夹角逐渐增大。“呜哦…有点痛…哇啊——”原本上升到临界位置,普通人的身体早就会因为关节被外力扭曲而痛苦不已,而白夜面对快要挫伤的关节,仿佛有着对酷刑的耐受一般,虽是汗液滑落面颊,但还是没几句呻吟。

缓慢抬起,为的是看白夜逐步变化的神情,从抿紧双唇,眉头紧蹙;到最后的银牙关合,泪液决堤。变化之中,渐强的痛觉是主要的指挥,而白夜痛苦的神色便是我的兴趣所在,越是痛苦的面容,越能激起我的兴趣。快乐建立在自己或者他人的痛楚之上,这照常理来说简直是不能被允许的存在,却时常出现在周遭的事物中,狠狠的刺痛我们的神经,尔后抛下命运轻蔑的嘲笑。

休息和停顿并未持续过久,我再次转动手柄,脱离限位孔的足枷猛然向上跳起,寂静的房间,骨骼摩擦,出现裂口的声音清晰可闻。“呜啊啊啊啊!”双腿上翘,完全超出生理极限的位置对于关节的损伤无疑是毁灭性的。我在一旁的计算机中记录下此时诸如高度夹角之类的数据。白夜的姿势是那么诡谲,我重新将足枷降低高度,她的关节已然出现红肿等挫伤的初期现象。

“没事的……不必在意我的身体…”带着喘气,白夜似乎还在回味方才那瞬间抬起的剧痛,针扎感,火烧感顺着双腿一股脑涌入脑海。疼痛让自己眼前一黑,却是没能昏死过去,而最初的疼痛过去的时候,仿佛腿已经不是自己的,大脑宕机,一片空白。自己所珍视的,所追求的,在疼痛面前全都落荒而逃,弃她而去。

“骨头没断,但是关节受损严重……”白夜的膝关节不协调的肿起,我伸手抚摸发烫的伤处,青紫处甚至存有柔软。不过是手指轻按,便引出白夜一声痛呼,“没事……咿呀!一会…就可以恢复的……”催动着体内的源石技艺,双膝的肿痛很快散去。按常理说,白夜会放任自己的伤处保留一段时间,好让自己多体验一番痛楚,亦或是对那些开放性伤口,还没完全愈合时便再次撕裂伤口,将一次的痛延续成多次,达到长时间的满足。

“唔…还行……还没那么快完全恢复…”白夜单手勾住我的肩膀,以我为支撑点,一瘸一拐的朝着下一个刑架走去。如同刚获得人形的美人鱼,每一次艰难的挪动脚步好似在刀尖上舞蹈。白夜足尖点地,又很快抬起,几乎全身的重量压在我的肩头。地板像是有着炭火,让她触地不得。

扶着白夜安稳的坐入椅子,重新将白夜的手脚锁入皮带,白夜听话的把手掌向下平放在金属扶手上,看着自己的手指被金属环分别套牢。臀部的水泡在坐下的瞬间破裂,清澈的组织液从破裂处洇湿了椅面。伤处破裂的疼痛让白夜忍不住扭动几下身子。

手术室中的小推车停放一旁,原本装载着医疗器具的推车如今只装载着一个托盘,盘子中是若干铁签和竹针,我捻起其中铁签,将其放入指甲盖与手指的缝隙,“不会是…等!呜啊啊啊啊啊——”我挥动小锤,铁签便在白夜的指甲缝中深入一寸。食指连心,我每一次敲击,对于白夜无异于痛彻心扉。铁签没入的部分越多,我所要施加的力气便是越大,而这样的力度,让白夜的身体承受更大的苦楚。“刑讯的时候,没人会等你做好准备哦……”

“是…好痛……主人……”铁签向上抬起,先以指甲外沿作为支点,铁签锐利的外表破开组织,深入骨髓。待到向上推举只剩下铁签的形变,我重新转换方向,再以铁签之下的指骨作为支点,将与手指分离的指甲盖翘起。一瞬间的分离,让白夜的惨叫险些刺穿了上方的屋顶。指甲盖掀起的边缘撕开了侧翼的肌肤,血流如注。

疼痛还在升级,指甲的失去只不过是一场序曲。单单是这一根手指,还有很多可以供我操作的空间。我换用竹签,用自己的指肚按压测试锋利程度,靠在白夜顶的手指边比划一番粗细长短,随后依然用同一把锤子,将竹签照着白夜的指肚扎入,肌肤在竹签面前溃败,在压力之下破散。每一次的敲打都是血泪的飞溅,每一次的插入都是悲鸣的苦难,我不断的敲打竹签,直到顶端遇到手指的骨节。皮肉撕碎的声音我听不见,但我却可以从所需的力度感受出白夜承受的痛苦。竹制的尖端再也承受不住此般重击,碎作无数细小的竹丝扎入周边的组织,随后沾染着血污从白夜的手指中重见天日。切肤之痛如此真切,白夜轻晃自己的头颅,而头脑似乎再也摆脱不了这个“痛”字。

钳子夹住竹签的末端,从白夜的手指中抽出,摩擦的交界处涌出血沫,赤红的竹签,青色和血色之间分界清晰。分叉的末梢如同扫帚的枝杈,血液带着表面张力在其中织就血色的网,“还能坚持吗?”白夜不过是恢复能力超群,而对于疼痛,她也不过只是一位普通少女罢了。

“继续……”随着肾上腺素一起飙升的,大概是多巴胺,让白夜在短时间内,竟然也感到些许的快感。内啡肽和多巴胺同时增长,我看着一旁测量的详细数据,便不难解释此刻白夜痛楚却兴奋的神情。

举起铁锤,在白夜受伤的手指上方上下瞄准几秒,随后一挥而下。冰冷的金属亲吻被热血覆盖的肌肤,手指在两面钢铁的夹击下发生形变,血液在击打中四下飞溅,或是站在锤面洒向四面八方,留下暗红点点。痛楚的闷哼被一下下敲击挤出,作为有节奏的敲击声的伴奏很是合适。

血肉在击打下分散,没有指甲保护的指尖跳过了淤血这一过程,直接在重击下绽裂,猩红的液体从方才扎出的血洞中喷出,压力消失后又将洞口的血膜吸回。殷红的温热沾染在我的风衣,指尖蘸取少许,舌尖体会着带着铁锈味的腥甜。我不像她,没能品尝出血液的甜美,只在意这种嗜血暴虐的快乐。

“唔!呜啊!”一处手指变得血肉模糊,表皮不复存在,深处的肌肉早已撕裂,露出几点白色的指骨。“消毒…不然会感染……”装有酒精的细口瓶悬在白夜血液横流的手指上方,逐渐倾泻瓶口,下坠的酒精连成一道细线,快落到手指处时被重力拉扯成一滴滴圆珠,注入白夜的伤口,溅起“水”花。

“呜啊啊啊啊……”酒精的冰凉只在一瞬,更多的还是无数神经末梢的触痛,如此强烈,以致于白夜一开始竟忘记了惨叫。酒精洒过破碎的手指前端,将不断涌出的血水稀释,变得淡红,顺着椅子的扶手边缘悄然落地。我用镊子夹起刀片,嵌入一旁手术刀的刀柄,咔哒一下,便是严丝合缝,成为一体。“受伤的手指…也不用留下了吧……”手术刀划开手指根部的肌肤,血球沿着细小的刀口缓缓渗出。机械在我的操控之下将套环拉住刚划开的环形伤口,绳环收紧,细线勒入皮肉,血液将纤维染红。一阵机械的声音响起,齿轮传动拉紧绳索,扯着手指向前运动。

骨肉分离,或是断指,任何一样或许都会让某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干员晕倒。白夜能感到自己的手指正在和自己说再见,关节被强行拉扯,逐渐从那个熟悉的关节窝中脱离,肌肉和肌腱都在颤抖着与绳套做争斗,肌肉逐渐变得细长。“呜啊!要断了!唔啊啊啊——”白夜的惨叫自从拉扯开始便再也不曾止息,划开的伤口让绳索深入肌体,无法在表面留下脱套伤降低损失。绞索每收缩一寸,白夜的尖叫便大上一分,精致的面容被疼痛扭曲,无言诉说着无法盛放的苦楚。

崩解,意料之中的后果,发生在一瞬间。肉体和机械的角力,最终还是机械略胜一筹。超负荷承受的肌肉和肌腱自在关节处断裂,肌体的撕裂,无声,却让我听见了哀嚎。白夜头低垂胸前,过于强烈的视觉刺激和难以忍受的剧痛让她暂时陷入昏迷。而那一根沾满鲜血的残肢,孤独的挂在绳圈上,左右摇晃。我握着酒精棉球,将白夜的断口轻轻擦拭,做好止血与包扎。仔细端详那一根森森的断指,四周长短不一的皮瓣和肌肉验证了撕裂的随机与疼痛,再回头看白夜的手掌,缺失的一角很是突兀,没有骨头的末端只留下一个血洞观察世界。白皙的手转瞬只剩下——顶多算是——残破的美感,若不是白夜的身体能恢复如初,则无异于精美的器具顷刻被毁于眼前。关停机器,将手指从绳套上解下,在清洗其中的污渍后,手指放入一旁的冰水中做短暂的保存。

“呜啊…我这是……”白夜过了好一阵才悠悠转醒,见自己还被束缚在这张金属椅子上,“疼晕过去了…看来这一项不能收入数据……”端过一碗糖水,看着白夜缓缓咽下,“这是第一次昏迷……我看今天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喝下糖水的白夜从中恢复些体力,感受着自己仅剩的九根手指,剩余的那个伤口依然在一跳一跳的痛,血液透过绷带显现于外,留给人惊疑。

“最后一项……”我举着尖利的手术刀站在白夜面前,我踌躇着不愿动手,原本写在日程安排上的内容让我犹疑,“没事的…这样一副躯体,随意使用便好……”白夜柔声道,“手指也好,还是其他部位也好,都是没关系的……”仿若下了决心,白夜咬紧上唇,忐忑等待我的回应。

“那……好…”支配与被支配的感受,传达着白夜潜在的兴奋,和我嗜血的兴趣。刀尖竖起,对准白夜眼眶,一刺,带着先前的势头在眼窝中转动半圈,锋利的刀尖挑断了视神经。白夜眼前的世界忽然从五彩斑斓到血红一片,再到永夜。短短不过数秒的时间,两个沾血的球状物从眼眶滑落,滚落在地面。我伸手捡起两个眼球,血色的双眸似乎还在观察我,为了可以保存更长的时间,我转手将眼球塞入装有福尔马林的罐子中。

“唔哈……确实疼…”白夜伸出手擦去脸颊上的血痕,解开束缚后一边擦拭面容一边活动自己麻木的手脚。身上的伤处虽然不致命,却依然疼痛无比。“没事哦…没事……主人对这具身体,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即便像是这样凌虐你?”将原本沾满血迹的手术刀擦干净,倒转刀头,刺破食指的指肚,伤口的血珠凝聚生长,手指凑近白夜的唇边,“含住……”暂时失去视力的白夜听话的含住那根正在出血的手指,舌尖摩挲着伤口,略带酥麻的刺痛沿着左臂传来。白夜将流出的血液吸入口中。通过这样的特殊“补偿”,带着一半萨卡兹血统的白夜或许可以加快恢复,可以继续接下来的实验。

“你我…呜哦……会不明白痛苦的意义吗?”白夜的双手握上我的手腕,灵巧的舌尖阻碍伤口凝血,体会着血液的特殊馨香在舌尖爆开。“就好像…第一次见到你…你所说的——疼痛是爱…”舌尖顶出我的手指,指肚被唾液泡出轻微的褶皱,白夜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喘息之中休整体力。

“我去帮你拿衣服……床铺在这里也已经准备好…”我正欲转身离开,身后的轻声呼唤绊住了我迈出的左脚,蓦然回首,白夜的双手置于眼前,摆出爱心的手势。循着跫音,白夜准确无误的面向我,虽说面部的血洞依然是那么不和谐,而她,却笑容灿烂,仿佛对我的所有行径,充满了默许与鼓励。

“这是什么?”将碗中的糖粥用勺子舀起,轻轻吹冷,直到变为适合入口的温热。“好吃……”饥饿的灵魂正需要一点物质的补充,口腔包容勺子,上唇和我的手配合着把黏腻的稠粥刮入口腔。冰糖的甘甜随着粥在舌尖散开,煮开花的大米和红豆无需咀嚼便已经碎作颗粒,入口绵软。粥中偶尔能找到几个红豆馅的圆子,白夜只需轻咬,满溢的馅料便从破口处一涌而出。

“小心点…没烫着吧?”将空碗放在一旁的推车上准备收拾,白夜顺着勺子找寻到我的手,凑近印下一吻。“没…现在是休息时间吗?”白夜坐在床沿,等待着我的回应。得到我准确的回答后,白夜掀开被子的一角,因了臀部的伤处,只能暂时保持侧卧的姿势。“有事情记得联系我,你知道怎么做的…”熄灭房内的灯——尽管这对于白夜而言意义不大——我合上这间特殊的审讯室的门,罗德岛的舷窗外,圆月半身躲在云彩之内。我摇摇头,快步走开,本来今天或许是可以和白夜看月亮的。

躺在柔软的床上,白夜或许有些许不适应,平时的这个时候,自己都还在医疗部的实验室中完成一项又一项的药物临床试验。白夜试着用手指探向自己的眼窝,而那里却空洞的令人害怕。今天肉体上形成的印记还在不时传出阵痛,而伤口除了痛觉,还有些酥麻的痒感,有什么在从伤处成长。白夜轻叹着扯下断指处的纱布,团作一团后抛掷地面,等到明天一觉醒来,自己的身体又能够再次恢复之前的模样。

或许就是因这样的恢复能力,自己才能够心安理得的沉溺在这样的受虐之中。痛苦的受虐使杏仁核激活,在潜意识中发挥作用,杏仁核传导信息至脑皮层,进而转入意识范围。白夜在胡思乱想中嘴角上扬,人脑通过对环境的感知来定向情绪,或许正是对rt无条件的信任,从而能确定自己是安全的,无论是何种形式的折磨,自己都不会将它定义为恐惧。

这样的理论知识自然为白夜所熟识,从方在受虐过程中由于强化的主从关系的体验,分泌内啡肽,促进多巴胺的分泌。痛觉,羞辱,人格否定这样强烈的情绪,通过意识重定向为欣快。即便这种快乐,在他人眼中何等奇怪,白夜也永不会舍弃,相反还会为这种可以独享的快乐而愉悦。

从理论之中抽出思绪,白夜回想起第一次在岛上进行这样活动的时刻,小皮鞭抽打在背部的轻微刺痛,如同被一排细针刺入。被蒙住双眼,手腕绑缚在身前的立柱,鞭子在背部仅有停留一小会时间,击打的疼痛随着鞭子一起离开。无法预计下一次鞭打会在什么时候到来,鞭子撩拨自己的身体,白夜惊奇的发现自己在找寻并期待那种痛觉的到来。当rt从身后,将温热的手抚摸红痕的表面,自己的心中立刻升腾起喜悦的快感。

当被问及是否还要继续时,鬼使神差一般——白夜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的回答——“来~再重一点!”或许是当时阳光正好,或许是室内点燃了熏香,总是白夜脱口而出,便是渴望更多。

当初不曾想到,这样的痛楚也能上瘾。像是药物在时间的积累之中会不由自主的加大剂量,渐渐简单的鞭打已经无法满足疼痛的渴求,从简单的虐恋逐步滑向性虐待的更深处。自己沿着本性一路向前,从来没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将实验室的计算机抱回房间,开始整理今天的实验数据。我脑海中不时浮现出白夜的笑,虽说失去双眼,但脸上却是宠溺的笑,仿佛我不过是个任性的,不懂得珍惜玩具的孩童。很难说清楚第一次玩这样的“游戏”是谁先主动提出,不过这个问题似乎无足轻重。

权利和支配是一种毒药,它能够摄人心魄,使人留恋,这种毒药的成瘾性比任何药物都要强劲。控制对方的身体,支配对方的精神,要求对方为自己服务并满足自己部分扭曲的欲望,如此种种便足以交织出人们对于权力的想象。

在泰拉,这个天灾肆虐的地方,似乎我和白夜都是这样的认为,生活往往充满着无能为力的事情,矿石病也好,权力的游戏也罢,凡此种种。白夜或许觉得,在这样的活动之中可以抛弃自我,完全由人带领;对于我,更像是我期望着完全支配和控制一个人——这些感受,亦或是性幻想,清晰的和那些命运中的无力感息息相关。

唯一的戒除方式,是死亡;而最为讽刺的事件也在于此,死亡遥不可及。

整理完毕数据,我将枕头拍成我喜欢的形状,沉入梦乡。

“看起来,你恢复的不错……”待到白夜从床上爬起,我已然在白夜身边将一个苹果削去果皮,只是新生的眼睛还不是很适应外界的灯光,只能将双眼眯成一道缝隙。等待着白夜吃完我带来的早餐,我将桌上的仪器挨个整理。白夜还是那个白夜,断开的手指重新长出,适应一段时间后,似乎用起来和之前一样的灵活。

将白夜的双手吊起,脚腕锁入位于地面的限位孔,如此一来,白夜的身体便是完全不能动。我拍打着白夜肤如凝脂的臀部,上面的烙痕在一晚的修养后愈合,连一块疮疤也不曾留下。按照惯例,我取出烙铁在白夜的手臂外侧,烙上“206”的印记。白夜或许也能隐约猜到,换位置的烙印意味着什么。

毛巾浸入温水,轻轻拧干作为毛巾把子,铺开叠成一个四方的小块,擦拭白夜背后的每一寸肌肤。水温正好,白夜感受着温热,喘息之中带着惬意的娇媚。热气将肌肤熏染的愈发水润光泽,吹弹可破。

握起手中的鞭子,用手柄轻轻顶一下白夜的侧腰,敏感如她,轻笑着向一旁躲开。伸出双手将白夜躲向一边的身体扶正,我重新举起手中的鞭子,黑色油亮的皮鞭闪着神秘的光,白夜目视前方,而前方没有一样可以指示她接下来遭遇的事物。一时间,室内的时间有如静止,只剩下白夜若有若无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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