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傻小孩，对他来说是发泄，对他来说却是施舍。

衡成一边想着，一边把一罐咖啡放回货架上。明天就是周末，不用再买这个了。他想喝点儿啤的。

前些天，衡成认识了一个高中生。那孩子跟踪他很久了，他也早就注意到了，但他们一直没有相识。只不过那天突然下雨，他和少年都没带伞，他们才在一个屋檐下认识。

那孩子学习很努力，尽管没有人关心。他是附近孤儿院来的，似乎有什么遗传病，满头的发丝都白了，只有眼睛是黑的。第一次接触到那双对比度极高的眼睛会下意识感到恐怖，这也许是为什么没有人愿意接济少年上大学。没有人接济，上完高中他就要进入社会。

这些都是衡成三言两语就从少年那里套出来的。少年不知为何对他好感很高，总是满面飞红，说话支支吾吾，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衡成摸不着头脑，但想到这孩子以后没准能为他做些事，他就欣然接受了少年的好感。他是放高利贷的，总需要各行各业的杂人去打听消息，哪怕高中生也说不定会有用。

但贿赂少年总需要一些代价。衡成不想花大价钱资助他上大学。

“小家伙，拜托你打听你同学家的资产状况，要多少钱？”

“哪……哪位同学？”

“你们班里姓张的那位，你知道的。”

“张旭航吗？”

“是。”

“我……我不敢。”少年低着头，脸上的绯红也退去了一点儿，“他会欺负我。我害怕他。”

“我给你钱，还不行吗？有钱你不就可以上大学了吗？”

“可是，他家里面听说我在打听，也许就不止是欺负我了……我怕……”

“那你想要什么？”

少年怔怔地抬起头，衡成拿出了他无法拒绝的筹码。他想要的东西，只有衡成能给，哪怕用他的一切来换他也愿意。

“能和我……上床吗？”

那孩子真的傻。衡成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但这对他来说易如反掌，根本没什么好犹豫的。他离开超市时一只胳膊夹着两扎啤酒，另一只胳膊藏着艾滋病自检包和伟哥。他一向做两手准备。

回到少年的公寓，少年还在那里等着他，满面羞红。衡成把自检包和伟哥都递给他，少年顺从地接过，熟练地打开自检包。衡成惊讶道：“你会用？”

“我……我……我……我……”

少年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急得快要哭了。他看了衡成半天，才轻声道：“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些人，跟他们上床他们就会给我钱，有些人会给我这个。”

“卖屁股的？”衡成惊讶了一下，“有其他的病吗？”

“没有，我有学校的体检报告，不过是一个月前的……”少年给自己取血做了检测，等待结果的时候他去拿了那份体检报告给衡成看。不愧是真正的高中生啊，衡成看着那份报告想。

“原来是个小贱货。”他笑道，“为什么来倒贴我？我看你心眼很坏。”他也留了心观察少年的神态，生怕少年是竞争对手派来的间谍。但少年只是把头埋得更低，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

“……我，我……我喜欢你……”他说得气若游丝，衡成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他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一滴水落在少年脚边，衡成的目光向下飘移了一瞬，衡成更疑惑了。

“你说你喜欢我？”

“对不起，”少年捂着脸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就好像他做错了什么事一样，衡成想，可是这一切都莫名其妙的。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会喜欢他？他在说谎吗？

衡成越想越纳闷，但他也不急着问。要是少年身上没有什么病，这些问题就权当过会儿调情的材料；要是少年身上有病，那他也不用问了。

等待结果的时间里，他干脆开了一瓶啤酒。少年穿着白色卫衣，看起来瘦骨伶仃的，但已经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纪。衡成又开了一瓶递给少年，示意他喝下去。少年并没有拒绝，他坐立不安，最后还是喝了。

来往了两瓶，衡成看到试纸上出现一道杠，少年是健康的，结合体检报告也能看出这一点。衡成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打开一瓶啤酒，当着少年的面往里放了几粒伟哥，把啤酒递给少年。少年顺从地喝了，但衡成看出以他的状态，其实不需要春药也能很顺从地当他的小。少年的脸红胜过一大片话，何况这孩子长得并不难看，甚至有些秀气。衡成也起了反应，他一把抱住少年，把他拖进一边的卧室。

少年像猫似的哼哼着，发出些含糊的表示感谢的声音。衡成把他丢在床上，扒了他的裤子，分开少年的双腿，立刻就看见腿间诱人的风景。少年的私处和其他部位一样白，高耸的阴茎下面遮着两片阴唇，原来下面还有一张嘴。衡成这下得了宝，他邪笑着道：“你这样的极品婊子，怎么会来倒贴我？”

少年又红着脸说不出话来，这次衡成看清楚他眼中含着泪水，少年一眨眼，那泪就流出来。

“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小婊子还不愿意说实话，快说！”衡成拍拍他的小肚子，少年很瘦，肚子上也没几两肉，一拍就发出嘤嘤嗡嗡的猫叫声。他喘息着张开嘴，吸了口气才道：“对不起……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才要你跟我上床……对不起……我一定会好好帮你打听情报，求你不要反悔……”

原来他怕这个？衡成乐了，说：“你为什么一直说对不起？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反悔了。”

“我知道我是婊子，我不配喜欢谁的……”

“那可要好好听我的话，这次可让你占便宜了。”衡成顺水推舟，“自己把腿张开。”

少年把腿摆成M形，期待地看着衡成。他就像一道精致的甜点等待衡成享用，衡成抖抖自己的阴茎，直接插入了少年的女穴。

“啊……啊！呜……”少年含住袖子，脸色白了一层，衡成干到他里面，反复几次，少年脸上的血色都褪尽了。衡成自认雄壮，少年发育不完全的女穴的确难以承受。可这是少年自己要求的，他要是不爽爽，反而对不起自己。

少年的穴里实在温暖。没过一会儿，伟哥起了作用，少年的穴变得更加放松湿润，少年脸上也逐渐现出欢愉之色。少年似乎格外喜欢哭，一双湿润的黑眼睛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意，眼泪把白色的睫毛和头发都打湿了。

少年的穴仍然很紧，再加上几次抽吸，衡成很快就交代了出来。但他觉得这样结束未免太可惜了，便把少年摆成四肢着地的姿势，自己跪在床上直起腰，让少年吸他的阴茎。

“这、这是……？”少年面对三指粗的阴茎，有些不知所措，“要我清理干净吗？”

“也不是不行，再给我口一次。”

少年讨好地含住衡成的阴茎，尽力往喉里送。衡成掐着他的脖子，猛插少年的口腔，少年闭上眼睛，发出被顶得支离破碎的哭声。少年的小嘴更舒服，他想必已经练过不少次，取悦人的技巧十分娴熟。过了一会儿，衡成抽出阴茎，射在少年脸上。白浊从少年脸上沥下来，少年抬手接住，用舌头舔干净。

“喜欢被干？”衡成喘着粗气说，“出来卖就为这个，真是便宜你了。”

“我只是想上大学……”少年呜咽道。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少年破碎的抽泣声和喘息声。衡成压着少年，紧紧抱住他，累得快要睡着了。

“为什么喜欢我？最后问你一遍。”

“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如果不是你，我就饿死了。”少年小声说，“我那个月的生活费刚寄到就被张同学抢走了，碰到你的时候我已经饿了两天，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如果没碰到你的话，我真的会饿死的。”

“就因为这个？喜欢我？”衡成觉得可悲，他遇到的唯一一份真心感情竟然是这样的。

“对不起……“少年不断道歉，“真的对不起。如果能回到那天，我可能会选择饿死吧。”他的眼睛又变得无神，刚才爱情赋予他的那点儿神采已经消失不见。

“你答应我的事，可一定要做到。”

“我会做到的。”少年说。他紧紧回抱住衡成，好像生怕失去他。衡成甩甩脑袋，推开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说：“我要回去了。“

“嗯，我会好好做你说的事。”少年擦干了眼泪，没有看衡成。

那孩子被逼到楼边上时也没犹豫。张同学和他的家属团咄咄逼人地站在他面前，他失神地面对着漫天流言蜚语，试图想起一件开心的事能让他坚持下去。

对，是那件事吧。得到了钱的同时，还感到有点舒服，虽然也很痛。那个人给他吃了药，就像最开始那次一样，为了不让他那么难受。

张同学抓住他的手，他手腕上没好的伤口被搓了几次，又开始开裂流血。他知道自己做的是不好的事，也许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果然靠一个高中生打听不到张家的消息啊，衡成看着地上摔成一滩肉泥的少年，遗憾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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