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喙的眼前闪烁着让狐狸头昏脑胀的灯火，让他分不清上下左右。他竭尽全力在各种肢体触手和机械臂的拖拽中挣扎，把胸腹以上的每一寸肌肉调动到极限才勉强把口鼻露出水面。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等一下先生们，我是特使，我有外交豁免，我......”

这句话的最后几个字被水淹成了咕噜咕噜的气泡声，乱七八糟的各种东西在拖着，吸附着他的上身，无情地把他拉回水面下。那些有机的，无机的，有意识的无意识的器官在他全身试探着，寻找着能容纳它们的孔洞；成功的已经探进他的后穴，没成功的则卯足了劲在体表游走又捅刺，仿佛要活活把这具躯体钻透。

他已经顾不上狠狠插进身体的东西，宝石喙顶着注射物带来的心悸和无力，再一次把口鼻探出水面。于是，被忤逆的无数施暴者加大了处刑的力度。数不清的东西开始在宝石喙的胸腹和腋下蠕动，刺激，针刺，惩罚这只敢于对着猎手亮出乳牙的猎物。

“先生们，”

他在水花中挣扎着，滑腻的东西从股沟爬过，滚烫的东西在臀后碾过，把他卷在触手森林里的风暴中。

一只带着尖锐骨质末端的触手在他的肚脐下游荡。

“我是特使之一......”

另外几条触手附在他的小腹上，把带骨质的触手固定在中间。

“我值几千个能量币，公司会赎我的，只要......”

另一只粗壮的触手整个绕上他的脖子，滑腻的吸盘固定住他的喉咙，径直把他拉回液体中。

骨质的触手毫不留情地插进他的小腹，撕开皮毛和肌肉直直地探进去。那东西不顾腹肌的痉挛，把什么滚烫的东西注射了狐狸的小腹。

哪怕是隔着水箱翻滚的液体，宝石喙也能听到骨刃剖开自己小腹时水箱外响起的喝彩和欢呼。各路外星人正围观着他被像榨汁机里的果肉般碾碎，仿佛他是派对上待宰的蛋糕。

什么东西在他的脚掌上钻探，什么东西在势不可挡地从后穴拱进肠道的深处，什么东西在整个含住他的前面，像把玩黏土一样蹂躏着。他无助地感受着各种固体和液体在自己的躯体内外流动流窜，而他只能做无意义无意识的挣扎。

宝石喙的耳机中传来外星人的声音，

“小畜牲，喜欢吗？”

他的视线被正蹂躏自己的东西遮蔽，荒唐的触手像一片海葵，把公狐整个捏在怀中。周身的感官开始过载，触手侵略的节奏带着血液一阵阵冲击他的脑袋。宝石喙没法在遮蔽视野的翻腾水泡中看到外界，只有头晕目眩的灯火打在肉色和金属色的各种肢体上，反射出一片光怪陆离的碎光。他拼命摇头回应着，向声音的大致方向无声乞求。

“不喜欢？挺着穴给全宇宙上门操的动物不喜欢？”

一句话没说完，水箱外便又响起了嘈杂的笑声。

“用我们给你学学你那晚是怎么觍着脸爬到人类那里去的吗？”

宝石喙的告饶在水箱中变成一串串泡泡，把他关在这里的外星人根本就没想听到答案。泡泡裹着哀鸣窜上水面，雄狐被缸中的造物锁死在水面下的小小地狱中。爱抚，把玩和折磨随机在他躯体的每一寸触发又相互转换，上一秒还在抚慰着他的东西下一秒就可能对肌肤顶出尖刺。

他感到小腹的触手在不停的透过肌肤向他体内灌着什么。心跳随那东西加速到极限，周身的触感被放大到夸张的地步。他不知道哪条触手会突然剖开他的身体，不知道自己还要在水箱里淹多久；未知的恐惧让他忍不住哭出声，化作泡沫的哭声旋即淹没在水箱下的一片狼藉中。

别操了，求求你们等一下。

他试图集中精力复盘他是怎么沦落到这个鱼缸中的，几个小时前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妹妹保证了，只要他做好份内的事，他们就可以跟这帮外星人谈好合同，接着永远生活在翡翠陵墓的桃花源中。几个标准昼夜内他做好了该做的一切，可是现在他却成了被几十个物种的几百种性器轮奸的一块肉，连性玩具都算不上。

不不不，事情还没有无法挽回。

如果外星人想杀了他，不论是单纯灭口还是活活操死，那都一定事出有因。如果外星人还没宣布他犯了什么事，他应该还有把对方暂时骗住的机会。他得再活一会儿，撑到能和外星人对话。

仿佛是听到了宝石喙的心声，狐狸后穴内的触手即刻开始了新一轮的侵略，并在他的体内整个顺时针旋转着。那东西早已越过了能产生快感的部位，无情地向体内更深处推进，仿佛要把宝石喙整个贯穿。快感坍缩成撕裂感，他完全慌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躯体能不能承受这样的强掠。这不是被操死，这是被活活拆开。

在慌乱中他开始呛水，每次咳嗽都带着整个躯体在已经把腹部顶出轮廓的侵入物上晃动，把被贯穿感放到最大。

其他的无数根触手也没有停下，在狐狸的四肢百骸上一浪又一浪地蹂躏。裹住宝石喙阴痉的东西分裂出更细的肢体，在前面皮肤的褶皱上一点点剐蹭，又包住前端一点一点地嗦着。接着，窒息的痛苦像裹住食材的锡纸一般，把他的感官封死在周身每一寸的刺激上。

宝石喙的意识开始模糊；他必须要和刽子手乞命，他不能死在功亏一篑的事情上。

他没有选择了，他必须违规使用灵能，直接与施虐者的灵魂对话。不管乞命有没有用，他必须试一试。

他知道水箱外至多只有一种外星人和自己一样与灵能界有联系，除了他们，其他的外星人是群要么在基因技术上登峰造极心灵上粗鄙愚蠢的家伙；要么把自己廉价的灵魂改写成代码塞进电脑里，不与灵能界联通的白痴。

就这样，直接入侵施暴者的灵魂！

被注入小腹的液体随着血液循环流遍他的全身，一阵阵混合着燥热和酥麻的感觉从胸口扩散到四肢。宝石喙已经很难在脑中组织起完整的句子，他艰难地在周身传来的快感和痛苦中抓捕着自己断断续续的思路。

但是，“那种”外星人，那种唯一拥有灵能的家伙，那种矮小狡猾的灵能耗子的声音没有出现在刚才的声浪中。如果那种耗子趁宝石喙使用灵能时入侵他自己的思想……

我是花盆，我是泥。

……啊？什么？

泥土要被耕耘，泥土是幼虫的温床。

宝石喙的思路被自己没来由的想法打断。

不，这不是我的思想，我在斟酌要不要使用灵能……

……狐狸是肥沃富饶的处女地……狐狸的肚子很可爱……

这些莫名生出的堕落念头随体内肢体的一轮轮钻探生成着。像触手争夺他的肌肤一样争夺着宝石喙的理智。

必须使用灵能……狐狸很舒服，狐狸想怀上主人的幼虫……来不及想后果了……再多进来些吧，狐狸准备好了

他用最后的理智在快感和痛苦的风暴中伸出灵魂的触角，锁定了水箱外最近的灵魂。

那风暴把理智的小舟掀翻，径直拉进无底深渊。

在射精和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向那个灵魂发话。

别让我死，我有东西和你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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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二标准秒前。

在各路异星生命的舞蹈欢呼中，一个阴森的身影沉寂地像株枯木。

他的视线锁在面前水箱里的眼睛上。

水箱是单向透明的，外界可以看到里面，反之则不然。他看着那双宝石般透亮的眼睛拼命盯着自己的方向，仿佛在和自己对视。

多漂亮的生物啊，纤长又紧致的四肢和腰腹，柔如柳枝的肌肤和软过鹅绒的皮毛。那躯体上的金色暗纹从脚背蜿蜒到腰间，再随小腹肌肉的线条向上，在胸前勾勒出胸脯的轮廓后又在皮毛上画成螺旋，接着在曲线的尽头指向乳尖。那暗纹的分支又绕过肩头攀上脖颈，在狐狸的面颊上勾出一道剪映。如果不是被束缚在液体中，那生物的耳朵还会在被弄到舒服时不自禁地立起，摇摆，耳廓的曲线和眉眼的曲线勾成惹人怜爱的表情，让任何生命无法挽回地沉迷下去。

初见这种生物时，他一度不敢相信这么美好的东西是自然演化可以造就的。

在讪笑和欢呼中，他看着这条狐狸被一团触手捆住四肢，从脚掌到脖颈像被栽成了触手的森林。他看着那些外星骨刃划开狐狸的躯体，让后者的瞳孔骇人地收缩。

狐狸的挣扎在水箱中掀起泡沫，那挣扎在数不清的触手包裹亵玩下不像反抗，只像无声的哀嚎。

“用我们给你学学，你那晚是怎么觍着脸爬到人类那里去的吗？”

为首的外星人高喊着，激起围观者一阵阵的哄笑，许多目光也移到了这个的方向。

“是不是？人类大将军？”

人类保持着军姿肃立，没有开口回答。不过他有些庆幸他和外星人因生物差异无法阅读彼此的表情。

他花了片刻等待，直到方才的目光又转回在触手聚合物中被强奸的狐狸。狐狸正变成一摊漂亮的烂泥，在人造性器的锅中沸煮着。

他压低帽檐，走近为首的外星生物几步。

“一千能量币。”

对方愣了片刻，接着关闭了公频的在线翻译。

“玩了两晚上，操出感情了？”它用自己的语言问。

“我要这只狐狸活着。”

对方思索片刻，饶有兴致地用复眼上下打量。

“那条母的呢？”

“你们需要一条用来入侵情报网。母的你们拿去，这条给我。”

“你个挂衔文官哪儿来的一千能量币？”

“我攒了很久。我有。”

“凑个整数，一千二。”

“一千不是整数吗？”

“傻逼，我们是十二进制。”

见他有些犹豫，外星人指了指水箱的方向。那狐狸已经双目翻白，什么东西已经在他的小腹顶出一个轮廓。狐狸的动作开始呆滞，随着体内异物的前进，他开始在水中呕出混浊的体液。

“用完后，咱们的软体友邦会把他当幼虫的苗床用。幼虫吃完的骨架可以打折卖给你。”

“好，一千二。”

外星人后退两步，神态复杂地看着将军垂首紧绷的样子。

“呵呵，人类联邦。废物。”

它用触手点了点将军胸前的金属鹰徽。

“而你，将军大人，更废物。”

它叫停了这场乐事。

人类在周遭外星人不解的疑问中沉默着。在昏死狐狸被抬出水箱的过程中，他一直把视线死死锁在地板上。

不知过了多久，摩肩接踵的大厅逐渐冷寂下来。

失去意识的狐狸被扔在人类的脚旁，像被从洗衣滚筒里掏出的被单。方才与他对话的外星人与一只灵能耗子从他的身边走过。

“为什么突然停了？”灵能耗子不解对那外星人问。

“濒死阶段和性亢奋是灵能种族最好入侵的时候，我们差点就进到他的灵魂里了。”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大概四十个标准时后我们把母狐狸带来，你按原样入侵一次就好。”

耗子和外星人的声音逐渐远去。只留人类和狐狸在大厅中。

他俯身探着宝石喙的口鼻，在感受到气流时长舒一口气。宝石喙的周身弥漫着一种糜烂的腥甜味儿，那不是这个种族的气息。狐狸小腹的骨刃扔插在他的肌肤上，血流，注射物和各种液体在他的身下流成一摊。

那些触手都是即生即死的体外培养器官，并不是哪个生物躯体的一部分。离开水箱环境的触手大多已经枯死，却还有一些濒死的用吸盘和骨勾把自己固定在狐狸的身上。人类一点点摘着那些东西，时不时确认狐狸的脉搏。除了面部，整个躯体上全是被蹂躏的痕迹。蓬松的大尾巴被泡成了充水的织物，无力地瘫在地面。

接着，他发现从后面埋入狐狸身体的那段肢体还活着。他拔开水洗被子一般滴水的尾巴，找到扔试图整个把自己送进肠道的那条触手。只差一点，那东西只差一点就会完全进去。于是，人类抓住那长满倒刺却又黏糊糊的东西，一点一点往外拔。

未死的触手试图反抗，它在狐狸体内整个抽动着，收紧自身想躲回去。人类无奈，只得一手抓住那东西，一手手指探进狐狸的后穴，尽可能把穴口扩张地更大。

狐狸被后面的动静刺激，无意识地呻吟着。那幼兽乞怜一般的哭腔呻吟和几天前妩媚嚣张的嘴脸判若两狐。

后面的触手反抗更为激烈，不断用力攀附肠壁往回缩。人类摸索着找到疑似是神经中枢的地方，用力把那块组织捏烂。终于，触手安静了下来。人类把狐狸搬到侧躺，一手在狐狸的小腹处按住施力，一手继续往外拔那触手。

过了好半天，整条异物才被拉出狐狸的身体。他有些后怕，这条几乎整个埋入的东西已经比狐狸的尾巴还长。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按住狐狸肚子的右手沾满了血。狐狸被剖开的小腹仍是鲜血直流。根据刚才灵能耗子的话，他明白外星人是有意要让宝石喙同时达到肉体快感和痛苦的巅峰，由此方便他们入侵狐狸的灵魂。伤口很深，里面一片狼藉。狐狸在昏迷中咬紧牙关，泄出微弱的呻吟，像是被关在了痛苦铸成的的囚室里。

在狐狸的小腹下，另一团海葵般的触手扔紧紧包裹着狐狸的前面，并用残存生命的力气蠕动着。

人类抓上那里，接着犹豫地放手。

他没有把握在不伤害狐狸的前提下拿走那玩意。

自动手术台。

狐狸的生理结构和人类差不多，自动手术台可以帮他。

他抱起狐狸，一手揽着背后，一手揽住腿弯。抱着他奔向自己的医疗舱。

狐狸的身高和他相仿，却又十分纤瘦，哪怕是被液体浸泡了半晌也是十分轻盈。那张他见识过嚣张和媚态的脸下意识地将口鼻埋进人类的胸口，噗噜噗噜地喘着。

他绕过空间站的弯弯绕绕，将狐狸放在医疗舱的手术台上。

宝石喙的意识在药物的和窒息的余波中挣扎着重启。仍蒙蔽着他大脑的注射物阻断了绝大部分的知觉，他只能感受到小腹传来的阵阵疼痛。

他睁不开眼，听不清东西，只能勉强闻到面前布料的味道。他毫无回应地接受着人类的触碰，思想挣扎着想要重启却又无果。

在混沌中，几天前的记忆开始慢慢点亮一片昏暗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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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弗纳 辛迪加 ★

哺乳类

魅力非凡 纤弱 桀骜不驯 四海为家 快速繁殖

犯罪世家 恶性竞争 永生雇佣

威权主义 极端唯心主义

先辈子弟

苏撒里安守护者的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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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洛范迪亚 同调 ★

植物类

出芽生殖 孤僻 安土重迁 非常强壮 好斗

协同进化

极端唯物主义，威权主义

治安国度 面具帝国 技术治国

联邦“星际安全条约”的轮值主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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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标准昼夜前

宝石羽将面前的披风扣扣紧，将她的“礼物”包装系好最后的一束蝴蝶结。

在舱内柔和的乳色灯光下，她后退两步，满意地端详着她的作品。

那是只盛装打扮的希弗纳小狐狸，脖子以下被包裹在星空般的黑色毛绒披风下，在平淡的舱室背景上勾勒出纤细舒展的轮廓。而在被紧紧遮蔽的锁骨之上，那颗有着曼妙眉眼和小巧鼻头的脸却将五官紧紧绷着。硕大，柔顺，毛茸茸的双耳贴在脑壳上，几乎与甲板平行。

接着，这只浓妆的漂亮小狐狸向宝石羽竖起中指。

宝石羽坏笑着回应着那根中指。她踮起足尖走向同类，在对方的面颊轻轻吻了一下。

“最后一次啦，哥哥。”

雌狐宝石羽的至亲，宝石喙，仍然平视着对面的舱壁，懒得低头与宝石羽对视。他的五官和宝石羽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在骨象上比后者稍稍尖锐一些。

“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宝石喙问。

宝石羽在对方的肩头痴痴笑着。

这兄妹二狐是希弗纳辛迪加的特使。希弗纳是银河中小狐狸种族的自称。由于星系里的各路居民私底下一般都用其他文明的生物特征称呼外国，我们便简称希弗纳辛迪加为小狐狸公司。

小狐狸公司做，且只做作奸犯科的勾当。从量子通讯诈骗到倒卖能引起宇宙坍缩的易爆微粒，从不以恶小而不为。他们流窜在星海间所有非蜂巢思维的国度内，很少有哪个文明母星没有他们的邪恶小窝。

很少有星区总督没有收过小狐狸的好处，不管是蘑菇大吏，海豚总督还是石头长官，能量币和媚功换来的保护伞让小狐狸的足迹遍布银河。而有小狐狸流窜的星球上，都鲜有没被他们坑害过的个体。

当小狐狸的窝点被当地愤怒的居民和治安机器人捣毁时，管理层的小狐狸总能提前消失。精明的经理狐狸总会是躲藏在近地轨道的小型飞船上，一有风吹草动便润出星球重力井。接着，他们便抛下雇员，在星系间航道外强行进入超空间逃之夭夭——这也是公司认可的合法行为。

于是，国仇家恨以及私欲都被发泄在了被抛弃在外星腹地的下层小狐狸雇员身上。

员工要为股东想，我不留岗谁留岗？

而开发过小狐狸躯体进而食髓知味的各路文明也逐渐开始倒卖这些漂亮的躯壳，从俘虏到克隆体，从成体到胚胎。就这样，公司造的孽被下层员工用命一点点还着。

自然，最暴力变态的欲望便会被发泄到这些温顺，色情，但又罪行累累的狐狸身上。

无论公母，这些以秀色可餐著称的生物既可以是知心伴侣又可以是乖顺的瓶子；输出最甜美的抚慰，也承受最暴虐的倾泻。

幸运的是，作为圣地守护者的附庸，小狐狸拥有星海间数得上一流的庞大舰队。不幸的是，四五个与公司同等体量的外星帝国与她接壤，并在用电弧海操死小狐狸一事上达成一致。

拥有庞大舰队的小狐狸公司将保护侨民的利益。

那是不可能的。

公司的寡头政治家敏锐地察觉到，贩卖同胞作为泄欲玩具是少有的，公司可以以文明行为体身份与其他文明建立合法贸易协定的机遇。而这种贸易可以把终将与狐狸舰队对决的敌人数目减少，甚至清零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事成，公司将握有这个行当的定价权，在这一新产业即将开枝散叶前掌握它的命脉。

离财富女神更近一步！

于是就有了这艘正缓缓泊入恒星基地的使节船。

宝石羽和宝石喙的任务是就建立银河间小狐狸开发产业链一事与以植物帝国为首的庞大跨星系联邦达成最初的合作计划。在今晚，以及任务成功前的每一晚，他们要向联邦中的几十种生物的统治阶层证明自己物种肉体和灵魂的价值。

小船与空间站对接，对接口锁扣的震荡传回两只狐狸脚下。狐狸少女的身形包裹在在得体优雅的交领晚礼服中，方才在兄长肩头的软糯娇气不见了，代之以独断冷静的神态。她是谈判的全权代表，哥哥则是产品的“代表”。宝石喙微微摇晃着，披风下身体上的各种铃铛饰物叮当作响。

在气闸舱轰隆作响，飞船与空间站平衡气压时，宝石羽和宝石喙耳中都响起了同一个声音。

“绒绒星号，这是公司与你们的最后一次灵能通讯，在你们成功或失败前，公司将不会与你们联络。记住，如果事成，伟大的宗主愿意将翡翠陵墓的一整个区划赠予二位，无论是在那里修自己的宫殿还是成为当地分部的经理，二位都可自便；如果不顺利，外星人大概会杀了你们。如果他们不杀，二位也有在外星人手中泄露我司重要情报的风险。根据规章，我们的灵能军团会在宗主的帮助下焚毁你们的灵魂。你们的躯体会被尸化，在哪个行星地幔的矿脉里工作到被所有狐狸遗忘。亲爱的雇员们，把握好这次机会。”

“孩子们，努力吧，效率就是生命。通话结束。”

宝石羽松开同胞哥哥，踮起脚尖来到气闸舱门处。一排也是浓妆艳抹的母狐悄无声息地列队排在兄妹身后。在业务开始前的最后一刻，她对宝石喙说，

“那个区划肯定是我们的。”

系列之一结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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