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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间的午夜情人,4

[db:作者] 2025-08-10 23:31 5hhhhh 2340 ℃

亲爱的姐姐你近来好么?

回家的路现在应该已经

盖满了童年的白雪

格罗兹尼破晓的天,看得到晚星坠落

但别告诉妈妈我在车臣

孩子的尸体,我诅咒焦土的苦难

街角的餐厅没有开门的第536天

我们中的三个没能活着回来

但别告诉妈妈我在车臣

炮弹将会耗尽冬天会结束

我们也便团聚笑着聊遥远的童年时光

莫斯科的老屋子里祖母在做罗宋汤

但别告诉妈妈我在车臣

从敖德萨到土林斯克

部队运输车咿呀轰鸣

幸好我的口袋里还有半包烟

但别告诉妈妈我在车臣

在她的那张化了精致妆容的脸与水泥地接触前的三毫秒,祁晓雯突然后悔了,“我还没有和爷爷说过再见,我还没有和崔老师一起喝咖啡,我还me”

“啪”。

14

原本寂静的周五早晨的校园今天却节日般地热闹非凡,警察和医生来来回回地走。王军昊刚刚从昨夜的梦里醒来,经过图书馆前的空地,立马看到了黄色的警戒线和警车车灯发出刺眼的光。那警戒线的外边里三层外三层站了好多学生,也有附近赶来看热闹的保安和居民。里边的警察大声喊:各位同学请不要拍照,各位同学请不要拍照!

透过人群的缝隙,王军昊隐隐约约看到围起来的那片地上,什么东西盖着一块白布,白布的一端,是一只黑色的皮鞋,孤零零地,落在那里。这是出什么事了?

“唉,怎么会这样。”

“是啊,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是啊,你说,就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烦恼呢?就是心里承受能力太差了。害。”

“多半是爸妈惯坏的。”

“现在的年轻人啊,唉。”

“听说这小姑娘还挺漂亮的呐,唉,真是。生命无常啊。”

“她的爸妈知道了会怎么想呢。”

王军昊奋力挤到前边,终于看清了地上的那滩东西,

“不好意思,请问,发生什么了?”

“是一个女学生,昨晚跳楼了。呐,你看。”

王军昊看了一眼从白布下伸出来的两只脚,一只脚穿着皮鞋,另一只脚剩下褶皱的白袜。鞋应该是在着陆的时候飞掉的。那只飞掉的鞋就落在尸体后方不远处。军昊仔细地盯着那只鞋看了又看。

“多漂亮的脚啊,跳什么楼嘛,可惜了。”军昊转念又想,“唉,待会儿在哲学课上,给晓雯道个歉吧。那天的事是我不对。别她也哪天想不开跳楼了。”这么想着,他又挤出来看热闹的人群,赶着去上哲学课了,晓雯应该已经在教室里坐着了吧。

随后,三四个白大褂抬着担架,把地上晓雯的尸体抬上了车。她躺过的那块地,有一大摊干了的尿渍。

“请同学们不要拍照,请同学们不要拍照!”

三轮车叮叮当当地驶过空街,骑车的大爷一如过去的五十年,依旧奋力地用抑扬顿挫的方言叫喊着,‘“卖哎,晾衣衫昂,竹头欧……”,豆浆铺子前又排起了队,蒸笼和往日一样冒着热气,父亲还是蹬着脚踏车送孩子上学。电线上依旧挂着白云,油条依旧在铛里翻滚。法国梧桐亭亭如盖矣,树下穿棉袄的大爷大妈大嚼着葱油饼,聊着女学生自杀的事儿。浮动肮脏的人间世,一切都躁动而充满了希望。世界是什么呢? 世界是苍蝇跌进了豆浆里。

法医尸检的结果很快出来了。是跳楼自杀,经调查,排除了一切他杀的可能性。死亡时间是八到十小时以前,即昨夜凌晨十一点至今日凌晨一点。尸体一切正常,唯一值得注意的情况是,死者在死前曾进过食,与任何常规的食物不相符,具体的成分还有待进一步化验。还有一点,我们从尸体的脚上,阴道口,嘴里,胸部,眼窝里,都检测出了至少五名来自不同男性的新鲜精液,说明死者在跳楼死亡后,她的尸体曾被奸尸。(祁晓雯也真可怜,死了还被人捡尸)从取出的子宫样本来看,处女膜破裂,子宫受损异常严重,由此推断她生前应该曾多次进行过性行为。

“唉,”解剖晓雯的医生盯着晓雯化了妆的精致可爱的脸,又看了看那刚取出来的血淋淋烂糟糟的子宫,叹了一口气,“小姑娘生活也太不检点了。”

解剖台上的赤裸的晓雯微张着嘴,好像还想同医生争辩些什么。她的这套最喜欢的衣服已经被剪刀剪开,乳头下方也放上了一把小标尺,臀部开始发紫,眼球是血一样的红,脚底是冬雪般的白,手指是乌木似的黑,简直就是华北平原的白雪公主。

(第一部分完)

(part 2 摇滚不死,革命永存)

1

祁晓雯死亡的一个月又八天之后,一队警察在上海市郊一幢废弃别墅的地下室里,发现了满地腐烂的肉块,生的熟的,大的小的,完整的残缺的,生蛆长蝇的,黑的白的。经法医鉴定,这些肉块属于一个月前失踪的上海XX大学的两个大一女生,祁晓雯的室友,张萌萌和林灵。据说,当时进入地下室的那十八个警察,有十八个闻到气味便当场吐了出来。即使是经验丰富的老法医,也说自己见到过那么多尸体,但这次却最恶心的一次。

2

崔教授不相信祁晓雯的死的单纯性。虽然警察给出的调查结果只是一起普普通通的学生自杀案。

“像这样的自杀的学生,一个月里就有好几十起呢。”穿着黑色警服的曹警官如是和崔教授说道,“要是每一起都深究那背后的原因,我们就不要做别的工作了,每天处理这事儿得了。”

“但……”崔教授看着警官严肃的脸,便不再反驳下去。他知道,这样事没用的。只不过一回想起现在警官先生做的座位,正是四天前的那个下午祁晓雯哭了两个小时的地方,心中不免有些不快与伤感。他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捉摸的很清楚。

办公室陷入了沉默,只剩得崔教授墙上时钟的秒针嘀嗒的声音,使得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那个四天前还坐在我面前的女孩,现在,去了哪里了呢?”

“总之,这件事情,就这样了。那个女孩,祁晓雯,她的尸体,已经按校方的要求,立刻火化了。”

“校方可以不经家属同意,擅自火化学生尸体么?”崔老师用手指点着桌,反问道。他的嗓音和在教室讲课里一样,深沉且清晰,每一个字都和石头一样,砸在桌子上,好像自己正在谈论的,是某一个哲学家的观点。

“那你可别问我,我又不是管事的。我只是通报这个情况而已。学校也表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压下去得了。”

说完,那把椅子嘎吱地叫了一声,曹警官起身,带上警帽,说了声,“告辞了,教授先生。周末愉快。”便朝门外走去,留下崔教授一个人坐在原位发呆。他麻木地透过百叶窗的间隙看着窗外的春日蓝天,面前,学生的作文和周一上课的讲稿混杂地堆在一起,散发出纸张的味道。他现在没有心情去想这些,机械地脱下圆眼镜,用手抚着滚烫的脸颊,把手指的关节掰得咔嗒响。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搞清楚祁晓雯为什么自杀,还她一个公道。

3

就在崔教授被警察先生约谈的那个周日早晨,张萌萌和林灵早早起了床,洗漱完毕,在各自的座位前化妆。平常的周末,她们俩多半要睡到下午才刚刚起床,然后吃个泡面,或是点个外卖,一天也就这么过。昨天晚上,张萌萌的男朋友突然约她去看樱花。

“小灵,好了吗?谭军的车已经快到楼下了。”萌萌脱下拖鞋,开始穿她那双马丁靴。谭军就是她的男朋友。

“就快好了,你别急啊。”林灵平时不化妆,手法显然生疏不少。

“真是的,快点,不然不等你了。”张萌萌盯着手机,她在回谭军的微信。

“好了好了,走吧,真是的,催什么啊。”林灵盖上口红,穿上她那双粉丝的皮鞋。张萌萌平时素颜就很可爱,化了妆简直就是女团C位,精致的像个模型。林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普普通通的脸,不免心生嫉妒,但又想,张萌萌这是绣花枕头一包草,成绩还不是没有自己好,再说了,自己也没有那么难看啊,勉强是中上水平吧。于是心情又开朗起来,拿上手机和钥匙,挎上包,跟着张萌萌房间门了。

“我们得早点回来,我明天的作业还没写完呢。”林灵抱怨。

“害,写什么呀,别写了,难得出去玩的嘛,开心一点啦!”,说完,她做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张萌萌总是那么可爱,那么有精神。

张萌萌娃娃脸的可爱,是大家公认的。从小,她便被各种陌生人搭讪,偷拍,要联系方式,起初她并不习惯这样的生活,但渐渐地,她开始觉得,这不是一件坏事,于是越发地位自己的可爱感到自豪了。

“妈的,周日早上你们轻点,我还要睡呢!”还没醒的蒋子怡把头埋在枕头里皱着眉头大声地喊,她不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听见她俩的声音了。

经过图书馆前的广场,她俩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地面,迎着晨风和朝阳快步行过。但她们都知道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祁晓雯死后的第四天,没有人再主动地提起她的名字,她的名字,成了避讳的禁忌,被风从大家的记忆里带走,在心中留下一个窟窿。天是那么蓝,风吹在身上,暖洋洋的,冬天终究还是不情愿地过去了。

林灵实在忍不住,瞟了一祁晓雯坠楼的地面。不知道什么人,在那里摆了一束白菊花。那束花,对于她来说,就好像是手指里的小木刺,那么的不起眼,却无时不刻地不在刺痛她的记忆。那是她们犯罪的证明。除此之外,一切正常。祁晓雯变成了一束白菊花,呵。

“喂!萌萌!”远处停车场的谭军向着两个女孩儿招手,看到她俩正朝着这里走来,便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李奕华说:“喂,叫你准备的东西,都带了么?”

李奕华使了个眼色,表示一切顺利。

“好,到时候你就听我指示。”

“可,可是,你来真的啊?要是,我是说万一,呃……”李奕华显然还有些不放心,谭军打断了他的话,“嘿,你这个家伙还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别怂。怕什么。放心,万无一失。”李奕华便不再说话,微胖的身体往椅背上一靠,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包烟,点了一只,抖抖索索地抽起来,深深吐出一口气。

“哈咯哈咯,早上好,萌萌,还有小灵。”谭军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一手撑在车顶,微笑着和她俩打招呼。

“早上好,啊,李奕华也去吗?”萌萌指了指副驾驶位置上吞云吐雾的李奕华,后者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

“啊,是啊,他最近无聊,也想出来走走。多一个人,也多一点乐趣嘛。别站着了,上车吧!”谭军扶了扶眼镜,又撂了撂额头前的长发,绕到车的这一侧,给两位女孩打开车门。

“两位,请吧。”

“谢谢,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挺有礼貌的嘛。”

但谭军的目光,却落在萌萌和小灵弯腰时露出的胸。“啊,多香啊,不知道尝起来味道如何呢。”

女孩上了车,一股淡淡的清香顿时蔓延开来。谭军一脚油门,车便加速起来。一路上,谭军和两个女孩有说有笑,车厢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息,唯独李奕华好像在担心着什么,带着耳机听歌,盯着窗外,一言不发。车子不知不觉上了郊区的高速,向着远离市中心的方向狂奔,两个女生都没有注意到不对劲。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张萌萌开心地说。

“是啊,难得的好天气,真适合外出。”谭军附和道。

“我们要开多久啊?已经开了快一个小时了吧。”小灵把身子凑到谭军和李奕华中间,天真地问。

“马上就到了,我找到了一片宝藏樱花林,特别漂亮,而且不会有很多游客的。”

“啊,真的吗?”

“是啊,你到虹口公园去看看,那里最近都是人。”

“嗯嗯,我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小灵点着头回答道。

“但是我却喜欢人多的地方呢!”张萌萌乐着说。

“害啊,要是我也有你那么好看,也当然喜欢人多的地方啦!”

张萌萌听出来林灵话里的嫉妒,便不再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了。

随后车上陷入了第一次尴尬的沉默。高速路上的小轿车渐渐地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都是大型集装箱货车,和装载着待宰的牲畜的农车。市中心的高楼就好像昨天晚上的美梦一样,被现实无情地抛之脑后。

“对了,你们听说祁晓雯的事了吗?”谭军不知趣地说,好像朝着大海里投了一块石头。

没有人回答他。那个施暴的夜晚又如幻灯片,在他们她们每一个人的脑海里,重新开始播放,唤起了那些不想记起的事实。他们心里都清楚,这车上的四个人,再加上还在睡觉的蒋子怡,便是害死祁晓雯的罪魁祸首。谭军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只是自找没趣,便不再说下去。车上的气氛开始不对劲起来。

“但是,虽然是这样,还不是蒋子怡的罪过最大,我是只听她的话呀。我承认,我也在那时做过对晓雯不好的事情,但那都是不自知的,那时候的我好像不是现在的我了。”张萌萌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看着后视镜里谭军戴着眼镜的眼。

林灵时而看着自己脚上精致的粉色小皮鞋,蜷动着自己的脚趾,时而看着窗外灰而丑陋的城郊,高耸的电线塔和水泥的烟囱。“这地方,真的有樱花么?”

“害,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听听歌吧!你们随便点。”

“能放一首樱花樱花想见你嘛?”张萌萌把手搭在谭军的肩膀上,撒娇似的说。

“好呀!”

然后车里响起了音乐。

就在这不对劲的气氛里,车下了高速,两三个拐弯便驶进了一条没有路牌的小径,周围都是废弃的民宅和别墅,打着鲜红的“拆”的字样,让林灵想起了新闻里看到的战争的场景。“现在的顿巴斯,大抵就是眼前的这般景致罢。”

“到啦,剩下的路不太好走,我们把车停在这里,走过去吧,”谭军把车停在一幢别墅前,解开安全扣,披上外套,“走过去很快的。”。说完,他像李奕华做了一个手势,萌萌和小灵都没有注意到。

“啊,这地方真的有樱花了嘛?”小灵把疑惑说了出来,同时打开了手机里的地图,“好奇怪啊,这里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呢。”

“有的,那,你往前面看就能看到了。”谭军向着前方指了一指。

小林和萌萌一左一右,站在车前灰色的瓦砾堆上,疑惑地张望着前方,李奕华和谭军也一左一右地,悄悄地,像狩猎一般,从两个少女的后侧接近她们,手里是浸了药的厚抹布。李奕华颤抖地盯着谭军的手势,后者悄悄地发号施令,“三,二,一!”

“于是,两个壮汉几乎是同一时间,用抹布使劲捂住了小林和萌萌的口鼻。”

“唔,唔!”

“唔呜呜呜呜,唔嗯,唔!!!”

女孩吓了一跳,尽力呼吸着,想发出一句喊叫,但是却被毛巾捂的死死的。萌萌的双手胡乱地摆动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随后,便感到眼前发黑,世界开始模糊了,耳朵也什么都听不见,就像睡着之前的那种状态,然后她们俩都睡着了。

4

哲学课下课了,王军昊机械地把笔记本塞进书包,披上外套,崔教授径直走过来,盯着王军昊的眼睛,说

“王军昊,是吧?一会有课吗,我想和你谈谈。”

“啊,一会儿有课。”

“就占用你十分钟,理好书包跟我出来,我们去我的办公室。”

王军昊心里一紧张,以为是自己写的作文有什么问题,便小心翼翼地跟着崔教授出门了。

“崔老师,我那作文?”

“哦,不是作文的事。”崔教授看了看外边湛蓝的天,麻雀在叫,花朵散发芳香,男女学生成群结队地行路,去教室,去寝室,去食堂,去做爱,板着脸的,低着头看手机的,搂搂抱抱的,说说笑笑的,俨然一个小世界。

“那是?”

“我们边走边说吧。”

崔教授右手拿着哲学书,同往常一样,挺直了腰背,下了楼,王军昊一头雾水,像一只不知所措的小老鼠,灰溜溜地跟在崔教授身后。

“你认识祁晓雯么?”走出校舍,崔老师冷不丁回头问到,同时仔细观察着王军昊的面部微表情。

“认识,认识的。”王军昊脸颊微微痉挛,连道两声认识的。他知道,撒谎对他没有好处。哲学课上,他和晓雯经常一起小组讨论,这是崔老师看得到的。

“那,我想问问你,你知道祁晓雯有什么困难么?”这不是一个反问句,但在王军昊的眼里,这似乎是对他强奸未遂的指控了。当然,崔教授是不可能知道那天在虹口公园里发生的事的。

“是的,但我只知道一点点。”军昊低着头,不敢直视崔老师的眼睛,“我和她不是很熟。”

“啊,是这样。上周的哲学课,考完试以后,我记得你好像和祁晓雯说了什么话,你对她说了什么?”

“就,我邀请她一起去看樱花。”话一出口,王军昊顿时觉得后悔了,但要是撒谎的话,能说什么呢?

“看樱花啊,真好。”

“是的,我和她一起去了虹口公园的樱花节。”

“你们玩儿得开心么?”

“开心啊,我和祁晓雯都开心。”军昊眨着眼睛,捏着手指,这都被崔教授看在眼里。

“那你有没有觉得祁晓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崔教授尽量装作随口一问。

“不对劲的地方么,没有吧,至少我看不出来。嗯。”

他俩走到了图书馆前的广场,祁晓雯坠楼的地方。崔老师只是望着那一片空空如也的地,叹了一口气。那一束白菊已经被环卫工人清理了。王军昊连看一眼那块地的胆量都没有,低着头,只求快点离开这个地方,阳光照得他的背脊滚烫。

“啊,我的办公室就在后边那幢楼,走吧。”

“嗯。”

“王军昊,你对祁晓雯跳楼这事儿,有什么看法么?”

“真是,太突然了,我很伤心。”这倒是一句实话。

随后是一阵持续了一分多钟的沉默,他俩都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

“是啊,我能理解,毕竟是平时坐在一个教室里上课的同学,说没了就没了。老师我也很难过啊。”

“嗯。”

“对了,那,你对她的死的原因,有什么猜测么?”

“啊,我不知道,真的。”

“任何的线索?她没和你提过什么?”

“没有,啊,对了,我想起来了。”

他俩已经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外,崔老师拿出钥匙开门。

“嗯,你说想起来了,想起什么来了?”崔老师一边开门一边紧张地问他。

“老师你知道那个视频的事儿么?”军昊小心翼翼地说,生怕露出什么破绽。

“视频?什么视频?”

“就是,这个,呃,害,说不清楚,给你看吧。”

说着,崔教授在他的办公桌里坐下,示意要军昊坐对面,那是晓雯和曹警官曾经做过的位子。

“就是这个视频。”王军昊打开手机相册,把手机递到崔教授眼前。那神气,好像在说,看清楚了,这些施暴的家伙,才是害死祁晓雯的罪魁祸首,和我没有关系。

和我没有关系。

崔教授确实听过部里其他老师鬼鬼祟祟地聊起两个多月前的一场发生在他们学校的集体施暴,但他没有想到这居然是真的,那个主角居然还是祁晓雯。他一下子想到了祁晓雯在考卷上写的那个动物的故事,什么都懂了。

“啊,是晓雯。”崔教授叹了一口气,怅然若失地靠在椅背上,随后立马又恢复他课堂上那鹰隼一样的狡黠目光,直勾勾盯着王军昊的脸,问他,“你为什么有这个视频?”

“我?不是我有,这个是发在大的年级群里的,我认识的所有男生都有!”军昊连忙扯到“所有男生”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说实话,他的负罪感还没有一朵樱花重。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祁晓雯可就不是单纯的自杀了。”

“嗯,看样子是这样。”

“我知道了。”

“那个,老师,我下一节课马上开始了,我能走了吗?”

“嗯,快去上课吧,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王军昊背起书包,转身拉开办公室的门,正好和门外来找崔教授的一个男生打了个照面。

“崔老师好。”

崔老师认出了这个来找他的男同学是顾觉人,也是哲学课上的学生。顾觉人今年中文系读大三,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把短短的头发梳成中分,腰杆挺得笔直,俨然一股五四新青年的派头,这倒和他的名字挺般配。

“哦,顾觉人同学,快坐吧,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是关于祁晓雯同学自杀的事情。”

“哦?”

“是这样,我和其他的同学一起讨论过了,觉得祁晓雯的死不是意外。”

“是啊,老师也这么觉得,几乎可以确认了,不是意外。”崔教授又想起了刚刚王军昊给他看的那个视频,心中不免泛起苦涩来。

“是这样,崔老师,我和哲学课班里的其他十几个人达成了一致,想要学校重新调查她的自杀,现在的结果太让人不能接受了。”顾觉人说着,轻轻地用拳头锤着桌子。

“我也这样觉得的,可是能怎么办呢?”

“老师,您看这个。”顾觉人拉开拉链,从书包里掏出一张雪白的纸,上边用正楷端正地写着:希望校方还祁晓雯一个公道。下方是一连串各种字体和种颜色大大小小的同学签名,一共有十几二十个。

“啊,你们这是?”

“崔老师,我们打算给黄校长写联名信,已经收集到十九个签名了,如果老师您也能在上面签字的话,有一个老师加入我们,我们成功的几率会大很多。”

“呵”崔老师心里苦笑了一声,还真是一个新青年。他随即又问觉人,

“如果黄校长看了后,不同意,怎么办?”

“那我们就找区教育局,市教育局,总有人会应的。我们不怕。”

崔老师不知道是该敬佩同学们的正义感呢,还是嘲笑他们的天真无知。毕竟,揭露祁晓雯自杀的真相,让施暴的人得到惩罚,也是他前一分钟所坚持的。但是,他也明白,在这种体制下,若是自己这么违抗校领导的指示,在信上签了名,恐怕自己教授的位子,大概率不保了。

“崔教授,您一定要帮帮我们,也要帮帮祁晓雯。”

“这弄的我很难办啊。”

“为什么,老师您在哲学课上,给我们说了那么多尼采,那么多的历史发展,唯物辩证法,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犹豫呢?道理您都是再明白不过了啊。”

“我完全能了解你的心情,说真的,老师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

“难道老师您不觉得这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了吗?”

崔教授感到荒谬的矛盾,是啊,如果换做年轻时的自己,大概也会这么做的。但现在,作为大学里的教授,还能够这样凭着一腔热血做事么?

“好吧。”崔教授拿起笔,淡淡地写了一个“崔”字,他尽量想掩盖自己的笔迹,但那个“崔”字,在众多学生遒劲豪放的签名里,看上去是那么刺眼。

5

地下室有一股发霉的味道,夹杂着潮湿的水汽。张萌萌睁开了沉重的双眼,发觉自己被双手反绑在一张木头椅子上,动弹不得,她的两只脚被用力绑在椅子腿上,麻绳把她的脚踝勒得生疼。

“我的张萌萌,你醒啦?”

突然,啪地一声,一道聚光灯的强光照过来,整个地下室便敞亮得好像夏日正午的天台。弄的张萌萌睁不开眼,她感到自己好像在什么舞台上,又好像在审讯室。在她右边的林灵还昏睡着,嘴角留下口水,胸部微微起伏,散发香气。

“各位,我们的直播开始了啊。”这是李奕华在说话。这时候张萌萌才看到自己眼前的,还有一台摄像机,连接着笔记本电脑。张萌萌想说话,才意识到自己的嘴里被塞了毛巾。

“唔,唔!”

“我可爱的萌萌,你想说什么呀?”谭军走到她面前,抚摸着她可爱精致的脸,林灵也醒转来了。

“呀,我们的小灵也醒了啊?”谭军有来到林灵的面前,像拍西瓜一样,拍了拍林灵的脸。

“好了,各位在线的观众,你们想先给谁一个痛快呢?”李奕华戴着黑口罩,坐在相机的另一侧,看着录制的视频,时不时看看电脑里的留言,活像一个正在审查犯人的特务。

正在看视频的观众一下子飙升到了一千多人,他们不约而同地打出了林灵的名字。他们都想留下可爱的张萌萌慢慢被虐待。

啊,大家都想先给林灵一个痛快呢,李奕华对林灵身边站着的谭军说,后者从墙上取下一把大柴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没办法,谁叫你长的没有这张萌萌好看呢。”

直到这时,林灵才好像真正地醒了过来,并且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挣脱麻绳的捆缚,但终于无济于事,只好瞪着恐惧的双眼,看着谭军。谭军把她嘴里占满了口水的抹布取了下来,让她说话。

“啊!!”林灵疯了似的大叫,但只引得两个男生的大笑。

“有什么最后的话想说么?”谭军举起亮闪闪的柴刀,盯着林灵散发着香味的,白嫩洁净的后脖颈。

“别!”林灵哆哆嗦嗦地喊着,牙齿在打颤,“你们可以留下我慢慢虐待我,强奸我,真的,让我做你们的奴隶做你们的狗做什么都可以,你们要我做什么行,不要现在就s……”

没等林灵最后一句话说完,左手拉起林灵脑后的辫子,右手奋力挥刀,把林灵那可爱的,小小的脑袋砍了下来,咚的一闷响,敲在了地下室的混凝土地上,整间房间一下子鸦雀无声。那地上冒着血的脑袋,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珠向外突出,嘴巴微张着,好像还有没说完的话,化了妆的粉嫩脸颊无意识地颤抖着,持续了五秒钟,便永远地凝固了。林灵感到无比的剧痛,好像整个脖子燃烧起来,随后便是窒息的感觉,在意识消散之前,她依稀看到了自己没有头的躯体。她的心脏好像还不知道头已经被砍掉了,直管不断地把血液泵到大脑,在脖子整齐的断口上,间歇地喷射出一道道红黑色的喷泉,直喷射了两米高,沾湿了衣裳,那情形,就像打翻一只精致的葡萄酒桶。

没有了头的躯体,在椅子上,无意识地痉挛了十秒钟,便归于死寂。淡黄色的尿从她的两腿间慢慢地滴下来。

一个小时前,完整的活生生的林灵还坐在车后座,想着今天晚上要早点回去做作业。

“哈哈哈哈哈哈哈。”谭军笑了起来,走上前抓着林灵的头发举起了她的滴着血的头,在镜头前,脱下裤子,露出自己挺立的生殖器官,并把开了林灵涂着口红的小嘴巴,直接捅了进去。这小小的头比他想象中的要重得多。

“哟,还是温的,还有口水呢。”没两下,谭军就射在了林灵的头里。

然后谭军把手指头用力抠进林灵的眼眶里,摸索着,掏出来了一个温热的血淋淋的眼珠子。

“喂,谭军,有人出价要买这个头了。”

“他出多少?”

“二十五比特币。”

“太低了,至少五十。”

“有人出八十比特币,买小灵的头,但要新鲜的。”

“八十成交。我们会做好防腐的。”说着,谭军用记号笔,在林灵化了妆的脸上,写上了一个大大的“八十”,用保鲜膜一包,就把头放进冷藏柜里去了。

李奕华走到林灵那还在阵阵冒着雪的林灵的肢体前,解开缚住她手脚的麻绳,一米六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冷,衣服也被血给浸泡透了。开始发紫的手臂和脚腕上,留下捆绑的白色痕迹,久久不能散去。李奕华蹲下身子,开始脱尸体的两只粉色小皮鞋。尸体的大腿突然条件反射般地跳了一下。

“林灵的脚好臭啊。”李奕华笑着说。那开始发青的三十五码小白脚,涂着黑色的脚趾甲油,在聚光灯的照耀下泛着光。林灵的脚还带有些许生命的余温,就像是一杯放了两个小时的热开水一样。李奕华顺手扯掉了尸体的短袜,用手指挠着她的脚底,又用舌头舔,但她再也不会有反应了。

“李奕华,有人要买林灵的鞋和袜子。”上半身都是林灵的血的谭军站在电脑前喊着。

“他出多少?”

“十比特币。”

“卖了,卖了。”那口气,好像自己是拍卖会的公证人。两个少女的器官,便是拍卖品。

一边说着,谭军用剪刀剪开林灵血淋淋的外衣和裤子,露出了白皙的肉体。

“居然是穿的黑色的内裤啊。”李奕华伸手按压了一下林灵的隐私部位,还是软的,温热的,被尿液给浸透了。

谭军咔嚓一声用剪刀剪开林灵的胸罩带子,一对精致的小乳房便一览无余地暴露在镜头之前,那被胸罩带子勒过的部分,在尸体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白色印记。以及,她的双手开始发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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