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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橋下的三人行 15.【藍曆(ラン暦)/愛曆(アダ暦)3P】

[db:作者] 2025-08-10 23:31 5hhhhh 7370 ℃

  

  前言:一年後再度填坑,終於更新了這篇文(爆) 下一章就可以完結了,完結後還有番外篇QWQ 我可能還要寫很久........謝謝過去曾經關注過這篇以及給予鼓勵的讀者們!!!最後愛抱夢選擇放養小狐狸,算是他唯一做對的好事吧wwwwwww

  

  15.

  他夢到自己變成一隻狐狸。

  每天過著無憂無慮的快活日子,十分愜意地在森林裡奔跑著,肚子餓了就獵捕小動物,可有一天,森林裡卻出現了一個可怕的人類,他並不像過往那些旅人一樣,沒有絲毫的善意,只單憑喜惡,便能毫不猶豫地,朝著小狐狸開槍。

  小狐狸受傷了,後腿流著血,他逃不了,最後只能被那個獵捕他的男人豢養著。

  但是熟悉的腳步聲,卻從遠方傳來。

  小狐狸趁著人類不注意,鼓起勇氣地掙脫了枷鎖,赤足踩在鋪著紅地毯的長廊,他不停地追逐著光芒,那是他在森林裡唯一的朋友。

  別走。

  別離開我。

  ⋯⋯藍加!

  *

  嘴裡碎念著囈語,喜屋武曆眼角濕潤,從可怕的清明夢境裡,醒過來。

  彷彿墜落到一處,像是地獄般的深谷,眼前一片黑暗。喜屋武曆轉動著脖頸,感覺全身痠痛,尤其某個隱密的地方傳來了陣陣鈍痛感,忽然,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猛地一驚,從床上坐起身。

  「呵,醒了?」

  聞聲,喜屋武曆的身體一瞬間僵硬住,眼裡馬上浮現出一絲恐懼和絕望。

  愛抱夢,毀了他的一切。

  藍加呢?不在這裡了嗎?

  將一頭茂密的頭髮梳得服貼的男人,早已穿戴整齊,好整以暇地坐在一張單人沙發椅上,靜靜地看著他。

  「我請了一個家庭醫生,等等會過來檢查你的狀況。」愛抱夢淡然說道,「恭喜你啊,紅毛。就算經歷過大風大浪,你這具廢物的身體似乎也沒什麼大礙。還真是傻人有傻福啊?」他語帶嘲諷,眼神充滿鄙夷。

  「⋯⋯」

  喜屋武曆咬牙,惡狠狠地瞪著他。

  「怎麼,不高興?」愛抱夢恣意放肆地,揚起了歪斜的嘴角,「我可是一下子就拉近你們之間還不夠親密的距離。不該感謝一下我的功勞嗎?」他幸災樂禍地說道。

  喜屋武曆怒極攻心,氣得肩膀都在顫抖。

  「你到底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就只是因為你很討厭我嗎?」

  「還是你覺得這麼做很有趣?戲弄別人的感覺很好玩?」

  男人聞言,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沒有回應。

  喜屋武曆握緊拳頭,眼眶驀地一熱,泛著瀅瀅淚光。

  「我⋯⋯我根本沒有想要和他變成那樣的關係⋯⋯」

  ——說謊。

  即使到了這個節骨眼,他仍然在企圖掩飾自己真正的心意。

  可他會這麼想,也是無可厚非的。因為如果他們只是朋友關係,那麼往後他和藍加之間的感情,肯定會比起情人還要更長久。

  誰都說不準,未來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要是跟藍加關係破裂了,兩人形同陌路⋯⋯只剩他一個人玩滑板,還有什麼樂趣?

  ——倘若我不曾見過太陽,我本可以忍受黑暗的。

  這讓他日後該怎麼面對藍加⋯⋯他們可能已經再也回不去單純的「朋友」關係了。

  喜屋武曆心如死灰,像是被抽乾了靈魂,整個人癱坐在床上,豆大的淚珠懸在眼睫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哼,我做事情從來不問原因。」愛抱夢冷漠地看著少年默默掉下眼淚,依舊不為所動,面無表情。

  但是愛抱夢的語氣,卻明顯變得不耐煩。

  「嘖,這樣就哭了?」他譏笑地嗤了一聲,「女人是眼淚做成的,那你這紅毛又是什麼?只不過是跟自己的朋友滾床罷了,用得著哭?」

  啊啊,這傢伙,果然真的很令人厭惡。

  喜屋武曆憤怒地瞪視他,聲音沙啞地罵道:「愛抱夢,你對我還有藍加,做了這些不知廉恥的事情,還不允許我哭嗎?!」

  不想他哭?那麼他偏要哭給他看!

  「反正我總算知道你這混蛋,就是個沒血沒淚的大變態。」想想自己之前,居然還想讓他輸了比賽然後哭出來,真是太可笑了。

  簡直諷刺至極。

  「喂,紅毛,我說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覺得藍加看起來像是討厭你樣子?」愛抱夢抬起眼瞼,眼神宛如冰箭般射向他,言語似吐出冰渣,森冷地繼續說道:「少在我面前自怨自艾。現在擺出這副可憐兮兮的婊子姿態,是在做給誰看啊?」

  「啊——原來你是想炫耀給我看嗎?」

  愛抱夢霍然站起身,折了折手指的關節,他面色陰沉地朝著床的方向走了過去,旋即,他伸出手,抓著少年那一頭火紅似焰,髮質剛硬的頭髮。

  喜屋武曆吃痛地皺起臉,抬手抓住男人的手臂,他咬牙切齒地嘶聲大吼道:「閉嘴!我跟你這王八蛋才不一樣!」

  「我⋯⋯我想要的,是過著平凡人的日子,就算我喜歡藍加,那又如何?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你這傢伙卻毀了這一切!」

  「愛抱夢,你就是個垃圾!」

  「像你這種人⋯⋯像你這種人,怎麼會懂我的心情?而且藍加也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你這種傢伙!」曆眼神盈滿怒火,淚流滿面。

  「哈,還以為你想說什麼。」愛抱夢赤紅的眼眸裡流露出一絲厭棄,哂笑地說道:「反正藍加他喜不喜歡我,我一點也不在乎。我喜歡他就夠了。」

  男人勾起嘴角,猖狂地笑著,然後一手扯著他的頭,另一手掐住他的臉。

  「更何況,你心裡不是早就很清楚了?」

  ——藍加內心喜歡的人究竟是誰。

  「你還要繼續裝婊子的話,不如我現在就去隔壁房間,將你的答案,轉告給藍加知道吧。」

  「然後,你們之間原本擁有的回憶,全部都將到此為止。」愛抱夢興奮難耐地說道,露出了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他瞇起眼睛,看著一臉呆愕的紅髮少年,「呵呵,這樣的結果,也正合我意呢。」

  於是,愛抱夢鬆開了手,決定立刻動身,而才剛一轉過去,走沒幾步路,突然間,一個溫熱的物體撞上了他的背,他被人從身後抱住腰部,動彈不得。

  「⋯⋯」

  愛抱夢沉默不語,眼眸低垂,他看見那一對環抱在腰間上的手臂,正在微微顫抖著。

  「你⋯⋯你給我站住⋯⋯不、不准去!」喜屋武曆悶著聲音,整張臉埋緊了男人的背裡,斷斷續續地沙啞說道。

  「啊?」

  愛抱夢面色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你這臭小子,又是在演哪一齣戲?嗯?」他想扯開少年的手,但是對方卻卯足全力地反抗他。

  「可惡、可惡、可惡⋯⋯!」喜屋武曆不斷變花樣地咒罵道,隱藏著哽咽的聲音,從兩片發抖的嘴唇裡流瀉而出:「為什麽⋯⋯明明都是你這傢伙害的,為什麼我卻必須一個人來承擔這些痛苦?」

  「愛抱夢,我討厭你⋯⋯我恨你!」

  結果罵來罵去,也就只有這幾句話可以講了。

  唉,真是無趣。

  愛抱夢覺得心情越來越煩躁,翻了翻白眼。

  「我之前說過了吧?」

  「雖然我喜歡去纏著別人,但要是別人反過來纏著我,只會讓我感到十分反感和厭惡啊。」他看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實則再次警告地說道。

  「喔,是嗎?」喜屋武曆覺得這一切都無所謂了,自暴自棄地粗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乾脆直接在這裡打死我好了。」

  語音一落,他手臂用力地勒緊男人的腰,死都不肯放開,流下來的眼淚濡濕了男人那件襯衫,他悶聲啜泣著,肩膀不停發抖,像一隻流落街頭、弱小而無助的小狗。

  「⋯⋯對了,還沒回答我問題呢。如果女人是水做的話,那你這小子是什麼做的?天真?還是愚蠢?」愛抱夢不敢置信地回過頭,眼角餘光瞥了身後的少年一眼,隨後扯了扯嘴角,暗忖著,想不到自己居然沒有一拳打暈他。

  不過,看著他做出這一連串可笑的行為,他只覺得紅毛不愧是他最討厭的傢伙。

  「說吧,想要我怎麼做?」愛抱夢再次舉起手,往自己身後一撈,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腦袋,像是按住一顆籃球似的。

  「看在你這麼淒慘,讓我心情還算不錯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為了你破例一次。」

  他咧嘴一笑,彷彿野獸張開了血盆大口。

  *

  ——「愛之介,你知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了?」

  身為繼承人,應該要有繼承人的風範,不能做出有辱家族名聲的事情。

  權力、完美的強者、不容許失敗。

  這才是一切。

  童年回憶裡,因為接觸滑板而感到無比快樂的愛之介,以及那個會露出真誠笑容、天真浪漫的愛之介,早已被塵封在心靈最深處裡的一處黑暗角落。

  神道愛之介並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

  他只是最後選擇了放棄,他順應了這個社會,讓自己變成那種無情且狠戾的傢伙。想要什麼,就必須去得到,若是比別人弱勢,那就輸了。

  輸了的話,會被人瞧不起,會得不到愛。

  這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殘酷的現實主義。

  人們互相猜忌,隔著一層皮,難辨人心。

  但「愛」並沒有消失不見。

  姑姑們和父親從小給予他的愛,變成了另外一種型態,繼續留存下來。

  那些至親至愛帶給他的,是無限痛苦的愛。

  至今仍然干預著他的人生,左右他的思維。

  「交給你的事情處理得如何了?」神道愛之介矗立在吸菸區,眉眼不抬,低聲問道。

  菊池忠西裝筆挺地站在男人的身側,望著被瀰漫開來的煙霧所繚繞的他,淡淡地回應道:「是的,今天早上,他已順利離開了。」

  「哼,那就好。藍加實在過於在乎那小子了,我可不允許呢。」神道愛之介笑了笑,抖落煙蒂前端已燃光的些許灰燼。

  菊池忠從小便是在神道家長大的,陪在愛之介少爺的身邊,也已有數十年的時間。自從他擔任愛一郎老爺的貼身秘書後,那個他從小看著成長的愛之介少爺,就性格大變了。

  愛之介大人現在滑的滑板裡,已沒有當初小時候的他那般快樂,並未感受到一分一毫的愛。

  他的「愛」,隨著焚化爐內的灰燼,一同消失了。

  就在愛一郎老爺燒掉滑板的那一天。

  菊池忠吩咐別墅裡的傭人及管家,每個人務必要對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再三緘口,簽訂保密條約,做事如此縝密,也是因為愛之介大人開始從政後,內部派系相互對立,身為守舊派的神道家,必須更嚴加防範。

  確認完今天的行程,神道愛之介索性把抽到一半的煙給揉掉,然後吐出一口煙。

  他輕閉雙眼,享受著肺部充滿了尼古丁的氣息。

  現在能讓他感到愉快的事,無外乎就是滑板競賽、做愛,以及設計別人入局。

  和人做愛的同時,他還喜歡「調教」的過程。

  受到環境刺激的影響,若是能將兩者之間,所產生的精神聯結,與埋藏在人類大腦內潛意識裡的恐懼,相互交合在一起,那麼便可以達到被制約、被束縛的效果,作為某種條件上的神經自動反射。

  這就是古典制約的巴甫洛夫效應。

  今天,神道愛之介受邀參加了一場盛大的宴會,但實則不過是一場居心叵測的鴻門宴。

  會場內,滿是上流階級的人,有財團的董事長、知名的檢察官、大法官、醫生,以及眾多政治世家等等,幾乎是環環相扣的關係圖。而這裡,也不是隨隨便便的閒雜人等可以進入的,必須出示特定的邀請函才能放行,可以說是權貴的象徵。

  「哎呀,愛之介先生,好久不見了,知道您平日閒暇時會去磨練獵槍技術,正好,這是我在國外的收藏拍賣會上一眼看中的紅毛狐狸,我想將它贈送給你。」一名身價破億的富豪商人,肥沃的臉龐笑呵呵地,走到了神道愛之介的面前,吩咐旁邊的秘書,將那份禮物雙手奉上。

  可憐的狐狸,在森林裡活得好好的,最後竟被人製作成了標本,不僅失去自由,也失去了寶貴且短暫的一生。

  神道愛之介不聞不動地淺淺揚起嘴角,彎起眼角,溫和的目光,不帶一絲笑意地看著那個意圖討好他的胖男人,他表面上說著道謝的話語:「謝謝鈴木先生的禮物,這隻小狐狸我很喜歡。」實則內心用著惡毒的字眼,將這人從頭到腳批判了無數遍。就這樣和他站著,隨口聊了幾句,愛之介佯裝一臉愛不釋手地輕輕撫摸著手上的標本,那真摯的模樣,成功感動了這名富商。

  而當身材高佻的藍髮男人轉過身,背對那人時,他臉上的表情,又轉眼間變得十分冷淡。

  「別再讓那些傢伙送我這種東西了。」他拿出手帕,不斷擦拭著剛才握手的地方,語氣充滿厭惡地冷聲說道:「看了覺得心情很差。」

  「⋯⋯是的,愛之介先生。」

  「對了,那小子跑哪去撒野了?」

  「喜屋武先生他⋯⋯」菊池忠欲言又止地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琢磨著該怎麼轉述並修飾少年過於粗俗的用詞。

  「他說,這趟旅程,他玩得很愉快。」

  「而且似乎還認識了不少同樣在玩滑板的朋友。」

  「⋯⋯」

  神道愛之介冷不防地哼笑一聲,「呵,雜魚就是雜魚,再怎麼混熟,也只是一群沒沒無名的廢物雜魚們吧。」

  「叫那傢伙繼續玩,荒廢學業,玩到天荒地老都沒關係,最好別回來了。」

  「是,屬下明白了。」菊池忠低垂著眼眸,恭敬地回應道,旋即,他瞥了一眼被扔在後車廂內的狐狸標本。

  ——愛之介大人變了。

  以往的他,除了Snow以外的對象,愛之介大人應該都是不怎麼感興趣的。

  然而,現在卻要他去監視那孩子。

  說是擔心他和藍加又會重修舊好,但事實上,又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呢?

  愛之介大人,對此始終還是說不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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