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說聖誕節跟情人一起過的時間，不是新年跟家人……啊……」

涼用拇指頂住我的右大腿，轉動手腕讓其他四指拔出又滑進我的大腿內側，最上方的食指更是像在欺負人似的，不斷來回摩擦著外陰部，但就是僅停留在門邊持續挑逗，完全沒有要往內深入的意思。

隨著呼吸加快，我的胸部晃動幅度隨之增大，透過鏡子發現身後的那人正在看著我的上半身於是我下意識地想要用手遮擋，結果對方先一步將另一隻手抓往了我身前的其中一個突起處，導致我越是朝內緊壓自己的身體，那隻手就跟著陷得越深，迫使我除了只能逐漸卸下四肢的反抗力氣外什麼都辦不到。

我的思考能力伴隨著我體內的水分一點一滴地沿著我的雙腿向下流失，沾黏在我的腳邊。為了在漸趨濕滑的地板上維持站姿，我只好將兩個膝蓋互相頂向彼此，結果此舉讓雙腿之間門戶大開，得到活動空間的涼的右手順勢翻轉角度、變本加厲地用整個手掌從前往後包住我的臀間縫隙。

「涼……等一……哈……」

「不等喔，不過如果妳肯說出妳在做這種事時想的人是誰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為什麼……會想知道……啊……那個……」

「是呢，為什麼呢，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為什麼涼她突然要做這種事？

算了，那些怎麼樣都好了。

嘟著嘴生悶氣的涼，好可愛。

我原本就已經忍得很辛苦了，結果妳還跑來對我展露這種犯規的模樣，都不知道我的心情，事情會變成這樣，都是涼妳不好……

慾望完全壓過了理智的我朝後伸長了手，勾向涼的後腦勺、把她整個人往前拉，我也同時向旁側過頭。

沒有預料到自己會被人反突擊的涼雖一時驚訝地瞪大了眼，但嘴巴卻絲毫沒做抵抗，反應過來後唇齒便主動分了開來、熟門熟路地將我的舌頭接進了深處。

「……沒想到我的初吻會是法式牛排味的。」

「欸？初吻？涼妳是……第、第一次嗎？」

聽到我的問題，涼疑惑地瞇起眼睛，一臉理所當然地用眼神反問我「不然妳以為我有多風流？」。

我見狀便吞了口口水，急忙轉過身用雙手推向涼的肩膀，在我試圖跟她拉開距離的過程中手肘不經意揮到蓮蓬頭管線，原先只積存於特定角落的小水漥頓時蔓延至整個室內。

涼她抓著小洋裝的肩帶微微上提，但馬上又因吸了水氣變得沉重而再次從指間滑落掉下。我一邊鞠躬致歉一邊想要幫她脫掉，她卻輕輕握住我的手表示沒關係，這樣就好。

「不……這樣有點不妙啦……」

「我家是開醫院的，感冒也不怕沒錢看醫生。」

「不、不是那個問題……」

不妙的不是涼妳，是我啊……

原本以輕薄無感作為穿搭特點的一件式服裝於被浸濕之後，遮蔽效果本就不突出甚至有意壓抑的布料立馬變得既服貼又透光，身體曲線一覽無遺，就算是面對身為同性的我，這也未免太過沒有防備了一點……更何況還是才剛對她用過有色眼光去看待的我，雖然她並不知道，我也沒打算讓她知道就是了……

「涼妳……還是多少有點自己很可愛的自覺比較好喔……妳看，喜多同學也是，被妳迷得神魂顛倒的，所以要是妳這樣，我可能也……會忍不住對妳出手喔……什麼的，說、說笑的啦，哈哈哈……哈……哈……」

「不，我覺得郁代跟小孤獨對我的看法完全不一樣。」

「欸？等、涼……？」

涼的肩頸一帶泛起些許潮紅，將這生理變化連同涼剛剛的作為一起判斷，實在很難認為她之所以臉紅只是因為單純地受熱氣燻蒸。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涼也有那個意思的話，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試著稍稍超線一點呢？

超過那條名為「普通朋友」的界線。

「因為我不太會察言觀色，要是妳不喜歡……請一定要叫我停手喔，拜託了……」

我戰戰兢兢地伸長右手，緩緩摸向涼的左臉頰，小力捏了下藏在頭髮下的耳朵，換來了對方的一聲不細聽就會聽漏的低嗚聲。

涼故作輕鬆地將背靠往牆壁，看似游刃有餘的樣子，反觀我卻像是深怕被拋棄的小孩一般，緊緊抱住對方的腰不肯鬆手。

即使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跟空有一身中看不中用的脂肪贅肉的我不一樣，涼的女性特徵大小適中且柔軟勻稱，是不論男女都會本能地被其吸引嚮往、進而想要碰觸甚至擁入懷中的迷人比例。

「哈……涼妳……真的不脫嗎？」

「不太想。」

「果然是因為……不想被我看見身體嗎……」

「……一開始會穿成這樣是因為我父母本來說今天有親戚會來，要我穿得體面點，本來收到他們臨時又要去工作所以聚餐取消了的消息時有想換掉，但因為小孤獨妳說我這樣穿很可愛所以就……沒換了。」

「欸？這意思是……」

不給我提問的機會，涼一說完馬上就將頭靠了過來，用那兩片小巧而精緻的唇瓣堵住了我那張有很多想說的話的嘴。我的思緒溶解在唾液之中，從我們兩人的嘴角溢出並滴往我的胸部，連同理性一起在空氣中蒸散殆盡。

粗糙軟滑的觸感在我的口腔內側不斷來回翻攪，那根舌頭像是要把我的裡面各個角落全染上自己的氣味似的，貪婪而細心地逐一爬過所有縫隙。

腦袋開始有些缺氧的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搓揉對方耳朵的速度與力道，另一隻手也反射性地按向涼的右胸口、將她整個人稍微往後推一些以便呼吸，因著我的這舉動而從她的肺裡被擠出的空氣化作一聲微弱喘息吹往我的鼻頭。

雖然她眼角泛著淚光地比出了暫停手勢，但在熱氣與慾望的雙重夾擊之下我的道德煞車系統早已失靈，除了想看到涼更多可愛的反應外已經不能再思考其他事。

見我沒有停手的意思，對於被我奪走主導權貌似心有不甘的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決定跟我正面奉陪到底，用腳掌踏向牆面、彎起右腳抬起膝蓋頂往我腿間的三角形區域，我本想後退避開，可臀部卻被事先放在我身後的兩隻手給各抓住一半。

還以為只要稍稍踮起腳尖就能避免更大刺激，殊不知涼沒打算就此放過我，那兩隻抓著我的手在把我的下半身往前推近自己後又再次將我向後拉遠，接著就這樣一遍遍循環重複，讓我的私處來回摩擦她的大腿根部，且那隻大腿隨著摩擦次數增加還會逐漸抬高，順勢越來越往內滑入我的裡面。

「等、涼……」

「想要我停就老實說出來，剛剛小孤獨妳在自慰時是想著誰？」

「為什麼……這麼執著要問出這個……」

「不說我就繼續囉。」

「等、好、好啦！是涼！我剛剛是想著涼妳啦！放過我！」

「……小孤獨妳，有點狡猾呢。」

「為、為什麼反而加快……這跟說好的不一……啊啊……嗚……」

一陣彷如觸電的酥麻感讓我的身體不聽使喚地向後弓起，於失神的邊緣被涼反手揪住頭髮拉了回來。

跟之前那種宛若雙方都因為不想被對方看出自己的經驗比對方少、於是只能死要面子地硬撐到底的深吻不同，意識矇矓之間所感受到的那個吻，相當溫柔，相當稚嫩，羞澀含蓄得就像是……

……對，就像是純情的初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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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

「早安啊小孤獨，睡得好嗎？」

「那個……雖然現在才問可能有點晚了，可是我還是想問……那個……涼妳……喜歡我……嗎……」

「老實說，我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妳跟我很像。」

「欸？哪裡？」

「都覺得我很可愛這點。」

「……蛤？」

「郁代也好，其他人也好，我問過她們為什麼喜歡我，大家的答案幾乎都是『因為我很帥氣』，換句話說，她們是把我當成一個男生在喜歡的，可是我自認自己是女孩子，所以……會說我『可愛』的小孤獨妳，跟她們不一樣，是把我當成女生在對待、在知道我是女生的前提下還是喜歡上了我，對嗎？」

「我想……應該是的……」

「嗯。我想繼續被妳說『可愛』，也不想看到妳去稱讚其他人。我不太確定這種佔有慾跟戀愛一不一樣，不過，如果是妳的話，我覺得……試著交往看看也沒什麼不好。」

「……欸？這意思，難道是……」

「要跟郁代和虹夏保密喔。」

「……咕嘿嘿嘿……嘿嘿嘿嘿……」

「小孤獨？又當機了嗎，真有趣。話說回來，說到郁代，她好像說過今天她也會寄禮物來給我？怎麼沒看到呢？算了，之後再去跟她要紅包當作她把東西寄丟的補償吧。」

.

.

「涼學姐！祝妳新年快樂！我為新年也要自己一人在家獨守空閨的學姐所準備的新年禮物……就、是、我～欸嘿～」

「……喜多，妳躲在貨箱裡幹什麼呢？」

「欸？伊地知學姐？真奇怪……按照計畫我原本應該是會把自己寄到涼學姐家裡才對啊……如果我出現在伊地知學姐家裡，那現在又是什麼東西代替我被寄到了涼學姐家呢？」

「鬼知道，偷偷寄送活體是違法的，不要給其他的一般送貨公司添麻煩啊喂。話說我明明請他們幫我綁來的是吉他英雄，怎麼會變成落跑吉他手？好好一個大過年的居然沒辦法跟我偶像一起過，呿，把他們匿名舉報給檢警單位賺檢舉獎金好了，連辦事都辦不好的人蛇集團沒有繼續活著的價值啦，沒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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