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妳看得我很怕喔。」

「因為結愛很漂亮啊。」

「唔！」

不管是誰，聽到自己的戀人這麼冷不防地稱讚，都會忍不住嚇一大跳。想當然，被稱作結愛的少女也不例外，從她慌張到把桌上的咖啡打翻就可以知道。

「妳還好嗎？」

「．．．．．．非常～的不好！去拿抹布啦。」

「是～」

雖然自己的戀人乖乖地走去廚房拿抹布，但從她那愉快的神情可以得知，她一點都沒有反省的意思。

有時候，結愛會去沉思自己是不是太過縱容自己的女朋友了。

「唉～妳考試都複習完了？」

「嗯。所以我才無聊到盯著結愛的臉。」

聽到少女這麼說，結愛有那麼一瞬間就要把「天才真討厭」給罵了出來，但最後只是卡在了咽喉，就把這句話給吞了回去。

就算是相愛的兩人，還是存在著某些不可逾矩的分寸。就像她知道結愛不會因為調情這種事情而生氣，結愛也知道自己的女友絕對不想被人提起的傷疤。

「那麼，妳要幫我複習嗎？」

「我們出去逛街好不好？」

「．．．．．．我說啊，距離考試不到一個月了欸。」

「難道妳不想陪我？」

看著自己女友露出宛如流浪狗的失落模樣，結愛的心刺痛的扎了一下，只能狼狽地閃躲她的目光，臉上全是「別給我用這招」的嫌棄，但最後還是被那既無技巧、也無感情的哽咽給折服。

「唉．．．．．．我知道了，那妳至少先教完我數學，我們就出門好不好？」

聽到數學兩個字，這次就輪到對方一臉嫌棄。但結愛可沒打算放過她，直接兩隻手從左右邊捏住少女的嫩臉。

「數學每次都考滿分的傢伙，不要給我露出這種我們這種雜魚才會有的厭世臉啊！」

「嗚嗚～家庭暴力～我要被女朋友侵犯了～」

「夠了！妳再任性我就不理．．．．．．不跟妳一起吃晚餐了喔。」

「好好～我知道了，不要在捏了，妳老婆的臉快被妳捏到變形了。」

儘管有那麼一瞬間，兩人差點把這甜蜜的氣氛給搞砸，但至少最後還是圓滿的什麼問題都沒發生。

「那麼，請多指教囉，梓老師。」

「哼哼～我會很嚴格的唷。」

也許有時候會有些彆扭，但兩人依然堅信著，自己就是為了彼此的笑容而活著的。

＊＊＊

完全無法跟上，正如兩年前一樣。

無論是梓的思考迴路，還是那令人費解的才能，都不愧於她天才的名號。

明明自己在初中時也被稱為天才，但在高一時，卻一次都沒有贏過梓。所以，不曾知道自己究竟為何努力的結愛，第一次有了想要的目標。竭盡所能的一直追趕著她；一直仰望著她。

也正因為仰望著她，結愛才能發現，原來少女是被迫站在那高處的。從未在他人面前嶄露過的空洞眼神，彷彿被死神召喚似的，只需再往前一步，少女便會化作一灘令人驚懼的流星。

在那之後又過了多久呢？

陪著她逃走，跟她第一次從學校的榜單上消失，第一次為她與家人槓上。

結愛從來沒有想過，原來當個壞孩子是這麼快樂。

最後，她們轉學了。

遠離了讓梓受傷的地方。

這對於結愛來說一點都不難。之所以會滿目瘡痍的站在高處，就是希望梓能在以後為他們帶來大筆的財富。

錢能解決的問題，對於結愛來說都不算是問題。問題只有自己該怎麼說服家人。

「梓未來的人生，我會全部負責。」

「咦？」

雖然是靠著未成年偷喝酒而壯的膽，但現在想想，還是令人害羞的頭皮發麻。

至於被告白的那方，現在倒是很樂於拿這件事來虧自己就是了。

「結愛～」

「什麼？」

從往事中回神過來，結愛發現梓正一臉不滿地鼓起臉頰盯著自己，尷尬的她只能撓撓髮絲，接著連忙牽起自己女友的手來試圖挽回這次約會。

「我剛剛問妳什麼？」

「．．．．．．晚餐吃啥？」

「現在連中午都還沒到。」

「電車幾點來？」

「我們已經在電車上了。」

該怎麼說呢，結愛現在有一種好像死定了的感覺。

幸好，梓沒有更進一步刁難結愛，只是可愛地用頭蹭了蹭結愛的胸口說：

「下次別在約會時露出那種表情。那些都過去了。」

「嗯。」

「還有，我剛剛問妳的是，妳今天是想找我去哪約會？」

「欸？等等，我想一下！」

雖然自己好像被原諒了，但另外一個問題馬上浮了上來。

結愛不管怎麼燃燒腦細胞，都想不起來自己今天到底要帶梓去哪約會。要知道，這可能是比沒在聽女朋友說話，還要更接近死刑的大問題。

結愛的腦袋飛速的運轉，甚至超越了正乘載著兩人的電車，而看著如此努力思忖的結愛，梓也在撐了幾秒後終於噗哧的笑了出來。

「咦．．．．．．？等等！我想起來，今天不是妳吵著要出門約會的嘛！」

「恭喜～想起來了。」

完全～沒有一絲的反省之意，自己的戀人就是這麼的小惡魔，一點都不能掉以輕心。

「我生氣了喔。」

「對不起啦～」

也許是兩人很幸運地買的雙人座位的原因，梓一臉抱歉，但眼神中帶著一絲曖昧地湊到了坐在靠走道的結愛臉邊。

知道梓想幹嘛的結愛，連忙拿起批在大腿上的外套蓋住兩人，以免被路過的聽到什麼臉紅心跳的話。

「今天一直在玩弄結愛呢～」

「妳、妳也知道喔。」

「所以為了表達我的歉意．．．．．．」

將兩人的頭一起用外套蓋住有個大麻煩，那就是自己最愛的人，無論是吐息和聲音都能清楚地在裡面迴盪，這對於正值少女年華的結愛來說，實在對心臟不太好。

「今晚，我可以在下面讓妳隨便玩喔～」

「唔～～～！！！」

「不、不要出來約會不到一個小時就在想上床的事情！」

「但我現在就想被結愛上啊。」

啪！

終於忍耐到極限的結愛，將頭從外套裡探出來，還順便輕輕推開梓，跟她保持了不至於喪失理智的距離。

而梓呢，只是在外套裡呵呵一笑，接著順勢在裡面不知道幹嘛地蹭來蹭去。

「都是結愛的香味呢～」

「．．．．．．」

「媽媽，這兩位姐姐在做啥？」

「噓～妳長大就知道了。呵呵～小倆口真可愛呢。」

在這一刻，結愛在心底下定決心，回程時絕對要坐在靠窗的位置。

＊＊＊

「我們要回去了嗎？」

「咦，妳確定嗎？我們只是在車站內逛一逛而已欸。」

雖然逛了整整三個小時，但說到底，兩人就只是在大到宛如迷宮的車站地下街裡逛逛，連車站出入口都沒有看到。

不過結愛也沒有太過詫異就是了，畢竟她的女朋友可是個會特地把自己抓去海邊玩撲克牌的怪人。

結愛從來沒有為此罵過梓。

第一次知道梓會有奇怪的想法，是在一年級時的頒獎典禮上。也許是梓的表現過於優秀，校長突發奇想的想要梓發表一段身為年級第一的感言。

「我現在想去ＫＴＶ睡覺呢。」

聽到這種莫名其妙的回答，校長與底下所有人都愣神了數秒，接著才尬的笑了笑。

大家只覺得梓只是想展現一下她那沒啥天賦的幽默感，然而下一次，看到她時已經是在高樓圍欄上。

結愛為此想過無數次，如果那時有個人願意帶她去睡個覺，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但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自己現在也不會跟她牽著手，迷惑地陪伴走過一間間店面。

「結愛還想再逛逛嗎？真是個小孩子～」

「不、不對！特地吵著要我夾那隻刺蝟玩偶的是妳吧，妳才是小孩子吧。」

「噗噗～是妳看起來很想要卻又不敢口，我這個好女友才給妳一個台階下的唷。」

「不要瞎掰好嘛！」

雖然不會因為亂七八糟的計畫而生氣，但被這樣汙衊那隻可愛的刺蝟是自己想要的，結愛還是作勢生氣地伸出手去奪下它。

然而梓只是輕輕一晃，結愛的手便抓了個空。

不對，是抓到了自己女友鬆軟的上半身。

「呃．．．．．．那、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繼續抓我。」

「咦？」

看著梓將玩偶放在臉邊，掩飾自己害羞的同時，強迫著自己得繼續抓的嬌羞模樣，結愛的不禁在心中大聲哀號，自己才是最該感到嬌羞的那邊吧！

「可、可是這裡是商店街．．．」

「我要叫了喔～有～色～女～♡」

感覺到越來越多視線盯向自己，結愛只能窘迫扯一扯自己的大衣外套。

「可以唷～」

得到自己女友的允許，結愛這才拉起外套，將兩人又一次包覆在一起。

「妳也幫忙遮一下啊。」

「我一手要抱玩偶，如果一手還要幫忙拉外套，這樣等等怎麼被結愛摸到不由自主的手淫呢～」

「拜託，千萬不要在這裡搞這種事情！」

再度體驗到自己女友那超脫世俗的任性，結愛只好盡其所能地遮掩，同時揉起那毛衣下的胸部。

「哈啊．．．結愛～妳好色．．．．．．♡」

「妳才色。」

雖然注視自己的視線比剛剛少了很多，但她們兩人的行為還是詭異到就算被站務人員關心也不意外，所以結愛也是直接往梓最敏感的地帶摸過去，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滿足。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自己對梓的性慾。

很快的，結愛的攻勢有了成果。

「結、結愛．．．不要一直攻擊那裡啊～♡」

只見梓在短短幾個回合的交手後，便只能狼狽地試圖用玩偶頂開結愛。

「梓，叫出來，我想聽妳在這裡呻吟。」

「不、不行～這裡可是外面欸．．．笨蛋結愛，妳到底在想什麼啊啊～」

「明明一開始是妳先挑逗我的唷。」

無視了梓的抗議，結愛又把玩了幾分鐘這位區居下風的女友，這才心滿意足地與她拉開距離，將還充斥著女友喘息的大衣拉鍊拉上，與自己的體溫溫存起來。

「怎麼樣，還滿意嗎？」

「嗚．．．．．．再摸我一次啊！」

「不要在這個時候不認輸啊。」

「哼～如果我明天就死了，那妳就摸不到我柔軟的歐派了唷．．．．．．啊！抱、抱歉，我．．．．．．」

察覺到自己下意識的想法，梓連忙想要轉圜說法。可偏偏無論她怎麼張闔自己的雙唇，都再也擠不出任何一個字來。

結愛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漾起柔和的微笑，手指拂過恐慌的臉龐，安撫了她的心緒。

「沒關係，用不著緊張，我不會生氣的。」

「我說過了，無論妳做了什麼選擇，我都會陪著妳。」

「就、就算是那種事情？」

「嗯，就算是那種事情。」

「那、那結愛怎麼辦？」

「我剛剛說了吧，我會陪妳的。」

僅憑因為兩人是戀人的關係，實在很難讓人覺得這段話有任何誓言。但看著結愛毫無動搖的雙眸，梓發抖的心也逐漸緩和下來。

沒有人會硬性要求自己該做些什麼，沒有人會說自己該怎麼活著。就算是結束這惱人的一切，都有個人信誓旦旦的說會陪在自己身邊，即使那只是謊言，也比家裡那成堆的藥物還要更讓人安心。

當梓回過神來時，她的頭已經深深地埋進了結愛的胸裡。

「好過分，竟然用自己綁架我。」

「妳對我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稍稍報復一下也還好吧。」

「我才沒有對妳做什麼過分的事。」

「有啊～妳不是挑逗了我一整天？」

「唔～～～！壞心眼！」

為了掩飾害羞，少女再度使出了毫無效果的頭槌，這才拉開彼此的距離。

「那麼，妳要回家了嗎？」

「再等等，吃過晚餐再回去。」

「．．．．．．我可以問為什麼嗎？」

「因、因為我怕現在回去就會在床上做到忘記吃飯，這樣的答案妳滿意了嘛！」

惱羞成怒的梓刻意露出兩排牙齒威嚇，甚至還把刺蝟布偶的軟刺戳向結愛。但這種可愛的恫嚇不僅沒有對結愛造成任何心理創傷，反而讓她忍不住地輕聲呵笑出來。

「妳是不是把我當成笨蛋了．．．．．．？」

「我怎麼會把每次考得比我好的女朋友當成笨蛋呢～」

「妳一定把我當成笨蛋了．．．．．．」

看著梓不滿地鼓起臉頰，結愛也沒有多加解釋，只是溫柔地撥開女友臉上的髮絲，接著順勢將手指抵住那柔軟的粉唇。

明明按在唇上的指尖一點力量都沒有，但梓卻彷彿忘記抵抗一樣，這就麼呆呆的看著結愛越靠越近的雙唇，鼓起的臉頰也隨之泛起紅漪。

「我喜歡妳這樣鼓起臉頰的模樣，看起來非常可愛喔。」

「～～～！」

不需要太多的甜言蜜語，簡單的一句喜歡就讓梓感到一陣心癢，耳根燙得快要燒起來似的。

無法繼續承受過分的愛意，梓所幸閉上眼睛，但這麼一來，不知道自己會被親哪的無助感，反而讓她不自覺地身體向前，依偎在那個會無條件給予自己無限溫暖的少女懷裡。

（真、真是可愛的讓人心臟發麻啊．．．）

明明是自己發動的攻勢，但看到梓這樣的嬌羞模樣，結愛反而短暫的慌了神，竟然也跟著將眼睛閉上。

兩人閉眼的少女全憑運氣，又或者憑藉本能去尋找對方最為炙熱的地方，一點一點將距離拉近到零。

有那麼瞬間，兩人彷彿都聽到了周遭傳來一陣驚呼。

率先離開對方的，是從剛剛就開始憋氣的梓。只是，她並沒有急著拉開兩人的距離，而是用頭髮蹭了蹭了結愛的脖頸，雙手緊緊抱住自己愛人大衣底下的腰肢。

「那．．．．．．妳晚餐想吃什麼？」

「隨、隨便吃吃就好，我已經被妳吻飽了。」

「不要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啊．．．．．．」

不禁夾緊自己雙腿的結愛，三分幸福，七分痛苦的望著地下街的天花板。

＊＊＊

「今天．．．．．．真是謝謝妳了。」

「嗚哇～好噁心！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泡在浴缸裡的結愛，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惡，兩手抱胸、皺著一邊眉頭的模樣看起來欠揍無比。

果不其然，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道謝的梓，拿起蓮蓬頭就這麼直接朝無情的女人噴了過去。

「我可是很認真．．．嗚哇！妳竟然敢潑我水！」

「是妳先噴我的唷～♡」

從沒想過自己會被反擊，梓的身體反應明顯過於激烈。尤其是溫熱的水花灑在剛剛電車上種下的吻痕時，驚愕與舒服同時襲上股間，使得少女禁不住發出可愛的驚呼，握在手中的蓮蓬頭更是本能地遮往自己的下方，卻反而讓細密的水流直接噴在了自己的花穴上方。

「嗯啊～～」

「呃．．．．．．妳沒事吧？」

深怕梓會真的出事，結愛也馬上「唰」一聲衝出浴缸。然而，她的手才剛碰到梓的肩膀，剛剛還有些腳軟的少女馬上馬抓住她的手。

「抓、抓到妳了！」

「等、等一下！妳冷靜點嗯啊啊～別、別用那種細細短短的東西射我啊～」

「別把蓮蓬頭說的那麼猥褻啊！嗚咿！妳！？把那個還給我嗯喔～♡」

「嘿嘿～♡乖乖臣服在我的大雞雞之下吧！」

「妳才沒有那種東西嗯呀～♡」

霧氣氤氳的浴室裡，兩名少女就這樣搶起了裡頭唯一一把武器。

也許是刻意為之，沒有人打算一直佔據的武器的使用權，總會在幾分鐘不到的時間內，＂不小心＂被奪去武器，任由對方玩弄自己的身體。

有時候是結愛將梓壓在牆上，一手扶住她的身子，一手將水溫調整到微熱，沖洗起少女緊緻的臀縫。

有時候是結愛被迫坐在地上，讓梓騎在自己大腿上，任由水流濺過自己敏感的花蕊。

交互進攻三四輪後，疲倦襲上全身的兩人終於知道該將武器掛回牆上，回到溫暖的浴缸裡好好休息。

沒有任何的詢問，兩人便默契十足地由結愛先進去，接著才讓梓泡進女友的兩腿間。

儘管剛剛各種被玩弄身體，但梓還是信任的將肩膀交給結愛，即使被手指爬過背脊，也絲毫沒有想要閃躲的意思，任由指尖疏過自己的髮絲。

兩人就這樣享受了彼此的體溫。幾分鐘後，那一直卡在喉嚨的道謝還是順著梓的情緒溢到唇邊。

「今天．．．真、真的．．．．．．」

看著還是死不放棄的梓，結愛也只能輕嘆口氣，不厭其煩將手指探向她的腿間。

「我不聽。」

「咦？可、可是我、我想跟跟妳嗯咿～～♡」

「噓～妳的嘴巴再不賭上，我就用手指將妳上下兩張嘴都填滿唷。」

「哪有人一邊威脅就一邊行動的嗯喔～～♡別、別摳那兒～♡妳、你明明知道那裡是我的嗚啊啊啊～」

這次沒有任何心軟的結愛，手指來回在溼熱的縫穴裡穿梭。修剪得宜的手指雖不至於刮傷嬌嫩的軟肉，但還是讓梓無力地癱軟在自己身上，僅存的力氣光是阻止自己呻吟都顯得非常勉強，更別說一句完整的道謝。

「答應我，別再說那種煞風景的話，我就放過妳。」

「哈．．．我啊．．．．．．先、先停～一下嗯喔．．．．．．」

「不可以。妳先答應我，我再放過妳。」

「妳～妳不放．．．放啊～我怎麼答應嗯喔～～～♡」

結愛並不笨，她當然知道眼下梓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好好說話，但人已經搞了一半，現在退讓的話不就代表剛才自己根本沒有想清楚。

「啊．．．啊嗯．．．．．．我、我快死了啊啊．．．」

似乎快要被手指幹到昏厥的梓，沒有其他意思地說出了求饒的話。然而，聽到了那關鍵字的結愛，手指本能地停了了下，一點一點的滑出理應吸住自己的穴口，雙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梓。

「．．．．．．唉，我知道了，放過妳就是了。拜託，妳一定要答應我喔。」

逐漸從情慾中回過神來的梓，也感覺到了來自背後，那掩蓋不住恐懼的發抖。也是到了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她想要道歉，但從抱住自己的雙手上傳來的，並不是冀求這種答案的疼痛。

「．．．．．．我知道了，我答應妳。」

「謝謝妳。」

聽到這句話，梓有些不開心，但更多的是憐愛的用頭頂了下後面。

「真不公平，妳就可以說。」

「因為妳的這句話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啊。」

「哼！」

雖然理解，但還是無法接受。

只是，兩人已經對於這種爭執感到疲倦了。是時候該好好休息，準備上床睡覺了。

＊＊＊

「那個．．．．．．我說啊，今天已經很累了喔。」

「所以我才拿按摩棒來啊。」

「不、別當我是笨蛋，妳那個按摩棒絕對不是拿來用常使用的。」

「妳不信任我？」

「要人家信任就別穿著情趣睡衣拿按摩棒啊！」

原本以為今天可以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去圖書館自習的結愛，看到穿著情趣睡衣的梓時就已經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而當她爬上床沒幾秒便馬上翻下身，從床邊櫃翻出一根前端全是顆粒的電動棒狀物時，結愛立刻用被子包住自己。

她想不明白，剛剛還在浴室求饒的女人，怎麼一穿上衣服就滿血復活。

「三個小時就好。」

「妳想玩壞我嗎？」

「那．．．兩個半小時？」

「十分鐘。」

不管怎麼樣，既然自己的女朋友有了性致，那麼就只能靠談判來解決問題，絕對不能強硬地拒絕。結愛可不打算讓自己明天的早餐，變成烤焦的荷包蛋跟加了辣椒粉的牛奶。

最後，在結愛極力的勸說下，將三個小時的按摩棒下修成三十分鐘。

「嗯～～～好吧，三十分鐘就三十分鐘，畢竟我也覺得讓結愛被按摩棒玩三個小時真的太多了。」

「．．．．．．嗯？現在不是我們各十五分鐘嗎？」

聽到結愛困惑的詢問，梓也跟著困惑地歪了下頭。

「今天我已經很累了欸。而且，如果我想要的話，就會是拿雙頭龍吧？」

「．．．．．．蛤啊！我就不累嗎？妳這是什麼鬼話啊嗯嗯嗯嗯～♡妳、妳是在報復浴室的事對吧～嗯咿～給、給我拿開嗚呀～～～♡」

然而，詭計得逞的梓怎麼可能放過結愛呻吟的模樣。她緊握著按摩棒，左右交替按壓在自己女友那對軟糯的山峰之上，等到結愛抗拒的罵聲緩下後，才向下爬過寬鬆的睡衣，並逐漸加大強度。

感覺到嗡嗡的聲響已經到了自己的兩腿之間，結愛陷入了兩難的猶豫。如果拜託梓脫下睡褲，那麼至少明天自己洗衣服時，可以不用面對今晚的難堪；但如果少了睡褲的防護，那麼自己可能真的會被幹到失神。

幸運的是，結愛的猶豫只存在了短短幾秒鐘。隨著按摩棒一路爬過她的膝蓋，結愛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然後，她馬上就察覺到這位騎在自己身上的壞女人在想什麼。

「放心吧，我會好好按摩妳走了這麼多路的腳腳。」

「拜、拜託放過我吧啊哈哈哈哈～♡可、可惡！我等等一定也要玩妳一頓嗯哈哈哈～」

看著死命掙扎咒罵的結愛，梓的臉上全是得意的笑容。

為此，她甚至忽略了結愛一直藏在枕頭下，那因為劇烈抖動而露出來的信紙。

【妳其實並不需要我，對妳而言，整個世界都不是必要的，所以，妳用不著跟我道謝。】

【應該是我跟妳道謝才對，沒有妳，我就不知道自己需要追求什麼了。】

「．．．．．．說什麼呢？」

少女唯一有做的，就是用被子將兩人蓋住。

「．．．．．．梓？」

「沒事，這樣我們才可以專注在這小小的世界裡。」

「妳給我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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