讴歌圣国 第一章 十四节 飞行员

“上空的异常情形侦测到了吗？情况如何？那座银色的城市，杰尔。”

黑色的战斗机在天时市的高空飞行，这是克鲁克最先进的隐形战斗机性能试飞测试，顺便观察一下刚刚从天时市空中短暂出现的银色城市踪迹，现在是三万米的高空，他们的卫星依然没有侦查到战机的踪影。

“没有，一切正常，什么踪迹都没有，就是温度有些热，我要继续下降高度，因为三万米的高度，气温有些不正常，越往下越热，现在是三千米，光学隐形启动。” 战斗机在三千米的空中失去了踪影，隐匿在夜色之中，连发动机的声音都微乎其微，近距离的观察着被夷为平地的天时市。

“天时市遭遇了什么…？那场火光，是新武用新式武器把天时市当靶子了？好奇怪，有点类似当年的十日审判。” 战斗机的摄像功能将这些场景全都直播在克鲁克高层的面前。

“喔，新武没必要对新世这么做，因为新世已经是手到擒来的东西，这点事情，没必要对新世这么做，我猜一定有第三方势力插手。” 维娜对大家说道，“这是第三势力的武器，因为新武的科研在我们的情报网下几乎是透明的。”

“说的有道理，但是不排除我们情报网会有什么误差，如果我们以后贸然进攻，我不希望我们的人民会出现什么幺蛾子。” 上官梦芽对维娜谨慎的说，摆弄着自己身上的西服边角，对这种武器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不像是人为，这个毁灭的难免太彻底了，迄今为止，我还没有见过这种程度的毁灭，说个实话，十日审判也许真没有这一场厉害，而且周边城市也有一些痕迹。” 杰尔低声报告，最后在扬长而去之前，看见有什么发光的东西在这片毁灭不久的大地上奔走。

“那是什么东西？” 杰尔有点畏惧，但他能做的就是不断攀升到安全的高度，返回自己的国家，因为试飞的时间要结束了，自己不回航会让机场的人担心。

“前方，那些是星辰吗？你们看见了没有！” 杰尔发觉自己的通讯器被切断了，远方是那些人形的装甲，冒着银色的光芒，燃烧紫色的光焰，擦过自己的战机，杰尔连呼吸都不敢呼吸。

远方浮现出一些银色的蛇，那座银色机械城市也出现在杰尔的面前，掠过机械城市之后，杰尔发现自己的战机在直直冲入太平洋，那太平洋卷起超大的漩涡，那银色的蛇眼凝视战斗机的瞬间，一切操作系统失灵。

“操，改机械操作！” 杰尔握紧拉杆向上极速攀升，漩涡的巨大程度，杰尔可以保证卫星可以在不放大的情况下看的一清二楚，太平洋是向下吮吸的龙卷风，好像要把世间万物吸收进去一般。

天空撼动，漩涡升起万米高的海浪，砸向战机，那海浪代替了原本蔚蓝色的天空，里面的那些垃圾和变异的鱼足够将战机砸的粉碎。

杰尔别无选择，只能将战机无限制的向上直冲，冲到更高的高度来摆脱这些海浪的围困，海浪和飓风穷追不舍的升向和战机同步的高度，杰尔什么也不想，只是朝着那无边的黑夜猛冲。

“砰！” 那是什么合闭的声音，后面的摄像显示在战机的屏幕上，那似乎是一条银色的巨蛇，摄像头还是经过缩放才能拍摄到它的全貌，不然只能拍摄到嘴巴的一条缝，它的毒牙合死了，差一点战机就被咬坏了。

“喂喂，听得到吗？”

“听到了，我失联了多久？”

“五个小时。”

“什么？” 杰尔有点不相信这个时间，但是自己的确失联了五个小时。

“你失踪了五个小时，你在攀升之后，马上就消失了，我们根本找不到你的踪迹，你去了哪个地方？”

“我不知道…我看到那座银色城市，接下来…” 杰尔把自己经历的事情全部坦白出来。

“是这样的吗？你最好确定你看到的这一切，以免得我们不好调查，当时卫星根本没有检查到全球的异象存在。” 莫丽丝一再确认杰尔的精神状态。

“嗯，是这样的，我保证我看到的没有一丝撒谎，那些东西确实存在着。” 杰尔郑重的点了点自己的头说道。

“知道了。” 莫丽丝转身走向了万理的办事处，所谓的“万理”正是克鲁克的总统位置，遇见如此重大的离奇事件，必须向万理报告。

克鲁克的社会上很多真实的新闻都要交给万理来审阅，万理的身上链接着网络，通过无人机和卫星来观察克鲁克社会的每一处，不出意外的，她并不会主动处理这些事情和矛盾，而是发展到中途或者引起重大关注时，才会出手。

“梅尔格姆·梅菲，是统治克鲁克的魔女家族，她的身边政治官员都是自己的嫡系，在经历过一次次背叛之后，她通过暴力和恐慌来镇压有野心的官员，完成了数次的清洗行动，通过‘万理之眼’的摄像头辨别野心，许多军官和平民在清洗行动中被击毙，面对这样的万理，我每次都有些恐惧。”

莫丽丝自己走进万理的特制房间，万理的身上是许多运算力极强的重型电子计算机，四肢和脊柱上都被机械组成的粗重链接件结合在一起，挂在那里，低着头。

“万理……” 莫丽丝跪在万理面前说。

“很好，你什么时候不畏惧我，才是有野心的时候。” 那是一位极其漂亮的原生魔女，慈祥的彩色瞳孔扫视着莫丽丝，完美的躯体被贴身的装甲包裹住，白色的长发被装甲头盔覆盖，只有脸是可以看得见的。

“是…属下会永远畏惧您，这是我为您要上报的事情。” 莫丽丝举起录音数据，插在她的装甲外置的插口上。

“很好，我们已经找到诸神的一部分了，在太平洋的最深处，银色城市也许是被人掌控的，好了，这些事情我都明白了，一会通知他们去做心理测试，我牺牲了自己的自由，换来这个国家，不是让你们拥有野心来做上这个位置的，我是镜子。” 梅菲吩咐莫丽丝。

“是，属下知道这些，您至高无上。” 莫丽丝对梅菲磕上几个头，这或许不是出于忠诚，但一定出于恐惧，只要她离开装甲，那无法抑制的魔能就足够击毁每一个人的心脏。

“魔能摧毁的死法很恐怖，前面那些人已经给我们尝试过了，所以没人会想去站在刀尖上面，万理有资格有能力操作每一个人的私人账号和电子设备，她的眼睛无处可逃，这是她的家族为了让这个国家永世安宁而花费重金打造的万理系统，也是她的家族睥睨天下的根本。”

莫丽丝自言自语，自己的欲望心比谁都要重，但是因为自身对万理严重的恐惧，一直没有被万理暗杀，她是清洗中唯一的幸存者。

“社会活在恐惧之中，百姓们互相检举立功，因为憎恨恶心的检举，所以克鲁克的犯罪率很高，万理不会管太多的犯罪，但是一定会接受百姓诉讼的犯罪，犯罪者通常是一杀一族，然后把他们处理掉保证无人检举，因为人与人之间的冷漠自私，万理通常都不会处理这种案子，即使她知道。”

“被窥视的恐惧，被审判的恐惧和被杀戮的恐惧一直在克鲁克社会上挥之不去，还有克鲁克社会上的360种性别更让人头痛，每个性别都有不同的法案。” 莫丽丝一边说，一边走入自己的房间。

“世界蛇的话，可以为之利用……” 梅菲向克鲁克的空间站传输数据和对话，梅菲的家族就在空间站里，通过梅菲给出的消息来观测世界的变化。

“啊啊啊，被包围了……” 江寻雨观察周围那些来者不善的人，突然一个声音传来：“退下吧。”

姬穹带着田茉终她们走到江寻雨和明骑亚的面前，引起周围士兵们的质疑。

“我们不是要带他走吗？为什么给了这些来路不明的人？” 姬穹身边的士兵走过来质问姬穹，“这样我们就是在放弃机会！将军！”

“我知道，如果把他带回去，那只会更乱，本来那个地方就小，只是我们带回去，我们这些弟兄们威胁就会极大，而且还可能问不到什么，不如暂且放权，他们不会是我们那边的人，我们和人类合作，压力就会减少很多。” 姬穹解释自己为什么把机会让给这些人。

“我记住了各位的味道，带他走吧，需要时，我会找他的。” 姬穹轻松的说道。

“老师！” 田茉终从陈天骄身边跑过去抱住江寻雨，“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不太开心，你的朋友，没有什么男人吗？” 江寻雨看见田茉终带来的清一色女人，略显羞涩的说。

“先走吧，一会那些人来了绝对没有这么善良，你就不要纠结这些男男女女的问题，先把我们拉去你认识的地方。” 周破晓拉着江寻雨，一把将他推到前面，“带路吧。”

“嗯……带就是。” 江寻雨第一次被人这样逼着，有点不习惯和不情愿，周破晓的白泽刀和陈天骄的机械剑一起架在他脖子上时，他提起精神来。

“长华夜，干什么呢，跟上啦！” 周破晓喊着在旁边发呆的长华夜。

“噢噢噢…神经疼…” 长华夜捂着脖子，没有人注意到，只有明骑亚瞟了长华夜一眼，细心的记住了这副模样。

“很奇怪哦。” 明骑亚感觉出来那种不对劲超级小声的说道。

“没有记忆，总觉得有什么在体内，心跳速度变快了一些。” 乌特拉摸着自己的下巴，“全身除了过度的烧融外，一切都显得十分正常。”

改造体检报告出来之后，乌特拉捏着那张纸不太相信，冲出店外找到一面镜子看着自己的脸，眼睛里有些红红的，在自己湛蓝的眸子里特别明显，扒开自己领子，发现心脏处有一大片火焰纹身。

“呦，美女，当街卖骚？” 一个男人伸手刺入乌特拉硕大的乳房上，揉捏的那个瞬间，乌特拉抓住男人的手捏断在自己乳房里面，一脚踢开男人，乌特拉从胸部拽出断手扔进垃圾桶里面，转身离开了，只剩下男人畏惧和痛苦喊叫声。

“啧，记忆应该还在，有点模糊的什么东西，越来越想不起来了，那些纹身和红色的玩意是什么鬼东西。” 乌特拉走过一个店面，上面的玻璃看见了乌特拉刘海上的一缕红发。

“呃呃呃！为什么！” 乌特拉对着那个店面，把红发薅下来的瞬间燃烧起火焰，火焰在乌特拉的手上燃烧，乌特拉愣在了那里，看见那个火光烧到手的时候才熄灭。

“刚刚是直接熄灭的吗？还是我甩灭的？为什么会点燃火？” 乌特拉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些零碎的回忆来回浮现，越想越混乱，越想越头疼。

“咚！” 一个抬着摊位的女人把乌特拉撞倒在地上，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噢噢，没什么事情…” 乌特拉从地上爬起来，顺便捡起一张愚者牌，转身喊着那个女人：“喂！这是你掉的吗？”

“给你就好，我不缺的哦！” 女人扛着摊位喊。

“哈，真有你的，周琦。” 乌特拉把愚者牌收进口袋里，“周琦是谁？周破晓的母亲，周破晓又是谁？” 乌特拉在肌肉记忆和失忆中自问自答道，越来越茫然。

“啊啊啊啊，果然还是先查查书！” 乌特拉一路跑进眼前的图书馆，结果一拿起书都被燃烧了。

“喂，你在干什么？” 有人看见乌特拉手里燃烧的书籍，想要阻止乌特拉。

“我没有…没有。” 乌特拉扔下书籍想跑，发觉自己的理智在逐渐丢失，乌特拉也知道机会来了，与那种东西斗争的机会，握紧拳头，一拳打在自己脸上，鼻青脸肿，展开手臂的镰刀贯穿自己的腹部。

“你没事吧！谁家的精神病患者！来人啊！救命！” 路人扶住乌特拉大喊，乌特拉还在不停的自残，企图让自己清醒，连自己的死活都不顾。

“咚！” 乌特拉一拳打在路人的面前止住，自己的身上烧起烈焰。

“不行……” 乌特拉压着拳头，“跑！快跑！求求你！” 乌特拉急了，把拳头反手又打自己脸上，最后完全控制不住，一拳将路人杀死，跳窗而逃。

“真是难控制的怪物，混蛋。” 史尔特尔扭着自己的脖子，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静静的等待那些收容自己的贪婪者们过来，好为自己后续的计划制作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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