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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8

[db:作者] 2025-08-10 18:18 5hhhhh 2580 ℃

16

这一日清早,我刚刚踏入本丸的界域,就感受到了空气中微妙的异常。

这个狭小的空间位点,它的结构本质,发生了某些悄无声息的变化,

目前似乎没有明面上的改变,但是更多的信息还要我彻查一下才行,我匆匆在本丸巡视了一圈,看到太郎和石切丸像平时一样在做早课,萤丸和爱染晨间锻炼结束后在走廊上吃点心,长谷部忙忙碌碌地经过,像是有什么急事,大典太和白山在照料马,田里的栗子和松茸长势很好,轮值今天远征的山姥切和长义,正在拉拉扯扯地准备出门。

似乎大家都没有什么异常,这就还好,我没有回平时惯常的居室,直接去了天守阁高处的大广间,狐之助从空中跳出来,落到我面前,嘴里还咬着一卷长长的通告。

前线的局势愈发严峻,时政发布的通告说年底本丸将迎来第一波功能扩展,明年春天还有后续的加强,但是只字未提这次的事,大概这就是前期的试水了。我将探测的神识接入本丸底层庞大的信息流,周围的空间出现了一瞬间的扭曲和混沌,很快又恢复成常态,巨量的代码和错乱的符号以投影的方式出现在空中,并且源源不断地实时传输过来。本丸各处的情况很快以数据化的冰冷形态呈现在面前,最前面的是我自己的数据,名字和审神者编号上都附带了一个额外的字母X,我至今也不晓得这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狐之助跳到我肩上,数不清第多少次地向我苦口婆心地劝告。

“主人大人,您又在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了,如果您从底层数据方面改变了信息的流动,很大可能会被中央识别为外部攻击,从而激活应急机制,整个本丸都可能因此被迫与政府的主体分离,暴露给溯行军,就算我们能侥幸存活下来,也会被政府重重惩罚的,您千万不要乱动!”

“我没有那个打算。”我随手拍了拍蠢狐狸的头,在磅礴的信息流里找到我所想要的部分之后,进一步截取和深度演算,锻刀的改变有一些大,十连?千锻显现?本质上来说是让付丧神显现的交易出现了变动,御札和绘马被反复地提到了。为了进一步增强战力,时政和刀剑付丧神谈了什么?付出了什么代价吗?

暂时没有发现更多的外层改变,不过数据的构成规则已经被重构了,这明显是要为后面的大调整做准备,我现在也没有深查下去的打算。虽然只是观测,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是某个刀我还没来得及带回去,万一碰到点什么意外,到时候就悔之不及了,我也不想发生这种事。

本来想问问一期一振愿不愿意跟我去现世,但是又一想,问什么问,他不愿意就不绑了吗。

我从强行数据化的信息流探测里逐一退出,大广间随之恢复成平时的形态,狐之助从我肩膀跳到地上,夸张地长吁了口气,又咬着刚才的通告拖了过来。

“主人大人,不要管那些麻烦的事情了,您看江户城下町的烟火大会已经开始了,您不想和您喜欢的刀一起去看花火么?那边出没的溯行军很弱小的,历来都是最受审神者欢迎的活动呢。”

这蠢狐狸转移话题的能力真的好烂,但是烟火大会的确要去的。前一阵子本丸来了好多新刀,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带他们训练,再不抓紧更待何时,现在这个战况,后面随时可能本丸整体出动的,落下了谁显然都不太好。

“再告诉您一个内部消息,还有小龙景光哦。”

极太队五号选手终于即将就位了,这还有什么好磨蹭的,我一把抄起蠢狐狸,往外走的同时打开了本丸内部通讯器,“第一部队,夜花夺还作战出阵。”

有一句话我对任何人都没有讲过,当年我其实是见过小龙景光的。

衔着鸟笼的漂泊的鸟,寻找主人的流浪的刀,我是小龙景光——

你是时政的人,还是新上位的【他们】的人?我不需要,来历不明的刀——

当年的我真是天真无比,希望本丸的刀都目的单纯,期望付出的感情都得到回应,接二连三的猜疑和失望之后,一期一振的拒绝不过是最后的致命一击。现在回想起来,有点可叹又可笑。

既然奉我为主,承诺忠诚与生命,那么何必寻根究底。

17

小龙景光再次来到本丸,却被晾了好长一阵子无人迎接,原因无他,我正因为内番问题把一期和三日月扣下来训话,半晌才记起外面还有个等着的新刀,赶紧开门放他进来。简单的招呼过后,我发现这一位倒是比记忆中更为自来熟,几句话工夫就跟我这边的两位闲聊上了,还问我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要是七年前的我,对这种类型可能就有点吃不消了,但是现在,我就无所谓。

“没什么大事,就是他们两个今天进天守阁,先迈进来的脚不对。”

小龙景光明显被我噎了一下,三日月笑出了声。

“啊呀……看来这次来到了很特别的主人身边呢。”

连他们两个我都能怼,不怕多你一个。

今天的事情也蛮愁人的,一期一振的问题进一步升级,从忽视弟弟发展到了欺负弟弟,三日月这个看戏的还助纣为虐,就内番这点小事让他们看着安排,他们居然让小白山和阿典连着喂了八天马,按理说,轮值内番的刀每天要有两次来找我报告,整整十六次,白山和大典太居然连一次来见我的机会都没捞到,导致我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这两个干活的又是不声不响的闷性子,要不是我近期担心本丸状况隔三差五就去巡视,天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到什么时候。

怎么能这么欺负弟弟和同事呢,我痛心疾首,试图唤起这俩刀残余的良心,未果,忽然想起来粟田口家还有那么一位真正的大家长,天下五剑的鬼丸国纲,据说也已经显现了,不晓得什么时候能来我家带一下小孩,一期一振是靠不住了。这事还得问狐之助,我反复召唤,狐之助才从空中跳出来,左右望望又看看我,一下就趴在了地上。“主,主人大人?”

屋里的气压是有点低,但是跟狐狸又没关系,我尽量和颜悦色,“鬼丸国纲近期有什么消息吗?”

“哦哦!”狐之助瞬间打起精神,兴高采烈,“主人大人,我有刚刚得到的内部消息,偷偷告诉您哦,下次大阪城您就能见到鬼丸国纲了!不需要等很久,最多两个月,我早就说您应该多关心新刀,对了对了,小龙景光还在外面等您呢。”

两个月应该还是很快的,我看向一期一振,他脸色跟平时相比有点阴沉沉的,头微微低着,虽然这表情变化很小,但是我也看得出来,他不怎么高兴,真的是,难搞极了。

“……让小龙景光进来吧。”

回想结束,我又跟小龙景光讲了几句,就把他交给了三日月,连带打包一套极化道具,后面就是三日月的事了,跟他讲清楚极太队的近期任务什么的,我现在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做。送走三日月和小龙,我拉着一期一振坐下来,本来是想好好问问他为什么这么排斥新的刀,但是话到嘴边,又有些讲不出来了。

狐之助没有必要骗我,我每次问它,答复都是一致的,一期一振出了严重的异常,精神分析无法接入,每次解读都是乱码状态,他的精神强度本来就很不稳定,这我也是知道的,但我的直觉总觉得异常的地方太多,还有三日月的态度也太微妙了,我忽然意识到,三日月对他的评价真的不低,似乎从来没有认为他有问题。

三千多个日夜的时间,终于改变了什么吗?我的预感一向都很准确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么多事情,大部分似乎就都可以解释了。

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承认的。就算我问起来,他大概也只会说,您多虑了,这种口不对心的话吧,明明是很不情愿的,但是总是这么别扭。

叹了口气,我觉得还是需要点时间来给自己缓一缓,想想其中更多的细节,谋定而动比较合适。

“一期你先回去吧?这几天不用过来了,也不需要轮换别的人,我想自己一个人安静几天。”

他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明显也不在状态,我又重复了一下,拍拍他的肩,想想又补上了一句交代夜花作战照常进行,让他继续准备出阵,他才恢复过来那么一点平时的模样,果然还是只有正事能让人正常一点,整天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会入魔的。

不过我大概早已经堕入恶趣了吧,所以已经没有关系了。

18

半个月的夜花夺回作战收获让人十分满意,已经临近尾声,全本丸的刀剑都达到了能够随时极化的强度,后面只是等待道具的问题,下个月的计划安排表也已经送了过来,是调查天保年间的江户城,寻找天保改革进程发生动荡的原因,简单说还是找出阻挠者并且打倒,只是这次的对手,所用的武器不是刀剑,而是爆弹,目标是在城中引起大规模无差别破坏,简直丧心病狂。

我读着公告,不由自主地开始思维发散,时政近几年对审神者的要求越来越高了,这种战局最关键的就是指挥和探测能力,作战反在其次,强大的灵力是十分必要的,危险程度也很可怕,我不认为我的刀们能近距离承受这种大型爆弹的伤害,一旦发生失误,后果无法想象。这样的战场,居然不是交给少数强大的审神者处理,而是让全体参战吗?虽然时政说作战参与并非强制,但是已经能够说明很多东西了。

虽然我的情报和探测能力肯定不算差,但现在只能在理论演算的水平上准备,我对着公告上的模拟图写写画画,又把天保时期的江户平面图摊开钉在墙上,从各个不同的路径切入计算,制订了复职以来最复杂的作战攻略,几十种路线分支一一铺开,确保每一种情况都在预料之内,我不能让他们出事。

从早上一直忙碌到傍晚,我终于将全部可能遇到的情况算了个大差不差,但是还要刀们也能充分按照我的安排行动,不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情才行,我谨慎地开始选择这次出战的刀剑,对江户城不熟悉的刀就算了,曾经在这里作战许久的极太队和极打队还是优先选择,德川刀们想必也是可以的,排除掉没有极化自保能力尚且不足的短刀和胁差,很快本丸跟江户城有点渊源的刀都被我喊了过来,人数还算不少,不大的日常居室挤了个满满当当,早知道就去大广间了。

本来是想叫他们来一起研讨一下攻击目标和具体行动方案,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群刀们对战略战术全然不感兴趣,纷纷表示由我指挥下令就可以了,连个想来当参谋官的都没有,真是让我伤透脑筋,不过想一想他们都是大几百年前的老古董,无论是室町时代还是战国时代,好像的确都不怎么讲究战法策略,所谓的兵法基本都是依靠武勇,武田信玄和上杉谦信那种本质上也是这一类,还是猴子出类拔萃,样样都很出色,幕末倒是有一位猛人土方岁三,但是他的那个刀,我不抱希望地看了一眼和泉守兼定,他正不知道在走什么神,看到我就跟被抓了包一样立刻正襟危坐,两眼发直目视作战图,算了算了,不要为难孩子。

论起纵横捭阖,翻云覆雨,我想本丸大概有那么几位跟随前主浸润多年,不乏这方面的才干,但是战术战略,战争勤务,貌似真的是一个都没有,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都是前主的锅。毕竟一期一振跟随秀吉时天下大局已定,至于和泉守兼定,还是那句话,不能对本丸年纪最小的刀要求太高,他能学个前主的扬沙迷眼勒脖子就不错了,我还能指望他个什么。

不过至少在算力分析方面,总该有几个刀能帮上点忙的吧,我的特长是洞察入微和知微见著,算力方面只能说是普普通通,算到后面又很疲劳,虽然坚持下来做完了,但是也还想让别人帮忙复查一下。这种纯算力的工作门槛并不高,如果找个棋手来,这点事情很快就做完了。日本的古围棋水平相当不坏,不知道本丸的刀们有没有擅长此道的呢?我思索了下,第一个就想到了德川家康,狸猫为人为政都是此道高手,他的刀应该也不会差,扫视了一圈面前的刀们,正好看到在靠近门边的位置,龟甲又用那种惯常的充满期待的眼神凝望着我,这位可是正统的德川刀啊,说不定就可以的,而且他的工作热情肯定没有问题。

“你们有人擅长围棋吗?需要的计算都是差不多的。”我先起了个引子,然后看向他,“我印象里家康的棋艺就很棒,龟甲你怎么样呢?”

像白菊一样优美的付丧神,突然露出了一种欣喜混合着绝望的扭曲表情,看得我心头一抽,暗叫不好。

“啊啊……主上大人,您终于想起我了,愧对您的期望,我没有跟随过家康大人,我是在纲吉公那一代才成为德川家的刀的——”

糟糕,记错他的前主了,我感觉无地自容,作为现任的主人来说,这实在太差劲了,而龟甲还在继续讲下去:“……但是我居然不能满足主人大人的要求,居然不会围棋……啊啊,这样的我连请求主上大人惩罚的资格都不拥有,请让我去修行吧,回来以后我就能够帮助您了,到时候请您务必尽情地使用我——”

“不用不用……我就是随便问问。”我赶紧息事宁人,看向别的刀,试图换个目标询问,“历代天皇也都擅长棋艺一道,鹤丸?啊,算了,莺丸呢?一期呢?你们在当皇室御物时有没有学下棋啊?”

鹤丸对着我露出一个搞怪的表情,莺丸轻轻摇了摇头,一期一振没有反应。

我又有点愧疚了,这三位大概也是没出过宫内厅的重门深户,可想而知那段日子有多难过,我提这个干嘛呢。

不过我还是没死心,又想了想几位前主的出身大体上会接触棋艺,或者自己也能沾上点边的刀。

“歌仙呢?数珠丸?江雪?三日月?髭切?”

某位源氏重宝被我点到名以后,露出有点困惑的样子,然后笑了。

“主人啊,虽然不晓得后来有没有变化,但是在我们那个时代,进入棋室的礼仪是不带刀的。”

好了我懂了,所以我本丸的刀就是都跟我一样,都属于只认得几个大字的,动脑子的事还得我自己来。

“那今天就散会吧。”留着他们也不顶用,我当机立断的宣布放人,一眼瞥见龟甲一脸绝望的表情,摇摇晃晃地往门外出去,还是心虚了。“龟甲?”我出声喊他,“晚上留下来吧。”

“是的主人!无论为您做什么都可以,被您过度使用而坏掉也没有关系!”果然他绝望的表情不翼而飞,立刻就推开别的刀冲了回来,就差扑到我身上了,我把他按在桌旁近侍的位置坐下,这个刀算是好哄的,除了糟糕一点也都还好,但是说起糟糕程度,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惜我喜欢的不是这种而是一期一振那样的,否则说不定我们也会很合拍。

突然想起来,今天我都还没有出阵,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在忙碌纸面工作,还是要出去转转的,正好打两场溯行军放松放松,回来再吃晚餐。于是我又联系了第一部队,忙忙赶赶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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