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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作者] 2025-08-10 18:18 5hhhhh 3500 ℃

11

准备许久的夏日连队战演练终于开始,然而第一天我就蔫了。

原因无他,以这次时政提供的对抗强度来看,无论是极化回来的骨喰还是三日月,都是被对面苦无一刀出局战线崩溃的结果,幸好这只是虚拟演练,但是交足了门票钱却换来队伍被按在地上摩擦,我还是有点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不是我家刀们的问题,还是夜战苦无太强,极打刀们虽然也不是对手,但是尚能自保,撑到极短刀出手解决,而其他的刀种,根本不能有效防御苦无在夜色掩护下隐蔽了身形的要害暴击,是我失策了。

安排了最可靠的药研带着极短刀们轮流去跟和泉守他们协同作战,我又预交了足够的演练场租用小判,想了想又给他们留了一袋子足够祸祸的特上水枪,这才带着一个还没怎么搞清状况的红发大个子太刀,匆匆忙忙往本丸赶。

是的,大包平在这里,我长出一口气,终于能够去见莺丸了,天知道以前每次从江户城下回来我有多心虚。

我把大包平直接带到莺丸面前,以优雅著称的御物太刀发出一声饱含喜悦的悠长叹息,那一刻我忽然理解了那则逸话,并非春日,却仍让人想起山樱与啼鸣的莺鸟。

没有打扰这样久别的重逢,我悄悄地离去并掩上了门,总算又了却一桩心事。

第二天,我正准备再度去演练场察看情况,莺丸却取代了近侍刀的位置出现在外间门口,而且久违地穿了正式的战装,见我出来以后点头致意,我有些意外。

“这个季节本应是放松心情品茶的好时候,然而您却愁眉不展。”还是像莺鸟和鸣一样的嗓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似乎比往日里多了几分轻快。

至于愁眉不展,我下意识想去照照镜子,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改变战局走向,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您无需执着于眼下的些许阻碍,依照平时的步调推进即可。”

“青野原的战线维持还是需要更多全能型战力,大包平说您已经取得所需的【凭证】了……请让我去修行,如何?”茶色头发的太刀,终于道出了前来的真正目的。

……可这恰恰就是目前我最放心不下的问题。

三日月所讲的那些秘密,像是难以下咽的苦果,梗在我的喉口。

极化虽然解放战力,但是会伤害刀剑的本源吗?

我一一找来所有极化回来的小短刀,仔细询问,一无所获,骨喰也被我问得事无巨细,仍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但是他们的极化修行,也没有和我发生什么额外的联系,和三日月那次,完全不一样。

到底是其中有更多我不了解的原因所在,还是三日月有独一份的与众不同,我现在完全拿不准。

思忖了片刻,我还是婉言回拒了他。

“一期一振昨天也向我提出要申请修行,我已经在考虑了。”

一期一振殿下啊,莺丸声音里似乎带了一些微妙的笑意,我不会和他争次序的,那么等他修行回来,下一个轮到我,如何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能再拒绝了。

送走了莺丸,我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演练场,我的近侍刀又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出现,将一小杯我惯饮的温茶放到手边,我端起来啜饮了一口,不若往日的清苦,是放了糖的。

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也总会做得无比妥帖和细心。

“不会有事的,只是去一些从前的地方旅行,我会每天给您写信。”

昨天晚上,他的确说过了,也被我拒绝了。

我望向一期一振,他的表情似乎从来没有变过,温柔微笑,平和到我几乎要怀疑,那一夜里那个情急失控的人只是我的幻觉。而三日月也说,那不过是他的记忆投影。

可是无论是我的眼睛抑或直觉都提示,这里面是有问题的。

如果极化的话,他会也遇到三日月那样的事吗?

无论是作为刀剑的强度,还是意志的坚韧,三日月历经千年,奇迹般地保持了完整未损,但他遭遇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已经不一样了。

秀吉视他为天下重宝之首,却将他磨短,而我的爱,让他在时政那里受苦。

他怎么这么不幸,遇上的都是我们这种人。

这是最后一次,让他离开我的视线。

等他回来以后,我再也不会放过他。

12

一期一振的信按时寄了回来,我松了口气,信的内容除了报平安和说在大阪城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但是仍有一些让我感觉不自然的地方,在收到后两封信之后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既然自己研究不出个结果,我干脆叫来了三日月。

这里面大概还有一些他想和您说的话,但不是和现在的您吧,有一个神力设下的封印。三日月如是说。

那解除封印的方法是什么呢?我追问。

可能是某些条件,或者——三日月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我突然想起他以前送行骨喰他们出门时所讲过的话,心头警铃大作。

你要是敢说那个字,是想看阳炎的样子吗。我伸手抓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本体刀,入手又沉又冷,这些刀的心肠都那么冷硬吗。

——或者放着别管便好,他既然肯写给您,自然会有一天让您看的。

……总觉得似乎被他耍了。

我悻悻然松开手,手心的汗又湿又冷,三日月把本体刀拿了回去,站起身。

一期一振的话,还是不用担心,您知道的,他什么都经历过,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虽然等待的过程着实煎熬,不过他的确准时回来了,传送阵传来熟悉的灵力波动的刹那,我站起身来,向过来汇报演练工作的和泉守、大俱利、同田贯还有药研匆匆地说了句今天到此为止,就飞奔了出去。越过参差的石阶与浮桥,水边的花菖蒲在夏云和艳阳下轻柔地摇曳,那个人就静静站在花与水的尽头等待着我,我一下子就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他。

好满足的感觉啊,我早就该这么做了,我之前到底都在折腾些什么呢。

“一切都好吗?”我心满意足地松了手,退开了一点,仔仔细细地看他,“新换的衣服很好看。”

他波澜不惊地把手放到我的头上,戴着手套的细长手指轻轻顺着我的头发,眼里是宠溺的神情,这个表情我十分熟悉,他对待弟弟们时就是这个样子。“您喜欢就好。”

“之前不小心受的伤恢复了吗?”他空着的那只手捉住了我的左手,握到面前,声音突然有点紧了,“……这是什么?”

我把手缩了缩,他看的也太仔细了,那是我为了防止这几天再发生上次那种大战,我灵力不济,打灵力增幅剂留下的几个针孔,好在没有用上,谢天谢地。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敷衍了事,抽回了手,“极化回来得到了新的力量吗?我想看一看。”

“如您所愿。”他微微躬身,像往常一样,错后半步跟随在了我的身后。

战场,自然还是现在双方冲突最为激烈的,青野原。

13

太刀的极化,并没有我一开始期待的那么好,也没有连队战时担心的那么差,总体来说,中规中矩。

能力上限的确极大地提高了,但是实战中力量和速度也没有太明显的变化,防御水准也是一样,磨炼经验与战技的日子还在后头。幸好现在有了小白山,否则青野原的战斗损耗,真的会让我沦落到回去拿时政的低保。

不过确实没有什么明显的短板,这一点我还是很满意的,之前最难搞的就是他们脆弱的小身板,现在血条也都长得很了,以后一期一振被我玩的时候可以玩久一点,我好多兴趣都还蛮糟糕的,怕他扛不住。

而且这个进步空间也挺大的,我在内番表上直接写上了一期一振和三日月宗近畑当番直到生存加满为止,又记了个每天用灵力按时下雨浇水刮风授粉余下时间晒足太阳,既然我有这个能力,总不能累着我的刀。

就是不知道这样子生存他们到底加不加得起来。

现在最主要的任务,还是给他们把经验和练度带上去,简单来说,出战。

最适合现在的作战地点是阿弥陀峰,但这地方我不太想去,之前脱衣大赏的噩梦还在,而且又没有小龙景光。

忘了说了,阿弥陀峰战区长年以来被审神者圈子谑称为脱衣大赏,青野原极大的战斗强度让任何刀剑都必须全力以赴,对敌时多多少少受伤也是难免,已经顾不上穿着多么整齐了,若只是这样的话还好,但是阿弥陀峰之所以被重点提及,是因为那里是敌薙刀的主要营地,这些暗堕变异的薙刀虽然战力算不上强,然而出手奇快,最喜欢的作战方式就是先手大范围偷袭我方部队,嚣张得不得了,而我们这边心高气傲的刀们也容不下吃这点小亏,争先恐后地爆出真剑,一场战斗下来个个都跟丢了刀鞘似的,反正我是相当看不下去。

但是没有办法,毕竟是工作,忍一忍也要做。

果然这地方总是会出幺蛾子,我十分费解,为什么一期一振他在这居然状态奇佳,一路从极打刀大队里面抢誉,要知道极打队在饱受夜战苦无的魔鬼训练之后,战力已经突飞猛进,显然比他高出一大截,但他就是能次次在敌我交锋之中单骑冲阵,长驱直取敌方部队长,这种打法看得我眉头紧锁,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杀疯了的刀是拦不住了,单独他一个这样其实没什么关系,我也看顾得来,但是很快就会跟同伴大部队脱节的,到时候整体配合的作战节奏乱掉了,势必陷入苦战甚至被迫撤退,就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了。清完眼前可见的这波敌人,我一把扯住了三日月,让他换任队长,控制一下作战的节奏,简单说,拦着点一期一振。

三日月深深看了我一眼。

“这里是阿弥陀峰啊,主人。”

很快三日月也不听我的了,他也杀疯了。

我看了一眼战场上的刀们目前都没有危险,敌人也应付得来,惆怅地在峰顶的神社大门口蹲下,这位置很不错,居高临下,视野开阔,战斗就集中在前往峰顶这里的主坡道上,敌人从街道两侧的民居里不断出现增援,阻碍刀剑们抵达神社,这算不上苦战,但的确是鏖战。

“猴子啊,”我没有回头,仍然目不转睛地关注着战场上刀剑们的情形,“你家的一期一振,当然现在是我家的了,可真是好难搞啊。”

身后以丰国为名的神社里,一期一振的前主,那位传奇一生的太阁,无声无息地沉睡在其中深处。

“我们已经在许多个时空,见过许多次了,宁宁她总是那么漂亮,每次见到你,她都在陪着你。”

北政所的遗骸,也永眠在须臾之畔的,不为人知的地下。

“想跟你抱怨的事情太多了,就说现在吧,”我站起身,准备随时出手开结界分割战场援救,敌军的强者已经出现,我的刀们也开始爆真剑了,“你看一期他那是什么啊,之前还好,只是丢掉外套,但是你看看他现在……他说他之前回大阪城去换衣服了,这都什么衣服啊,一碰就爆成这个样子……有伤风化。”

“等他跟我回现世以后,我一定要给他穿严实一点,大庭广众的这像什么话,我还是挺传统的。”

“也不排除他们粟田口家都是那样子吧,武家的刀就是行事太直接,他还跟我说是受了你的影响,他怎么就不能学学三日月呢。”

“……话说,三日月不会让我打脸吧?我突然想起来,他变强以后的真剑我还没见过,他真的变得好能闪啊,跟一期完全不一样,他总是会在合适的时候做正确的事呢。”

战况更为胶着了,却仍缓慢地向峰顶推进,残败和灾祸的暗堕气息陡然增强,出现的是暗杀石田三成的溯行军首领部队,战斗进入了最后的终点。

“……我就不该对他们有什么期望,”我极力压制着想把目光从战场上移开,准确说是从正在爆真剑对敌的三日月身上移开的冲动,“……宁宁你怎么教育的刀啊,就让他脱成这个样子……我不行了,我一点也受不了这个。”

阿弥陀峰的顶上卷起凉爽的山风,风声穿过神社的黑漆大门和掩着唐纸隔扇的庵堂,带起细碎的风铃响,像是男子和女子的轻笑声。

战事已了,我散去蓄势已久的防护结界,等着我的刀们上来找我。战斗还是很顺利的,全部损失就是最后那个大块头扫掉的两个刀装,我的刀们(除了衣服)并无大碍,果然如同事们口口相传的,这里是个适合练级的好战场。

一期一振走到我身边,呼吸仍然急促,战斗的杀意缓慢地褪去,开口时已经几乎像是平时的样子了,“您后面的安排是?”

我把头扭过去,努力做到不去看他,望向神社悬挂着千成葫芦的黑金色唐门,“我跟秀吉和宁宁他们,聊了会天。”

“……然后?”

“他们说以后我们不用来这边了。”我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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