讴歌圣国 第一章 六节 信徒们

“人民信仰国家，所以帝王把国家的概念引入自己的身上，告诉人民要爱着帝王才是爱着国家，现在那些基督徒和僧人们也学到了这一套，在22世纪之后，那些宗教信仰就已经被被金钱湮灭了，那些信徒不会生气的，因为他们的神成为了商品，给予了他们金钱。” 格林转动着刀刃，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警察局里收起刀刃。

“左瞳世，你回来了，去哪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回信，我们接到新案子了，这次是政府给我们的案子，我们要找到被绑架的国防部长，近期那些人们越来越嚣张了，真是无视正义的混蛋。”

秦娜指着影像里面那些作案的乞丐们，显得极为厌恶，她在那些事件之后已经完全麻木了，在反复几年的案件中，失去了那些重要的东西，她不会再对那些底层人民有任何一点怜悯。

“那正义还真是不错，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了正义淹没在人民的怒火里面？”

“那些是他们无知，你之前不会和我谈这些。” 秦娜不想理左瞳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去。

“哈哈哈哈哈哈，有趣的女孩，可惜你要因为这副身体堕落了，世间的人都会凝视着你的悲剧之喜。” 格林凭着左瞳世的记忆走入自己的办公室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关于这个案件，摄像头都清楚的记录了一切，受害者只是去垃圾桶扔垃圾，紧接着被手抓进去…是女人的手，她们并不平凡，拥有瞬间移动的能力，搜查定海市周围一切可能存在乞丐的地方。” 秦娜在会议室里对那些警察说道，“凶手绑架国防部长一定是想引起轰动，所以他们不会离开定海市，现在封锁定海市。”

秦娜带着那些警察闯进纪霄宸照顾孩子们的院子里，警察们提着几个在地上玩的孤儿随意的扔在一边。

“呦，意外惊喜，物流公司的点火还有那些死去的魔女和警察，你可是罪魁祸首。” 秦娜举起枪对准逗孩子玩的纪霄宸。

“抓我？你对孩子做出那些事情的话，我怎么可能会乖乖跟着你，他们犯什么错了？没有挡你们路吧，再看看你们脚下踩着的孩子们，他们是怪物吗？” 纪霄宸握紧拳头。

“那些烧死的魔女，和厂子的老板，还有我们的警察就不是人命吗？如果你没有杀了他们，我们就不会找上门，这些孩子也不会因此被你连累。”

“他是清白的啊。” 男孩和格蕾丝跑出来为纪霄宸辩解。

“咚！” 格林拔出机械刀把一个孩子砸碎，“一起杀！对匪徒没有什么好说的！” 格林操纵左瞳世命令道，那些警察听令开枪。

子弹被幻影白泽刀展开的屏障阻挡，格林给那些子弹控制，那些孩子被子弹穿透。

“羽雅，给我按住左瞳世，所有人！你们听她的还是听我的！” 秦娜有些急躁的指挥，那些警察想控制发疯的左瞳世时，纪霄宸也冲过来一拳砸在秦娜的脸上。

“哈哈哈哈哈，你很正义？你的手下杀死了孩子们，你敢为这份罪恶承担责任吗？”

“你疯了吗？你们自己犯的错，凭什么让我来承担这些责任，谁会在乎那些孩…” 秦娜话没有说完，她想到了那些，纪霄宸连续几拳把秦娜的牙打碎打飞，握紧了拳头砸在秦娜的腹部。

“你活该。” 纪霄宸拔出羲和剑想要结束，羽雅的手里蔓延出深红色的动物替秦娜挡住这一击，深红色的血液被羲和剑贯穿闪耀消失，羽雅把秦娜拽到自己身边。

“看啊！警察不会在乎穷人的命，你也不会在乎那些孩子，对吧，那正义，公平吗？” 左瞳世甩开那些警察，乐呵呵的走到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秦娜面前。

“是我的正义就好了，那些孩子们迟早也会因为贫穷犯罪的，也会因为生存不下去犯罪的，他们死了不是因为我在乎他们，而是这些警察不听我的命令。” 秦娜握紧拳头，吐出那些被打碎的牙，鲜血如瀑在嘴里流着，滴在地上。

“你是个人渣，你是个混蛋。” 纪霄宸的杀意渐起，握紧燃烧着蓝色火焰的拳头，眼神从刚刚的憎恨变得极度凶狠，逐渐趋向于野兽，银白色的钢麟覆盖全身，头发全白变长被发簪收束，蓝色的瞳孔凝视着所有警察。

蓝色的光刃在那些警察的胸口浮现，贯穿那些警察的心脏，血液从那些警察的胸口喷涌出来，这些纪霄宸仿造羲和剑造出来的实体光刃，自然是可以被装甲什么的物理方式抵御住，只不过这一切太突然，那些警察也没有意识自己会有这一招。

“呃呃呃……” 秦娜捂着胸口，被羽雅用机械手术包暂时止住血，狼狈的带离了现场。

“周破晓的模样，和那个女孩差不多的样子，真是有意思，这是周破晓的孩子吗？” 格林看见纪霄宸的时候，凭借之前那些记忆，觉得有点惊讶，随后转身跟着羽雅他们离开了。

“周破晓？” 纪霄宸挠了挠头，恢复正常的模样，流着眼泪捡起那些孩子们的尸体，“大家，把他们埋到土里去吧。”

“不用救我，都会犯罪，我迟早也会犯罪，我迟早也会…” 秦娜大惊失色，说话慌张到胡言乱语的地步，和那些警察在救护车上，很多警察都因为治疗无效死亡了，只有秦娜因为治疗及时，勉强补上了心脏被火焰烧穿的那巨大的缺口。

几天后，1月18日。

“原来这是乞丐们的生活吗…” 长华夜身上的那些衣服也早已经脏乱，今天又是劳累的一天，她今天跟着陈天骄和周破晓一起捡今天吃的那些食物，可谓是尽心尽力，和之前大小姐的条件比起来，长华夜才明白自己过的有多么幸福，哪怕只是当傀儡。

“当然啦，那些警察已经开始自己的全城搜索了，我们要把你当做诱饵，真是的，原本那天晚上就可以实行，就这样打乱我。” 周破晓想起那天晚上的熊熊火焰，显得很是恐怖。

天色渐晚，周破晓把长华夜套进麻袋，和陈天骄一起在那些霓虹灯的缤纷中爬上定海市的高塔，陈天骄用烛龙系统得到了广播权并变声。

“全城市的走狗们，国防部长就在这里，就在这高塔之上！” 周破晓把麻袋挂上绳索，把麻袋割出一个窟窿，露出长华夜的脸。

那些警察声音都往高塔那边赶去，周破晓和陈天骄披着一身黑色的塑料袋，那些塑料袋在他们的灯光下反射着光芒，高塔上的风吹动那些塑料袋呼呼作响，他们的中间就是他们一直期待的国防部长。

“如果你们不出兵进攻新武来保护我们这些人民的话，我们就把你们的国防部长从高塔上扔下去。” 周破晓用陈天骄的烛龙当传声器，声音响彻整个城市。

“边境在被新武部队频频侵犯，新世难道是条只会叫嚣的狗吗？要看着那些百姓死去不管吗？那些自认为有钱的阶级，你们也躲不过去，底层死完，就是你们的苦难，你们不要觉得自己在中产里很安逸，新武一旦入侵，你们无处可逃。” 周破晓想了一下，也的确如此，克鲁克是极其讨厌正常人类的，新武只会把他们变成奴隶。

“你们只有出兵，我们才会放下你们的国防部长。” 周破晓在高塔上喊，那些高楼上都被布置了狙击手，时刻待命，那些警察们对着周破晓和陈天骄她们喊话。

“你们就是反动分子，在这里蛊惑人心，我们是出兵了被击败的，人们不好好的工作生产报效祖国，反而做这些偷鸡摸狗之事。” 秦娜伤好没多久，赶过来就布置了这场行动，在国防部长的那些惨叫下，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

“然后，操纵定海市的导弹。” 周破晓邪魅一笑，让陈天骄的烛龙系统发射定海市的导弹，砸向那些在高塔下聚集的警察们，警察们如当初杀死的孩子们哀嚎起来，他们四处奔逃着，跑到哪里都是被轰炸的火海，甚至波及到那些无辜的人群。

“新武来临的时候，你们会和现在一样悲痛，你们的家人和你们都在葬身在火海，现在我所做的只不过是让你们在麻木里死去，这不是犯罪，而是堂堂正正的，对我所在的国家的政府宣战，和新武勾结够了吧。” 周破晓用白泽刀挡开那些狙击枪子弹，推下国防部长，陈天骄和周破晓假装中弹坠下高塔。

“部长！” 秦娜解开麻袋，硕大的黑洞在麻袋里面展现，秦娜反应迅速向后退了好几步才躲开黑洞的引力，长华夜以关节处的獠牙倒钩在高塔上，注视众生，银色的长发在风中飘动，胳膊和双腿膝盖关节长出钩子一样的獠牙，紧紧的钩住，嘴里是小小的黑洞。

“部长，您？” 秦娜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场景。

“我才不想回去，回去做他们的傀儡，我想明白了，你们请回吧，所有人，不必再找我了，新世不会出兵，所有人，自求多福。”

长华夜对着那条小烛龙，向全城的人们坦白，经过这些天的思想工作，她想通了，无论是自己畏惧死亡，还是自己面对死亡，新世人民都逃不过这些，不如直接坦白真相。

“您在说什么，部长…” 秦娜呆住了，长华夜也看到了人群中落泪的芬里尔。

“我说我，不会奉陪了。” 长华夜钻入黑洞里面，躲开后面军队的炮击，然后从芬里尔面前展开黑洞，抱起芬里尔钻入洞里逃出大众的眼线。

这下所有的警察都沉默了，秦娜也惊呆了，接下来是那些军队的事情，他们必须找到长华夜，防止她传播更多事情。

“然后是我走…”

“这次换我吧，相信我。” 陈天骄从回忆中回过神，假装一瘸一拐的站起来，站在那些警察的面前，秦娜眼尖看见了，率先过去把陈天骄抓住。

“你是什么来头，说…” 秦娜说不出话了，那是陈天骄，虽然自己和她不太熟，但是自己绝对认得她这副面孔。

“喂，这个该让我们带走了。” 一位军官，她正是欧利莱，全身装甲武装，根本看不清她的模样，几名士兵从秦娜手中抢过人，然后整片黑色的障壁被掩盖，陈天骄被秘密押上了一辆车。

“奥歌，你造就了魔女革命和后续最著名的杀人案，是不可多得的高手，我也是惜才的人，我给你一座公司的力量，和一个你这辈子都想不到的东西。” 欧利莱的装甲头盔紧贴着陈天骄，很显然她早就渴望陈天骄这种高超的杀手。

“你们不调查国防部长了？”

“我们知道国防部长肯定被保护的很严实，我们会改造你现在的脑子，改造你的思想将你重新作为一个专业的杀手，赋予你全新的力量，让你亲自杀死国防部长。”

“呵，我只会忠诚于一个人。” 陈天骄轻蔑的说道，什么也不用看，都能感觉到在欧利莱装甲头盔下的笑脸。

“你会爱上的。” 欧利莱低声说。

在一旁的天卡因特微微一笑，她并没有跟随大家登上国际号或者序秋方舟，在那些事件接连之后，她成为了新世的士兵，和欧利莱在一起，一直在等待混进公司，把乌特拉救出来的时机，现在也能有机会救一下周破晓身边的陈天骄。

“老师傅，您走错地方了，这森山老林里怎么会有少林寺呢？” 墨渊易和陆天木跋山涉水，终于到了自己认识的地方，只见一个身穿破衣服的老和尚要去少林寺。

“这地方是老的，也是大家的，那地方才是新的少林寺。” 老和尚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指向远方的大高楼，“少林寺”三个大字在霓虹灯牌上闪耀着，隐约还有很多女生的歌声。

“哎，我记得我家以前，那边的高楼还没有，那个少林寺拆了吗？”

“早没有真和尚了，你要到寺庙里休息吗？”

“嗯，当然，我们的医疗车坏了，是征战回来的小士兵。”

“噢噢，我那里有修车工具，那座少林寺的和尚都吃不了苦走了，现在算是我家，里面常备着各种工具，也好帮助在山上面迷路的人。” 老和尚和墨渊易一起登上了不远处的寺庙，陆天木在医疗车那边等着。

“我不打算搞平均主义了，你们还要在各方面逼着我搞什么平均主义。” 梅琳达用自己基座上面剩余的眼珠细胞控制了所有人变成自己的奴仆，将基座安置在这个家里，走出了家门。

“接下来，就是帮一帮大家了，田茉终…此时此刻，你应该去哪呢？”

“啧，原来要这样指挥，大局没有顾全的话，拿到蝇头小利也不行啊。” 田茉终在黑暗的小巷子里学习着各种指挥的方法。

“这是哪？” 陈天骄全身都是锁链，来到了一所地下监狱，到处都是人骨做成的骨柱，上面绑满了许多穷凶极恶的杀人犯，那些骨柱围绕的中心是更大的骨柱，骨柱上面是许多插满了刀片的断臂残肢，那些断臂残肢的中心有什么在跃动着。

不是黑暗，也不是恶魔，更不是人类，什么也不是，那是一股来自于外界的力量，那些杀人犯的大脑供给着它，以它为神，世界上那些死去的、没死去的杀手都聚集于此，无数艺术一般的杀戮理念在他们的脑海绽放。

“放心，你才是主角啊，他们加起来，都没有你杀人最多。” 欧利莱贪婪的望向那骨柱上的跃动的玩意，它呕吐出许多黑色的刀片，每一个刀片上都沾染了血迹。

走到很近，才看到那上面是一只握着刀刃的手，胡乱挥舞，每一次挥舞，都能造成这些杀人犯的一次死亡，然后这些杀人犯因为他们的杀戮理念复生。

“刻尔·奥·刻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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