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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晴,宜扭轉運勢(R),1

[db:作者] 2025-08-10 18:15 5hhhhh 4950 ℃

01

  「喂,我待妳不薄吧。」

  流浪者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熒要將他軟禁起來。

  雖然他言行是刻薄了一點,但這種刻薄不分敵我,十分平等。他自認給了旅行者不少特殊待遇,接受她取的名字、陪她四處找貓跳菇完成無聊的委託任務。

  兩人甚至在他生辰當天,從朋友關係進展為戀人。

  但打從幾天前,他從一陣昏睡中醒來後,就被軟禁在塵歌壺裡。熒送給他的洞天關牒被拿走,也找不到旅行者背包裡的壺。雖然能在妙香林四個區域自由走動,但除此之外,他哪都去不得。

  人偶不需要睡覺,就算有,也只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人類,就像他百年前在踏鞴砂學習呼吸一樣,一切生理反應都是刻意控制、刻意為之的。

  本就不存在「突然昏睡」這一狀況。

  一定有哪裡出了問題。

  記憶產生斷層讓他很不快,旅行者這幾天若無其事噓寒問暖,更是令他感到莫名其妙。熒把藥吹涼,送到少年唇畔,散兵冷著臉推開她的手。

  「我不喝。」

  「這是止痛藥,不喝的話,待會有你受的。」

  「回答我的問題,妳把我關在這是什麼意思?」

  熒不厭其煩地拿起調羹,「我第一天就說了,你的身體出現不明故障,納西妲已經召集教令院的學者,在研究出修復方法前,希望你先待在我這裡。」

  「我要去見她。」

  「我給你看過她的親筆信了。」

  納西妲的信--

  嗡。

  大腦深處傳來一陣陣劇烈抽痛,眼前出現花白雜訊,散兵嗚咽一聲,向前靠在熒的懷裡,痛得抓住她的衣袖。

  看吧。熒喃喃道。她已經提醒過了。

  這頭疼每天要發作兩到三次,這段時間照顧下來,熒已經找出規律,能精準在他發作前熬好止痛藥,餵他喝下。

  只可惜今天流浪者特別不配合,耽誤了用藥的時間。

  他痛得身體直冒冷汗,牙關發顫。彷彿大腦深處有顆未爆彈,隨著呼吸膨脹、幾乎要鑽破頭殼。過去下探深淵被折斷手腳的痛,與此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

  他無意識地往熒懷中靠,抓皺了她的裙擺。

  熒輕聲哄道,「忍一下,等藥效發作就好。」

  「……不准騙我,誰都可以,唯獨妳不行……否則,我殺了妳……」

  「好,我答應你,我不會說謊。」

  美麗人偶的臉頰淌下淚水,熒輕輕擦去,將散兵如新生兒般摟在懷裡,讓他靠在自己柔軟的腹部,指尖輕輕揉捏他的太陽穴。

  不管再怎麼疼痛欲狂,流浪者始終沒有傷害過她。

  她抿了口湯藥,已經涼了,怕苦的她皺起眉,抬起少年的下巴,將湯藥嘴對嘴分次灌進散兵口中。她的動作駕輕就熟,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她擦乾淨流浪者唇角的藥漬,隨著水珠落在他頰上,熒才發現自己哭了。

  他本不該遭受這一切的,本該自由行走於大地的。

  如今卻被她軟禁在這裡,施以療傷為由的囚禁。

  確認流浪者睡下後,熒走到屋外。

  這是她和流浪者單獨住在塵歌壺裡的第八十天。

  妙心林植被濃密氣氛靜謐,綠意盎然,四棵彌亙樹圈出一片林蔭,樹影扶疏,景致優美,遠處闢了幾塊田引水灌溉,其他區域還有魚池和畜圈,自給自足不在話下。

  樹下擺了副桌椅,熒拿起青色籤筒,把玩著御神籤。

  還記得上次在鳴神大社抽到大凶,就是流浪者幫她掛上御籤掛的,他譏諷說什麼破神社,只有蠢蛋才會相信這種機率主導的結果。

  如果她這麼無聊的話,他這位秘密之主倒可以親自替她預言未來。

  流浪者借熒的劍,砍了幾根夢見木,由他親自削木成籤,再用青色染料按衣袖飾紋繪製籤紋。與鳴神大社不同,他並非使用吉凶劃分運勢,而是用天氣。

  每一支籤都是他專門為熒設計的,也只有他能解籤。

  --今日陰,嗯,我心情好,就勉為其難陪妳一起去做任務吧。

  --今日雨,帽子拿去,免得被雷劈到海裡,還得連累我去把妳撈回來。

  然而擅自洩漏天機,是會折壽的。

  親自降下神諭的流浪者,遭到了報應。

  

  

02

  「醒了?」

  「我不喝。」

  少年從睡醒就沒給過熒好臉色看,無視她端來的湯藥。

  每次喝下去就會昏睡,他終於發現了這藥的問題--美其名是止痛藥,麻痺神經知覺的同時,也會讓他大腦昏昏沉沉,將真相越推越遠。

  見他冷漠防備的樣子,熒把調羹湊近她自己的唇。

  「這真的是止痛藥,不信的話,我喝給你看。」

  湯藥一入口,就讓她苦得皺起臉,納西妲說這能延緩散兵的磨損症狀,但不知道人類喝了會怎麼樣……

  她的下顎突然被散兵捏住,力道之大宛若將她視為仇人,少年堇色的眸慍怒不已,森冷的聲音從齒縫迸出。

  「吐出來。」

  熒偏要在他面前將湯藥嚥下,她吐吐舌,「看,我都說了沒事。」

  她當然不會有事。

  饒是那時--博士拿她要脅散兵乖乖就犯,一石二鳥取得她這名降臨者的身體數據,往她身上注射各種藥物,她都捱了過來。

  意識一恍惚,露出破綻的熒被散兵含住了唇,尖牙一咬,唇瓣破皮出血。

  少年扣住她的後腦杓,舌尖強行敲開牙關,以往他的吻總是帶點試探,放肆中不忘溫柔,如今目的明確,為了掃光她口中殘存的藥湯,顯得不耐而粗暴。

  結束這一吻,熒差點喘不過氣,她癱軟在少年懷裡。

  「……我只是擔心你。」

  「少廢話。」

  流浪者拿過碗一口飲盡,再將碗底朝下展示給她看。

  「喝光了,小吉祥草王的信在哪?」

  「房間桌上,門沒鎖,我去洗碗,你慢慢看吧。」

  他們成為戀人後仍是分房睡,但熒的房門沒再上過鎖。

  流浪者逕自走進去,床頭櫃上有一對依偎的紫髮和金髮人偶,是他送給熒的生日禮物。如今想到她莫名其妙的態度,他就越看越不順眼。

  他動手把兩個人偶分開,再轉過頭,便看到桌上一疊厚厚的信。

  每一封署名都是納西妲,鉅細靡遺地記錄著有關流浪者的身體研究進度。淨琉璃工坊關閉之後,還留有不少當初用來建構正機之神的部件,恰好用來當作研究材料。每封信後面還附上詳細的拆解設計稿、零件組裝測試等程序圖。

  只能說毫無破綻。

  信件似乎常被翻動,邊緣微微翹起。

  流浪者隱隱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訊息。

  廚房陡然傳來器皿破裂的聲響。

  熒正在撿拾破碎的杯盤,流浪者的衣袍和白襪足尖映入眼簾。少年單膝跪下,制止她的動作,「把手給我。」

  熒若無其事地將手放到他的掌心,手臂微乎其微地發顫。沒事的,只要照納西妲說的做,就不會被讀到心了。散兵翻看她的手掌,看見食指內側一道冒血的割痕,眉頭一擰。

  「呵,就妳這樣笨手笨腳的,還想照顧我?」

  散兵握住她的食指逼出殘血,傷口遭到擠壓,熒微微皺起了眉。

  「……嘶,你幹麻啊,好痛。」

  「痛才會長記性。」

  「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哄哄女朋友嗎?」

  「怎麼,妳以為我會溫柔含住手幫妳止血?我看妳是讀太多八重堂的低俗輕小說了,那樣做只會感染。」

  流浪者用紗布幫她包紮傷口。

  熒知道他已經看完信了,試探問道,「你現在相信我了吧。」

  「……嗯,姑且相信。」

  流浪者替她撿取地上的碗盤碎片,連眼都沒抬。人偶的材質堅韌不易受傷,收拾的動作比她乾脆多了。

  一邊嫌棄又一邊照顧人的少年,看起來就和平時沒有兩樣。

  散兵剛才握住她的手時,試圖讀心交流,卻得不到什麼有用資訊。

  --「阿散跪下時露出的小腿白白瘦瘦可太好看」、「他主動牽我的手是不是總算氣消了」、「故意搓痛我又幫我包紮肯定是心疼我了吧」等等諸如此類情感豐沛的獨白不斷向他湧來。

  欲蓋彌彰、不知羞恥。散兵在心中罵道,紅了耳尖。

  

  

03

  每隔一段時間,熒就會離開塵歌壺,去與納西妲討論修復進度。

  為避免流浪者一個人無聊沒事做,熒列了一張家具清單,並把王樹瑞佑掛在少年胸口,要他去明思台蒐集木頭造家具,還派了影狼丸跟著他。

  影狼丸那隻狗,渾身上下充滿了稻妻元素,流浪者看了甚是礙眼。

  他百般無聊地扔出風刃,想要趕跑牠,影狼丸咬著刀哐哐挨了幾刃,被砍翻在地,雙腳蹭了蹭地板站穩後,又屁顛屁顛地跟上他。

  嘁,真麻煩。

  笨得跟某人一樣。

  流浪者並不遲鈍,他早就看出了熒的心虛和愧疚。

  她做了什麼?

  但那又如何?

  流浪者抱著成堆的木柴扔上貨車,他坐在樹墩上,眺望碧藍如洗的天空。塵歌壺四季如春,沒有稻妻的雷雨,沒有至冬的風雪。熒走在前方,為他創造了不受打擾的一方安寧天地。

  不必再流浪了,這種平靜的生活,不正是他過去一直嚮往的嗎?

  沒有哪個凡人願意活在紛爭之中,劈柴種田春暖花開,與她一日三餐兩人世界,也沒什麼缺點。

  夕陽西斜,流浪者完成了熒交辦的清單,在頭痛發作前喝下止痛藥湯。影狼丸貼在他大腿側,嗷嗚一聲蹭了蹭,彷彿在替熒守著他,挺有靈性。

  看在一樣都有帽子的份上,流浪者給牠做了一頓活力喵飯。

  「汪!」

  影狼丸吃到一半抬起頭,朝錨點方向吠叫。

  白光乍現,空中浮現女孩身影。熒一落地,便抱著腹部跪在地上。

  「散……」

  女孩掙扎哀鳴,雙腿間淌下血滴,流浪者大腦空白一秒,接住她後打橫抱起,蓮花斗笠化為風輪,以最快的速度飛向遐思地主屋。

  流浪者曾經連結虛空灌輸了無邊知識,搜索片刻後,解開她衣服的動作僵住。

  不是什麼嚴重外傷。

  只是來生理期了。

  那血染紅流浪者的袖子,他索性脫掉外衣,只留一件黑色無肩緊身衣。他把熒的白裙扔進木盆浸泡搓洗,又打了水來擦地板,動作乾淨俐落。

  熒昏昏沉沉睡了半天,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夜幕降臨。

  流浪者閉眼靠著牆,纖長睫毛在臉上投下影子,眼角的朱紅格外艷麗。

  熒看出了流浪者正在忍受頭疼。

  她的聲音很沙啞,「……阿散,你該喝藥了。」

  熒見他沒有反應,便掀開棉被下床。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也做了適當的保潔措施,兩人雖然沒有進展到最後一步,但該看的該碰的都沒少,熒臉紅了一瞬,輕咳一聲便要去開門,被散兵從身後拽住衣領拖回床上。

  「閒不下來是不是?」

  「我只是想去拿藥……」

  「我看該吃藥的是妳,天天上山下海的旅行者,身體怎會如此孱弱?」

  「大概最近吃太多冰了。」

  竟敢拿這種理由塘塞他,散兵氣得想罵人。

  「呵,我今天偏不喝,就陪妳一起疼。」

  「跟我置什麼氣,你是小孩子嗎?」熒擰眉,「別拿身體開玩笑,我的吩咐全當耳邊風了是不是?」

  熒再次直起身,流浪者按住她的肩膀制止,目光煩悶。

  「我喝過了,在妳回來不久前。」

  流浪者看心情回答問題,但從不說謊。

  「好吧,那--」

  熒拍拍自己的腿。

  「作為獎勵,來,躺我腿上,我幫你按一按。」

  止痛藥並不能完全舒緩流浪者的疼痛,在她的撫觸下,殘留的鈍痛感得到了緩解。他閉上眼,輕輕吐出一口氣。

  此刻的流浪者顯得纖弱而易碎,熒低頭吻他,一手探入他的純白衣襟。少年從不是被動順從的一方,反過來將她扣在床上。

  「想偷襲我?」

  「我難受,你頭疼,我只是想做點我們都會舒服的事,就像上次你幫我按摩一樣……如何?」

  熒抵在他的肩窩上輕輕一蹭,平時她袖套穿好好的,流浪者這時才注意到熒手臂上的細密疤痕。

  「這什麼時候留下的傷?我怎麼沒印象?」

  「前陣子在沙漠被愚人眾暗算了,已經擦過藥了,就是淡得慢一些。」

  「那時小精靈沒跟在妳身旁?」

  「她在啊,但你也知道,她最大的用處,就是幫我搖旗吶喊,或是把我拖去七天神像療傷。」

  流浪者頓了頓,握住她的手腕,眸光一黯。

  「……熒,我想出去。」

  想保護她,把所有傷害她的人碎屍萬段。

  「乖乖喝藥,等傷養好了我們就出去。」

  他冷笑,「哄小孩呢妳。」

  散兵是何等心思細膩之人,停藥的間隔拉長之後,他肯定會察覺端倪。旅行者自知說謊技巧不高明,只能在他試圖讀心或套話時,用其他方式轉移注意力。

  用真心話掩蓋殘酷真相,致使散兵無法繼續往下抽絲剝繭解讀她的心思。每一次碰觸熒的內心,就會聽到她一聲聲呼喚著他的名字。

  例如,她說想要他的碰觸。

  例如,她說他想要他的吻。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發情了。

  熒的體溫比他還高,連帶溫暖了人偶偏低的體溫。她跨坐在散兵腿上,解開他的腰帶,細密的吻往鎖骨延伸,隔著透膚緊身衣含住他胸前的紅果。

  在熒的挑逗下,被她碰觸的地方激起陣陣酥麻感,有效掩蓋了頭痛。早知道愛撫這麼有效,應該要天天做,這樣一來,他就不用喝這麼多湯藥。

  原來情欲像病毒,是會傳染的。他本以為自己能控制情欲,卻徒勞無功。

  喉嚨乾裂似行走於沙漠的旅人,妄圖用毒藥解渴。

  討好他就討好吧。

  這世上不曾有人願意為他做到這種程度。

  就算她別有目的、就算她有事情瞞著自己,都無所謂。

  想被人需要、想被人愛,熒滿足了他前生求而不得的願望。

  流浪者抱起熒,撩起白裙分開她的雙腿,掌心覆上她飽滿如蜜桃的陰部,順著記憶中的位置,隔著南瓜褲往陰唇和陰蒂打旋按壓,另一手正揉捏胸口,引誘紅蕊堅挺綻放。

  熒嚶嚀出聲,多了一層衣物的阻隔,酥麻快感不如以往直接強烈,一陣一陣的,宛如溫暖海水拍打身軀,將她推送上浪顛。高潮來臨時,腰肢顫抖痠麻,有液體淌出陰道,脹痛的腹部深處舒坦許多。

  流浪者把熒翻過身,拉了枕頭墊在她身下。

  散兵的性器前端早露前液沾濕褲子,他合攏熒的雙腿,插進大腿縫隙之間,輕輕挺動,隔著布料撞擊著她的窄穴入口。龜頭時不時陷入小穴,就像真的要操進去一般。

  雙腿被他撞得痠麻不已,湧出的蜜液全被棉片吸收了,熒心想幸好,前幾次她水流得太多,透到床墊,讓散兵邊取笑她邊洗床單。

  --只是用手和嘴而已,就讓妳這麼爽嗎?水流得到處都是。

  ……也不想想始作俑者是誰啊?

  熒抓住床單受著他的衝撞,深怕他真的直接插進來。

  「散……」

  「嗯?」

  「小心點,別……別插進來,我很髒……」

  她不想「又」讓他染上自己的血。

  熒的這番話反而讓散兵撞得更兇,嬌小身軀深深陷入床單內,任由他抽插擺弄自己的雙腿。

  髒什麼?有他髒嗎?

  熒太軟了,輕輕一掐一撞,水嫩皮膚便紅了起來,跟日落果一樣脆弱。這樣的她怎麼有辦法拿起劍、面對滿世界的惡意?甚至能扛下他那時的一掌,與他鬥得有來有回。

  有時真想弄壞她,讓這張臉,用可愛的聲音哭著求他……

  散兵扣住她的手十指交握,整個人伏在她的背上。兩人的衣物尚且完好,唯獨下半身做著最親密的抽插行為。只差臨門一腳,她就可以完全屬於他。

  但還不是現在。

  他不想在這種處境下、用這個狀態的身軀佔有她。

  在這種層面上追求完美,散兵意外地執著。

  他死死抵著熒的背,陽具磨蹭進出腿縫的動作加快了頻率,喘息越發急促,尾音逐漸飄高,聽得熒頭皮酥麻,光是聲音就快要能讓她高潮。

  他射精的時候,快意淹沒了他的意識,整個人抱住熒輕顫不已。光是這樣就這麼舒服了,要是真的插進去……那肯定是不想拔出來的舒爽吧。

  他跪著床起身,長褲前端被白濁泅濕。

  先前幾次取悅彼此時,熒就問過他,人偶也會射精啊?那時招得了他一記白眼。他被製造得維妙維肖,具備喜怒哀樂,自然生理反應也是沒有少的。

  也幸虧如此。

  他才有機會得知世界上竟還有如此極樂之事。

  讓他甘願被囚禁於此,忘卻所有煩惱。

  流浪者顯然覺得不夠盡興,指節輕輕滑過她的背脊。

  「阿散……」

  「緊張什麼?去浴室幫妳清理一下,妳含著這麼多水不難受?」

  這話讓熒霎時紅了臉頰,那裡黏呼呼的確實難受。

  少年抱起乏力的熒踏入浴室,將她放到洗手臺上,兩手一勾拉下燈籠褲。美其名是洗澡,其實是讓他更方便地達成目的。熒在被他取悅到失神的狀態下,是否還能維持理智掩藏真相?

  趁人之危不可取,但無所謂。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熒無處安放的手只能搭在少年肩上,閉上眼反而放大了感官,少年微涼的指尖碰觸柔軟肌膚,那裡已經濕得一蹋糊塗,陰蒂充血腫脹敏感,稍稍一撥便讓她差點洩了。

  白玉般的腳指捲起,她咬住自己的指尖,眼角含淚。

  「……不行……我現在受不了的……」

  「那不正好?」散兵抬眼,嗓音溫柔而笑容邪肆。

  「多來幾次,妳就會習慣了。」

  他的中指滑入肉縫曲起,攪動陰道內紅白相間的黏稠液體,同時又在她的小腹上輕輕按摩,想讓她排出多餘的水液。這一壓,卻恰好對另一個小孔造成壓力。散兵明白她的顫抖和排斥,卻沒打算放過她。

  才剛要開始呢。

  他的拇指按上陰蒂左右揉捏,再加入一根食指插入抽動。如今陰道足夠潤滑,兩指直接沒入窄道撞上指根,指尖觸及一塊微微粗糙的軟肉,再往深處似乎就是宮口。

  熒的眼淚淌下臉頰,這過深的侵入感讓她試圖往後退,卻被散兵扣住了腰。少年含住她胸前的軟乳,以熒喜歡的方式吻著。

  「別緊張,不會再伸進去了。」

  隨著這句話的尾音落地,卻是陡然開始的抽插動作。發情期的身體本就特別敏感,蜜穴吸吮著散兵的長指,在他拔出時牽著泛白帶紅的稠絲,又在他插入時湧出更多的愛液,被掌心拍擊成沫,整個大腿都濕漉漉的。

  小穴幾乎被他插得熟爛,翻出來的嫩肉紅艷欲滴,小腹的壓力來到臨界點,熒舒服得無法控制自己,屈起腿又打直,一腳踩到他的肩上。

  不要、再下去、有什麼要滿出來了……

  「啊……嗚嗯……散、別碰那邊……」

  熒嗚咽地啜泣著。

  斷斷續續的水聲在耳畔響起,溫熱清透的液體染了散兵一手。

  失禁了。

  淺色液體和著經血,滴滴答答流淌在浴室磁磚上。熒想捶他卻使不上力,連說話都很辛苦,只能咬住他的肩膀以示警告。

  用這種方式欺負她,還不如去外面打一架來得痛快。

  少年拿起毛巾溫柔幫她清理身體,沐浴劑的香氣隨著蒸氣跌出浴室窗外。

  在熒高潮而空白的瞬間,散兵確實捕捉到剎那破綻,讀取了她刻意打散的思緒碎片。雖然支離破碎,但已經足夠拼湊出被掩蓋的事情真相了。

  陷落的沙坑、熾白的結界、憤怒而死寂的情緒,比死亡更深刻的恐懼。

  --多托雷,你敢!

  讀取到關鍵字的流浪者一頓,他的記憶中,最後一次見到多托雷,是他身為執行官在淨琉璃工坊由他指導改造。那之後,便沒有再見過那男人。

  他回來了?做了什麼?甚至讓熒不惜繞這一大圈來欺騙他?

  「熒,妳見過博士嗎?」

  熒枕在他的肩上,閉著眼,似乎還沒緩過神,聲音有些疲倦。

  「嗯……從世界樹回來後,見過一次。」

  「他做了什麼?」

  「用一種特殊音波讓我昏睡過去,而納西妲阻止了他的行動。」

  熒的話語,確實兜得上他之前得到的情報,但又有些說不上的違和感。

  「怎麼了?突然問起這些?」

  「只是在想,看妳還挺有精神的,剛才是不是太早放過妳了?」

  熒捉住他的衣襟,臉頰通紅,「……別,我求你了,下次不要……再這麼做。」

  兩人接下來洗了個還算平靜的鴛鴦浴,基本上都是散兵在動手,而他這次確實很規矩,一方面應熒的要求沒有再亂來,一方面則是在思考事情。

  他想信任她,但是熒的舉止和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沒有這麼單純。

  散兵抱著熒走出浴室時,兩人染上一樣的木質香。散兵髮梢的水滴沿著下巴滑落,墜落在熒的鼻樑上。女孩因為剛才的一切滿足而又疲倦不已,靠在流浪者的胸前睏得幾乎要闔上眼。

  今天的散兵好像特別聽話,讓熒感到特別不踏實。

  「阿散,答應我一件事。」

  「說吧,要不要答應,看我心情。」

  「別討厭自己。」

  熒摟住他的頸子,仰首吻上他的唇角。

  她總覺得,現在不說的話,醒來就沒機會了。

  「無論你是什麼模樣,我都喜歡你。」

  少年一僵,翻過身攬她入懷,低頭含住她的唇,像小貓般輕輕舔舐。

  「嗯。」

  他從喉嚨發出一個短暫音節,突起的喉結上下起伏,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

  「我信妳。」

  熒的心臟莫名有些疼痛,一股衝動讓她差點就將真相全盤托出。

  但現在還不行,他目前的狀況,要是貿然知道事情全貌,很可能會前功盡棄。

  熒陷入睡眠時,仍沒有鬆開握住流浪者的手。月光靜靜照在兩人身上,描出一對戀人繾綣依偎的身形。流浪者不需要睡眠,自然是徹夜未眠。

  天剛亮,散兵便穿戴整齊,推開門走到庭院。趴在門口休息的影狼丸抬起頭,走到他面前坐下搖著尾巴。

  「汪!」

  「走開。」

  他揮手趕狗,現在可沒空做活力喵飯。

  這次熒回來得太過匆忙,來不及將塵歌壺藏起來。女孩毫無防備地睡下後,散兵在她行囊中找到了茶壺。

  影狼丸咬住他的衣擺,嗚嗚叫著,試圖把他拉離茶壺。一人一狗拉扯間,撞翻了桌上的御神籤。一支籤掉落在散兵腳邊,繪製著太陽符號。散兵撿起來,扔向月蓮花池。

  影狼丸以為他在陪自己玩,衝了出去,撲進水池裡,扒抓淤泥打撈木籤。上岸後甩乾水,牠興致勃勃地把籤刁回來,卻發現原地空無一人。

  流浪者離開了熒為他製造的安全屋。

  散兵一出塵歌壺,呼吸著寶商街的空氣,耳邊久違地傳來須彌市井喧鬧聲音。過往看慣了的街景,如今卻有些陌生。

  奇怪……

  他抬起左手,一股解離感油然而生,像是在看別人的身體。

  身體左半邊逐漸失去知覺,從神之眼位置溢散出星空色霧氣,星點交織成無法判讀的文字光紋,佔據了他的皮膚,光是盯著看,思緒便開始渙散。

  有什麼不對勁,不只身體起了變化,他的視野也發生了改變。他能看透人類骨骼內臟,看透建築物的基座樑柱,萬物重疊在一起,難分彼此。

  世界在少年面前分崩離析。

  他大喘一口氣,腦袋又開始抽痛。

  路人見了他尖叫退避,有傭兵注意到這邊的騷動,向教令院通報上去。他壓低帽沿,用最快的速度離開大街。

  那種被人當作異類、用噁心和排斥的眼光看待的感覺,讓他想起了幾百年前的遭遇。

  去淨善宮?

  不,不行。從納西妲的信件來看,她必定知道些什麼,甚至和旅行者是共犯。

  那些會讓大腦昏沉的湯藥,現在想來八成也和納西妲有什麼關係。

  他踏起風輪奔出城外,在路邊找了個圓形屋子躲進去。空間不大,卻讓人很有安全感,桌上放著幾片寫了字的樹葉,屋頂上傳來精靈的歌聲。

  流浪者有些恍惚。

  他聽過這個旋律,熒演奏過也介紹過,蘭那羅有好幾種曲調,分別有不同的用途。熒還把蘭那羅的花環戴在他的頭上,說是可以為他驅逐惡夢。

  真可笑,他可是人偶啊,既不需要休息睡眠,更別說做夢。

  曾經對他而言,活著本身就是一場巨大的惡夢,重複著徒勞的迴圈。

  而熒闖進來叫醒他。

  如今,他又深陷一場不知何時能夠醒來的惡夢。

    

  

04

  「熒,妳先前的推測是正確的,他並沒有往我這裡來。衛兵們看見他出城後,往北邊去了。」

  「他的戒心很重,早已經在懷疑我和妳了,納西妲,對不起,是我的錯,把妳和須彌城都捲了進來。」

  熒和納西妲在健康之家外,看著醫者和衛兵忙碌地將患者抬進去。

  下午那場小小的風波中,看到散兵的居民都出現了類似輕度林居狂語期的症狀,被教令院集中起來治療。

  早上起來發現身側沒人,塵歌壺繞了一圈,熒心裡就有底了。

  她沒想到,流浪者會主動獻身只為套她話。想到昨晚在浴室的一切,真是美色誤人啊美色誤人……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納西妲,妳已經為我們做得夠多了,他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的緣故。」

  派蒙氣得跺腳,「怎麼會是熒,那分明是博士……」

  熒搖頭,「就算不是博士,之後也會有其他人。我們既然走到一起,成為對方的軟肋,往後就一定會有人繼續用這點來針對我們,不去面對這個問題,早晚會重蹈覆轍。」

  人不可能沒有弱點。但若因此捨棄了那些部分,還能稱之為人嗎?

  但散兵對於「自我價值」的認定非常偏執,派不上用場只會拖累人的東西,沒有存在的意義,即使是他也一樣。

  是時候糾正他這個想法了。

  「我這次還帶了小幫手來呢,你說對不對?」熒拍了拍身邊的影狼丸,「他可比派蒙有用多了。」

  「熒!我擔心妳擔心得要命,吃也吃不好,睡也不睡不下,妳就是這樣看待我的嗎!」

  「當然是開玩笑的,如今散兵的處境很危險,我得盡快找到他,妳待在納西妲這裡我很放心,這樣一來,就算要和他打起來,我也不會有後顧之憂。」

  熒抱了抱派蒙,納西妲伸出手,將一團翠綠色的光球交給熒。

  「熒,這是教令院的學者們花了好幾天才研究出來的,雖然還沒是個半成品,也許會對流浪者造成一點傷害,但至少能夠將損失降到最低。」

  「我知道了,我會斟酌的。」

  熒牽著影狼丸走出淨善宮,牠舔了舔熒的手掌心,不知道打哪叼來早上流浪者扔出去的籤。熒接過來一看,上面繪製著一輪白色太陽。

  她只抽過一次這支籤。

  --今日晴,宜扭轉運勢,便破例聽妳說個煩惱吧。

  抽到這籤堪比大吉,熒覺得自己幸運極了,便提議去沙漠抓陸鰻鰻。

  也正是那天,她和散兵掉進了愚人眾的陷阱。

  後來,家裡的水缸就沒出現過鰻魚。

  她也很久沒吃他做的茶泡飯了。

  熒蹲下來抱住影狼丸,將臉埋在細軟蓬鬆的的頸毛中。

  「走吧,我們去找他回來,他還欠我們一頓早飯呢。」

  「汪!」

  影狼丸畢竟是受過訓練的忍犬,加上這段時間熒派他守著散兵,對他身上的氣味早已銘記在心,很快找到他離去的方向。然而少年騰空而飛,沿路避開人群聚落和主要幹道,幾乎沒留下腳印。

  他們來到奧摩斯港附近,線索便斷了。

  不會搭船走了吧?

  熒站在高處環伺熱鬧海港,這麼平靜,不像是他來過的樣子。手掌傳來一陣濕潤,影狼丸舔著她的指尖。熒翻了塊口袋餅給影狼丸,在附近看到被丘丘人包圍的小精靈。

  她提起劍走過去。

  一陣刀光劍影後,她用草元素啪嘰喚醒那名蘭那羅,小精靈高興地揮舞雙手。

  「謝謝好心的金色那菈!我們會在桓那蘭那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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