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衣草的花语：【献身的爱】【疑惑】【请回答我的问题】

之后的某一天，一柳队的一支小分队出发讨伐HUGE，本次的成员是梨璃、枫和鹤纱。

但是在讨伐的过程中，原本处于后方支援的梨璃，被暗地里包抄过来的敌人团团围住，和其他成员隔绝开来。

“梨璃！”

鹤纱透过Fantasm看到了梨璃将会陷入极端危险的境地，并将这一未来图景共享给了在附近的枫。

“不许碰她！”

实力坚强的枫周围未被清剿的HUGE数量较鹤纱更少一些，她不再恋战，首先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梨璃所在的方向，随后高高跃起，像扑火的飞蛾一样闯进了HUGE为了猎杀梨璃而组成的包围网。

而鹤纱也不敢有片刻的迟疑，在硬吃下几发HUGE的攻击后，紧跟着枫的步伐冲了进去。

当枫她们赶到时，梨璃暂时还没有受到生命危险，但也已经受到了相当程度的伤害，更加要命的是因为腿部受伤，变得无法移动。

“没事的，只要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谢谢你们……”

鹤纱用自己的身体当做盾牌，承受了所有原本飞向行动不便的梨璃的攻击。

虽然梨璃曾经表示过不希望鹤纱使用这种方式战斗，但是鹤纱还是认为在必要的时机，需要活用自己的回复能力用身体当做人盾，眼下正是她认为必要的时机。

枫简单地评估了一下周围的形势，大部分还是Small级别的对手，夹杂着少数Midium级，如果不是因为突然袭击导致措手不及再加上数量实在是多到异常，也不会对梨璃造成如此程度的伤势。

“梨璃，对我们使用Charisma！”

单靠自己的实力加上Register，已经能够应付这些敌人，但是考虑到受伤的梨璃已经成为了活靶子，光是保护她就需要鹤纱承担不可小觑的伤害，从稳妥的角度出发，枫判断再加上梨璃为两人提供助力，避免让战斗陷入长期化，会让接下来的战斗更加轻松。

这么一想，现在的情况不就是非常典型的英雄救美吗？太罗曼蒂克了，枫已经在构想着战斗结束后梨璃会如何感动地向自己表达感谢之情了。

“……不可以……”

然而，梨璃对枫的指令慌了手脚，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不知所措。

是因为受伤所以状态不佳？还是魔力已经见底？枫感觉不到梨璃想要发动技能。

“不用管我，我还顶得住。”

作为活盾牌，鹤纱比枫更加需要Chairsma带来的能力提升，但是她似乎并不期待梨璃的表现。

HUGE的包围圈越缩越小，虽然感受到梨璃的表现有些隐情，鹤纱也在给她打掩护，但是情况紧急并不容枫多加考虑。

“就让你们后悔伤害到我的梨璃吧！Register！”

枫发动了自己的稀有技能，总之先只靠自己的能力先一定程度地提升大家的能力值，她一个大踏步上前，架起Charm，面对HUGE摆出架势，说出了随口想到的耍帅台词。

只要拿出所有的实力快刀斩乱麻就可以了吧。

“呼……结束了。”

虽然想保持优雅，但是不管是体力还是魔力，枫已经被消耗到接近极限，毕竟她并不只是在和四面八方如潮水一样涌来的HUGE交战，同时也必须观察鹤纱与梨璃那边的情形，适时的填补鹤纱防线的漏洞。

她直接不顾形象地坐在了地上，而鹤纱在给梨璃包扎之后缓缓走了过来，虽然她的身上看不到伤势，但是几乎被血浸透的衣服揭示了她曾经经受的暴行。

“梨璃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没有大碍，为了避免造成二次伤害，我让她在原地休整。和学院也已经联系上，接我们回去的直升机已经在准备了。”

比起枫，鹤纱因为过去的经历更加擅长包扎，因此也是由她来做这份工作，而鹤纱当然也知道枫第一时间想听到的是什么。

“鹤纱，谢谢你。”

“彼此彼此。”

枫知道了她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尽管疲惫，还是努力挤出了笑容。很凑巧，鹤纱的想法和她一样。

鹤纱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这是枫最直白的感受。

如果是她的话，想到这里，在恢复一定体力之后，枫也下定了决心。

“对了，我也正好有事情找你。”

枫恢复了平时那副优雅的样子，似乎是已经准备了很久，枫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和无线耳机。

“你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枫熟练地将耳机和手机配对，打开了音乐播放程序，笑眯眯地将耳机递给了鹤纱，虽然没有发动稀有技能，鹤纱的危机雷达也已经开始响起警报，然而她还是听话的接过了耳机。

随着一阵类似于衣服摩擦发出的沙沙的声音，紧接着是几声猫叫，之后出现了清晰的人声。

“我不是故意的，是猫……”

“这不是鹤纱的错，也不是枫的错。”

“你操作了她的记忆吗？”

“是的。”

“每次都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吗？”

“这是第几次了……”

“超过10次之后就没有再计数了……”

“真的假的……”

败露了，彻底的。枫的表情看起来依旧很平淡，但是鹤纱的脊背已经爬满了恶寒。

“不愧是完美无缺的精英大小姐，是小看了你的我们不好。”

想来也是，虽然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说队长的不是，不过梨璃的演技之烂在鹤纱看来也只能用悲剧来形容，聪明的枫不可能被骗了几十次还没有一点察觉，而能避开记忆操作的手段对于枫来说也并不难想到，简单的说，事前开启手机的录音，事后听一下就知道了。

虽然这种时候应该鞠躬致歉，但是梨璃就在不远处，这样的行为太过招摇，鹤纱准备在更加私人的场合再做。

“我其实是想道谢呢。”

枫的话让鹤纱摸不着头脑，她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吗？

“梨璃是个老实的好孩子，是我把她逼得太紧了。”

枫的视线看向远方，在视线的尽头，梨璃正静静地坐在那里。

“梨璃是我命中注定的另一半，而梦结前辈也是我最为尊敬的前辈Lily。在遇到梨璃之前，我和梨璃一样，敬仰着梦结学姐，希望与她结成守护骑士的契约，修补她因为失去守护骑士所产生的心结，而在遇到梨璃以后，我的心里已经被梨璃所填满，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怎么样？听起来像是轻浮的女人会说的话吧？”

枫有些自虐的笑了笑。

“所以，在确认过梨璃对梦结学姐的心意之后，我其实很高兴。她是比起我更加合适的人选。”

虽然从自己以往与枫交往的经历来看，在印象里她是个会直白的对事物表现出好恶的人，然而鹤纱此时才意识到，即便夹杂了私人感情，但是枫对人的判断毫无差错，即使是面对她口中的挚爱，也能非常冷静地判断利害关系作出正确的抉择，鹤纱不禁对枫这个人产生了一丝恐惧。

“更何况，梨璃的稀有技能是Charisma，从技能搭配的角度来说，和梦结学姐的Lunatic transer是最佳搭配。从战术的角度上说也是不可多得的组合，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作为一柳队在进行集体行动时实质上的总指挥，队员的技能组合也在枫的通盘考虑之下。

如果说梨璃作为一柳队的队长，是在情感上联结成员的粘合剂，那么作为一个团体，枫就是这个组织得以正常运行的司令塔。鹤纱觉得自己刚才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小瞧了眼前这位大小姐。

“梨璃虽然乐于助人，而且一旦开始就没人能够阻止她，但是她的内心是非常纤细的，需要有其他人支持她。现在这种情况，我明显不是合适的人选，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不会像我一样伤害到她吧？鹤纱。”

这种说法太狡猾了。鹤纱当然也想和梨璃的关系更加亲密。虽然可能永远无法达到像梦结学姐那样的程度，在觉悟上也无法超越枫，但是只是保护她的话，像刚才那样的举动让她做多少次都可以。自己可能和枫一样，很早以前就成为Chairsma的俘虏了。

“这也是为了将来有一天，到了那一天，我会离开梨璃，离开一柳队。”

枫会很直白的通过表情表达对事物的看法，鹤纱看得出她是在苦笑。

“Noblesse oblige，位高则任重。我被父亲大人从小教导，要做正派的人，做正确的事情，可是我对梨璃没能做到这一点。”

接着，开始豹变，枫的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

“我背弃了自己的行为准则，辜负了父亲大人的期望，本来应该背负这一污点从一柳队消失的，但是梨璃用她的能力想要洗刷我的污点，用只有她能做到的方式挽留了我。”

枫的精神看起来剧烈地波动，表情什么的已经完全不存在，眼神和死掉一样，身体在不住地发抖。

“作为加害者，我却一点都不记得自己对梨璃做过了什么，我甚至连该赎什么罪，如何赎罪都不知道。”

“枫，冷静点。”

即使通过录音能够让枫推测出她当时的所作所为，但是缺失的记忆是最后那块已经无法找回的拼图，和鹤纱推测差不多，记忆操作已经开始对枫的精神产生了损伤，她抓住枫的肩膀，努力想让她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来。

“……”

枫突然像被切断电源的机器人一样一动不动，鹤纱以前也见过她陷入类似的状态。

简直和被梨璃操纵记忆时一模一样。

可是作为启动开关的梨璃并不在这里，这让鹤纱有些手足无措。

“没事吧？枫。”

不知何时，梨璃拖着伤腿出现在了鹤纱的身后，关切地叫住了枫。

“嗯？我怎么了吗？”

枫猛然惊醒过来，一副状况外的表情。

鹤纱则完全被她的样子吓到了。

“还给你。”

鹤纱摘下刚才枫递给自己的耳机，回递给了枫。

“哦，好。”

和鹤纱料想的一样，枫似乎已经忘记为什么会把她的耳机借给鹤纱，有些懵懵懂懂的拿了回去。

明明没有被梨璃的技能控制，却也产生了同样的效果。

Flashback。鹤纱下意识地想到了这个词。

这是指曾经使用过致幻药物的人中，在停药后有可能诱发的精神症状，出现症状的人会表现出在不用药的情况下却出现和用药时相同的反应。

鹤纱还在被GEHENA支配的时候，它们曾经实验过致幻药物对强化Lily的身体造成的影响，参与实验的人中，有人曾经出现过相同的症状，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

这也意味着枫现在的情况已经非常危险。

“你打算怎么做？梨璃。”

鹤纱叹了口气，虽然担心同伴的伤势，但是眼下还有更加急迫的事情，自己这个共犯可能已经当到头了。

“只能说出真相了。”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方法，即使一柳队可能因此分崩离析，但是枫和梨璃的精神已经无法再继续承受了。

“梨璃，你的伤还……”

已经不能再将枫当做一无所知来看待了。不等枫说完话，梨璃将她搂入怀中。

陷入诧异的不止是枫本人，在一旁的鹤纱也对梨璃突然的举动感到惊奇。

有研究认为，在社交活动中，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Personal space，也就是所谓的个人空间。每个人的个人空间大小不同，形状各异，但总归是根据人际关系的亲疏远近，分为几个大小不同的层次，只有自己认为关系亲密的人，才能靠近到与自身非常贴近的距离，否则即使对方想要上前，自己也会下意识的后退，保持着最低限度的社交距离。

而在枫许多次对梨璃个人空间的侵略后，虽然对于现在失去记忆的枫来说，她与梨璃进行如此亲密的接触还是第一次，但是保留了所有被攻陷的记忆的梨璃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的个人空间毫无保留地共享给了枫。

在鹤纱看来，这是热恋中的情侣才会做出的行为。

“那个，梨璃同学？”

反倒是枫开始有些不自在了，甚至不自觉地对梨璃使用了敬语，虽然梨璃主动和她进行身体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但是毕竟现场还有鹤纱在，比起梨璃胸膛的鼓动传递到枫的脸颊上让她有些悸动，不好意思地感觉还是占了上风。

梨璃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话来安抚枫，她现在想做而且立刻要做的是先使用能力恢复出枫的一部分记忆，身体的接触是能力发动的前提，事后回想起来她可能也会觉得她当下的做法会有些令人害羞，但是这就是梨璃的行事风格，想到了就要去做，即使可能做过头也要先行动起来。

一旁的鹤纱倒没有更多的感想，只是觉得梨璃在对待枫的时候表现出的强硬的态度，很少见，也很帅。

梨璃将一只手紧贴枫的脸颊，随着她体内魔力的流动，那只手开始散发出淡淡的荧光，在荧光的照射下，枫的某一段被封印的记忆苏醒了过来。

下一瞬间，枫将梨璃从身边推开。

“！”

枫捂住自己的嘴唇，不知道说着什么，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不过这也难怪，枫被封锁的记忆，无一例外都是她强吻梨璃的记忆，解封的过程无异于将那段过程在大脑中重新播放了一遍，甚至可以认为枫才激烈地亲吻过梨璃，虽然当时主动的是她，但是回想起来依旧让在失落了这段记忆的枫有些措手不及。

“我真是不知羞耻！”

虽然因为枫捂住了嘴巴，说话的声音变得含糊，但恰如其分的进行了自我评价，反过来说，这也才值得梨璃不惜动用稀有技能将真相封印起来。

“果然我应该从一柳队离——”

似曾相识的剧本，鹤纱也曾经有幸见过一次。

“啪！”

但是这一次，后续的发展变得有些不太一样。没等枫将话说完，梨璃扇了她一耳光。

虽然过程不同，但是结果相近，枫又变得像木头人一样愣在原地，但是不同的地方在于，她没有失去意识，也不会被梨璃关切地唤醒。

“姐姐大人和大家那边我去解释，不可以再提离开的事情。”

梨璃再度将枫抱紧在怀里，近乎哀求的语气当中透出一股不容分说的强制力。

“可是……”

“没什么可是——”

明明在面对HUGE时拥有卓越的战术头脑，但是枫就是个死脑筋。梨璃再度强硬的打断了枫的话，这一次她没有用自己的稀有技能，而是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在物理上停止了对方的话语。

在一旁的鹤纱有些不知所措，眼前的这一切真的是自己能看的东西吗。

枫瞪大了眼睛，相比起刚刚追体验过的回忆，梨璃主动亲吻自己在感觉上更加虚幻，她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接受了这一现实。

“这是回敬你的。”

梨璃笑着说道，沉寂在内心深处的情感终于被正确地释放出来，让她没有那么压抑了。

而与此同时，梨璃的手再次散发出荧光，这意味着枫被封印的另一段记忆也开始苏醒。

“别……”

原本已经脸红到脖子根的枫还在咀嚼着刚才梨璃的激情热吻，又要再度回想起其中一次自己强吻梨璃的回忆。

但是梨璃才不给她消化的时间，再次捧着她的脸亲了上去。

梨璃每恢复一段枫的记忆，紧接着就会深吻一次枫，每次深吻结束，不等枫缓过神来，又再度开始恢复另一段记忆。

而枫几乎没有说话和思考的时间，不断在吻与被吻的循环中沉沦。

“不要……”

“停手……”

“求你……”

“救命……”

她在稍纵即逝的间歇中说出的只言片语，从一开始的拒绝，再到妥协，再到哀求，再到最后近乎于告饶。

虽然本质上是她自作自受就是了。

“够了，梨璃，枫快不行了。”

梨璃的脸上闪耀着光彩，她的弹药还很充足，但是鹤纱看出枫的情绪已经达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出人命，及时的制止了梨璃的暴走。

“我不会再提离开的事情了……我已经不能离开梨璃……”

枫字面意思上的昏了过去，她的心率已经达到了极限，嘴角还不成体统的挂着口水。 她现在的样子和优雅毫不相干，鹤纱在检讨自己事后是不是也需要梨璃帮自己清除这段记忆。

“我来帮忙。”

而正在这时，巨大的噪音裹挟着强风出现在三人的头顶上，学院的医疗直升机来接她们了。

“总之先回去再说吧。”

“嗯。”

鹤纱提出了正确的提案。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空间私密，又能供人躺下静养的地方，梨璃点头表示同意。

在经由医生的专业处理后，梨璃和枫被安排在相邻的病床上。鹤纱因为能力的关系没有受到相同的待遇，取而代之的是她被血浸透的衣物已经没有修复的必要，在淋浴室洗干净身上的血污后，在等待配给的校服到货之前，穿着和梨璃她们一样的病号服。

“那个，对不起，又把你牵扯了进来。”

坐在病床上的梨璃的表现让鹤纱觉得滑稽。

之前自己被GEHENA秘密从学院内叫出去，去进行有去无回的危险实验，那时的自己也认为这件事是不应该牵扯其他人的事情，但正是梨璃可以说是一意孤行自作主张的行为，才让几乎必死的自己存活了下来。

结果现在两人的身份定位发生了倒转，与此同时，心态也随之发生了倒转。

鹤纱看着现在的梨璃，仿佛看到了当时自己的影子。

过去的自己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因为心态的成长，鹤纱变得可以客观的评价过去的自己。

“没事的，我就算是被进入Lunatic transer状态的梦结学姐砍上几刀，也不会有大碍的。”

然而安慰别人的水平并没有任何长进。

“姐姐大人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吧……大概……”

梨璃反而变得更加心情沉重。

“那个，抱歉。”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鹤纱马上进行了道歉。

“不是的，鹤纱没有错，让局面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我的问题。”

梨璃开始细数自己的罪孽。

“我当时太害怕了，害怕枫就这样一去不回，下意识的就用了卑鄙的手段。我想着只要枫自己不记得了，也许就能避免最坏的结果。”

“但是这完全是出自我的傲慢，我傲慢的轻视了枫，轻视了枫的人格，傲慢让我将她的记忆随意的玩弄，也轻视了枫的感情，傲慢的我以为她对我的热情可以这样简单地压制住，是我自作自受。”

虽然梨璃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在鹤纱看来，这反而反衬出了同时作为受害者和加害者的枫对梨璃那异于常人的执着，鹤纱并没有自信自己能像枫那样，无数次被封锁记忆，最终还会遵从自己的本心做出相同的行动。

“……说起来，枫，你是醒着的吧？”

鹤纱小声地说道，她想要换一个话题。

“诶，是这样吗？”

梨璃似乎没有发现的样子。

“虽然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装睡，好啦，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淑女的作风！”

鹤纱精准地掐住了枫的性格弱点。

“因为……”

原本闭着眼睛的枫听话得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将盖在身上的被单拉到鼻子的高度，只露出来两只眼睛。

“实在是太害羞了……”

枫只看向鹤纱的方向，明显在逃避梨璃的视线。

“所以，可以聊聊今后的打算了吗？”

谁让事件的起因就是你自己了。鹤纱叹了口气，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我会负起责任来的！”

为了表示自己的想法坚定，枫从床上坐了起来，但是在视线再次和安静坐在一旁的梨璃对上后，又迅速地缩到了被子后面。

“你这样是要负责什么啦。”

鹤纱感觉有些头痛。

和自己与梨璃的立场交换了一样，枫与梨璃的立场也整个颠倒了，印象里以前一直是枫主动地向梨璃示爱，而梨璃则被动地躲闪着枫的视线，现在反倒是枫连和梨璃进行面对面的对话都变得束手束脚，而梨璃已经不再惧怕枫了。

这就是所谓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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