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又是一个夜晚，相比于已经热闹的市里，市郊寂静安宁，不过在这安静的夜里，一声女人的凄厉惨叫从仓库中传出。仓库内，男人正在抽动着自己的屁股，而她身前的木台上，躺着一个身体残缺的女人。女人的左手几天前已经失去，白皙的娇躯上已经布满伤痕，相比于之前的美丽，显得狰狞许多，而最让人惋惜的是，女人胸前一对傲人的双乳竟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两个黑乎乎的伤疤。然而这些都无与女人此时所经历的酷刑相比，只见男人在奸淫女人的同时，一只手竟然插入了女人的小腹，女人小腹处的皮肤已经被切开，男人整只手都插在里面似乎抓住了什么。

　　“啊~~~主~~主人，抓到了~~哈哈~~，抓到骚货的~~子宫了~~，要被主人~~玩坏掉~~了~~~，呃~~呃~~。”女人一边痛苦地惨叫，一边说着下贱的言语，一边又时不时地发出几声痴笑。她的身体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躺在木台上，屁股下面不断流淌着血液，四肢随着男人的抽动，一下下地抽搐。

　　“你朋友给的药可真厉害，这都有力气说话，一会儿在给你来一针，嘿嘿。”男人说着，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7月6号，警察局出现了一个古怪现象，所有人都会不自觉地四处张望，没有办法，市局所有人都被这次的案子搞得有些神经质了。这时，一辆送快递的电动三轮车开到传达室门口，和门卫打了个招呼，将几个包裹放下。这时苗欣欣刚好过来，看到快递就说：“哎呀，快递来了，看看有我的没。”

　　苗欣欣翻看几个包裹，忽然说道：“咦，有师哥的快递，我帮他送过去吧。”

　　说完和门卫打了个招呼，就抱着方乾的包裹向办公楼走去。来到了重案组，方乾刚主持完会议，苗欣欣就说道：“师哥，门口有个你的快递，我帮你拿来了。”

　　“我的快递？最近我没在网上买东西。”方乾下意识地说道。

　　“组长，还是第一次见你让快递送到单位，是不是单位用的？前几天小刘他们不是说要在网上买几台加湿器，您批准的，是不是写了您的名字。”旁边一个重案组的组员提醒。

　　“这箱子不像加湿器啊，我才是不是嫂子送你的，嘿嘿，师哥嫂子想和你缓和关系吧。我帮你打开看看！”苗欣欣笑着说道，很是肯定自己的猜测。

　　苗欣欣说完，拿起旁边的一把剪刀，开始才快递，而她的话让方乾有些恍惚，一时也没去阻止。然后箱子很快被打开，一股古怪的气味顿时散发出来，里面不知道什么东西，看起来被好几层塑料布严严实实的包着。旁边有人忍不住扇了扇鼻子，奇怪地说：“这是什么啊？好难闻，难道是什么水果？”

　　所有人都好奇，苗欣欣继续拆开塑料布，只是当里面的东西呈现出来时，所有人都呆住了，苗欣欣甚至发出了一声惊叫。接着有人一把踢翻了椅子，方乾则觉得眼前有些发黑，险些瘫坐下去，而苗欣欣愣了片刻，才喊道：“快去通知张局。”

　　方乾看着包裹里的东西，神色显得有些呆滞而狰狞，那是一块肉团，色泽鲜红，差不多是个三角形，上面沾染了许多黏稠的白浆，而肉块的断口处，还不断有同样的白浆溢出。这赫然是一只女性的子宫，而且还是一只被精液灌满和尿液灌满的子宫。整个警局翻天了，年过无旬的张局几乎是蹦着跑进了重案组，原本还以为今天无事发生，没想到嫌疑人竟然用这种方式再次羞辱了警察局。

　　张局看了一眼满是污秽的子宫，整张脸都涨红起来，不过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只是怒吼着说：“小苗，去给我检验！给我去查快递记录，调监控，询问快递接收到点。都快！！给我去查！方乾，你还愣着做什么，快他妈干活，这次查不出来，你给我滚出重案组！”

　　张局已经顾不上失态，而其他人更是满腔的怒火和憋屈，整个警局都行动了起来。方乾被张局的怒吼声惊醒，急忙组织工作，就这样有些混乱地忙了一个多小时，苗欣欣带着检查报告找上了方乾。

　　苗欣欣来到方乾近前，将检查报告交给他，然后说：“受害者还是之前那名女性，子宫是被从阴道处拉断的，还受过挤压类的创伤，肌肉中有内出血。精液已经送到省里去做DNA的比对，需要等那边的消息。”

　　方乾愣了愣，才点了点头，苗欣欣看到，有些担心地说：“师哥，你怎么了？我能看出来，你不是因为案子才这样。难道你和嫂子真的出问题了？”

　　方乾想要否认，但是此时却真的想找个人倾诉，但有太多隐秘，根本难以启齿。于是方乾只能沉默，而苗欣欣看起来更加不放心，继续说道：“师哥，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可是和我说说，别憋在心里。不管如何，身为师妹，都会支持你的！这样吧，今天晚上我请客，师哥咱们出去撮一顿。”

　　“不用了，工作要紧，今天有的忙。”方乾摇了摇头，努力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案子本身。

　　其实这次虽然被嫌疑人狠狠打脸，但是却有了实质性的线索。很快，快递的邮寄地点被查出，是在一个名为常山丽园的小区快递收发点寄出的，不过小区的人很多，平时快递收发量也大，还需要排查。方乾带人去小区，要在快递收发点查看监控和记录，暂时没什么事的苗欣欣也跟了去，毕竟多一个人也是好的。不过到了地方，众人得到一个坏消息，收发点的监控前几日坏了，现在还没修好，众人只能暂时排查快递的登记记录，再去联系最近时段发送快递的人。

　　一群人一直忙到深夜，虽然有些收获，但是众人都不满意。因为一番排查下来，只是确定了嫌疑人的体貌特征，170左右，身材不胖，穿了一件包裹很严的风衣，带着连体的帽子和口罩，这显然是有意隐瞒自己的体貌特征，而且嫌疑人为了少留下信息，都没有和收发点的工作人员说话。不过线索也不是断了，一方面还有DNA的比对，另一方面可以查看附近的交通监控，寻找符合这个特征的嫌疑人，只是这些工作都需要时间。

　　暂时收工，回到警局后，方乾本想直接回家，但是被苗欣欣缠着去了一家饭店，其实方乾有些不想回家，他现在有些害怕，害怕回家看到些什么。苗欣欣点了菜，要了四瓶啤酒，然后四瓶酒就被心中积郁的方乾一个人全喝了，整个人顿时半醉。其实方乾酒量很好，平时喝这点根本没事，但是现在的他似乎并不想让自己清醒。

　　吃完饭，苗欣欣开方乾的车送方乾回家，她是方乾家的常客，很是熟悉。到了地方，苗欣欣将方乾拉下车，然后搀扶他进了电梯，来到他家门前。就在苗欣欣摘下方乾腰间的钥匙，准备开门时，突然发出一声惊叫，让方乾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过道墙壁。两个人都看着门把手，上面绑了两个小小的肉团，然而身为法医，对人体器官无比熟悉的苗苗依然认出，这是一对女性的卵巢！

　　苗欣欣看着这对卵巢，转而面向方乾退后两步，神色惊恐地问：“师哥？这是怎么回事？”

　　方乾也愣住了，此时他脑子中的些许醉意迅速退去，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诉说。而苗欣欣却忽然摆出随时逃跑的架势，声音似乎都有些颤抖：“师哥！！是~~是你干的？你怎么会~~，不对！不可能！警局排查时，你根本没时间做这些。”

　　方乾此时也终于冷静下来，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苗欣欣问道：“欣欣，你相信师哥是个好人吗？”

　　此时苗欣欣似乎也想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我自然相信师哥，你是欣欣最信任的人。”

　　方乾看起来似乎有些愧疚，略显失神地说：“可是师哥现在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好人。”

　　说完，方乾站了起来，拿起门把手上挂着的一对卵巢，打开门，对苗欣欣说：“相信师哥就进来了，我有好多话想说，哎！”

　　一声叹息，方乾走入房门，刚才的动作虽然看起来有些诡异，但是苗欣欣还是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进了屋内，方乾让苗欣欣在沙发上坐下，他则转身去厨房的储物柜，搬出了一个泡酒用的玻璃容器。将容器放在苗欣欣面前，打开盖子里面一股酒气，两颗卵巢被方乾扔了进去，而在容器里面还泡着两根手指、五根脚趾、和一张人皮。苗欣欣表现得很是惊讶，张大嘴巴，看着方乾的操作。而做完这些方乾开口说道：“自从那次局里出现断手之后，我每次回家，都能收到这些。今天喝醉了，不然也不会让你跟来。”

　　“师哥，有人向陷害你！”苗欣欣说得很是肯定。

　　“不一定。”方乾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落寞地接着说：“这些东西，都是晴薇的。”

　　苗欣欣顿时表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晴薇嫂子？怎么可能？”

　　方乾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神色看起来反而轻松了一些，继续说道：“你嫂子应该就是被害者，但是她大概率是自愿的？”

　　“师哥知道嫂子是自愿的吗？”苗欣欣的声音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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