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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间奏曲,6

[db:作者] 2025-08-10 14:24 5hhhhh 8240 ℃

6.5 糖 Candy

孟爽

阳光很好,一点也不燥热,本该晒得人暖洋洋地很舒服的。可是坐在树下的长椅上的孟爽却只觉得冷。

“想不到你也做不到。”她叹息,看着旁边直直站在树下的蒋宁,“不过,我知道这种感觉,容易的话,我自己早就做到了。”说着,她点了支烟,开始深深地吸。

“真的非要这样吗?”蒋宁的声音低下去,“如果你要去做什么,当我没看见,我可以想办法帮你照顾她,干爹那边……。”

“知道我的今天的收获是什么?”孟爽自嘲地笑了笑,把蒋宁的话打断了,“就是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铁骑队长,或者说,马龙骑……说真的,蒋宁,我没想到你会对小红这么好。”

“在她身上,我找到很多熟悉的东西。”蒋宁叹了口气,“给我支烟。”

“比如什么?我倒是知道你们都到过日本。”

“还有,她也有个姐姐。”蒋宁把烟点着,吸了一大口,“另外,她这个小孩子的样子,让我有点感同身受。”她说着,手不由自主地按到自己小腹上。

“蒋宁,你昨天……给他了?”这个动作让孟爽怔了怔。

“嗯……昨天你走之后,菲儿小姐来了,喝了很多酒,拉着干爹看周茗茗的视频。”蒋宁把头垂下去。

“菲儿?”孟爽愣了愣,“她居然……”

“我知道干爹不会想碰菲儿小姐,但是我也知道干爹会把持不住,所以我出手把菲儿小姐打昏了。然后,我就给了干爹……”蒋宁说着,忽然顿了顿,似乎把一句什么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然后才继续开口,“我也不知是不是一定会有,但是,这是我想要的。你们所有人都不想给他做的事情,我知道我能办到。”

“蒋宁,这个男人不是……”孟爽皱起眉,她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蒋宁冷冷地打断了。

“你们是你们有你们的路,我有我自己的路。”她说,咬了咬牙,孟爽觉得这个样子才是蒋宁该有的样子,而这也让她自己找到了一点做“孟爽”的感觉。

“干爹对于蒋宁,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蒋宁说下去,声音固执得斩钉截铁,“你做的事,你们的事,我不是不知道,如果我想插手,其实你们什么也做不成。我不管,只是因为我知道,干爹想要的,只有我能给,所以,其实有没有你们都一样。”

“那些冤魂呢?”孟爽咬着牙问了一句,“那些在我们这些女人和他配种时死掉的冤魂呢?”

“干爹不是没试过别的方法,可是都不行,你该知道的。儿子是他的夙愿,是他答应娜姐的事情,也是他的心魔,他应该有儿子的,然后也就不会再死人。等偿了干爹的愿望,蒋宁会替干爹给他们抵命,而且,绝不是一死这么轻松。而且,蒋宁忤逆干爹很多,原本也不该活下去。”黑皮肤女孩的声音不高,却坚决,“作为蜘蛛,接了委托却不完成,也该死。”

孟爽知道蒋宁的意思是什么,她摇了摇头,没有让蒋宁说下去。

两人相视,沉默半晌,说真的,这个女人让她觉得很可恨,但是也很可怜。

孟爽忽然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哪怕能让她舒服一点点也好,所以,她开口,“蒋宁,我从来没听过你的家事,原来你也有个姐姐。”

“嗯,”蒋宁似乎被这句话问得怔了怔,然后她摇了摇头,“哪个做姐姐的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妹妹受苦,小红……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虽然离不开人,但是这样无忧无虑的,不也很好吗?所以,孟爽,如果你想离开干爹去做什么事情,就尽管去,我会尽我全力去帮你照顾这孩子,哪怕我死了,也会交给可以托付的人,我蒋宁说过的话,永远不会食言。”

“蒋宁,你这家伙。”孟爽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为什么?”

“她这样,其实比很多人幸福多了,我有点羡慕她。”蒋宁把声音放低了,“如果可以,就让她一直像这样无忧无虑的吧。算是我……”

“嗯……”孟爽用力地皱了皱她的细眉毛,缓缓地吐出一句,“如果真能像现在一样就好了……”

一阵风吹过,几片尚自鲜嫩的树叶飘飘地落下来。

接着,便是一阵女孩有些凄厉的,甚至歇斯底里的哭叫。

“我的糖呢?!我的糖呢??!!我的糖呢???!!!”

孟爽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隔着泪水,她看到蒋宁的瞳仁猛地一缩。

“该来的总会来的,走吧,马龙骑,再和我去看看小红吧,”孟爽转过身,重重地吸了吸鼻子,“另外一个哭着要糖吃的小红。”

杨琳

“琳子,我想吃糖。”默儿睁开眼睛,脸上绽开了一个虚弱的笑,“这样,我睡过去的时候,嘴里会是甜的。”

“傻瓜,一会要麻醉了,你知道,什么也不能吃。”杨琳揉了揉默儿的头发。

“那你替我吃一块儿呗?你嘴里甜,就等于我嘴里也甜了。”床上女孩的眼睛很明亮,她忽然开始撒娇了。

杨琳有点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便走出去。

默儿爱吃糖,因为她说这是她能感觉到幸福的方式之一,起码她的舌头还管用。所以,她俩在的地方,总是会有放糖的玻璃罐子——那种最最普通的,五颜六色的水果硬糖,间中杂着一两块靠运气才能摸到的上海大白兔奶糖,和她们幼年时吃的一样。

罐子的旁边,是个那个棕色玻璃的瓶子,里面是那颗她们差点就一起吃掉的不老药。

——我嘴里甜,就等于你嘴里也甜了,是吗?

杨琳想着,忽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再次进入手术室的时候,她没有带上口罩,而是伏下身来,直接吻上了默儿有些干裂的嘴唇。

她把舌头伸进默儿的嘴,把嘴里那些带着甜味的唾液渡到默儿嘴里。

默儿那双黑眼睛一下睁得好大,然后,又笑成了两弯新月。

她开始吸吮,也开始回吻,甚至把舌头伸进杨琳嘴里,舔了舔那块大白兔。

“这样,你睡过去的时候,嘴里会是甜的。”松开嘴唇的时候,杨琳朝默儿笑,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在无影灯下显得分外洁白,“那开始了?醒了你后,你就能站起来了。到时,你想做沈默儿还是陈晓静?”

默儿没说话,只是带着笑把眼睛闭上,任由杨琳帮她把身体翻转成俯卧,再把那个塑料罩子扣在她的脸上。

然后,音乐的轻轻飘出来,那是Part of Your World,《小美人鱼》的主题歌。

沈默儿的呼吸很平稳,她睡着了。

——默儿,如果刚才的糖是那颗不老药,现在我们也会这样睡着吧。

戴好口罩,望着无影灯下沉沉恬睡的女孩和她秀雅的背沟,还有腰际那一片白嫩嫩的裸露肌肤,再回头往往培养室里被营养液浸泡的物质,杨琳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手术刀在手中闪着寒光,与身侧冰冷的不锈钢肾形盘里那一整套手术器具交相辉映。

“默儿,我们只能走下去了。”杨琳轻轻地说,当然默儿听不到,“我不想让你有遗憾……不管这条路对还是不对,花了这么多代价,除了走下去,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过,咱们前面的路也应该不长了,在你身后,和你一路走来,我很荣幸,也很开心……”杨琳的话音低低的,自言自语里,她的思绪却恍惚间飞到了前天摄影室里的天鹅绒幕布和带冰的红酒上去。

“能在最美的时刻化作永恒,是件幸福的事情呢,来,默儿,咱们开始吧……”这个女人仿佛下定了决心,深深地吸了口气,“杨琳,你是奇异公主,Princess Strange,所以,你一定没问题,嗯。”

“……

Where would we walk(我们将漫步在哪里)?

Where would we run(我们将奔向何地)?

If we could stay all day in the sun(阳光会照耀我们以后的时光)?

Just you and me(只有我和你),

And I could be(我就可以),

Part of your world(走进你的天地).

……”

歌声里,手术刀的森冷刀锋终于吻上了默儿腰肌的那片皮肤,腥红的血液绽出来,分外醒目……

红蝶

“菲儿,你来了?你的手怎么了?”看着菲儿手臂上的那道刀伤,红蝶皱着眉揉了揉眼睛。

杨梦菡走,菲儿过来,在她身边哭泣,然后脱了衣服躺在她旁边。其实她都是知道的,但是她毋宁装出一副刚刚醒来睡眼朦胧的样子。

没几个人知道,从那个圣诞节之后,她睡觉就一直很轻,而且,她睡沉时总会做恶梦。所以,真正熟睡的她并不显得安稳,反过来,如果她看起来睡得像个孩子的时候,她往往是醒着的。

“昨天不小心割的,没事……小蝶,昨天茗茗姐身边的人是你是吗?那些事情你都知道?”菲儿坐起来,问话好像一串连珠炮。红蝶盯着她蓝色的眼瞳看,发现菲儿的眼球有些充血。

“嗯,”她点了点头,“包括那个叫沈默儿的病人,那条美人鱼,我也知道,我一直让吕绿用怡红快绿的收入来支持她们对于那个手术的研究。”

“那,沈默儿和茗茗姐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是吗?姐夫他……?”

“凡是杀人取乐的人都该死,不管是谁。”红蝶说了这一句,就自顾自地起身,“今天应该是默儿手术的日子了,我想我该去看看,不然,我今天做什么都没心情。”

“一起吧。”菲儿下床,拉住了红蝶的手,“我答应了茗茗姐,要把结果第一时间告诉她的。毕竟……这件事情,她有权利知道。”

“我会及时告诉你的。”红蝶轻轻把手抽出来,“菲儿,在我们这一群里,大家都喜欢看你无忧无虑的样子,所以,别再陷在这里面了。”

“都当我是小公主Sofia ?”菲儿苦笑,“你觉得人尽可夫的交际花‘翘臀Sophia’会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子吗?”她说着,看向床头的那副她姐姐的自画像。

“菲儿,我知道现在的生活不是你想要的。”红蝶苦笑,“这不该是你走的路,真的,包括我爸爸,真的,你不该……。”

“小蝶,你吃过那种糖吗?就是那种入口很甜,然后就会变得特别特别酸的那种,叫做什么来着?珍宝珠还是秀逗 来着?”菲儿用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把红蝶想说的打断了,看着红蝶皱起来的眉毛,这个蓝眼睛的女孩子开始笑,“我吃过,是当时班上的男生骗我吃的,想看我酸得愁眉苦脸的样子。你猜结果怎么样?我忍住了,然后又在他面前吃了第二颗。一直吃到他怀疑这糖是假的,然后自己也吃了一颗,然后,哈哈哈……”

她的笑声变大了一点,笑得身体开始轻轻颤抖,“你知道吗,可能在这点上,我和我姐姐很像。我其实很能忍,凡是我认准的事情,我都会坚持做到底,不会往回退。茗茗姐做手术时,还有她切自己第一刀时,我都在,她切第二刀时,我在姐夫身边,想把自己给他,结果……”她咬了咬牙,没有把这句话说完——红蝶不知道这个结果是什么,不知道菲儿和他是不是有过了,她只能一言不发地听菲儿说下去,“我知道你们都会说我傻,或者说我是非不分,无所谓。所有我想做的事情,我要自己去做到,还有,所有我想弄明白的事情,我一定要自己弄明白,亲眼去看,亲耳去听,亲身去体会,然后我才能知道我以后该怎么做。”

“就像我出生前,妈妈做的那些事一样吗?”红蝶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下,咬住了嘴唇,“菲儿,我去了美国,花了很多心思才弄明白,然后呢……”她苦笑,“有时候,弄明白了未必是好事,就像当时我的出生,也未必是好事一样。”

说着,红蝶一身赤裸地坐回到那个圆形的床榻上,拿了支烟出来自顾自地抽,边抽,边看着菲儿一点点穿好自己的红色工装背心和蓝色牛仔裤,梳洗停当,再掏出手机给陆凯打电话。

红蝶忽然觉得她也是时候打个电话了,至于结果,她没去想,她觉得,结果可以交给命运,但是这个选择,她必须自己做。

杨梦菡

杨梦菡始终不知道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没有来电显示,声音也显然被处理过,而且,本来应该没人知道她的电话号码的。

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于是她起身,看着床上依然睡着的小志——刚才的交欢里,他还是和上次一样的生涩莽撞,但是她莫名其妙的喜欢,所以,她让他要了两次,直到他筋疲力尽的睡去。

甚至,她叫床了。

她开始慢慢地穿好衣服,然后,把一张银行卡,连同她写下的密码,还有梅梅留给她的那把钥匙一起放在了他枕边——早晨来之前,她把自己的银行账户清空了,无论如何,钱对于她的用处,现在已经几乎小得不能再小,而对于小志,这些钱,应该够改变一点他的命运了。

“梅梅,小志是个好孩子,好孩子应该有糖吃的。还有,我走了,也不会再回这里了,就在这里和你告别,谢谢你。”她说,然后他俯下身,亲了一下小志躺的那张床的床板——她隐约觉得这上面还有那个小眼睛妓女的味道,淡淡的,却让她觉得很温暖。

但她终于没再多停留,头也不回地出门,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刚才的那通电话里,那个声音告诉她,城西那个小剧场的后台,有她应该见的人。

——是谁?她不知道,她希望那会是个姓孙的女人,这样,或许今天晚上她就自由了。

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向剧场奔去杨梦菡用余光看见出租司机把二维码往后排递过去。她知道,他只会发现空空如也的后排,如果他看到的不是她留在坐上那张粉红纸上微笑的毛爷爷,而是一张面值十亿印着玉皇大帝的钞票,他一定会觉得自己刚才拉了一个黑衣女鬼。

没办法,杨梦菡太着急了,她没时间,更没心思停下来做任何没用的事。

这也是她的习惯,越是遇到这样容易让人犹豫的事情,她越是会用最快的速度捅破这层窗户纸——她宛如一条轻捷的黑色母豹,在走道上迅疾地掠过,耳朵却竖起来,听着每一间化妆间里的动静。

那是女人的呻吟声。

她没有犹豫,一脚就踢开了门。

她看见了那个上下起伏女人的身体,有如一瓣娇艳的白莲,长长的麻花辫子勒在修长的脖颈间——那女人半跪着,手还探在分开的两条长腿间。这女人显然是被门口的声音惊到了,于是她回头和一袭黑衣的杨梦菡对望,一双如水的眸子一下子睁得好大。

那果然是孙莉。杨梦菡看到了她,但是,她又似乎没看见。

她的眼光从孙莉身上移开,看着孙莉身下那个赤裸这上身的中年男人——那张脸,她永远不会忘。

所以,她知道电话里的人让她来见的是谁了。

——很好,很好,好极了!

——陈晓静,你等我一下,我要带一个人来见你。

——孙峥,谢小雪,我马上就来了,虽然没做完你们嘱咐的事,但是,至少把从前那件事情做完了。这样,你们见到我的话就不会怪我了,即便怪我,我也不后悔。

——你这个恶魔,现在,给我真真正正地去死吧。

杨梦菡一言不发,只是把枪举起来。

出乎意料地,她看见那个叫做孙莉的女人忽然扑过来似乎要挡在男人身前,她的动作太大,连她的长辫子都差点被扯断了——杨梦菡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记得那天晚上,这个女人喝得醉醺醺的,在她耳边哭着说她想死,也说他做过的那些肮脏血腥的事情。

——不管了,孙莉,你要死,便随你,但是这个机会我不能放过。

——多死一个人能怎么样,如果我错了,就死掉以后再赎罪吧,也不差你一个。

——好孩子有糖吃,而我,杨梦菡,应该下地狱。

——当然,我要带你一起。

——你这个魔鬼!聂远!!给我死!!!

“砰!”

枪声响处,惊起一群飞鸟。

蒋宁

蒋宁呆呆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枪,耳边一片混乱。

“糖……姐姐,吃糖……”

小红蜷缩在床上,泪痕满脸,头发凌乱的散着,睡衣撕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胸口也抓了条长长的血痕,那双原本澄澈得有些呆滞的眼睛泛着血丝,呼吸急促,咬牙切齿,恍如一头受伤的小兽。

“小红乖……”

蒋宁不知所以,手足无措地从包里摸了块奶糖出来向小红递过去。小红愣愣地看了看,猛地一把抓过去,连纸也没剥就放进嘴里,咬了一咬,忽然一下子啐出好远,然后哇地大哭起来,“不是这个糖!不好吃!不是这个糖!姐姐坏!放开我!放开小红!……”

小红开始挣扎,开始用头撞那片包了软布的墙。如果不是被那铁链束缚住,蒋宁相信这个女人一定会冲下床来,撕咬她看到的一切人,或者把头在玻璃窗上撞得鲜血淋漓。

她想到了些什么,但是她不敢相信。茫然之间,她捡起了那只被小红扔在一边的灰色玩具熊递过去,仿佛这样能给这个疯狂哭叫的“小女孩”一点点安慰。

“小红乖,你先玩一会熊熊,黑姐姐再去给小红买糖吃,买你最喜欢的那种……”

她没说完,小红已经一把把那只灰色的玩具熊抢过来,用手紧紧抓着,十根纤细的手指紧紧掐进心碎熊柔软的灰色身体里。

小红这样掐了这熊将近半分钟,呼呼地喘着粗气,眼睛越来越红,陡然之间,她开始歇斯底里的撕扯。

“在里面……在里面……在里面……”

小红嘴里喃喃的,咬牙切齿,手如同铁钩子,插进那熊的身体里。

蒋宁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灰色的熊头掉下来,她听见孟爽低低地念叨着“佩佩”两个字。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想抢上去把小红抱住,或者索性把这个已经神智不清的女孩打昏掉。

但是,她的手臂却被孟爽紧紧拉住了,然后她感觉孟爽在她手里塞了一块什么东西。

“给她这个吧……”

“冰……”蒋宁接过来,放在鼻子底下轻轻嗅了嗅,她其实已经猜到了,但是,她头脑里的那点理智还是让她不敢相信,“怎么会……小红……难道……”

她终于问不下去,她也不想再问什么了。陡然之间,她的表情一厉,捏紧了手里的枪。

可她的手臂却被身边已经泣不成声的孟爽死死地拉住了,那女人的指甲都陷到她肉里了。

“蒋宁,求求你,不要是现在……先给她吧,先给她吧……我不想小红太难受,而且,她最后应该明明白白的……”孟爽开始放声哭泣,哭得连鼻涕口水都流下来了。

“唉……”

蒋宁叹了口气,紧绷的肌肉忽然松下来,她放下枪,捏紧了那块“糖”,缓缓地朝孟爽点了点头,然后,她木然地看着孟爽那双朦胧的泪眼,开始把身上的衣服一点点脱下来。

谢一岚

脱下白大褂,叠得平平整整,放在柜子里,再把身上的粉色衬衣和牛仔筒裤整理利落。做完这一切,谢一岚坐回到她的办公桌桌边,看着已经被杨琳整理齐整的一卷卷资料,长长地出了口气。

手不自主地摸到裤兜,拿出杨琳给的那半盒三五,抽了一根叼到唇边。

她想再去摸打火机,一个燃着的Zippo却已经递到了她的嘴边,带来一股好闻的火油气味。

“岚岚,你抽烟了?从前可是我诱惑你你都不抽的。”拿着火机的章萍声音有点无奈,边说伏下身,帮她点燃香烟,同时把谢一岚瘦削的肩头拢住,嘴唇几乎凑到了她的耳边。

她的长卷发垂下来,发丝撩到谢一岚的腮边,弄得她有些痒。

“嗯,从现在开始,我不是医者了。萍萍,你说的没错,抽烟果然可以让自己放松点。”谢一岚感觉那些被她吸进去的烟在肺叶上重重舔了一下,有些疼,所以她的身体也轻轻颤抖了下,“只是这一段时间事情太多了,我压力有点大。萍萍,别担心我,我没事……”

“岚岚,你不会怪我吧……”章萍望着眼前那双明澈的眼睛,眼神忽然有些黯淡。

谢一岚没说话,只是把一只手顺着章萍衣服的下摆伸进来,摸过了她平坦的小腹,然后停在那个伤疤上,用她的指甲轻轻划了划。

“嗯……”

章萍长长地哼了一声。

“那个时候,你告诉我你是去旅行的,不会伤害自己,所以我要是怪你,早就该怪了。”摩梭了好久,谢一岚开口,她把那半支没抽完的烟横放在烟缸上,把脸贴住章萍高挺的胸脯,“我没有兰雪那么洒脱,其实那个时候,我就该……”

“傻瓜,”章萍笑了笑,“我倒是很感激,要不是那时候,咱们就不会有这几年在一起的时光了,而且,我很喜欢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觉,今天晚上之后,咱们会更紧密一点,我很开心。只是这几年,委屈你了,下一次,我们要过得舒服些。”

“萍萍,那次之后我就发誓,你以后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我知道你的心,只要你记住,我们说好的,今天……”谢一岚还想说什么,但章萍却猛地把她紧紧搂在了怀里,然后便是一阵没鼻子没眼睛的亲吻。

这阵亲吻,亲得谢一岚有些透不过气,只能用力地勾着章萍的脖子——每次,章萍动情的时候,都会这样疾风骤雨地在她脸上乱亲,而每次被她这样亲过之后,谢一岚也都会动情。

哪怕之前她的心情再差也是。

当然这次也一样。

“萍萍,”在那阵疾风骤雨过去之后,谢一岚觉得身体彻底软了,她的一双大眼睛里湿润地闪着光,她自己做的那件事章萍可能已经知道了,但是她还是想亲口告诉她,“其实,我该对你说对不起,我对你说话不算话了……我猜你看到那个小黑人了。”

“傻瓜,在你之前,我已经决定了今晚这件事了,所以,没什么对不起的。”章萍笑起来,“还有,我爱你。”

“我也是,对不起。”谢一岚却一把勾住了章萍的脖子,然后把自己薄薄的嘴唇朝着章萍的唇贴过去了。

章萍

四唇相交,两条温软的舌头透过牙关缠绵的时候,章萍忽然觉得自己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她知道她们会走下去,可是现在她的心真的有点疼,比那次她看夕阳时疼多了。

渐渐地,她觉得脸颊上有点湿热,她知道那是爱人的眼泪。于是她松开嘴,去吻了谢一岚的眼睛,伸出舌头舔食,然后一点点咽下去——温热的液体,咸咸的有些苦涩,只是越来越多,多到她再来不及舔掉——于是,她索性放弃,把谢一岚那个瘦弱的身体抱得更紧,再次封住她的薄嘴唇,继续舌头间的缠绵。

只是这次,她也放任了自己的眼睛,所以,四股滚烫的液体在两张脸颊紧贴的地方交汇,融在一起,再分不开彼此。

“萍萍,对不起。”

分开的时候,谢一岚喘息着,重复了一次她们接吻前的话,同时轻轻把章萍伸进自己牛仔裤的手推出来。

“对不起什么?现在不给我吗?”章萍微笑,把手指放到鼻尖用力地嗅了嗅了嗅——味道很淡,但是熟悉,她觉得自己一辈子也闻不够。

“不是,唉章萍你别闻了,脏死了。”谢一岚去挡章萍的手,脸一下子羞得通红——每次章萍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这个有洁癖的处女座都会羞,但是章萍却最喜欢看爱人的这副小女儿样子,所以她像往常一样,笑着把手指放到了嘴里,开始像吃棒棒糖一样夸张地吸吮。

当然,像每次一样,这让谢一岚的脸更红了,但她也索性不再管,只是低下头喃喃地开口,“我说对不起,是因为今天的事。当着韩露和伍凌,我有点失态了。本来就是约定好的事情,我不该反应那么大的,所以我怕她们那两个尖刻的家伙笑话你……其实,萍萍,我也只是觉得有点突然而已……本来早就知道会这样的,但一下子听到还是有一点点受不了……”谢一岚把头低垂下去,瓜子脸涨得通红,声音里带了些鼻音,“对不起,这次没给你打好掩护。”

“谢一岚,你知道吗,你一直都是大傻瓜。”章萍没有擦去自己的泪,却开心地笑起来,“你这个发自内心的反应,我倒是……很开心呢。你为我打掩护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其实根本不必要的,特别是到了今天,更不会了。过了今天,我就都没有什么名声可言,也不用再担心那些苍蝇一样的记者了。”她说着,摸了摸谢一岚的短头发,“而且,我家Helene再也不用为了我去直播了。想不到昨天那个假面男,倒成了世界上最后一个有艳福的。”

“章萍你坏死了!”谢一岚嗔了一句,却没有再接这个话题,只是抬手摸着章萍的长卷发,轻声说,“萍萍,说起掩护来,最后一天了,如果你不想,就摘了吧,反正也不用再顶着她给别人看了。我知道,你其实不喜欢留长头发的。”

章萍捏住她纤瘦冰凉的手,轻轻摇了摇头,顺手把一绺头发夹到眼前轻轻把玩,“岚岚,这头发,我每天都带着,日日夜夜都带着,早就习惯了,再说……这是你的头发啊,能天天带着,我也很开心,我的头上有你的头发,我的身体里也有你的血,多好——从你把它给我的那天,这个样子就是晓雨,嗯,也是章萍的样子了,我不想再变,一直到今天晚上下完雨,也不会。”

“也好。”谢一岚没再坚持,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还是觉得好快,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就走到最后一天了。”

“是啊,不过今天你真的不用去帮琳子?”

“不用了,我说过现在的谢一岚已经不是医者了。”谢一岚摇摇头,“杨琳是奇异公主,所以我相信她可以创造这个奇迹,而且,默儿的这台手术,是属于琳子自己的。”

“那现在就和我回听雨榭吧,咱们自己的窝……最后这一整天,都陪着我,谁也不见了,好吗?”章萍的语气忽然变得几近央求,她用力地捏着谢一岚的手,眼睛里满是期待。

“嗯,好。”谢一岚点点头,低低地重复了一句,“最后一天了。”

红蝶

手术室的门,依然紧闭。门外,红蝶的脚下已经扔了十数个烟蒂。

“小蝶……”菲儿的脸色有点发白,“路上,你和我说的事情,都是真的?”

“嗯,不开玩笑,从那个圣诞节的时候,我就想好了,要把这些都还给爸爸妈妈,我自己就可以变成一只蝴蝶飞走了。”红蝶苦笑,“我想你死你也想不到我给你的好室友小凌的任务是这个,更想不到她也……不过,菲儿,我很好奇,为什么你明明听到我打了那个电话,却还跟着我来,没有去冲到小剧场那边去。”

“我有点想看看这件事情的结果。”菲儿苦笑,“算是打个赌吧,我赌姐夫会没事,同样,我也赌这个手术会成功。”

“我亲爱的菲儿小姨,你打赌很厉害吗?我第一次听说。”红蝶虚弱地笑了笑,深深吸了口烟,“无论如何,我身上又多了一条罪,不是吗?嗜血,杀人,淫乱,现在又加上弑父。你说,如果放在古时候,我这样的女人可能千刀万剐都不够,或许,我应该被赤身裸体地绑在野外的树上,用刀在脸上身上划出很多伤口,在伤口上抹上蜜糖,让蚂蚁爬到我身体里,从伤口钻进去,把我一点点吃掉。还有,那些走过路过的,贩夫走卒,官兵盗匪,甚至野狼野狗,都可以在我这里歇歇脚,肏我一炮再走。这样,我说不定会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死掉。这叫什么?蚂蚁上树?”

菲儿似乎被红蝶的话吓到了,她的身体明显抖了抖,然后用力地摇了摇头,“不会的,姐夫会没事的,我知道的。我总感觉,有人在保护她。”

“谁?蒋宁吗?”红蝶把烟蒂扔掉,用脚踩了踩,“如果真像你说的,他过了今天这一劫,我会请他吃顿饭……知道吗,这次回来,我和我老爸还一次见过呢。”

“是吗?”菲儿咧了咧嘴,仿佛要笑,却笑不出来,“小蝶,姐夫其实很可怜的,他的亲女儿这样,他会很伤心的,真的。”

“真的吗?”红蝶冷笑,“如果周茗茗昨天没有那么做,那几个月之后,他抱上了他的亲儿子,还会再为我伤心吗?我倒想知道,如果我做了那件事,他看到的时候,会不会像看到那些女人死一样起反应。说真的,菲儿如果那时你在他和我身边,说不定你还真能得偿所愿……不过菲儿你放心,起码我给自己的安排,比那个蚂蚁上树痛快多了……不过,真奇怪,我自己都想不到我会对你说这些,知道吗?你是除了小凌之外,第一个知道我要这么做的人。”

“那,舍得你这些好朋友吗?”菲儿用力咬了咬嘴唇。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决定,她们有些人或许会做我和小凌一样的事情,也有些人起码能看得开,冰冰可能看不开,但是她有小北,所以我想也不会有事……还有,这里。”她指了指手术室,“我也留了足够的钱,所以,我放不下的,就只剩下两个人了。”红蝶的神色忽然有些黯淡,眼泪开始从她眼里涌出来,她没管,只是抬眼看着菲儿,“说来可笑,如果,我做了……你帮我照顾他,好吗?”

“可能吧,但是我保不准也有会有别的想法。”菲儿说着,嘴角翘了翘,把嘴贴近了红蝶的耳朵。

红蝶没说话,只是听,同时大口地吸着烟,身体开始微微有些摇晃。

“真的?”

“其实我还没想好。”菲儿看着红蝶的样子,有点迟疑,但片刻就显得坚决了些,“我说过,我会自己去了解关于姐夫的所有事,然后,我才会有自己的判断。放心,我不是因为你才这样的。”

“或许吧,至少你已经让我知道冰冰她们可能对我的反应了,我想她可能会发疯,或者会干脆亲手杀了我,因为我现在就在这么想。不过放心,我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所以,我会尊重。”红蝶苦笑,“不过菲儿,虽然你有自己选择的权力,我干涉不了,但是,你的选择很多的,比如你的陆凯其实就比他强多了。你该考虑的,你这么好,为了那个男人,不值得。”

“Lucas吗?他很好,我知道,但是我对他爱不起来,没办法。”菲儿苦笑,把话题转开了,“对了,你打了那个电话,是不是就觉得那女人一定会成功,所以不想再帮那女人安排晚上的约会了?”

“嗯,我差点忘了,今天我脑子里的事情太多了。”红蝶拍了拍额头,摸出手机打过去。

一阵忙音。

蒋宁

蒋宁卧在床上,直接按掉了红蝶的电话——这个时候,她谁的电话也不想接。

她流了好多水,比队里任何一个小伙子给她时流得都多,也比昨天被他压着的时候多得多。

小红的舌头很厉害,啜得她的乳头很麻,舐得她的小穴很痒,她的手更厉害,虽然蒋宁不是没被人用整只拳头插进去过——起码纹那只蜘蛛的时候就有过——但是,她真的没有和一个女人在同一个时间彼此去做同样的这件事。

从来没有。

哪怕是对于她,蒋宁,铁骑,或者蜘蛛马龙骑,这也疯狂得有些太过了。

吃了那块糖的小红,几乎变成了另一个人,从一个天真无暇的小女孩变成了一只充满欲望的小野兽——蒋宁用手指插进她身体的时候,那个娇小但是成熟的躯体一跳一跳的,呻吟里,夹杂着一些含糊不清的日语发音,然后,她就引着蒋宁的手,几乎是强迫她也同样把整只手伸进去。

先是阴道,再是肛门。

大大地撑开,撑到周围的皮肤开始裂开,出血。却只是抽插,不论是产道还是肛道。

她们做的时候,孟爽就在旁边,蒋宁忽然明白孟爽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还有,她知道今天孟爽肯定彻底看到了她的蜘蛛纹身了。

但是,无所谓了,孟爽已经知道了。而且她顾不上想这些,刚才在高潮里,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关于小红的一件事情。

其实蒋宁本可以在小红高潮时完成那件事的,但因为她刚刚想到的这件事,她终于没有做,只是任由小红做她想做的,也给小红她想要的,一直到那颗糖的能量燃烧殆尽,一直到小红在高潮后精疲力竭地含着她的乳头睡过去。

而蒋宁就那么一身赤裸地躺着,看着孟爽跨上床,咬着嘴唇帮小红把衣服整理好,再把那铁链解开去。

“蒋宁,你要等她醒过来,是吗?”孟爽在她耳边说。

“嗯。”她没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谢了。”孟爽伏下身,要亲她的厚嘴唇,她皱了皱眉,最终没有躲开。

这两个女人的唇只是碰了下,就分开。然后,孟爽的身体就一下子瘫软,躺在小红身体的另外一边了。

阳光照下来,照在这床上的三个人身上,很安静,很舒服。蒋宁忽然觉得这个构图应该属于一家三口,父母躺在两旁,孩子躺在中间,睡个懒觉,或者聊聊天。

但是蒋宁知道,这不属于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而且她也知道,这种宁静不会很久了。

“黑姐姐,小红刚才睡着了?你怎么光屁股了?好羞的。”

就在蒋宁的沉思里,小红懒懒地睁开了眼睛,蒋宁怔了怔,身体反射似的坐起来了一点,然后她发现,孟爽竟然也在同一时间坐起来了。

两个女人相互望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黑姐姐,你最好了,还拿糖给小虹吃,小虹喜欢黑姐姐……”恢复过来的小红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满脸都是红晕,打了个可爱的打哈欠。然后,她一下子勾住蒋宁的脖颈,另一只手毫无顾忌而按在蒋宁高挺的乳房上,在她脸颊上响响地亲了一口。

现在,她的唇和她的吻都硬邦邦的像个孩子,没有一点肉欲,和刚才的那只小野兽一点也不一样。

所以……

“咦?姐姐送我的熊熊怎么破掉了?哇呜呜~~~~”小红突如其来的哭叫让蒋宁没法再想下去。这女孩已经发现了那个被自己扯成成碎片的残破熊,把那个残破的公仔抱在怀里,扁着小嘴开始哭起来。

“小红不会记得梦里的事情的,她毕竟才六岁。”孟爽在旁边说,很隐晦,但是蒋宁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嗯,孩子应该有孩子喜欢的东西,我小的时候,妈妈和姐姐……

抬眼,她看到床头有张粉色的信笺纸,于是伸手拿过来,在小红有些诧异的眼睛里,信手折叠——片刻之间,这张纸变成了一朵樱花。

“哇,黑姐姐你好厉害!”小红兴奋得合不拢嘴。

“喜欢吗?”

“嗯嗯,喜欢,小红喜欢!”

“小红乖,送给你。姐姐再陪你做个游戏,好吗?”蒋宁说着,把花递到了女孩手里,“姐姐想看看小红是不是个专心的好孩子,能不能不管姐姐做什么,都专心地盯着这朵花看。”

蒋宁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这么温柔地说过话,但是,她的心都快把她的胸膛撞破了。

“嗯,当然行,小红最棒了。”女孩把花捧在掌心,开始用心的盯着看。

她很专心,专心到没有听到旁边孟爽的一声轻轻地啜泣。

当然,蒋宁听到了,所以她回过头,看着那个泪流满面的高挑女人捂着嘴朝她点了点头。

“对,小红乖,就这样,看着这朵花。”

蒋宁柔声说着,轻轻撩起女孩睡裙的下摆——内裤上面,有可爱的小熊图案——原本不用这么麻烦的,但是,她想证明一些事情。

——六岁的小红是不完整的。

她对自己说。

“咦?黑姐姐,你为什么脱我的裤裤啊?”小红眼睛睁得大大的,但还是配合着她的动作把屁股抬起来,看着蒋宁把自己的内裤放到一边,似乎觉得有些奇怪。

“小红,看着那朵花。”蒋宁的声音有些发颤了。

她低下头,看着小红双腿的结合部分——阴阜微微隆起,未曾打理的阴毛,不很浓,有些蓬乱,充血的阴蒂微微勃起,洞口尚且微微有些润湿,而那个小小的,棕黑色的菊轮也还没有完全闭合。

蒋宁开始用手指在小红的肛门口转圈了。

——那头小野兽一样的小红同样是不完整的。

她又对自己说。

“咦?黑姐姐你干什么呢……嗯……哎哟……小虹……尿尿的地方,还有……屁屁……好奇怪……”手指按在上面抚摸的时候,小虹微微皱起眉头,牙齿咬着嘴唇,却丝毫没有反抗的样子,脸上的笑反而有些陶醉。

“小红乖,看着那朵花。深呼吸,不许回头,回头你就输了。”

“咦?好冰……好好玩……“

“看着那朵花!我求求你了!!!”蒋宁已经开始哀求,她的手指扣在扳机上。

“黑姐姐,小虹好舒服……嗯……”

——如果这一枪可以把这两个不完整的你串在一起的话,或许你可以……

——乖,看着那朵花,记得,你要明明白白的。

——还有,对不起。

“嗤”地一声闷响。

孟爽

那声枪响里,孟爽的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她其实知道这对于小红是解脱,但是真正来临的时候,她还是一下子崩溃了。

小红的身体随着那一枪反射地一跳,然后一下子蜷缩以来,仿佛被什么东西咬到了一样。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深深吸了一大口气,才忽然发出来了“唉呀”一声尖叫。

那声音很嘶哑,带了点喘,不大像是她平常不小心弄破手指或者磕破皮肤时喊痛的声音,倒有些像是她吃过“糖”之后在欣快里高潮的声音。

但是孟爽知道,这个小女孩,或者说,这个叫做高红的女人,再也不需要吃什么糖了。

——小红,对不起。

——高梦,对不起。

——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们姐妹俩做的了,然后,我会给小红偿命的。

泪眼朦胧里,她看到小红正用两只手死死地捂住阴部,闭着眼睛,剧烈地甩着头,两条修长的腿发疯似地蹬踢着。那些溅出来的鲜血,混在着失禁的尿液和喷涌的爱液,顺着她的指缝汩汩流出来,浸染了身下的床单,浸出朵朵鲜红的血花。

她在抽搐,她在呻吟,她倒下去,她开始翻滚。

更多的血随着她的挣扎涌出来,她的睡裙乱了,她的头发乱了。

孟爽看了一眼旁边的蒋宁,这个女人的脸上是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怪异表情,说不上是凌厉还是温柔,残忍还是自责。她只是端着枪保持着射击的姿势,枪口和握枪的手上,一片鲜红,脸上身上也溅满了血点。

蒋宁的身体一动不动,仿佛一座石雕。只是,这座石雕的厚嘴唇上绽出了一道新伤口,而她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床上的那个鲜血淋漓的身体。

小红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了,带着哭腔,仿佛很痛,但孟爽知道,这声音里面欣快的成分比刚才又多了些。

小红鲜血淋漓的手,死死地捂在阴部,甚至开始情不自禁地插进去,腿高高地翘起来,蹬自行车似的激烈地来回蹬踢,脚面紧紧绷着,左肩带滑下去,娇嫩的乳房在阳光下激烈地起伏,半闭着眼睛,眼角挂着泪珠,满身满脸都是兴奋的粉红色。

这样约莫一分多钟,她似乎没力气了,仰面朝天地躺倒了。那朵纸折的樱花落在她枕边,上面溅了几滴鲜红的血。

小红的喉咙里似乎响了一声,然后她身体的动作停下来了。但是她的手没有放开,孟爽甚至——发现,她把另一只手插进自己的肛门了。

——这就结束了吗?还好……小红……她不会很疼吧。

孟爽想着,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是下一秒,小红猛地吸了口气,眼睛陡然睁开来,一下子瞪得好大。于此同时,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尽力翘起上身,看着下身血淋淋的伤口。

那眼神里充满疑惑,似乎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孟爽觉得,这个眼神和从前不一样了,不是那个六岁的小姑娘,也不是那个要糖吃的小母兽了。

“黑姐姐……孟……姐姐?”

孟爽不知道小红后面说的那个字是“孟”还是“梦”,但是无论是哪一个字也好,她的眼泪已经又开始止不住地涌出来。她用手掌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可是她的眼睛却又看向了蒋宁。

“孟爽,我答应过你,要让小红走得明明白白的。”

她仿佛能读的出那双眼睛里面的话,然后,那双眼睛开始流泪,而那双眼睛的主人又开始歌唱了。

那声音有些颤抖,但却温柔而空灵,仿佛是母亲唱给孩子的摇篮曲:

“私のせいなら(我还想要),

许してください(求你原谅)。

あなたを知らずに(无意之间),

伤つけたことを(给你的伤)。

私は一人で(我独行),

どうにかなるから(亦会珍重)。

いい人を必ず(谁陪你),

见付けてほしい(余生且长)。”

孟爽忽然觉得蒋宁的眼神里投来一丝询问,于是她狠狠咬着塞在嘴里的拳头,朝蒋宁点了点头。

“噗!”

又是一声低沉的枪声。

高红

小红不知道她的黑姐姐刚才是用什么东西咬了她下身一下,她觉得尿尿的地方很疼,她记得每个月这里都会流血,她的漂亮姐姐都会帮她在小裤裤上垫好那种舒舒服服的,凉凉的垫垫,还告诉她不用害怕。

——当然,小红乖,小红不怕,小红不哭了也不闹了,可是这次好疼,也好舒服。

——小红从来没这么舒服过,不对……每次吃了漂亮姐姐的糖之后,好像……

——我的手为什么会插进了我的屁屁里面?好脏的,可是……

——这是什么感觉?我的直肠是不是出血了?

——可是直肠是什么?

——好难受,好奇怪,还想再多一点这种感觉。

——孟爽姐姐,小红是不是病了,我姐姐呢?我姐姐呢?

——可是孟爽姐姐又是谁?我的姐姐不就是漂亮姐姐吗?

——对,还有黑姐姐,给我唱歌的黑姐姐,给我糖和小花的黑姐姐。

——小红很乖的,听了黑姐姐的话,你刚才是怎么让小红这样的?让什么东西咬了我吗?

——那,再咬我一下吧?

小红的脑袋里乱七八糟的,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她的黑姐姐手里的铁东西亮了一下,然后她就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一个小拳头打中了。

她低下头,看着一朵绚丽的血花自己高耸的右胸爆开。粉红色的睡裙上,一片鲜红一点点晕开。

这颗子弹撕裂了她可爱的吊带睡裙,捣烂了她鲜嫩的乳头,肉屑和布片和鲜血一同飞溅,甚至有一些黄色的乳腺组织被打得翻了出来。

——我是中弹了?是吗?

——好奇怪,漂亮姐姐,为什么小红脑子里今天总是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词?

——好奇怪,好疼,可是……好舒服啊。

她本能地放开了阴部的伤口,按在了乳房上的那个新伤上,而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揉。同时,那只完全插进自己肛门的手也开始本能的抽动。

她的身体开始痉挛抽搐,又仿佛一条离水的鱼一样在床上翻滚谈蹦。她的两条腿高高地抬起来,仿佛蛙泳一般蹬直再蜷起。

——我有过这样的感觉的,虽然没有现在疼,也没有现在舒服。

——我自己对自己这样过,漂亮姐姐对我这样过,他也对我这样过……

——我是谁?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对,我记得我吃了很多药?

——我是干什么?

——我是想要死吗?

——姐姐?

小红开始咳嗽了,随着咳嗽,血从她口鼻里喷出来,带着气泡。她紧紧皱着可爱的眉毛,脸上似笑非笑,半张着口,费力地呼吸,却连半点空气也吸不进去进去。

“……

小石を一つずつ并べるように(我就像在数着一颗颗小石子一样),

いろんな思いで数えています(脑海里闪过从前各种各样的回忆)。

人から,爱される(我曾为人所爱),

幸せの意味(尝过幸福的意义)。

あなたが手を取って(是你拉着我的手),

教えてくれました(点点滴滴教得我明白)

……”

——这是谁在唱歌?好熟悉的歌啊。

——黑黑的姐姐,是你吗?

——小红不认识你,可是,你好温柔呢,再帮帮小红吧,小红还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如果再中一颗子弹的话,说不定……

“噗!”

第三声枪响里,又一朵殷红的血花在小虹赤裸的左胸爆开。

“啊……啊……”

小虹的尖叫有些嘶哑,活泼的躯体再一次弹起来,几乎跳开床垫,然后便是新一轮的呻吟。

那些疼痛,夹杂着无以名状的奇异感觉,酥酥麻麻的,有如电流般在周身流窜。她想呼吸,却吸不进半点空气,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咳出带着气泡的鲜血。

她挣扎着抬起头,依稀看到眼前哭成泪人的“漂亮姐姐”,忽然觉得头好疼,世界一下子在眼前清晰。

——孟爽姐姐……我想起你了,你好漂亮,你是我姐姐的好朋友吧。

——可我,是谁呢?

她仰卧在血泊里,蹬踢和抽搐越来越弱,周身早已被炽烈的欣快和痛苦包围,紧紧绷直的身体轻轻牵动。双乳,阴部,肛门,每个地方都有新的刺激感觉,痛,也欣快,汇成一股电流,一直冲向她的头顶。

电光火石之间,许多画面却如同放电影般在眼前浮现,她看到了孟爽,也看到了另外那个高个子女人,看到她手腕上的画着的那条小蛇——她似乎回到学校门前,带着红领巾,背着书包,饭盒里装着热乎乎的午饭,笑着和那个她喊着“姐姐”的女孩子道别,看着她大喇喇地笑。

然后,这一切被染成了血般的红,变成漫天满地的红叶,还有那张鲜血淋漓的,被头发遮住的脸。

小红的眼睛忽然明亮了一下,她似乎明白,又仿佛还有些糊涂。

“凝眸处,

甘苦尽成空。

高阁清灯追旧梦,

小樽杯酒悼残红。

千里且同风。”

她不知道这是谁写的歌谣,不,是诗,不对,是词。那是……

什么人填的,那阙……《忆江南》?

——旧梦?残红?我为什么用这几个字?

——梦,那是姐姐的名字吧?姐姐,你死得好惨,小红……

——对,小红!那是……我吗?

——在这首词后面,我还写了最后四个字吧。

——是什么……高红……绝笔?

——晓雨姐姐,你收到我的绝命词了吗?好想念咱们在京都的那一夜啊?

——对不起,我没有按你说的把这些戒掉,这次,我把这些糖全吃了。

——姐姐……你来接我了吗?

——是你在给我唱歌吗?

——知道吗?我吃了那些糖,然后,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呢,我梦见我回到六岁的时候了。

——孟爽姐姐,黑姐姐,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在小红的这个梦里照顾小红。

——你们听,我姐姐在给我唱歌呢,可是我记得她不会日语的。

——无论如何。

“ありがとう,あなた(我衷心谢谢你)!”

小红的身体剧烈地抽动了一下,便静静地停止在了那张洒满阳光的大床上。她的脸上血迹斑斑,整个身体仿佛一个坏掉的布娃娃。

但是,她在笑。

那个笑容,明明白白的,仿佛她还在听着耳边那断断续续的,最后的歌。

“後どのくらい(还有多少时候),

爱されますか(我能得到你的爱)?

後どのくらい(还有多少时候),

生きられますか(我能活在你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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