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突然开始装傻了啊。”博士坐回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在藻灰色的短发上，令她的神色面容似乎比平常多了几分血色，“今天早上不是让你把被子晾出去了吗。如果晒得太过，晚上盖的时候会流鼻血……既然你现在很闲，就帮我收回来吧。”

“好的……”斯卡蒂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失落了下去。她闷闷地应了一声，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博士将合上的书放到一边，透过窗户看着斯卡蒂从办公室来到舰桥，将挂在桅杆与天线上的被褥一条条压在自己单薄的身体上。她向来是能给自己找到一堆讨厌太阳的理由的，但在整个世界即将充满海嗣的现在，仿佛仅仅只是为了顺应气氛，阳光早已变得稀薄而少见……紫外线开始让自己面部的肌肤微微发痛了，但博士不是很在乎。

抱着大量被褥回到舰内，少女应该是绕路去了一趟宿舍，将手头的东西都塞回床铺上。办公室的门又过了一段时间才打开，而在那之前，博士一直任由阳光照射着自己的眼睑。

“博士，我做完了。”虎鲸少女回到办公室，对博士欠了欠身。

“辛苦啦。”博士睁开眼睛，用双脚蹬着地回到办公桌前，“我要接着读书了哦，你就随便找点事做吧。”

“博士……”对方并没有要从自己眼前离开的意思。

“怎么啦。”斯卡蒂的行为不禁令博士有点疑惑。从刚刚开始，她就忸忸怩怩的……博士有种眼前人随时都会说出奇妙话语的感觉。

“你……”斯卡蒂的脸颊红得仿佛随时都会滴下鲜血，“你今天……不想喝咖啡吗？”

“嗯？”博士的眼珠咕噜噜地转了转，随即恍然大悟，“啊，确实……距离上次喝咖啡已经很久了呢。”

“所以……”虎鲸少女不安地绞着双手，偷偷抬起头来看了博士一眼。

“唉，我知道啦。”博士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她挥挥手，指向放着咖啡壶的橱柜，“去吧，给我冲杯咖啡。”

“好、好的！”斯卡蒂的语调因兴奋而颤抖。

博士的压力积攒到一定程度就会变成施虐欲，但对斯卡蒂而言，绝大多数伤害行为都没有意义。作为替代方案，她任由博士对自己的躯体——说得准确一点，屁股——宣泄暴力；而作为表达自己想做这件事的暗号，每次做出这一行为之前，博士都会要求斯卡蒂为自己冲杯咖啡，宣告游戏的开始……最初是这样的，但随着时间的发展，身为受虐者的斯卡蒂却显然不知何时变得比博士更加沉迷于这一活动。

见少女忙忙活活地准备着热水，将咖啡粉均匀地铺进放好滤纸的漏斗，博士也不由得起了兴致。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读书，踱步走到斯卡蒂身后，盯着忙于进行准备工作的她看了起来。

“博士，现在还在烧水，请你小心……”斯卡蒂不可能没有注意到博士的气息正在接近。尽管有意避开了看着自己的目光，她却根本藏不住话语中的激动。

“如果不小心把我弄伤，惩罚你的理由就增加了吧？对你来说不是刚刚好嘛。”博士掀起斯卡蒂的裙摆。隐藏在裙底下的臀部并没有被其他任何形式的布料所保护，在来得及被任何人接触之前，她双腿之间的缝隙就早已被期待与欲望浸得透湿——就像是经受训练，看见柠檬就会分泌唾液的动物一样，现在的她早已习惯了将“为博士冲咖啡”与“自己将被打屁股”当作同一件事看待。

“博士……”对方的动作似乎令斯卡蒂完全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她偏过头来，搂住博士的脖子，在她的脸颊和嘴唇上留下一连串亲吻。

“谁让你乱动的。”博士捏了一下斯卡蒂的大腿，“罢了……冲咖啡毕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用一只手提着裙摆露出屁股，你还是能做到的吧？”

“可以的。”斯卡蒂顺从地伸出左手，从博士手中接过自己的裙摆。为了避免舞裙耷拉下来盖住肌肤，她微微前倾身体，将手肘压在了橱柜的台面上，“我……准备好了。”

“乖孩子。”如此顺从反而显得有些不自然，可惜博士并非那种会在意细节的家伙。她抬起腿来，取下穿在自己脚上的凉拖，将靠近脚尖的一端握在手里。简单清理了一下粘在鞋底的污迹后，她将鞋底按在斯卡蒂的裸臀上，蹭了几个来回，“虽然最开始惩罚你的理由是‘咖啡不够好喝’，但随着时间推移，你还真的慢慢开始学会怎么冲咖啡了……斯卡蒂，你说除了咖啡以外，我还有什么理由收拾你呢？”

“我……让大地变成了这副模样，使你成为了仅剩的人类……”

“真敢说。”博士掐着斯卡蒂的臀肉，转着圈用力拧起来。她发现听到对方亲口说出这一事实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悦。

“……”斯卡蒂紧紧咬着嘴唇，没有作声。

“那么，斯卡蒂觉得这么大的过失值得多少惩罚呢？”博士依旧耐心而谨慎地让凉拖的鞋底在斯卡蒂臀部滑动着，“一百下？两百下？”

“这……不是过失……”斯卡蒂低声嗫嚅，“而是再多惩罚都无法抵消的事实……”

“话虽如此，让我用这种理由揍你的也是你呢。”博士嘿嘿一笑，“做好觉悟了吧？”

“一直都有觉悟……”

“好嘞……那就先揍五十下好啦。”

博士抬起手中凉拖，狠狠地抽向斯卡蒂红润翘挺的臀肉——

砰！

坚硬的鞋底与肉体相撞，发出丝毫不像抽打声的闷响。少女的双腿猛地绷紧了一瞬间，早已起了反应的肉穴之间滴下数道粘稠而充满延展性的咸腥液体——终于如愿以偿被打了屁股的她比想象中还要兴奋。

第二下抽打的落点比第一下稍微向下移动了一点。狭窄的凉拖底结结实实地抽在斯卡蒂的臀部与大腿之间，换来一阵更加强烈的颤抖。两下抽打的交界处浮现出淡淡的粉色痕迹，由于斯卡蒂本身就有着偏红的肌肤，这一变化并不明显。

“斯卡蒂，水烧开了哟……呼。”博士的动作不仅没有因说话而停止，反而加快了几分。身体孱弱的她并不习惯于连续而快速地施加暴力，仅仅是几下抽打就让她变得有些气喘吁吁……

那又如何？她不会因此而停止。

“该……唔嗯……该冲咖啡了……”为了让身体在遭受折磨时保持平衡，斯卡蒂几乎将整个上半身的重心都沉了下来。那对被绸面舞裙包裹的胸部在台面上压成了两张扁扁的肉饼，尖端的乳首则夸张地向外凸起着……这样的她一手提着裙摆，一手端起热水，努力地将冒着热气的壶口对准咖啡壶顶端的漏斗。

啪，啪！

“啊……！”看准这一刻的博士突然加大了抽打的力度猛然加重的抽击不仅使斯卡蒂早已染上绯红的肌肤瞬间变得苍白，也令她的整具身体短时间内失去了平衡——少量滚烫的开水溅上了斯卡蒂用于支撑身体的胳膊。

“小心点哦，惩罚可不会因为你烫伤自己而中断。”话虽如此，博士还是暂停了手上的动作。因抽打而退去的血色慢慢地回到了斯卡蒂的臀峰上，只是那血色的深度与清晰度都比刚刚高了不少……尽管热水的量不足以烫伤斯卡蒂皮实的肉体，却在小片肌肤上留下了显眼的粉红色灼痕。

看着因数十下抽打和少量热水变得绯红的柔糯肌肤，博士不由得笑出了声——斯卡蒂的皮肤以前受到多少虐待都不会留下丝毫印迹，最近却进化出了随着伤痛而变红变烫的机能。尽管是以一种自己并不乐意承认的方式，但她真的在一点点变得更像人类。

“博士……？”斯卡蒂显然不理解博士发笑的原因。手中端着咖啡壶的她一边让滴滤下来的热水浸透黑黑的咖啡粉，一边回过头来，面带担忧地看着对方。

“啊，没什么没什么。”博士适时适量地在斯卡蒂的屁股上又补了几下抽击，“倒你的咖啡吧，还记得我的喜好吗？”

“两包奶粉，半块方糖……”

“对啦。”

屁股经受着博士毫不讲理的抽打，双腿间亦如涌泉，斯卡蒂的手却比刚刚倒开水时稳了许多。她颤抖着撕开塑料袋，将奶粉连同方糖一起放进博士的杯子，之后端起咖啡壶，努力地对准杯口往里倾倒——她做得还不错，一整壶咖啡只有少许顺着壶嘴淌到了橱柜上。

“记得把洒出来的弄干净。”

“唔……”虎鲸少女俯下身来，伸出粉红色的舌尖舔舐起了留在那里的咖啡痕，深棕色的液体一与舌尖接触，她立刻皱起了眉头。她似乎很不习惯摄入这种来自于大地的苦味，每次尝到都会很明显地抗拒……故意让她用舌头清理桌面的博士乐于观察对方的反应。

“好孩子好孩子。”尽管说着鼓励的话语，越来越毒的抽打却与博士口中的意思刚好相反。用力蹂躏着同一个位置的她丝毫没注意到斯卡蒂的臀峰上产生了些许白色的肿块，或许只是单纯地不在乎——凉拖的鞋底毕竟没有痛觉呀。

惩罚进行到一半左右，博士的胳膊因反复机械挥舞同样的道具而开始酸痛。她将凉拖往脚下一丢，端起滚烫的咖啡，浅浅地抿了一口。

“勉强能喝。”她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谢谢。”斯卡蒂忙不迭地道谢。

“惩罚还有二十多下就结束了……不过鉴于这次冲的咖啡还不错，我可以给你一个中止惩罚的机会。”博士用力地吹了吹咖啡，之后猛灌一气，将喝空大半的杯子放回橱柜上，“怎么样，要不要就此作罢？”

“不要。”斯卡蒂用力摇摇头。

“我猜也是。”博士将指尖按在斯卡蒂的屁股上轻轻摩挲了几个来回，指腹每次滑过那块发白的肿痕时，少女的双腿都会不自觉地绷紧，“那样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坚持到最后吧。咬紧牙关哦。”

“好……”见博士弯下腰来捡起凉拖，斯卡蒂将空出来的另一只手也伸到背后，提住自己的裙摆。

呼——砰！

“唔嗯——！”在挥出下一次抽打之前，博士将鞋底按在斯卡蒂的臀肉上轻搓了几个来回。手头没有了可供分散注意力的活计，屡次受击的痛苦又逐渐累加了起来，这次强度并不比之前高出多少的抽击令斯卡蒂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呜咽。

“被鞋底打果然很痛吧？稍微忍耐一下哦。”

之后的几下抽打依旧迅猛而凌厉。博士有意避开了斯卡蒂臀肉上的肿块，将抽击集中在了她臀部与大腿的交界处——绝大多数人的弱点都在此处，将人类作为模仿目标的斯卡蒂自然也不例外。她的双腿本该在连续不断的抽打中毫无自觉地紧绷起来，蜜穴之中的瘙痒与悸动却使这一简单的生理反应无法实现……无助地在一次次强力抽击中双腿透湿的斯卡蒂仿佛一条被捞上岸来，在博士蹂躏之下毫无还手之力的鳞鱼。

“呼……果然很累人。”博士用没拿东西的左手揉着自己的臂膀，弃因疼痛而默默流泪的斯卡蒂于不顾。数秒过后，她凑近虎鲸少女的脸颊，在她耳垂上轻咬了一口，“说起来，斯卡蒂小姐……我还真没想到你会选择用这种方法变得越来越像人类呢。”

“我……在变得像一个人类吗？”不知为何，听了这话的斯卡蒂微微张开嘴唇，仿佛对此事毫无自觉。

“在面对同类全部死去的巨大变故时，绝大多数动物的应对方式是不去应对。它们会像平常那样生活，直到自己的生命也与同伴一起终结……只有人类不同。”博士一边挥出更多的抽击，一边说下去，“得知自己不再受到道德规约的束缚时，人类往往会抛弃人性，变得像野兽那样忠于欲望……斯卡蒂小姐身为海嗣却越来越沉溺于痛苦与享受，这是你越来越像人类的证据哦。”

“是这样吗……？”听闻此言，斯卡蒂不顾落在臀肉上雨点般的抽打，急切地回过头去，“既然我正在变得越来越像人类，博士你……可以遵守约定，跟我一起回归深海吗？”

“挨完这顿打再说吧。”

“呀啊！”博士挥出的下一次抽击结结实实地落在斯卡蒂屁股的肿块上，后者身体猛地一震，似乎因这过强的冲击而有些脱力。

“还有两下……咬紧牙关。”

“……嘿嘿。”

不合时宜地，斯卡蒂笑了。不顾臀部的疼痛与脱力的身体，不顾在脸上汇聚到一起的汗水与眼泪，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她的身体一边经受着痛苦，一边擅自将来自于博士的刺痛感转化为欢愉与安心感。一般的人类不会在遭受暴力对待时感到高兴，所以这个笑容并不是她对人类习性的模仿与重现……现在的她以海嗣的身份，由衷地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虐待而感到幸福。

“……噗。”

博士也笑了，她嗤笑斯卡蒂依旧不像一个人类。

紧握凉拖的右手高高扬起。

“嘶……”冰凉的药膏涂在微微破皮的臀肉上，令斯卡蒂短短地抽了一口气。

“疼吗？”博士的动作确实因斯卡蒂表现出的痛苦而放轻了些许，不知她如此询问的目的是否只是客套。

“疼，但是没关系……冰冰的，很舒服。”斯卡蒂转过头来，对博士微笑了一下。过去的她还不曾拥有会因伤痛而发热的肌肤，而时至今日，同一副身体已经进化到了足以将温差等比转化为愉悦的程度。将宝贵的时间拿来促进感官的发展，真的有必要吗？

“分明只是条恐鱼而已，却让我动用这么高级的药膏……感到荣幸也是可以的哦。”话虽如此，博士依旧耐心地用指尖为斯卡蒂涂抹着伤药，将冰凉的膏体仔细地揉搓进肿块的每一个角落。

“很感谢你……博士。”斯卡蒂的道谢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涂好了药膏的博士细心地按摩着她臀部的肿块，而虎鲸少女将脑袋埋进臂弯，静静地感受着对方指腹的摩挲。

海浪的响声远远地传来。阳光从天际一侧洒向破败的罗德岛，那金红色的光芒仿佛正在剥夺大地上一切事物存在的意义。

“博士……”斯卡蒂侧躺着，双眼微闭，“你之前说，等我变得足够像人类，你就成为我的血亲……现在的我够格了吗？”

“现在的你啊……”

作出回答之前，博士沉默了很久。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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