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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女王,1

[db:作者] 2025-08-10 14:23 5hhhhh 6100 ℃

热身:钢铁莲花

Se så! nu begynder vi.

Når vi er ved enden af historien,

ved vi mere, end vi nu ved,

for det var en ond trold!

现在!

我们将开始。

故事讲完以后,

你会知道比你现在知道的多得多的东西。

-选自 汉斯·安徒生《冰雪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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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场上,男女选手配合默契,翩翩起舞。

男选手抓起女选手的脚踝,开始旋转,然后把她的身体高高地抛起来,自己也随着起跳。

两个身体在空中优美的旋转,好像两枚凌空的梭子,然后,双双稳稳地落地,男的是立姿,女的是跪姿。

他们张开双臂,向观众致意。

但是,下一刻,女选手的身体向前仆倒。

她的头掉下来,在冰上滚了好远才停下。

男人手足无措,那一刹那,他滑过来,张着手,弯下腰,似乎在思考怎样把这颗掉落的头装回去,让她站起来,继续把表演完成。

坐席上,一片惊恐的哗然声音。

练习一:燕式平衡 (Arabesque Spiral)

Hun var så smuk og fin, men af is, den blændende, blinkende is,

dog var hun levende; øjnene stirrede som to klare stjerner,

men der var ingen ro eller hvile i dem.

她美丽而优雅,如玄冰般闪耀。

她是活着的,双眼如星辰般闪闪发光,

眼神中却没有平静或者安宁。

- 选自 汉斯·安徒生《冰雪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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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师姐,你说,真的会有Iron Lotus这种抛跳 吗?”从学院的放映厅走出来的时候,卉卉揉着脖子,似乎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那个雪花形状的发卡在她鬓边闪着光。

“明天下午上冰时,去让你们李斌丢你一次你就知道了。”我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看看会不会把你这颗千娇百媚的小脑袋也削下来。”

“我看,八成儿是他的腰先扭伤了。”卉卉朝我吐了吐舌头。

“原来你也知道你自己体重超标。”

“师姐,你坏死了!”她骂着,伸手作势要揪我的长头发,我却早跑开一边。

“有种就别回我家睡,反正现在也关寝了,自己去找你的篮球前锋开房去吧。”她并没有追我,只是气咻咻的嚷。

“洛卉卉,拜托你才十五岁好不好,张口闭口男人男人的,也不羞。”我凑过来,刮了她脸蛋一下。

“十五岁很小吗?古时候,我这个年纪都能嫁人了。”卉卉撅了撅嘴,路灯下面,她的小脸忽然涨得通红,拉了拉我的衣角,把嘴凑到我的耳边,“师姐,那个……真的会很疼吗?”

我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她的脸更红了。

“你打算给他了?”我凑过来,追问。

“嗯……看他一直急急渴渴想要的样子……怪可怜的……”卉卉低下头,把长头发绕在指尖,“而且,上次……他摸得我好想……”

“真便宜了这臭小子。”我哼了一声,“你可别后悔。”

“师姐……你第一次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是和现在的这个前锋吗?”卉卉的声音低得像是蚊子哼。

“不是张子博,是我们以前校队的队长,当时他追我时,也是像这样急急渴渴的,那天是他生日,我就把自己作为礼物给他了……不过,两个月就分手了。”我若无其事地说着,耸了耸肩,“卉卉,男人这种动物,一旦吃到了嘴,就很容易变心的,你自己想好。”

“嗯……那……到底……疼不疼呀?”

“反正我是挺疼的,也流了不少血,不过,后面就舒服了。”

“会……流血呀?”卉卉咧了咧嘴,一脸苦相。

“成人仪式……”我自顾自地叨念着,似乎没听清她的话。

2

上铺的卉卉睡得很香,甚至有轻微的呼声。

我忽然觉得有些口渴,索性轻手轻脚地爬下床,踩上拖鞋,走出去——不用开灯,这里两室一厅的单元房里的一切,我都很熟悉。

甚至,比卉卉还熟悉。

我叫张小芳,在医学院读大二,大卉卉四岁。

其实,从她还没记事起,我就已经对这个家有印象了。

这是个温暖的家,比孤儿院好太多了。

我在冰箱门前停下,手碰到冰箱门的时候,我忽然听到旁边那间关着的门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给我……嗯……给我……天啊……给我……”

孩子大了,做这些事情就要避讳很多,只能等孩子睡着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我没睡。

洛叔叔——其实我更喜欢叫他老师——四岁起,我就和他学花样滑冰,到现在,十五年了。

那个高个子的,头发有点卷的,国字脸的,浓眉毛大眼睛的男人,他是在她上面,还是在她身后,或者……被她骑着呢?

我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事实上,我甚至总是听得有点入迷。我知道,在最后的时候,他也会出叫声音。

“冬妮娅,冬妮娅……”

“哦……”女人的长声嘶喊里,我的手指已经压进了那条紧窄的缝隙里。

我早就湿透了。

3

“小芳?”

那扇门打开的时候,我看到董姨的脸——高鼻梁,翘鼻子,眼窝有些深,长长的卷发披散着,脸颊潮红,带着细碎的汗珠。这个将近四十的女人,却还显得很年轻,高挑的身材包裹在稍稍有些凌乱的睡衣下面,还是显得楚楚动人。

她叫董妮,是老师的双人滑搭档,后来就走到了一起,就像申雪和赵宏博 。可能是因为谐音,老师总喜欢喊她冬妮娅 ——许多人都问她是不是有俄罗斯血统,可她只是笑,说自己是血统纯正的东北姑娘。

说实话,比起卉卉,我总觉得我才和面前这个女人长得更像。

“董姨。”我朝她笑笑,“半夜醒来,有点渴……我来拿瓶水喝。“我说着,拉开冰箱门,拿了瓶水,朝她晃晃。

“哦哦……那个……老洛……你老师忽然饿了,我给他拿盒牛奶。”董姨朝我也笑了笑,带了些难以掩饰的尴尬,“不早了,快睡吧,明天一早还得去学校吧。”

“嗯,”我点头,“今天和卉卉去看电影,所以回来晚了。”

“什么电影啊?”董姨问着,呼吸稍微平复了些。

“《冰刀双人组》 。”

“没听过,关于花滑的?好玩吗?”

“嗯,搞笑电影,蛮有趣的……可能是最近快比赛了,压力有点大,所以看点喜剧片轻松一下。”

“小芳,你是老洛最优秀的学生,天赋好,又刻苦。”董姨的表情放松下来,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老洛常说,你天生就是滑冰的料。这次大赛,是你进国家队的好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她的手很热,也很软,每当恍惚的时候,我总以为这是妈妈的手。

可是,我从生下来,就没见过我妈妈。

“谢谢董姨,我会加油的,一定不辜负老师的栽培。卉卉和李斌的双人滑也一定没问题。”我朝她笑,“我去睡了,您和老师也早休息。”

“嗯,明天吃完早点再走。”她也朝我点点头,“这一礼拜,注意劳逸结合,好好调整状态,千万别生病,也别在训练时受伤。”说着,她便转身。

“董姨,”我在她身后轻轻问了一句,“真的会有Iron Lotus那样的抛跳动作吗?”

“胡说,哪有……”董姨的背抖了一下,“哪有这种可笑的动作名字?……太晚了,你该睡觉了。”

4

夜很静,月光透过窗帘洒下来,我却睡不着,眼睛盯着上铺的床板。

——十天后的比赛.

——晚上的电影。

——Iron Lotus。

——滚落的脑袋和冰上的血。

想着这些,我觉得乳房好涨。

我想要了。

卉卉睡得很沉,很安静,几乎没有翻过身。

她不会听到的,是吧?我的手伸到了睡衣下面——乳房高高地挺起来,乳蒂很硬,下身的山谷仍然是湿的。

现在比刚才湿得更厉害。

李斌会要了卉卉的吧?他们是搭档,或许就像老师和董姨一样。

——老师和董姨,他们是不是又开始做了?

我记得有时他们一晚上会有不止一次。

手指探进去,里面的肉壁在轻轻颤动,好像有无数个小吸盘,不管插进来的是谁的什么东西,都会死死地包裹住,然后蠕动着吸吮。

我开始轻轻地呻吟。

董姨……这个和我有着相似面容的女人……你的身体,也像我一样吗?

你在她里面,也一样舒服吗?

老师?洛叔叔……

我咬住了被子,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上铺有声音传过来,可能是卉卉翻了个身。

练习二:Death-drop (死亡坠落)

"Av! det stak mig i hjertet!

og nu fik jeg noget ind i øjet!"

“哦!有些东西伤了我的心。

现在我的眼睛里进了点东西。”

- 选自 汉斯·安徒生《冰雪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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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和老师只有过一次,但是他不记得。那天他喝醉了。

当然,我记得很清楚。

距离现在,差一天,刚好两年。

那天,董姨和十三岁的卉卉出门去了,家里只有我自己。

老师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酒气——似乎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喝很多酒。

这次,他几乎没有力气走进房间,没换鞋就软倒在沙发上。

“冬妮娅,冬妮娅……”他含混地喊着师母的爱称。

帮他脱了鞋,拧了热毛巾,帮他擦脸——那张国字脸,十几年,已经渐渐有了些岁月的痕迹,但是,还是很帅。

所以,我满羡慕董姨的。

他又拉住我的手了。他的手还是那么有力气,也那么暖。我印象里,第一次他拉我的手,是我第一次上冰的时候吧。然后,我跌倒,向他伸手,他却不理我,让我自己站起来。

他又揽住我的腰了。只是,我不再是那个小小的小女孩——何止是我的腰,还有我的肩,我的手臂,我的腿,在冰上,他把持着我的身体,让我在他手里一点点长大。

他又碰到我的胸了。他上一次碰到时,我才十二岁,那里才刚刚发开始发育。我还记得他不小心碰到那里的时候,马上触电一般收回的手和通红的脸。只是,这次不一样,她们长大了,我也长大了。

“如果以后能嫁给老师就好了。”那天晚上,我在日记上写下这行字,然后再撕掉。那天晚上,我也睡在卉卉的下铺,我也走到了客厅,我也听见了他们的声音,我也自慰了。

他剥下我的衣服,嘴里喊着冬妮娅的名字。

我哭了,但是我没躲开,我知道他把我当成师母了。

可是,没关系。

老师,不,洛长河,至少,这样我能和你有一次。五年了,你一定不知道我多想给你,虽然我知道你不可能要了我的第一次,但是,有一次也好。至少,我的第一次,也给了一个像你的男生——虽然他是用篮球队长的身份来追我,但是我喜欢看他滑冰,然后,我介绍他做了你的学生。

其实我原本希望和长成他这样的男孩子滑双人滑的。

他压在了我身上,他进入了我的身体,他抽动,他撞击,他嘶喊。

“冬妮娅,冬妮娅……”

那天是我的排卵期,但是,我还是想让他射在我里面。

没关系,最多明天和李斌做时允许他不带套,他一定很开心。

只是,只有这一次。

明天,或者一会儿,他又要压在那个叫做董妮的风情万种的成熟女人身上,她才是真的冬妮娅。

完事之后,他在我身上睡着了。我抽出身体来,先是帮他整理好,然后扶他到床上,再收拾好自己。

董姨和卉卉回来的时候,我的脸上只是微微有些红。

所以,一切都没发生过。

不出我所料,那天晚上,他果然又要了董姨,我还是躲在外面听,然后躲在床上自慰。

同样不出我所料,不久我就怀孕了。是李斌给钱让我去的医院,然后他就和我分手了。

很好,一切都没发生过。

2

我睡着了吗?不知道。

每次在床上手淫到高潮之后,身上总是会软洋洋的,但是意识却会飘飘荡荡。

我似乎梦见吕律了。人如其名,那个自我约束得有些让人难受的家伙,总是给自己定各种千奇百怪的约束规矩,比如做她的男朋友就不能和她上床,但是可以和她接吻,而她会随时愿意被那些不再是她男朋友男人操,但是,一旦分手了,他们就不能再吻她的嘴唇。

我觉得她脑子有毛病,她说,她相信有人会懂她的意思。

或许是吧。

总之不久之后,小律的初恋男友,校篮球队的大前锋张子博就向她提分手了。

分手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和她上床。

她同意了,只提了一个条件,要我在旁边帮他们摄像,做个记录。

白床单变成了红色,她出了好多血,没错,那是她第一次。

张子博不知道,他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小芳,看,这是我的成人仪式。”小律指着身下的血朝我咧开嘴苦笑。那时,张子博从后面抱住了我,开始摸我的乳房——或许他觉得小律叫我过来,就是想要他这样。

好吧,我没抗拒。

张子博对我说,想做我男朋友,他说知道我喜欢打篮球的男孩子。

我说好。

他是他们队里第四个做我男朋友的,无所谓,其实谁都一样,疲惫的时候能有个人抱抱,蛮好的,反正也没想真的在一起。

所以我告诉他,以后要是愿意和小律玩,我不介意。

“小芳,你猜我今天发现什么了?”张子博插我的时候,我一身赤裸地伏在小律同样赤裸的小麦色身体上,她的低语弄得我的耳朵有些痒,“董妮,你那个师母,以前是在你们学院做的整容手术,而且,是你们院长亲自主刀的。”

“哦?……她是……什么手术?谁……告诉你的……嗯嗯……”张子博的鸡巴捅得我有些喘不过气,但是我的注意力却不在他身上。

“你那个杜宇师兄和我说的。他是你们院长的研究生,他说,那是你们院长的经典案例……完全换了一张脸。”

“是吗……”我怔了怔,忽然觉得体腔里进出的那个东西味同嚼蜡——原来,董姨不是开始就和我长得像的,那么……

张子博的小腹重重地撞在我的屁股上,我忽然觉得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所以,我索性放开声音问小律:“你和杜宇师兄……谈恋爱了?那你还坚持你的规矩吗?”

“嗯,和我恋爱期间,不能和我上床,要上床,先分手,像现在一样。”小律说着,苦笑,“虽然我已经没有处女可以留到婚礼了。”

张子博的东西从我体内拔出来,然后,我身子下面的小律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可爱的眉毛皱起来。

我记得我那时忽然想吻她,所以,我吻了。

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亲吻女孩子的嘴唇,只是那次,其实和情欲没有关系。

小律,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我睁着眼睛平躺在床上想。

3

是的,我失眠了。

越想睡,越睡不着,哪怕自慰也没用——每次大考试,每次比赛之前,都是这样,但是我知道这不会影响我的状态。

杜宇,这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其实包皮过长。

没错,我和他上床了,在他和张子博分别成为吕律和我的男朋友之后。

我知道他不爱我,但我也知道他想要我。从迎新的时候他傻乎乎的跑过来帮我拿行李时我就知道。

我不喜欢这种文质彬彬的男生,但是,他有我想要的东西。

我反手锁上他办公室的门,脱下外衣挂在门上,刚好挡住门上那小小的玻璃窗。

“小芳师妹……”他有些诧异,看着我裸露的两条手臂,却吞了吞口水。

“师兄,我想要一个案例的资料,那个完全重塑面容的案例,你和小律说过的。”我向前挺了挺胸——进来之前,我特地用冰块刺激了一下乳头,让她们可以在衣服下面竖起来,被面前人清楚地注意到。

身体是本钱,老一辈都是这么教导我们的,原本就没错。

“那个……手术很复杂……你看不懂。”他迟疑——这就是我不喜欢这类男生的原因,太磨叽。我还是喜欢直接点,想要就说想要。

所以,我把鞋子踢掉了,赤着脚站在水泥地上,有些凉。

“我只要看病人的资料,还有……那张新脸的提供者。”

“我们有义务要对患者保密的。”

“那个女人……叫董妮吧?……你不是告诉了小律了?”我凑上来,乳尖几乎碰到他的身体,他低下头,我知道他看到我的乳沟了。

“听说,小律不给你?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在身边,却只能看不能碰,杜宇师兄也蛮可怜呢……”我笑着贴上来,手掌包住他胯下拢起的那一团。

杜宇双手向后撑住桌子,汗从鼻尖渗出来,眼镜上蒙上一层雾。

“告诉我,我就是你的,什么时候你想要我,不单是今天,什么时候你想要我,打个电话,我就来……而且,不用你负责任。”

我拉开了他的裤子。

很长的包皮,我一点点翻开,小心翼翼地怕弄疼了他。

龟头上面,是厚厚的一层白垢。

“杜宇师兄要注意个人卫生哦,否则小律会嫌弃你的。”我跪在他身前,抬头朝他笑,然后伸出舌头,一点点把这些东西舔到嘴里,咽下去。

直到那个龟头完全干净了,我才把这个硬起来的家伙含到嘴里。

这个时候,不用说话了,我知道。

一只手托着他的阴囊,同时用指甲轻轻地滑过他的肛周,另一只手,从下面伸进他的衬衣,摸到他胸前那个小小的突起。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一下子把手探进我的领口。

下一刹那,他的家伙从我嘴里跳出来,好像一个失控的水龙头,把那些浓厚的精液洒在我的脸上。

“师妹……我太……我太……”他看着我,表情有些遗憾。

我朝他微笑,没有急着起身,就在他面前一点点把射到脸上的精液用手指刮下来,然后把手指放到嘴里吸吮。

“这是定金。”我对他说,“师兄如果还想要的话……”

“你和那个女人真像。”他重重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档案盒。我打开看了看,随手放在一边,然后一下子把他推倒在办公桌上。

书上说得没错,肛周和大腿内侧果然是男人的性感带,所以他很快又硬起来了。

我起身,站在他面前,把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扔到地上。

妈的,书桌真硬,跪在上面,膝盖生疼。

我想着,面向着他坐下去。

资料摊在我面前,最上面,是患者原来的面容——清秀的鹅蛋脸,典型的东方美女。

患者,董妮,年龄,18,曾用名,董云,面部重度割裂伤……

那么,现在这张脸,是谁的?

杜宇开始笨拙地耸动,角度很奇怪,弄得我很不舒服。

“师兄,你把腿放下,我自己来动就行。”我对他说。

不知道为什么,董妮的脸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我一抬手,把档案盒扫到了地上,然后,开始自顾自地上下挺动。

——张小芳,你在生什么气?

我问自己,但是没有答案。

先做爱吧,让自己舒服总没错。

我想着,微微向前倾斜身体,让那根插在身体里的东西调整到我舒服的角度。

杜宇抓住了我的胸,而我的眼睛,却停在滑落出来的那张照片上。

那是一张几乎和现在的董姨一模一样的脸,颧骨有些高,眼窝有些深,似乎有一点点俄罗斯的血统,只是少了点什么。

身体。

那是一颗放在台子上的头颅。

我知道,这不是模型。

“师妹,你怎么不动了?”身体下面的男人问。

“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文档里,只是叫她东方……师妹,求求你快点动吧……”杜宇又开始着急地乱顶。

“杜宇师兄……”我忽然换了种温婉的口气,把眼睛眯起来,用指甲轻轻刮过他的躯干,“你知道吗?我的另外一个洞,还没有给过人呢。”

他硬起来。

“帮我查清楚这个女人的资料,师妹就把后面……也给你。”

“真的?”

我没再说话,只是继续开始蠕动我的腰肢。

那个叫东方的女人,那个只有头颅的女人,那个和现在的董姨一模一样的女人,却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

只是,她们的眼睛不一样,董姨的眼睛是黑色的,而她的眼睛,是蓝的。

她是我妈妈,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当杜宇射在我里面的时候,我哭了。

4

大家都睡了吗?

老师,卉卉,还有董妮——或者该叫她董云?

所以,我可以做得更疯狂一点儿?

我索性跪伏在了床上,把屁股翘起来,用手指沾了口水,在菊门处轻轻抚摸。

两个月后,我和杜宇在一间四星级宾馆的房间里见面了,我开的房间,我自己买的润滑油。

我没有让他失望,他也没有让我失望。应该说,他给了我双重收获——他让我知道肛交很疼,却真的能带来快感,也让我终于知道了那颗头颅的故事。

那个叫做东方丽霞的女人的故事。

他说他问了院长好几次,然后又按照得到的线索去查从前的资料——他很细致,整理了一个完整的word文档,还给了我一大沓的文件复印件,有关于手术的,也有省花样滑冰队的内部材料。

原来,妈妈死的那一年,只有十九岁。

她是个中俄混血儿,爸爸是下乡知青,妈妈是大兴安岭林场里的一个俄罗斯姑娘。

所以,你们知道,她没办法随爸爸的姓,因为她有一双和妈妈一样的蓝眼睛,所以妈妈用自己的俄罗斯名字叫她。

她不知道她在城里还有个爸爸。她只是喜欢靠着火炉,听她妈妈给她讲安徒生童话。

她最喜欢听冰雪女王的故事,同样,她从小就喜欢在冰冻的河面上滑来滑去地玩。

但是,就像故事里讲的,湖面的冰会裂开。

而她那时,正在冰上。

她妈妈跳进湖里,把她举了上来。但是,从此之后,她就连妈妈也没有了。

之前属于她俩的那个名字,从那一天开始,就只属于她自己了。

女孩原本应该一直呆在老家,可是,十三岁那年,一个男人从城里来到这里,把她带走了。他说看到了她在冰上的样子,说她天生应该是属于冰上世界的。

就这样,她和这个男人进了城,住在了他家里,和他女儿成了好朋友,然后,一起进了花样滑冰的省队,她滑单人滑,她的好朋友滑双人滑。

代表省里打比赛,自然不能用俄罗斯名字,所以,他给她起了个新名字。

对,东方丽霞。

原本应该是个很好的故事——或许她会一直滑单人滑,或许她会遇到合适的双人滑男队友,然后一起为省争光,然后为国争光,然后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然后走到一起,就像申雪和赵宏博一样。

这是个happy ending,当然,生活中不存在。

又或许,她也和她妈妈一样,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然后再生下一个不该出生的孩子,然后把她放到孤儿院里。然后,她的孩子会长大,而她会变老,或许相认或许不相认。但是,至少,她们都在,所以她们是有可以在某一天相认的概率的。

这是个acceptable ending,可惜,只猜中了开头,没有猜中结尾。

事实是,冰刀太锋利了。

在一次训练的事故里,已经是妈妈的东方丽霞出了点小小意外。

那是一次给中央领导献礼表演的排练,组织上听说从前东边邻国有一个叫做“钢铁莲花”的超高难度动作,曾经在给他们的国家领导人演出时表演过,但是失败了。

男队员的冰刀割断的女队员的脖子,落地时,她的头也掉了。

没错,《冰刀双人组》里那个动作是真的,因为当时,拍这部电影的导演还不知道在那个学校读书呢。

但是领导说没问题,人定胜天,咱们一定可以成功的。因为咱们的男队员,像保尔一样坚定不移,政治素质和业务素质双双过硬,一定能完成这个伟大而光荣的任务,给领导献礼,为省队争光。

但是,他那个同样双过硬的搭档,也是东方丽霞的好朋友,那个曾经叫做董云的冰上一枝花,却在这件事确定下来的时候忽然退出了。而她,东方丽霞,这个刚刚莫名其妙歇了半年多伤假,体型有些走样的她,恰巧有着和保尔第一个爱人有着同样俄罗斯名字的她,则当仁不让地替好朋友走上冰场。

谁也不知道她当时是不是很开心,因为,起码她能和孩子的爸爸一起滑一次双人滑了。

现在你们知道她的俄罗斯名字了吧,对,当然是冬妮娅。

保尔和冬妮娅没有走到一起,所以,东方丽霞也没有这么幸运。在第一次训练时,新搭档的冰刀就割断了她的头。

据说,她比邻国的那个无头女选手成功得多,因为她的头是在她平稳落地,挺起胸膛直起脖子之后才掉下来的。在那之前,她甚至还微笑了下。

后面的事情,资料里没有,但所有我知道的是,这个曾经的董云,换了一张几乎和东方丽霞一样的脸,甚至把名字也改得听起来更像是冬妮娅。

董妮。

而且,每次他们在床上的时候,那男人还口口声声地喊着她冬妮娅。

——这算什么?用这张整容脸让他睹物思人吗?所以,这一切就顺理成章都是你的了?

——董云,你这个婊子!

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杜宇的龟头撑破我肛周的时候我在心里咒骂的那些东西。不过也只是片刻之后,那些疼痛就让我清醒下来,我不停地告诉自己应该停下来不再去胡思乱想,毕竟那时我没有证据,所以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还我自己瞎猜的。

可是现在……

我知道我又需要体会这种疼痛了,或许,这次我需要更多。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张开嘴咬住枕头,然后,把食指和中指用力并在一起,往肛门里狠狠一捅。

那些被我涂在屁眼上用作润滑的口水早就干了,所以插进去的时候特别特别疼。不过其实每次也都差不多,毕竟我肛门的括约肌真的很紧,起码现在还是。

或许,再被多操几次的话,很快就不是了,管他呢。

5

用自己的手指抚摸自己直肠内壁的感觉很奇怪。

忘了谁说过了,性就像是毒品,有了,就再也戒不掉了。

其实,也不只是性,很多事情都一样。

人总是这样,只要开了一个头,就没法控制自己再停下。

就像小时候烫在故事书封面上的那层塑料膜,只要掀起了一个小角,就总有些人会忍不住去把它再继续揭开,直到完全撕掉,露出里面破破烂烂的真实。

比如我。

在我和杜宇交换了彼此想要的东西后不久,他就和小律分手了。因为,他实在太想要小律了,包括她的前面和后面。所以,他说他别无选择。

“小芳,其实你知道吗?在我的这条规矩下,如果我的男朋友想要我的身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办法,甚至他还可以和我继续接吻,随时随地。”小律拉开易拉罐,把满满一罐啤酒倒进嗓子里,然后向我伸出无名指,笑嘻嘻地把易拉罐的拉环套上去,“其实,这样就可以了,真的。”

她抬起头,用力眨了眨眼睛。

她的眼睛和她的脸都红了。

我没说话,或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操蛋。

当然,我也是。

“对了,你的润滑油借我用用呗,”她继续说,“我倒是不怕疼,但是有点他插进不去。毕竟,你这款他用过一次。”

说着,小律重重地抽了一下鼻子。

那天,是小律后面的第一次。她选在了一个下午,她说这次要光明正大的庆祝分手所以连窗帘也没拉上。

我是听她说的,我并没在他俩身边。

倒不是怕尴尬,而是我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

“你……你来干什么?”看到我时,老邓院长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比我十多年前见他时老了很多,只是鼻梁骨依旧是歪的——他虽然也姓邓,可惜却不会魔法也不是gay ,所以我并不喜欢他。

和我对视的时候,他明显畏缩了一下,看来他显然没有忘掉六年前老师打在他鼻梁上的那一拳。

但是,我也注意到他的喉结也狠狠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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