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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妈自远方来,1

[db:作者] 2025-08-10 14:22 5hhhhh 6340 ℃

黑色的。

高悬于夜空之上,明明溶于夜幕之下,却又显得那么耀眼。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也许眼睛并没有看到,但卓星望就是知道,在群星如沙河般遍布的夜空之上,有颗黑色的星星正在闪耀。

如果不是知道星星是遥远的恒星发出的光,他都要觉得这是什么凶兆了。

可反过来说,正因为星光是恒星的光芒,那么黑色的光又是怎么被自己发觉的?要说眼花的话其实真的没有看到,但就是知道在哪儿,所以这才是他郁闷的地方。

出现幻觉了?卓星望觉得不太可能,毕竟自己就算身体再不好的时候,也没出现过幻觉,这么冷不丁就出现幻觉的可能有点低。

那就不去想了,想多了也没用,就算真的有那颗星星,又能怎么样?是能把我砸死?还是能毁灭地球?都做不到的话就只是夜幕的背景板而已。

卓星望回到房间,打开电脑,黑星的事已经不去想了,登上QQ,看着列表里一串的99+,也没想去管它们。窗口缩回了顶端,打开浏览器随便上网。没一会儿熟悉的咳嗽声响起,在右下角看到图标闪烁,有消息通知,点开一看,有人加好友,头像是女的,名字非主流,没能理解到底什么意思。看了下账号等级,一直都有刚注册的小号加人的情况,初始还觉得能有场艳遇,可时间长了之后,终于还是对自己的条件有了清晰的认识,就算是在看不见脸的网络上,也不该抱有任何期待,受伤的只会是自己。看下等级还算正常,尽管不知道对面是谁,无缘无故加好友,还是点了同意,新人出现在列表中,这边没有搭理,那边也没招呼,日常场景而已。关了所有窗口,又上了会儿网,觉得坚持不住了,关掉电脑,洗漱一番躺回床上。

他是一家软件公司的小员工,简单来说就是敲代码的,工作至今也有几个年头了,庆幸的是地中海之神并未降临,所以他的头顶还算茂密。尽管工作时间不算长,可也不算短,认识的人不少,可到了想找一个人说话的时候,却发现找不到一个人。这和他的性格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反而在见不到面的网络上,会和熟悉的朋友互诉衷肠,这也让他能够得到一些不曾发生在身边的一些信息。

“有奇怪的事情。”

聊天工具那边有人说。

“什么奇怪的事?”

“我看见黑色的星星了。”

“我也看到了。”

“真的?没骗我?”

“骗你是小狗。”

“怎么会有黑色的星星?”

“眼花了吧?”

“咱们两个都眼花了?”

“这个点还没睡觉很难说。”

“好吧,那你快睡吧,晚安。”

“晚安。”

放下手机,闭眼睡了过去。

隔天卓星望去上了一天班,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公司里大部分都是男性,女性只占少数的少数,且都要不已经成家,要不就是有了对象,让他职场恋情的想法腹死胎中,所以也没什么纠结的,点到了没啥事儿干就下班回家。他回家通常是坐公交,今天也不例外,像他这种生活模式的人不在少数,公交车上挤满的人很难说是去买菜的,所以对他来说这种生活虽然无趣,却也没什么期望改变的,但是坐在车上迷迷糊糊之中,他发现有个女人一直盯着他看。

差不多很少和女性接触,所以他对女性一直是敬而远之的态度,不是说他对女性有什么偏见,相反他认为女性是水做的,和贾宝玉一样的看法,但他也没不自量力到认为自己是现代贾宝玉,大概是因为很少接触,所以对女性有种特别的幻想,应该也有一点点的偏见,就是女性是柔弱的,是需要照顾的对象……这么绕来绕去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毕竟女性弱于男性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但就社会属性来说并没有什么分别,除了生孩子是男人做不了的事情,其他事情除了在体力方面之外,女性并不见得就比男性差,他也不介意自己头上的一系列领导都是女性,毕竟……嗯,具有领导气质的女性总是比地中海的爷们要养眼的多。至于自己是不是会因此感到自卑,大概没这回事儿。

女人穿着清凉,车内人员拥挤,她就抓着扶手被挤在卓星望面前,两人的腿碰在一起。卓星望抬头看了一眼就低下头,不擅长应对,而且在这种距离下死盯着人家也不像回事,可是头顶上方不断传来的被注视的感觉让他莫名紧张。路边一个漂亮姑娘突然看中了我……这种想法他还是有的,只是人有自知之明,想也知道这种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除非被看中的是自己的腰子。

车上人越来越少,女人却始终不曾下车,好在有空位之后女人就坐了过去,让卓星望心里松了口气,又坐了几站,下车了,走了没一会儿,心有所感,回过头,女人跟在他的身后,高跟鞋踩在石砖上响起清脆的声音,竟是盖过了路边车辆的引擎轰鸣声和喇叭声,传进了他的耳朵。他寻思可能顺路的,没有多想,继续走动,故意放慢了速度,让女人走到了前面,后来发现路也没那么顺,一个拐弯了一个没拐,两人“分道扬镳”,他心里还有那么点失落,直到后面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就一点都不失落了,反而有些紧张。世上多半的冲突都是因为误会,此刻在卓星望的心里翻江倒海的是,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对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是劫财劫色还是劫腰子?此时若是回头打起来,万一是个误会怎么办?要怎么解释?难道就因为人家在后面一直跟着?谁也没规定不能在别人后面跟着啊?

莫非自己成了鬼故事里的主角?不要啊!卓星望心里哀嚎,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镇定自若地迈出脚步,只是步伐还是别扭起来,突然不会走路了一样。

眼看小区在望,卓星望心里松了口气,进屋门一关,外面发生什么就不关他什么事了,可让他诧异的是,女人和他一起进了电梯,并和他一起出了电梯,站在同一个房门口,到这时,他就不得不开口了。

“你找我有事……”

卓星望怔了一下。

“没事啊?”

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场景变换,他还在公司的办公室里,过道上正走过来一人,也没想到他会开口似的,一脸诧异。

“嗯?”

卓星望环顾四周,这里就是办公室没错,窗外是明亮的光线,时间应该不晚,看手机上的时间也不过是下午三点而已,岗位原因,周围尽是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除此之外无比安静,两人的两句话也没引起什么反应,那人看着他走开了,卓星望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双手放在键盘上,心里却在想着其他事。

刚才发生了什么?

自己应该在家门口,向一个女人问话,可之后就出现在了这里,出现幻觉了?回到家不过是白日梦一场?可为什么感觉那么真实?

忽然一声脆响将他拉回现实,是一同事玻璃杯掉地上碎了,这让他一阵恍惚,这一幕是如此地熟悉,已经经历过了一般,而且距现在的时间不远。接下来那边开始谈需求,快吵起来似的大声。领导开始催自己的进度,不耐烦似的。已经发生过得事再次发生了一遍的感觉。转眼来到了下班的时间,坐上了公交,眼睛不由自主地关注起上车的人来,可惜的是车里挤满了乘客,挨着他的却并不是个女人,这让他失望地叹了口气。车上的人越来越少,到了他下车的时候,忽然有人拉住了他的手,但并不是令人遐想的女性拉住了他,而是一个男人,愤怒的男人,瞪着铜铃似的双眼,一拳将他撂倒在地。

“小偷!”

他懵了。

不是因为被打,而是因为被认作小偷。

车上剩下的乘客乱成一团,他被人押了下来,就要送往警察局,到这时他才回过神来,挣脱开来,就跑了出去,然而才刚跑出两步,一个拳头就迎面而来,重地让他倒翻出去,脑袋一阵晕眩,鼻腔里液体涌动,一群人将他围了起来,对他拳打脚踢,他缩起身体护住头部,眼睛暼到打他的那些人的脸,心脏不由一阵紧缩,那些人笑着,眼睛眯起,在暗淡天幕下却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他意识到,自己不知怎的要被这些人打,但这些人似乎并不仅仅只是要打他。身体上的疼痛渐渐到了极限,胳膊,腹部,后背,大腿,痛楚犹如涟漪一样荡漾着,给他敷上了一层忍痛的薄膜,他从人群中挣扎出来,慌不择路地跑,那些人在身后追,并且人数越来越多。奇怪的是前面的人不会阻拦他,反而落到他的身后后则转身追了起来。

他的体能并不好,整日坐在办公室里,没一点锻炼的想法,然而在这紧要关头,他还是爆发了身体的潜能,冲劲十足,竟没被立马抓住。尽管如此,他的肺还是像火炉一样剧烈燃烧着,吸进口鼻的空气变冷,岔了气,但他不敢停下,“哈嗤哈嗤”喘着粗气,眼泪迎风吹了下来。整个世界,都没有容身之处。

他平地摔倒,借着冲劲在地上翻滚着爬了起来,借机往后瞟了一眼……还不如不看,后面追他的人人山人海,乌压压一片人头,就跟拍广告似的,然而那里的每个人都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骨,就让他一点都轻松不起来。他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算现实再怎么魔幻,都不应该出现这种事才对,再说他也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他跑不动了,体能耗尽,面对汹涌而来的人海,他孤注一掷,没想要憋屈地被打死。他还能站着,拳头还能握紧,所以他转过身,向人群冲了过去,不在乎自己被打的有多重,他只想打趴下那么一两个人。

但是,硬抗着几个拳头,将自己的拳头落在其中一个人身上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砰”

那个人爆炸了。

血雾、骨茬、内脏,四处飞溅。天已渐暗,血水没那么红,而是融入黑暗的黑。溅在脸上,没让人群停顿一秒,没看到刚刚发生的事般,拳头继续落在他的身上。但是,在他手下发生的一切,让他失魂落魄,他恨不得把这些人全都杀死,但杀人却是另外一回事,哪怕这些人接下来快要把他打死,他也只是把两只拳头塞进怀里,不去反抗,默默地忍受着。

他缩在了角落。天上下着雨。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消失了,但他身上的伤还在,肋骨有骨折的,但并不影响行动,只是痛的难以忍受。雨淅淅沥沥下着,淋在他身上,慢慢带走他仅剩的那点体温。

汹涌的孤独感淹没了他,快要喘不过气来。黑暗,黑暗,黑暗,乌云遮住了星光,四下里一片黑暗。视线在黑色中寻找着,雨水汇聚的水面闪烁着微弱的光。在对面,一道身影出现在那里,随着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世界,冷漠的双眼落入卓星望眼中,他以为这又是来打他的人,一动不动,但这人并没有打他,而是站在他面前,拉开了裤子拉链,温热的液体浇在了他的头顶,又马上被雨水冷却,与此同时,他的血热了起来。与此前被打不同,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但现在与什么东西都无关,只有一点,尊严,自尊,可以被打被骂,但是唯有自尊是不允许任何人侮辱的,他想杀那些打他的人,但他不敢杀,但侮辱他的人,只恨其死的太容易。

所以他动手了。

不出意外,人爆了。

没有一点人形,只剩一堆残渣。

他不后悔杀了这个人,只是为自己又杀了人难受。

他只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梦,可以醒来的梦,睁开眼后会有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其实他并没有杀人,还是那个不重要的人群中的一员。

他在雨幕中大声嘶吼着,恨不得喉咙撕裂,就此倒地不起。

莫名其妙自己就杀了两个人,成了杀人犯,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而转变的开始也仅仅只是坐了一趟公交,被人当做了小偷。

“都他妈的疯了。”

连他自己都要疯了。

他看到了整个世界正在破碎,地面空空如也,他坠落下去,永无止境一般,不知道下落多久,下一眼出现了屋顶,但他来不及反应,翻身撑着上身,吐了出来。

好受了一点后才发现自己是在自己的屋子里,放松的感觉一下袭满了他的心间。还没下床,就发现一个女人像是在他睡觉期间守在旁边一样趴在床上。

下一瞬间,出现在他心里的念头不是这女人是谁,而是方才那股刚压下去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捂着嘴巴,赶忙下了床,踩着刚吐的秽物差点摔倒,顾不上脚下令人反感的触觉,跑到了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再次吐了出来。

耳边传来高跟鞋声响。

卓星望看去,女人捂着额头倚着门框,埋怨地看着他。

“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上厕所?”

“你谁?”

“你猜?”

“我踏马你猜我猜不猜!”卓星望抓起扫把就指向女人。“问什么就答什么!你踏马到底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

“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女人不高兴了。“想打就来啊!往这打,快点!不打你就是我儿子!”

面对女人这幅姿态,卓星望放下了扫把,气不过又一膝盖把扫把顶折。想出去女人却把在门口,经过刚才的事他也没有脸皮再好声好气地让对方让开,可也没想过动手,于是就沉默在那。

“既然不打那以后你就是我儿子。”

卓星望不去理会女人脑残的发言,趴在洗漱台洗了把脸,冷水让他焦躁的心冷却下来,冷静了一点,镜子里倒映着他和女人的身影,这时他才发现女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转身靠着洗漱台看向女人。

“说下你是谁吧,或者你马上离开,不然我马上报警。”

“能耐了你?都敢威胁老娘了?”

“那我就当做你姓老,叫娘,叫你老老?”

“怎么还差辈了?”

“到底来做什么你说。”

“先要明确一下咱们的关系!你到底做不做我儿子?”

“看起来咱俩差不多大吧?难不成你是变态?”

“你才变态!你全家都变态!”女人叹了口气,也不再执着于老妈儿子。“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换个地方,一个男人用的厕所味儿就是大,马桶上是不是还有屎?”

卓星望不动声色装作不在意,心里想着一个人的时候打扫下房间。

女人在床上坐下,卓星望只好找了把椅子坐下,没办法,地方太小,又不能和一个女的同坐一张床上。

“先说一下,我叫龚真真,想叫可以叫我老龚,我不介意的。”

看着女人一本正经地调皮,卓星望一阵无语,

“老公。”

想让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卓星望也不介意,反正也没人听到会觉得她是个男人。

“挺上道的嘛。”

“说吧,什么事。”

“你还没告诉我你名字。”

“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咱们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你就闯我家里?”

“不算闯,用你钥匙开门的,感谢我吧,没让你睡走廊。”

“你偷我钥匙?”

“我光明正大从你裤腰上拿的。”

“我怎么不知道?”

“你睡着了嘛。”

“还说你不是偷?”

“哎!别一直说偷偷偷的,我想偷还留在这里?早连你裤衩都拿走了。”

“还说你不是变态?”

“我特么……”龚真真激动地站起来。“你小子有毛病吧?动漫看多了?见人就说变态?”

“那你偷我裤衩干嘛?”

“我什么时候偷了?”

“你刚说你要偷的。”

“我不没偷嘛。”

“那你有这个打算?”

“我就不该接这个茬!”龚真真坐了回去。“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厕所?”

“嗯?”

“没什么,你接着说。”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我不是一直在问嘛。”

“说话要讲究时机的,现在时机到了。”

“嗯,你说。”

“刚才做梦了是吧?”

“嗯,噩梦,挺恐怖的。”

“如果不恐怖你就要死了。”

“为什么?”

“你觉得杀死一个人容易吗?”

“有时候挺容易的,有时候挺难的。”

“说说。”

“有人从高楼上摔下来都不死,有人摔一个就嗝屁了。一些上班猝死的,老让我觉得上班困一点就离死不远了。有时候根本想不到这些人为什么没死,有时候又想不到一些人为什么死了,死的都有点草率。”

“那如果让你去杀一个人,容易吗?”

“我为什么要去杀人?”

“报仇啊,嫉妒啊,伤自尊什么的,你们男人不都会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打架吗?如果真有想让你杀死的一个人,你觉得杀了他容易吗?”

“就现代社会挺难的,杀了人都藏不住。”

“如果杀人无罪呢?”

“那肯定干他奶奶个爽!”

龚真真一皱眉。卓星望紧接着说。

“不过这些都是假设,现实又不会真的这样。”

“那再假设一下,如果杀了人无罪不是因为法律,而是因为法律无法将你制裁呢?比如说你成为了超人,钢铁之躯……”

“打住。”卓星望做出停下手势。“如果我是超人,还有人敢惹我吗?我直接成神了!”

“如果你成为了超人,有人想道德绑架你呢?”

“这……”卓星望陷入了沉思。“人不该死……但是有些人真的是作死,不杀了他都对不起自己。这样的话可能会杀吧。”

“为什么不交给警察?”

“咱们说的是道德绑架吧?”

“嗯。”

“警察会管这档子事儿吗?”

“大概率只是调节警告。”

“虽然做了好像成了坏人,不过还是想杀。”

“那会杀上瘾吗?”

“这玩意儿能上瘾?得杀多少个?杀一个还有人道德绑架我?”

“你以为自己意志很坚定?”

“……只是还要遇到考验意志的事儿。”

“那说回你的梦,你忍住不杀人了吗?”

“你知道我做了什么梦?”

“毕竟我拉你进去的。”

“为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需要考验意志的事儿。”

“考验我杀不杀人?那我输了,杀了两个。怎样?”

“杀人不可怕,杀人的原因是?”

“一个是误杀,一个在我头上尿尿。”

“呃……”龚真真呆住了。“男的女的?”

“男的,难不成还有女的?”

“怎么?女的就不杀了?”

“呃……”

“就你还说我变态?”

“咱们说这个有意思吗?你来这里就是问我杀不杀人?那我告诉你,不杀,行了吧?”

“如果是以前的你说不定我还真信,但是现在嘛……也许你还没发现,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有没有觉得自己是个信号接收器?体温比往常要高一点?”

“什么意思?”卓星望摸了摸额头。“没发烧啊?”

“拿温度计量一下,保管你吓一大跳?”

“难不成我真发烧了?”

卓星望去拿了温度计,有时候发烧需要就去买了,家里一直备着,夹在腋下。

“小伙儿,有没有对象?”

“干嘛?看上我了?”

“切,就你那糗样。”

“那就没。”

“为什么不找一个?”

“看我这糗样?”

“嘿!学会顶嘴了是吧?”

“我不想努力了行吧?你是不是富婆?允许你包养我,快点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没出息。”

“就我这糗样出息有什么用?”

“恨铁不成钢啊!要是我儿子,保证打的你三天下不了床!”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那么想认儿子?是不是自己生不了?”

“闭嘴吧你!人家还是黄花闺女呢!就是那个,工作上的需要,多认两个儿子多两条路嘛。”

“你啥工作?它正不正经?”

“你猜?”

龚真真忽然神采奕奕。

“不正经。”

“再猜。”

“正经。”

“再猜。”

“……不正经。”

“再……”

“再你妈个头啊!猜猜猜!我猜你妈啊我猜!小姐是吧?就是小姐是吧?一晚上多少钱?给我打个折,老子包月了!”

“小孩子嫖娼不好。”

“你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小姐啊?那肯定不是。是比小姐更加隐秘,藏的更深的工作,早晚你都会知道的。”

“什么工作?”

“还不能说,时机还没到。”

“……”

“时间差不多了,你看一下。”

卓星望拿出温度计抬头看了起来,忽然一皱眉,认真了起来,再次确认没看错后,惊呆了。

“三十九度?我还在这和你聊天?我他妈得赶紧去医院!”

“没事儿,正常,咱们都这个水平,你让我量一下。”

五分钟后。

“卧槽!四十五?老娘才发烧了!你个逆子!要耽搁了老娘的治疗时间,先拿你开刀,让你走前面!”

于是乎,为了治病,两个人出门了。

户外夜色深沉,店铺都熄灯关门了,只有零星的几家招牌还在亮着,马路边上路灯也是。万籁寂静。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

“你不冷吗?”

女人穿着清凉,一双大长腿露在外面,露着肚脐,胸前也露出大半个,除了不该露的没露,能露的是都露了。基本上走在外面就是有伤风化。但是就男士来说,这样恰到好处。

“四十五度,你觉得呢?”

“我三十九度。”想想也是,三十九度算常态的话,那确实很热,穿少点也很正常。就是卓星望现在也觉得有些热。“我能光膀子吗?”

“想脱就脱啊,难道还不能让人看了?又不是脱裤子。”

“你要想看也行。”

“……调戏我?”

“呃,你穿成这样也容易让人误会嘛。”

“少年安耐不住了?”

“咱们差不多大嘛。”

“我十八,你多少?”

“鬼才信!一看你就三十了。”

“那你也三十?”

“不,我二十五。”

“这叫差不多大?”

“我不介意比我大的。”

“我介意比我小的。”

“你真的三十?”

“十八。”

“……”

“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卓星望。”

“有意思。”

“哪里有意思了?”

“我就想要个叫卓星望的儿子。”

“……十八岁的妈,二十五的孩子?”

“很和谐不是吗?”

“你认为是就是吧。你到底多大?”

“真的十八啊!”

“还在上学?”

“是啊。”

“那还穿成这样?”

“热啊。”

“再热也不能穿的这么轻浮,还是学生,穿正常一点。”

“你要做我儿子我就听你的。”

“我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我有爹妈。”

“我不介意和其他女人分享儿子。”

“我介意!”

“儿不嫌母小。”

“那叫儿不嫌母丑。”

“你看,我还这么漂亮,哪里做不了你妈了?”

“你当我妹还行。”

“那不就乱了辈分?会被笑话的。”

“做你儿子才被人笑话。你不会认真的吧?”

“我没说过我说的是玩笑话,当然是认真的。要是做我儿子我就听你的,好好穿衣服,如果你不想要继父,我可以不找对象。”

“……你不会信了什么邪教被洗脑了吧?”

“怎么会呢?哪个邪教是让人认儿子的?”

“……那我真搞不懂你脑回路了。”

“你觉得我不正常?”

“你觉得你正常吗?”

“好吧,我先承认。但你到时候真的想认亲,要第一个考虑我,我对孩子是最好的。”

“谁没事儿会去认亲?”

“好了,说点别的吧,想要对象不?要不要给你介绍两个?我闺蜜可长的贼几把漂亮!”

“我们还是说别的吧?”

“怎么?害羞了?”

“按你的说法,不就是让你的闺蜜变成你的儿媳?”

“对哦!便宜她们了!”

“真是你闺蜜?”

“不然嘞?”

“好吧,我没话说了。我们就这样走过去?很近吗?”

“走着要到后天。”

“为什么不打车?”

“等着你打呢。”

“你不是在带路?”

“嗯?你不知道在哪?”

“多新鲜呢!我怎么知道四十五度去哪儿看病?”

“可我是跟着你走的啊?”

“我是跟着你走的。”

“……逆子!想烧死我好继承我的遗产!”

两人莫名其妙走了好久,这才发现走的路完全不对,这大晚上的也没车可打,只好先回去将就一晚上。

白天卓星望去上班,龚真真去上学,两处离的不远。到了下午,龚真真早已经在等着卓星望下班了,两人打车去了目的地,离得真不近,是个小诊所,一个医生一个护士。诊所里闲着,没有病人上门。龚真真进门就喊着“叔!我发烧了!”然后做到医生对面。然而医生对她不理不睬,看着电脑,从喇叭里传出的声音来看,他在打游戏。

“叔!我发烧了!”

龚真真冲着医生大吼。

卓星望找了地儿坐下来,也拿着手机玩了起来。很快那边就开好了药,让卓星望惊奇的是龚真真手里提着的是中药,就纸折起来包装的那种。

“记着以后生病到这里来,去其他地方直接把你抓起来做研究了。”

“这家为什么没事?”

“自家人啊。”

“也是三十九度?”

“反正比你高着呢。”

“那不也发烧了?”

“人家是医生,还治不了自己?”

“不是说医者不能自医吗?”

“小说看多了你。”

“那各回各家?”

“还要去个地方,见下老妈。”

“你妈?”

“也是你妈。”

“咱俩真是兄妹?”

“想得美,你这儿子我是认定了!”

“这辈分我是越来越糊涂了。”

“怎么糊涂了?老妈是大家的老妈,你是我儿子,这冲突吗?”

“你妈的妈还是你妈,这话通顺吗?”

“怎么不通顺了?不能不孝顺啊。”

“你真的是大学生?”

“没,还在念高中。”

“……”

卓星望上下打量着龚真真,心说这高中生发育的真好。不,是这个十八岁的女孩发育的真好。说成熟吧,确实看着年轻,说年轻吧,也确实长得妩媚。但你说这样的女人才高中,这合理吗?当时他高中的女生也就是比小孩大点的小孩,到了大学之后才算成熟一点。

这次要去的地方离诊所不远,没过多久就到了,就是一二层的平房,但不知道怎么的,离这里越近,卓星望就越觉得热,站在门口时已经满头大汗,反而看龚真真也仅仅只是流下几滴汗而已。热量不是来自外部,而是身体内部,就像被什么东西辐射了一样,外表看不出来,但里面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龚真真推开门,喧闹的声音从打开的门口传出,卓星望一看里面有人在打麻将,四人一桌至少摆了七八桌,除此之外还有站在旁边观战的人。本来空间就不大还挤了这么多的人,就算几台风扇一起使劲吹着也救不了里面的闷热。卓星望止步门口,不想进去,龚真真拉着他进门,里面的人就跟没看见他们似的做着自己的事。出乎卓星望意料的是,龚真真并未带他上二楼,而是在一个角落掀起一块地板,露出一截向下的楼梯,这让他更感到神秘,可还是跟着走了下去。至于地下就凉快许多了,亮着灯,就跟外面一样亮堂,但地下一层走到头又继续向下,还是从地上掀起来的一个小入口,走了进去,如此往复四五次之后,再从地上掀开的入口向外射出一道刺眼的光,片刻就柔和下来,两人下了楼梯,抬头看的第一眼卓星望就呆住了。

“天使……”

并不是眼前的女人太漂亮,而是在她的背后长着一对宽大的翅膀,洁白无瑕,只是像受伤了一样,只有稀疏的几片羽毛,其余部分都光秃秃的,唯有一根覆着肉色皮膜的骨架孤零零垂着。

天使独自坐在房间中央,仿佛柔弱无骨的公主一般弯着腰,身上穿着宽大的长袍,盖住了她脖子下的部分。

“老妈!我真的碰到你说的那个人了!可是他不做我儿子!”

龚真真没心没肺地跑向了卓星望心中天使般的人,直接就抱住了。

“你还小,做不了母亲。”

天使声音轻柔。

“可是我不嘛!老妈就能做老妈,我为什么不能做?”

“你才多大?”

“已经成年了好不好。”

“等你以后生了小孩就当母亲了。”

“谁知道到什么时候了。”

“这件事先不急。”天使抬头看向了卓星望。“看到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奇怪?”

“没有。”卓星望摇头。“很漂亮。”

“漂亮吗?早就不是人了。”

“你不是天使吗?”

天使笑了。

“哪有什么天使?就是一个怪物而已。觉不觉得很热?”

“有点。”

“那脱吧。”

“上衣?”

“裤子想脱了也行。”

看天使不像说笑的表情,卓星望反而不敢调皮了,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汗流浃背。

“这里应该很凉快,为什么我会觉得热?”

“因为你离我很近。”

“什么意思?”

“因为我是转换器,而你是接收器,离得近了,接收的东西就多了,高负荷下,你就会觉得热了。”

“咱们不是人吗?转换器接收器什么意思?”

“你看到那颗黑色的星星了吧?”

“不是我眼花?”

“我们都看到了。”

“那玩意儿是什么?看到了又怎么样?”

“看到之后就会变得不一样了。你应该经过真真的考验了吧?”

“考验?就那个差点把我整成神经的梦?”

“所谓变得不一样就是指会获得一种特别的能力,也可以认为是超能力,真真的就是把人带入幻觉,而你的可以自己以后摸索……简单来说所谓的考验,就是看你突然获得特别的能力后会有怎样的表现,如果通不过会将你的能力收回,虽然你的表现说不上好,但也不到罪大恶极的程度,所以,你可以拥有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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