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还可以收回？考验的标准是什么？差点就没了？”

“你觉得接收器有什么用处？”

“接收东西呗。”

“你觉得你的能力是随便使用的吗？”

“呃……是说能力是从你这来的？”

“能力是你自己的，但是使用能力的能量是从我这里来的，所以我可以随时阻断分享给你的能量，你可以认为我是负责发钱的老板。”

“那这样……你把这些告诉我，不怕我危害你？”

“不怕，我认为我还是挺漂亮的，应该没有男人会伤害我吧？”

卓星望不禁捂嘴看向了别处。

“是……没男人会伤害你的，伤害你的都不是男人。”

“谢谢。”

“我要做什么吗？我觉得我应该做不了什么，就算我有什么超能力，有用得到的地方吗？”

“用不到当然是最好的。”

“啊？”

“和往常一样就行了，不需要做什么改变。”

“那让我来这做什么？我回去睡不了俩小时就要上班了，现在有没有车还不清楚。”

“该说是习惯还是什么……”天使也没说清楚。“就像有了新家人一样，想要见一面。”

“我们之前从来没见过面。”

“和以前的一切都没关系，之后的一切都是从看到黑星开始的。我们都有一种感觉，想要向同伴们接近。”

“是吗？”

“你会知道的。”

卓星望不置可否。

“有一点需要注意，如果离我太远的话，能力就会减弱，直至消失。所以真有需要用到能力的地方，尽量不要离这里太远。”

“你会一直在这？”

“也许我从不曾离开过。”

“你没出去过？”

天使摇头。

“你从小就被绑架了？”

“那倒不是。”

“你觉得老妈是什么？”

龚真真忽然插嘴进来。

“天使。”

“是老妈！”

“……”

“要不是担心我们，她早就离开了。”

“担心我们什么？”

“你觉得孩子没了母亲会怎么样？只有没奶饿死一条路啊！”

“你又不是婴儿。”

“也能吃奶！”

“……”

画风逐渐不对了。

“我们接近老妈，有能力。我们离开老妈，就得死！知道有多严重了吧？”

“会死人？”到这时候卓星望吃惊了。“真的？”

“不然你以为能力是白来的？其实能力什么的都是不重要的问题。老妈是为了让你不去死才留下来的。喏，看到老妈翅膀上的羽毛了吗？原本是满满的，可现在就剩那么几根了。好了，你猜羽毛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

“那是你生命的倒计时！掉光了你就死了！我也死了，大家都玩完！所以你不能惹老妈生气，要孝敬她老人家……”

“我还不老……”

“最让她老人家高兴的一件事呢，就是抱孙子，所以做我儿子吧！”

“想屁吃。”

“逆子！”

“你们的辈分是怎么回事？”

不去理会有妄想症的龚真真，卓星望直接问向天使。

“如果你想叫的话，也可以叫我老妈。”

“你多大了？”

“女孩子的年龄不能随便问知道吗？”

龚真真挡在卓星望面前。

“如果有有一天突然有个和你年纪差不多大的人让你认妈，你认吗？”

“除了老妈。”

“……”

“你还没想通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着急，慢慢想。人生就是这样，总有莫名其妙的选择突然摆在面前。”

“你说的一点都不深刻。”

“我又不是老师。”

“所以我的命就靠几根羽毛吊着了？”

“够你活几十年了，不出意外的话。”

“不出意外？”

“老妈越伤心羽毛就掉的越快。”

“又不出门，有什么可伤心的？”

“要是孩子们出事了，能不伤心吗？所以你要注意安全，别乱跑，不要惹麻烦。”

“我从来不惹麻烦，也没做过危险的事。”

“那就好，为娘放心了。”

“不要莫名其妙就占我便宜。”

“老妈。”龚真真转过身，面向天使。“要不要抱一下？”

“来吧。”

龚真真绕到卓星望身后，把他推向天使。卓星望半推半就地靠近，蹲了下来，天使张开双臂将他抱住。卓星望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似乎接收到的能量在这一刻激增，堆积在身体里无法释放。天使放开了他，认真地盯着他看。卓星望看着她稚嫩的脸，这样的人有作为母亲的自觉，或者她的心里真的有不属于她外表年龄的关爱，真的像一个老母亲看不肖儿子那样的慈爱。天使推开了他，让他远离，卓星望方才好受了些。

“看看他们有没有人方便送他回去，毕竟工作也很重要。”

天使对龚真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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