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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云深不知处的寒室里，四大家们的宗主都聚齐了。因为是在客厅里无法交谈的故事，所以聚集到了寒室。虽然寒室规模并不小，但六个小伙子聚在一起，感觉很窄。坐在金陵旁边的江澄面露不满的表情看着瘦削的脸庞笑着假装认识的魏无羡和站在旁边的蓝忘机，久违的找到云深不知处的聂坏桑只是乖乖地扇扇子。

“急急忙忙地请求你们，还这么应我，谢谢。 缘由众所周知，是因为这两个人发现了穷奇的藏身之处。”

“现在这种世道穷奇，又不是什么传说中的世界。岐山温氏的温卯干掉了吗? 还做了穷奇道，骄傲自满。”

正如江澄所说，虽然有这样的记录，但可惜的是这里没有同时代的人，无法确认是否属实。

“难道是它的后代，还是后代新出现的存在?”

聂坏桑的话，蓝忘机摇了摇头。

“不是。”

“是的，不是后代，魏某保证。大小那么大，阴气那么强，肯定是本尊吧。”

其气势就是号令天下的岐山温氏。若真地是温卯猎杀穷奇地话，不只是这样记录下来，就连穷奇的皮子，脖子也都会展示出来。恐怕是温卯受致命伤的穷奇，拼命地逃跑，躲进了那座山，就这样长时间沉睡，恢复了身体。不是名山，而是平凡的山上之所以布满各种鬼怪妖魔是因为那里有穷奇，就会表示同意。性格急躁的江澄站了出来。

“如果出现那个，随便乱跑的话，不是大事吗? 在完全醒来之前，现在就要打。”

“我的想法也是一样的。大家觉得怎么样?”

“聂某也赞成。”

对于蓝曦臣的话，聂坏桑也表示赞同。其他三人也点头表示同意。穷奇之所以有名，一方面是因为四凶之一，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其怪异的行为。因为喜欢和偏袒恶人的属性，很多正义的人失去了生命。虽然现在还沉寂，但蒙面人要是知道这个事实，就敢想利用的话，情况可真是严重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正好是没月亮的夜晚，就定为那天怎么样?”

魏无羡说。太阳就是阳气，月亮就是阴气。没有月亮的朔月的夜晚，世界上所有的鬼怪妖魔都屏住了呼吸。自古以来，没有月亮的夜晚驱赶重量级妖魔是惯例。

“那样就好了。是不是有现成的计策吧?”

听到蓝曦臣的话，魏无羡笑着开口了。

“是的，虽然有点不自量力，但魏某想出了一个计策。穷奇烦倒，是因为它的翅膀。所以，首先在江宗主紫电压制穷奇的时候，姑苏双臂各取一个翅膀。如果没有翅膀，就算是穷奇，也不过是一只大老虎。您们三位扫荡，应该没什么难的。聂宗主为以防万一，在洞外布下封锁洞窟的阵。”

“哼，说得真简单。那你做什么?”

“我? 我要防备万一。我该做的事我自己看着办，你别多管闲事吧。”

如果是魏无羡该做的事，那是邪魔外道的方法。那个场合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不再说了。除了一个人。

“我，我呢? 我没有事要做啊??”

“金宗主你在上次那个瞭望薹，要防备万一。因为如果事情出问题，瞭望薹要起到很大的作用。”

魏无羡半开玩笑地说，金陵反驳道。

“不要，那件事不是我也能做吗? 既然是以四大家们的名义围剿的，我也想做点事情。不能什么也不做，只顾着图利。泽芜君，请您再考虑一下。”

“你…! 你不知道这不是小孩儿该出头的事情吗? 让你加入这个场合，让你待宗主就行了。”

“阿婴，有哪些就行了。”

魏无羡和金陵的印象变得险恶，蓝曦臣劝阻他们。魏无羡的话和金陵的话都有道理。

四大家们失去了仙督金光瑶，勉强维持着均衡。对于年幼且毫无经验的金陵，其余三个家们的宗主以同等的宗主待遇，勉强守住了他的立足之地。经过深思熟虑，蓝曦臣终于开口了。

“那金宗主，在洞外，陪聂宗主，负责封洞的阵，如何?”

现在这种程度似乎是最好的选择。魏无羡和江澄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同意了。至此，穷奇对围剿的日子已经确定。距今还有十天。

季节稳步走向冬天。随着天气一天天变冷，担心魏无羡健康的蓝忘机禁止他外出。不仅痛过一次，而且结界咒术现在还在进行中。接二连三的事件，讲课干脆由蓝启仁全权负责，蓝忘机整天陪在魏无羡身边。无奈之下，魏无羡只专注于冥想和御剑的修炼。

其实魏无羡最恨的是不会御剑。御剑是修仙者的基本素养。更何况，他所称的“孩儿们”的少年们也都知道会做。因为蓝忘机带他去任何地方，虽然他不能也不会觉得太不舒服，但真丢人。况且，穷奇打猎在即。面对长着翅膀的妖魔，自己却不能飞，所以心里很着急。

如果魏无羡抓住随便的剑鞘，随便就会射向空中。但是没过多久就掉到了地上。这样下去，连乘都乘不上了。果然，只有金丹才有可能。

魏无羡绝食甚至抄写姑苏蓝氏的呀征集，对参禅虽尽心竭力，但仍然只感觉到丹田的灵力，没有出现结丹的迹象。

盘腿坐冥想的魏无羡今天已经叹了百次左右的气，在旁边一起冥想的蓝忘机睁开了眼睛。

“呼吸。”

“哎呀，我知道啦。嘶-, 哈啊-.”

魏无羡再次集中精神，但不到一炷香钟。蓝忘机最近也一直在想怎样才能帮助他。无论是他还是魏无羡，都天生资质出众，领悟后发现已经有了金丹。因此，他无法知道具体方法，更无法进行说明。

后来，他突然想起来了。

“魏婴。”

“怎么? 呼吸又乱了? 知道啦，我会集中的。”

“不是，在你结丹的时候共情一点怎么样?”

“在结丹的时候共情?”

说到共情，他已经做过多次了，每次都能找到案子重要线索。即使是对自己做的，如果是前世的话，也有可能。时间不多了。哪怕是一点可能性，他也想挑战一下。

魏无羡看着旁边的蓝忘机点了点头。蓝忘机也点了点头。有他在旁边，就放心地集中精神了。魏无羡闭目聚精会神地进行了共情。感觉就像在深深的深渊中跌落。

魏无羡睁开眼睛，就在黑暗中。

奇怪，明明是要回到结丹时的记忆。

这么想的那一瞬间，眼前无数的记忆像走马灯一样展现在眼前。其中既有思念和幸福的，也有痛苦和想忘记的。但是不管怎么看，自己想要的记忆都没有。

是在更深的地方吗?

也是，因为觉悟过来已经是领悟到了，所以也许是更深层的记忆。魏无羡再次闭上眼睛，向更深处下去。

更。

更。

更。

越往下走，虽然越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拦一样，越来越累，但不知是不是因为熟悉了共情术，无论如何都能下到深处。每当这时，因莫名的抵触情绪而心跳加速，但还是决定无视。

几经逆流而下，睁开眼睛的魏无羡躺在某个山洞深处。因为是在山洞里，所以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但山洞墙壁上偶尔烛光摇曳。

洞穴? 为什么突然洞穴呢? 这种地方结丹吗?

少年时期，因为经常到处玩耍，所以怀疑是不是还去过这样的地方。

就是那个时候。

…!! 温情??

眼前出现了温情的身影。在那一瞬间，魏无羡明白了。自己共情的地方就是给江澄拿出金丹的时候。

每当运用气结丹时，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被牢牢地阻挡着。实际上，上次还因为气血暴走，在蓝思追和蓝景意前晕倒过。其真实就是这个。

关于金丹最令人震惊的记忆。

冷刀切腹，利刃挖腹，捅腹内，剔出金丹。这种痛苦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神志清醒地不得不忍受了整整两天。当身体里的金丹终于消失时，丹田空空如也，仿佛什么都没有，变得寂静的当时的感觉一一重现。

魏无羡在痛苦中挣扎的自己身体里，再次感受到同样的痛苦，但该是无法摆脱。在迷茫的意识的另一端，隐约传来了蓝忘机呼唤自己的声音。魏无羡向那微弱的光线用力伸出手。

“魏婴。”

盘腿而坐的魏无羡从某个瞬间起开始流冷汗，身体突然变得有力。不知道是终于找到了想要的记忆，还是有什么不对劲。强行叫醒共情中的人很危险，蓝忘机静静地喊着他的名字，确认了手腕的经脉。

“!! 魏婴，你醒醒! 魏婴!!”

全身的气血在疯狂地跳动。魏无羡的脸因痛苦而扭曲，汗如雨下。

“魏婴，你起来! 停下，魏婴!! 魏婴!!!”

蓝忘机强行摇醒魏无羡，他的身体很冷。预兆不好。照这样下去，陷入走火入魔只是时间问题。

蓝忘机急忙握住魏无羡的手，注入灵力。

不知过了多久。

蓝忘机焦急地叫着，给他注入灵力，魏无羡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睛里细血管都裂开了，眼睛通红。

“魏婴，你还好吗??”

但是，在魏无羡的耳朵里，只能听到仿佛自己的心脏马上要跳出嘴里的猛烈跳动声和打起了漩的声音。 眼前一片阴沉，什么也看不见。

魏无羡无焦的眼珠子好像向着蓝忘机，忽然从他鼻子里流下了殷红的血丝。

“魏婴!!!”

受惊的蓝忘机收起灵力，扶了魏无羡。他咳了几声，咳咳一声，吐出了黑乎乎的血块，像蓝忘机的衣服一样白皙的脸失去了知觉。蓝忘机哭喊般的呐喊未能传到魏无羡的耳朵上。

魏无羡睁开了眼睛。是静室熟悉的风景。看不见蓝忘机。但是却流淌着洗化的旋律。多亏了他，身体恢复得很快。

魏无羡本想叫蓝忘机，但首先咳嗽。嗓子干涩，嘴里还有血味。

这样看来，他想起了自己吐血后失去知觉的事情。看来他没有陷入走火入魔，而是活了下来。躺着运用气，以为空虚的丹田充满了灵力。在此期间，停止清心音演奏的蓝忘机走过来了床上。

“魏婴，你怎么了?”

“托你的福，我没事。扶我起来。”

“嗯。”

蓝忘机搀扶着魏无羡靠坐在床上，自己也坐在他旁边。再次诊脉后，递出了盛有水的碗。魏无羡一口气喝光了一碗水。

“怎么回事? 共情失败了吗?”

“不，共情是成功的。”

蓝忘机静静地等待着接下去的话。为了把魏无羡不想再想起来的事情说出来，心理准备需要不少时间。

“因为到达的地方不是结丹的地方，而是失去金丹的地方。”

“.......!.......”

说起那件事，蓝忘机也听温宁说了，心里很清楚。再次经历光听就觉得痛苦的事情，不可能清醒地坚持下去。没有陷入走火入魔就是天运了。

“你…!”

蓝忘机握住了魏无羡的肩膀。没有比问“你没事吧”更愚蠢的问题了。魏无羡强颜欢笑。

“当然，没事。刚才你不是确认了嘛。”

但是与“没事”相反，他的身体却在颤抖。

“可能是因为当时的记忆太震撼了，所以我的身体只记得那个。每次想要结丹的时候，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挡住了，那就是这个。当时心情非常忙碌，来不及想这些，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震撼。甚至可以阻止我身心再次结下金丹。”

他在那个年代所经历的事情并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所能承受的。那样深深地刻在心底地伤口经过漫长的岁月，直到他心情舒畅的现在才浮出水面。

“魏婴，禁止结丹…”

魏无羡猛地搂住了蓝忘机的脖子。

“我知道，禁止吧? 别担心，你让我做，我也不做。我身体和心灵都这么碍手碍脚了，我怎么会违抗呢，不是吗?”

再说了太害怕，我不敢做。这句话说不出口就咽下去了。虽然这次顺利过关，但无法保证下次也会如此。

“魏婴…”

魏无羡是忍不住想做的事情的性格。这样的他自己放弃了。那种心情该有多伤痛啊？

“所以，我的含光君要一辈子保护这个没有金丹的，软弱的人，好不好?”

一辈子。魏无羡不是仙人，而是普通人，他无法谈论蓝忘机和永远。

“嗯，我会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真的? 我好开心啊。”

魏无羡在自己怀里抬起头嘿嘿笑，好像马上就要哭了，蓝忘机把他抱在怀里，几次抚摸他的后背，直到他的颤抖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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