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多久，藍曦臣帶著一套衣物回來了。

　　江澄以為他放下衣服就會離開讓他自己換上，結果竟是在站一旁拿著一件肚兜，是的，他沒有看錯，此刻藍曦臣手上拿的是一件粉紫色的肚兜。

　　「我為什麼要穿肚兜？」

　　仍是一臉恭謙有禮的笑容，看著還真讓人無法伸手打下去，分明就是個登徒子！

　　「晚吟，這肚兜可以保護你的乳房，免得裏衣蹭的發疼。」

　　會蹭的發疼？江澄下意識用兩手在胸前交叉掩住胸上兩點紅莓，心想著會多疼？

　　「會……像你咬我那樣疼嗎？」

　　那像是嘴發裡含著東西說話，字黏在一起帶著羞怯，而江澄的臉上也的確帶著羞怯，兩頰微微酡紅，彷彿喝了幾杯小酒，甚是美麗。

　　「不至於像我咬你，而是像我的舌頭舔……」

　　「你騙人！」江澄不等他把話說完就給予否定，想著這大色胚一定在誆他，怎麼可能像被舔呢！

　　「騙你做甚？」

　　藍曦臣放下了肚兜便是抄起了裏衣，隨意將裏衣覆在他胸前後拇指便揉了上去。

　　為什麼要揉？江澄想往後退，卻被藍曦臣用另一手環住了腰，彼此的下身貼近，他的扭動掙扎已然成為了挑逗，等到他感覺到對方性器有甦醒跡象時才停了下來，動也不敢動的。

　　「嗯，別、別揉了。」

　　「阿澄，我的好晚吟，你現在上身是女子樣貌，而女子的乳尖是很敏感的，你瞧你現在這樣，能不穿肚兜嗎？」

　　「不是你揉才這樣嗎？啊！」

　　指尖撥過他凹陷的乳頭，然後又略施了力戳了進去，引得江澄雙腿發軟，呼吸都急促了幾來。

　　「倘若你在路上這樣走著，我想無論是山野村夫還是書生，都會把你拖進巷子裡，好好欺負一番，晚吟，你想要這樣嗎？」

　　不知道何時藍渙把一腿岔進將澄的兩腿間，一手揉著他的乳尖，一腿頂弄磨蹭他命根子後面那條肉縫，肉縫間好像個什麼東西被碰觸後，會讓他感到無比酥麻，而且那裡頭好像有什麼熱熱黏黏的東西要流出來了。

　　藍曦臣的大腿一頂，揉過藏在肉縫裡的那小塊肉核，一陣電流從肉核麻至腦門，舒服的讓他全身毛孔都張開了，全身發軟的他只能無力地攀住了藍曦臣的肩膀，用求饒地哭腔說道：「你別說了！也別揉了，我穿！我穿！」

　　「這才是我的好阿澄，好晚吟。」

　　藍曦臣將腿撤離，他看見外袍沾上了一小攤水漬，眼神瞬間幽暗了下來。

　　江澄還沒從那一陣快意緩過來，微微喘的，吐出的鼻息帶著一股甜膩花香，些許瀏海因汗沾濕黏在額頭上，眼神有點渙散地半依著藍渙。

　　藍曦臣伸手將他額上的碎髮撥開，抬高了他的下巴，輕輕吻上，由淺啄，舌尖挑逗頂開了雙唇，江澄不自覺地鬆了齒關，那舌頭就像條蛇鑽了進去。

　　「嗚……」

　　和以往夢裡的藍曦臣完全不同，是如此的溫柔，讓他感到害怕，明明在溫暖的懷裡，心卻感到莫名空虛與不安，想抓住什麼，得抓住什麼，才能……江澄被吻的迷迷糊糊，兩手勾在一點也不雅正的人的頸後，揪著那人的批在身後的頭髮，更想弄亂一頭柔順的長髮。

　　「我覺得你別出寒室了，」兩唇分離，卻又很近，感覺到對方的鼻息和皮膚所散發出來的體溫，近到可以看到彼此的臉上的汗毛，更可以一根根細數對方的眼睫毛。「不出寒室就甭穿衣服了，你光裸的樣子，甚好。」

　　什、什麼？！什麼甚好！

　　江澄恢復了理智一把推開了藍曦臣，卻沒料到自己卻把他的抹額也一把扯下了。

　　「江澄。」藍曦臣頭微微傾了一邊，一樣的笑臉卻讓江澄覺得不一樣，嚴肅的，但不是生氣的那種。

　　「你知道抹額有什麼含意嗎？」

　　「我要知道做甚？關我……」

　　「約束自我，提醒自己須時時端正、雅正，以及……只有命定之人才……」

　　「我、你到底要不要幫我穿衣服？」

　　江澄耳朵赤紅大聲說話試圖轉移注意力，更要掩蓋自己的羞赧，什麼命定之人？鬼才要命定之人！老子都還沒報仇呢！

　　一抹失落在眼底散過，藍曦臣眉毛皺了皺，幾不可聞的嘆息，他很快地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舒展眉眼笑容依舊，但是不再說話了，此刻安靜的能清楚聽見彼此鼻息，落針有聲，一瞬間江澄竟還有些不適應，畢竟只有上次兩人冷戰才這樣安靜的可怕。

　　江澄看出幫他著衣的人笑容下真實的情緒，要怪自己嗎？是他自己把氣氛用澄這樣的。

　　「穿好了，就剩髮髻。」

　　白衣飄飄，與藍家不同的是，藍渙幫他搭配了繡有蓮花的紫色腰帶。

　　「你就隨便紮一個吧，我不會懂，也不懂。」

　　藍曦臣讓他坐在圓桌前，圓桌上放著一個妝奩，妝奩上蓋掀開立起鏡子，江澄透過鏡子將自己現在的容貌看得清清楚楚，五官精緻，微微上揚的鳳眼，這和他印象中母親的容貌有八分像，姐姐江厭離比較像父親。

　　雖然母親對他嚴厲，而父親都把一顆心放在魏嬰身上，但是他還是敬愛著雙親，而因為受邀去金陵台逃過一劫的姊姊，不知現今過得如何？他看著鏡中的自己，忍不住紅了眼眶，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就滑了下來，江澄很快地用袖子拭去。

　　他看到了江澄微小的動作，他懂，但沒說出口，「晚吟，挺起背，讓我好好為你梳個髮髻。」拿起一旁的黃楊木梳溫柔地梳開每一根頭髮，不及腰的長髮在陽光下發出微微幽紫的顏色，柔細絲滑，他上了點木樨油，取了上半部的青絲盤繞成一個小小的髮髻，以紫帶繫緊，簡單俐落。

　　右手食指空蕩蕩的，那裡本該戴著母親傳給他的紫電，現在正用紅線串起掛在脖子上，他試圖解開繩結，手拙解了幾次都失敗，是身後的人將披散在背後的長髮撥到一側，巧手幫他解了開來，但是他沒有立刻交給了江澄，而是拿在手上。

　　「藍渙，我恨溫蛇，發誓此生必滅了他們為父母報仇……你會幫我的，對嗎？」

　　藍曦臣讓江澄轉了方向面對自己，他單膝跪下，「會，我會的，我會站在你身旁，支持你，保護你。」還有心悅於你。

　　他拿起紫電戴上了江澄微翹起的右食指，那是種極細微的小動作，他懂。而後執起江澄戴著紫電右手的吻了上去，「春日風光好，不該一直待在屋內，我帶你去彩衣鎮逛逛。」

　　為什麼這種親密的舉動藍曦臣可以做起來臉不紅氣不喘的？！

　　江澄那抿成一直線的唇努了努，將手抽了回來，用左手捏著藏在身後，「有糖人嗎？」

　　「有，還有糖葫蘆，甜餅，你想吃什麼我都帶你去吃。」

　　他還記得小時候沒練化為人形時，母親會助他幻化，但因為體內靈力微弱，更因尚未結出金丹，所以無法長時間能維持人形，但有那一兩個時辰也就夠了，這時候他的姊姊江厭離就會帶著他和魏嬰去市場街上買點甜食，也會熬煮蓮花排骨湯給他們喝，而現在……

　　「走吧，你沒在彩衣鎮河面上看夕陽吧？我帶你去。」

　　他沒法拒絕帶著笑容的藍曦臣，但又不想像個小女子般讓人牽著，便唰地站起差點撞打了單膝跪在自己身前的人。

　　「走！」

　　澤蕪君笑笑，看江澄這樣矯情甚是可愛，難道這就是凡人所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因為是自己所愛，那怕是生氣對自己揮拳頭的樣子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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