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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不想過生日(R)(2023生日賀文),2

[db:作者] 2025-08-10 14:22 5hhhhh 4890 ℃

  散兵一笑。

  嘴硬的不只有他啊。

  高處不勝寒,原來這個世界上,會有人願意與他一起翱翔。

  「這筆跡還算能看,也是妳為數不多的優點了。」

  「我當你是在誇我了。」

  接下來是第三個願望,熒說不用說出口,在內心許完就好。

  散兵輕敲桌面,剛才的願望都算是突發奇想,如今要再想出第三個願望,對一個尋死數次的人來說並不容易。

  熒看他陷入沉思,倒了杯茶給他,熒當然惦記著他的喜好,回璃月找鍾離請教什麼樣的茶苦而不澀,特地跑了一趟翹英莊。

  生日蠟燭燃得很慢。

  少年纖長的睫毛煽動著,再次睜開眼時,總是不耐煩的雙眸因光線而柔和一瞬。

  「好,我許完了。」

  派蒙拍手鼓譟著,「吹蠟燭吹蠟燭!總算可以開動了,我好餓啊,從早到現在就只吃了一份布丁……」

  「瞧妳興奮的,今天是妳壽星還我壽星?」

  流浪者本身是人偶,構造與人類不同,並不需要呼吸,他便用風元素吹熄了燭火。

  周圍燈光暗下,熒打開桌燈,再度照亮彼此。她笑意盈盈,把刀子遞給他,「生日快樂,依慣例,蛋糕第一刀要由壽星來切喔。」

  這是他重生後的第一個生辰、第一個生日蛋糕。流浪者拔掉蠟燭,挽起袖子動手切蛋糕,將第一塊給了快餓昏的派蒙,第二塊給熒,第三塊才是給自己。他嘗了一口,味道不差,而且是鹹的。算她有良心,沒在這種時候做怪。但如果是甜的,他也不會浪費掉就是了。

  內心暖融融的,陌生又熟悉的情感。他低頭一看,神之眼正散發著尋常的光。

  「我不想欠人恩情,剛才那瓶子借我看看。」

  「你想做什麼?我幫你慶生可不是為了回報。」

  「少囉嗦,快拿來。」

  接過捕風瓶後,流浪者掌中生成精巧青白風渦,他把平常用來飛馳的風輪,縮小後放進瓶子裡面。

  祝福嗎?不,不是。但他也想不到更確切的說法。

  「這能讓妳像我一樣騰空起飛一段距離,次數是有限的,用完的話找我補充就好,不必費心去找什麼風種子了。」

  玻璃瓶回到熒手中,還帶著流浪者身上的氣息。捕風瓶,這樣一來,算不算也將他這道不受世俗觀念拘束的風給捉住了呢?

  他出聲打斷了旅行者的思緒。

  「我要拆第三個禮物了。」

  最後一個禮物特別輕薄,不過巴掌大小,白色包裝紙外畫著一朵因提瓦特。流浪者拆包裝的動作,一如前兩份禮物俐落優雅,包裝紙甚至完好如初。

  那是一疊宛如籤詩大小的空白許願券,一共十二張,附贈使用說明。有效期限一年、一次只能用一張、不能用於違法之事……限制還挺多的。

  跟前兩項禮物相比,確實是有點敷衍。

  「就這?」

  「不要就算了。」

  「誰說我不要?拿來。」

  流浪者嘖了一聲,把許願券收在袖袋中,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送你這個嗎?」

  「因為沒梗了?」

  好氣人!

  要不是看懂了流浪者眸中溫柔的笑意,還有他剛剛飛速抽走許願券又小心翼翼收好怕掉了的動作,熒真的會被他活生生氣暈過去。

  算了,誰叫她喜歡他呢。

  直面自己的心意後,熒發現流浪者每個表情和動作,其實都很耐人尋味。

  流浪者還在等他第二個願望的提問。

  不當朋友,她想當什麼?

  眼見氣氛逐漸微妙,派蒙識時務地抱著蛋糕回了宅子裡--體貼的旅伴就該懂得看氣氛。

  「怎麼說呢,我以為,我是為了納西妲,才會盯著你阻止你為非作歹、再次自甘墮落。但我漸漸發現,並不是全然如此,一部份或許是我的私心吧。」

  「我知道你不喜歡欠人恩情,但你其實遠比你想得要溫柔多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鍍金旅團和深淵教團,你暗中去清剿了好幾次。你總嚷著每日委託無聊,卻還是陪我做完了。野外執行任務時,在意我和派蒙安危的舉動,也都是出自你的本心。」

  流浪者輕哼一聲,不置可否,習慣性想壓低帽檐,卻發現斗笠放在桌上。被人拆穿後侷促又無奈的表情,在熒面前無所遁形。

  「我想你這輩子都不會再對神許願,遇到困難時依你那硬脾氣,就算手腳斷了都不會吭一聲。如果有什麼困難,你就寫在上面吧。這許願卷用了稻妻的陰陽術,寫在上面後我會立刻感知到。即使不是生日,你也可以向我許願的。」

  「__,我很高興你能誕生於世。」

  熒今天第一次喊了她給予流浪者的名字。名字是第一個餽贈,同時代表對他後半生的祝福。而今天這三件禮物分別象徵過去、現在和未來,其一是接納他曾經虛妄執願過往的音樂盒;其二則是此刻想與他共同翱翔的風之翼;其三則是未來不論遭遇任何困能,都能向她求助共患難的許願券。

  這也是她思考多日之後,鄭重給予的答覆。

  「我希望你知道,你不是一個人,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會有人回應你。」

  流浪者靜靜聽著,空氣沉默片刻後,他抬起頭。

  「說完了?」

  熒紅著臉點頭嗯了一聲,雖然沒有正面回答第二個願望,但流浪者差不多已經知道答案。

  他唇瓣漾出笑容,「沒想到妳會為我做到這種程度,我是不是該褒獎妳一下?」

  「……不必了,謝來謝去的沒意思。」

  好傢伙,竟然偷他的臺詞。

  「妳緊張什麼?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也是生平第一次做這種事好嗎,能不緊張嗎?」

  「把手給我。呵,放心,不是要讀妳心聲。妳在想什麼,我還猜不到嗎?」

  流浪者伸出手,比起上回在世界樹匆匆開啟私人時間,這回他的狀態要游刃有餘多了。熒的手在胸口握拳深呼吸,然後輕輕搭了上去。他的皮膚白皙光滑,柔軟卻不纖弱,溫度比常人略低一些。

  除了血親和派蒙以外,第一個讓她習慣近身接觸的人,就是流浪者了。

  「我原先還以為妳是木頭,倒是比我想得還要快開竅。」

  「你才木頭,你全家都木頭。想通這件事,要花多少勇氣和時間,你知道嗎?」

  流浪者輕笑,分開她的五指,穿過指縫,慢慢與她十指交扣。藏在這些話語背後的真心,即使不說出來,他也一清二楚。

  女孩何其樂觀勇敢,那份願與他並肩而行的心思,又是何其溫柔。

  他都知道。

  「想好了?與我在一起,會很麻煩喔。」他最後提醒道。

  「我旅行者最不怕的就是麻煩,論結仇人數,我肯定不會比你少。」

  「好吧,既然妳這麼說了--」

  少年抬起她的下巴,指尖撫過她的臉頰,落在嘴角,輕輕抵住唇縫。

  「我們從今天起,就別當朋友了。」

  散兵低頭吻上,攫取他渴望已久的體溫,熒軟甜得像是初春櫻瓣。

  遙遠記憶被喚醒,百年前站在櫻花樹下的他,閉上眼感受到的纏綿春意纏綿,所有思緒幻化成風,與此刻如出一轍,讓他看見重拾當年踏鞴砂平靜時光的一絲可能性。

  這份溫暖填充了他空洞的左胸,流遍四肢百骸。

  就彷彿,他也有「心」一樣。

  於是流浪者在他第一次生辰那日,接住了此世最為珍貴的流星,與她成為戀人。  

  半生浮浪,踏風而歌。

  能夠與她相遇,何其幸運。

  流浪者希望,往後的每個生辰,都能有她一起度過。

  這就是他藏在心中的第三個願望。

  

  

  

05

  流浪者特別喜歡牽熒的手。

  兩人交往後的相處模式變化不大,依然吵吵鬧鬧。如今流浪者想牽熒的手,無需出言詢問,兩人走在一起,手臂相碰,自然而然就十指交扣。

  剛誕生就被拋棄的安全感空缺,逐漸被熒填補起來,流浪者身上的戾氣也減退幾分--或者說收斂許多,至少熒在的地方是如此。

  「習慣了嗎?」

  「什麼?」

  「我的碰觸。」

  流浪者舉起兩人緊扣的手,派蒙在一旁哇哇大叫,遮住眼睛飛去找納西妲抱怨,「看看他們,簡直不把我們當一回事了。」

  少年得意地輕笑出聲,被熒用手肘輕撞,「適可而止一點。」

  接下來的調查線索與深淵有關,納西妲安排有過探索經驗的散兵獨自前往;旅行者則是留在須彌,配合教令院繼續審問剛帶回來的博士餘黨。

  出了淨善宮後,熒送他到須彌城外,這是兩人交往以來第一次分別,流浪者本打算直接出城,熒卻扯住他的披肩。

  「怎麼,捨不得我?」

  「早點回來,別讓納西妲等太久。」

  「哦。」

  「不要逞強,不可以仗著是人偶之身就亂來。」

  「妳這是在擔心我?」

  被流浪者一語道破的熒,放棄了嘴硬承認道,「……嗯,我當然會擔心。」

  散兵靜靜瞅著她數秒,輕捏她的臉頰。

  「深淵那種地方,我去過的次數多不勝數,妳顧好自己和那隻小精靈就好。這麼膩膩歪歪的,真不像話。」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記得惜命些,我等你回來做茶泡飯。」

  少年低聲一笑,摟住熒的腰,低頭在她唇上輕咬。

  「你……!」

  「這是飯錢的訂金。」

  日落後,流浪者隨著陽光的收束下探深淵,從提瓦特大陸地表消失。

  流浪者銷聲匿蹤了幾天,熒已經提早完成了任務,甚至還回蒙德貓尾酒館打了幾把七聖召喚,薅光海祇島附近的鰻魚,塞滿塵歌壺廚房的水缸,仍然不見少年的蹤影。

  一天下午,式小將說許願券上的陰陽術有了動靜。

  她匆匆告別牌友,趕回了塵歌壺。

  他們倆至今塵歌壺還是分房睡,熒敲了敲房門,推門而入。流浪者躺在床上,身後靠著枕頭,蓮花斗笠蓋住臉似乎正在小憩。

  聽見開門聲,他拿下斗笠,「真慢。」

  「你受傷了?」

  「無礙,這點小傷我早就習慣了。過來,幫我按摩一下。」

  幫他按摩--就是流浪者的第一張許願券內容。

  他說這次換了不少零件,為了讓體內的管線部件充分磨合,從外部施加適當的按摩力道能活絡關節,加速新舊零件適應的時間。

  從正機之神的位置殞落時,他在淨琉璃工坊躺了好幾天,所幸那邊還備了不少替換零件,納西妲也同意他取用。以往在至冬國,有博士的實驗部門專責處理這些維護流程,然而現在他已經不是執行官了。

  局部損換他尚且能自我修復,過程冗長而無趣,他本不打算讓熒看到這一面,但當他整理行囊,一看到那件守候之翼和許願劵,想起她說過「要懂得向外求助」,便拿起了筆。

  流浪者剛洗過澡,身上有淡淡的木質香,也許剛換完零件手腳不利索,抑或許是這裡是她的塵歌壺、不會有外人打擾的因素,少年上身只穿著白色襦絆,黑色緊身衣隱約透出風紋,臉色比平常要蒼白許多,也少了幾分尖銳的攻擊性。

  明明是平常見慣了的景致,如今卻因為目的不同而親近許多,宛如漂浮在翡翠池裡的睡蓮,清雅美麗。

  聽完前因後果,熒屈膝跪上床鋪,「從哪裡開始?」

  熒在他的指令下握住腕口輕輕揉捏,依序按壓到他的手肘,有許多部位都是她以往不曾接觸過的。流浪者這次的傷口集中在左半側,手腕和膝蓋換了幾個小零件,肉眼看起來沒什麼異常,但指尖上傳來的觸感差異騙不了人。

  想著他是如何自己更換零件,熒就升起一絲心疼。

  「你下回換零件的時候,我也能在場嗎?」熒低聲問。

  「嗯?想趁機打聽我的弱點?」

  「是啊,我想知道你全部的弱點。這樣一來,我就知道怎麼保護你了。」

  散兵一笑,「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但你現在是我的……戀人,保護你天經地義。」

  戀人那兩個字聲若蚊蚋,流浪者抬眼,不意外看見熒的臉頰染上緋紅。

  真是奇怪,更換零件時,那種宛如鞭笞身心的蝕骨之痛,都不曾令他眉頭皺一下。而熒溫柔又細膩的碰觸,卻反而引起陣陣螻蟻啃咬般的痛楚,讓他難以忍耐。

  原來有人心疼自己,是這種感受。

  光是看女孩眉頭緊蹙,胸口就彷彿被巨石壓住般沉重。

  「夠了,就妳憑這技術,要按到能夠正常行動的標準,我自己來還比較快。」

  「我也不常幫人按摩啊……」熒鬆開手,嘀咕道,「不然你親自示範一下?」

  流浪者坐起身,十指交叉暖身劈啪作響。

  「躺下。」

  熒沒想到他答應得如此乾脆,只好乖乖在他原先的位置趴下。枕頭和床單上還殘留著餘溫和他的體香,熒的臉頰從剛才就沒降溫過。

  熒不得不承認,流浪者的技術很好,他並沒有因為被挑釁而敷衍或作弄她。熒感覺到自己每道筋絡都被他細細按開,那些經年累月造成的肩頸痠痛跟受傷的肌肉,在他的指尖下得到了放鬆。

  少年的動作意外溫柔且熟練,看起來並不是第一次幫人按摩。

  熒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以前幫人按摩過嗎?」

  流浪者照實回答,「踏鞴砂那邊的刀匠有的年紀大了,經常腰痠背痛,為了讓他們舒適一點學的。」

  「那不就很久沒幫人按了?」

  「是啊,妳可是我第一個服務的客人,該感到榮幸。」

  明明他使用的是風元素之力,被他碰觸時卻有電流竄過的微微刺痛感,又酥又麻。他輕握熒的肩膀,往肩胛骨附近的穴道按下,她舒暢得忍不住發出貓咪般的嚶嚀聲。

  流浪者的手指逐漸往下,從背脊到腰側,再來是髖關節和雙腿,熒沉浸在他的技巧當中。散兵的語調很輕,「妳還真的享受起來了?」

  「原來被按摩是這麼舒服的事,你技術這麼好,要付錢我也願意……」

  沒想到會得到她這麼熱烈的稱讚,熒哼哼發出舒服嘆息的的反應太過可愛,流浪者沒忍住,扳過她的臉吻住那張小嘴。

  下探深淵的那段日子,無法得知時間的流逝,黑暗及魔物如潮水般朝他湧來,他無端惦記起熒說千萬要惜命的神情,戰鬥風格也比以往要保守許多。

  以往缺手斷腿是家常便飯的事,這還是他第一次從深淵「全身」而退。

  如果讓她看到那個場面,會是什麼反應呢?

  然而如今他卻有點捨不得。

  比起驚駭或痛苦,他覺得還是這樣神情比較適合熒--被吻得雙唇紅腫,因為喘不過氣而眸光水潤,一雙手緊緊揪住他的襦絆,胸口因喘息而起伏。

  熒輕捶他的胸口,「你還記得我需要換氣啊?」

  「神明行事蠻橫又無理,我不是讓妳領教過嗎?」流浪者輕輕啄吻她的耳垂,他的聲音一向很適合溫柔誘哄,「還有能更舒服的方式,要不要試試?」

  更舒服的方式?

  「好……?」

  熒只想著多學一點也好,下次要盡量讓他滿意,一時疏忽,沒注意到流浪者眸中掠過的光芒。

  少年側著身子讓熒背對自己,一手滑入熒的裙襬內,指尖順著光滑大腿往腿縫間溜達,隔著南瓜褲輕輕碰觸她甜美的柔嫩之地。

  「--!」

  熒驚呼一聲,女孩如觸電般身體發顫,夾緊雙腿,卻反而讓他的手陷入腿縫間,一動便能摩擦到她那未經人事的禁地。

  延續剛才被散兵充分按摩後肌肉放鬆的舒意,她感覺到有濕意滲了出來。

  「你做什麼……」

  「別緊張。」流浪者吻著她頸後的皮膚,「不樂意的話,我停下來就是。」

  少年等著她的回應。

  熒大腦亂成一團糨糊,並不反感他的碰觸。想起他離開須彌前,問熒是否習慣了他的碰觸。直至今日,他都還在等她適應自己的存在。

  成為戀人後,熒不是沒有思考過這個狀況。但散兵在待人處世上一向給人隔岸觀火的疏離感,親密互動也只停留在牽手和接吻。

  她還以為人偶沒有欲望。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種事情?」

  「在準備登神的時期,虛空裡面的知識曾為我所用,我想知道的,我不想知道的,一切都灌輸進我的腦海中了。」少年埋在她肩頸上,細碎的吻沿著她光裸的圓肩落下,一路蔓延到肩胛骨,「妳知道嗎?我明明非常討厭甜的食物,但我卻覺得妳嘗起來還不錯。」

  熒轉過身面對他,雙手虛虛搭在流浪者的肩上。緊身衣和襦絆間的膚色,曾是她不由自主多看幾眼的風景,想到接下來將要擁有整個散兵,感到作夢般不可思議。

  「我想看著你的臉。」她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撫平散兵被她抓皺的襟口。「我沒做太多功課,不確定……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

  看她一副要上絞刑臺的緊張模樣,流浪者笑出聲。

  「放心吧,我現在這個狀態,沒辦法做到最後一步,現在只能讓妳見習而已。」

  深淵能放大內心深處的欲望,散兵並非人類,唯一的欲望,也就只是對神之心的渴望。然而這次他卻在臨淵的黑暗中,看見了熒。

  想嘗盡她的喜怒哀樂,想讓她露出沒有人看過的一面。

  沒有心的人偶,無處安放這份感情。

  所以他拖著殘缺的身體回來,修復到能夠說話和走路的程度就把熒喚了過來。許願券上的內容是不容拒絕的,他利用了這一點引誘她墜入陷阱。

  給予他許願權利的是她。散兵不信神,但此刻他卻覺得,熒就是他的神明。

  而他現在正在褻瀆自己的神明。

  少年解開她連身裙的綁帶,黑色背心往上推,露出了白皙渾圓的雙乳,他含住紅果輕咬,一手勾住半濕的南瓜褲往下拉垂在膝窩,熒的雙腿併攏屈起,陰唇暴露在空氣中,沾著晶瑩花露因而格外粉嫩敏感。

  陌生的酥麻感從下腹蔓延至全身,熒忍不住摟住流浪者的肩,以他為支點承接這幾乎將人淹沒的絕頂快意。光是被這樣舔弄乳尖把玩陰蒂,她就幾乎快要達到高潮。

  散兵稍微抬起她的臀部,愛液便順著弧度滑下股間,落在床鋪上,染出一片深色。他翻開陰唇找到洞口,已經足夠濕潤了,他先插入中指,慢慢滑到深處,感受內壁溫暖的包覆,剛高潮過的陰道收縮著,將他的手指吃得更深。

  隨著手指的抽插,起初還能壓抑,後來幾乎無法遮掩,飽含著情欲的嬌喘斷斷續續停不下來。熒將臉埋在散兵的肩窩,他也流汗了,堇色髮絲覆著薄汗,在午後的陽光照耀下閃閃發亮。

  雖不清楚他為何說無法做到最後一步,但顯然少年也在忍耐著。

  顧及到她是生澀處子而意外溫柔的動作,也讓熒的心中軟得一蹋糊塗。

  好想再更靠近他一點、再更近一點--

  熒主動仰起頭索吻,兩人唇舌交纏,分開時還牽著一條銀沫,熒的眼角含著生理性淚水,看起來就像是被他欺負到哭了一樣。

  「怎麼,會痛嗎?」

  熒搖頭,「……阿散、有什麼方法,能讓你也舒服一點?」

  「還能惦記著我的感受,看來還挺有餘裕的。」

  流浪者插入了第二根手指,緊緻的陰道被擴張,淌出更多愛液,重複著插入撤出的動作,掌心拍擊在肉體上啪啪作響,陰核被撥弄愛撫而腫大一圈。

  「……唔……等等……太滿了……」

  熒的大腦一片空白理智渙散,高潮來臨時,只能瑟縮在他懷裡,哽咽地喊著她給予散兵的名字。貌似被人欺負了一般,讓人又憐又愛。

  散兵撤出手,看著掌心的透明愛液,伸舌輕舔。

  沒什麼味道,但有她身上的淡淡花香,以及一絲非常淡的木質香。

  他若有所思。

  「妳用了捕風瓶嗎?」

  高潮餘韻還沒結束,熒有氣無力地答道,「嗯……有幾個盜寶鼬的每日任務……位置太高……你給的風元素飛上去很方便。」

  流浪者彎唇一笑,顯然很滿意這個答案。

  「待會再幫妳補充風元素進去。」

  他將熒摟在懷裡,將汗濕的髮鬢撥到耳後,打算等她緩過神再做清理。

  想起這幾個月來的相處,雖然失去了神之心,但胸口如今卻是填得滿滿的。

  有熒和她的愛。

  散兵抵著熒的額頭,輕輕一蹭。

  「明年什麼禮物都不用準備,只要有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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