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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夢,1

[db:作者] 2025-08-10 14:22 5hhhhh 2220 ℃

少女在漆黑的樹林裡奔跑著,或者該說「試著奔跑」。

她闖入了森林深處,人煙仍未觸及的林地,仍保留著原始的樣貌,而沒有可供人行走的林道,這使她必須艱難地撥開枝葉穿梭在樹木之間才能前進。手裡沒有燈火,哪怕今夜的天空高掛一輪明月,也僅能讓她勉強分辨腳踩的下一步,是堅實土地還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樹林中遍布茂密的灌木叢,阻擋她的去路,少女本想用手上唯一的利器——一把10吋長的匕首,將枝葉砍除,清出一條通道,但她隨即想到這會留下行蹤的線索,於是她只能徒手撥開枝葉,試著找尋去路。當她撥開灌木叢,將身體擠過勉強開出的小道時,灌木茂密的硬枝將她身上僅有的單薄粗麻布衣勾出一道道裂口,甚至在她的細白肌膚上劃下一條條血痕,不知奔逃了多遠的赤裸雙腳也早已被地上的石塊割得傷痕累累。她無暇顧及身體的疼痛,腦中只想著——

跑,能跑多遠是多遠——

少女繼續往前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深夜的樹林出奇的安靜,沒有動物的叫聲,也沒有蟲鳴,只有風時不時吹過震動樹葉的颯颯聲,然而少女卻未被這詭譎的氣氛嚇著,而是豎耳傾聽四周的動靜,在心裡計算著自己逃了多遠的距離。

少女拿起手中的匕首,在月色的微光下依稀能見到,刀刃上沾滿某種紅色液體,此時已經略微乾涸,變成了黏稠的質地,看上去十分噁心,那是從她刺殺的村長心臟中湧出的鮮血。村中所有的人想必都已經出來尋找她這個殺人凶手,她心裡十分清楚,那些在村長每天鞭打她時別過身去的人們,不會管她是否差點遭到侵犯,而會直接把繩子套在她的脖子上。

畢竟殺死主人的奴隸是罪無可赦的 ,是吧?

然而滴水未進的她早已累得精疲力盡,雙腿在長時間的奔跑後也漸漸地舉步難行,但她不斷逼迫痠疼的雙腿繼續動起來。被抓到的話就完了,想到這裡,少女不安地回頭張望,希望自己已經逃得夠遠,足夠讓她遠離追捕。

她的昐望並未實現。

一團亮光突兀地出現在不遠的樹林外,緊接著是更多、更多的光亮隨之出現,同時出現的,還有許多的聲音,劈砍樹枝清理道路的聲音、人們談話叫喊的聲音、還有無數落葉被踩碎的窸窣聲響,讓原本安靜的樹林頓時變得吵雜起來,而且越來越往她的方向靠近。

少女慌張地轉身就跑,忘了身上的傷口有多痛,長徒跋涉的身體有多累,是啊,一個小女孩,能在深夜的森林中走多遠呢?她絕望地想,一邊奔跑著,將手伸在身前胡亂地撥開樹叢,她已經不在乎自己的動作是否會引起注意,她只想要儘快地逃離那些追捕的人。

在慌亂中,少女沒注意到前方有個陡坡,她踩了個空,身體失去了平衡,整個人滾了下去,硬生生地摔在坡底的泥地上。她趴在地上,感覺到全身都疼痛不已,就連身上的傷口都因沾染泥土而刺痛起來。她伸手摸索著,發現匕首不知所蹤,也許是滾下坡時鬆手讓它飛到一旁去了,但四周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根本無法確認它的去向。

失去唯一能依靠的武器,讓少女懊悔不已,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一動到右腿,一陣令她差點暈眩的劇痛立刻襲來,她伸出顫抖的手,沿著身體摸向自己的腿想要確認傷勢,但手掌摸到的右腿卻往不自然的方向彎了過去。

少女瞬間明白自己已經沒有了希望,但求生的本能依然驅使她用雙手抓著泥土繼續爬行,她每移動一下,就得緊咬牙關才不會痛得尖叫出聲,然而她並不畏懼痛楚,這是她依然還活著的證明。無視手掌被石塊割出的傷口,即使她不知道要往哪去,她仍是奮力爬行著。

突然間,手上摸到了一個柄狀的東西,將它拿起之後,她發現原來是剛剛丟失的匕首。

少女握住了匕首,夠在這樣的情況下找回它,可說是奇蹟,她像是對待最為貴重的寶物一樣將它抱在懷裡。

她的手指在黑暗中碰到了刀刃,銳利的刃口立刻劃傷了她的手指,少女沉默地捏著割傷的手指,片刻後,她握住它,將刀刃抵在自己的頸間。

即使在她身後的火光越來越近,人群的罵聲越來越清晰,她也沒有理會,因為她已然走進了自由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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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ei簌地張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木製的天花板,她眨了眨眼,從床上坐起,環顧四周。昏暗的室內說明此時仍是深夜,透過從從窗邊滑入室內的月光,她看見離床不遠處的層架上擺了許多的書籍和文件,還有在工作中從各地收集來的紀念品;她的朋友們送給她的禮物,被珍惜的擺放在離書桌最近的層架上。書桌上,她睡前寫到一半的記事本還攤在桌面上,這裡是她領地內的居所,一間在大樹頂上的樹屋,房內的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樣貌。

但是,為什麼呢?

Mumei總覺得身體有種疼痛感傳來,她伸手摸了摸,但肌膚光潔無瑕,沒有絲亳損傷,她再掀開棉被,摸了摸自己的腿,筆直光滑的雙腿看起來沒有異狀,但她的掌心卻記得在夢中摸到歪曲小腿的形狀。

明明只是夢境,為何會在身上留下感觸?伴隨著疼痛,連在夢中那無路可逃的絕望記憶也越發鮮明起來。如果那一切只是夢的話,她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但異常的真實感受讓她十分反感。

一股噁心感湧上來,Mumei抱著自己,忍著不快的感覺下了床,走到樹屋的入口,掀開遮掩用的布簾。

今夜她是沒辦法一個人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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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人類的發展越來越加活躍,「時間」也因此有了更多的附加價值,和數萬年前主宰世界的單純生物相比,思維更加複雜的人類,讓身為時間典獄長的Kronii多了很多的工作要做。

此刻Kronii待在她鐘塔的書房裡,坐在自己的書桌前。她戴著銀框眼鏡,隔著鏡片緊盯著用來觀察「時間線」的羅盤。無數的絲線纏繞其上,那每一條線都是一個世界的命運,只有她才能看得出箇中的奧妙,只要有一絲的異常,可能都代表一個世界的毀滅。

她掃視最後一條發著銀光的絲線——這是今夜的第十次,看起來一切都正常運作,Kronii終於心滿意足地靠上椅背,呼出放鬆的一口氣。就算知道自己其實沒必要檢查這麼多遍,然而她那要求完美的天性,使她必須確保一切都萬無一失。

一但放鬆下來,長時間工作的疲倦感就爬上身體,她伸了伸懶腰,腰背上的關節隨即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響。聽到那些聲音,Kronii嘆了口氣,說著:「唉,這就是擁有肉體的麻煩,會覺得累,也會需要休息,真不知道為什麼當初神要讓身為概念的我們擁有肉體,保持原來的樣子不是更有效率嗎?……雖然有肉體也有一些優點,但是——GWAK!!!」

剛從工作中放鬆的Kronii,完全沒發現有人潛入她的書房,甚至被人從身後接近都沒有絲毫覺察,以致於突然被抱住腰的瞬間,讓她嚇得大叫出聲。

Kronii驚慌的轉頭看向偷襲自己的人,只見穿著白色睡袍的Mumei跪坐在她身旁的地上,將淺棕色的腦袋貼在自己的腰間,還用兩隻纖白的雙臂緊緊抱著自己。

「Mumei?這麼晚了,妳在幹嘛?我不是說要進來前要——」

「我敲過門了,可是妳在說什麼肉體之類的事……」Mumei彷彿預知了Kronii的抱怨,打斷了她的質問,並將臉更加貼近Kronii的身體,手臂也抱得更緊。

是錯覺嗎,還是因為她貼在自己的身上說話的關係?Kronii覺得剛剛Mumei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悶悶的。Kronii感到疑惑,平常要是她要是成功地捉弄了自己,Mumei總會對她露出頑皮的笑容——那個讓她沒辦法生氣的笑容——,但現在的Mumei只是緊抱著自己,Kronii看不清她的表情。感覺到腰上的箝制更加收緊,Kronii發現Mumei似乎有些異樣,即使覺得自己受到嚴重驚嚇的心臟還在突突地跳,Kronii仍盡可能地試著冷靜下來,將手放在那顆淡棕色的小腦袋上,輕輕撫摸。

「Mumei……妳還好嗎?」Kronii輕聲問著,並等待回應。

但Mumei不發一語,只是維持著同樣的姿勢一動不動,這讓Kronii越發地擔心起來,但她深知此時不能急躁催促,於是Kronii轉過身來面向Mumei,並將另一隻手搭著她的肩頭,讓她再更靠近自己一點。或許是感受到Kronii的碰觸,Mumei僵硬的肢體稍微放軟了些,她終於抬起頭,琥珀色的雙眼對上Kronii的視線。

「我想要一起睡。」

那不是卑微的請求,而是不容拒絕的宣告。

Kronii了然於心地摘下眼鏡放在桌上,傾下身抱住Mumei。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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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飛行的感覺。

但不是用自己的翅膀,而是被更溫柔、更安穩的方式托在空中。Kronii的雙臂穩穩地橫抱著Mumei,她則是順勢將臉埋在Kronii的懷裡。Kronii將她抱回自己的臥房,並輕巧地安放在床上,再替她蓋好了被褥,接著就走進了更衣間。

Mumei側躺在Kronii的床上,盯著更衣室的門,她有一陣子沒來Kronii的房間了,這裡的每個佈置對來她說都十分熟悉,卻又因為有些細節和她記憶中稍有不同而帶點陌生。處在這滿是Kronii氣息,她生活的私人空間,感覺就像是在窺探Kronii的內在一樣,讓Mumei心中起了某種莫名情緒,但在她還沒理清那是什麼之前,Kronii就換好了睡衣,從更衣間裡走了出來。

Kronii走到床邊熄掉床頭的燈,室內只剩下窗外透進的月光。當Kronii在床另一側的空位上躺好,Mumei就立刻抱了上去,如此迫切的舉動讓Kronii愣了一下,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回抱懷裡的Mumei,慢慢地摸著她的背。

「Mumei……我不知道妳怎麼了……但任何事都可以對我說……只要妳想的話……」Kronii斟酌字句,謹慎地開口。

聽見Kronii的話語,Mumei在Kronii的懷裡稍微動了動身體,她的撫摸和溫暖的懷抱都讓Mumei覺得放鬆不少,剛剛睡夢中驚醒時,殘留在身上的疼痛已經淡去,但也許是夢中的恐懼過於強烈,異樣的不快感依然留存著,讓她用力地用臉蹭了蹭Kroniii的身體,想用Kronii的氣息洗去那份不適。

「……我做了惡夢……」窩在Kronii的懷裡,Mumei終於開了口。

Kronii沒有接話,而是等待Mumei繼續說下去。

「……我夢見我在被人追殺……」

Kronii輕撫著Mumei後背的手僵住了,但又立刻恢復鎮定,說道:「沒事的,那只是個夢而已。」

「……但是,那個夢好奇怪……」Mumei悶悶不樂地的接著說,「我醒來之後全身都好痛……好像真的發生在我身上一樣……我不知道……」

Mumei說完就將臉埋進了Kronii的胸口,看著這樣的Mumei,Kronii只能摸摸她的頭,她從小時候就是這樣,Kronii心想著,她不開心的時候,總是像這樣一個人默不作聲的生悶氣。但現在和當時不同了,Mumei選擇來到自己的身邊,將她的不安與自己分享。Kronii心裡有股溫暖的感覺,想要回應她的信賴。

思量著要如何安慰Mumei,Kronii想了想,說:「妳有摸看看是哪裡在痛嗎?」

「……有……就是到處都痛……」Mumei沒有抬頭,埋在Kronii的胸口回答,語氣聽起來相當沮喪。

「嗯……妳是用手摸的對吧?」

「對……?」Kronii連番的奇怪提問,讓Mumei充滿疑惑地回答,她抬頭看著Kronii的眼睛。只見Kronii盯著Mumei的臉,接著從身側將Mumei的手拉到眼前端詳。

「……怎、怎麼了?妳知道什麼了嗎?」Kronii眉頭微皺,看起來十分嚴肅的模樣,令Mumei也跟著緊張起來。

然而Kronii沒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後,她抬頭看著Mumei,說道:「看樣子……」

「看樣子……?」Mumei感到胸腔裡的心臟飛快的跳動著,她焦急地重複著Kronii的話語,催促她說下去。

只見Kronii將Mumei的手握在手中,緩緩開口——

「妳的手指骨折了。」

「……」

「……」

「噗哈哈哈哈!什……什麼啦……嘻……Kro……Kronii……這個、這個笑話、好、好爛!嘻嘻……哈哈哈!」

Mumei愣了會,接著便噗哧地大笑出聲,克制不住的笑意讓她連話都沒辦法說得完整,身體也隨之顫抖。

「妳居然敢說我的笑話爛!」Kronii說著埋怨的話,但嘴角卻滿是笑意。她將Mumei拉進懷中,手伸向Mumei的腰間搔癢。

「啊!不、不要!好癢!等一下!哈哈哈!」

Mumei邊笑著邊扭動身體想逃離Kronii的攻擊,但她身上的弱點早已被Kronii所掌握,在接連的搔癢攻擊下,Mumei毫無反抗能力,只能任由Kronii擺布,兩人在床鋪上毫無禮節的翻滾玩鬧,原本寂靜的房間頓時充滿了歡笑聲,直到彼此都玩得累了,Kronii才終於放過Mumei,讓她躺在床上休息。

「哈啊……哈啊……真是的……」Mumei轉頭看著一旁的Kronii,氣喘吁吁地抱怨著。

Kronii在Mumei身旁側躺下來,右手支著頭,她望著Mumei的琥珀色眼睛,左手搭上她染上紅潮的臉龐。

「妳終於有精神了。」

這就是Kronii表達她關心的方式,Mumei曾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能理解,現在已經烙在她的靈魂上,她只需要看著她的眼睛便心領神會。Mumei回望那雙藍寶石色的眼睛,享受著Kronii的掌心傳來的溫度,她將手蓋在Kronii的手上,用臉頰輕蹭著。

「謝謝,Kronii。」

「妳現在感覺好多了嗎?還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Kronii用姆指摩娑Mumei的臉頰,觀察著Mumei的神情。

「還是……有點奇怪……」

Mumei將注意力放回自己的身上,用手輕觸著身體確認,她不久前從惡夢中驚醒時所感覺到的疼痛感,已經減輕了大半,但仍殘留著些許奇怪的異樣感,讓她有些不自在。

看著Mumei又開始露出憂慮的神情,於是Kronii撈起Mumei的右手,將它放在唇邊,細細親吻著指節,那模樣猶如向君主宣示忠誠的臣下。Mumei目不轉睛地盯著親吻自己手指的Kronii,她的親吻像絲一樣的輕柔,Mumei感到有些癢,卻不會想要抽離,而是想讓那對雙唇觸碰更多地方。而Kronii就像是明白她的想法一樣,沿著手指的形狀親吻著她的每根手指。

Mumei的心怦怦直跳,她不知道Kronii對她施了什麼魔法,但惡夢的陰霾一掃而空,被Kronii碰觸過的地方沒有任何不舒服的的異樣感,而被一股舒服的熱度取而代之,像是輕貼在肌膚表面的薄紗一樣。她下意識地吞了口唾沬,想要Kronii在她身上留下更多這種感覺。

Kronii托起比自己的手還要小上一圈的手,從姆指開始,慢慢地從指甲背上滑向指節,再沿著虎口向食指,隨後又躍向中指,她在中指的側面發現那處結了一層薄繭,那是Mumei長時間握著筆留下的痕跡,她光潔的手上唯一一處觸感粗糙的地方,Kronii特別多給了它額外的照顧,再之後是無名指、小指,都被Kronii仔細地照顧之後,她碰了碰手背,再將手翻了個面,在Mumei的手心上留下一串細吻,隨後,她抬起頭問:「還有哪裡痛嗎?」

「……還有地方痛……」Mumei望著Kronii的雙眼,悄聲地說,那對藍寶石色的雙眼,此刻在昏暗中多了幾分神祕的色彩。

Kronii抬手撥開落在Mumei臉上的幾縷髮絲,順著臉龐線條,用指腹輕撫她的臉頰。

「……告訴我吧?」

「過來一點……」

Mumei拉著Kronii的衣領,兩人之間的距離,漸漸地縮短,最終歸於零。

起初只是蜻蜓點水般的碰觸,純潔地落在微涼的唇上,碰觸的瞬間便分開,旋即再次相遇,像兩塊磁鐵,無論分開多少次,終究離不開對彼此的吸引。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延長每次相觸的時間,不知道是誰先踏出深入試探的一步,當她們回過神來,早已陶醉在彼此的親吻中流連忘返。

試探與回應;躲避與尋找,在雙唇迷亂的舞步中,她們反復交換著引導與跟隨的角色,並且樂此不疲,彷彿一曲永不停歇的華爾滋。

直到Mumei終於喘不過氣,喉間溢出一聲低鳴,Kronii才回過神來將她放開。重獲空氣的兩人都氣喘吁吁,Mumei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喘氣,胸口劇烈起伏著將氧氣送進身體。也許是缺氧的關係,她覺得腦袋暈呼呼的,臉頰一股熱潮湧上,Kronii吹在臉上的灼熱氣息,在她身體深處點起一團火焰,原始的本能在激烈呼喊著想要解放。

但Mumei不知道,Kronii也是同樣的掙扎,忍著想繼續一親芳澤的欲望看著身下的Mumei,此刻在她眼中看來,Mumei瞇著的琥珀色雙眼水氣氤氳,猶如寶石閃閃發亮;就連染上紅暈的雙頰,就像是Mumei最喜歡的莓果一樣紅豔可口。她柔弱不堪的模樣,像一顆拋向水面的石頭,在Kronii心裡激起了陣陣漣漪。

Mumei的呼吸漸漸從急促趨於平緩,慢慢睜開眼睛,但當Kronii一對上Mumei的視線,她愣住了,那對琥珀色的眼底閃過某種光芒,Kronii很熟悉那是什麼,那是掠食者在評估獵物的神情。

「Mumei……妳……」

Kronii的話還沒說完,Mumei便抱住她的脖子,再度將唇壓上她的,她們重新投入那個令人暈眩的吻,耳裡只聽得見潮濕的聲響與在偶爾親吻的空隙間漏出的深重喘息。直到第二次窒息感來臨才分開,但這次Kronii在分開後,又吻在Mumei的唇角,潮濕的吻沿著下巴的弧線一路來到耳畔,沿著耳廓滑過,來到小巧的耳垂,將它含在唇間時,懷中的Mumei縮了縮,發出一聲小小的嗚咽。Kronii稍微起身,以眼神探詢Mumei的意願,想確定自己沒有強迫她就範。

每當這種時候,Kronii總是很溫柔,但對Mumei來說卻是一種折磨,她按捺不住這樣溫吞的輕撫,她想要Kronii,想要她在自己身上留下她的痕跡與感觸,Mumei收縮環在Kronii脖頸上的手臂,把她拉向自己。

「快點……」

呢喃細語的一句話,卻比金石為更為堅定。得到應允的Kronii,將臉埋進Mumei的頸窩間,唇壓在她纖長的頸側,雙唇沿著線條下滑來到鎖骨的凹壑,沿途在透白的肌膚留下一串粉色的印記。放在Mumei腰間的手摩娑著,掌心感受著在薄薄布料下發熱的軀體。Kronii聽得到Mumei的呼吸聲變得粗重,微啟的小口隨著自己的動作而漏出聲聲喘息,感到自己的體內的熱源不斷地湧現,意識也越加興奮,她吻到了胸口,將臉埋入山谷之間,用臉頰蹭著那柔軟的觸感。

Mumei莞爾一笑,Kronii不是人類,沒有親子的概念,但或許是獲得肉體的同時,也得到了某種生物的本能,在難以入眠的夜裡,Kronii總喜歡這樣做,她窩在自己胸前的模樣,在Mumei看來就像是孩童在撒嬌,她心中生出憐愛的心情,伸出手像母親安撫孩子般,撫摸Kronii的頭。

但這似乎對Kronii起了某種鼓舞的效果,令她大膽起來,放在Mumei腰間的手不安份溜進她的睡袍底下,情潮滿漲的軀體被微涼的手碰觸,讓Mumei又發出低吟,靈巧指尖在絲般細滑的肌膚上四處遊走、劃圓,逗得她的身體禁不住地顫抖。

撫上Mumei光滑的小腹,Kronii起身看著Mumei,她睡袍的下擺已被撩起,透著薄紅色澤的白晳肌膚亳無遮掩地呈現在她眼前,與從窗外透進來的皎潔月光融合成溫潤的白玉,Kronii舔了舔唇,這是只有她才能欣賞的珍寶。曝露在目光下的感覺讓Mumei下意識夾了夾腿,但Kronii的手扣住了她的腿,使得她不能完全遮掩,無法消解的羞怯感,讓她只能緊抓著床單不放。

游魚般的手指向下游動,再往下一點就會觸及欲望的泉源,指尖已經感受到那處散發灼熱的溼氣,但Kronii依然不急著碰觸它,只是伏下身吻在Mumei的腹部上,她的軀體已被情欲覆上一層薄薄的汗珠,Kronii的舌尖嚐到了微鹹的滋味,它像條蛇般爬行著,在肚臍上打轉後又繼續往下,她跳過渴望被慰藉的熱源,吻在了Mumei的右大腿內側,牙齒以不會令她疼痛的力道輕咬著,又以唇在那處留下印記。

溫吞的撩撥沒減了興致,反而讓Mumei體內的熱度越發猛烈而勢不可擋,揪著床單的手纏得越來越緊,她無助地扭動身體,想要尋求釋放。

「Kronii……Kronii……」

Mumei柔弱的呼喚讓Kronii抬起了頭,只見Mumei喘著氣,像是要哭泣般漲紅著臉,Kronii心頭一緊,伸手握住了Mumei緊抓床單的手,動作輕柔地將纏著床單的指頭鬆開,滑入指縫間與之交扣。

「Mumei。」

給予回應的同時,另一手的指尖觸上了欲求的泉源,突然的刺激讓Mumei猛地倒抽一口氣,繃起了身體。即使早已熟悉要怎麼碰觸她的身體,Kronii依然小心翼翼,生怕傷到她的寶物,她緩緩移動細長的手指,像條靈巧的蛇穿梭在花叢中,渾身沾滿了鮮花的蜜液,在爬行中發出響亮的潮溼聲響。

那是自己的身體被Kronii碰觸的聲音,一絲尚存的理性令她感到羞恥,聽著那些聲音,Mumei咬住了下唇,想要隱忍住快要脫口而出的吟哦。

但Kronii不滿地用那沾著溼潤水光的手指,往泉眼上的突起一按。

——!

Mumei仰頭發出無聲的尖叫,最敏感的部位被觸碰,鬆開了欲望的枷鎖,將已經積累到要潰堤的快感釋放出來,Kronii趁勢追擊,在那小小的突起上時而按壓,時而輕捏,激起Mumei一陣又一陣的顫抖,酥麻的快感源源不絕。

感覺到身體已不在自己的理性掌控之下,肉體成為了渴求歡愉的存在,Mumei使勁地握住與Kronii交握的手,訴說想要更多的快樂刺激,而Kronii回應了她的想望,更加快速的按揉那敏感的小點,最終她在如雷擊般的快感下發出哀鳴,緊繃軀體以雙腿夾住了Kronii的手,迎來今夜的第一次浪潮。

身體止不住地抽搐,Mumei疲軟地攤在床上,鬆開了交握的手,她汗涔涔的軀體浸透了睡袍,緊密貼合在肌膚上,將她柔軟的曲線展露無遺,Kronii於是抬手替她撥開雜亂貼在汗溼臉龐的瀏海。

Kronii伏下身,與Mumei的軀體緊密貼合,身下嬌小身軀散發著誘人的熱量,引誘她繼續掠奪,可她的理性偏又選在此時發表意見,該停了,Mumei累了。兩股力量的拉鋸讓Kronii有些無措,她將額頭靠上Mumei汗濕的額頭,想在Mumei的迷茫的眼中找尋答案。

就算經過巨浪拍打的意識再怎麼不清醒,Mumei的本能也理解了Kronii的意圖,本來她才是那個來尋求幫助的人,現在立場卻不知怎的反了過來,她瞇起眼看著Kronii,英氣的眉宇皺成苦惱的形狀,這奇妙的發展讓笑容綻放在她的唇上,即使身體已經有些疲軟,她仍毫無猶豫地抬起雙臂抱上Kronii的背,在她耳邊低喃。

Kronii低頭吻住那對呼出甜蜜氣息,低語著她名字的雙唇,停在門前的手指往慢慢地往裡頭探去。激情的餘韻尚未褪去,只是一個動作,就能在十分敏感的身體上激出火花,Mumei想要呼喊,但所有的聲音都沒入在Kronii的吻中。當Kronii深入她身體一分,她心裡就越是踏實一分,她喜歡這樣,喜歡Kronii帶給她的感覺,當那熟悉的手指完全地進入深處,強烈的滿足感幾乎要將她再次拋上雲端。

抱在背上的感覺變成了緊抓的指尖,鼓舞Kronii彎曲指頭,那正巧頂住了深處的某個點,她抽動手指反覆刺激那個點,陣陣的吸引感從手指傳來,讓她更為自信地加快速度。連續的快感刺激讓Mumei的呼吸變得急促,她的腰不住地顫抖著,卻無意中將手指引到一個更能深入的角度,直指著最為敏感的一點,瞬間又一道強烈的電流爬上她的軀體,她的肢體反射性地繃緊,腰間弓起懸在半空,Kronii空著的手穩穩地托住了她的腰,往花蕾間填入另一根手指。

再度被侵入的劇烈刺激讓Mumei哭喊出Kronii的名字,像溺水的人一樣緊抓住Kronii的背,指尖在她睡衣上無助的撓抓,密不可分的兩副身軀就算隔著布料,依舊火燙得像是燒紅的鐵,Mumei有了與Kronii融為一體的錯覺,但毫不間斷在體內掀起浪潮的手指又讓她意識到自身的存在。矛盾感的折磨讓她發狂,口中呼喊Kronii名字的聲音夾著泣聲。

體內的手指的移動越快,快感的積累就越是強烈,將無盡的歡愉源源不絕地灌入Mumei嬌小的身體。她已然失去了思緒,所有的力量都化為情欲的火焰折磨她,但她的雙腿卻又勾在Kronii的腰上不放,想渴求著更多的快樂,將她燃燒殆盡,但一切終有極限,滿漲的欲望像被吹到極限的氣球,在Kronii往最深處探索的瞬間破裂。

她毫無防備的被一道巨浪撞擊,發出了今夜最為高亢的叫喊,所有的意識被沖走,落入蒼白的深淵。

不知過了多久,Mumei才終於回過神來,重新聚焦的眼睛,第一個見到的,便是Kronii滿是擔憂的神情,而自己正穩穩地被她抱在懷中。

「Kronii……」

「Mumei?Mumei……妳還好嗎?對不起,我——」

Mumei湊上去用吻打斷Kronii想要道歉的話語,緩緩地說:

「我沒事……」

Kronii沒有因此放下心來,而是把Mumei攬進懷中。

「妳嚇壞我了,妳暈過去整整五分鐘。」

Kronii的聲音聽來滿是自責,但Mumei卻因為被Kronii放在心上而感到有點開心,她想要回抱Kronii,卻發現身體累得動彈不得,手腳不聽使喚,只好用臉蹭蹭Kronii。

「我沒事,只是覺得有點累而己。」

「但是……之前沒發生過……」

「嗯……那說不定是因為……」

「因為?」

「因為做得太少了。」

聽到這番話的Kronii,狐疑地看著Mumei,方才還顯得很虛弱的她,疲倦的臉上掛著她熟悉的頑皮笑容。查覺被調侃的Kronii,臉上一熱,不知該怎麼回應的她,只能別過臉避開那對滿是笑意的琥珀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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