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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生那点事儿之欢喜麻烦 - 1,2

[db:作者] 2025-08-10 14:22 5hhhhh 1100 ℃

  我回头问道:「还有几分钟?」「五分二十七秒,算了吧,没关系的!」「怎么能没关系呢?我们这辈子只有一个三十岁生日。」看着长长的队伍,我思量片刻,随后拉着他来到队伍最前面,对一个正要买蛋糕的老太太说道:「劳驾,您能帮个忙么?今天我认识个新朋友,他刚刚告诉我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们有——」我停顿一下,抓住刘海涛的手腕,侧身就着彩灯的亮光,看着表继续说道:「四分钟让这个男人吃到蛋糕。通常情况下,我绝对不会插队,但非常时刻非常手段,您能让我先买么?」我喘着气大声说着,不仅说给老太太听到,队伍后面的人也将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

  「你干嘛啊,不要!」刘海涛倒吸一口凉气,脸颊透红,一个劲儿拉我离开。

  正要买蛋糕的老太太笑着向旁边退退,刘海涛更尴尬,赶紧说:「不用,您买您的。真对不起!」「不用道歉啊!」她微笑说道:「这姑娘多有心啊!你只要说声谢谢就好。」「谢谢。」我双手合十鞠了个躬,赶紧问刘海涛:「你有忌口么?」刘海涛摇摇头,仿佛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转向摊主道:「哪个最好吃?」摊主是个五十岁的大叔,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立刻指着一个漂亮蛋糕,「就这个吧,巧克力馅儿,外加一勺香草冰激淋、稍许杏仁、稍许花生,再来一点点焦糖沾料。这是我们的招牌产品!」说完,他还向刘海涛挥挥手,「嗨,小伙子,生日快乐!」队伍里忽然有个人开始唱' 生日快乐' ,很快其他人加入进来,甚至连路过的人群也驻足应声合唱。歌声结束后,每个人都鼓起掌。刘海涛涨红了脸,眼睛向四周扫视,嘴里不停说着谢谢。

  我转过身,拿出信用卡向摊主大叔说:「谢谢,队伍里每人一个啊!」付了钱,我走到刘海涛身边,笑嘻嘻说道:「比我以为的隆重一点点。你觉得怎么样?」刘海涛的话语不太稳,「一辈子都忘不了。谢谢!你不必这样做……而且还给每个人都买了一个!」「我们能够顺利买到蛋糕多亏他们,而且还给你唱歌呢!太值得了!」我咬了口蛋糕,注意力立刻转移到蛋糕上。为了有个轻松的周末,我一整天都在赶作业,从早上到现在不过喝了杯咖啡、吃了个三明治。这会儿胃里放了些食物,这才感觉自己竟然饿极了。果然是招牌产品,松软香甜、可口好吃。没一会儿,我的手上就沾满糖霜和蛋糕渣儿。直到抬起头,才发现刘海涛拿着蛋糕也不吃,只是眯着眼睛看我、脸色沉重。

  我意识到刚才那副狼吞虎咽的难看吃相被他尽收眼底,心里不禁有些打鼓,可是出丑了,他不喜欢我了么?我狼狈地擦擦嘴角,不好意思道:「蛋糕太好吃了!」

  三。刘海涛看着代欢白雪凝脂的脖子,垂眸张着小嘴一口一口吃蛋糕,我脑门腾得热起来。好不容易强压下这阵火热,却无论如何移不开目光,并且暗骂自己傻瓜。见面这么长时间,竟然忘了问代欢有没有吃饭。

  代欢注意到我毫不含蓄的目光,绯红染上双颊,慌乱地向我解释道:「蛋糕太好吃了。」我更加不自在,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她买好两份熟食和饮料,又找到个高脚木桌,这才腾出手,让代欢从从容容吃些东西。她看上去非常高兴,和我边吃边聊。她的声音柔柔的,就好像我是她的一个老友,而非刚刚认识两个小时的陌生人。

  当然,说是聊天,其实大多时间我只是倾听,听她有板有眼抱怨课业的繁重、严苛的老师,又或者眉飞色舞地聊家人、朋友、同学。兴奋时,还不时挥挥手,偶尔又倏地抬起头,歪着脑袋问我意见。我没什么好贡献,可心里却格外的悠闲与放松,之前的拘谨和尴尬早没了影子。

  让我惊讶的是,她出国时间比我晚得多,却已经当背包客跑了周围一半的国家和城市。听着代欢兴高采烈讲述着一件件趣事,我忍不住为自己有些遗憾。要知道那些国家和城市我并不陌生,研究生这些年,借着开会也去过不少地方,但却来去匆匆,没有好好游历。

  我的生活从来都是谨慎小心,更不会有随心随性跳上飞机出国玩耍的念头。然而,代欢的描述听起来那么精彩,有那么一瞬,我觉得可能错过很多值得一试的东西。我摸了下口袋里的《非常时刻》,这次圣诞集市之行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这实在很奇怪,甚至荒谬,还有些可怜。我原本非常得意的安全、舒适、稳定,竟然在短短几个小时里,被个小女生动摇了。

  两人吃好东西已经快凌晨一点。集市的人群渐渐散去,很多铺子开始收拾打烊。虽然这一晚非常愉快,我甚至不记得上次度过这么有趣的夜晚是什么时候,可时间对我确实很晚了。我的眼皮有些发沉,强压着才没在她面前粗鲁地打哈欠。

  代欢忽然问道:「我开车来的,就停在街角。要我送你回去么?」「没关系,我离学校住得很近,走十五分钟就到了。」我心里暗暗吃惊,代欢的心思怎会如此敏锐,真是神奇。

  代欢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嗨,今晚我玩得很开心。」瞧,她又说出我心里的想法。

  「我也是。」我由衷说,而非出自礼貌或客套。

  代欢眼睛一亮,立刻说道:「我们应该什么时候再出来玩啊!」我点点头。

  「把你的手机给我。」手机是很私人的东西,我却毫不犹豫解锁递给她。代欢笑嘻嘻说道:「我把号码和名字都添进你的联系人里了,明天给你打电话。」我笑了,感觉对话似曾相识,但脑子却有些混乱,没办法正常思考,肚子里也有种不舒服但又愉快的感觉。可能是因为筋疲力尽,我不习惯熬夜,我真需要睡觉了。

  代欢把手机递到我面前,当我接过来时,她的手腕忽然一翻,手指在我手腕上滑动,稍稍使劲儿。她的面庞凑到我跟前,动作实在太快,前一刻我还僵硬地站着,吸嗅代欢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水味,后一刻就感觉她的嘴巴落在我的唇上。她的嘴唇非常柔软,软得好像稍微使点儿劲儿,就能挤出水来。我快速抽气,她借机加深亲吻。不轻不重啃咬着,缓慢而诱人,气息中的巧克力味道越发浓郁。

  我瞬间手足无措,耳边充斥着狂烈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仿佛天地只有这个节奏。我从来没有这样亲吻过,甚至不知道是否该退开、还是该揽住她留住这个吻。就在思绪的狂轰乱炸中,这个吻结束。我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再见,刘海涛。」代欢笑了笑,转身离开。

  看着她苗条纤细的背影,我将手指放到嘴唇上,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答道:「再见。」昏昏沉沉回到家,原本以我的疲倦程度,我以为沾到枕头就能陷入梦乡。然而,当代欢的唇碰到我的那一刻时,我就醒了,彻底醒了。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回想那个吻,电光火石的刹那明明如此强烈,但为何我只记得震耳欲聋的心跳,还有空白无用的脑袋。她认为这是个约会吗?我整个晚上都在思考、分析我们的过往交谈。想得越多,我就越觉得自己愚蠢。

  这是一个约会。

  当然是约会。

  我呢?傻乎乎直到代欢贴到我嘴上才意识到这点。我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这和翁梅逼我和她看的那些爱情电影桥段一模一样。我现在该怎么办?代欢明天会打电话来,她会说什么?我该说什么?她会做什么?我该做什么?我的心思摇摆着,没办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一具温暖柔软的身体靠近我,我抬眼看去,是翁梅。她细腻的双手在我皮肤上滑动,每次触摸都让我感觉比上一次更撩人,让我渴望更多、需要更多。我抓住她的手,一点点靠近,直到熟悉而柔然的唇落在我身上。我紧紧靠近,稍稍吸气,单单她的气味就能填满我的肺叶。

  「我找到你了。」她满心欢喜说道。

  陡然,怀中的身体变得一丝不挂、赤裸曼妙。如此清晰,我甚至可以看见肌肤下的点点毛孔。我的大手缓缓描摹着玲珑的曲线、挺立的胸脯、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肢、丰腴的臀部。欲望变得汹涌,我使劲儿拉开翁梅的一双长腿,阳具对准她的的桃源用力插进去。

  「碍…嗯……」她舒服得溢出一声呻吟。

  绵软细糯的声音有种陌生的熟悉,我很是奇怪,看向她的脸庞。这一看可是吓的我灵魂差点儿出窍。明媚动人的美丽小脸不知何时换了个人,这人不是翁梅,竟然是……是……是代欢!她怎么会在我的身下?

  「代欢,怎么是你……」我手足无措,想要退出。然而她的花径那么紧,牢牢包裹住我,让我几乎动弹不得。

  代欢半眯着眼与我对视,继而抓住我的手腕,附在她饱满的乳房上。手下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如同她贴进我怀里时,胸部撞在胸膛的感觉,这次甚至因为没有衣服遮挡而更加清晰。

  她媚眼如丝,娇气地问道:「海涛,你想的难道不是我?」没错,是她!模糊的是幻影,清晰的只有她。

  代欢微微仰起纤长的脖子凑向我,伸出舌尖在我唇上轻点,喃喃说道:「海涛,亲亲我,摸摸我,抱抱我。」她的胳膊和长腿紧紧缠在我身上,我退无可退,或许应该说我根本不想退离。我是不是疯了,明明不该碰的,却还是无法从她体内拔出来。

  「海涛,你难道不想要我吗?」不满我的静止,代欢嘟囔着抬高腰肢。迎合、扭动、勾引、仰头呻吟,瓷白的小脸泛起潮红。

  我心头一片火热,虽然理智回归,却被心底深藏的刺激击溃,被身下柔然的身体蛊惑。身体不受控制得在她蜜穴抽送,光洁白嫩的阴户里,勃起没入紧致的花穴,抽出时又带出晶亮的蜜液。代欢时不时软媚呻吟,夹杂着贪婪地催促:「海涛,快点……再快点……」她的话再次与我的想法契合,代欢总是有办法说出我的心中所想。我低头含住樱桃小嘴,温柔地舔吻,舌尖撬开牙关钻入,然后勾缠起香软的舌头。身下的动作更加迅速,花径也随之愈发湿热紧窒的包裹。我忍不住惊叹,代欢的身体竟然这般美妙。我的唇下移,一路舔吻着她优美的颈项、锁骨,最后将颤巍巍的酥胸吃进嘴里,含住糖果般的乳尖儿用力吸吮,发出一阵阵淫靡的声音。

  代欢娇喘连连,呻吟都变了调,断断续续道:「海涛,轻点……碍…我……不要了……太快了……」「打从见面开始你就在勾引我,不就是因为你喜欢我这样操你。」说着,我松开嘴里的乳尖,将她双脚抬起,勃起从蜜穴中分离。我并没有理会,而是将她的双腿扯开搁在肩头,目光落在腿缝处微微张开、蜜汁泛滥的花穴。我跪坐起来,一手握住灼热硬挺的勃起再次用力插进去。

  「呜嗯……太……太重了,不要这样……海涛……」代欢呜咽着叫喊。

  因为大半个身子被抬高,她无法稳住自己,弯曲膝盖想要换个姿势。然而,我却没有给她机会,双手握住她的大腿,挺腰破开稚嫩的蜜穴,勃起直捣花心,反反复复的捣弄令她再也受不祝代欢叫喊着到达高潮,花心深处涌出股股花液,尽数浇灌在我的龟头上。

  我被烫得低吼出声,腰杆僵硬,下身更加快速把勃起往她蜜穴抽送。终于,我不再控制,最后一个撞击撑开她的宫口,一股股精液全都射入她的身体里。

  我的眼睛猛然睁开,心跳快得几乎无法呼吸,脑子里似乎还在追逐那股诱人的香气,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自己刚刚做了个梦。我竟然和代欢……我急忙制止住心中所想,双手更是攥成拳在床上用力敲几下,试图驱散出内心的羞愧与无地自容,没想碰到胯下时,竟然一片濡湿。

  我咒骂一声站起身走进洗手间,将淋浴气温刻意调低两档,这才站到莲蓬头下,边脱边让水流喷洒在身上。冷水浴并不舒服,但却终于平复住烦躁的心绪。洗完澡,我重新躺回床上。看着白色的吊灯,我告诉自己不用担心,这只是一个梦,没有任何意义。然而,内心却好像还有个小小声音在柔柔地说这不止是个梦。我不想深究,更没有解梦的专业知识来解析背后的意义。我只是暗暗祈祷不要再做这样的梦,实在太过羞耻。

  忽然,客厅的开门声惊到我,我赶紧起身穿好衣裤,走出卧室。

  阿才站在门口,诧异的样子好像我变成外星人,「你他妈的干嘛呢?我按门铃没人理睬,还以为你死了呢!」「你这么早跑来干什么?吵我睡觉!」「已经中午了啊!你怎么还在床上?」我看看表,暗暗吃惊,可面上仍然装着不动声色,埋怨道:「那又怎么了!我还不能睡个懒觉了?」「但是这个点儿——」阿才也看了下表,「星期六,十二点,是你坐在餐桌旁,一边吃新加坡炒面,一边看正点新闻的时候。这是你每个周六中午做的事。」我愣了下,不可能这么糟糕吧?我当然也有打破常规的时候,只是不经常而已。我的声音不自觉有些提高、有些挑衅,「也许,但不是这个星期六。」阿才眯着眼睛看我,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喊道:「啊,你是不是和代欢玩了一晚上!」我吓了一跳,思绪立刻飞回到那个姑娘、那个吻、那个梦,可第一反应却是避而不谈,虽然这名字对我的神经有极强的刺激作用。

  「你来干嘛?」我转移话题,知道刻意瞒着兄弟不厚道,但我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更没精力应付阿才的反应。我只知道,这是我很长时间来,唯一成功的……约会。

  「借你的车,我的车今儿去补漆了。昨儿吃饭时不是提过嘛!」他看上去很困惑。

  我这才想起阿才昨天说过要借车。把钥匙递给他后,我的思绪又不自觉飘到代欢身上。她说过自己的车已经跑了上万,而我呢?我心里不禁叹口气,车对我来说就是代步工具,本来以为可以扩大自己的生活半径,可仔细想想,这车买来后我几乎没用过。

  送走阿才,我回到卧室,忽然发现手机上的提示灯一闪一闪。我的心脏立刻漏跳半拍,谨慎地拿起查看,果然是封短信通知。盯着代欢的名字,我像白痴一样站在那里,拇指在图标上要触未触,竟然无比紧张。这实在太傻了,屋里只有我一个人,没人知道我在干什么,看个手机短信也不会有丝毫影响。无论短信里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任何事实。

  我按下图标,代欢的短信立刻展现在眼前:嗨,刘海涛。你还好?我想再次说昨晚很愉快。有空跟我联系,给我电话!

  该死。

  我大声骂了一句,将电话放回床头柜,又躺倒在床上。我不需要马上回电话,我得想想怎么措辞。

  我一直都在想,非常努力地想。

  两个星期过去了,我却还是没想好。

  这之间代欢又给我发过两个短信,每个短信都很客气,我却看得胆战心惊,更加不知道该如何行动。这么说并不正确,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我该回信、该给她一个解释,但我在脑海里演习了数以千计的版本,每一个都以混乱告终。如果我在脑中连一个连贯的句子都串不起来,我就更没办法给代欢回信啊!

  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代欢也终于意识到这个事实,不再给我发短信。我内疚极了,但也认为这是最好的结果,不用花心思考虑措辞。我应该觉得解脱,但代欢却一直困扰着我。早上起床,办公室工作,午休喝咖啡,晚上睡觉,和代欢逛圣诞集市的那个夜晚都会不期然潜入脑海中。每次从月湾路过,我都会向里面张望再三,看看曾经坐过的位置,看看代欢是否在那里。

  没有,当然没有了。我不知道该觉得轻松还是失望。内心深处我仍然非常希望联系代欢,她还在我的联系人名单中,我一直没有删除她的名字。话又说回来,哪个人的电话本里没几个永远不会联系的号码。

  周五下午,办公室就我一个人呆着。临近圣诞,其他人早早结束手里的工作,等不及拥抱假期的到来。我坐在桌旁看一篇论文,说实话,效率很低。内疚是一种强大的失眠药,让这两周睡眠糟糕透顶。这是我能想出的唯一解释,不然代欢不可能一次又一次成功侵入我的脑海。现在能希望的,就是这份内疚会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淡去,生活恢复到正常的轨道。譬如,明天中午吃新加坡炒面、听正点新闻。

  敲门声将我从代欢的思绪中拉回来。

  「进来!」我喊道。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看到代欢站在那儿,我差点儿从座椅上掉下去。

  「嗨!」这是我从嗓子眼儿里发出的唯一一个声音,就我的震惊状态而言,能做到这点已经实属不易。

  「嗨!希望没打扰你。」她向屋里迈进一步,但仍然抓着门钮。她看起来……很紧张。

  我使劲儿挥了下手,否定道:「一点儿也不,进来吧。」她又向前走了两步,门咔哒一声关上。屋里所有氧气好像都留在门的另一边,我屏住呼吸,两手攥着办公椅扶手,等着代欢说话。

  代欢咬咬下唇,开口道:「我知道……这么忽然出现很不该。我在学校网站查到你的办公室,想来看看你。我甚至连个理由或者借口都没有,可我还是来了。我从不这样做,但我和你联系……好几次……你没有搭理我。」她确实很紧张,说话有些断断续续,而且听上去颠三倒四。然而,我的状态比她还不如,脸庞火辣辣滚烫,好像刚被抽了耳光似的。我羞愧得想钻到桌子低下,更想代欢拿把枪直接崩了我,干脆让我一命呜呼。「我……我知道,真是对不起。」「没事儿,你在用你的方法告诉我大家没戏。我就是奇怪,你生日那天明明很开心啊!可这感觉显然只是单方面的,事情似乎……我不知道,我有些糊涂,我不懂。」「生日那天很愉快,我没在说谎。相信我。」我艰难的吞咽一下,喉咙里好像卡着个石头。

  代欢面色稍稍放松,可仍然很认真。「我知道自己像个白痴,但我很想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不然我会被心里那点儿不确定感折磨死。」「别这么说,都是我的问题,我……」我停顿下来,这比想象的还难说出口,鼻尖、手心也渗着冷汗。犹豫再三,我强忍脸部肌肉的抽搐,到底咬牙承认道:「我有女友。」代欢大吃一惊,难掩面色中的不敢置信,好像不确定刚才听到什么。她又重复问了遍:「你有女友?」「是啊!她不在这里……我们异地。」我的心剧烈地砰砰跳动,快得发疼。

  「啊,原来如此。」代欢尴尬地理理额前头发,「我果然是个白痴啊!一开始竟然忘了问。」「你不是!」我立刻反驳:「我才是白痴,竟然没有意识到我们在约会,直到最后……你吻我。我当时就应该说些什么,但实在太突然,你让我措手不及。」「你没想到我会亲你?」代欢眼里带着无奈的笑意,说道:「好吧,我明白了。」有那么半分钟,我们沉默下来,好像两人都在消化被抛出的消息。我想说些什么,但毫无意外的,脑子一片空白。这实在不能怪我,我从来没有拒绝过女孩子,被拒绝倒是有过很多次,没想到感觉一样糟糕、甚至更糟。

  还是代欢先开腔,「如果你不介意,大家还能是朋友么?有空的时候,一起出来聚!」「真的?」我不知怎么反应。

  「当然,一个人永远不会嫌朋友多。我用期末考试的成绩发誓,打今儿起,以后一定文文静静、规规矩矩。」我的脑子还是不太清明,只能机械地点头道:「好的,朋友,我喜欢。」「太棒了,现在大家说清楚了,你以后不会再躲着我了吧?」「不,当然不。你知道,上一次,实在是我——」我又卡了壳,脸颊滚烫。

  「嗨,别当真,我开玩笑呢!不打扰你了。如果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在周末去哪儿转转。」代欢风风火火离开,我这才瘫坐到椅子上,抚住胸膛大口大口喘气,抹了抹脑门和鼻尖上的汗水。不过短短十分钟,代欢竟然对我有如此大的影响力。我又呆坐好一会儿,对着面前的论文叹口气,今天一个字都别想看进去。我关掉电脑、收拾桌子准备离开。

  这时,手机忽然响起,屏幕上跳出代欢的名字。

  我惊讶之极,立刻按下接通键放到耳旁,「你好?」「是我,代欢。」她的声音有着一丝放松,一丝轻快。虽然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却悄无声息缠绕住我。我的皮肤莫名其妙发热,脸庞也跟着红起来。万分感激这会儿四下无人,代欢也看不到我不好意思的样子。

  「嗨,」我说。

  「我知道我说出去转转时,你没料到会这么快。但今天天气非常好,拣日子不如撞日子,今晚如何?」我停顿一下,仔细考虑空空如也的社交日历,除了学校、导师、理发师、牙医,我的日程本很少有其他内容,而这些人也完全不会在周五晚上见我。「有空啊!」「很好。」我仿佛看见代欢在电话那头边说边笑的样子,「我七点钟来接你?当然,我们也可以约在哪儿见面。」「我家很好找。一会儿挂了电话我发短信给你。」「好啊,太棒啦!」「吃饭么?还是有其他节目?」我有种预感,和代欢出去,肯定又是很折腾那种。

  「我还没想呢,等挂了电话想,见面时告诉你啊!」我的脑海里立刻闪现两人一起度过的那个夜晚。如此鲜明,如此清晰,即使这么长时间过去,我却仍然印象深刻,尤其是代欢凑到我面前亲我时的那一瞬。我陷入座椅中,向后仰起头,想着她唇上散发的诱人味道。

  「嗨……刘海涛?」「嗯?」我眨了眨眼,意识到竟然有些走神,忘了代欢还在等我回话。

  「吓我一跳,我以为你挂电话了呢,怎么不说话?」「对不起。我……有些分心。」「我说错话了吗?」她听起来很担心,这让我更觉得自己像个蠢蛋。

  「一点都不,我只是在想事情。」我下定决心,必须做些什么,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

  「好吧,我赶紧挂电话吧,不打扰你了,我们晚上见!」直到她挂断电话,我仍然将手机紧紧握在掌中,想着代欢的一颦一笑,我自嘲似的心里喊了句——如果代欢是朋友,明天我就去教皇家吃饭。

  四。代欢如果刘海涛是朋友,明天我就去教皇家吃饭。

  挂上电话,我自嘲似的心里喊了句。刘海涛不知道我下了多大决心,才鼓足勇气闯入他的办公室。虽然紧张得心脏要跳到嗓子眼儿,可我还是为今天的鲁莽行为高兴。生日那晚分手后,我满心欢喜给他发出第一个消息。两个小时后,我知道问题大了——刘海涛没看上我!

  不需要天才就能看出刘海涛不善交谈,态度小心谨慎,说话斟词酌句。他安静、矜持、内向,我吵闹、活泼、冲动。既然我都能看出来两人性格迥异,更不用说刘海涛了。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拒绝我么?也许。但这念头在我脑海里只停留五秒,随即被我否定。我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差异不代表错误,不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更何况,不止一次我捕捉到他看我的目光,说我自恋好了,但那绝对不是没兴趣的意思。

  现在搞清楚了,原来刘海涛有女友,只不过没在身旁,这解释了为什么他生日一个人度过。我脑子飞快转动,使劲儿回想第一次看到刘海涛时的细节。那天他在手机里翻找短信时,我并没有注意到任何人给他生日祝福。而临再见前,我将自己的名姓输入到他的手机时,也没有看到任何女孩子在最近的联系人名单里。我暗暗猜想,这个十万八千里外的女友,连男友生日都不写个只字片语,可想而知,他们的关系不见得有多亲近。

  是因为异地很多年么?

  这时手机提示有短信,看到刘海涛发给我的地址,我笑了。天气非常好,微风轻轻吹过面庞,一丝冬青木的淡香气味钻入我的鼻息。我抬头看看天空,正是傍晚时分,靠近地平线的太阳一点点收起耀眼光芒,将天边的几丝云彩染得火红,整个城市笼罩在金色的天空下,分外美丽。这是个美好的一天。

  晚上七点,我准时来到刘海涛家门口。他的地址非常好找,只不过因为在一片联排住宅中,找个停车位可是有些头疼。我正说往远停个地方再走路折返回来,刘海涛忽然在门口现身,向我挥挥手,朝我走过来。

  他要么赶巧刚好开门看见我,要么早早在窗边守候,而我更愿意相信是后者。我心里乐开花,两人之间是朋友没关系,那遥远的女友和他有多好也没关系。重要的是,此时此刻和刘海涛共度时光的是我,而我们也将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嗨。」我压住心中兴奋和他打个招呼,希望自己看起来不像个傻子。

  刘海涛看看自己,又看看我,面色有些尴尬。

  他穿着条宽松的直筒裤,弹力棉衬衫上罩着防风羽绒服。而我,白色套头衫配条有破洞的牛仔裤,两人站在一起,实在不搭。这可不能怪我,为了今天晚上的聚会,我刻意走随意简朴的路子,脸上也只上了层若有若无的淡妆。事实上,我差点儿套件学校卫衣就出门,只为向刘海涛表明大家是单纯的朋友,而这次出来绝对不是约会。

  「我们去哪儿?」刘海涛爬进车里,规规矩矩坐好,系上安全带。他非常有魅力和吸引力,可我再没见过比他更正经的男生了。

  「既然我们都住在大学附近,这一片应该很熟了。我觉得大家应该往远走一走,你说呢?」我轻快地问道。

  刘海涛僵硬地点点头,不好意思道:「你可能不信,其实出了大学这一片,我的活动范围非常校不过,既然是你开车,去哪里都随你了。」尽管下班高峰时段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街上依旧拥堵。我并不介意,封闭狭小的车子最容易产生亲密的气氛。刘海涛显然也感觉到了,坐在我旁边有些局促不自在。我立刻和他攀谈起来,虽然很想听他聊自己的家庭、女友,可我知道这得慢慢来,所以只是挑些最无害的话题,一周的学习,多变的天气,假期的计划。我两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睛直视路面,避免彼此目光接触,但我却感觉到刘海涛不时看向我的方向。

  他在偷偷观察我么?

  从高速上下去没一会儿,我开始绕山向高处行驶。道路非常安静,一边是视野宽阔的原野,一边是高耸密集的树林坡地。

  「我们这是要去多远的地方?」「快到了。先别问,这是个惊喜,你会喜欢的。」「好的。」他听上去一点儿也不确定,脸上再次显现熟悉的焦虑。

  「你每次一听我说' 惊喜' 就担心十足的样子。」「有那么明显么?」他有些尴尬,承认道:「我很古板沉闷的。」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一个小小的停车常我熄了火,车子里立刻安静下来,周围更是一片漆黑。我探着身子到他座位伸出手,他立刻躲了一下。

  「手电筒,在储物箱里。」我轻松笑道,拿出手电筒打开,交到他手里。「走吧,后备箱还有些东西,帮忙啊!」我下了车绕到后面,抱出两个毯子让他夹在胳膊下,自己又拿出一张户外防潮毡和小箱子,朝不远处的小山坡抬抬下巴。

  「再走十分钟吧!」绕着崎岖小路没走一会儿,视线顿时豁然开朗。天空并非纯黑,而是在漆黑中透出一片无限的墨蓝,一直伸向远处。点点繁星半明半昧闪烁着光芒,密密麻麻镶嵌在墨蓝的夜幕上,泥土的味道随风扑鼻而来,与夜的静谧交融在一起,宁静安详。

  刘海涛长吸一口气,赞道:「哇!我不知道这里的夜晚如此漂亮。」我轻笑出声,内心很是得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过,我还是假装轻描淡写地说:「市区太亮,所以很难看到这样的天空。也幸亏天气配合,挂了一天的大风,云都被吹跑了,今天又是个大晴天。」我找到处干燥的草坪,仔细过了遍确定没有石头藏在里面,然后将防潮毡铺开。原本我是想躺下来的,可那姿势有些暧昧,于是规规矩矩坐好,将毯子裹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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