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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Q黑大《2022大地生日快樂》,2

[db:作者] 2025-08-10 14:20 5hhhhh 2500 ℃

  「大地,我來了。」

  「快點進來吧。」

  十二月三十日,接近年底的新年假期。澤村大地開門迎接從東京過來的戀人黑尾鐵朗。

  上午十點多,位於東北地區的仙台只有正午的氣溫有機會進入兩位數。然而上禮拜開始被冷氣團影響,使得全天都是六度以下。被雲朵遮蔽的天空零星飄下白色的冰晶,沾上黑尾的肩頭。

  澤村趕緊讓站在走道的黑尾進入開著暖氣的屋內。拍去戀人身上的雪花,脫下一層又一層的防寒裝備掛上玄關的衣帽架,在這過程中黑尾還打了一個噴嚏。

  此時此刻,澤村的內心有些尷尬。

  因為昨天晚上,澤村在電話裡跟黑尾吵架了。雖然最後有達成共識講和,澤村還是有點介意。

  「大地。」

  澤村被套上室內拖鞋的黑尾擁住,肩頸感受到戀人的呼吸。

  令人眷戀的體溫傳遍全身,軟化澤村彆扭的心情,鬆弛緊繃的肩頭也驅散埋藏的悶氣。

  在內心嘆一口氣,澤村回應黑尾的擁抱,手掌拍了拍因前傾而拱起的背。

  「遠道而來辛苦你了。」

  「不會不會不會。能一起過大地的生日和新年,我開心都來不及啊。」

  「......先把鼻水擤一下吧,流出來了。」

  「哎呀。嘿嘿,不好意思。」

  黑尾熟門熟路地走進起居間,將背包放在沙發旁的地板,抽起茶几上的衛生紙擤鼻水。澤村順手將黑尾的背包提進寢室,腦袋閃過昨晚兩人在電話裡的對話。

 

 『大地說得比較正確。』爭執的終結時常是這句,昨晚也是如此。

  交往兩年多,因為觀念不同而引發爭執是正常的。討論出彼此都能接受的結果,或是在可以容忍的範圍內退一步,澤村認為相處應該是這樣,黑尾也表示過相同的想法。

  然而澤村發現,當兩人發生爭執,黑尾總是率先退讓。

  最後的結論大多是以澤村的意見為主,讓澤村暗自產生了『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壓迫黑尾』的想法。

  另外還有一點需要適應,就是黑尾與交往前的印象大相逕庭。

  想起學生時代的黑尾有事沒事的挑釁,以及彼此都不想退讓的鬥嘴。澤村並不是覺得過去比較好,只是比較熟悉那樣的相處模式。

  「大地下午還要去值班吧?」

  「嗯。不過明後天休息,難得的新年假期。」

  「嘻嘻。那太好了。」

  澤村的那兩天假期並不是偶然排到,而是與學長交換班表得來的。

  兩人的工作性質使得假期都不是那麼固定,不過黑尾還是比需要輪班的澤村多一點彈性。這也使得兩人見面的日子大多是黑尾配合澤村的假日進行調度。

  總之,澤村覺得黑尾太縱容身為戀人的自己。

  從前耳聞有些人交往前和交往後的行為表現差異很大。澤村發現黑尾屬於這類型的人。

  以前黑尾察言觀色的能力就很好,而交往後的黑尾變得更會看澤村的臉色,更知道什麼時候該退讓。

  雖然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澤村完全明白目前的形勢對自己有利。但人總是要互相,不能單方面一直佔對方的便宜。久了養成習慣,會變質為感情的榨取。

  澤村也暗自反省自己不服輸的性格時常作祟,導致與黑尾爭個不休。昨晚爭執的起火點也是不足掛齒的小事,如果不是黑尾率先低頭,一定沒完沒了。

  「你要先洗澡嗎?你洗完出來飯差不多也煮好了。」」

  「嗯...吃完再洗吧。雖然好久沒吃大地煮的飯,不過這樣不會太累嗎?」

  「我已經準備好了,而且這種日子出去吃也不會比較輕鬆。」

  「是這樣說沒錯。」

  「不然...你願意幫我洗碗嗎?」

  「這當然沒問題。」

  雖然幾個月才見一次面,澤村的住處備有黑尾的生活用品,從牙刷、毛巾、襪子到日常居家服都有。同樣,黑尾的住處也有屬於澤村的生活用品。

  這樣對彼此來說比較方便,澤村也能從日常生活中感受到黑尾的存在。偶爾,也會勾起思念而感到寂寞。

  「那就...來準備吧。」

  時針剛到十一點,澤村走進廚房開始為午餐做準備。

  按照預定開始製作鹽烤鯖魚,鴻喜菇炒白菜,以及放入洋蔥、紅蘿蔔、白蘿蔔的豬肉味噌湯。

  黑尾一起幫忙處理蔬菜和擺桌,午餐轉變為兩人一起製作的暖心又美味的成品。

  用完美味的午餐,鍋碗瓢盆的清洗被黑尾接去做,他知曉所有用具該擺放在哪個位置。

  下午四點要接班,平時澤村會在吃完午餐後做點雜事,接著洗澡小睡一下再出門。但目前黑尾在家,這情形還是第一次,坐在餐桌旁的澤村猶豫要按照自己的習慣走,還是問黑尾想要做什麼。

  經過短時間的考慮,澤村選擇了後者。

  「鐵朗。」

  「嗯?」

  「等一下有想要做什麼嗎?」

  「做什麼...」

  整理完流理台的黑尾用搓乾淨的抹布擦去雙手與流理臺上的水珠,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鐘。

  「上班前你不用休息嗎?」

  「平常的話...是會啦。」

  「那就按照大地平常的作息吧。」

  「......那要一起洗澡嗎?」

  聞言的黑尾第一時間呆愣了,接著雙眼瞇細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澤村不喜歡這個表情,看了內心都難堪起來。

  將浴缸設定好放水加溫,澤村脫去身上的衣物丟入洗衣籃,不久黑尾也開門走進來。

  彼此都知道澤村需要保留上班的體力,因此不可以做多餘的事情。但在淋浴的過程中,滿溢的慾望還是掩沒了理性。

  以輕巧的接吻為起頭,轉變為濕溽的深吻。兩人在佈滿蒸氣的狹窄浴室裡相擁,澤村在愛撫中攀上顫慄的頂點,也嚐到黑尾累積於囊袋的精液。

  回到寢室,以黑尾的手臂為枕,澤村被側躺的戀人從後方擁個滿懷。兩人休憩片刻,直到手機按照設定的時間響起。

  「那我去上班了,十二點才下崗,你如果累了就先睡吧。」

  「我知道。路上小心。」

  黑尾當然不會忘記討取出門前的親吻與擁抱。

  澤村雖然嘴上嫌煩,身體還是照做了。走在寒天雪地的路上,藏在圍巾下的臉頰是熱的。

■  ■  ■  ■  ■

  到了派出所,澤村盡速換上警察制服,並與同事交班進入狀況。

  雖說現在是從十二月二十七日開始的新年長假,但對警察來說並沒有差別。而且在大晦日的深夜還要加派人手前往參拜人潮較多的神宮與神社站崗,預防突發狀況。

  在派出所吃完外賣的晚餐,澤村踩上腳踏車作常規的巡邏。

  停在紅燈前,漆黑的天空開始飄雪。澤村看了手錶,錶面顯示著晚上八點,街道的路燈照亮呼出的白息,在外的行人比平時看到的還要少。

  回到派出所,負責值夜班的學長已經提早到了,距離接班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學長,你這麼早就來了。」

  「喔,巡邏辛苦了,反正沒事就早點來看看你們。」

  其實,原本抽到休假的是這位提早到來的學長,而澤村是抽到今明後連續三天的夜班。但這位的學長主動要求用休假跟澤村交換這段不惹人喜愛的班別,澤村因此得到能與黑尾相處的新年假期。

  澤村不常與這位大自己十多歲的學長一起值班,因此不太熟識,也不明白學長為何要把難得的假日換掉。

  今天會有兩小時和這位學長單獨在派出所留守,事情做完之後同事間會聊聊天,是熟識彼此的機會。

  「那我回去囉。澤村明天就放假啦,新年快樂。」

  「謝謝學長。新年快樂,路上小心。」

  十點過後,午班的人員下崗,派出所只剩下澤村與學長。坐在辦公桌前的學長早已將文書作業完結,兩人都呈現暫時無事可做的狀態,澤村不知如何開啟話題而感到有些窘迫。

  「澤村,你要吃拉王嗎?」

  「拉王?喔!是要煮宵夜來吃嗎?」

  「對啊,事情做完就餓了,趁你現在還在,我就去煮個麵。你要嗎?醬油口味的。」

  「我要。」

  「好喔。那你等一下吧。」

  看著學長起身走進茶水間,澤村才注意到自己回應得太快,應該會給人很饞的印象吧。

  過了莫約十分鐘,學長前後端出兩碗麵擺在桌上,並將一雙筷子遞給澤村,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

  「快趁熱吃吧。」

  雖說晚上大家都會在值勤時吃宵夜,但都是各自準備,像這樣吃別人煮的澤村還是第一次。琥珀色的醬油湯頭擺放著切段的筍乾,黃色的麵體捧著一顆水煮蛋,是額外加料的豪華版。

  「嗚哇...謝謝學長。這太豐盛了。」

  「還好吧,泡麵不是都這樣煮嗎。別客氣快吃吧。」

  「那...就不客氣了。我開動了。」

  在寒冷的冬天吃碗熱騰騰的拉麵,澤村非常享受這種感覺。

  吃完之後,澤村主動將兩人份的餐具與湯碗拿進茶水間清洗。腹部的飽足感鬆懈緊張的情緒,內心的尷尬也消失了。

  「謝謝學長,太好吃了。」

  「那就好。我剛剛才想到,我是不是第一次和你一起輪這個班?」

  「好像...是這樣沒錯耶。」

  「果然。因為我輪這個時段的班都會煮東西一起吃,看你的反應似乎是第一次。是說,你明天就休假了,會去哪裡晃晃嗎?」

  「嗯...會跟以前高中時代的朋友見見面吧。」

  我沒有說錯啊──澤村如此想著。只是其中一位朋友變成男朋友,這也屬於老朋友見見面的範圍內。

  「嗯~聽起來還不錯啊。畢竟大家開始工作之後四散各地,只有過年這段期間比較有機會在老家相聚。」

  「對啊,也是有從東京上來的朋友。」

  「果然大家都有這種朋友。應該是工作比較特別吧?在東京以外的地方比較不好找之類的。」

  「對,有一位是服裝設計師,最近獨立開了工作室。」

  「服裝設計師?澤村你......看不出來有這麼時髦的朋友耶。」

  「...有機會請教他怎麼穿搭好了。」

  「還好啦還好啦。澤村你這樣也不錯,樸實也是一種特質。」

  「時常被說穿搭很隨便就是了。」

  澤村的衣櫃當然也有幾件版型時髦的襯衫,只是隨著時間過去,胸襟的鈕扣越來越緊繃,不是不穿而是不能穿。相較之下休閒服與運動衣的布料比較有彈性也比較寬鬆,完全沒問題。

  不過根本性的原因是澤村對打扮沒有很大的興趣,不會去注意流行也不常採購新衣服。

  既然說到假日,再度喚起澤村對於學長將抽到的休假換掉的好奇。

  「是說,學長在過年期間...沒有預定要做什麼嗎?」

  「沒有喔。硬要說的話,有親戚聚會吧,但也不是非去不可。今年我打算等放假再回家看看父母就好,反正離婚也沒有老婆娘家要去了。」

  「咦、學長你離婚了嗎?」

  「嗯,上個月的事情。澤村不知道嗎?」

  好像突然聽到不得了的事──不知道要如何回應這種話題的澤村瞬間語塞,反而是學長笑了出來。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抱歉...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正常啦。再過幾年,這點小事你會司空見慣的。」

  澤村並沒有見過學長的妻子──正確來說已經是前妻──澤村記得今年中旬學長還在說結婚十週年要買蛋糕回家,年底竟然離婚了。兩人之間還沒有子嗣,也可能是這樣,學長的語氣很輕鬆,似乎沒有什麼牽掛。

  「...學長,可以問為什麼離婚嗎?」

  既然結婚了,也許戀愛的熱情已經降溫,在同一個屋簷下相處十年,理應是可以接受彼此才對,澤村無法理解為何最後還是走向決裂。

  如果自己還是單身,可能會因為過度觸及對方的隱私而不去詢問。然而澤村現在與黑尾交往,做為參考,澤村想知道學長這段關係失敗的原因。

  「嗯......講簡單點,就是不合吧。」

  「都相處十年了也會不合嗎?」

  「應該說正因為相處了十年,才發現沒有辦法吧。我和他時常因為小事吵架,每次彼此都不想退讓,心中的疙瘩越積越多,之後吵架能翻的舊帳也越來越多。」

  澤村忍不住想到自己與黑尾的狀況,發生爭執時黑尾總是率先退讓。

  「如果讓步,會比較好嗎?」

  「會吧。但是當下會覺得有尊嚴的問題,所以我沒退讓過,他也沒有,我們連閉嘴停下來都沒有過,就更別提讓步道歉了。」

  「...這我有點理解,確實會有拉不下臉來而不想退讓的情況。」

  「對吧。我在猜,除了不想低頭之外,下意識會認為『我一路過活到這個歲數都沒事,為什麼要改啊』多少會這樣想吧。」

  「好像對耶。」

  澤村認同這個想法,有時也是因為過去的經驗導致自己固執起來。

  「現在想想,偶爾會覺得,如果當時態度柔軟一點就好了。」

  「現在開始改變不行嗎?」

  「來不及啦!婚都離了,隨便啦。哎,而且積怨太多了。像你剛剛講的讓步,以對方的意見為優先,這點我們從來沒做過。比方說...我們曾經為他開大火蒸蛋這件事情吵架,但仔細想想,也不過就是蒸蛋的口感和形狀受影響,還是能吃啊。下一次換我用中火做給他吃也行,但也可能又會吵起來,總之什麼都能吵啦。」

  「...真的是小事情耶。」

  「對吧。那時候我們都不願意改變自己,也從沒想過要與對方妥協。澤村你問這個,難不成有交往的對象?」

  「咦、呃......是的。」

  沒想過話題的矛頭會突然轉彎指向自己,想不出推辭的澤村以實相告。

  「喔喔,大家的偶像有對象囉。怎麼認識的?」

  「也太誇張...是我高中時代的朋友,前年看排球比賽的關係又見面,之後就...在一起了。」

  「咦,兩年多了啊。不錯啊。」

  雖是說著省略很多細節的事實,澤村還是很害臊。

  「如果是願意與你磨合的對象,要好好珍惜啊。」

  學長的經歷加重話語的份量,澤村在心裡反覆咀嚼著。

■  ■  ■  ■  ■

  「我回來了。」

  既便平時家裡沒有人,澤村也習慣到家時說這句話。想到今天有黑尾在,同樣一句話變得特別起來。

  如同預期,起居室還亮著燈,只是澤村沒有得到回應。

  穿著居家服的黑尾趴在餐桌上,頭埋在交盤的雙臂中,應該是睡著了。

  澤村的手掌放上戀人的肩頭拍了兩下,趴在桌上的黑尾依然不為所動,睡得很沉。澤村轉換方式,手掌輕推黑尾的肩頭,搖晃他的身體。

  

  「唔...嗯?大地...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黑尾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挺起上半身靠上椅背,呆滯半睜的雙眼透露出極深的睏意。

  「...大地,生日快樂。」

  「謝謝。」

  明明想睡到不行還硬要說生日快樂──黑尾的瀏海全蓋在額頭上,澤村很喜歡他這幅毫無防備的模樣。

  「我去洗澡,你先回房間睡吧。」

  「......嗯。」

  由於之前也經驗過幾次,所以澤村知道黑尾這種反應的意思是他還沒辦法清醒。

  當黑尾陷入這種狀態,催促他也沒用,只能放置一段時間再看看要怎麼處理。

  果然如澤村所料,洗完澡走出來,黑尾還是坐在餐桌旁,腦袋像釣魚般來回打著盹。

  

  「鐵朗,起來了,回房間睡覺。」

  手掌揉捏厚實的肩頭,黑尾總算再度睜開惺忪的雙眼,站起身踏著緩慢的步伐往寢室走去。

  看上去是憑本能在行動,澤村一度覺得很危險而跟隨在後。最後黑尾穩妥地臥躺在床鋪正中央。

  把起居室整理一下關閉電源,澤村也回到寢室。床上的黑尾轉變為側躺,並明顯地空出給澤村的位置。

  澤村坐上床,拿起照明遙控器關閉電燈,在黑暗中躺進被窩裡。身旁的黑尾像被觸發的機關,緩緩地靠近擁上來。澤村側過身,讓黑尾從後方抱過來。

  手臂貼上身,彼此的大腿相貼,體表的溫差讓澤村感受到黑尾的溫暖,也引起慾望在丹田處累積。

  然而無意識的黑尾將鼻頭窩進澤村的耳畔,沉穩的呼吸規律地拂過耳殼。

  闔上連日夜班而疲憊的雙眼,澤村跟著黑尾睡著了。

■  ■  ■  ■  ■

  

  澤村睜開眼睛,看到身旁仰躺著的黑尾還在睡。從窗簾縫間透進的光表示已經是早上了。

  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現在的時間是早上八點半,比澤村上晚班日子的起床時間晚半個小時而已。

  輕輕地將黑尾瀏海撥開看了看他的睡臉,澤村決定不打擾黑尾,自己先起床。

  套上連帽外套走出寢室,漱洗完畢的澤村將手機的網路連線點開,不久跳出來自各方的訊息通知,大多是家人與老朋友的生日祝福。

  菅原孝支除了傳來祝福的訊息之外,順帶說東峰旭昨天也從東京回來了,如果有空今天晚上和黑尾一起來聚餐,需要澤村在中午十二點前回覆。

  將手機擺放在餐桌,澤村打開冰箱思量早餐要吃什麼。

  用雞蛋與番茄做番茄蛋捲,順便煎半條的櫛瓜切片。前天買的球狀酸種麵包切片後烤至表皮酥脆,配上奶油抹醬。平常喝黑咖啡,今天加牛奶做成拿鐵。

  拿著材料走到流理臺前,澤村扳起水龍頭清洗蔬菜。

  如果答應菅原晚上的聚會,那黑尾也得一起去。雖說菅原和東峰都知道澤村與黑尾的關係,但澤村不確定黑尾會不會覺得不自在。

  「大地。早啊。」

  「喔,起來啦。我才正要開始做早餐。你先去洗臉吧。」

  「喔。好...等等我就過來。」

  番茄切丁,櫛瓜切厚片,澤村在全蛋裡加入適量的水、鹽與雞湯粉先用筷子打散的差不多,再倒入番茄丁混合均勻。

  平底鍋倒入油,開中火,待油熱好了勺起蛋液傾入其中,當蛋液邊緣與鍋子分離而其他部分還呈現半熟狀態時用鏟子向內掀起折疊起來。在空出來的位置塗油後再放入蛋液,一樣等蛋液邊緣開始與鍋子分離時再折疊起來。

  「大地,生日快樂。你在做蛋捲耶。」

  套上毛衣的黑尾走到澤村的身邊,左手勾上澤村的身體,從聲音判斷已經完全清醒了。

  「第二次。昨天睡前你講過生日快樂啦。」

  「咦!真的嗎?我...沒有記憶耶。」

  「你應該連怎麼躺在床上的都不記得吧。昨天我回來時你趴在餐桌上,叫你起來也是半夢半醒的。」

  澤村在平底鍋中反覆堆疊的動作兩次,將完成的番茄蛋捲盛入白瓷盤中,繼續做第二份。

  「放心你是第一個跟我講生日快樂的人。」

  「......沒記得有點可惜。」

  「哈哈。那要等明年了。」

  「好,明年我會記得。」

  身體感受到被牽引的力道,澤村自然地轉向黑尾。看到黑尾的表情透露出些許的彆扭,澤村覺得很可愛。

  由黑尾拉近距離,兩人輕輕地接吻,平靜與滿足進駐澤村的胸口。此時,澤村理解到身旁的人與自己有多麼地親密。

  「...早餐要喝咖啡嗎?」

  「嗯、對。我還沒弄,咖啡粉還沒放進去。今天加牛奶喝拿鐵好不好?」

  「拿鐵。好啊,平時都喝黑咖啡,換個口味。」

  纏在身上的手鬆開了。澤村確認黑尾有從櫥櫃找到裝著咖啡粉的玻璃罐,將注意力放回平底鍋上。

  「還有什麼要弄嗎?」

  「啊...幫我把桌上的麵包切一切放進烤箱裡。」

  「好。一公分多可以嗎?」

  「一公分多...差不多吧。」

  「OK。」

  第二份番茄蛋捲製作完畢,接著將櫛瓜片平擺入平底鍋中。當櫛瓜色澤變得有些透了,澤村拿起一搓鹽均勻地撒在平底鍋中,最後將半熟的櫛瓜片盛在白瓷盤的番茄蛋捲旁。

  黑尾已經在餐桌上擺好筷子,還有盛在成對馬克杯裡的拿鐵與剛烤好上色的麵包切片。澤村將兩盤主菜端上桌,並將裝在小碟裡的奶油抹醬放在酸種麵包旁,與黑尾相對而坐。

  「我要開動了。」

  異口同聲的兩人雙手合十,開始享用早餐。

  澤村拿起馬克杯喝一口拿鐵。不同於平時醒腦的黑咖啡,加了牛奶的溫潤口感舒緩心靈,很有休假的感覺。

  「鐵朗。」

  「怎麼了?」

  「阿菅問今晚要不要聚餐,你有興趣嗎?」

  「嗯...是東峰回來了吧?」

  「對。說昨天才回老家。」

  「你們感情真的很好耶。你們連去東京研磨那都有全員到齊。」

  「...這樣想起來,我們三個每年的過年期間都會找時間聚餐。你想不想去?」

  「當然去啊,也很久沒跟他們見見面了。」

  「那我來回應他。」

  得到黑尾首肯的澤村趁早將訊息傳給菅原,好讓對方去安排後續的時間與地點。

  「是說,你有在東京看過東峰的品牌嗎?」

  「有,還不錯啊。今年在澀谷有店面,不過我是開幕之後才知道的。」

  「這事情他是有跟我們說。下次到東京的時候去看看吧。」

  「這麵包吃起來有個特別的味道,是酸種麵包?」

  「喔對啊,常去的麵包店推出的新品項。你可以抹奶油,單吃也很好吃。」

  「和大地今天做的蛋捲很搭,配咖啡也不錯。」

  「合你的胃口就好。」

  「是很好吃喔,特別是蛋捲的部分。」

  「謝謝啦。」

  大地將抹好奶油的麵包切片交給黑尾時,餐桌上的手機螢幕亮起了通知。是菅原回傳已經確定好晚上聚餐的時間與地點,這動作的迅速令澤村佩服。

  「阿菅說晚上的地點已經訂好了。」

  「也太有效率!而且今天還能訂到位置也是很厲害。」

  「對啊。人數也不算少。說不定清水和田中也會來。」

  「現在已經是田中夫婦了吧,大地你的習慣還是改不過來。」

  「啊、對啊。真的太習慣了。之前見面有被盯正說認識這麼久應該要改叫潔子,但...覺得有點牴觸。」

  「因為不敢對偶像叫得太親暱?」

  「......對。」

  「真的假的!嘛,雖說音駒那時沒有經理,但也是可以想像啦。」

  「是嗎?鐵朗你對於這種事應該處理得不錯吧。」

  「呃...要怎麼說呢。對於這種事情我是很純真的。」

  「我還沒聽過純真的人會說自己純真。」

  「咦~真的真的,我很純真。」

  幹話語錄又增加了。澤村不想回應這句話繼續吃著番茄蛋捲,迫使黑尾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要這樣啦!好啦!嗯。最代表性的...對於稱呼澤村大人轉變為大地,這件事情我就在內心練習了好幾年了。」

  「......好幾年?」

  「對。高中時烏野的人都叫你大地、大地學長。那時我也想叫你大地,但還真的不敢。」

  「有什麼好不敢的,問一下就叫啊。」

  「我怕我的心臟受不了。」

  「這說詞好噁。」

  「過分!請說是纖細的少男心。」

  「好好好,黑尾鐵朗纖細的少男心。」

  澤村默默地反過來思考自己的情況。

  起初對直接稱呼黑尾的名字確實有點害臊,不過沒有花多少時間就習慣了。

  另外,剛才黑尾的話語聽起來好像是高中時代就開始喜歡澤村。這個澤村不敢去確認,連開口都覺得羞恥。

  「明年去東京過年好了。」

  「嗯?怎麼突然這樣講?警察的假期並沒有那麼好排吧。」

  「是這樣說沒錯。不過如果可以,明年就到東京過吧,順帶去旭的店面看看。有可能又要麻煩孤爪了。」

  澤村認為自己也應該找機會見見黑尾的家人。不過現在還是先不要講,避免黑尾從椅子上跳起來。

  「如果要找研磨,他很可能在跨年實況喔。」

  「那也挺有趣的吧。去年的實況你不是也在裡面嗎?」

  「我應該有跟你說過我很緊張吧。要說有趣也是有趣啦...要注意按照腳本走不要離題。大地你想試試看我可以跟他說啊。」

  「那就免了,在一旁看就好了。」

  將用完餐的餐桌擦拭乾淨,澤村坐在餐桌旁看著站在水槽前的背影。想到昨晚學長所說的話,澤村喝下馬克杯中最後一口拿鐵,起身走到黑尾的身旁。

  「鐵朗,謝謝你。」

  「嗯?洗碗而已啦,杯子也給我吧。」

  「不是指這個啦。就...很多事情。」

  「......你這樣講我聽得有點害怕耶。沒事吧?」

  「哈哈,抱歉抱歉,沒事啦。」

  「真的?那我可以當作是大地覺得害羞所以含糊其辭嗎。」

  側面看到黑尾露出招牌的得意笑臉,澤村臨時起意摟住戀人的腰,朝他的臉頰親了過去。

  「可以。」

  「......大地真的...你給我等著...」

  「哈哈。」

  未來一定不可能只有順遂的日子,但和黑尾在一起,澤村覺得有什麼問題應該都可以解決,不過也要改一改自己容易固執的脾氣。

  度過了今年,還會有明年,之後又有下一年。

  持續訂下一個又一個的約定,努力地走在一起──澤村大地許下這樣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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