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完成最后的工作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他松了口气，总算有时间陪空了。

最近空跟他的冷战他是知晓的，但是他却未曾有什么动作。一来是手头事务实在是太多了，的确没有时间来关注空，只能由着空去网络游戏里沉迷自我。二来是希望就此让空冷静地想一想他给出的问题的答案。

是的，钟离早在三个月前就问了空一个问题：“空，你是要先生，还是只要先生？”

若是旁人听见定要大吃一惊，那往生堂里仪表堂堂的俊美客卿，居然会对他那还未成年的养子起了无法言说的心思。

钟离不清楚，自己的感情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变质的呢？是看着空趴在自己的膝头甜甜地叫道“先生”？还是那泛着光的蜜糖色眼眸带着孺慕依赖之情，水灵灵地望着他？还是都快成年了，却依然拉着他的手臂撒娇要跟他睡在一起？

钟离不清楚，但他发现他的目光已经从正常对孩子的关爱转变为对伴侣的注视。他会望着空穿短衣时露出的腰部出神，会对空赤着脚踩在自己脚上而心动，会在晚上入睡时久久地望着空的睡颜，内心纠结万分后才在空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他太耀眼夺目了，钟离想。他开始对自己只能是空的养父这层关系不满了，他想要在对空更亲密一点。

空却不明白钟离的意思，他只知道他的先生最近都不由着他撒娇，也不给他做他最喜欢吃的腌笃鲜了。被钟离宠坏的少年自然是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是冷战，于是谁也不理谁，各自做各自的事。

于是当钟离披着黎明的曙光到家时，家中空无一人的情况让他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慌张。像是恶龙丢了他最贵重的宝物，他不顾一切代价都要找回来。

找遍了整间屋，钟离才在电脑桌上看见了空给自己留的纸条。

大晚上的去哪里找朋友？还彻夜不归？钟离皱着眉，一一打电话给空熟识的伙伴，另一边又拜托千岩军，帮忙找找空的踪迹。

千岩军跟钟离素来交好，自然二话不说马上搜索，不出一会儿就把空的行踪发给了钟离。

钟离一看地址是酒店，脸都黑了，马上开车赶去那家酒店。仗着千岩军给的权限，他轻松地找前台要到了空进去的房间号码。

在敲门时，他还对自己说要冷静，但是一看给他开门的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外国人时，他再也压抑不住怒火，一拳就对青年挥了过去。

那青年闷哼一声，忍痛未叫，也未还手。钟离还想往死里打，却听见他说：“小声一点，空才刚睡没多久。”

钟离推开达达利亚，只见床上躺着他找了一晚上的宝贝，此时身上没一块好肉，全身遍布了青紫色的暧昧痕迹，被亲得红肿的嘴唇微嘟，沉浸在睡梦之中。

钟离忍住怒火，轻轻地将空的身子用自己的外套包裹好，把空抱在怀里走了出去。临走前，他冷冷地看着达达利亚一眼，压低声音对达达利亚说：“去跟千岩军解释吧。”

空是在车上醒来的，他浑身未着一物，正被钟离的外套包裹着，他一抬眼就看见了旁边正沉着脸开车的钟离，下意识地叫了出来：“先…先生？”内心有些窃喜，果然装叛逆有用，先生终于来关注我了。

钟离把车开到路边停下，又检查了一遍车门是否上锁，才沉声问空：“你为什么私自傍晚出门与不认识的人会面，还跟他过夜？”

空享受着钟离的怒火，先生的注意力重新又放在他身上了。于是他再接再厉：“我乐意！”又转过头来轻轻嘟囔着：“谁让你最近都不怎么理我。”

钟离的脸黑得可怕：“那你呢？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未曾给我回答。”

“我都不明白有什么区别！”空委屈，嘴巴一撇，就要掉眼泪，别过脸去不看钟离，打算推门下车——自然没推动。

钟离望着空那被不知道哪来的野小子亲得红肿的嘴唇越看越碍眼，不由得欺身压了上去，将空的嘴唇里里外外地洗了个干净，直到自己的气息勉强盖过达达利亚的才罢休。

“你若是选后一个，那我就对你如旁人对自己的孩子一样，为了你的健康成长去给你找个母亲。你若选前一个，我便会好好疼爱你，全身心的爱都放在你身上。”

空一想到如果先生有了其他女人，便更加不会关注自己了，独属于自己的怀抱也会被其他女人所占据。不仅如此，先生还会跟她孕育另一个孩子，自己就会是像作废的契约一样不会再受到先生的关注了。一想到这，空眼泪哗啦啦地直流，边哭边往钟离怀里蹭：“我要前一个，先生，我要前一个。”

钟离得到满意的答案，内心稍霁，吻去空眼角的泪水：“契约已成。好孩子，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空紧紧地环着钟离的脖子，似只树袋熊一样不愿撒手。直至到了家也不愿意下来自己走。

钟离稳稳地将空抱起，轻轻拍了拍他的小屁股，一边将空放到浴室里一边说：“从今以后，不要再跟昨晚那个人见面了。”

一想到昨晚，空脸又开始红了，半响，才悄悄凑近钟离耳边小声讲到：“达达利亚虽然一开始给我弄得很痛，但是后面就很舒服。”

钟离不说话，片刻后才开口：“以后这种事找我，不要找别人，我可以让你更舒服。”钟离一手轻轻地探入，将那人在空身子里的体液都引流干净。

空红着脸点头：“先生，我想要。”最后被达达利亚搞得可舒服了，他有点期待先生会怎么做才能给他比达达利亚还要舒服的感觉。

这一句让钟离瞬间血液沸腾，但他还是压着性子给空清理干净，再将空放到床上。

空虽然昨晚承受了一夜，但是依然紧致，钟离被他夹得差点缴械投降，费了好大力气忍住，认真观察空的反应，确定空没有任何疼痛的微表情，才开始大力开干起来。

空被顶得直呻吟。他微张着嘴，眼神迷离。钟离看他这幅情迷意乱的模样，忍不住亲了上去。不像达达利亚那般如狂风过境般野蛮，钟离的亲吻让空感觉到了被珍视的感觉，他不由得搂着钟离的脖子，乖乖地伸出舌头让钟离含着。

上半身被温柔地对待，下半身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钟离似乎在懊恼自己怎么放任空独自出门，又像是要给空一个教训般，死命地顶着空的那一点快速抽插。

最后还是空忍不住投降：“不要了…先生…不要了。”他宁愿明天再接着来，也不想在这灭顶的快感中一次又一次的释放。

而他那亲爱的先生却温柔地舔去他的眼泪，一边下身拼命发力，一边用嘴堵住他的唔咽：“好孩子，再来一次。”

那坏人诱拐了自己的宝贝，但是没关系，他会慢慢地将独属于他的宝贝身上不属于他的痕迹覆盖掉。钟离这般想着，再次抵住那点，刺得空大脑一片白茫茫，情不自禁地流下了口水。明明都已经承受不住了，却依然往罪魁祸首那里凑。手不由得向前摸索，想抓住正在给他无边快乐的先生。

钟离注意到了空的手，轻笑一声，大手抓住小手，与空十指相扣，仿佛这样就抓住了空的心一样。

即是空最后知道他们的相处模式不是正常的养父子关系又如何，他有足够的时间用温柔来包裹住空，让空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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