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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王子、公主、罪奴,3

[db:作者] 2025-08-10 14:20 5hhhhh 1930 ℃

“那是她表哥嘛,我觉得还好啦,毕竟多年没见了,正好借着这机会联络一下亲情。”我对王说。

“那你不找个女孩暂时做你的舞伴打发一下这段无聊的时光?”王笑着说:“这里可是有不少美丽的富家千金呢~ 朕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陛下,这里哪个女孩能比得上蓁蓁呢,我的心里只有她,我只和她跳舞。”我对王说。

“哈哈,你小子真是痴情啊,不过朕也同意,蓁蓁是世上最美好的女孩,她也很幸运,能遇到一个和她那么投缘,那么爱她的白马王子。”王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宇灝,你将来会娶她吗,你家里人是什么意见?”

我见王开始谈论严肃的问题了,我也正襟危坐起来:“我爱羽蓁,这不是一时感情的冲动,而是对她一生的责任与承诺,我想每天都和她一同品味爱的美好,直到生命的终点。和她结婚,是我心最深的夙愿,但我清楚,我们家族的背景低微,祖上并非皇亲国戚,我只是一介臣子的后代,欲娶王女,实属高攀;但陛下,我以我申氏家族的名誉和荣耀保证,我会让羽蓁过上 至少和在宫里同样 甚至更幸福的生活。”

“宇灝,你实在是谦虚了,你可是侯爵世家的嫡长孙,试问中原有多少侯爵世家?屈指可数!况且,说句祖宗不爱听的话,露桓国的故土早已沦丧,现在我们王室,不过是寄人篱下的丧家之犬,靠着中原政府的荫蔽苟活于岐云之地,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奢求所谓的‘门当户对’呢?”王低下了头,长嘘了一口气。

“陛下,陛下,在我眼中,只要露桓王室在,露桓国就在,即便故土暂时被乱党窃取,只要不放弃,还是有复国的希望的!”

“哎,已经亡国一百多年了,复国越来越渺茫了。说实话,朕,没有那么大野心,只要协助中原政府,把岐云地管理好,然后把王室照顾好,就已经很知足了。”王继续说:“宇灝,你知道,朕和嘉雪已经人过中年,生儿子的概率会越来越低,按照祖制,我们唯一的女儿,露羽蓁,未来很有可能继承大统,成为岐云女王。而且,她很有做女王的潜质,她外表看似柔弱,却有着远超于同龄人的思想和智慧,她不畏困难,有勇有谋,能言善辩,而且,自从她上了慕大,她这种超人的特质越来越明显!她说,是你激活了她内心的潜力,激发了埋藏在她内心巨大的能量。朕心里便相信,如果你愿意,你将会是未来女王最得力的辅佐者。但,你毕竟是你家族产业唯一的继承人,你的家族也对你寄予厚望,让你在岐云辅佐王室,不知道你的家人会不会接受?而且,我们希望露家王朝代代相传,你们希望申家产业后继有人,你和蓁蓁将来如果生了子嗣,姓露还是姓申,这都是需要考量的难题。”

“陛下,说实在的,这些。。。我还没有仔细想过,而且很多事情,我的确需要和父母、爷爷他们商量。但我娶蓁蓁的决心永远不变,我会竭力促成我们两个家族的联姻!”

“宇灝,朕绝对相信你对蓁蓁的真心和决心,朕和嘉雪也绝不会反对你们的婚姻!朕知道,你现在还未成年,和你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但朕作为过来人,想要提醒你一下,婚姻和恋爱不同,恋爱或许只是一对爱侣的卿卿我我;而婚姻,则是两个家族的博弈与联结,尤其对咱们这种贵族家庭来说,婚姻背后的利益纠葛会显得更加复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谢陛下的提醒。。。”

“宇灝,你千万不要有什么压力哈,而且,这些话,请你先不要对蓁蓁讲。因为这不是你们这俩小孩能够处理的事情,你回去和家族商量一下,我们两家找个时间坐下来谈,好不好?”

“嗯,我会的!”

“那你好好玩,朕去找嘉雪跳舞了!”王向我道别。

“好的!再见陛下!”我也向王挥手道别。

这时羽蓁跳完舞回来了,笑着对我说:“宝宝,我回来啦,让你久等了~”

“还好,你累了吧,来,坐这歇会。”我平淡地说。

“看你有心事?”羽蓁果然很敏锐,我的任何表情语气都逃不过她的法眼。但我答应过陛下,那些话现在还不能和羽蓁讲。

“呵呵,还好啦,可能喝的有点多。”我搪塞到。

“宇灝,你昨天才答应我的,我们之间不能有任何秘密!”羽蓁噘着嘴,用她深蓝色的大眼睛盯着我说。

“说出来你可别笑我矫情啊。。。你和文景去了那么久,就留我在这孤影独酌,周围又没有认识的人能说上话,实在是太无聊了。。。”我故意说了一个别的理由。

“好吧。。。我以为你生我和文景的气了呢?”羽蓁笑着说。

“我怎么可能吃你表哥的醋呢~”我微笑着对羽蓁说:“和你表哥感觉怎么样,看你们连续跳了两三首曲子。”

“他很绅士,和他一起跳舞很舒服,一点都不累,所以不知不觉三首曲子就过去了,不好意思啊,宝宝,把你一个人晾在这。。。”羽蓁挽着我,帖在我的臂膀上,对我说。

“没事,那你歇一会再跳吧。”我对羽蓁说:“文景他人呢?”

“他呀,找其他姑娘跳舞去了,这个花心大萝卜~~”羽蓁笑着说。

“下一首舞曲,要不要一起?”我对羽蓁说。

“嗯~”羽蓁微笑着说。

不知道是刻意安排,还是碰巧,舞会厅响起了《凯瑞斯花园的重逢》的序曲!我和羽蓁的DNA都动了,激动地看着彼此,同时起身,牵着手走到了舞池的中央。这首序曲,将我们带回那四个多月前的初见,我们随着天籁之音默契地划出爱的舞步,我看着羽蓁纯净清澈、充满泪光的深蓝色双眼,仿佛和她一切美好的回忆,都一幕一幕呈现在我眼前。《凯瑞斯花园的重逢》的主舞曲无缝衔接在序曲之后,我们仿佛感受到那湖畔的柔风,从我们脸颊轻轻拂过;我们张开双臂,奔赴彼此的真心;我们共同的初吻,成为我们初恋甜美的印记;在那凯瑞斯花园的千年橡树下,深爱的两个灵魂终于融为一体!

在舞曲的高潮之处,我借着旋转的惯性,将羽蓁高高举起,她闭上双眼,昂着头,微笑着;她的钻石王冠,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发出绮丽耀眼的光芒;她张开双臂,洁白的天鹅绒长筒手套,仿佛变成了一双丰满的羽翼,在空中飞舞翱翔;她那雪白轻盈的裙摆,盘旋于舞池的中央,她就像一位完美纯洁的天使,永远美丽优雅,高高在上!我仰望着她,她也睁开双眼低头看着我,我们眼神交汇的那一刻,我们不约而同地露齿而笑,我们欢快地笑着,轻松地笑着,幸福地笑着,仿佛一切世俗的压力、愁苦、不安、彷徨、纠结都与我们无关。我亲爱的公主啊,愿你永远都能像此刻一样,无忧无虑,笑逐颜开,被宠爱和温柔包围,与幸福和盼望同在!

《凯瑞斯花园的重逢》到了终章,它为一对眷侣过去的颠沛流离画上了句点,也预示着他们重逢之后全新的生活。我把你轻轻地放下,我们再次彼此相拥,你的发梢紧贴我的胸膛。“爱你——”,你轻声说,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在舒缓悠扬的尾声中,《凯瑞斯花园的重逢》完结了,然而我们仍然依偎着彼此,因为我们相信:舞曲终会结束,但我们的爱,永不散场!

我们的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才发现,曲终人未散,宾客们围绕在我们这对爱侣周围,为我们齐声祝福,我们向他们行礼致谢,在他们的欢呼中,我们十指相扣,走下舞池。看着羽蓁开心幸福的样子,我的心倍感温暖与满足。

第三天,是自由活动的时间,我们终于不用花几个小时梳妆打扮,小心谨慎地和权贵们社交了。羽蓁今天并没有穿奢华繁复的公主裙,而是穿得跟在灼华上学的时候差不多:水彩蓝色纯羊毛呢子礼帽,帽体环绕着洁白的真丝蝴蝶结,蝴蝶结的中心用十二颗小钻石在铂金底座上围成一个精美的圆环,洁白的西域精织纯羊毛高领毛衣裙,水彩蓝色纯羊毛呢子外套,洁白的天鹅绒短款手套,洁白的半透明高品珍珠丝长筒丝袜,米白色靴面,水彩蓝色靴底的及膝高跟哑光皮靴,皮靴外侧接近靴口处,点缀着用水彩蓝色轻纱系成的蝴蝶结,蝴蝶结中央,是用铂金和黄金打造的岐云王室盾牌徽章,靴底和蝴蝶结的水彩蓝色与呢子外套和礼帽的水彩蓝色相互匹配,这套着装整体让人感觉非常高贵、清纯、洁净。

我们在虞霜殿大厅见面,羽蓁抱着我,笑着对我说:“宝宝,今天自由活动,要不要跟我一起玩一些好玩的?”

“什么好玩的呀?”我好奇地问。

“嘻嘻~~去了你就知道了。”羽蓁故作神秘地说。

于是她吩咐下人预备两个马奴,让我们骑。我们骑着奴隶来到了地下室。即便是地下室,装潢也相当豪华,地板和墙面也非常干净清洁。我们来到一扇门前,羽蓁扫码开门,我们进入房间,这房间很大,房间一侧摆着好几个大铁笼,其中两个铁笼里各装着一个人,那两个人赤身裸体,,带着手铐、脚镣,像条贱狗一样,在铁笼中趴着睡觉,铁笼旁边有皮鞭、镣铐、炮烙等各样刑具。

“这。。。这是哪?”我惊讶地问道。

“这是虞霜殿惩戒奴隶的地方,凡是不和本公主心意的奴隶,都要被送到这里进行惩戒,有时候我还会亲自动手呢~” 羽蓁昂着头,骄傲地说:“宝宝,你了解我的,我很享受把这帮贱奴隶踩在脚底下鞭笞蹂躏的过程,特别特别解压。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或者无聊的时候,就随便逮几个奴隶下来凌虐一番,心情就舒畅很多^_^”

“哈哈,蓁蓁,我当然了解你啦,因为我也是这样的~ ”我笑着对羽蓁说:“所以,关在笼子里那俩贱畜,就是咱们今天的玩具?”

“宝宝,你没觉得那两个贱畜有什么特别吗?”羽蓁说。

“不就是两个普通的奴隶吗,一公一母,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呀?”我疑惑地问道。

“3425, 5439,你们两个把那铁笼子打开,把那两条贱畜叫醒,让它们滚出来!”羽蓁命令那两个驮我们过来的马奴(在岐云宫,奴隶只有编号、没有姓名)。

“是,尊贵的公主殿下!”那两个马奴给羽蓁磕了一个头,便爬过去打开了笼子,向那两个裸体奴隶泼了一瓢冷水,对他们叫了一声:“喂喂,你们两个贱畜!醒啦醒啦!公主殿下叫你们赶紧滚出来!”

它们两个揉了揉眼睛,目视前方,我看清了它们的脸。。。

“漫。。。漫文达和林婷芳?!”我惊讶地叫到。

“哈哈,宝宝,没想到吧~!”羽蓁笑着说。

“小。。。小蓁,申宇灝?!”漫也很惊讶,有气无力地说。

于是,我气不打一处来,几个健步冲向它的笼子,冲着漫的脸就是一脚,漫被我一脚踹倒,“哐——”的一声撞到笼子的金属围栏上。

“漫文达,你要认清你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一只罪奴而已,比下水道的蛆虫还要低贱!露羽蓁乃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苑和公主!你有什么资格叫她‘小蓁’?!”我愤怒地对漫说。

“管你什么事?”漫冷冷地说。

“3425, 5439,你们两个把这贱畜给我拽出来!本公子今天就把这目无尊卑的贱东西给废了!”我命令那两个马奴说。

“宝宝,你先别着急动怒嘛,反正它们今天是咱们俩脚底下的玩物,咱们慢慢来,好好享受享受凌虐奴隶的乐趣~”羽蓁上前挽住我的手臂,微笑着温柔地对我说。

然后,羽蓁立马变了脸色,用严厉冷峻地眼神俯视着林和漫这两个罪奴,用统治者的语气对它们说:“罪奴漫文达、罪奴林婷芳,我现在是以露桓岐云国君主之女——苑和公主的身份对你们讲话!首先,我身边这位高贵的申公子,你们都认识,现在他是本公主的恋人,是本公主心中永远的王子。其次,你们要明白,你们的贱命,以及你们家人的贱命,都掌握在我们两个人的手里。作为我们的奴隶,你们要完全、绝对、虔诚、甘心地服从我们的任何指令,不然后果会非常惨重!听明白了吗?!”

那两个罪奴无动于衷,甚至连看我们都懒得看。

“罪奴漫文达,罪奴林婷芳!回答我!听明白了吗?!本公主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羽蓁提高了分贝。

“蓁蓁,少跟他们废话,把笼子拆了,直接虐!”我对羽蓁说。

“不不不,这样不好玩~”羽蓁笑着对我说:“我有更有意思的玩法呢~”

羽蓁拿出身边的对讲机,说了一句:“把它们牵进来!”

只见又有两个奴隶像狗一样牵着一男一女两个裸体罪奴进入惩戒室。

“父亲、母亲!”漫文达喊着说。

“尊贵的公主殿下,尊贵的公主殿下,请您念在和文达的同窗旧情,饶他一命吧。。。如果您还生气,请尽管惩罚老奴吧,老奴愿意代替犬子受过!求求您,尊贵的苑和公主殿下!”那两个刚进来的罪奴,就是漫文达的父母,他们都爬到羽蓁脚底下,连连地向羽蓁磕头哀求。

羽蓁一脚踩住漫文达的父亲漫翦的头,对他说:“同窗旧情。。。哼,漫大人,你看看天牢里那些猪狗不如的罪奴,哪一个不是全身鞭伤、血肉模糊的?哪一个不是每天做着那些最低贱、最肮脏、最危险的苦力,吃着发霉发臭的食物?再看看你们几个罪奴,身上有任何伤吗?自从你们被关进天牢,做任何苦役了吗?你们每天吃的是什么?狱卒的伙食标准呀!正是本公主念及‘同窗旧情’,才特许你们在天牢里搞特殊,谁叫你们是本公主的‘关系户’呢?”

羽蓁接着说:“可你们怎么对我的?!一个无缘无故地毁谤我,恨不得我被网络暴力杀死;另一个,试图强暴我,未遂之后,还用钝器置我于死地!漫大人,漫夫人,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同窗旧情’?”

“小蓁,我漫文达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当时因为想竭力挽回你,便失去了理智,我完全没有强暴你的想法和念头,而且那块砖头本是砸向申宇灝的,没想到你。。。把他推开了。。。”漫从笼子里冲了出来,试图站起来和羽蓁理论。但立马被我一脚踢中下体,又跪了下来,它低贱的头被我死死地踩在了脚底下。

“罪奴漫文达!申宇灝从来没有主动冒犯过你,他只是单纯地默默喜欢我,他甚至愿意和我保持距离,为了成全你我!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他、羞辱他、伤害他、甚至要治他于死地?!”羽蓁含着眼泪控诉漫说。

“你以为他很单纯吗?他那套右翼思想有剧毒,你们在一起会毁灭你一生!我之所以那样,就是不想看到你堕入右翼的深渊无法自拔!”漫低贱的头颅在我贵族皮鞋的鞋底做无谓的挣扎,但他仍然固执地用恶毒的语言毁谤我。我用我的鞋跟使劲碾压着它低贱的头顶,恨不得一脚把这贱货踩爆。

“罪奴漫文达,当你不了解申宇灝时,你总是倾向于把他往坏处想;而申宇灝,也不了解你,但他永远把你往好处想,即便在他遭受网暴的时候,也宁愿相信你没有参与其中,相信你是清白的。他说他不想因为这怀疑的种子,影响你我之间的关系。”羽蓁对漫说:“申宇灝和你最大的区别就是:他有海纳百川的胸怀与格局,而你,心胸狭隘、目光短浅、小肚鸡肠!我露羽蓁很庆幸与申宇灝相识、相知、相爱,才避免被你们这帮阴险的奸佞小人拉下水,你们的所作所为,与你们口中伟光正的理想背道相驰,虚伪至极!在本公主的心中,申宇灝永远是最最高贵的王子,而你,罪奴漫文达,连本公主脚底下的一条贱狗都不如!”

“哎——小蓁,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恨我当初没有早早向你告白,陈明我对你的爱慕,才让你变成现在这样,沦为申宇灝的精神奴隶!”漫继续口出狂言,即便它的头在我的鞋底下面。我出离愤怒了,我抬起脚,使劲地冲着它低贱的脑袋剁了下去,然后冲着他裸露的躯干狠狠地踢踩了十几脚,漫的身上出现了不少又红又紫的鞋印。

我一脚踩在漫的胸上,怒目俯视着他的脸,对他说:“‘申宇灝的精神奴隶’。。。呵呵,你们这帮八芒星分子真的很会颠倒黑白,搬弄是非!从高中到大学这几年,羽蓁哪天不像个乖乖女一样顺从你的意志;你们之间闹矛盾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她首先向你道歉;她甚至努力活出你心目中‘完美女孩’的样子,只是为了讨你喜欢!而我永远尊重羽蓁的自由意志;如果是我的问题造成了我们之间的不愉快,我必会首先道歉;她不需要为了我做任何改变,她不论怎样,都是我心目中最最完美的公主!”

羽蓁听到了我的话,双脚也踩在了漫文达的胸上,激动地抱紧我,冲着我的嘴唇亲了上来。我也顺势将双脚踩在漫文达的胸上,和羽蓁激吻了起来。而漫文达被我和羽蓁两个人全体重压在下面,喘不过气来,干咳呻吟着。

我们踩着漫文达激吻之后,羽蓁转过身去,一只脚仍然踩着漫的胸,另一只脚,踩在了漫的脸上。而我,一直双脚踩在漫的胸上,双手保护着羽蓁,防止她摔倒。羽蓁蔑视着脚下的漫文达,对他说:“呵呵,罪奴漫文达,你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低贱、丑陋、贫穷,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垃圾,还妄想喜欢本公主?哼,你配吗?!我男朋友申宇灝鞋底下的尘埃都比你高贵!你只配做我和申宇灝脚底下最低贱的奴隶,供我们使唤、供我们羞辱、供我们踩踏、供我们蹂躏,用你最卑微、最下贱的奴性取悦我们,以求得我们对你这罪奴的一丝怜悯!”被我和羽蓁踩在脚底下的漫文达,在身心的极度痛苦中,留下了眼泪。

“尊贵的苑和公主殿下,尊贵的申公子,我们知道犬子漫文达深深得罪了你们,老奴全家愿意永远跪在您二位的脚底下,给你们做牛做马,任你们踢打辱骂、蹂躏踩踏,求求您二位高抬贵脚,饶过犬子漫文达一条贱命吧。。。”漫的父母在我和羽蓁脚下继续苦苦哀求着,并且痛哭着对漫说:“儿啊,你知道吗,你曾祖父出身贫贱,因蒙先王恩泽才有了咱们家现在的地位,所以我们漫家永远是岐云王族的奴仆,尊贵美丽的苑和公主殿下,永远是你高高在上的主人,你能和公主殿下三年同窗,是你虔诚侍奉公主殿下的天赐良机,而你却目无尊卑,颠倒纲常,对公主殿下竟然还有非分之想!公主殿下乃天神之女,生而高贵,岂是咱们这些卑贱的平民所能企及的?儿啊,你就应该做好一个平民的本分,跪在公主殿下高贵的脚下老老实实地伺候她,讨她欢心,这样我们漫家也算光宗耀祖了!可是你。。。不忠不孝的东西!”

“听见了吗,你这低贱的罪奴?”羽蓁用她洁白的皮靴,用力碾着漫文达的脸颊,以致它的脸颊上也印上了靴底的纹路。羽蓁继续对脚下的漫说:“看来你父母白教育你了,你的出身就决定了你生命的高度,你这一辈子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拼命,也无法够到我们贵族的鞋底;恭恭敬敬地俯伏在我们贵族的脚下,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忠诚的奴仆,这才是你们这些下等人的宿命!”

漫文达父母仰望着羽蓁,对她说:“公主殿下教训得太对了!我们漫家天生就是您高贵脚下低贱的奴仆!”

接着,它们继续对漫说:“儿啊,你请听我们说。。。公主殿下的准驸马申公子,乃是中原大国侯爵嫡长孙,家族产业遍及全球,他聪慧过人,才华横溢,任何一点都是碾压你的存在,你拿什么跟他争,听公主殿下说,你竟然胆敢羞辱他、伤害他、甚至试图杀掉他,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若不是申公子宅心仁厚,凭他家的势力,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申公子和公主殿下乃是天赐良缘、门当户对,能侍奉这对高贵的神仙眷侣是你的万世修来的福分!你呀,要认命,我们平民,天生就是贵族脚下的奴仆,只有我们高高在上的贵族主子开心了,我们的生活才会相安无事,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文达,父亲母亲相信公主殿下和申公子仁慈怜悯的心,只要你肯承认这几年你所犯下的弥天大罪,并跪在他们脚底下虔诚地乞求他们饶恕,心甘情愿地做他们脚下最低贱的奴隶,他们会留你一条命的。”

漫文达父母继续哀求我和羽蓁:“尊贵的公主殿下,尊贵的申公子,老奴知道犬子罪该万死,但老奴还是斗胆乞求您二位,给犬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求求你们了!”

我牵着羽蓁的手,从漫文达的身上走下来。

“老奴多谢尊贵的公主殿下怜悯,老奴多谢尊贵的申公子怜悯。” 漫文达父母向我们磕头说。接着,它们催促漫文达:“快快,文达,赶紧爬起来,给公主殿下磕头,给申公子磕头啊!”

漫文达跪起来,咳嗽了两声顺了顺气,对羽蓁说:“小蓁,我漫文达。。。”

羽蓁还没等漫说话,便一脚把它低贱的头踩在了她的靴下:“罪奴,注意你对本公主的称呼!”

这时,漫文达在羽蓁的脚下,立马改口:“哦,对不起。。。尊。。。尊贵的苑和公主殿下,我漫文达愧对于您,尤其在上大学之后,我没有照顾好您,末后甚至还误伤了您,所以不论您如何羞辱我、打骂我、踢踩我、蹂躏我,我都心甘情愿,这样也会让我的心好受些。我从高中到现在,一直都很在乎您,甚至崇拜您,您就是我心中最高贵、最美丽的女神!我心里知道,您是我们露桓族尊贵的公主,而我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平民,面对您曾经对我的爱慕,我在欣喜的同时,是深深的自卑,我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我们要在一起,唯一的方法就是让您变成和我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我试图改造您,让您认同我们进步的左翼思想,但当您后退、右倾的时候,我就会倍感着急彷徨,甚至会冲您发火,但我保证,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您美好的未来!然而,我错了,您毕竟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您终究是要回到您华美的宫殿,在万千奴仆的崇拜和侍奉中,度过您富丽奢华的一生。我,漫文达,给不了您这样的承诺。我的理想是一个没有贵族,没有奴隶,人人平等的新世界。我尽力了,我们终究道不同,所以,我们还是相忘江湖吧。”

漫文达接着说:“对于高贵的申公子,如果,他不是贵族,是和我们一样肝胆赤诚的左翼战友,我会真心祝福公主殿下和申公子的结合,从此退出竞争!那天在宪政山庄,他仅仅为了一个自己深爱的女孩,竟然甘愿放下一切尊严和家族的荣誉,不惜承受来自我的胯下之辱,当他从我胯下钻出来,站起来看着我那一刻,我便知道,我彻底输了,虽然心有不甘,但不得不承认,他对您诚挚的爱,深深震撼了我。然而,申公子毕竟是贵族的嫡长孙,他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背后所代表的是一个黑暗腐朽的旧世界,如果他自己不从这个旧世界走出来,他同样会被这无尽的黑暗所吞噬!很可惜,他不仅自己非常享受其中的既得利益,而且还要把本来接受左翼思想的公主您拉回到黑暗之中。公主殿下,申公子对您只有男女之小爱,而无家国黎民之大爱。尊贵的申公子,尊贵的苑和公主殿下啊,你们可曾想过,你们的荣华富贵是怎么来的?你们这些住在金碧辉煌的城堡宫殿里的贵族,可曾听到住在贫民窟里的那些工人、农民和奴隶们的哀哭呢?!!我从不后悔我对申宇灝所做的,也绝不会向他以及他背后的黑暗势力妥协!”

“Bravo!” 我拍着手,对漫文达说:“好激情的演说呀!不愧是天昭辩论队的一辩,口才、逻辑、感染力都在线,我都差点被感动了!漫文达,我尊重你的理想,但请你不要忽略一个现实,这20年来,可一直是你们左派政党执政,我们贵族的话语权和公信力一直被你们打压着。你们的意识形态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么伟光正,那为什么这20年来,我国的经济每况愈下,失业率越来越高,每隔几个月就有工人暴动?要知道,这个国家大多数的企业是你们左派精英管理的,工人们的贫困和痛苦不能让我们贵族背锅吧。而且,我们贵族的产业里面,即便是农奴,家奴也比你们左派公司里面工人的工资和福利高,这个你怎么不提了?每次选举前,你们左派都用你刚才那套伟光正的话术来麻痹人民,给人民画大饼,仿佛你们真的是为民说话、为民请命似的,但结果呢,你们赢了选举后,照样不把人民当人看。你想想,近五年来,为什么越来越多的民众,宁愿出卖自己的自由和尊严,给我们贵族当奴隶,也不愿去你们左派的公司里做‘自由’的工人?”

羽蓁接着我说:“民主、自由、平权、法治、博爱。。。这些美好的词汇谁都会讲,有些人把这些词汇当做自己的毕生信仰,有些人把这些词汇当做沽名钓誉的贞洁牌坊。漫文达,你说你的理想是‘建立一个没有贵族,没有奴隶,人人平等的新世界’,那你就去中原政府做国会议员,立法去改变这个国家的体制呀,反正最近20年都是你们左派当权,已经通过了不少限制甚至压迫贵族的法案了,对你们来讲,不是形势大好吗?干嘛执着于迫害一个贵族学生呢,况且,灼华书院那么多贵族学生,你们八芒星迫害得完吗?不立法改变国家的底层架构,只去消灭个人,贵族和奴隶仍会永远存在,‘人人平等’不过是美丽的谎言罢了!

呵!好一个‘家国黎民之大爱’!漫文达,你以为你把自己提到道德的制高点上,就可以合理化你对申宇灝的羞辱和伤害了吗?你的道德制高点无非是掩盖你自卑和下贱的遮羞布而已!不管你承认不承认,申宇灝不论家世、财富、智慧、思想、才华、人品、性格、眼光、格局都全面碾压你,就连你引以为傲的口才和逻辑,他也不在你之下!即便申宇灝不是贵族,我相信你照样会打压他,天昭书院那么多才华横溢的学弟们,你打压得还少吗,你难道不知道他们都说你官僚主义吗?‘家国黎民之大爱’,从你嘴里说出来不觉得讽刺吗?你连你的辩论队的队友,学生会的下属,都不爱,何谈去爱‘家国黎民’呢?你其实只爱你自己,只在乎你那点可怜巴巴的自尊,本公主今天就是要把你这些虚伪的外衣全部撕掉,让大家看看你的灵魂有多么肮脏恶臭!

还有,你如果认为,我和申宇灝在乎我们贵族阶级的既得利益,在乎‘公主’和‘侯爵’的尊位,在乎‘富丽奢华’、‘奴仆成群’的生活,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么跟你讲,如果你真有能力推翻你所说的那个‘黑暗腐朽的旧世界’,让中原政府立法,废除前朝的贵族爵位,没收一切贵族资产,解放所有奴隶,甚至清算我们贵族子弟,我们都欣然接受、甚至拍手叫好!自从我爱上申宇灝的那天起,我便向天神起誓,不论将来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不论颠沛流离,不论伤病生死,我都跟定他了!我们可以没有城堡宫殿,可以没有万贯家财,可以没有锦衣玉食,可以没有奴仆成群,只要有我的申宇灝在,我便无所畏惧!即便挤出租屋、算计金钱度日、每日粗茶淡饭、为家务操劳,我也感到非常非常幸福!我们心中有着合一的‘贵族之魂’,祂能让我们在艰难的时期,仍然从容优雅,宠辱不惊,用理性和微笑去面对;祂让我们有更长远的眼光、智慧和格局,带领我们披荆斩棘,重新回到成功的塔尖;祂能让我们有宽广、慈悲的胸怀,让我们有能力去为爱付出,不去计较得失利弊。这才是属于我们贵族真正的财富,是你们左派势力永远夺不走的!漫文达,你听好了,即便我露羽蓁和申宇灝沦落社会底层,申宇灝仍是我露羽蓁心中最高贵的王子,我露羽蓁仍是申宇灝心中最美丽的公主;即便你漫文达将来官拜大总统,在我们的眼中,你仍然连条贱狗都不如!”

羽蓁怼得太精彩了,漫文达几乎每一个论点,羽蓁都完美地打了回去,不愧是我们灼华的最佳辩手,我仿佛又看了场灼华VS天昭的辩论赛!我和羽蓁默契地击掌,彼此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对方。漫文达在羽蓁的靴子底下痛苦地抽搐着,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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