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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星 / Black Nova

[db:作者] 2025-08-10 14:19 5hhhhh 7740 ℃

北村元康吻了我。

这种感觉很奇妙。一点点一点点,温暖的异物侵入我的口腔。一点点一点点。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温柔。毕竟他已经疯了,我不能指望他还留有本能以外的意志。但他虔诚地吻着我,像是对待最亲密的爱人一样。

和他亲吻的我也确实是疯了。换作是以前的我,应该已经吐在他嘴里,再把他踢倒踩上两脚。但我已经很累很累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人拥抱,和人亲吻,侵犯他人的边界了。

啊,北村元康望着我,其实是在透过我望着其他人。另一个岩谷尚文,他不省人事的孩子。

我也好想念尚文君。我曾经和他达成过理解,那时我期待着美好的结局。但那孩子现在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即便是无限接近神的我也无法唤醒他的意志。

我吻了北村元康,但其实我是在思念着另一个人。兔子。啊啊。什么都没剩下。我的魔法最后什么都没留下。最后只剩下一条锁链,那也是我绑过他的心脏的锁链。在寂寞的夜里我摩挲着它,除此之外我无事可做,渴求温暖但锁链永远冰冷。其实兔子活着的时候,身体也是冷的。但他的喘息不是,他的脸颊不是,他颤抖着的挣扎不是……啊啊。

好冷啊。就算摩擦也是徒劳,就算塞进体内也无法填补空虚。手中传来潮湿和温暖的触感,并非来自他人,而是来自于我本身。好热,好热,像是在燃烧一样。我努力触碰我自己,扩张之后又反复,想要进入更深的地方去。我多想意识就此消失,这样我在梦中还能看见金发少年的影子,可连做梦也不过是奢求。我喘息着,却无法得到解脱。我牵回那条锁链,抚摸过他曾经碰触的地方,在虚空中蜷缩起来。

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我好想……

我……

……

我失去了意识。

醒来之后我躺在床上,身旁是北村元康的背影。不,是看到他的背影,我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想要做什么。他转过身来,笑盈盈地望着我。我呆在原地,动弹不得,他吻上我的眉心。

太糟糕了,太糟糕了。我是讨厌北村元康的,我厌恶着跃迁的魔女,如今连这份厌恶都太过沉重,让我喘不过气来。兔子已经不在了,尚文君失去了意识,跃迁的魔女成为了疯狂的怪物,在时空裂缝中游荡。而我成了全能而又无助的神,能够修补宇宙,却失去了一切。

北村元康看着我。他的眼中倒映出我的影子。主动寻死的猎物在濒死之时除了绝望会有兴奋吗,我不知道,但镜中的我看上去尝试享受这种糟糕透顶的感觉。

他开口说,我好开心,好久没见到你了。一个人在这里实在是过于孤单,好像要想起来一些什么,但是又不太对劲呢!这时候我又看到了你,一下子就放下心来了。

他拉起我的手,开始舔舐我的指尖、指腹、手背、手心。像是幼兽确认亲族的气味。鲜红的瞳孔望着我,先从我的手套开始,一点一点解下。然后是手腕、小臂、手肘,轻轻吻过像是品尝,不敢留下任何齿印。做完这些,他又望着我,像是请求一个许可。

我饿了,尚文君。他这么说。

北村元康认不出我,他缩回了自我意识的果壳中。在阿兹卡慕帕的峰顶、那场毁天灭地的大爆炸中,失去希望的兔子自行了断了他的生命。得知这一消息的我濒临崩溃,一度想要杀死跃迁的魔女,魔力完全暴走。本要前往另一个世界的尚文君,想要阻止我,却被魔力乱流波及,陷入了不可控的沉眠。这样在我眼前上演的荒诞剧把我拉回现实,我恢复了理智,北村元康却不受控制地疯了。跃迁的魔女最重视的人类再也无法醒来,本人再也无法维持类人的思考。在一切都结束之后,只剩下破破烂烂的世界,还有废墟中活下来的我和他、安稳沉睡的尚文君。

我把北村元康引入了时空的裂缝,重新开始漫长的修补工作。最初我还隐约抱着,重新生活的希望。跃迁的力量在裂缝中膨胀,宇宙不堪重负,朝着我这一端倾斜。于是我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回过神来已经无限接近于神。

我妄想过复活兔子,或者是唤醒沉睡的尚文君。我跨越无数个世界,深入神话的底部,一次次拍打冥府的门扉。然而和我有着同样面孔的死神对我摇摇头,他说,你已经挥霍了太多例外。从最开始,兔子能被我封锁生命,用破破烂烂的身躯苟活,就是命运的意外。而我并没有保护好这个奇迹,让它从指尖溜走了。

即使深入死者的国度,你能保证不会在那条通往生界的路上回头望着你的爱人吗?只要回头,他就会掉入更深的炼狱,无法重新降生,成为永恒的游魂。他轻轻对我这么说。我见过太多了。你可以赌上现生的一切来到彼岸,然而没人能够拒绝和爱人重聚的死的诱惑。

至于尚文君……他看起来和活着一样,却永远地失去了什么。虽然已经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但没有跃迁魔女的力量,我就还不是真正的神。必须我和魔女二人同心,才能唤醒沉睡的少年。

但北村元康已经认不出我了。他失去了那场爆炸的记忆,退回了尚文君还活着的生活模式中。跃迁的魔女不需要睡眠也不需要进食,只是在纯白的空间里孤独游荡。

就像是魔咒一样的单词,“尚文君”。北村元康拥抱疲惫的我,北村元康迎接精疲力尽的我,北村元康呼唤“我”的名字。然而他的时间再也不会前进,永远停留在了记忆中最幸福的那一刻。在他的梦中,尚文君只是走的有些远,经历着一场漫长的旅行,时不时回到这个家。他把我当成了“尚文君”,在虚无的现实中编织最遥不可及的梦。

我知道那是梦。我是知道的。

我本是知道的。

你饿了?

嗯。他眨眨眼睛,像是问一个日常到不行的问题。

看起来我并没有选择权。

尚文君在说什么呢。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啊。

我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突然意识到,无论是厌恶还是怨恨,无论是渴求还是爱憎,能够被我说出口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力。我真的太累了,太累了。

这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呢。我喃喃道。

想你想到头痛欲裂,脑海里只有你的身影了的说。

跃迁的魔女把脸颊靠在我的手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这样吗……哈哈哈哈。

只剩下我和你了啊。

嗯嗯,只要有我和你就好了喔。其他的东西都不重要的说。

……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反过来抚摸他的脸,啊啊,这是……生者的气息。

不可能,我所爱的人并不会有这种温度。但是……

他抓住我的手。

我嗅到了捕食的讯号,但我闭上了眼睛。

好漫长的……一个吻啊。

北村元康吻了我,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我想起那个诞生的拥抱,在那以后我们从未如此贴近,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擦肩而过、背道而驰。陌生是因为他如此轻柔、如此温暖,如此真实像是一切从未发生。我因为他的吻而缺氧——我本该没有这种反应,我本不需要呼吸,但我涨红了脸,一边咳嗽一边把他推开。好奇怪,魔女的气息吐在我的脸上;好奇怪,他的手抚摸我的耳畔;好奇怪,我和他的斗篷散落在地上,内衬反射着星星的光。他紧紧抓着我,又趴在我的肩上,像是孩子不愿放开亲顺的羊羔。一切都变得奇怪了,不论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大脑,都被跃迁的魔女搅成一团。

跃迁的魔女绝对是个糟糕至极的伴侣,自说自话、自我放逐、渴求着他人的爱却沉溺于自我毁灭。然而,作为群星的双生子的我和他,身体却绝望地相互吸引、彼此契合。那是单调且纯粹的快乐,快感的浪潮拍打海岸,把我卷进离岸的乱流。大脑一片空白,无意识地抓伤了对方,轻柔的动作变成了相互啃咬。我知道,我的身体在兴奋,它渴求着亲密、渴求着交合、渴求着自己的同胞,以此回归诞生的安宁,回归无知无觉的幸福。我们相互拥抱而又不断抽离,我们彼此侵入而又周而往复,我们相互试探炸裂开一团又一团火花,火光熄灭的黑暗中,又开拓出新的通路。疼痛,疼痛是那样明显,疼痛是那样脆弱,只要让肢体相连,就能挤出快感的汁液,把破碎的感觉重新粘合。疼痛与快感紧密相连,随后又被冲刷殆尽。

我已经分不清了。

“尚文君……尚文君……”

我听到他在喊我的名字。我听到他在喊谁的名字?

好温暖。被紧紧裹住,什么都不用想。

“哈……啊……”

“北村元康……你……唔啊……”

我想说点什么。我要说什么来着?

迎接我的是更加窒息的吻。他吻过我的唇,我的眼角,我的睫毛,我的脸颊,我的额头,我的耳垂。他的手,划过我的胸膛,我的肩膀,我的躯干,我的大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想要出声尖叫,但身体拒绝响应。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没有人答复,回复我的只有来势汹汹的又一波交合。我被魔女拖去快感的深渊,在地狱的深处和罪人们一同打滚,沾满了熔岩余烬的灰泥。我听到我自己在笑,我听到北村元康在笑,笑声与笑声汇在一起,让一切都是那样的抽离。主啊,倘若这废墟一般的世界上,你真的存在的话,告诉我:这是快乐吗?这是幸福吗?如果这不可以被称为幸福,为何,我们绝望地相互吸引?为何,我们在这空虚的世界中挑起终末的舞蹈?为何,我的心,它此刻砰砰跳着,在我死水一般的生活中,溅出希望的泥点?但是,如果这可以被称为幸福,为何,我仍将自己分成两份?为何,我清楚知晓,这一切不过是泡影幻梦,一切都已为时已晚?为何,我要清醒地生、清醒地活,而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像他一样,在梦中度过余生?

金发的魔女坐在我的身上,他突然停了下来。我惊恐地望着他,至少我希望那份感情是惊恐。实际上,我又露出了怎样的表情呢?

他拨开我被汗浸湿的刘海,合上我的双眼。

不要哭,尚文君。

在黑暗中我听到他的声音,忽远忽近。

不要哭……乖,乖,我不会离开你的……

好蠢啊。我不禁这么想。你真的对尚文君说过这种话吗。我都要被还在正常运转的大脑逗笑了。

我听到啪嗒啪嗒的声音。到底是谁在哭?我更不愿意睁开眼睛了。我最不擅长面对的,就是北村元康的哭脸。让人不知如何是好,只想让他滚得远远的。

我想说别哭了,这算什么。但我一张开嘴,全是咸咸的味道。我已经泪流满面了吗。

啊啊……是这样吗。我曾经竭力在他面前遮掩这种狼狈的模样。如今赤裸裸地被他看到,也算是我罪有应得。

原来那个先流泪的人,是我。

一直是我。

啪嗒啪嗒的声音停止了。脸上痒痒的,跃迁的魔女擦去我的泪水。他贴的好近,在我的耳边低声絮语。

不要哭。

不要走。

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

不要离开我。

他趴在我的身上,像是交换秘密,又像是在祈祷。为了留下什么,为了确认什么,我们又在黑暗中交合。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喊了谁的名字。是“想要”、“再深一点”,还是“离我远一点”、“不要离开我”,亦或者是,大笑和呻吟。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这些都是我的东西。没人能把我的东西夺走。没人能把我现在的快乐夺走。就像是做梦一样,没有比这再真实的梦了。

就在意识消失、濒临高潮的边缘,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要真的坠入云端了。

跃迁的魔女躺在我的身边,用他的眼睛望着我。

他说,不要忘了我。

我的朋友。

尚文。

……太糟糕了,实在是太糟糕了。我呆呆地望着魔女,为什么……为什么要破坏我的梦?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你又不愿真正地负起责任?我摇晃他的肩膀,声嘶力竭地大喊,你说啊,北村元康!!!我是谁!你又是谁!

他眨了眨眼,笑了起来,轻拍我的后背。

你说什么呢。我是我,你是你,你是我的……

你是我爱着的人啊。

对吧,尚文君。

如果给溺水的人一根绳子,就算绳上满是荆棘,扎的人满手鲜血,他也不会放手。北村元康给我递了一根绳子,这根绳子比铅块更沉重、比蜘蛛丝更缥缈,他让我看到黑星闪耀的光芒,又亲手将光熄灭。他还能做梦,他总是能做梦,每当我绝望地拜访他,他还是那样对我。永恒的笑容,不变的幸福,无论多少次都会献上的拥抱。单纯而快乐的交合,短暂逃去其他世界的梦。

我无法欺骗自己,却不可救药地越陷越深。看着跃迁魔女的笑容,我也傻傻地笑了。太糟糕了。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

尚文君,最近回来的次数比之前多的说。

……你不高兴吗?

嗯……我很开心哦!因为可以和尚文君每天一起做这样那样的事……我好幸福啊……

但是,感觉……

除了我之外,尚文君还有别的要拜访的人……是谁来着?

……你在说什么。在外面等着我的人,已经……

……!!!

不对,确实还有人等着我。一切都乱套了。我进入我扮演的角色,忘记了真正的演员另有其人。我颤抖着,推开虚空的门扉,看见黑发的孩子还是漂浮在那里,平稳地呼吸着。

一如往常。

我默默走近,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他。意识已经模糊,身体却还保留着生理反应。曾经的我锁住这片空间,把他的生命安放在这片净土。啊啊,我做过,我做过他还能醒来的梦……我做过那样的梦,四人一起,坐在餐桌旁,一起享受平淡日常的梦……我还曾经和这孩子一起旅行,阿兹卡慕帕的山脚开遍雏菊,山花烂漫。我抚摸他的脸颊,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握紧他的手,皮肤因为受力而微微发红。他好像还真的活着,只是睡着了,在遥远的地方做梦。

我把他的手放在额头上,跪在他的膝边。我知道我在流泪,泪水在无重力的宇宙中漂浮,像水底的气泡。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也说不上为何,我的理智在尖叫,身体却如此渴求。

我们都曾相信着北村元康,看看,我们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你也和他一样,陷入永远不会醒来的梦中,在那里享受着幸福吗?

如果是那样……如果是那样……

为什么丢下了我……!!!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尚文君。我们明明是约定过的。我们约定好了的。你为什么拒绝了我?你为什么选择了他?我和北村元康,为什么,你总是在他身边?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让我……

……

我不记得我做了什么,空荡荡的记忆徒留感觉。喘息,微醺的面颊,因为刺激而放大的瞳孔。汗水,眼泪,分泌物。我对这副身体,比谁都熟悉,禁断的仪式一旦开始,就向着混沌的深渊狂奔。尚文君,你真的,好像一个活着的人,我抱紧你,深深体会到了“活着”的这个事实。敏感的地方,是这里,是那里,我要做的,只是这样。为什么不能向我分享你的幸福?只是分我一点点就好。你看,你在朝我微笑,你明明也是表示赞同的吧!为什么不回答我?我向内扩张,想要进到更深的地方去。是不合你的心意吗,我低下头,或许应该换个方法……我应该是知道的。

尚文君,为什么,你总是,站在他那一边?

尚文君,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

尚文君,为什么,你,还有北村元康……

告诉我啊!!!!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总是永远正确!!!!

像是为了回复我,他的身体停止了颤抖,白色的液体溅到我的脸上。

我呆呆地望着他,辨别不出他脸上的表情。那张脸上……迷茫而又快乐。

不……不……

不该是这样的……

我做了什么啊……

我只是……

我捂住自己的脸,分泌物的气味如此刺鼻,然而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说出口的心情了。

我只是……

我好想你啊。

我好想你啊。

我……

我如此期待你能获得幸福,我的孩子。

获得我不曾拥有也不会拥有的,属于人类的幸福。

我做了错误的事情,我背叛了你,我的孩子。

我想要忏悔,我想要你的宽恕。如果你还醒着的话,一定会微笑着看着我,正如我笑着看向兔子那样,最后还是会原谅我的吧。

不,不是的,如果你还醒着的话,一切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失去了兔子,失去了北村元康,如今连你都要失去了。

我在虚幻的空间中默默流泪,颤抖着,然后轻轻笑起来,接着是发自内心的大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一个人疯了,活着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看看北村元康就知道了。

如果一个人死了,死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看看兔子就知道了。他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幸福和痛苦也与他无缘。

我还在此处活着的原因,倒也没什么特别。那就是我还不想死,这是我简单的愿望,也是我的诅咒。无论是被认作替身、或是被拜托“不要忘记我”,还是背负着爱人的死亡活下去,都是可以逐渐习惯的事情。因为我想要活下去。

但……现在的我……

我看着无知无觉的尚文君,看着我的那颗黑色的星星……陷入了最深最黑暗的绝望。

我都做了些什么……我想要守护的孩子……我想要守护的,为人的那一部分……已经……

我深深地感受到了。

生不如死的心情。

啊啊……果然我……

在最后的最后还是……

想见你。

一旦决定了去死,痛苦对我来说就有了终点,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我小心翼翼,给尚文君重新穿上衣服,让他恢复原来的样子。

让他恢复意识的方法,倒也不是没有。只要我同时毁灭世界和时空裂缝,跃迁与约束的力量就会混合,新的世界里,尚文君就会醒来,开始全新的、没有负担的人生。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北村元康对于我的决定,或许也察觉到了什么吧。在我将要出发离开的时候,他叫住我。

尚文君,你要走了吗?

我没有说话,对他点了点头。

这样啊……他放下想要挽留的手,沉默了一回,又唐突着开口了。

呐,我想起来一件事情。

我有一个,和你很像的朋友……

我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我……我想见他……他还好吗?他不该承担这些……他不该独自一人……我做了……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不该……我不该……啊啊啊啊啊啊!!!!

不对……不对……我不配见他……啊啊啊啊啊啊!!!!

跃迁的魔女在我面前崩溃,抓挠自己的头发和帽子。那样的疯狂只维持了短短几瞬,他看着我的眼睛,突然又停了下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微笑。

一路顺风,尚文君。

他这么说。没有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我漂浮在无垠的宇宙中,看着远方的黑暗燃烧般闪耀。黑暗像星星一样,一瞬接连一瞬,这片星空闪耀着黑暗,这回终于是一切的结束了。

我牵出那条锁链,其实,它早就不是原来的那条了。但,我也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

我闭上眼睛,回忆漫长旅途中的种种。从金色的光,到黑色的光。光与光,连接着我的人生。

死亡的感觉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我早在出生那一刻就以明了。

在那片黑星的光芒过后,我与你会再度重逢。

我会与你再度重逢。

那一定是,故事中幸福、快乐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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