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蒙蒙水雾中，满院的乔木一起发出沙沙的响声。阿龙坐在窗前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抠挖着窗台瓷砖的缝隙，迷离的眼神掩藏不住心乱如麻的真实感受。薙伊戈自己都没弄明白是喜欢自己还是一种情感代替，就要自己跟着走。且不说妹妹还在马成手里，就算没有别的牵挂，自己怎么肯跟着一个对自己心意都模糊的人。

阿龙叹了口气，自己的心思越来越像个女人了。脑子里想的都是归宿，这不应该是女人在选择嫁给什么人的时候才有的心思吗。可要说起来，自己的经历比多少女人都要离谱，多少女人都没和自己似的，有过这么多男人媾和的经验。不去想未来，念头便不由自主闪到昨天的性事上去了。

昨天薙伊戈动作让人意外地轻柔，虽然无法避免在激情贯穿时带着刺激到黄瓜刺残留在肠道里的细小伤口，但阿龙知道他已经是尽力在避免了。比起在山上的那一次，完全温柔得如同另外一个人。阿龙记忆力好得很，记得那时候薙伊戈嘀嘀咕咕念叨着一个叫“排腊杜”的女孩，还咒骂自己是冒牌货。这一次却再没提起，也没再因为自己被当作是那女孩儿的替代品而挨打，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认清了现实了。

阿龙回想起昨天的云雨，果然还是薙伊戈每次都能顶到自己体内的那个敏感的点上，一次次让自己舒服得不得了。可是昨天总觉得还缺点什么，到最后自己也没有射。那种感觉，空落落的真是有些让人欲罢不能。

“不是吧……”阿龙脸一红，呢喃道“真的是因为他没打我……？”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和马成说得一般淫贱，阿龙手足无措起来。

“不可能的！”阿龙心想着“我不是变态，我想要爽，我自己都能让自己舒服！”

回想起这些日子的经历，阿龙想到那次被老史折腾得射了不知道多少次，那可没被揍，足以证明自己不是那种求虐的变态。阿龙对自己再三确认，一低头，才发现病号服已经被自己的肉棍顶了起来。

脸上一红，阿龙绷不住了。自己一个人待着，竟然在回忆男人操自己的时候，生生硬了起来。阿龙用手掌将肉棍往两腿间压去，并着腿夹住。可越是这样，下体越是胀痛。只一个放松，肉棍啪地弹了起来，红嫩的龟头在病号裤上蹭过，惹得阿龙一阵颤抖。很长一段时间里，阿龙都是赤身裸体，突然穿起裤子来反倒有些太过敏感了。

阿龙再次按住自己的下体，想压住莫名其妙升腾起的欲望，可不由自主开始揉弄起来。从来没有自己让自己释放过，昨天又没满足，凭什么就不能自渎一次呢？阿龙想着，干脆松开紧绷的身体撸起来。当初在仓库里电视里播放的情色影片，一幕幕闪现在眼前，阿龙闭上眼，另一只手轻轻捏住自己胸口的乳头捏揉起来。可是不管怎么努力，脑海中的画面不断被闪现出各种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身躯，那些肥硕的、枯瘦的、带着褶皱的、壮硕的一个个身体，一根根黑的、臭的、腥的、长的阴茎仿佛围绕着自己，甩也甩不开。过了好久，阿龙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痕迹，无意识中捏扁了红肿的乳头，低声叫出声来，颤抖着射了出来。阿龙大口喘着，终于将昨晚没能发泄出的白浊从裤裆里捧了出来。

“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小骚货”马成的声音突然传来，阿龙吓得浑身一颤，手心里的汁液洒了一地。不知道什么时候，马成已经进了房间，站在门口靠着墙欣赏着。

阿龙站起来，慌乱中手也不知该往哪里放，下意识在裤腿上蹭掉了手中的黏糊。

“走吧，活动活动，咱们去呼吸下新鲜空气。”马成打开门，指了指医院后院里的花园。阿龙心里突突直跳，后背寒毛都竖了起来，却也只能迈步走了出去。

虽然骨折已经好了，但阿龙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确实有些不对劲了。不只是腿脚，现在总是全身都觉得软绵绵地没有力气。特别是小腿，总觉得胀痛发酸，每天走不了几步路就会觉得好累。倒不是不能动，只是特别犯懒，随时都想歇会儿，能不动就不想动。这种疲累不光是小腿小臂，有时候甚至吸气都觉得累，时不时地就长长地叹一口气来。马成每天都亲自给阿龙喂药挂水，还说能保持现状，已经是治疗有所成效的结果了。所以当走到花园里时，阿龙已经顾不得马成在后面盯着，随便找了个凳子便坐了下来。

“薙伊戈今天找我来谈了，他想带你回山里去。”马成也不在意阿龙自作主张坐下，掏出手机双手抱胸说道“你个小骚蹄子，真是会勾引男人啊”

“我没有，我也没答应他”阿龙见他没为难自己，实在有些奇怪。自从在医院醒过来，大家似乎都对自己温柔了好多，这种感觉太诡异太不真实了。

“料你也不敢答应他”马成歪着嘴笑了笑“不说你管不管你妹妹，就算你现在要走，半年里你也会瘫掉，离了我你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会走的，随便你怎么样吧，只要你肯放过我妹妹”阿龙叹了口长气，抬头看着马成道“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山官把卡米莉带回山去就行。”

“让他带回去？”马成冷笑道“你第一反应是让他带回去，而不是让你爹带回去，潜意识里还是信任他的嘛。怎么，他来看看你，你就觉得他是好人了？”

阿龙一惊，马成不说到这里，自己竟真没发现这个细节。为什么没有想到阿爹带回去？是了，阿爹太老实了，要不是背后还有整个木日家族，他其实和妹妹一样被马成吃得死死的。木日家族不会保护妹妹，所以自己下意识地希望薙伊戈保护她。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他是好人了？是因为这次很温柔吗？还是其实第一次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他并不坏了？脑海里浮现出那晚的情形，阿龙想起薙伊戈见到自己穿着一身嫁衣时眼睛里满满的柔情，那在狂暴和温柔反复来回的激情。如果自己是个女的，给自己戴上乳环，让自己穿戴起嫁衣的这个男人，每次都能刺激到自己最舒服的点的男人，真的是在心里站在好人的位置上的吗？

马成看着阿龙变幻不定的表情，心里泛起一股酸来。“你个骚货少他妈恶心我了，还真以为他喜欢你？你不过是像他第一个女人而已，还真上赶着贴上去了，贱货！”

马成想起刚和薙伊戈的谈判，两人互相牵制着拿对方没有办法。马成显然不想薙伊戈把自己在山上的事在山下闹出来，而薙伊戈虽然想带走阿龙，却对他的病一点办法也没有。最终双方也只能让阿龙自己做选择，如果阿龙选择了其中一个，另外一个绝不能再做反悔和骚扰。

做下许诺后，马成仍不甘心，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冲着阿龙去的，他实在不明白薙伊戈为什么对阿龙突然有了执念。薙伊戈明白自己不解释清楚，始终不会让马成明白自己非要得到阿龙的决心，于是终于讲述了一个他年轻时第一个爱人的事。那个与阿龙有着一样漂亮眼睛和脚丫的少女，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永远消失了，从此自己再也没法接受其他任何人。

听完这个故事，马成才明白薙伊戈绝不是一时兴起想要得到阿龙了。这么多年的情愫转移在阿龙身上，薙伊戈和自己一样，不得到不肯放手是一定的了。其实先稳住薙伊戈，后面再慢慢想办法对付他是马成的第一个念头，毕竟在山下自己还可以利用他无知的优势。可当发现阿龙竟然隐隐有偏向这土皇帝的意思，心头竟然涌出无尽的醋意了。

阿龙抬头看着眼前狂怒的男人，话也不想答一句。自己这辈子大约就是要被掐在这个男人手里了，少年心里一片清冷。其实一开始自己也没想过能回山，回去干什么，寨子里的人都接受不了自己。回想起种种，阿龙又想起当初对老史的期待，到头来现在还是一样，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去。那在马成身边，还是在那仓库里，或者在那桥下，又有什么区别呢？

马成看着阿龙无奈地轻笑了一声，却以为是对自己的嘲笑，越发又怒又妒起来，甩手就是一耳光。“操你妈的骚婊子，给老子脱了！你不是不满足吗？现在就给老子打飞机啊！”

阿龙捂着脸，百味杂陈，眼泪一下子就哗啦啦地淌了下来。抬起头看看周围，虽然花园这个长椅周围被密密的罗汉松围绕着，但实在保不齐会不会有人经过。

“卡米莉刚才下楼了……万一她在周围……”阿龙哽咽着，虽然赤裸着身子被无数人都看过，但这几天在医院里不管是阿爹和妹妹，还是医生护士和那位柯爷爷，都对自己温柔呵护。好不容易阿龙才觉得自己是个人了，穿上病号服不再整天赤裸找回来一丝曾经的尊严，现在又要被在光天化日下践踏。

“你个臭婊子自己都克制不住想要发骚，屁眼都被多少个男人操烂了，现在给我装纯？”马成一把抓住阿龙的领口，喝道“脱光了跪这儿给我打飞机，不射出来不准起来！”说完甩手又是一耳光。

阿龙无声地抹了一把眼泪，解开衣衫，褪下长裤。再也没说一句话，静静地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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