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我的继母和异母弟,1

[db:作者] 2025-08-10 14:18 5hhhhh 4750 ℃

01

我妈早死,死在我能记事之前。

我关于妈妈的认知和印象,全来自于后妈。

后妈叫马硕。

她是个严厉、冷漠的女人。

她对我,动辄打骂,罚跪。

我怕极了她。

但她同时又是个丰腴、优雅的女人。

我对她,心怀濡慕、向往。

向往她的疼爱。

后来,她生了弟弟。

从她对弟弟的照顾中,我感受到她对弟弟的疼爱。

我多希望她能分我一点。

可惜,我只能呆在角落里羡慕。

我十八岁之前的岁月,就是在这种环境中度过。

对马硕妈妈的敬畏,和憧憬。

对弟弟的羡慕。

绘就了我生命中最浓重的色彩。

……

十八岁后,我去了省城上大学。

大学的生活很多姿多彩,我参加了社团,交了女朋友。

这全新的生活,让我变得快乐了许多。

毕业后,我留在省城工作。

公司繁重的业务量,压得我无法喘息。

但终究我的存款也在重压中成长。

我以为我会抛掉老家的过去,拥抱属于我自己的生活。

但马硕妈妈没有放过我。

她向我索要家用。

我不敢拒绝。

因为她是我的妈妈。

她每月都来省城玩,我接待她,伺候她,把一半的薪水,孝敬给她。

偶尔弟弟也一起来,我都会买一双球鞋或一件运动服送他,因为他爱打球。

后来,我升职加薪。

但我努力说服自己,不告诉马硕妈妈。

我把钱存了下来,因为我毕竟要买房,要结婚。

六年后。

我节衣缩食了六年,终于存够了首付。

终于有底气向女友求婚。

我喜极而泣。

我花了两个月时间,装修好新房。

把女友带来,向她求婚。

女友叫梁杏洁。

她高兴坏了,当晚就在将来的婚床上,和我颠鸾倒凤。

此后便开始了同居生活。

我以为生活会朝着美好的方向前进。

但我没想到,这一切,都要戛然而止。

因为,弟弟也来省城读书了。

这根本无法瞒住他。

无法瞒住他,等于马硕妈妈也会知道。

很快,马硕妈妈来到我新家,冷冷道:“盖子,你翅膀硬了。”

我陪着笑,扶她手臂,说:“妈妈,您远道而来,先请坐,儿子给您泡茶。”

马硕妈妈扬手狠掴了我,说:“跪下!”

顿时,充斥了整个童年的恐惧,涌上心头,透彻全身。

我如同傀儡一样,被她的一句话控制了。

我颤抖着双腿,跪了下地。

马硕妈妈看也不看我一眼,迈着优雅的脚步,逛遍了整间屋。

我一动不敢动,跪在原地。

心里充满了畏惧,甚至都不敢去想将来可能的剧变,只想怎么平息马硕妈妈的怒火。

马硕妈妈逛完后,优雅地坐在沙发上。

好一会,她说:“泡茶吧。”

我心中一松,连忙起身,去厨房取茶叶。

马硕妈妈在后面冷冷道:“我让你站起来了吗?”

我丝毫不敢违拗,乖乖跪下地,用膝盖走去取了茶叶,又膝行回来,跪着煲水,泡茶。

我不敢斟给自己喝,只斟了一杯给马硕妈妈。

茶杯很小,她端起吹了吹,便一口喝完。

我连忙又给她斟了满。

她没和我说话,自己想着事情,偶尔喝杯茶。

我就一直跪在茶几旁,为她斟茶。

过了许久。

我想讨好她,便说:“妈妈,您走了远路,脚一定酸了,儿子希望为您泡脚,可以吗?”

马硕妈妈点点头。

于是,我便膝行至卫生间,取来一盆热水,放在她足下。

然后,轻轻提起她的小腿,为她褪去鞋袜。

我往她脚上浇了少许热水,问道:“妈妈,水温可以吗?”

她轻“嗯”一声。

于是,我便把她的脚,放入盆中,一边泡,一边为她按捏。

过了一会,又用指甲,轻轻地刮她脚上的茧。

我不由想起了,当初在家时,我常常伺候她泡脚的一幕幕画面。

很温馨,很怀念。

那时,我一直渴望得到她的疼爱。

一直求而不得。

唯有为她保养双足时,我才有一点做她儿子的样子。

因为她会摸摸我头,也会对我笑。

她那笑意,是我整个童年里,最快乐最满足的事。

我那时候,为了得见她对我一笑,甚至愿意跑上几十里路,花光所有零用钱,去市集买她爱穿的丝袜。

她是个优雅的女人,爱美,爱化妆,爱漂亮衣裙。

如今四十岁了,却保养得很好。

虽是徐娘半老,却美丽不减。

我真的很喜欢她,很崇拜她,我从来没把她看作后妈,我从来都视她为亲妈。

可是,我从她身上得到过的疼爱,太少太少了。

我不禁有点心酸,真的很想说一句“妈妈,我最爱您了,您能分我一点点爱吗?”

“水凉了。”马硕妈妈突然说。

我连忙道歉,又说:“妈妈,儿子去加热水,您稍等。”

她说:“不用。”

我不敢再说,把水盆端走,然后膝行回到茶几处,继续伺候她喝茶。

她还是不说话,静静地想事情。

又过了许久。

梁杏洁都回来了。

她进门,看见马硕妈妈,也看见我跪着。

她奇怪道:“冠盖,你怎么跪在这?她是谁呀?”

我看看马硕妈妈,她没允许,我不敢擅自起身,只好跪着说话:“杏洁,这位是我妈妈。妈妈,她是我女友,叫梁杏洁。”

杏洁边走过来,边招呼道:“原来是伯母呀,您好,很高兴见到您。”

她来到我身边,又问:“你干嘛跪在这?”

马硕妈妈轻轻一笑,和蔼道:“杏洁呀,你坐,甭管盖子。他在家都是跪着伺候妈妈,习惯啦,这样显得孝顺恭敬。”

我心道,下跪是受罚,不是习惯。

杏洁一听,也笑了,说:“原来你小名叫盖子呀。伯母,盖子这么孝顺您,真替您高兴。我也跪着伺候您可以吗?”

马硕妈妈笑道:“你有这份心就好啦,坐吧。盖子,给杏洁倒茶。”

我说“是”,斟了茶,推到杏洁面前,说:“杏洁,喝茶吧。”

杏洁道了谢,端起杯子喝了,说:“伯母,您来也不说一声,我刚下班,也没准备什么好菜招待您。”

马硕妈妈说:“甭客气,我又不是外人,一家人随便吃点就好。”

杏洁说:“呵呵,那我先去做饭,你们母子聊。”

马硕妈妈摆摆手说:“你坐着吧,陪我说说话。盖子,你做饭。”

我说:“是,妈妈,那儿子可以……”

马硕妈妈说:“起来吧。”

我松了一口气,说:“谢谢妈妈。”

然后,我便去了厨房,开始做饭。

做好,便端去饭桌,说:“妈妈,杏洁,可以吃饭啦。”

马硕妈妈拉着杏洁的手,一起来到饭桌坐下。

我也坐下来,拿起筷子夹菜。

马硕妈妈瞥我,冷道:“谁让你坐了?”

我吓得筷子都掉了,连忙站了起身。

马硕妈妈又瞥了瞥我的小腿。

我会意了,她的惩罚还未完。

我恭顺地跪了下地,说:“儿子听候妈妈的吩咐。”

杏洁好奇道:“盖子,你惹伯母生气啦?”

我欲言又止。

马硕妈妈一笑,说:“没有的事。杏洁,咱们吃吧,甭管他。”

于是,她们便吃了起来。

杏洁偶尔看看我,眼神好笑。

待她们吃完后,我才得以上桌吃剩菜。

马硕妈妈又坐一会,便要走了。

临走,她吩咐我:“明天去接冠华来住,他住学校,我不放心,你替我照顾好他,知道吗?”

我点头,说:“是,妈妈放心,儿子一定照顾好弟弟。”

马硕妈妈走后。

杏洁才吐槽,哥哥都成家了,哪有弟弟来一起住的道理。

是啊,哪有这道理,但我敢反抗吗?

我不敢。

我甚至要将弟弟当小祖宗供养起来。

他是妈妈的亲儿子,妈妈最疼他了,我哪有办法。

我甚至有点庆幸,只需照顾弟弟,就可以平息欺瞒马硕妈妈的怒火,真的很惊喜,很划算。

02

弟弟叫陈冠华,从小生活在马硕妈妈的宠溺中,有点长歪了,性格像小混混。

所以,我其实很怕他。

他是马硕妈妈的爱子,凡事都有马硕妈妈撑腰。

我完全拿他没办法,只能当小祖宗供着。

我很怕他一来就要住主卧室,那真的没法向杏洁交代。

幸好他这次没闹幺蛾子,乖乖去了客房。

我在心中不住地祈祷,他是来读大专的,最多三年,三年后,他一定乖乖搬走,一定搬走,一定搬走……

但,他不在卧室上闹妖蛾子,却在另一件事闹了。

他掏出一把现金给我,说:“妈给你的,让你还房贷。”

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不敢收这钱。

他奇怪道:“妈给你钱都不要,在想啥呢。你不要,我拿去自己花啦。”

我说:“嗯,你留着吧,不过别乱花了,妈妈攒钱不容易。”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会,说:“不要拉倒。”

然后就进了自己房间,整理行李。

杏洁回来后,和冠华见了面,互道嫂嫂、小叔。

吃晚饭时,我喊了他。

好一会,他才从房里出来。

他拿着手机,走过来饭桌,把手机递给我,说:“妈找你。”

手机正在视频通话中。

屏幕中的马硕妈妈脸色很冷,语气更冷地说:“盖子,你翅膀硬得要飞了是吗!”

我顿时感到一阵源自灵魂的颤栗,颤声道:“妈妈,您说……”

马硕妈妈喝道:“跪下!”

我“啪”一声,双膝跪下了。

旁边的冠华大声笑道:“妈,哥已经跪啦。“

马硕妈妈冷道:“跪着想,想清楚自己哪错了。把手机还给冠华。”

冠华接过手机,又和妈妈说了几句,便挂了。

然后冠华对我说:“妈说她睡前会再打过来,希望哥你认错,还有改错。”

杏洁好奇道:“到底什么事呀?这么严重?”

冠华说:“嫂嫂,咱们吃饭吧,那是我妈和哥的事,咱们就甭管啦。”

杏洁看我,问道:“就让你哥一直跪着呀?”

冠华说:“你试试让他起来吃饭,看他敢不敢。”

我说:“杏洁,你和冠华先吃吧,妈妈罚我跪着,我是不敢起来的。”

“好吧。”杏洁摇摇头,不再多说,和冠华一起吃了。

我此时心中凉透了。

我自然猜到马硕妈妈生气的原因了。

是因为我不肯接受她给的钱。

她主动给我钱,帮我还房贷的原因,我也猜到了。

她想分我的房子。

她希望冠华在省城立足,所以想要房子。

我的心真的凉透了,我也是你儿子啊,妈妈,就因为我没住过你肚子,你就这样对我?

杏洁给我送来一个抱枕,让我垫着膝盖跪。

我心中一暖,起码女朋友是对我好的。

冠华见了,却说:“嫂嫂,我哥在家时,早跪习惯啦,跪一天一夜都不带累的,你看没看过他膝盖的老茧,比脚板还厚。”

杏洁笑道:“哪有,你哥膝盖上没老茧。”

冠华“哦”了一声,说:“那可能是离开家这些年,没跪了,变好了吧。”

杏洁对我说:“你这么孝顺伯母,我就不劝你啦。”

我点点头,说:“谢谢你,杏洁。”

杏洁摸摸我脸,随后去了沙发那边,和冠华一起看电视。

冠华是混混性子,对着嫂嫂,都敢浑话连篇。

把杏洁逗得乐不可支。

说真的,这很不像话。

哥哥在罚跪,弟弟却和嫂嫂谈天说地,有说有笑。

把哥哥置于何地了。

杏洁也是没分寸。

我哀怨地看了她们一阵,便赌气不看了,别过了脸。

……

马硕妈妈习惯早睡。

十点多些,冠华便拿着手机来了。

他没把手机给我,站在我面前,把手机对着我,让马硕妈妈可以看全我的跪姿。

屏幕里的马硕妈妈问道:“想好了吗?”

我点点头。

其实,马硕妈妈看低我了。

我对她的爱戴和崇敬,是可昭日月的。

只要她开口,我什么都愿意给她。

为博她一笑,我有什么不肯做?

只要能换取她的一丝疼爱,我真的死都不怕。

她永远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说:“妈妈,对不起,儿子错了,儿子听您的。”

马硕妈妈的脸色柔和了下来,说:“这才是我儿子,起来吧,让冠华把钱给你。”

“是,妈妈。”我起了身,跟着冠华进房,收了那些钱。

回到主卧室,杏洁刚好洗了澡,从卫生间出来。

她问:“伯母原谅你啦?”

我点点头。

她又说:“将来我们儿子,有你这个爸爸一样孝顺就好了。”

我欲言又止。

我自己清楚,我只是愚孝。

我并不觉得这种愚孝有可取之处。

如果有得选,我情愿做普通人。

但我没得选。

孝顺马硕妈妈,敬畏马硕妈妈,已是写进我灵魂深处的本能。

03

冠华搬进来后,我家日子过得还算平顺。

白天大家都有事要忙,我和杏洁要上班,冠华要上学。

晚上大家回来吃饭,聊会天,然后各自休息。

冠华没有提过分的要求,最多问我要点钱。

我很庆幸日子能这样过下去。

唯一的阴霾,是马硕妈妈每个月都给我钱,让我还房贷。

我心里清楚,房子很快就要过户到马硕妈妈的名下。

但我没办法。

就算马硕妈妈一分钱不出,只要她开口,房子就是她的。

这就如同我小时候,愿意花光所有零用钱,去买一双漂亮的丝袜送她,博她一笑。

我和小时候的自己,真的没有两样。

我在心想,与其等马硕妈妈亲自开口,还不如我主动把房产证献上。

这样或许更能讨她欢心。

但一想到杏洁,我又却步了。

没了房子,怎么和她结婚?

于是,就这样在纠纠结结和茫然无措中,过着日子。

……

我爸爸是个老婆奴,凡事听马硕妈妈的。

他比马硕妈妈大了十几岁。

前些年,他又得了柏金逊病。

如今越来越严重。

马硕妈妈照顾了他几年,已经烦透了。

我对他没什么感情。

我小时候,他几乎没管过我。

虽然他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但马硕妈妈才是管事的主人。

我的饮食住行,是马硕妈妈的恩惠。

读书的学费,也是马硕妈妈的恩惠。

今天,马硕妈妈又来了我家看冠华。

她离开时,落下了一本养老院的小册子。

我猜到了,她是故意留给我看的。

她希望由我来开这个口。

将爸爸送到养老院去。

我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

于是,我第二天就提议开家庭会议。

通过三人视频,马硕妈妈,我,冠华,三人。

我提出把爸爸送去养老院安享晚年。

马硕妈妈骂我不孝,罚我跪着反省。

然后就结束了视频会议。

我猜错马硕妈妈的意思了吗?

没有,我了解她。

曾经,我还小时,邻居家新买了一张很贵的按摩椅,马硕妈妈对之羡慕,我为了讨她欢心,就说我们家也该买一张。

她骂我不知赚钱难,罚我跪了半个月。

最后还是买回来了。

我觉得这次也一样,她会罚我跪半个月,然后顺势答应。

为了马硕妈妈能轻松点,我罚跪,我背锅,真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杏洁很好奇,为什么我总是惹怒马硕妈妈。

我有口难言,这种事不能明说。

冠华嘲笑道:“我哥不被罚跪,才是奇怪的。我搬来这么久,才见过他受罚一两次,太少啦,太奇怪啦。”

杏洁笑道:“还是冠华你乖,我还没见过伯母罚你。”

冠华说:“那可不,我不但乖,我妈还最疼我,舍不得罚我。”

杏洁说:“那伯母就不疼你哥吗?”

冠华说:“我妈要不疼他,哪来他长这么大,早丢山里喂野狗了。”

他说得对,马硕妈妈要是一点也不疼爱我,我哪能长这么大。

她赐给我的恩惠,我十辈子也还不完。

我计算了老家的方向,朝着马硕妈妈所在的方向跪,这样显得更恭敬。

我毕竟第二天还要上班,所以冠华转达了马硕妈妈的意思。

让我跪到十二点就休息。

第二天下班回家接着跪。

但到了周末,就不能休息了,一天到晚跪着就是。

这真的没什么,以前在老家时,我就习惯了,甚至能跪坐着睡觉。

杏洁要去超市采购食品和日用品。

冠华跟着去做苦力。

她们相处这么久,很熟悉了,并不需太客气。

回来时,杏洁却是走得一瘸一瘸的。

冠华放下几大袋重物,气喘吁吁说:“嫂嫂崴到脚了。”

杏洁说:“我刚才提着重物,走路不小心,还好有冠华在。”

冠华说:“嫂嫂你快坐下,我给你看看脚。”

杏洁看看我。

我觉得这没什么,便点点头。

于是,冠华便蹲在地上,给杏洁褪去鞋袜,仔细瞧了起来。

他一边揉杏洁的脚,一边问:“这里疼吗?这里呢?这里感觉怎样?”

最后确定并不严重,他便拿来红花油,给杏洁按揉受伤处。

杏洁始终有点害羞,特别是我就跪在旁边看着。

杏洁笑得尴尬,说:“盖子,你弟的手法很好,我感觉好多了。冠华,谢谢你。”

冠华笑道:“客气啥呢。我先扶你进房间吧,今天我来做饭,嫂嫂你歇着就是了。”

随后,他便搀着杏洁的手臂,扶她进房。

我总感觉,这小子搀杏洁的动作,有点太过亲密。

他扶杏洁进房后,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出来,也不知干了啥。

我暗中有点警惕。

冠华也有十八岁了,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和杏洁日夜相处,指不定生了歪心思。

于是,我便细心留意她们的一举一动。

以前没往那方面多想,也没太留心。

现在留了心眼,果然注意到,冠华的眼神,多有停在杏洁的娇躯上。

而杏洁也把他当弟弟对待,并不抵触和他有身体接触。

看来有必要提醒一下杏洁,注意分寸。

冠华煮好饭,和杏洁有说有笑地吃了。

吃完,又亲密地搀着她,去看电视。

他满嘴浑话,杏洁又乐意听,笑得花枝乱颤。

我只能跪在一边旁观,好似透明人,好似成了这家中多余的人。

这让我难受无比。

夜深了些,冠华又搀着杏洁进房休息。

这次冠华在里面逗留得更久。

我知道他是在给杏洁搽药油,但是传出来的笑语声,实在太暧昧了。

我甚至隐约听见杏洁说“这多脏呀”。

这代表了什么,她们在房里干了什么。

我都不敢去深思了,怕想多了,只能招致更大的哀怨。

我不得不缩着脑袋当鸵鸟,权当听不见。

……

因为崴脚,杏洁在家休养了四天。

冠华自告奋勇,向学校请了假,全天留在家里照顾杏洁。

其实杏洁能走动,短距离的走动,完全不成问题。

但冠华就是出于一些龌龊的心理,贴身照顾杏洁。

陪她看视频,陪她玩游戏,给她讲笑话,给她揉脚丫,给她做饭洗衣服。

到杏洁重新上班后,情况依然没有改善。

晚上大家回到家来,我依然罚跪,冠华依然陪着杏洁说说笑笑。

甚至杏洁的脚都好全了,冠华仍是坚持给她按摩足部。

我都没眼看了,悄悄躲到角落里,安静地跪着。

安静又可怜地跪在家里一角,毫无存在感。

这几乎是当面NTR。

我快疯了。

我要尽快结束罚跪,回复正常状态。

所以,我冲动地发了信息,告诉马硕妈妈,我希望把房子转到她名下。

我把话说得很好听,因为是她帮我还了房贷,丝毫不提她只帮了三个月,所以这房子其实是属于她的,希望她接受我的孝敬。

我希望这个举动,能够让她满意,结束无休止的罚跪。

算算时间,我已经罚跪了十天。

马硕妈妈也感觉差不多了,就吩咐我请假回老家一趟,和她一起,把爸爸送了去养老院。

爸爸的柏金逊已经很严重了,几乎不认人,连养老院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更谈不上不愿意。

马硕妈妈事先已经办好了入住手续,一切都很顺利。

然后,我们回到省城,直接去了房产局,把过户手续办了。

从局里出来,马硕妈妈对我笑,很温柔的笑,摸摸我脸,柔声说:“真是妈妈的好儿子。”

多少年了,她第一次笑着夸我是她的好儿子。

我心中的感激之情,无法言说,跪在地上,抱着她腿,大哭涕零。

一切都值了。

就算无法和杏洁结婚,我也认了。

马硕妈妈拍拍我头,说:“好啦,起来吧,别把妈妈的丝袜弄脏了。”

我连忙说“是”,起来后,又道了歉。

之后,马硕妈妈入住我家。

不须她开口,我自觉地把主卧室让给她。

我把里面的我和杏洁的东西,全部搬了去客房。

然后彻底搞了清洁,再把马硕妈妈的行李,搬进去,铺了床,铺了被褥,把她的衣衫挂好在衣柜里。

把一切都整理得井井有条。

杏洁回来一看,就生气了,怒骂我是屌丝男,凤凰男,只顾着自己家人。

我无言以对。

因为她说得一点没错。

如果让她知道我把房子都孝敬给马硕妈妈了,恐怕她会直接摔门而去。

这事不可能瞒得住。

但我实在说不出口。

让她自己猜到吧。

04

马硕妈妈入住,自然是要庆祝的。

我在厨房忙活了许久,又点了高级餐厅的外卖,点了各种红酒白酒。

把饭桌都摆的满满的。

杏洁很不满,一整天都不肯和我说话。

和马硕妈妈说话,也暗藏讽刺。

只有对冠华的态度稍好。

这是婆媳矛盾。

我对杏洁很头疼。

对马硕妈妈,更是担惊受怕。

马硕妈妈没和杏洁置气,但对我就不客气了。

刚要坐下开饭,马硕妈妈就冷冷道:“盖子,你挺没用的,就跪着吧。”

她受了杏洁的闲气,果然发泄在我头上。

我不禁松了一口气,这还好,只是罚跪而已。

我迅速跪了下地,跪在她椅子旁边。

杏洁瞥了瞥马硕妈妈,又看了我,嘀咕道:“怂蛋。”

马硕妈妈没搭理她。

冠华笑道:“哥跪习惯了,咱们甭管他,咱们吃吧。”

杏洁瞪了他。

冠华尴尬一笑,缓解气氛,给杏洁和马硕妈妈都斟了酒,说道:“来,咱们喝酒。妈,我祝你青春常驻。嫂嫂,我祝你容颜不老,永远十八岁。”

马硕妈妈笑盈盈地喝了。

杏洁面无表情地喝了。

冠华说“好”,又给她们斟了第二杯,说:“好事成双,咱们可不能只喝一杯。”

于是三人又喝了。

冠华突然说:“哥,你跪在这,闲着也是闲着,给我们斟酒吧。”

我心道,我伺候妈妈喝酒没所谓,但你是我弟,要我跪着伺候你喝酒,你承受得起吗。

这时,马硕妈妈却看了我,淡淡说:“斟。”

我心中一颤。

几乎要落下泪来。

妈妈,我刚刚才把房子孝敬给您,您还未疼爱我一会儿,就要这样折辱我了?

马硕妈妈冷冷地看着我。

我心胆俱寒,终于是拿起了红酒瓶,跪着给她斟酒。

然后膝行两步,给冠华的杯子斟酒。

再膝行至杏洁身边,也跪着给她斟满了。

杏洁静静看着,待我斟满了,她说:“怂蛋,你就不能硬气一回吗,你这样不是孝顺,是愚蠢!是懦弱,是下贱!”

我眼红了,脸也红了,缩起脖子,低下了头,不敢看她。

气氛很尴尬。

冠华来劝道:“嫂嫂别生气,哥只在我妈面前这样,在别人那里,还是挺硬气的。”

说完,又和她碰杯,劝她多喝酒。

马硕妈妈倒是不反驳杏洁,还对我吩咐道:“盖子,你别闲着,给冠华和杏洁斟酒,没看见她们的杯子都空了吗?”

“是,妈妈。”我心中委屈极了,脸色通红,但面对马硕妈妈,却不得不努力保持平静。

她从小就不许我肆意表达情绪,哭丧脸是不敬的,大笑也是不敬的,皮笑肉不笑更是不敬,最好是脸色平静,带着恭顺。

我又给冠华和杏洁斟满了酒杯。

冠华又和她碰杯,劝她多喝酒,别多想。

杏洁拿起酒杯,瞥了我一眼,恨道:“不可救药的怂蛋!废物!”

我一句话不敢说,更不敢看她鄙夷的神色,乖乖跪在旁边,捧着酒瓶又给她和冠华斟了酒。

冠华很热心,给她碗里夹了菜,劝她多吃。

吃了两箸,冠华又举杯劝酒。

就这样,她们三人在饭桌上吃吃喝喝。

冠华不停地劝酒,杏洁不停地喝。

马硕妈妈静静地吃菜,偶尔随他们喝上一杯。

只有我,像个卑微的奴才,跪在他们脚下伺候,膝行穿梭,为他们三人斟酒。

我在心中滴泪。

待她们吃好,我才得以吃些剩菜。

杏洁最终醉了,满脸酡红,狠狠地踢了我。

然后她自己也跌坐在地。

冠华来扶她进房休息,动作极度亲热。

进去后,却迟迟没出来。

直到传出一阵娇媚的呻吟声。

我心头剧震,急忙起身,想要冲进去。

“跪着!”马硕妈妈冷喝道。

我肝胆一颤,不由停住了脚步。

马硕妈妈又冷喝一声:“给我跪下!”

我胆都裂了,噗通的双膝跪下,但又急得满脸通红,急声道:“妈妈,冠华他在偷嫂嫂!”

马硕妈妈冷冷道:“跪过来。”

我一边膝行进到她面前,一边急道:“妈妈,杏洁要毁了,求您,求您让儿子进去阻止……”

马硕妈妈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又扇了我第二个耳光。

我仍是不敢置信,也想不明白。

于是,她又狠狠扇了我几下,直把我扇得嘴角出血了。

脸上火辣辣的痛,终于让我冷静了一点。

也终于让我明白过来,她是允许冠华沾污杏洁的。

是为了报复杏洁刚才对她不恭吗?

听着那房里传出的叫床声。

女朋友在被弟弟奸污。

我却只能跪在外面一动不动。

无尽的屈辱,汹涌袭上心头。

我的眼泪,终于流出来了。

顺着被扇得红肿的脸颊滑下,滴落在地。

马硕妈妈动了恻隐,把我脸,按在她大腿上。

她说:“弟弟喝了酒,一时冲动,你当哥哥的,别怪他。”

我能怪他吗?

不能了。

我甚至都不愿意去想那种屈辱了。

我此时只想好好感受马硕妈妈身上的气息。

我只想完全沉浸在马硕妈妈的气息之中,做一只鸵鸟,不去理会别的事。

但,挠心的呻吟声,始终不断。

屈辱不断。

我无助,卑屈,只能哭得更凶。

把马硕妈妈腿上的丝袜,全打湿了。

然后,她推开了我,起身,就当着我面,脱下了湿透的丝袜。

她让我张开口,把丝袜塞进我口中。

她说:“不许哭出声音,不许打扰到冠华。”

然后,她又把我的脸,按在她刚坐过的位置上。

她说:“我让你起来之前,就这样跪着吧。”

说完,她便去了主卧室。

我已经无力回应了,痛哭仿佛花光了我所有力气。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马硕妈妈从来没把我当儿子看待。

在她心中,我只是一个工具,只是一个奴才。

所以,她才会随意夺走我珍视的东西。

这一明悟,所带来的痛苦,甚至要远超冠华奸污杏洁所带来的屈辱。

我的世界,崩塌了。

05

这晚,冠华折腾了杏洁半个晚上。

期间各种喘气声,呻吟声,从未断过。

但我好像枯死的木头,万念俱灰,根本无心去听,去想。

我心中只有一个声音,马硕妈妈不把我当儿子,马硕妈妈不把我当儿子……

这声音一直在响。

要把我逼上绝路。

我想到了死。

我现在只想问马硕妈妈一句,我还是您儿子吗。

如果她说不是。

我真的唯有去死。

她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依恋。

生无可恋,唯有一死。

我就这样想着,就这样等着。

等着天亮,等着马硕妈妈起床。

这一夜特别漫长。

仿佛长过了过去的二十八年。

马硕妈妈终于醒了,从卧室走出来。

我什么都不顾了,她昨晚对我的吩咐,都被我抛到脑后。

我手脚并用,爬到她脚下,爬得仿佛比跑步还快。

我张嘴要说话,才发觉我嘴里塞住一双丝袜。

我急急把丝袜从口中扯出,问她道:“妈妈,我是您儿子吗?”

马硕妈妈有点愕然。

我心肝紧绷,她接下来的回答,将会决定我活不活得下去,能不能活。

我充满恐惧,又充满希冀地仰望着她。

再一次问:“您把我当儿子吗?”

马硕妈妈似乎明白了什么,说:“你是我儿子。”

毫无疑问,这句话比天籁更动听。

我心中一松,喜极而泣,眼泪再一次流下。

马硕妈妈又说:“盖子,你是我儿子,但你要把自己当是妈妈的狗儿子。”

我一愕。

马硕妈妈接着说:“儿子和儿子是不一样的。你只是狗儿子,认清身份,不要妄想别的,你唯一的使命,是伺候妈妈,伺候弟弟,明白吗?”

明白了。

我不配过上正常生活。

我的生活,就是伺候妈妈和弟弟的生活。

马硕妈妈叹气,弯身摸了我头,说:“只要你做好了,妈妈一样会怜惜你,明白吗?”

我哭着点头。

马硕妈妈点了我额头,说:“擦干眼泪吧,不许哭了,做好狗儿子该做的本分。”

我抬手擦了又擦,可总是擦不干,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流出来。

我说不清心中的感受。

有悲凉,也有喜悦。

狗儿子,总归也是儿子。

马硕妈妈的心毕竟是肉做的,我做得好,她总归会赐给我一丝疼爱。

足够了。

这足够支撑我活下去了。

天色已大亮,我便去厨房做了早饭。

然后,我去问马硕妈妈:“妈妈,早饭做好了,您是先吃,还是叫冠华起来一起吃?”

马硕妈妈说:“不要吵醒冠华,等着吧。”

我说:“是,妈妈。”

她正在做瑜伽,身穿贴身性感的瑜伽服,把她丰腴美好的身线,展露无遗。

我吞了吞口水,不敢多看,生怕惹她误会。

她才四十岁而已,成熟美好,风韵依然。

而我也二十八了,相差不大。

但我真的从未痴心妄想过不伦之事。

不是完全没有,只是不敢有。

念头一起,就立即掐断。

在我心中,她永远是我最崇敬的妈妈。

我对她永远只有孺慕之情,孩子仰慕和爱戴母亲的感情。

过了许久。

房里的冠华和杏洁仍未出来。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