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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归霜雪,1

[db:作者] 2025-08-10 14:18 5hhhhh 93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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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雪原已经吞噬了无数踏足此地生灵,没有人能逃出这片银装素裹的地狱。

霜星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中她跨越雪原,穿过冻土,漫无目的地不断前行。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一味地冒着冰凝雪积孤独地走着。熟悉的身影在她身边浮现,却又如同镜花水月般迅速消逝。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打着她的面庞,让这位雪怪公主的银发都结成上了雾凇一般的银霜。在这片几乎将天地都席卷其中的寒风之中,霜星单薄的身影显得格外渺小,就连留下的脚印也会在迈出下一步之前迅速被雪片掩埋。天与地之间的界限似乎已经不甚明显,目之所及只有苍茫的一片洁白。

但她依然冒着风雪继续走着,孤独而倔强。

.......

“体温.......还在不断下降,已经快要降到冰点了。生命体征……微弱。”

“难道,就真的没办法了吗?可是她在龙门的时候,明明……不行,凯尔希你一定——必须要救救她!”

“……”

“唉……博士,把你的手给我吧。”

“之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问……”

……

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不重要了……雪原张开了双臂,准备将它的儿女拥入怀中。

……

罗德岛/医疗部

“嘘……大姐刚才是不是动了一下?”

“好像是的,我刚才好像看到她眨了眨眼睛。”

“嘿,你们几个小声点,万一吵到大姐了怎么办?”

看着病房里沉睡着的白色身影,一位雪怪终于按捺不住想要走进房门,可还没有走出半步就被他身后的同伴拎住耳朵拽了回来。而将他拽回来的那位刚想探出头去窥视病房里的情况,另一个家伙就又从背后挤了上来,还顺手把那位的脑袋摁了下去。一群雪怪就这样在门口互相推推搡搡了十多分钟,却始终没有人敢于越过病房的门框。

“雪怪……?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有些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几位原本还在病房门口探头探脑的雪怪立刻如同偷吃糖果被发现的小孩一般惊慌失措地扭过了身子。直到看见背后的来者是他们已经熟识的沃尔珀后,雪怪们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站在雪怪背后的沃尔珀少女极为随意地穿着一件红色外套,丝毫不在意那件外套已从她肩头滑下,将光滑的双肩和点缀着源石结晶的双臂暴露在外。顺着双臂向中央看去,一件灰色的内衣将她充满青春气息的身体包裹在其中,但轻薄的小衣仍然朦胧地透露出了她的身体轮廓。银灰色的发丝随着拂过的微风悄然飘舞,如同随风翻飞的柳絮一般轻柔。在银发之下,一双红瞳中不断散发着寒霜一般的冷酷气息,似乎看不出任何感情的波澜,倒是也颇有几分霜星的风范。此时她并未拿着自己的斧枪,而是提上了一个沉甸甸的黑色手提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那个,我们只是来看望大姐而已。毕竟,她都昏迷这么久了………”

“她现在,应该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就让我看看好了。”

霜叶迈开步伐,径直走入了被雪怪们围绕着的病房。在如同雪原般一片洁白的病房中央,正安静地躺着一位遍体银白的卡特斯,仿佛是在雪地中顽强生长着的忍冬花。

“你这只……自私的蠢兔子……”

虽然充满寒意的双眼中依然没有泛起任何涟漪,但霜叶内心早已百感交集。

就连霜叶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该如何称呼这只安然沉眠的白兔子。立场不同的敌人?惺惺相惜的战士?新加入罗德岛的同伴?似乎都没有错,但似乎都差上了些感觉。但无论如何,霜叶都没有想到自己和对方的重逢会是在这样的场合。

风雪过残岁,山川近早春。

也许是对身边的话语有所感应,霜星柳眉微蹙,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银白的眼眸逐渐浮现。含苞欲放的忍冬花终于展露出了她的容颜,被风雪掩埋的生灵此刻又重获新生,带着一丝好奇打量着身边陌生的环境。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门外的雪怪小队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会惊扰这雪花般美丽而又脆弱的容颜。

“嗯……你终于,醒来了?”

“这里是……?小狐狸……?”

“你现在,在罗德岛。是博士把你从龙门带了回来,你当时差点就要死了。”

“我,竟然还能活着吗……?”眼前的场景如真似幻,但身体的触感却无比真实。之前在雪原上的切肤之痛,此时却反而显得无比虚幻。仿佛是阳光冲破了浓雾,原本朦胧的记忆在一瞬间冲入了霜星的脑海:龙门,雪怪小队,罗德岛,最后的战斗……

“是,你还活着,但是你差点就死了!”沃尔珀双瞳中用以掩饰情绪的坚冰骤然碎裂,如烈火一般激烈的情感从冰层之下喷薄而出。霜叶不能想象,也绝不会想到自己和这位卡特斯的再会是这样的场合。霜叶仍然记得当自己看见博士十万火急地推开走廊上的干员,将冰雕一般的霜星送进急救室的那一刻。

在看清博士怀中之人的容貌后,霜叶的大脑轰然陷入了一片空白。在她的想象中,她也许会和霜星在战场上再次相遇。到那时,她会向霜星展现自己的成长,并再次显示自己在战斗中的觉悟。但是现在,那个高傲的雪怪公主,竟然毫无生气地躺在急诊室中,安静地就像童话中无人唤醒的睡美人。

她怎么能死去?

她怎么能这样死去?!

那位雪怪的公主,怎么能这样如同随风飘落的雪花一般,悄无声息地死去?!

在和自己真正决出胜负之前,她都必须活着!

“你这只白兔子……!你怎么能……就这么自私地……就这样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了……?难道在这片大地,就已经没有你牵挂的人了吗……或者,你就没有想过有牵挂你的人吗……?!”

暴风雨般的发泄过后,便是几乎有些压抑的寂静,就连门外的雪怪们都紧张地再度忘记了呼吸。房间内的卡特斯和沃尔珀相顾无言,却是无声胜有声。

“抱歉……可是……我的兄弟姐妹,他们都……”话未言毕,霜星眼角的余光便瞥见了那几个正扒着门框朝房间内窥视着的白色身影,如同坚冰一样的眼瞳骤然泛起涟漪。

“他们……都是一群傻瓜……但是,也是最伟大的战士。”看着门外那群还在傻笑着朝房间里挥手的雪怪,霜叶心中骤然一酸,“听博士说,在龙门的时候,他们大多数都战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但是,博士他们也尽全力救下了几个还没来得及投入战斗的笨蛋。经过罗德岛和龙门的交涉,龙门近卫局允许他们暂时在罗德岛接受治疗……”

门口的傻瓜们还因为担心惊扰到霜星而不敢走进房间,而霜星的脸上却早已浮现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仿佛是谢拉格圣山山顶盛放的雪莲花。

看见霜星的表情似乎有所缓和,霜叶终于也能松了口气,并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霜星的床头。现在的情况,似乎也应该说出正事了。

“你.......我觉得,你也需要了解一下自己的情况。当时你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整个身子几乎都被掏空了。现在给你的药剂只能暂时稳定你的状况,如果要把你的病症控制到可控的范围内,还需要进一步的长期治疗.......”霜叶嘴唇轻颤,原本沉着的表情忽然不由自主地蒙上了些许紧张甚至是羞涩。毕竟,她的心中还没有做好要由自己来给霜星执行“那种”疗养的心理准备。

由于自身体温较低的缘故,霜叶在疗养庭院接受了无数次莱娜的疗养。即便在第一次时,霜叶也被莱娜才用的那似乎是超乎常理的方式所震惊。但长此以往后,霜叶也逐渐习惯了下来。疗养的效果虽然算不上立竿见影,但长期累积下来也能算是显著。

【既然这种疗法对自己有用,那也一定可以帮到霜星。】

霜叶的想法就是这样,所以在听到霜星需要长期治疗的时候,霜叶便已经向莱娜申请了对霜星也进行同样的疗养。但是莱娜却突然说出接下来的一个月都会有事外出,并将为霜星进行疗养的重任直接扔回了霜叶的头上。

【霜叶小姐亲身经历了这么多次,对于疗养的流程一定都烂熟于胸了。既然这样,那我就交给霜叶小姐啦。】这就是莱娜当时对霜叶的回应。

看着地面上的黑色皮包,莱娜那一幅“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微笑就又浮现在了霜叶的眼前。想起莱娜那一幅神秘兮兮的微笑,霜叶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现在显然为时过晚,由于霜叶停顿的时间实在太长,无论是霜星还是雪怪小队都注意到了她脸上尴尬的神情和明显有些飘忽的目光。

“那么,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只是……!”

门内门外的视线此时都聚焦在霜叶的身上,如同无形的锁链一般将她栓在了原地。无论怎样,霜叶现在似乎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了。

“根据你的身体情况.......医疗部决定对你使用一种比较特殊的治疗手法。我.......我现在也在接受这样的治疗,我觉得应该能帮到你.......需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你.......你就这样躺好就行,我会帮你的.......”

每一个字出口都似乎花费了霜叶全身的力气,尽管霜叶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不至于崩塌,但身后几乎已经摇晃成了钟摆的尾巴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心思。和之前在切尔诺伯格废城那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坚毅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搞什么啊……莱娜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光是这样就已经……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看着……】

霜叶只觉得自己的脸仿佛都要着起火来,但面前的霜星依然一脸平静地看着她,期待着她做出答复。

【你这个白兔子,不要在这种时候显得这么淡定啊……】

“所以,是小狐狸你来帮我执行吗……”

【不……不管了,都已经到这一步了……】

“嗯!是的……!”突然间,霜叶无比确定地点了点头。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在给自己打气,“那接下来……你什么都不要问……”

提包的拉链被缓缓拉开,里面整齐地叠着满满一包纯白色的丝织品。对于这位高洁的雪怪公主来说,除了白色以外的任何杂色似乎都是对其纯洁性的玷污,甚至如同雪地上的煤灰一般显眼。

“那么,现在……先把这两个握在手里吧……”

霜叶一边说着,一边将两团棉球放在了霜星的手心中。而霜星似乎也不想为难这只已经颇为窘迫的小狐狸,顺从地将棉球攥在了自己的手中。当霜叶的手指从霜星指尖轻轻划过时,霜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仔细地观察这位白色的卡特斯。对方的体温的确比自己低了许多,但霜星的皮肤却未因为低温而僵硬,反而还显现出霜雪般的通透莹洁。对方的发丝似乎每一根都是细到了极致的冰线,在柔和的灯光下如同水晶般晶莹剔透

与在切尔诺伯格废城的初见不同,霜星周身散布出的寒气已经有所减弱。如果之前她是令人发畏的凛冬,那现在则更像是一抹清冷的月光,甚至还增添上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息。恍惚之中,霜叶似乎觉得面前的这位卡特斯似乎都不是属于这片大地的生灵。

骤然间,她很久以前在无意中从那位叫年的干员所编写的剧本里瞥见的一段古句忽然毫无征兆地闯入了她的脑海。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

【不行,我在乱想什么,现在要赶紧做正事!】

已经望得有些出了神的霜叶赶紧摇了摇脑袋,试图把杂念甩出自己的脑海,然而霜星冰肌玉骨的倩影却始终萦绕在霜叶的脑海中,把霜叶的小脑袋搅得心烦意乱。而霜星这个“罪魁祸首”却还依旧平静地坐在床上,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对面前这只心理还未完全成熟的小狐狸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行了........那还是,赶快继续吧......”

为了将霜星的注意力从自己明显有些发红的脸颊上引开,霜叶赶紧加快了自己手中的工作。一双白色的短丝袜将霜星已经握拳的双手裹成了两个有些可爱的白色的小圆球。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卷洁白的粘性绷带,在霜星的双手上进行了第二层包裹。富有弹性的拘束紧密地限制住了霜星手指的活动,仿佛是给霜星戴上了一双白色的无指手套。

看着自己已经变得如同两个雪球一般的双手,霜星也颇为好奇地舒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但十指刚刚张开一点距离,就会被丝袜与绷带的包裹压制回去。虽然的确是自己的活动受到了限制,但是柔软的触感并未让霜星感到有任何不适,甚至还有着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你,如果感觉有不舒服的话,告诉我就行.......”

乳白色的丝带被霜叶从皮包中抽出,随后缓缓缠绕在了霜星的身体上。虽然霜叶所进行的活动的确是在对霜星进行捆绑,但也仅仅是将霜星的手臂束缚在身体两侧而已。与其说是拘束,看上去反而更像是某种装饰。然而就是这样简单的步骤,却让霜叶紧张地几乎屏住了呼吸。骤然间,霜星那被博士抱进来时面无血色的神情又出现在了霜叶的脑海中。

她很害怕。

如果自己的力度或是手法有丝毫失误,面前的这个冰雕玉砌的人儿会不会像玻璃一样在自己眼前破碎?

“小狐狸,你是在担心我的身体吗?”

“嗯.......啊?”

虽然霜叶一直沉默不语,但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在不经意间变成了只有傻子才会看不懂的模样了。

“不用担心我,按你的想法来就好。”霜星长舒了一口气,顺从地配合着霜叶将自己的双臂放在了身体的两端,“既然你认为这对我有效,那我也会相信你的选择。不用顾忌我的情况。”

在平静地向霜叶交代完毕后,霜星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并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眸。在他人看来,霜星似乎只是在闭目养神。但只有霜叶知道,这是霜星给予自己的信号——是她无所顾忌地相信自己,将她的整个身体完全交予自己掌握的信号。

【这只白兔子,总是做出这样让我难堪的事.......】

房间之内,心如止水的霜星和心绪不宁的霜叶倒是形成了鲜明而有趣的对比。霜叶在第一次接受这种疗养时,几乎惊讶地都要从疗养庭院的长椅上滚下来,而霜星竟然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一切。这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或是对罗德岛的认可?就连霜叶也想不明白。但为了让自己更加集中注意力,霜叶又一次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柔滑的丝带盘绕上霜星的身躯,而后随着霜星的身体轮廓向下蔓延,将霜星修长的双腿也束缚在了一起。丝带紧贴着霜星的身体,却又正好保持在了不会勒入霜星皮肤的力度。当霜星不做太多的动作时,甚至都无法察觉到丝带的存在。

“接着,就是最关键的一步了.......”

霜叶轻轻叹了口气,从包内拿出了一个纯白色的包裹。早在来到这里之前,霜叶就已经从医疗部了解到了霜星的现状。虽然永冻症依然阴魂不散地缠绕在霜星的体内,但已不复最初的肆虐。此时的霜星虽然依旧体温过低,但对于温度的感知已经和普通人差距不远。因此,这样的疗养方式应该也不会对现在的霜星造成身体上的伤害。

带着忐忑的神情,霜叶拆开了手中的包裹,其中是一叠整齐放好的白色丝袜,明显是经过了精心的整理。看着如同塑像般静坐在床上的霜星,霜叶长长地吸了口气,随后就将第一条丝袜从包裹中拿出,缓缓套上了霜星的脚尖。丝袜的面积看起来似乎并不太大,但却具有极强的延展性。丝袜的边缘顺着霜星的身体轮廓又向上盘延,如同一双手般轻柔地抚过了霜星的身子。突如其来的紧致感让霜星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耳朵,但随之而来的安心感又让霜星放松地垂下了耳朵。偶尔将斗争与苦难抛到脑后,像这样将自己的身体交付给自己信赖的人,好像感觉也不错?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在对霜星完成了第一层的包裹后,霜叶似乎是克服了心中的恐惧一般,手中的动作逐渐变得熟练了起来。在一开始,被延展到极致的丝袜如同稀薄的雾气般笼罩住了霜星的身体,为她又增添了一分朦胧的美感。随着套上身体的丝袜的层数的增多,她的身体逐渐被纯白色的柔滑丝光淹没。紧致的丝袜更是凸显出了霜星诱人的娇躯,让她那堪称完美的身体曲线得以一览无余。

“你……你真的不用睁开眼睛看一下吗?”

“没有必要,你继续做下去就好。”霜星长长地松了口气,安静地感受着身体上逐渐加强的拘束感。之所以之前要闭上眼睛,其实也是为了能不受干扰地用心感受霜叶推荐给自己的这套疗法。出乎意料的是,虽然身体已经失去了活动的能力,但是因为本来就在休息而不需要做出任何动作的缘故,所以那种被限制自由才会产生的无助或是恐惧也荡然无存,反而感受到了一股让自己身心舒适的安心。在这紧致的包裹中,自己不需要有什么活动,甚至连脑海中的思想都可以尽数抛弃,只是单纯地用身体感受身边温暖柔和的关怀。

在霜星放空思绪静心感受之时,霜叶又开始进行起了下个一步骤。

接下来得以攀附上霜星身体的是一卷黏性绷带,如同之前的丝袜包裹一样,绷带从脚尖开始逐渐向上蔓延,让原本就无比严密的丝袜进一步紧贴霜星身体。霜叶此时的手法已经逐渐娴熟,手中的绷带几乎是毫无缝隙地覆盖在白兔子的身体上,仿佛绷带都已经融合为了一个整体。当霜星的身体被白色绷带完全遮蔽后。竟然还显现出了如同雪山女神一般的圣洁。

【等一下.....这只白兔子.......现在这个样子.......!】

霜叶骤然愣住了,只因为面前的白兔子已经紧紧抓住了她的双眼。在开始包裹之前,霜星的身体还被宽大的外套覆盖。尽管那时候的霜星已经足以让霜叶移不开视线,但当时她看到的也只有霜星的面容外貌。但是现在,紧密的束缚反而精准地勾勒出了霜星的身体曲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身束缚已经变成了霜星的第二层皮肤。

换言之就是,此时的霜星的身体几乎与全裸无异。

【不行,要集中注意力.......怎么可以.......!】

霜叶越是想要移开视线,面前洁白的酮体就越是如同磁铁一般紧紧吸引着她的双眼。最后,这只未经人事的小狐狸只能通过紧闭眼睛的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和霜星平静地合上眼眸不同,霜叶的模样就像是用胶布紧紧把自己的眼皮黏在了一起般。仿佛只要再看上霜星一眼,自己就会从此沉迷下去,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倒是幸好霜星此时看不到霜叶满脸羞红的可爱模样,不然就算是冷淡的雪怪公主都要忍俊不禁。

【不行.......不能再看了,得马上把下一步完成!】

霜叶如同闪电般俯下了身体,将提包内一个占据了大部分容积的物体拿了出来——一只厚实的纯白色棉质睡袋。而霜叶也立刻抱起霜星的身体,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将霜星放进了睡袋之中。

为什么霜叶会如此慌张?因为她能明确感受到,只要自己的双手再在对方的身体上停留一秒,自己就会不受控制地将对方抱入怀中。尽管如此,对方身体绵软的触感依然如同余音绕梁一般留存在了霜叶的指缝之间,久久不能散去。

尽管霜星也对沃尔珀少女着明显有些异常的举动感到疑惑,但最终也只是微微挑了挑眉,还是没有睁开双眼。

纯白的睡袋包裹在霜星的身体周围,随着霜叶拉上拉链,霜星玉颈以下的整个身体被完全掩盖。最后,霜叶又拉过了几条白色的皮带,将对方的身体捆在了床上。但毕竟也只是为了起到固定的作用,所以皮带倒也没有捆得太紧。

“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以及,很温暖,谢谢。”

听到霜星肯定的答复后,霜叶终于能松了一口气。但他不会知道,霜星的思绪已经不在这间病房之内了。

就连霜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温暖的感觉了。

在叶莲娜还小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矿石病,也没有雪怪的公主。虽然矿场的严冬凛冽刺骨,但小叶莲娜的祖母总是会在夜里将小叶莲娜抱在怀里,把来之不易的一块黑面包塞到叶莲娜的手中,全然不顾自己已经被矿场内非人强度的劳作折磨得皮包骨头。

在后来,叶莲娜成为了霜星,跟着自己的同伴和大爹跋涉在无边的雪原之上。作为游击队的生活艰苦,但大家也能苦中作乐。当小队在经历了一天的徒步安顿下来后,大家都会围在篝火旁边,唱起从小学来的乌萨斯民谣。甚至有些时候,几个游击队的同伴还会取出珍藏的伏特加一醉方休。每当此时,爱国者巍峨的身躯就会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壁般挡住所有的严寒。

可是,在塔露拉从那个村庄回来后,一切就都变了。从那以后,塔露拉的火焰不再能带给人温暖,而是变成了某种野心的燃料。这团火焰近乎疯狂地吸收了周围的所有热量,只留下比乌萨斯的冻原还要凌冽的彻骨冰寒。

从那天起,这种冰寒就始终如同噩梦般笼罩着她,一望无际。终于,在龙门的那场行动中,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虽然身体已经堕入了寒冰的地狱,但她的灵魂却骤然升腾,如同滚烫的熔岩一般喷薄而出,带着她摆脱了这冰寒的桎梏。

如今,在温暖的包裹中,霜星的思绪似乎穿越了时间,回到了久远的记忆之中。在意识朦胧的情况下,许多段回忆似乎融合在了一起:慈祥的祖母抱着叶莲娜坐在熊熊燃烧着的篝火旁,雪怪小队的兄弟姐妹围着火堆唱着歌谣,而游击队的那些叔叔们则聚在一起举杯共饮。大爹默默地站立在众人身后,仿佛一个沉默的卫士。

“父亲,对不起,我真傻.......”

.....

“唔?你说了什么吗?我没听清楚?”

霜星梦呓般的喃喃自语并未被霜叶听清,但她释然的表情却也让霜叶猜到了些什么。似乎是有某种心灵感应般朝着门外转过了头。

那群挤在门外的雪怪们原本还兴致勃勃地看着霜叶在照顾她们大时无比可爱的羞涩表情。但在看到霜星脸上逐渐露出了平静如水的表情后,这群雪怪都接连抹起了泪。

“大姐她的牵挂太多,性格又过于执着。她已经,很久没有平静地休息过了。”

看着门外一个个不想让霜星再添牵挂而强制忍耐住自己啜泣的雪怪们,霜叶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如同被刀扎一般刺痛。正如霜星所描述的那样,这群人说到底也只是一群傻瓜,一群只是想要活下去而相聚在一起的傻瓜。

“放心吧,雪怪们。我会,照顾好她的.....”

霜叶耳朵轻颤,再次用冷静的表情掩饰过了自己流露出的悲伤。自己在哥伦比亚作为少年兵的经理已经让霜叶习惯了用冷淡的外表来烟感自己的真实感情,现在也不例外。

虽然霜星已经轻闭上了双眼,但毫无疑问,将外界的光线全部隔绝会更有助于霜星的休憩。于是,一根白色的绸带也被绑上了霜星的双眼。

“那个,为了让你能真正放心休息,可能需要你保持安静。所以,你能不能,把嘴张开一下.......”

还没等霜叶将话完全说完,霜星便顺从地张开了自己的双唇。看着面前的白兔子毫无疑虑地接受一切的镇静模样,霜叶只觉得自己当年在第一次接受疗养时所表现出的慌乱模样似乎更为丢脸了。一时间,霜叶那依然属于少女的心思再度感受到了一股羞怯,甚至连带着让她的体温都上升了好几度。

【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能毫无保留地接受这一切的啊。难道.......她就对我这么信任吗?】

一个极为离奇的想法如同闪电般在霜叶的脑海中划过。就事论事的话,这也不过是霜叶在胡思乱想中思维过于发散而产生的无数想法中的一个。但就是这个转瞬即逝的想法竟在霜星脑海内留下了如同伤痕般难以抹去的印记。

自从那次与霜星战斗过之后,霜叶便明白她已经对面前的这只卡特斯产生了某种情感。只不过在这之前,她都一直将这种情感认为是自己的潜意识把霜星当作了努力超越的目标。但她没有想过,也绝对不会去想到,这种情感真实的面目究竟是怎么样的。

【等等等等等等.....我在想什么?无论怎么看,这只白兔子也不会是那样的人吧?】

【一.....一定是我想多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其实我也.......】

可怜的小沃尔珀,原本就因为和自己颇为看重的卡特斯进行了过于亲密的接触而面红耳赤,现在更是因为这个瞬间产生的想法几乎要原地宕机。

【啊啊啊啊不行!不能再往那个方面想了!一切只是我想多了!接下来,只要把握手里的事情完成就好了!】

为了将这个奇怪的想法赶出自己的脑海,小霜叶又将自己的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晃动了起来,几乎将自己摇的晕头转向,才勉强维持了自己的清醒。只不过,一缕缕水蒸气一般的白烟已经从小霜叶的耳朵里冒出。原本与霜星一样体温极低的小沃尔珀,此时却变得如同一个烧开了的水壶。

趁着自己还能维持住理智,霜叶又赶紧拿出一叠丝帕,将其仔细地放入了霜星微微张开的小口中。丝帕近乎完美的体积刚好填塞了霜星口腔中的空间,又不会让霜星的脸颊被撑得过于难受,而丝帕上的熏香更是有着助眠凝神的作用。所有的一切,都是霜叶在来到这里之前就精心准备好了的。

也许,自己对于面前的这位卡特斯,真的是产生了某种异样的情感。

接下来就是些细枝末节的工作了,棉质的耳塞可以让霜星在休息时免受外界噪音的干扰,而缠绕在琼鼻之下的一层绸带则固定住了霜星嘴唇之中的织物。做完这一切后,躺在床上的霜星完全变成了一个冰雪雕砌成的白色大茧子。看着自己还算成功的工作,霜叶终于能松了一口气。而在看到霜星恬静的睡颜后,霜叶心中一时再次五味杂陈。

“就这么睡过去了吗......?还睡得这么香。”

“果然,还是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白兔子........”

【如果睡得这么沉的话,就算真的.......应该也不会知道吧】

霜叶嘴唇轻抿,身后的尾巴也颇为不安地晃动着。脑海中的一个声音劝说着她正视自己的内心,而另一个声音却又让她继续掩饰下去。在短短的数十秒中,这两个声音已经在她的精神中反复交锋了几十个来回。

“算了,还有人在看着.......”

霜叶最终还是倔强地扭过了头,她选择继续掩饰这段感情。在战场上的经历让她学会了与她年龄所不符的坚强,正因为如此,她也不会让任何人看见自己怯弱的一面。

“不过,你上次唱给我的那首歌我还能记得。现在,就让我唱给你听吧。”

朱唇轻启,如同水珠落入冰盘般空灵的歌声从霜叶嘴中飞出,在病房内回荡不绝。而霜叶也不由自主地将一只手放到了已经被包裹严实的霜星身上——也许是害怕将霜星惊醒,霜叶并没有选择去轻抚霜星的脸颊。

看见这幅景象后,那些在房门外探着脑袋的雪怪们也不约而同地缩回了头,踮着脚小心翼翼地从走廊离开了。随着房门被最后一个离开的雪怪缓缓关上,病房内的时间便仿佛滞了一般。

只有幽远轻灵的歌声超脱于时间之外,在无尽的空间中悠久回响。

.......

罗德岛/博士办公室

在博士的办公桌上,安静地放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罐,里面装着一颗颗红色的糖球。虽然博士喜欢吃各种小零食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似乎从没有干员见过博士吃过这个玻璃罐内的哪怕一颗糖。据一些干员所说,自从博士那次从龙门回来后,这罐糖球就已经放在博士的办公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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