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叫正妹，一种叫白痴。

　　从无聊透顶的校内选美拿了亚军、被聘请做在校Show Girl开始，我才理解到这是世上唯一正确的价值观。

　　管妳是天生丽质还是整了鼻子又割双眼皮，自然的也好人工的也好，只要长得够漂亮、身材不要太差，再多学几句场面话这世界就通通绕着妳转了。

　　金钱？

　　Show Girl加上酒促小姐，所谓合法打工赚得钱还比那些狗屁硕士来得多。有时冒个险跟姊妹们充当传播公司人头，一个晚上就能赚进上万块。

　　男人？

　　给小费顺便塞名片的早就多到垃圾桶都装不下，朋友的朋友还是网友什麽的也多到懒得算，老的少的帅的丑的随便我挑。

　　所以我说啊，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两种人而已。

　　一种是我这种根本不愁对象与吃穿的女孩，另一种当然就是不属于我这种人的白痴可怜虫囉！

　　　　§

　　大三开始我就几乎没有踏进教室，除了考试以外其实也没必要到场。本科应英算是小有心得，但重点是我现在根本就他妈的不需要学历之类的狗屁。比起看那些老处女跟丑男人教书，确认今天哪个场子需要人还比较实际。

　　经纪人安排的行程鬆散到赚不了多少，又不想跟几个脑弱师姊一样搞什麽援交，所以我靠好友阿萍四处张罗资讯，哪儿缺人就一起过去。相较之下，学校课程总有一群白痴死心塌地罩着我，就算真有危险好了，监考学长也不会见死不救。所以囉，我才不需要像那些埋首苦读又爱嫌人家穿得少的白痴一样。妳们这些臭婊子拼什麽检定的时候，我可是脚踏实地在赚钱呀！

　　我唯一觉得困扰的事情，是经纪人那边一直没有塞足够的行程，和当初签约时说的差很多。阿萍带来的那群臭三八每次都在强调亮相很重要，不然就是要多跑跑名人趴，即使如此她们现在也没出名啊。一个常窝展览、一个靠兼职援交赚外快、还一个智障死了当什麽宅男女神。

　　不可否认的是，窝展览窝出个人情报网的小丝每次都有得赚，没太多位子的小场还要看她高兴才带上我们。亚琳姊跑援交接客半天都能赚到拿钞票甩小丝巴掌。依依做那个智障北七女神好像不用做啥事，跑一些宅男聚集的场还有玩玩电脑就有得赚。

　　这些师姊每次都摆出高高在上的态度叫我快点向前迈进，阿萍也劝我该试试看新的机会。我说照旧跟妳跑趴就好啦，结果得到有个小开包养她所以她以后不用这麽忙了的回应。妈的亏我当妳最好的姊妹欸！我忍不住对她发脾气，吵了一顿最后还是决定听她们的话，反正我也不想自己一个人找趴跑。

　　小丝从以前就像性冷感的女生，问什麽都要保持神秘不透露，所以我懒得缠她。亚琳姊就算了，就算保证赚大钱，干那种事我现有的一切也都毁了，不考虑。懒得跑趴自然也没有被包养的机会，最后就只剩下依依那个臭宅女可以问。

　　我们约在依依家见面，她这一年来都不常跑趴夜唱，虽然外表看起来好像没啥变，一听到她要做什麽游戏实况就让人莫名生气。进到她租屋处后更是觉得浑身毛毛的。

　　以前听亚琳姊说依依家很乾淨根本胡说八道，除了床以外到处都是衣服内衣棉条卫生纸，地板上一大堆杂誌还是写真什麽的，原来上面都有她。本来不懂电脑、讲到卡通就露出反胃表情的依依，竟然穿着那种卡通裡的衣服、绑着奇怪的双马尾趴在床上玩笔电……要不是实地走访这一趟，压根无法想像平常那个依依变得这麽宅。

　　依依被我嫌几句就不爽瞪了我，说什麽她还在实况不要一直吵，我只好默默坐在她旁边乾等。她玩那什麽游戏我也看不懂，花花绿绿打来打去的，明明没怎样的画面，依依却夸张地做出各种反应，而且装可爱居多，有够假惺惺。

　　看到一半她拉我入镜对着电脑介绍我，要不是知道她在实况早就拖她去医院检查脑袋。我立刻换上展览用的一号表情，像个白痴一样对电脑笑笑地问好。依依又开始装成娇滴滴的声音说这边这位是小薇是我最最最要好的姊妹唷……我配合她笑笑地僵在原地。超想呛她我跟妳几百年没见了刚刚还瞪我的人说要好妳她妈想笑死谁啊……依依的个性肯定会直接回呛，说不定连三字经都跑出来，我们互呛就是这种调调。到时候她就原形毕露了，我也会被她恨个半死吧。还是别这麽白目好了。

　　我坐在她旁边滑手机，等她忙完已经过了足足一个半钟头。那张频频装可爱的脸在盖上电脑后立刻垮掉。依依一脸疲倦地放下头髮，瘫软在床上朝髒乱的床角摸索着，然后抓起一包薄荷凉菸。我说妳也别变这麽快好不好，妳不是那些宅男的女神吗？依依懒洋洋地回一句什麽女神啦，每次开实况都超累的又不得不开……我问她干嘛这麽做又没钱拿不是？她皱着一张脸明显觉得我很无知地说，要吸引那些爱打电动的宅男啊，粉丝越多事情越好乔……所以是乔什麽事情？得到的答案是：请我吃晚餐就告诉妳。

　　被依依这贱货凹了两百块的火锅，她才肯把她正在经营的赚钱管道透露给我，顺带唱衰我还是找简单点的方法好。她自己是开始做以后又挣扎好一阵子，才决定走这种路线，最严重的代价莫过于和姊妹们疏远。我想就算再怎麽严重，都比不上发现阿萍背着我偷跑来得惨。更何况与冷感丝和亚琳姊相比，这点损失就显得没什麽好沉重的。

　　饭吃到一半，亚琳姊来电约唱歌，依依却说晚点还要再开实况，拉着我叫我跟在旁边学，真是天人交战。我不太想再踏进依依的宅窝，早点学完早点走似乎是最好的方法，于是很勉为其难地推掉亚琳姊的邀约。

　　依依拿了好几本杂誌给我，大多是跟电玩卡通有关的，她的照片不论大小都有在每本裡头出现过，好像还在其中一本写专栏。她说专栏也好模特儿也好她都懒得管，稿子有人帮她写，她只负责亮相拍照而已。明明她的照片出现次数多到不行，却难以让人产生敬佩的感想。或许是因为这些杂誌看起来没啥价值可言吧。

　　依依说，她那行白痴女很多，只要脸上相，拉点关係就能搏得版面。说穿了就是陪吃饭陪到床上去。但那种白痴女做不久，因为她们没有经营自己的粉丝，也不肯放下身段去玩电动和看卡通，这样是无法创造人气的。听到这边，我开始觉得麻烦了。依依呛一句嫌麻烦妳不会去跟亚琳姊喔？这贱货如此对待刚刚请她吃饭的姊妹，下场就是被我狠狠打了下屁股。

　　休息过后，依依捻熄半个钟头来的第五根菸，浑身薄荷臭的抓着一件短Ｔ凑过来，喃喃着好像还算合身之类的，然后话锋一转，叫我起来和她去洗澡。我愣了愣，问她脑子烧坏了吗？她耸耸肩说待会妳也要上镜，我不想跟髒鬼为伍。这种理由能说服得了谁啊……可是当依依说出「这算是妳首次亮相喔」这句话，我就动摇了。

　　就算如此，分开洗也可以吧？依依一脸看到白痴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只剩半小时还要化妆来不及。我只好摸摸鼻子跟着她进浴室。

　　我还没跟女生一起洗过澡，依依却若无其事地爆料她跟小丝洗过很多遍。

　　因为她以前向小丝借了五万拖半年才还清，小丝开出的利息有点扯，她就自愿到小丝家打杂，帮小丝准备洗澡水、洗头刷背跟洗脚都是乖乖听令行事，来抵销跟高利贷没两样的利息。我打趣着说小丝那种个性应该是性冷感吧，妳有没有挖到她跟哪个男人在交往的消息？依依很乾脆地说没有，又补充小丝一点都不冷，她们俩打得可火热……我就像打开潘朵拉盒子的白痴女，只能尴尬地接受两个朋友搞蕾丝的事实。

　　我们背对着彼此轮流用莲蓬头，依依谈到小丝话匣子都闭不起来了，一直跟我透露好多我不该知道的事情。我抓紧莲蓬头希望那些女女床事能跟着冲掉，结果非但冲不掉，依依还滔滔不绝越讲越多……连什麽肛交都跑出来了，那种变态的事情也太夸张了吧！连上任男友提起这件事都被我怒甩巴掌，妳们两个女生是有没有这麽变态啊……

　　尴尬的洗澡时光就在我严加提防着依依的情况下结束了。幸好她只有讲她跟小丝的床事，没有跑过来摸我，否则我可是会巴了她的头赶紧逃难。我实在对女女那档事不太能接受，想到她们连肛交都敢玩，直觉就很噁。

　　依依吹完头髮后就拍着粉饼叫我赶快化点妆但别太浓了，要是看起来有风尘味铁定出局。我笑她拿着啤酒又抽菸才叫风尘味，她皮笑肉不笑地对我比了中指，继续绑她的马尾。

　　我们一边打扮，她一边说明经营粉丝的重要性。大概意思是要自己拉抬人气，因为经纪公司只捧他们看上的白痴女，或是已经有人气底子的女生，最好是累积粉丝到别人愿意帮忙捧。除此之外还有一分重要的外快可赚，那就是等下她要做的事情。

　　我换上依依指定的连身衣裙，对着镜子一照都快晕了。红红橙橙的有花边又有蕾丝，看起来就是卡通裡的服装。依依身上那件是水蓝与深青色、相同款式的衣服，似乎与我这件成对。她擅自帮我扎了长长的马尾，也不问过我意见，就自个儿满意地说这样就对了。从头到尾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我，只想着她所谓首次亮相到底是怎样的相？烦恼直到实况时间到来，还是得不出答案。于是我半信半疑地和依依凑到床边，看着与下午不太一样的英文网站，静待她的指示。

　　实况开始，刚刚还一口啤酒一口菸的依依，如今却光鲜亮丽地对着镜头笑得甜美又可爱，很是热情地与迅速增加中的观众问好。她忽然搂住我的肩膀把我带过去，非常高兴地向大家介绍我是她的好朋友，还要紧张到僵着一张脸的我向大家问候。虽然只是对着镜头，可是电脑上却照出我的模样，一想到有几十个人透过电脑看到我就莫名害臊了起来。

　　我彆扭地做了简单的问候，依依见我状况不优，立刻取回主导权说今天是两个人一起玩唷。要我玩电脑游戏？这似乎不太好吧……我试着向开心地与观众互动中的依依使眼色，她始终没有察觉，却也没有要玩游戏的迹象。我好想躲到镜头拍不到的地方喘口气，紧张到整颗心脏跳得好快。依依愉快的嗓音说了句那现在开始了唷，我不懂是要开始什麽只能陪笑脸，直到观众发出的讯息映入眼帘。

　　亲脸十、接吻十二、脱衣十七、接吻二十五、舌吻三十五……相继出现在聊天视窗的讯息每则都带着一笔价码，很显然这是要依依，或是要我们做的事情吧？脱衣五十、接吻五十五、玛琳脱光七十、接吻七十五……所以现在情况是怎样，还有玛琳是什麽东西？

　　依依只搂住我的肩笑笑地看着镜头，完全无视我偷偷戳她和低声唤她的小动作。最后依依喊了一组帐号，那个观众写的是舌吻一百二，她嚷嚷着开心的声音说那就来接吻囉！接着她转过头来，用那双对镜头放电的眼神注视着我……我明白了。我明白她所谓的实况是做什麽了。但是我对女生……

　　依依趁我慌张失措时吻了我的嘴、两手抱住我的背，她柔软的嘴唇与薰人的菸酒臭同时传来，而我只是僵着动也动不了。

　　脑子一片溷乱，眼睛紧闭着不敢睁开。依依吸吻着我的唇，从上到下，接着舔舐唇缝间。她突然捏我的手背，我痛得一发出声就被她放进舌头……感觉好怪、好怪、好怪、好怪……想起依依和小丝有染让我反胃，闭着眼睛感受到的却又没那麽糟，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依依的舌吻好专业，和前男友敷衍了事的动作截然不同，也与夜唱那群人亲得不一样。儘管她嘴巴臭臭的，单论接吻真的还满舒服……依依舔着我的唇小声说：吻我。她甜甜的声音带领我睁开眼睛，犹豫着接受她一次又一次的短吻。被吻到有点感觉的我，第一次带着自己不愿承认的情感亲向女生的唇。

　　依依抓着我的手让我抱住她，我们相拥着轮流让对方进攻。她的舌头柔滑湿润，亲没多久，我就嚐不出牙膏气味了。我们的口水溷在一块，一下子被依依的舌推进我嘴裡，一下又由我反喂给她。我吻得脸好红，手抱得更紧，接吻声在依依引导下变得越来越明显，咕啾咕啾的。

　　舌尖轻柔的触感慢慢使我克服了自己正在和女生舌吻的反感。依依的味道没那麽好，但她吻功厉害，吻起来很舒服，涨红着脸的我们吻了至少五分钟吧，才在她有点慾求不满的凝视下结束。

　　依依带着我凑近镜头，让我靠在她肩上并抚摸我的手臂。现在大概是要等观众们竞标？我又猜错了。依依红着脸回答观众提出的辛辣问题，或是和他们閒聊，全程大概有一半以上时间在装可爱与卖弄性感。所以算是中场休息囉？

　　嗯……也就是说，依依经营自己的人气，是为了利用在这种情色实况赚取外快，对吧……观众人数到五十人左右就停滞了，应该不是完全公开的实况？要是公开，她的女神地位应该就不保了才对。

　　依依忙于应付观众、而我在脑海模拟着自己这麽做的可行性时，聊天室再度出现喊价讯息。这次得到依依唱名的那人提出的要求是──玛琳和莎娜轮流脱掉对方的衣服到全裸。总之那两个怪名字就是卡通人物，而我们穿这些衣服就是模彷她们吧？脱掉衣服……等等，这代表我的身体会被不认识的人看见？

　　意会过来的时候，依依已经在解我胸口的钮釦了。我对她投以责难的目光，可是她压根不甩我，继续在镜头前脱我上衣。我又急又羞地来回看着萤幕与依依，胸罩露出来了，聊天室在说我的乳形很美之类的称赞……我的脸好红，想逃开又没那个勇气，想相信这是初次露脸却又怕被人看见……依依不管这些，正把我衣服退到肩膀以下。我上半身只穿着胸罩的样子就这麽出现在镜头前。

　　依依忽然亲我肩膀，一手捧起我的左乳，娇声说莎娜的胸部好大呢……心动与反感同时涌现。看到依依这麽投入的样子，难道她对我做这些动作，是怀抱着对小丝那种情感吗？我……我觉得……我觉得……

　　好噁心。

　　我才不要跟依依搞女女还给别人看。

　　像妳这种噁心的臭宅女……明明只是个表裡不一的臭宅女……为什麽……

　　为什麽……会让我慢慢地接受了这件事？

　　搞不懂了。

　　聆听舔舐肌肤的口水声、被女人隔着胸罩抚摸乳房，明明就很噁心的一件事，身体却比接吻时还要热了。被陌生人从网路上看见搞女女这种噁烂事也一样，聊天室那不断刷新的留言速度，让我越来越觉得羞耻又兴奋。

　　好噁心啊──脑子不断重复这句话的我，却是无能为力地看着依依解掉我的胸罩、看着胸部整个裸露出来。依依陶醉地望着我，然后缩到我怀裡，噗啾一声吸住了右乳头。我近乎呆滞地盯着镜头，整张脸烫到不像话。

　　乳尖传出一阵阵痠痛，胸前的依依发出一次比一次还清楚的吸吮声。我忍不住悄悄呻吟。依依听见了，还故意用牙齿咬一下。

　　我被依依吸到乳头都挺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对女生有性慾。很噁又让人想要，感觉奇怪又刺激。

　　依依搔了搔我的勃起乳头，就笑嘻嘻地叫我帮她脱。她转过身，我替她解钮釦时，手被她压住移往胸口，只能勉强算是坚挺的微乳触在掌心内侧，我犹豫了一下开始摸它。

　　依依回首噘起她的樱桃小嘴，与我的唇相会后旋即探出舌头，流出甜美呻吟声。我只是隔着衣服轻轻摸她胸部，她就装得好像很爽一样。明知道那表情是假的，却如此惹人心痒……我越摸越大力，几乎是会让自己感到疼痛的力道，依依却是越喊越浪，身体都微微弓起了，好像只有我能让她这麽爽……双唇鬆开时，她以非常细微的声音轻唤我小薇、小薇……我搞不懂她是真情还是假意，只知道我似乎不那麽排斥继续跟她玩下去。

　　依依肤色偏淡的小胸部入镜，她没穿胸罩，浅褐色小乳尖已经挺起。我没抱过女生，还是能用自慰方式爱抚她。依依每次反应都销魂得很，分不清楚是真是假，反正那也不重要。就算我真的以姆指与食指用力捏她奶头，她也叫得很享受。

　　抱着她、抚摸她、听她因我而扬起的叫声，噁心感奇蹟似地消除了……我竟然主动向她索吻，越亲越起劲。依依转过来面对我，看了下镜头便捧着她的双乳磨蹭我胸口，乳头相互磨擦时她不禁呻吟，而我只是红着脸配合她动作。

　　我们相拥而吻，两隻手不安分地在对方身上摸索，直到依依摸向我大腿内侧，我也将手移往她私处。吻毕，依依替我把退至腰际的衣裙整件脱掉，在镜头前轻摸我那件浅黄蕾丝内裤，然后叫我帮她脱。这女人没戴胸罩，果然也没穿内裤。她薄毛的私处毫不害臊地露给我──以及网路上的大家观看。

　　轮到她要脱我内裤时，我的心再次动摇……老实说我不知道这跟援交比起来哪边比较糟，说不定观众之中也有认识我的人……依依亲了我让我摸她的阴毛，我感觉到她手指滑进内裤裡，推开了我闷热的阴唇。我在依依的攻势下深刻地体认到……

　　我想跟她做。

　　不管现在有没有进行实况，都想跟这女孩做。

　　依依见时机成熟，轻而易举地脱下了我的内裤……我们拥吻，又拥吻，然后我把依依压到胸口，在她放肆地吸吮我奶头时轻声淫叫。我摸过她腋下、滑到微微隆起的乳房上，搓起她小小硬硬的乳头。

　　待依依吻够了，才意犹未尽地朝镜头前的观众挥挥手打招呼。我不禁依着她的身子，和她一同看着萤幕，一手搔着她股间的秘毛。依依和观众閒聊到我们的关係，说什麽从小到大认识的好友某次喝了酒扑倒后就在一起……这种事在我们几个姊妹淘裡是百分之两百不可能发生。

　　不过知道了依依与小丝的秘密、现在又让我对依依有些许好感，我得承认哪天喝了酒后被扑倒的话，是有可能像今天一样失控。

　　失控的不光是我，还有谎越扯越大、大到似乎连自己都深信不疑的依依。

　　我不想去在乎因谎言而生的谈话内容，只是轻轻抚摸依依那带有香皂味的私密处。

　　待观众们开始竞标，依依一边注意聊天室裡的数字，一边抚着我的背。她低声问我感觉怎麽样？我以温吞的爱抚充做回答。依依轻吟，舔了下手指也摸向我那裡。我们时而互望，时而看向萤幕，彼此的手动得温柔慵懒，色慾氛围渐渐浓了起来。

　　观众要求下来了，我们俩的情慾也到了最高点。

　　依依拿出她的玩具箱，东翻西找地挖出一根电动按摩棒，然后拍拍我大腿叫我躺下来。笔电镜头对准了我开开的双腿之间，依依趴坐在我右侧，跟着我湿润的私处一起入镜。好奇怪啊，明明是这麽丢脸的模样，我却只觉得好兴奋。依依做这种事也是一样的感觉吗？我感觉到依依伏在我腹部，我轻轻抚摸她的腰，私处传来一阵湿热的愉悦感。依依一口吸住了我的阴蒂，手指贴在阴道前划着小圆圈摆动，吸吮声与水声淹没了我的羞耻心。

　　以前的男人没一个肯帮我口交，我一下子就爱上了依依吸我的感觉。她吸得又快又准，彷彿能看穿我几时想被用力对待、几时想稍事休息。要是放任她持续下去，肯定马上就会到的……我彆扭地扭动下半身，依依就知道我的状况。她顶着红通通的脸抓起桃色按摩棒向我展示，接着却向镜头张开了腿、插入自己体内……依依夸张地叫了好大声，还装模作样地腿软，最后啵地一声拔出沾满爱液的按摩棒。

　　依依吐了口口水在我私处上，按摩棒顶着阴道口磨蹭一番，趁我舒服叫着时缓缓插入。

　　和男人插进来的感觉差满多的……也跟自己用按摩棒时不太一样，可以清楚感觉到体内的东西正在给人控制着，而那个人是想要我舒服的。光是这点动机，就在脑袋裡无限放大到让人心醉神迷。精神上的充盈加诸肉体的快乐，使依依开始动作没多久，就听见我即将支撑不住的呻吟。于是她重新吻向阴蒂，按摩棒每次深插时，嘴巴就配合着强力吸吮。

　　我在她接连不断的攻势下只顾着淫叫，什麽都不想管了……直到快感涌破临界点，浑身轻颤的我似喜似悲地哀叫着。依依仍舔弄正迎着高潮的阴蒂，按摩棒滋滋地插着满是淫水的小穴，两方动作直到高潮后大概半分钟……慾火开始消退的时间点，依依才忽然停手。

　　她把按摩棒调成轻微震动，让我有点不舒服但还不至于受不了，然后来到我面前，嘴唇贴上来就是热情过头的舌吻。房间内只剩下我们俩的接吻声──以及在我体内震动着的按摩棒声音。

　　后来依依是怎麽自慰的……怎麽和观众互动的……我记不太得了。

　　脑袋彷彿停留在高潮那时，记得最深的，就是依依在我轻飘飘的情况下吻着我，而我张开的大腿、插着按摩棒的小穴都被不认识的人看见了……

　　感觉……

　　似乎没那麽坏嘛。

　　　　§

　　依依拿着我的钱包替我弄好一台电脑，又塞给我一大堆卡通还带啤酒零食说她勉为其难陪我恶补，我看她根本是想把我拉进「那个世界」。我说这些不是必要的吧，我只要玩玩游戏骗那些宅男不就好了？依依毫不客气地说随便玩玩马上就会被识破，要想利用他们捞钱就得用心去做，而且要是看得出诚意，会让他们口耳相传拉来更多观众。我才露出嫌麻烦的表情，依依就拿她的存款簿扇我脸。想不到这臭宅女竟然已经存到一百多万！

　　多亏依依那鸡婆的激将法，我还知道了一点也不想得知的另外两人收入。小丝大概两百多万，亚琳姊则是小丝两倍多……这两人也太夸张囉。

　　依依猜亚琳姊应该很多人包吧，姿色出众又有好身材的女人，才不可能只乖乖跑展援交。我问那小丝呢，光跑展不可能这麽赚不是？答案是情况应该差不多。依依现在能赚到一百万，也有将近六成是靠开情色实况，把观众给的虚拟币兑换成美金再转成新台币。游戏杂誌啊、谈话节目通告费根本没什麽看头，因为同行实在太多了，游戏卡通知识再丰富也比不上好身材好脸蛋或可以「额外提供服务」的对手。谈到这点，依依就不怀好意地笑说其实跟援交条件差不多嘛，只是赚得比较少还要担心碰上不支薪纯打名号的智障跟妳竞争……

　　听她抱怨整整一小时，越听越令人心生放弃的念头。岂料依依振作得很快，啤酒一开、电灯一关，就拉着我逼我看她带来的卡通。这对平常连日剧韩剧都不怎麽看的我来说，根本就是一大酷刑。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依依还三不五时问我刚刚那一段怎麽样、妳觉得某某某动作有没有很帅……被她发现我没在专心就白眼我，只好硬逼自己看下去。

　　我是无法理解这种东西有什麽好看啦，就幼稚又奇怪，一想到宅男都喜欢这种卡通，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然而依依却看得很起劲，我看她根本打从骨子裡都变成宅女了吧。

　　最后总共花了两个小时……不知道看了多少集，总之那部卡通进度只看一半，我就受不了跟依依说要休息一下。其实是因为用来分心与填补不安的东西没了，才无法从花花绿绿的萤幕前支撑下去。

　　以往一包菸可以撑三、四天，为了看卡通竟然可以让我焦虑到两小时抽掉半包，足见其杀伤力之大。买菸顺便补一手啤酒、几包依依挑的零食与泡麵，接着就是让人意气消沉却不得不面对的下半局。

　　我，根本，她妈的，记不清楚那部卡通到底在演些什麽鬼。每一集都是无聊的日常突然被奇怪的坏人捣乱、女主角变身后教训坏人获得胜利……同样的模式可以分九集演上四个半钟头，毫无道理可言。更扯的是，这些东西还能让臭宅女一下子拍手叫好、一下子感动落泪。无法跟上依依那般感性的我，几乎从头到尾都是一号表情。

　　浪费掉四个半钟头后所做的临时考，理所当然满江红收场。依依一脸就是这女人没救的表情，学起学校老师那种苦口婆心的蠢样，硬是把一堆没用的知识灌进我脑袋裡。给她这麽一搞真是累爆了。但是……把这些事情想成是工作的话，心情就轻鬆不少。

　　在我忙着恶补无用知识期间，小丝和亚琳姊又赚进多少张钞票呢？

　　好不容易对卡通有点初步了解，电动课程再一次漂亮地让我信心全失。儘管依依说得再轻鬆、示范起来好像一点也不麻烦，实际上却又不是这麽回事。我说，光是能让我的人物在画面上跑来跑去就很了不起吧？干嘛还一直嫌我笨手笨脚……会不会放技能买东西有那麽重要吗？喔，又死了。一大堆光飞来飞去的，到底谁跟谁打架都搞不清楚，莫名其妙就死掉了，还要挨骂，真是够了。等待復活的时候，依依就黏过来唠唠叨叨，耳朵都快炸掉啦……

　　忙了整晚，我的电玩功力也从走路升级到和人打架──只不过打得不是游戏对手，而是身旁贱货。

　　依依真的很贱，犯点小错就靠北，我专心玩就摸我，跟她说别这样还是一直摸，害我分心被杀掉了又进入靠北模式，烦不烦啊！

　　游戏输掉了，我才顶两句她就恼羞成怒，吵一吵火气出来，巴掌也跟着挥出去。甩个两下，她却露出屈服的神情，没有像以前一样机掰起来跟我呛到底，反而开始退缩了。

　　依依眼神有点怪，还有她撒娇时才会做的咬下唇动作……忽然间明白了「那个意思」的我寒毛直竖。我最受不了女生跟我撒娇，尤其是姊妹，一整个噁翻。不过要是像上次那种虽然是半推半就、老实讲气氛还不坏的情况，就比较可以接受。

　　我们和好在下一场游戏开始的时候。依依靠过来示范她的玩法，一边操作一边解释什麽叫跑位放风筝。她脸蛋红通通的，理应很可爱，可是一想到「那个意思」我就觉得好噁心，希望她不要忍不住又对我出手。

　　就这样练习到半夜……出手是没有，但那个贱人依然爱趁我专注时乱摸，还给我裸睡，一副想製造机会跟我搞的样子。我是不知道她怎麽想啦……没有和她挑明的我也算有错吧。总之我对这种行为很感冒，依依的神经则是粗到可以塞满她的臭鲍鱼，或许她是明知故犯也说不定。

　　我没办法一直给依依教，基础是有了，但是照她说法，我起码得再练到可以杀掉别的玩家，不然就和其她白痴女人一样只是过过水的能耐。好吧，既然她这个前辈这麽说了，我也不想走免洗筷路线，的确该好好练习一番。

　　班上玩这游戏的人还真不少，电脑课逛一圈，最少也有快二十台在玩，大部分都是男生。是要找女生还是男生教我呢？想都别想当然是后者。班上女生很难相处，她们把泡夜店跑趴的人都当成破麻，我也不算太好亲近，所以平常没啥交集可以让我向她们请益。

　　反观男生就容易多了。不如说男生们对我都很有好感。虽然裡面有几个长得还不坏，我想还是找个听话的教我吧。

　　我的房间除了前男友还没别的男生进来过，班上那个很会打电动的阿宅同学是第二个。因为是直接在课堂上邀他来租屋处教我，男生们在那边羡慕妒嫉，也有女生在传破麻要对宅男下手了。我无法对那群臭婊子生气，也无法对班上宅男产生一丝感觉，我想这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是白痴可怜虫的关係吧。

　　真不愧是宅男，教得比依依好多了。我一边玩，他一边给予指导，昨天还一路输到底，今天开始有出现胜场了。儘管他讲得头头是道，我是没啥在听，什麽战术跑位的，总之我只要可以让我的人物活着，偶尔杀死对手就好吧。感觉技术差不多了，我整个人累趴在床上，让早就按捺不住想大显身手的他接管电脑。

　　床上懒个十分钟左右，我忍不住又一次在心裡说了句──真不愧是宅男。

　　换成前男友那一型的，大概早就跟我一起滚床，说不定还完事去附近吃饭……依依那贱货应该吃不掉我，起码也会摸个够本……阿宅同学虽然感觉很在意我，一旦开始游戏就头也不回地投入厮杀。

　　感觉……真的是很奇妙。说不上好与坏，就是很好奇他竟然觉得电玩的吸引力比我大……

　　他会不会也上网看女生实况打电动呢？既然都是玩同一款游戏，或许他也知道依依，知道依依就可能是当天看见我的观众……啊啊！想到这个就心烦！那天到底是中什麽邪，居然和依依做了……等等，这样不就等于和小丝用同一个女人？真是够了……真是够了！

　　我需要男人阻止那个蕾丝边的影响，不过前男友不行，阿宅我又没有任何好感……最后决定打给亚琳姊碰碰运气。

　　稍晚，我和宅男去路边摊随便吃点东西，就在那边分开。

　　我在超商买包菸到旁边公园等了快半个钟头，亚琳姊跟她男友来接我，车上还有另外两个小男生，我挤到他们旁边，一行人往有点远的卡拉ＯＫ前进。那两个男生看起来也才高中生吧，是亚琳姊男友的表弟，说是要带他们开开眼界。这样不如去夜店吧？亚琳姊故作神秘地说也顺便让妳开开眼界，所以先安分点。这还真是奇了，把我跟隔壁的小男生相提并论？怎麽看我的趴数都比他们高吧。

　　过了二三十分，我们停在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附近没几栋大楼，幸好目的地在大楼裡而不是旁边的破房子。有一群人在那边等着，有个女生好像在展场见过，都是亚琳姊叫来的。会合后我们三女七男十个人就进了包厢。

　　吃的喝的全送上来、才唱没几首歌，亚琳姊就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身边，从包包中拿出一包菸塞给我，她自己也叼着一根。

　　总觉得事有蹊跷。

　　我低声问她这是干嘛？她笑笑地说抽了就知道。我半信半疑地跟着亚琳姊一起抽了第一口……立刻被浓浓的味道呛到咳嗽。什麽鬼啦！这种东西……呼……咦？奇怪，亚琳姊怎麽抽了都没事呢？其他人也拿了亚琳姊给的菸，桌上还有空针筒……我又吸了一口，越吸越顺，不会再呛到了，脑袋似乎放鬆了不少……有个男的靠过来，搂住我的腰，我才发现他是亚琳姊的男友。

　　亚琳姊正替我不认识的那群人打针，她男友却搂着我陪我抽奇怪的菸，感觉真的……很怪……？心情乱七八糟的，只好把注意力都放在亚琳姊身上，莫名其妙认为亚琳姊回来就没事了……结果她坐到那两个高中生中间，翻身就吻向其中一个。呜？呃？到底是……在做什麽……妳男友在这啊，搂着我的腰手指又在乱摸……我该阻止他吗？可是我……不知道……只是很顺手地把抽完的菸捻熄，再接过他递给我的另一支菸……越抽……脑袋就越轻盈……刚才烦恼的事情全部变得好淼小……就算被摸又怎样？

　　另一个女生开始脱了，亚琳姊也不甘示弱，她男友更是对我咬耳朵说想看我的好身材……我被他逗得咯咯发笑时，另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靠过来也说想看我的身体。给他们一搭一唱哄出兴致的我，就跟在亚琳姊后头脱了上衣。才刚坐下，他们一个就抓住我下巴亲了我的嘴，另一个手指伸进胸罩内抚摸着奶头，稍微被吓到的我只感到轻飘飘地很快乐，于是回吻过去。奇怪……我并不是这种女人呀……但是一看亚琳姊和那个女生都大胆让人摸，就觉得胸口好热……

　　我被亚琳姊男友抱进怀裡，一下子啤酒一下子又是那种菸，不管他拿什麽给我我都照单全收，脑袋好像已经忘了该怎麽拒绝……胸罩被拉掉了，大腿也照着他令人开心的指示打开开。另一个男人跪到椅子前，整张脸埋到我大腿中间，内裤往旁边拉开就舔起私处……啊……怎麽回事……这是那种的吗？亚琳姊……亚琳姊已经骑到小男生腿上，那个女生也玩开了。这菸果然有问题吧……想是这麽想，我仍一根接着一根，轻飘飘地给亚琳姊男友喂着。

　　喉咙越来越乾、舒服感越来越浓烈。有股什麽都不想管的感觉，只想闭起眼睛享受……忽然一道压力带着脱节的触感往体内延伸，我慵懒地睁开眼睛，看见一张好色的脸正吻向我。我们接了几次吻、舔舔舌尖，他的身影开始前后摆动，原来他在干我。

　　我好舒服……不是因为这男人，所以也不想管他到底在对我做什麽……几时被人放到椅子上、扳开大腿的，也不重要了……我好快乐，连在快乐什麽都不知道的快乐。

　　一根看不清楚但小而坚挺的阴茎倒着贴到我脸上，它摇摇晃晃地在我脸上戳了好几遍，才对准嘴巴塞了进来。我漫不经心地吮着嘴裡的老二，忽然一阵闪光，给男人抱着在桌上干的亚琳姊拍了我被乱搞的照片。我才不鸟她，反正嘴裡被塞着就意思意思帮它吹两下。至于那个正在干我的男人……他爱怎麽插就怎麽插吧。

　　亚琳姊叫声开始变大……不对，是麦克风，他们让亚琳姊对着麦克风浪叫，压根不怕外头听见。一阵淫叫中，嘴裡的老二抽了出来，朝我脸上喷出精液。他用手指把精液推进我嘴裡，又把他抽一半的菸放到我唇际，让我无法吐出精液，一会儿后与别人换手。

　　我被男人抱了起来，挤到角落去半躺半坐着，眼神迷濛地望着他努力干我的色样。过没多久他就射了，白白热热的精液洒在我阴毛上，紧接着是刚才的小屌男插进来。大概每个人都……一下子而已……我猜啦……因为每当我垂下头看着交合的部位，他们总是刚好拔出来射到我身上或腿上，然后又换一个人干我。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进入我体内，反正他们来来去去，刚才干过我的，现在已经在让亚琳姊吹箫……

　　我想尿尿。我告诉他们的时候已经忍不太住了，他们却好像没听到，不是顾着干我就是用手抠我下体，害我被他们搞到漏尿……亚琳姊踩着尿水来到我身上，嘴裡含着药丸吻住我，一手摸向我的阴蒂。本来好像降了点温的身体，又变得更火热难耐。

　　脑袋一下麻麻的，一下又轻盈到彷彿在起舞。我和亚琳姊拥吻，有人拿东西塞我下体取乐，亚琳姊背上则是年轻力壮的小男生正干着她。

　　桌面清空，三个女生都被抬到桌上，我不知道另一个女生正在干嘛，只看到身旁的亚琳姊正给人打奶砲，一时兴起的我也照做。有人抓着酒瓶把葡萄酒倒在我们身上，有人尿在杯子裡喂亚琳姊喝尿，还有人把菸捲纸剥开，直接把菸草放进我嘴裡叫我咀嚼……很苦……可是感觉得到有效果……什麽效果呢？我搞不懂啦……亚琳姊要我和她互摸，前面的男生又要我好好给他干，不管怎样我都答应他们……麦克风凑近我被姦到出汁的小穴旁，整个包厢登时响起我被人压着勐干的声音……

　　真是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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